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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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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唉,朕当这个家,难啊。”皇上只好挪动龙体,吩咐春陀:“朕累了,正好到长乐宫,晋谒母后。”

    “诺。”春陀服侍皇上,走出殿门口,喊来车辇。皇上登上车,朝长乐宫而来,一路上,他的脑子不停地转动,考虑见了母亲,如何叙述袁盎之事。

    进入太后的寝殿,皇上看长公主正对母亲说着什么,母亲神情专注,仔细倾听,脸色阴沉沉,没有一点血色,眼角挂着浑浊的泪花,不住地唉声叹气:“阿武啊,阿武哀家的阿武,你让哀家操碎心。”

    皇上上前跪下请安:“母后,皇儿来了。”

    “起来吧,到哀家的身边。”皇上坐到母亲的身边,拉着母亲的手问:“母后,你老人家找皇儿吗?”

    太后强捺波澜起伏的心情,颤声问道:“袁盎等大臣被刺杀的案子进展如何?”

    皇上痛心地说:“母后,皇儿本来不想说这起案子,怕你生气,没想到你老人家还是知道了。”

    “是不是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阿武的身上?”

    “母后,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梁国,指向阿武弟,他越来越不像话,因为当初人家反对立他为嗣,便派刺客把人家杀了,岂有此理嘛!”

    “听说你派有司到梁国抓人?你是不是想对阿武下手啊?”

    “母后,家有家规,国有国法,阿武一而再,再而三触犯大汉律,皇儿不能包庇纵容,听之任之。”

    窦太后的眼泪哗哗哗流下来,指着皇上的鼻尖骂道:“说了半天,你要对阿武下手,哀家告诉你,别说现在不能断定是阿武杀的人,即使断定是他杀的人,你也不能动他一根毫毛。”

    “母后。”看母亲强烈干预司法办案,皇上从胸腔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感叹,谁让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长公主不愧是皇上与太后之间的一道桥梁,一看太后给皇上放狠话,赶紧压制皇上:“陛下,阿武弟是咱母后的命根子,万一阿武弟有个三长两短,母后岂能独善其身?”

    经长公主这么一说,窦太后心有感触,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先帝啊,你睁开眼吧,你的两个儿子构阋萧墙,大打出手,哀家一个老婆子,管不住他们啦。”

    母亲一声高一声低的哭泣,把皇上哭得心碎,他长跪在母亲的膝下,痛哭流涕:“只要母后开心,皇儿即使上天摘月亮,下海捉鼋鳖,在所不辞。”

    长公主眼中两汪泪水,不停地劝母亲:“母后,陛下正在想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对大汉律对天下官民一个冠冕堂皇的交代,又照顾亲情,再放阿武一马。”

    不管姊妹俩怎么劝,窦太后泪水涟涟,哭个不止,可怜天下母亲心。母亲无休止的哭闹让皇上手足无措,不得不把长公主叫出去,对她说:“这段时间姐姐多来宫中,多陪母后,逗她开心,万一她哭坏身体,咱姊妹俩的脸往哪里搁呢?”

    长公主埋怨说:“陛下,此案发生后,以母后的聪明,心中能没个数?她对阿武弟日夜担心,暗地里不知哭了多少回。今天经你这么一说,触及她的心病,你得体谅她。阿武弟太过分,净干些不靠谱的事,让她老人家担惊受怕。”

    “一方面要缉拿凶手,一方面要兼顾母后的感情,朕实在两难呀。”皇上皱着眉头,反复搓着一双大手,仰天长叹:“也不知道田叔与吕季主到哪里了?他们是否领会朕的用意?”

    却说田叔与吕季主离开京城,直奔梁国而来。田叔尽管心里明白梁王是该案的主谋,尽管皇上口口声声要彻查此案,大义灭亲,根据皇上以往的作风,他的确是一个说到做到的铁腕人物,即使连废太子刘荣都没有放过,那可是他的亲儿子,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他都支持郅都,把刘荣逼得自缢。但田叔同时明白,扳倒梁王比登天还难。梁王凭着窦太后的宠爱,多次违法,惹得皇上很不高兴,皇上因为母亲的原因,因为孝道的原因,不得不对梁王网开一面。太后的权威不可小觑,郅都因为逼死太后的长孙刘荣,丢了性命,假如梁王有个好歹,太后岂不要灭办案者的家族!一想到后果,田叔的脊梁骨冒起一股股寒意。

    时值深秋,秋风萧瑟,枯叶满地。田叔在马背上蹙着眉尖,沉吟多时,他毕竟经过许多大风大浪,见多识广,很快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在清脆的马蹄声中,他扬着马鞭,笑问吕季主:“你知道十批使者为何抓不住凶手的原因吗?”

    吕季主面带忧悒之色,咂着嘴唇,回答说:“这个案子难就难在牵连到梁王,梁王是个四六不听的藩王,根深、干粗、叶茂,一般人惹不起。”

    “假如我们此次对梁王仍然采取步步紧逼的策略?”

    “无疑会像前十批使者一样,笊篱打水一场空。”吕季主毫不迟疑地说。

    “这就是问题的核心。”田叔鼓掌称妙,深有感触地说:“看来咱们想到一块了,咱们必须绕开梁王,退而求其次,抓捕梁王最宠爱的大臣,如公孙诡、羊胜,据说他们两个蛊惑梁王,摇唇鼓舌,擅生是非,干了许多坏事。抓了他们,等于抓了梁王,咱们在皇上面前,肯定能交差,而皇上呢,见到太后,也能进退自如。再也不能像从前那些使者,蒙着头,莽莽撞撞,胡子眉毛一齐抓,到最后什么都没抓住。”

    “田大人果然老谋深算,在下坚决照办。”听了田叔的高论,吕季主心里豁亮多了,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两个人一唱一和,反复酝酿破案之策。在他们的精心策划下,一条成熟的计策逐渐形成。

第356章 索罪犯退求其次() 
袁盎等大臣被刺杀之后,为褒奖公孙诡、羊胜的功劳,梁王赏赐他们许多钱物,他们在梁王面前更加得宠。

    世上任何事物都是这样,只要你做过头,你将为此付出惨重代价。在公孙诡、羊胜为行刺得手暗自得意的时候,朝廷使者一拨接一拨接踵而至,督催梁王交出凶手。杀害袁盎原是梁王的主意,梁王本身就是元凶,如果按照使者的要求,把刺客交出,岂不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因而,梁王采取不肯合作的态度,软磨硬抗,推诿搪塞,说什么不肯交出凶手。

    如今田叔和吕季主作为朝廷正、副使,带着皇上的诏书,一路跋涉,来到睢阳。他们不顾休息,急匆匆赶到王宫,来见梁王。

    梁王倚仗太后的权势,根本没把田叔和吕季主放在眼里,而是坐在王座里,用傲慢的目光看着他们。田叔和吕季主出于礼貌起见,向他行礼,他只是微微颔首,算是还礼。

    好在田叔见的多,并不介意,从袄袖拿出诏书,朗声说道:“皇上有旨,梁王跪接。”

    “臣弟接旨。”梁王对朝廷使者倨傲不逊,但对皇上圣旨不敢造次,他迅速从王座站起,长跪地上,洗耳恭听。

    只听田叔念到:“袁盎等大臣被刺杀一案,公孙诡、羊胜有重大嫌疑,吾弟见到此道诏书,犹如见朕,务必把此二人移交有司,带入京城。”

    “诺。”梁王朝诏书三拜,貌似虔诚地接过它,然后站起来,嘻嘻笑着,对田叔说:“唉,孤本应把公孙诡、羊胜送给你,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们晚来一步,公孙诡、羊胜听到朝廷缉拿他们的风声,早已逃之夭夭,不在孤的掌控之中。”

    梁王不肯交出嫌犯,这完全在田叔的预料之中。面对主凶梁王,精明干练的他不急不恼,不愠不火,他知道一切冲动都无济于事,想到这一点,他不卑不亢地对梁王说:“公孙诡、羊胜是朝廷重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朝廷必欲得之而后快。在朝廷与公孙诡、羊胜二者之间,孰轻孰重?唯大王明察,切不可深陷其中。”

    “这不用尔等来教训孤,孤心中有数。”梁王昂起头,背起双手,一副桀骜不驯的神态。

    “既然大王明白,某等告退。”

    “不送。”梁王冷冷地打发走田叔一行人。看他们走远,才把公孙诡、羊胜叫出来,气哼哼地说:“刚才朝廷使者又来了,直接锁定你们两个人,看来他们不抓到你们,决不罢休。你们近期躲在宫中,哪儿也别去,以免被他们抓住。”

    羊胜颓然说:“都怨刺客做事丢三落四,扔下宝剑和剑鞘,给朝廷留下口实。”

    公孙诡愤然说:“男子汉,大丈夫,大不了一死。实在不行的话,大王把臣等首级交给朝廷使者,臣等愿意为王事捐躯。”

    梁王急忙摆手说:“当初是孤气愤不过,卿等替孤出谋划策,若论责任的话,主要责任在孤。孤绝不会出卖卿等,来换取孤的平安。”

    “大王真乃仁义之王,臣等誓死效忠。”

    “卿等住在王宫,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不要担心,少要害怕,孤借给朝廷使者两个胆,料他们也不敢闯进王宫,进行搜查。”

    “诺。”两位感激涕零,不知说什么才好。

    碰壁之后,田叔回到驿馆,脱下朝服,漱口洗脸,然后泡杯热茶,坐在床沿,凝神聚思。忽然,“当,当”有人敲门,他喊声“请进”,吕季主沉着脸,走进来,坐在他的对面说:“田大人,梁王今天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看来这趟皇差难办呀。”

    “意料之中,何奇之有!一切顺利的话,前边十批使者早完成了,要你我干什么?”田叔盯着吕季主,目光幽幽。

    吕季主调侃说:“看来你我都是不平凡的人啊。”

    田叔呵呵一笑,友善地指着吕季主,戏谑说:“瞧,你不仅自命不凡,把我也捎带上了。”

    “哈,哈,哈。”吕季主被逗笑,然后语气一转,担忧地说:“以目前态势来看,梁王这块骨头难啃呀!一时半会难以啃下!!”

    田叔脸色一变,变得异常严肃:“不知你有何打算?我是有旷日持久的思想准备。咱们要对梁国采取高压态势,要有不抓住公孙诡、羊胜,绝不离开梁国半步的决心和信心。”

    “只要你有这个决心和信心,我跟定了,绝不打退堂鼓。”

    “我相信你。”

    两颗噗噗跳动的心发生共振共鸣,四道炽热的目光交相辉映,熠熠生辉。

    在田叔的率领下,吕季主等人在梁国展开大搜查,搜查将近一个月,但毫无结果。于是,两个人商量,改变策略,迁怒于梁国两千石官员,责令梁相轩丘豹和內史韩安国等人,缉拿公孙诡、羊胜两个嫌犯,不得稽延:“如果梁国两千石官员不交出公孙诡和羊胜,将被视为玩忽职守,失职渎职,将被追究责任。”

    在强大的压力下,轩丘豹、韩安国如坐针毡,纷纷劝说梁王,但梁王不肯出卖公孙诡、羊胜,对他们的劝说一概不理。

    轩丘豹虽居相位,却是个碌碌无能的庸才,多次劝说梁王,均无效果,他看梁王心如磐石,挠着头无计可施。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对于公孙诡、羊胜两个佞臣,韩安国原来只是鄙视他们的人品,对他们凶残的本质认识不足,以至于被他们构陷,锒铛入狱。在监狱中,他对公孙诡、羊胜的危害性,不得不重新认识。经过长时间深思,他得出只要他们存在,必将撺掇梁王,在违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结论。后来由于朝廷的诏书,把他赦免出狱,但纵观整个住监狱过程,他饱受二人之害,对二人恨得咬牙切齿。

    后来所发生的事情果然像韩安国所预料的那样,公孙诡、羊胜撺掇梁王,竟然派人刺杀袁盎等大臣,丧心病狂,大逆不道。他敏感意识到一场真正的危机正向梁国逼来,正向梁王逼来,而梁王倚仗太后的宠爱,坚持错误的做法,包庇公孙诡、羊胜,把他们藏匿在王宫,以此来对抗朝廷,对抗皇上,对抗执法,执迷不悟,一条道走到黑。

    期间,韩安国与田叔多次进行沟通,知道朝廷使者出于方方面面的考虑,同意放过梁王,只追究公孙诡、羊胜,用心良苦。他暗自佩服田叔考虑周全,老成练达,觉得这样做既兼顾窦太后的感情,又对死去的袁盎等大臣有个交代,对天下官民有个交代,是处理皇上与梁王之间矛盾的上策。

    而要实现这个上策,关键在于梁王配合,把公孙诡、羊胜乖乖交出来。但梁王是该案的主谋,不肯交出两位凶手,除了堂而皇之不肯出卖朋友的原因外,还有害怕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深层次原因。为打动梁王之心,让梁王交出公孙诡和羊胜,尽快消除不良影响,走一条稳妥之路,韩安国可谓绞尽脑汁,冥思苦索,反复斟酌,慢慢的,逐渐的,他想好说词。

    想好后,韩安国瞅准梁王身边没人,及时来到他的眼前,磕头行礼。梁王指一下旁边座位说:“卿辛苦了,坐吧。”

    韩安国不但没有坐,反而泪如涌泉,边哭边述:“臣闻主辱臣死,今大王不得良臣,故而遭受挫折、羞辱!现在梁国抓不到公孙诡、羊胜,而朝廷使者又屡次催逼,臣情愿辞去内史,请大王赐死。”

    梁王心中诧异,惊问道:“事情何至于此?卿何至于此?!”

    韩安国痛哭几声,问道:“大王固然是皇上的亲弟,但你与皇上的亲近,比得上太上皇与高祖,当今皇上与临江王刘荣吗?”

    “孤不如他们。”梁王不假思索回答。

    得到梁王的回答,韩安国止住哭声,剀切指出:“高祖尝言提三尺剑,自取天下,因而太上皇坐老栎阳,从不相制,各得其所,各得其乐。”

    “这?”

    “临江王无罪被废,仅仅因为侵犯文帝庙垣,在中尉府被迫自缢。父子至亲,尚且如此,正应了所谓的俗语:虽有亲父,安知不为虎?虽有亲兄,安知不为狼?”

    “这?这?”韩安国的话句句在理,太有说服力,说得梁王浑身冒汗。

    韩安国看梁王心有所动,进一步给他陈清利害关系:“大王位列诸侯,听信邪臣,违禁犯法。天子因为太后缘故,不忍加罪,仅仅让大王交出公孙诡、羊胜,然而大王不肯奉诏,袒护二人。只恐怕天子一怒,太后也难挽回。”

    通过韩安国一番鞭辟入里、入骨三分的分析,梁王开始认识到刺杀袁盎等大臣的严重性,心里沉甸甸的:“孤给太后老人家添麻烦了。”

    韩安国不仅精于谋略,老成持重,而且钢嘴铁牙,擅长辞令:“据使者说,太后听了案情的禀报,连日涕泣,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大王改正错误上,没想到大王尚不觉悟,一旦太后晏驾,大王将攀援何人呢?”

    “别说了。”韩安国话没说完,梁王双手抱头,泪水夺眶而出,顺着两颊、鼻翼滚落,泣不成声,对韩安国充满感激之情:“孤现在就把他们交给汉使。”

    看梁王有幡然悔改之意,韩安国知道劝说目的达到,心中涌过一阵快慰,双手合一,由衷赞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说着,站起来,告别梁王,走出王宫。

    梁王望着韩安国远逝的背影,痛下决心,走入密室,见到公孙诡、羊胜。二人看梁王满脸泪痕,好像刚刚哭过,心中顿感不妙。梁王开门见山说:“朝廷屡次催逼,孤自命难保,只好委屈两位爱卿另谋出路。”

    前几天还是舍命相报,眼下突然撒手不管,公孙诡、羊胜顿时感到天崩地陷,欲哭无泪,但他们自知罪孽深重,难逃一死,即使逃出王宫,也会落入汉使的手中。既然横竖是死,那就死得壮烈,死得慷慨,两个人痛快地说:“为了大王,某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梁王掩面痛哭,悔恨交加说:“都怨孤无能,有始无终,你们走后,孤一定善待你们的妻儿老小。”

    “大王保重,臣等去也。”两个人听了梁王的保证,自觉山穷水尽,于是,不再犹豫,端起盛毒药的碗,一饮而尽。

第357章 舜帝与象的故事() 
在轩丘豹、韩安国等大臣的陪同下,田叔、吕季主来到王宫,对公孙诡、羊胜的尸体进行辨识。当大家共同认定这两具尸体就是公孙诡和羊胜时,一种胜利的感觉涌上田叔的心头,他如释重负,感到这场胜利来得太不容易。

    一个多月来,田叔与吕季主出主意,想办法,耐心等待梁王醒悟,不知耗费多少心血,终于唤来梁王的觉醒。他们感到心血没有白费,朝廷赋予的使命得到圆满完成。

    尽管田叔明白公孙诡、羊胜只是替罪羊,而梁王才是真正的元凶,但他面对梁王时,言不由衷,不吝赞美之词:“如果不是大王英明,哪会出现公孙诡、羊胜落入法网、畏罪自杀的结果?”

    “哪里,哪里。”梁王脸色绯红,心说不是朝廷催逼得紧,也不会做出自损股肱的决定,此乃迫于无奈,绝非心中所愿。为尽快了结此事,支走朝廷使者,他用一种试探的口气问田叔:“卿等辛苦一个多月,破了此案,立了一件大功,不知卿等何时启程,返回朝廷,向皇上复命?”

    田叔何等精明,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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