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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青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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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东一惊:“筝筝?”
辛燕达忽然醒悟:“她还没告诉你,去香港学习都是她帮你联系的?”
何东赶紧弥补:“告诉了,告诉了。”
“挺对不起你的,本来以为可以帮上你的忙,因为我们公司比较实用,一般来说不在乎你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在乎你有没有这方面的学历,就在乎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悟性和天份,有没有被培养的潜力。现在看来,你不太适合做这个,还是去做会计统计什么的……”
何东说:“谢谢。”
辛燕达想了想,觉得小伙子不错,还是给点良言吧:“另外,我觉得你辞职比较盲目,原来工作挺适合你的,起码应该骑驴找马,把换工作的风险降到最低,才是我们这些在商场打拼的思维习惯。”
何东点点头:“谢谢,那我就走了。”
何东走到门口,又转过身跟辛燕达说:“我不后悔辞职,不爱干就辞,这是我们年青人才有的优势。我挺为自己骄傲的,那是我活了二十七年做的第一件年青的事,原来一直把自己年青的日子老着过,瞻前顾后,谨小慎微,前怕狼后怕虎,辜负了那么多大好的时光。其实我这么年青,什么时候都能从头开始,凭什么要委屈自己随便活着?”
权筝知道何东没被聘上来求舅舅,辛燕达说:“我们不是政府扶持的慈善机构,不是谁来都能给勺粥。商场就是这么残酷,这是生活的本来面目,李嘉诚当年拼搏的时候谁给他开过绿灯?”
知道儿子没被聘上,当晚郑玉英就把何东招回家吃饭,看何东情绪还挺正常,何守一放心了。这当爸的现在对儿子是观望,一旦有什么事儿,自己就准备随时往上冲,就一点不能让何东颓了。
郑玉英说:“咱们不去那狗屁公司,咱开酒吧也有面子。就说人家死活要你你不想去,想开酒吧……”
何守一说:“说话应该实事求是。”
郑玉英才不听他的呢:“我儿子我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儿子,妈可有话在前头,咱这酒吧要开不好,你就回原单位去。我看你干什么都有坎儿,就在你们研究所呆得踏实。你放心,你给你们主任的第二份辞职信,也让我给要回来了,你们主任对我是没辙没辙的。”说完,得意地笑了起来。
晚上,何北靠床坐地上在玩掌上游戏机,知道何东没被聘上,酒吧更有戏。何东回来双手撑着何北卧室的门框不动声色地问:“酒吧还差多少钱?”
=;文;=“正在运作中。”
=;人;=“安排一下,我明天找有意向的主儿们聊聊……”
=;书;=“着什么急呵?你先恢复恢复。”
=;屋;=“我没什么,就想赶紧开始干活了。奥,我去香港是权筝帮的?”
何北惊讶地抬起头:“不是,是唐娇。”
“那就是权筝通过唐娇再通过你把我忽悠去的?振兴咨询公司的老总是权筝的舅舅。”
“你被包剿了?”
“通过你。”
“咱甭管过程,就看结果,你不是挺高兴吗,还在这儿叽叽歪歪什么?还青春重新走一遍呢,整个就一小老头儿。”
何东冲过去就把何北撂倒在床上当沙袋打了起来。
第二天何东何北就开始为酒吧忙,找投资找酒吧,唐娇的月亮湾酒吧已经卖出。何东一直想找另一个投资人马维博谈谈,何北说出国了,发邮件问什么时候回国,也语焉不详。
这天,何东跟何北说晚上要请权筝来月亮湾酒吧聊聊,主要想谢谢她。何北赶紧阻止:“你又不想跟人家好,见什么见,甭见!”
何东说:“就想当面谢谢她。”
晚上,何北唐娇都怕权筝喝多了露馅,所以唐娇直往权筝酒杯里倒水,倒得何北都看不下去了:“你不能都给人家喝水吧,人家点的到底是水还是酒呵?”
唐娇说:“行行行,加点酒行了吧。”说着又往水里倒了几滴酒,“说漏了可是你的事儿。”
唐娇把酒端到何东和权筝坐的桌上,把那以水为主的杯子放在权筝面前。
何东端起杯子跟权筝说:“谢谢你帮我去香港参加培训班,收获不小。”
权筝拿起那杯水也抿了一下:“应该的。”她从舅舅那儿已经得知何东知道真相了。
“还有振兴咨询公司……”
“对不起,没帮上忙。”
“是我自己不行。”
“你这次情绪还可以。”
“成长了,就是有点慢。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跟我说。”
权筝激动地直点头:“行。其实我现在就有一件事……”
“你说吧。”
“我想跟何北一起做酒吧,我已经把钱给他了……”
“你就是那马维博吧?我说那IP地址怎么是国内的呢。”
一会儿何东溜到何北身边,轻声说:“我撤资。”
何北一惊:“为什么?”
“因为你骗人。”
失意的权筝、何北喝得烂醉,俩人扯着嗓子在唱最近网络流行的《不结婚就是耍流氓》的被冠以“80后婚姻之歌”的歌:
“最想听你说
我们结婚吧
如果不结婚
那我们的爱情就是耍流氓
如果耍流氓
那请你不要让我太受伤
受过伤的孩子长不大
再不会相信关于幸福的伤……”
(爱情声演剧《裸婚纪》主题曲)
唐娇过来“啪”一拍桌子吼道:“关门啦!”
第九章 无路可走
人生之路本来就布满障碍,你非希望它一抹平川,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何东能爬过那堵墙吗?
何东刚刚还在金光大道上昂首阔步呢,突然就被扔一小黑屋里,四面一摸全是墙,连扇透亮的窗户都没有。怪自己?想帮何北创业,钱不够,人权筝投了,这离能盘下酒吧又进了一大步,怎么了?硌硬,腻歪,受不了何北明目张胆地骗他?不愿意跟权筝再往一块儿凑?何东呵何东,你太矫情,自己把路堵成墙,还挺高,想爬过去,且得练一阵儿呢。
后来权筝还给他来了个电话,先是沉默,时间有点长,何东以为断线了呢,权筝才说“对不起。”何东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应了一会儿说:“没事儿。”然后线的两头就是一段跨世纪的沉默。
他们这叫什么呀,人默片好歹还有背景音乐呢。
何东去了“山东鲁菜馆”,想再次帮老板娘创收。老板娘坚决拒绝:“不行,你妈妈要再来闹,我们这生意就没法儿做了,你要有什么想法,我欢迎。”就剩这条小缝儿还被老板娘“啪”给关死了。
不会吧,这就绝路了?
“要不你再到别家试试?”老板娘看他离开时沮丧的身影,在他身后喊了一句。
试也白试,就算人家要他,他也干得挺好,老妈能踏实让大学毕业的他在餐馆端盘子吗?这时老板娘追了出来,大约心里觉得不落忍:“哎,要不你上我山东老家玩玩去,散散心?”老板娘知道何东这青春之路走得不顺当。
何东抬起头,想了一会儿,农村被他想象成了度假村,他点了点头。
坐火车倒汽车的,何东最终跟老板娘严秋荷十岁的儿子大耳朵坐院子里的小桌前,吃着捞面。
大耳朵说:“我妈来电话让我管着你,你就得听我的了。”
何东说:“没问题,你妈还让我给你讲算数呢。”
“那事不着急,你先跟我打猪草去,打过吧?”
“没有,好学吗?”
“好学。你跟我妈是什么关系?”
“你妈妈没告诉你,她是我以前的老板。”何东知道老板娘的老公即餐馆的原老板跟个服务员私奔了,后来回来认错,老板娘还是跟他离了婚。
严秋荷的爸爸严大爷端着一碗面出来,也坐到桌旁。
“他姥姥上亲戚家串门去了,还得两天才回来,我也不会做,你就凑合吃吧。”严大爷说。
“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原生态的农家饭。”何东说。
“啥?”严大爷不懂什么是“原生态”,“你真是我闺女的同事?”
何东又解释一遍:“她是我原来的老板。”
严大爷问:“你们俩没别的关系了?”
何东摇头。
大耳朵说:“我问了,他们俩没好上。”
严大爷叹息:“咳,我们攀不上你们城里人……”
何东赶紧说:“别别,大爷,她是我老板,嫌我不能吃苦,把我发这儿来锻炼锻炼。”
不是锻炼吗,农村人就是实诚,严大爷真带着何东下地了。何东跟在他老人家身后给玉米除草,累得快虚脱的样子:“大爷,咱歇会儿行吗?”
“再等会儿就歇。按我的意思,哪儿能让客人干活?可我闺女非让你干……”
“我愿意干。咱们什么时候收工呵?”
“得太阳落山了。”
“不按时收工?”
严大爷抬头看看太阳:“给自己干活哪能按时呢?”
“那你们这儿的太阳几点才落山呵?”
“得八点吧。”
何东看了看表:“现在才两点?这表是不是没电池了?(一看表走的好着呢。)您中间也不休息休息?”
严大爷抬头看了看:“把这片地锄完,咱就歇。”
何东抬头看了看诺大的一片玉米地,表情近似绝望地说:“大爷,你们怎么不买台除草机呵?”
“这玉米一共卖不了几个钱,养不起机器。再说都让机器干了,人该闲出毛病了。”
当了一星期的农民,何东全身散架,回到家躺到地上就呼呼大睡,何西何南何北围着他。
何西问何北:“你那么急着把我招来就是看他睡觉啊?”
“我早上一起来就看见他这样,怎么叫都不醒,我有点发毛。”何北说。
何西拿出听诊器听何东的胸部,又翻看他的眼皮,再测他的脉搏然后说:“正常。”
何北说:“你能把他弄醒吗?”
“我试试,拿冰来!”何南说。
何北颠颠把冰拿来,何南把冰放何东脸上,人家岿然不动。
何西说:“嗜睡症!多少天没睡觉了?”
三个人一起搔何东的痒,他还是一动不动。
何北趴何东耳边叫着:“大妈,大妈。”
何东猛地坐了起来,四处看着。
何西何南何北看着他都笑了。
何东没看见妈妈这才放下心来,他突然问道:“你们给玉米锄过草吗?”
“不就是累得醒不了吗?”何北说。(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听我说听我说,”何东有满肚子的话要往外倒,“农民太伟大了,起码比我伟大多了,要让我种玉米,扔下一颗种就指着它马上能从土里冒出一堆玉米,还得是剥了皮的,人农民播完种还要除草施肥间苗,跟照顾小孩似的照顾着玉米,五个月后才能收获。他们知道一分耕耘才有一分收获,不像我总做梦一夜之间就能怎么样怎么样,你们说是不是?”
“你不是在农村干了几天活,就想给我们作励志报告吧?”何北说。
何东继续亢奋着:“咱们只不过偶然生在了城市,就有了优越感,觉得比农民强,其实强只强在偶然性上,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我以后要比农民还农民,只耕耘,不求收获。咱们一块儿私奔吧?”
“干嘛,”何北问,“看上一村姑?”
何东没理他,继续自己的:“咱们离开北京,上一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除了记着咱是男的外,什么学历什么出身,都干过什么,都过过什么日子统统忘掉,身上一分钱不带,看咱们能不能生存?农民能,咱们堂堂男子汉为什么不能?”
“赶紧,咱们把他绑起来送丁香医院去!”何北说。
何西何南何北三人上去抓何东,何东拳打脚踢地反抗。
“哎,”何北想起什么,“何东,大妈可天天上这儿来找你……”
正说着就听敲门声,何北说:“肯定是大妈。”
郑玉英一进来,何西何南何北都找碴儿溜了。
何东就说:“妈妈您有事就打电话呗,不用亲自来。”
郑玉英说:“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说你玩去了。你那酒吧怎么样呵?”
“不怎么样。”
“开不了就甭开,也折腾得差不多了,咱回去上班去,呵,儿子,今天就跟妈回家!”
“妈妈,我不是上香港参加那……”
“知道,哈佛MBA强化短训班,怎么?”
“学了挺多东西,回原单位没机会实践所以……”
“你想找个地儿给人支招去?”
“对。”
“去吧,这不用问我。”
何东糊涂了:“真的?”
“爱上哪儿上哪儿,爱给谁支就给谁支,得提前说好,要真管用得付钱。反正你们单位也不忙,下了班再干第二职业呗,妈妈支持。”
“妈妈,我就甭回原单位了,在那儿呆得不高兴,您也不落忍不是?”
郑玉英突然仰到沙发上口吐白沫不醒人事,何东赶紧给何西打电话,得知要掐人中。妈妈原来也没羊角风,何西推测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何东一想他就是那“刺激。”
躺沙发上的郑玉英醒了之后拉着何东的手默默流泪。何东看着妈妈直纠结,这路还往不往下走了?老妈的身体重要还是他的人生质量重要?希望活幸福点就是置父母感受于不顾的自私吗?老妈要能理解自己多好,可是谁又能选择妈妈?
不单是何东,何南也卡门了。他在网上认识一投资商,叫姜伟,是加籍华人。这一加籍了,在何南这儿就突增信任感。这姜伟公司在A市,看好何南的拐棍,特意来北京约何南见面。为了让老爸知道自己创业进展还不错,何南就把这事告诉何守三了。何守三怕何南受骗上当,非要陪他去见姜伟。
何南开始不同意,谁谈事还带着老爸呀?可何守三有理,你要不是在加拿大呆六年,你要不是刚回国,我不跟着你。何北叫你什么来的?加拿大小傻。人家正经投资商给你那么多钱你不干,别让骗子三句话就把你忽悠了。甭说我是你爸,就说我是你助理,行了吧?
何南真为难,助理?谁请这么老的助理?
何守三说,那就叫顾问。反正老爸非要去,零商量余地。何南只好带他去了,心里感叹,国内父母管的事儿真多呵。
这一去不要紧,何守三还就没看上这姜伟,一出门就告诉何南别跟他合作。
何南问:“为什么?他给的条件不错,我出技术,他负责生产销售,我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您不是都听见了吗?”
何守三振振有词:“股份占多少没用,你能知道他生产多少,他要说卖不出去赔本,你还得老给他掏钱呢。”
“所以我去A市看看他们公司,要行的话争取让他先给我一笔钱,把房给你买了……”
一听何南这话,何守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儿子还是自己的。就为这句话,他更得对儿子负责:“不行,这人眼太贼。我结婚不结婚的你就甭管了,你呀老老实实回加拿大去,在那儿挣钱我踏实,帮我们负房贷也够。”
怕何南去A市,何守三把他手提给藏起来了。何南没辙没辙的,本来今天早上被何北招去想问问几个兄弟,讨点主意。大妈一来,什么都没问成,回家接着找手提。
听何东的励志演讲,何西最有感触,本来他已经开始酝酿辞职,何东这么一说,他更加坚定。他要真能一分不带出去闯社会,再活着回来,那说什么也成熟了,他愿意跟着何东“私奔”。不过他得跟丁香说好,别等他“熟”回来了,她又有替补了。
何北约权筝在咖啡馆见面,恭恭敬敬把红色存折放到她面前:“姐,完璧归赵。真对不起,没帮上你的忙。”
“下一步打算干什么?”
“混呗,能混几天混几天,我爸要瞧不过眼了,非让我再去卖拖把,我就去呗,吃人家的手软,谁让我啃老呢?”
“还想开酒吧吗?”
“想呵,没钱光想有什么用?”
“如果谁都不给你投钱,你有什么计划没有,怎么在一个酒吧打工从服务生做到经理,怎么存钱,怎么找钱,怎么从一个最小的酒吧开始干起?”
“费那么大事干什么,有钱我直接就开了,没钱就闲着。”
“那你就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了,人家给你钱你就开,人家不给你钱你就不开?人应该把命运紧紧攥自己手里。”
“听不懂。你要是不把你和何东的事在自己手里攥那么紧,酒吧能这么快就没戏了?你说你干嘛要告诉他啊,你就当你的马维博怎么了?”
权筝打蔫:“对不起,其实我就想大大方方的跟他合作,老藏着掖着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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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难受了?”
权筝把存折推到何北面前:“是我对不住你,你拿这钱再去找钱,咱俩再签个实名合同就行了,按银行利息付我就行。”
何北把存折推给权筝:“我真不能要。”
权筝把存折推给何北:“想要就要,我看出你想要,何东已经退股,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赶紧再去找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学经济的,特会纸上谈兵,特会把人人都懂的事说的没人能听懂。”何北调侃。
权筝笑了:“我是做房产市场走向分析的。对做生意不能说全懂,但还有点天赋,还有一些搞实业的朋友,到时候帮帮你,不会让我那钱泡汤的。”
“说实话,你是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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