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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威同人)[漫威]五十度冬-冬天的五十道阴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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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我此生最大的敌人。
也是你的。
641。
1943年平安夜,不同的人庆祝平安夜的方式都不同。
平安夜,Steve在白宫演讲。
平安夜,我在实验室接受检查。
平安夜,Howard在给我做检查。
平安夜,你在画室画了一夜的雪。
642。
圣诞节凌晨的时候,Howard叫醒在实验台上睡得浑浑噩噩的我,偷偷把我送上前往纽约的火车。
他说:“我看你身上也没什么异变,大概就是肾的功能增强了吧。”
我说:“这是好事啊。”
他说:“对啊,所以你现在应该去跟Sherry好好交流一下如何正确使用肾的问题了。”
我:“……”
他拍拍我的肩:“去吧,记住明天早上天亮的时候,我们在布鲁克林大桥等你。等不到你,我们是不会回欧洲的。”
我真心诚意地感谢他:“谢谢你,Howard。”
Howard很开心:“我看Sherry学校那个模特蛮漂亮的,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643。
我很感谢Howard。
我能在战争期间回来见你,向你求婚,都是他的帮忙。
但我也恨他。
要是我没有回来,就好了。
644。
快到晌午的时候,我从火车上下来,打车到你学校。
学校里没有人。
静悄悄的。
但有一个水流冲刷地面的声音:
“唰啦——唰啦——”
门卫大爷用水冲刷的不单单是地面。
我看到去往你画室的楼梯下,被清水稀释的鲜血还在蜿蜒流淌,并在屋檐下,悄悄凝结成冰。
645。
我冲到医院的时候,脸部肌肉酸痛得要命。
因为牙咬得太紧,我不仅一嘴的血腥味,大脑还抽疼着。
推门的时,手被门上的木头凸起刺破了,但我毫无感觉地紧紧盯着你。
病床上躺着的,脸色苍白的,毫无生气的你。
646。
我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平静,没有喊出任何一个音节。
但我其实也不平静,没等走到你床前就脚下一软跪了下去。
647。
我不知道医生对你聪明伶俐的小脑袋做了什么,竟然无论我怎么喊你的名字,你都没有睁开眼睛看我。
我的手颤抖着,不知道是该先抓住你的手,还是先摸摸失去了你引以为傲的金发的、裹着渗血绷带的小脑袋。
Bering夫人正疲惫虚弱地坐在床边。
她慢慢地喊了我的名字,仿佛这需要她积攒一个世纪的力气。
“James……你安安静静听我说……”
648。
Bering夫人说,平安夜你没有在家度过。
她说你在路边的雪地里蹲了很久,才找到那枚倒霉戒指。
你高高兴兴地告诉她我跟你求婚这件事的时候,Bering夫人只能心疼地看着你冻得发红的手。
Bering夫人没能留得住你,你执意要去画室画雪。
你说:“这是个值得纪念的冬天,就像两年前一样,我要把它画下来留念。”
649。
值得纪念的冬天。
我鼻子一酸。
正是两年前,我在冬天遇到了你。
从此冬天都是值得纪念的。
650。
凌晨巡夜的门卫大爷发现了血泊中的你。
等你在医院里抢救过来,你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Bering夫人也不清楚你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但我想我,Bering夫人,还有你,我们大概都知道,你会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根本原因。
原因一,这世上有楼梯的存在。
原因二,该死的小儿麻痹症。
原因三,我他妈既干不掉楼梯,也干不掉小儿麻痹症。
651。
我闭上眼睛,那画面就在我眼前。
你的画纸撒在楼梯上。
你躺在一楼平地上。
你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你的脑袋后面磕出一个小洞,鲜血浸染你的金发。
你只能躺着,静静等待鲜血,时间和你生命的流逝。
你想到——James,你没有来。
652。
我闭着眼睛,轻轻摸着你的手。
冰凉冰凉。
仿佛平安夜晚上,鲜血都无法捂热的地面。
仿佛平安夜晚上,你慢慢描画的雪景。
仿佛平安夜晚上,我搭火车赶来时,开开窗,吹进的北风。
我想到——Sherry,我没有来。
653。
我举起手,学你,做出开枪的姿势,指尖轻轻抵在你的额头。
我说:“嘭——”
但你没有回应我。
我替你做出开枪的姿势,指尖抵在我的额头。
我替你说:“嘭——”
旁边原本已经热泪盈眶的护士姐姐忍不住笑出声,却在捂嘴的瞬间打湿了手上的表格。
我不为你悲伤,不为我难过。
但我可怜她。
身为医疗工作者,为将死之人悲伤,这是最大的不幸。
654。
医生表情很凝重。
他说,除了脊椎破损,你还有后脑积血,语言中枢受损,视觉中枢受损,小脑受损,脑干受损……
你不过是磕了下脑袋,居然这么多地方受损。
你说你怎么不干脆磕掉整个脑袋?
反正有何没有已经没有两样了。
655。
在说完一大段乱七八糟的病症后,医生终于做了总结。
你很有可能熬不过两天了。
甚至一天都很困难。
然后他赶紧拉上护士小姐逃掉了。
因为再不走,Bering夫人就要按不住我要掏枪的手了。
656。
我在床边坐着陪你。
要不是重病房外有住院的小孩子庆祝圣诞节的欢笑声,我差点就忘了今天还是圣诞节了。
黄昏的时候,有唱诗班在窗外唱《天赐恩宠(Amazing Grace)》。
657。
How sweet the sound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奇异恩典何等甘甜我罪以得赦免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m found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前我失丧今被寻回瞎眼今得看见
That was grace that taught my heart to fear and grace that fear relieved
如此恩典使我敬畏使我心得安慰
How precious did that grace appear the hour I first believed
初信之时即蒙恩惠真是何等宝贵
Through many dangers; toils; and snares I have already e
许多危险试练网罗我已安然经过
This grace has brought me safe thus far and grace will lead me home
靠主恩典安全不怕更引导我归家
How sweet the name of jesus sounds in a believer’s ear ,
闻主之名犹如甘露
It soothes his sorrows; heals his wounds and drives away his fear
慰我疾苦给我安宁
Must jesus bear the cross alone and all the world go free
以己一身救赎世人
No; there’s a cross for everyone and there’s a cross for me。
舍弃自我跟随我主
When we’ve been here ten thousand years bright shining as the sun;
将来禧年圣徒欢聚恩光爱谊千年
We’ve no less days to sing god’s praise than when we first begun
喜乐颂赞在父座前深望那日快现
658。
我垂头捂眼。
你这个混蛋。
这可是圣诞节。
耶稣死而复生的日子。
你却要用来走向死亡。
659。
圣歌如此祥和,但我平静不下来。
我看着你你蜷起的左手。
硬生生掰开后,就可以看到被你握在手心里的倒霉戒指。
戒指的确应该待在左手,但绝对不是手心。
我小心地把戒指拿出来,小心地戴到你左手的无名指上。
没想到戒指的直径过大,一戴上就往下滑。
我突然有个想法。
你会不会是在下楼梯的时候,戒指不小心掉了下来,你慌乱地去捡,结果一头栽倒,然后牺牲了你聪明的小脑袋?
想想这种可能性,我胸口痛得不能自已。
我宁愿在战场上,心脏被人用军刺捣烂,也不想现在平和地陪你等死。
660。
夜晚你也曾醒过一次。
徒劳无获地睁开已经因为充血而看变得紫红的眼睛,不停地颤动着嘴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握紧你已经软得没有力气的手。
静静地看着你再次昏迷过去。
然后再也没有来醒来。
661。
1943年,圣诞节,差三分钟凌晨。
呼吸停止。
痛苦停止。
年龄增长也停止。
你将永远都是25岁。
虽然你曾信心十足,要坚强地活下去。
可惜你并没有比你的母亲活得更长。
662。
不懂事的人依旧享受着生活。
过早懂事的人却静静躺到了地下。
这世上,果然无所谓公平,不公平。
663。
原本病房里关着的灯都打开了,统统都打开了。
那些灯光照着的你是那么苍白。
那么脆弱。
那么不可亵渎。
664。
摆在床头,一直都是忙音的收音机终于发出了声音。
“下面是一段广告。”
“四分之三的著名好莱坞明星,推荐钻石香皂。”
“为您提供高端肌肤护理。”
“做钻石女孩——'叮——'”
“两块只要39美分。”
我看都不看,一拳打烂了收音机。
665。
医生要给你披上白色的床单。
我一掏枪他就滚了。
Bering夫人伤心过度被扶了出去。
我继续盯着你看。
白色的床单已经盖到了你胸口。
其实一直不明白医院为什么要选白色,也不明白为什么婚纱会是白色的。
我现在好像终于想通了。
白色使人冷静,而后这颜色告诉我残酷的事实。
你已经离我远去。
666。
凌晨两点,月光洒进窗,落了一地玻璃渣子。
我突然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那念头突如其来,又那么强烈。
如同突然涨潮的海水,迫使我大口地喘息,最终无可奈何地溺水窒息。
我却在落满月光的病房里笑起来。
667。
“我要走了,Sherry,回到欧洲。”我说道,仿佛你还能听得见。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等战争结束,我一定,我一定,我一定,一定,一定……”
一定……一定。
668。
我俯身亲吻了你的额头。
嘴上说着:
“再见啦,Sherry。”
心里想的却是:
“永别了,我的爱人。”
669。
昏暗的光碎了一地。
我幻想着你的呼吸落在静悄悄的房间里。
我缓慢地,沉重地叹息拉紧了凌晨的门。
670。
我一步步走出医院。
Bering夫人在后面喊我,喊的是什么没注意听。
我抽着昨天在华盛顿买的切斯特菲尔德烟,慢慢地抽着,一支接着一支。这让我又回想起你柔软的,温热的,带着烟味的亲吻。
刚想笑起来,突然就红了眼眶。
671。
我把月光背在后背
那凉意冷得彻骨。
冷得让人困顿。
冷得让人清醒。
我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接近最终的平静。
便流着泪在东河海滨的布鲁克林大桥上,抽完了整整一盒烟。
672。
感觉泪腺又要松动,我连忙仰起脸。
注意到异样的Steve端着酒杯,想要过来。
我并没有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Howard很忙,也没来得及告诉他——也或许是不想告诉他,至少现在战中还不想。
我也没想到我能有这么棒的演技,心中塌了一半,却硬是挺着,什么也没说。
但想必我这几天的不在状态早就让他很纠结了。
673。
Dugen的高声呼喊带走了我的注意力:“嗨Bucky!你的西班牙葡萄酒怎么样啦?我等着喝呢!”
在一片哄笑声中,我也笑起来:“你大爷的!什么葡萄酒,那是我老婆!”
Dugen带头嘘起来:“噫,这是求婚成功了?”
我得意洋洋地举高酒杯:“是啊,还不快向我们举杯祝福!”
在一片酒杯碰撞声里,大家带着笑意地大喊:
“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
“妻管严万岁!”
“你们大爷的!”我笑骂,然后大喊,“cheers!!!”
回想着你曾经豪饮一瓶伏特加的样子,我把杯中酒倒进嘴里。
674。
冰凉辛辣的液体带着难以言说的苦涩心酸,流下食道。
酒馆里继续欢闹着。
我擦着嘴角的酒渍,笑着回头:“帮我个忙吧,Cap。”
刚好走过来的Steve皱着眉头,看着被我推过来的信纸,终于忍不住发问了:“我帮了你,你就会恢复状态了?”
我笑道:“不清楚,试试看呗。”
Steve狐疑地看着信纸上残留的不知名水渍:“你需要写什么呢?”
“一份悼词,”我平静地再倒一杯酒,“你老师的葬礼要用。”
675。
后天就是你葬礼了,但我还没能把这该死的悼词写出来。
据说你早在小儿麻痹症复发时就已为自己订下要海葬了。
你没有能到处乱跑的腿脚,但愿大海能带你到天涯海角。
676。
不用看都知道Steve的脸白了。
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写一份悼词,不需要太多字,能读个十分钟就好。不要担心你没时间参加葬礼,明天Howard会回国参加葬礼,Sherry的妹妹会替你在葬礼上读你的悼词。”
他茫然地捏起一个酒杯,没等喝酒,酒杯就被他捏碎了。
成为美国队长后,Steve少见地困惑如一个孩子:“可是,可是,可是你刚刚还说……我的老天啊,我的上帝啊!这种难挨的事,你居然,居然……”
“居然不告诉你吗?”我朝他笑了笑,“怎么说的出口呢?我们在欧洲枪林弹雨,她却在世界的另一角落享受死亡的安宁。”
677。
我比谁都难过。
一旦想起来,那天你是笑着看我乘车离开的,既让我感到欣慰,又让我有了流泪的冲动。
但还好我也是笑着与你作别的。
所以我不想再哭了。
678。
Steve猛灌了一瓶烈酒,都咽下去后,他才出声问:“她的葬礼……你不回去吗?”
“不了。没必要。”我怕晃晃酒杯,莹莹液体在发亮,“她已经乘着海浪来到我身边了。”
那大西洋美妙的浪花。
679。
“悼词我会写的。”Steve紧紧攥住了信纸。
“我相信你可以写的很文艺范的。”我拍拍他的肩,“明天就要去雪山了吧?告诉大家不要喝太多酒。”
“我知道。”Steve低声应答,“Bucky……”
“我不会写悼词的。”我立刻回答。
Steve困惑:“为什么?”
我笑了:“因为我要告诉她的,都已经说完了。”
说完,我最后一次举杯。
“敬你我曾活过。”我严肃地说道。
Steve用酒瓶与我碰杯:“敬她也曾活过。”
我笑道:“谢谢你。”
680。
在冬天得到,也在冬天失去。
醉的一塌糊涂的人还是执意要举杯。
借此机会笑出眼泪。
681。
酒杯被我扣在吧台上,我裹紧了外套,摸起你送的烟盒:“我去外面抽支烟。”
Steve低头看着信纸,没有说话。
我在醉生梦死的酒吧里行走,一边抽出一支切斯特烟,试图点着火。
Ryan女士的笑脸一闪而过。
今晚我已经笑够了,所以就装作没看见吧。
682。
法国的夜空还有些许硝烟的味道。
我靠着酒吧外墙,慢慢抽烟。
吞吞吐吐间,我的身边都是你的味道。
你我爱情的味道。
683。
我在想,Steve什么时候会发现。
其实我还是写了悼词,在信纸的背面,只是一首诗。
还不是自己写的。
不过,毕竟你是喜欢诗的文艺青年。
你会喜欢的。
毕竟我爱你。
你也爱我。
永别了,我的爱人。
我已无话可说。
684。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哭,无缘无故在世上哭,在哭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笑,无缘无故在世上笑,在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走,无缘无故在世上走,走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死,无缘无故在世上死,望着我。
——里尔克《沉重的时刻》
——上卷完。
Chapter 0。
【美术展的新发现。】
钢铁侠觉得,这个赌,他就不应该赢。
或者干脆点,这个赌,他就不该打。
虽然他赢了美国队长,但美国队长这失望沮丧的样子可真难看。
钢铁侠忍不住安慰了:“得了吧,不就是冬兵没来展会嘛,你有必要伤心成这样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失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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