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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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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诚龙原本见他这副神态,本也想到了金庆锋已经不在这点,可是他就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非要裴庆将实情说出来,求一个确切的答案。虽说他这样想,可一听裴庆这话出口,也难免觉得似五雷轰顶一样。顿时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此时他心中不免回忆起他与金庆锋、裴庆等人这些年在北京打拼的日日夜夜,一幕一幕的仿佛是电影的画面一样闪现在自己的眼前。眼中金庆锋的样子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真切,那样的生动。李诚龙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涌了上来,渐渐地,眼中的图像变得模糊起来,他觉得泪水似乎已经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过了好半天,李诚龙才想起总这么哭也不是个事,于是他尽可能的将这悲伤的心情往下压了压,又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然后用不成调的语气问道:“裴庆,老金是怎么死的?”
要说裴庆这人也真是,大概是书读得多的缘故,把他读傻了。不仅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不算,做起事来也磨磨唧唧的,整个一个家庭妇女的形象。要说这事吧他都已经经历过了,现在他应该来劝劝李诚龙吧,可他倒好,自己反在那边一个劲的大哭,边哭嘴里还边念叨着金庆锋的好。可能是已经哭的神志不清的缘故,他也没听见李诚龙说些什么。
李诚龙见他这么伤心,泪水不禁又一个劲的往上涌,可是他还是尽可能的控制一下自己的情感,又问了裴庆一句。这裴庆还是一个劲的大哭,没什么反映。李诚龙见他这个样子连急带气,不禁火往上撞,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伸手“啪”的一声给了裴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嘴巴。
裴庆冷不丁被打了一个重重的嘴巴,一下子回过神来,顿时也不哭了,用手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左脸,瞪着李诚龙怒道:“你干嘛打我?”
李诚龙也怒道:“你一个劲的哭起没完啦?我问你金庆锋到底是怎么死的?现在把他放那了?怎么处理的?”
裴庆听他这么一说,火顿时消了下去,又抹了一阵眼泪才道:“老金他原本也是回到了明朝的,可是我们当时回来时是落在了一颗大树上,我在这头,他在树的那头,后来我们两人醒过来之后才发现离得并不远,于是开始挪到一起,准备想个办法下树。可没想到他让我先用衣服和腰带顺下来后,老金他再顺的时候,那腰带就突然断了,他便从七八米高的地方一头栽了下来,我一把没接住,他头磕在一块石头上当时就磕了个洞,血流如注死了。”
“你他妈真是混蛋,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我看你也死了算了。”李诚龙听罢这话怒不可遏,痛骂裴庆,上去又给了他几拳,踢了几脚。
裴庆也怨恨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接住金庆锋,所以也没有反抗,只是淌着眼泪任由李诚龙打骂。
李诚龙正在打骂裴庆,突然觉得有人推他,一边推还一边说道:“诚龙兄,诚龙兄,你怎么了?”他这下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扭头一看,见原来是宋清风正在床前推他。
原来刚才的一切居然是一个梦境,其实这时天早已大亮了,早上宋清风起床起得很早,正在院中活动,只听见李诚龙的屋内打骂声不绝于耳,于是他便好奇的走过进来,打算一看究竟。谁知他一看这李诚龙原来是在做梦,因此便上前试图叫醒他。
李诚龙见是宋清风,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和脸上的眼泪,又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心中暗道:“唉,多亏是个梦,要不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也真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他正想着,宋清风在一旁见他发呆,于是道:“诚龙兄,我看你是做噩梦了吧?来起来活动活动,我刚才在外面听见你在屋里骂声不绝,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那曾想到原来你这南柯一梦居然也如此“精彩”,哈哈哈。”说着还伸手扶了李诚龙一把。
李诚龙借着他的劲,一转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翻身下床,穿上了那双有些破烂的休闲皮鞋,冲着宋清风道:“可不是么,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把我吓坏了。”说着他还自嘲的笑了笑。
宋清风见他无事,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听见后面李锋老道在喊他们两人吃饭,于是便一同来到厨房和李锋道长打过招呼,帮忙摆上桌凳碗筷,一起吃了一顿大饼黄瓜汤。
吃罢了饭,李诚龙同两人商议,打算到郝根等人家去感谢一番救命之恩,两人均表示应该如此,于是便决定一同陪着李诚龙去各家答谢。
待三人收拾了残局,趁着天尚早,一同出了这“呼氏祠堂”,前边李锋道长迈着清闲飘逸的步子在前面带路,后面李诚龙和宋清风两人不时的在说些什么。就这样,一行三人在村中七拐八转,不一会便来到了郝根家的院外。
第三章 奇才(3)
待众人立定,李锋告知这便是郝根的家,李诚龙抬眼一看,这一村之长的家也不怎么样么。只见四周是一圈用树枝围成的半人高的篱笆,整个院子满打满算也就百多平方,靠着院子的后头有一间半房大小的,缮着稻草的土坯房。当中一个破门,上面还贴着两张发白的门神,两边门框上是一副对联,上书一些吉祥的话语。门的两边各是两扇糊着破旧发黄的窗户纸的窗户,其中一扇还用一根棍子自下而上撑起,以起通风之效。顺着门一直向前便是一条用碎石铺就的小道,一直延伸到正前方的院门。院中一旁还支着架子,种的全是一些黄瓜和豆角之类的蔬菜,另一旁种着一些小葱、韭菜和草莓之类的东西,院子当中还有几只芦花鸡,一见有人来正咕咕的叫着。
李诚龙正看着,只听见李锋道长站在院门口高声道:“无量佛,郝施主可在家么?”
听见叫声,只见里边答了一声:“在、在。”接着便见那扇破门往两边一开,里面闪出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福安村的村长郝根。接着便见郝根道:“哦果真是李道长,我一听见无量佛这三个字便知是你。来来来,赶紧进屋坐。”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几人近前,往里面让几人。
其实这李锋老道在村中还是很有威信的,一方面因为他会些医道,村中凡是谁有个大病小情的都来找他,他不禁手到病除,而且还不收分文。另一方面,他虽说是个修行之人,可是不管怎样也算个“知识分子”,因此村中众人有些拿不定主意的事也都来与他商议。渐渐的,这李锋在村中倒也树立起了一定的威望,众人见了他都极为尊敬。
几人进屋,互相打过了招呼,分宾主落座。其实这里哪有什么正经的座位,只不过是一铺破炕,几张破凳子而已。
几人说了一阵,李诚龙表明了来意,郝根一听便摆摆手道:“唉,有什么可谢的?这老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再说我们庄稼人就图个好人好报,岂有那见死不救的道理哪,您说我说的是不。”
李诚龙听罢这话,又感谢了半天,然后三人告辞出来,分别到何喜田家感谢何喜田、何三秋叔侄;到韩娟家感谢韩娟姐弟;到铁匠耀阳家感谢耀阳的仗义相助。
要说这铁匠耀阳也真是豪爽,眼见时近晌午,非要留李锋和李诚龙在这里吃饭。两人借着宋清风一人回去教书的理由推辞了一阵,终究没有拗过这个打铁的汉子。于是便不好再客气,转而听从其安排。
一阵风卷残云,推杯换盏,酒足饭饱之后,李诚龙喝的有些多了。虽说他的酒量不小,可是喝着这明朝用玉米酿成的烧酒还真有些不适应。其实他那里知道,这里元朝刚刚北去不久,还是留有一些蒙古人能喝酒的传统的。
吃罢了饭,李诚龙借着酒劲,忽然好奇心起,于是问道:“我说耀师傅,你不是开铁匠铺的么?怎么没看见你的打铁作坊呢?你能不能带我参观一下你的作坊哪?我想看一看你们是怎么做铁器的。”
耀阳笑了笑然后道:“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只不过是我这铁匠铺现在是在村后,要是你有兴趣的话那就请三位随我来参观一番吧。”说着铁匠耀阳起身便做了个请的手势,李锋道长、李诚龙和宋清风三人便也一同起身,耀阳在前面带路,他三人在后跟随。
这耀阳的打铁作坊在这一代算是个很大的作坊,加之他打的铁器质量很好,价格又很公道,所以附近十里八村的人都愿意来他这里采购些日用的铁器。那商人钱利铭见此,便同耀阳商量,在他这里定些铁器,然后由他贩到其他地方去买,这些年来他也从中赚了个罐圆钵满。而耀阳的铁匠铺呢又了钱利铭的帮衬也越开越大,原来在房前的小作坊已经日渐显得捉襟见肘了,因此耀阳又在村后觅了一块地方,将这“耀家铁铺”挪到村外去了。
一行三人行了一阵,来到了村后的“耀家铁铺”。李诚龙其实离着老远就看见这有一个冒着黑烟的大烟囱了,可是原来就是没有把它和耀阳的铁匠铺联系起来。现在走到近前一看,好家伙,这个似乎用土堆砌起来的烟囱足有四五米高,一米半粗细。上头还冒着黑乎乎的浓烟,时不时的里面还喷出些火星子,再看这烟囱下,有几个工人正忙着向烟囱当中鼓风。李诚龙这才知道原来这并不是什么烟囱,而是耀阳进行冶铁的冶铁炉,只不过是比较原始罢了。
待几人进了院子,便见在院中两侧还建有几间进行铸造和打铁的作坊,###个工人正在叮叮当当的敲打、制造着一些铁器。待李诚龙走近了才发现,这些人原来在打一些锄头、镐还有类似犁铧的东西。耀阳带几人来到了冶炼炉下,几人顿时感到炙热的空气滚滚袭来,似乎有种到了沙漠、火焰山的感觉,热得有些叫人喘不过气来。
几人站定,耀阳用手一指那炉子冲几人道:“李道长、秀才、诚龙老弟,你们看,这就是我“耀家铁铺”的炼铁炉,怎么样够壮观吧?说实话,别说这十里八村,就连县城都算在内恐怕我的铁匠铺也算是比较大的了。而且我出产的铁器质量好,价格公道,因此大家还都给我些面子,这些年来生意一直不错。”说罢他还得意的笑了笑,然后接着道:“李道长,秀才你们俩虽说在这个村子住,恐怕也从没来到我这来如此之近的看我是如何制铁器的吧。”然后他又一转身,冲着李诚龙道:“我说诚龙老弟,象你这城里的人更是没见过我这制铁的作坊吧?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番我是如何制铁的。”
他说完这番话,李道长和宋秀才都点头表示从没有见过是如何生产这铁器的,但这李诚龙他毕竟不是那个年代的人,所以他所见识到的全部是采用现代的科学和技术手段进行设计和生产现代企业,如今他再一看这过去的生产、加工手段,难免有些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的神态,虽说他的神情表现的不是很明显,但毕竟同李道长和宋秀才那般好奇和惊讶的神态有很大的差异。耀阳见他如此也颇有些奇怪,因为以前但凡是他带人来参观制铁作坊时,那些来参观的人表现出的都是好奇、惊讶、赞叹的神色。唯独这次带李诚龙来参观,他原本还以为可以在众人面前显示一番,可是谁曾想到这李诚龙居然如此不屑,难免心中有些不快。于是问道:“诚龙老弟,么非你看我的作坊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李诚龙见他说这话,一怔,旋即心中估计可能是因为自己太不屑一顾了,所以耀阳的自尊心小小的受到了一下伤害。于是他赶紧道:“哦,没有什么不妥的,我只是在考虑一个问题。”
耀阳听罢,有些好奇,于是便问:“有何问题?不妨说出来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我觉得你这冶铁炉用人力鼓风是不是有些太费劲了?想必如此大的这两个风箱鼓起来也很费力吧。”说罢李诚龙用手一指那两个在冶铁炉下不远的,足有一人多高的大风箱。
耀阳听他这么说颇有些疑惑的道:“这可是祖辈上传下来的鼓风方法,在那都是这么往炉中鼓风的,么非这也有什么不妥么?”
李诚龙听罢笑了笑道:“耀师父,不是有什么不妥,而是你不觉得效率有些低么?”
“效率?什么又是效率?”耀阳不禁有些疑惑。
李诚龙看着耀阳有些不解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但是他也醒悟过来,“效率”这个词在那个年代还没有被发明出来。于是他赶紧又道:“这效率么就是干活快不快,误不误工的意思。再说如果往炉中鼓风不足的话恐怕也会影响铁水的成色不是么?”这回李诚龙注意了自己的用词,特意从脑中挑了一些估计他们能听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耀阳听他这么一解释这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又听他说到了铁水的成色,不禁一怔问道:“么非诚龙老弟也懂冶铁么?”说着他还示意李诚龙到一边树下的阴凉处坐下说话,然后还招呼了一声已经自行到其它地方去参观的李道长和宋秀才。
几人来到树下一张有小腿高的小圆桌旁,坐在了小凳上,然后一个家人端了一壶茶水和几个茶碗,分别摆在几人面前,并斟满了茶水后,耀阳才冲着李道长和宋秀才道:“刚才光顾着和诚龙老弟说话了,也没有照顾好两位,还望不要见怪啊。”
李峰道长还是那幅和蔼的面孔笑了笑道:“耀师父说那里话,我和宋秀才这不是看得挺来劲的么,你要是不叫我们,我们还得看一阵呢。”说罢众人又笑了一阵,然后耀阳又冲李诚龙道:“刚才听诚龙老弟的意思,似乎对冶铁这行也有些研究,不妨说来听听,也好让我们大家领教领教你的才学。”
第三章 奇才(4)
耀阳说罢这话,宋秀才也道:“哦,是么,诚龙兄居然也懂得冶铁,看来我等还真的刮目相看了那。”
几人这番话说得李诚龙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所知道的这些无非是现在很普通的一些知识,但凡是上过高中,学过点物理和化学的人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是他到了明朝那个年代其他的人都不懂而已,因此显得他很博学,很高深的样子。
李诚龙见耀阳等人用一种期盼的眼神在看着他,也不好象平时那样来买个关子,于是道:“要说这向炉中鼓风么主要有这么几点好处,第一,向炉中鼓的风越多,炉火烧得越旺,因此炉温也就越高。第二,风鼓的足就加快了冶铁的过程,节省时间。至于这这第三么,无非就是可以提高铁水的成色,方便使用而已。”
耀阳听罢他这话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些的确是对,可是这鼓风除了用皮囊、风箱之外也没什么其它的好办法,再说光靠鼓风也不能完全解决冶铁的成色问题,敢问诚龙老弟还有什么高招么?”
李诚龙摆了摆手道:“我那里有什么高招啊,只不过是看得多了,记下来而已。”其实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暗道:“我要是跟你们说点化学你们也得能听懂啊。”
耀阳听他这么说更来了精神,于是赶紧问:“那你见到的可由什么好办法么?”
李诚龙答道:“冶铁么,要想将这成色提高除了采用向炉中多放置鼓风管,增加鼓风的力量之外还有两点,一点是燃料,也就是你们所用的炭的成色,另外一点就是上炉前矿石的加工,也就是要将铁矿石打碎、磨细,这样才能使铁矿石和炉中的炭充分的燃烧,再加上向炉中鼓入适量的风,便能一举提高所出铁水的成色。”本来李诚龙打算说一些专业术语来解释,可是又怕他们听不懂,所以便尽可能的用白话说了出来。
李峰道长和宋清风是门外汉,根本不懂冶铁是怎么一回事,光听李诚龙和耀阳两人一问一答的谈得火热,也不好打断,只好听着。可这耀阳毕竟是干这行的出身,所以一听李诚龙这么一说便明白了个###不离十。于是他赶紧道:“诚龙老弟的办法果然是有新意,想必如此一来,即可以提高炉温,又可以加快冶炼的时间,还可以保证铁水的成色,看来真有一举三得之效啊,这想必也能够解决我这炉子每炉出铁的成色不同的问题。看来我今天才知道什么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哈哈。”
李诚龙陪着笑了笑,李峰道长听不懂也没说什么,倒是那宋清风颇有些好奇的问耀阳:“耀师父,这诚龙兄所说的果然很有帮助不成么?”
耀阳知他一个读书人不懂这些生产上的事,于是又给他解释了一阵,这宋清风才有了些一知半解的了解,于是他心中一动便道:“看来诚龙兄有如此才华,耀师父是一定要将这等人才高薪聘请到手的了?”
耀阳也没有过多考虑宋清风的真实意图,再说他也的确想把李诚龙请到自己的作坊来,所以不加思考的便道:“那是自然,我还怕诚龙老弟嫌我这庙小,装不下他这尊真佛呢。”其实他哪能想到这宋清风的心思呢,原来这宋清风见李诚龙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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