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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来救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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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开始,宇文宪指挥周军对紫陌寨发起了试探性进攻,但被占据地利优势的齐人守军击退。

    宇文宪看到自己军队进攻不利,又是远道而来,原本宇文神庆打制多日的攻城器具被齐军一把火烧个干净,只得从头再来,攻城的事情也是急不来的。

    从此,周军日日小打小闹一番,等着攻城器具备好;齐军就固守城池,死守不出,两军就陷入了僵局。

    远在千里之外的洛阳金墉城里面的洛州刺史独孤永业也陷入了两难。

    皇帝派来的信使冒死突入城里,给他带来了高伟的旨意,佯攻潼关,牵制住周军,逼迫周军退兵。

    出主意的人和下决策的皇帝都有些想当然,并不了解金墉城的困境。

    明月当空,给寒冷的冬夜增添了一丝冷意。

    独孤永业站在金庸城头,双手扶着城砖,望着城下不远处连成一片的周军营地,暗自发愁。

    金墉城里面不过三万士兵,大多数是搜罗起来的洛州百姓,并不是什么精兵,而城下是周国名将韩擒虎统率的五万精锐大军。

    三万杂兵守守城还凑合,开出去攻打潼关,就算是城下周军不拦截,走到潼关去,人还会剩下多少,还有没有粮食吃,都是一个问题。

    独孤永业内心很矛盾,皇帝下了旨意,自己不执行,有违自己一向恪守的臣道。

    这份烫手的圣旨,自己如何处理,实在是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跟在独孤永业身后的儿子独孤须达听到父亲的叹气声,上前轻声问道:“父亲可是为皇上的旨意为难?”

    独孤永业回过头来,望着自己这个儿子,有些感慨。

    儿子已经长大成人,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却跟着自己东征西讨,没有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

    这些天,周人围城,儿子更是尽心尽力安排军务,努力想让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少劳累一点。

    如此孝顺的孩子,如果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乱世之中,找个深山避一避,等世道太平了再出来,凭着一身的武艺、才干,不愁没有一个出头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陪着自己,坐困愁城。

    独孤须达并不知道父亲的心思,追问道:“皇上的旨意是让父亲进攻潼关,虽然是佯攻,但是外面周军虎视眈眈,必定不会让我军安然通过,而且,大军出了城,这金墉城谁来守呢?”

    独孤永业沉默了一下,儿子讲的这些他都知道,可是不去就是违抗皇命,以后即使是守城守住了,打退了周军,但邺城那个昏君必定会耿耿于怀,自己落不到一个好下场。

    “须达,你说的很对,只是父亲没有别的选择。圣旨一下,我等身为人臣,就要听命。”

    独孤须达争辩道:“父亲不曾听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时出城,无异于自绝。”

    独孤永业无心与儿子争辩,挥挥手,让他退下,自己还是再静一静。

    次日一早,独孤永业还在吃早饭,听到城外号角声响起,就撇下碗筷,带着儿子和部将上城查看情况。

    周军营寨大门大开,一队队黑甲周军纷纷涌出,来到城下五百步处列阵。

    独孤永业倒是不怕周军攻城,金墉城城墙高大坚固,历次周国东犯,没有少攻打,但都铩羽而归。金墉城,固若金汤,不是说说而已的。

    等到周军列阵完毕,从中闪出一员骑着棕色高头大马的将领,身着黑甲,缓缓驱动战马,往城墙下面走来。

    独孤永业不知道这员将领为何要脱阵而出,难道不怕城墙上的弓箭手吗?

    独孤须达也是骑射俱佳,当即让士兵拿来弓箭,问父亲:“父亲,待会若要是那个周将再走一百步,我将射死他可好?”

    独孤永业摆摆手,说:“不必了,他既然敢来,自然没有把生死放在心上,射死他,反而让周人笑话我等手段阴险,不如看看他要干什么。”

    独孤须达被父亲说了一顿,只好放下弓箭,候在一旁。

    来的周将正是城下这支周军的主将,韩擒虎。

    韩擒虎是河南东垣人,周国骠骑大将军韩雄之子,容仪魁伟,有胆略,好读书,曾任都督、刺史等职,袭爵新义郡公。

    他这番不顾生死前往城下是有目的的。

    他是来劝说独孤永业投降的,本来这个想法被谋士和部将视为无稽之谈,独孤永业和大周打了几十年的战,主将冒着生命危险去劝说他投降,岂不是天真?

    但韩擒虎就是有这样一个自信。

    他相信只要让独孤永业认清齐国灭亡,无可挽救,就会投降。

    于是他力排众议,做了这样一个决定,亲自出马去劝说独孤永业投降。

    周军阵列中的每一个人都忧心忡忡的看着韩擒虎的身影,心里不由自主的想着齐人箭如雨下,韩擒虎将军将

    独孤永业对那个越走越近的周将越来越好奇,何人如此勇烈,不惧刀矢吗?

    韩擒虎已经距离城墙三百步以内了,已经在很多神箭手的射击范围之内了。

    韩擒虎停下马,仰头朝着城墙上喊:“独孤刺史可在?”

    独孤须达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低声对父亲说:“父亲,孩儿有把握一箭射死这个周将,请父亲恩准。”

    “不,先等着吧。”独孤永业拒绝了儿子的要求,高声对城下那个周将喊道:“独孤永业在此,来者何人?”

    韩擒虎爽朗一笑,他身材高大威猛,笑起来中气十足,很远都能听见。

    “独孤刺史果然好雅量,我是韩擒虎。”

    韩擒虎?独孤永业有些震惊,一军主将,竟然如此胆色,单枪匹马,来到敌人城下,果然英雄了得。

    “原来是韩将军啊,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独孤刺史谬赞了。今日我来刺史城下,有一言相告,不知独孤刺史可否容许我韩某人一说?”

    不让你说,岂不是说我独孤永业没有气量,“韩将军但说无妨,我独孤永业洗耳恭听。”

第45章 投降还是不投降?() 
“独孤刺史,你坚守此城,所为何来?”韩擒虎先问了一个问题。

    这不是废话吗?独孤永业心想,我大齐和你周国乃是世仇,从大齐立国之前就开始打起,算起来好几十年的恩怨了,“我独孤永业守城当然是为了大齐国。”

    独孤永业的语气带着一点不屑。

    韩擒虎听完,哈哈笑了两声,问道:“那如果齐国不在了呢?那你还坚守此城,意义何在?”

    独孤永业多年的刺史生涯,涵养很好,没有厉声反驳,轻轻的回道:“韩将军,此话从何说起?我大齐虽然有晋阳、并州之败,但仍有河北、河南、青州、幽州之地,带甲数十万,何来大齐不在之语?韩将军未免太自信了吧?”

    “独孤刺史之言未必没有道理,但独孤刺史有一点没有说,昏君高玮昏庸无能,宠信奸佞,所用非人,横征暴敛,民不聊生,谁人愿意为此等暴君效死?我大周王师所至,望风归降者不知凡几。你我说话之刻,邺城恐怕已被我大周齐王大军夺下了。那个昏君高玮,也怕是在劫难逃。”

    “荒唐,你周国入寇我大齐,还满嘴胡言乱语,我劝韩将军速速离去,免得误了性命。”

    独孤永业反驳的时候,明细底气不足,高玮昏庸,举国皆知。宇文宪东进邺城,也是耳闻,邺城在昏君的手下,能守几日,独孤永业是没有太大信心的。

    面对独孤永业的斥责,韩擒虎并不惊慌,他听出来了,独孤永业对自己说得并无信心,所以他更加心平气和的说:“独孤刺史,远的我暂且不和你说了,就说这金墉城中三万兵士,十万百姓,他们何其无辜,要陷入刀兵之灾呢?我大周皇帝,英明神武,选贤任能,赏罚有度,比昏君高玮强了何止百倍千倍。独孤刺史若能归顺我大周,不但免去了金墉城百姓的刀兵之灾,独孤刺史和令公子,也能永享荣华富贵,何乐不为呢?”

    独孤永业听完,沉默了一下,环视众人,看看大家的反应。

    他发现,有愤懑之色的人很少,大都望着他,眼睛里闪现的那种意思,他能读懂。

    难道这人心真的不在大齐?

    那我独孤永业坚守此城,是为了百姓,还是害了百姓?

    他望向自己的儿子,独孤须达,心里一阵绞痛。若是抵抗到底,大齐亡了,金墉城凭借一城之地,定然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儿子还年轻,要陪着自己葬送在这小小的金墉城中吗?倒时恐怕不只是儿子,这满城的士卒,百姓,在被激怒的周军刀下,还能有好下场。

    独孤永业转头望向东北方向,天际处一片模糊,看不清邺城。

    他犹豫了,拿不定主意,对韩擒虎道:“韩将军请回吧。”

    韩擒虎从独孤永业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犹豫,要给独孤永业考虑的时间,自己的计划朝着成功的方向走出了一大步。

    钓鱼就得有耐心,“谢独孤刺史不杀之恩,韩某这就回去了,等着独孤刺史的决定。”

    韩擒虎心情轻松的拔转马头,吆喝一声,驱马回到阵中。

    周军的人也大松了一口气,主将安然无恙的归来。

    夜深了,房间里还亮着蜡烛,独孤永业难以入眠。

    白天城上归来后,独孤永业心事重重,不和部下说话,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苦苦思索。

    “啪”的一声,有人踩着了枯叶,耳朵敏锐的独孤永业听到了。

    “谁?”

    独孤永业朝门外喝问。

    “我。”

    独孤永业松了一口气,是儿子独孤须达,“进来吧。”

    独孤须达推门而入,看到父亲已经起身,坐在床上。

    打搅到父亲的休息,独孤须达赶紧请罪:“孩儿惊扰父亲安静,实在惭愧。”

    独孤永业摆摆手,“无妨,为父也睡不着。”

    “父亲可是为白日韩擒虎的一番胡言伤神?”

    “是啊,为父难以抉择。”

    独孤须达立刻高声说:“父亲,万万不可降周!”

    独孤永业很奇怪,儿子为何这么坚决的反对,就问:“这是为何?”

    独孤须达跪倒在独孤永业床前,“父亲,您和周人交兵数十载,是周人的死敌,即便周人今日怀柔,对父亲恩宠有加,等到齐地平定,必然会算前账,那时父亲追悔莫及啊。”

    独孤永业有些不相信儿子的话,“那周主宇文邕英明神武,宽宏大度,天下皆知。金墉城固若金汤,周人久攻不下,若我举城归顺,是大功一件,周主何至于薄待我父子?”

    “周主宽厚,我自知之,但周主之后,谁人可信?何况那些与我独孤家有杀身之仇的周将,岂能宽恕我父子?”

    独孤永业也觉得儿子的话有些道理,脑袋中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抉择。

    次日,独孤永业召集心腹将领、谋士商议此事。

    有人反对归降,有人支持归降。

    谋士陈颖颇得独孤永业信任,他主张归降:“刺史大人,金墉城虽然坚固,但也只是孤城一座,外无援兵,内无粮草,周军即使不攻,困也把我军困死。若是到了那种地步,不但百姓不能保全,刺史大人和我等恐怕也不能保全。一番争斗,到最后还是万事皆空,那又是何苦呢?再说宇文宪大军早已到达邺城,多日不见邺城传信,想必邺城已经陷落。即使皇上出逃,又能逃到哪里,又能撑到几时?”

    独孤永业还是犹豫。

    陈颖继续劝说:“刺史大人,金墉城士卒、百姓与周人斗了几十年,已经疲了,倦了,现今兵无斗志,民无恒心,就算是要守,也守不了多时,反而激怒了周军,到时城破,若是周军屠城,刀斧之下,无人可免,那百姓何辜,士卒何辜?”

    独孤须达反驳道:“父亲,周人与我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若降周,我独孤家必定不得善终,再说,我独孤家世受皇恩,文宣皇帝拔父亲于布衣,委父亲以重任,怎能知恩不图报?”

第46章 金墉城之乱(一)() 
独孤永业显然是被陈颖说动了,呵斥独孤须达道:“须达,陈伯父讲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退下?”

    被父亲以权威威压,独孤须达虽然内心愤懑,却不敢顶撞父亲,悻悻的下去了。

    陈颖看到独孤永业明显赞成自己的意见,心里大喜,“刺史大人,须达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我有一策,可解刺史大人后顾之忧。”

    独孤永业很想知道如何才能两全,急忙问道:“明达,快说。”

    明达是陈颖的字,他故作高深的顿了顿,才缓缓说道:“我的主意是,刺史大人降周,但是仍旧领洛州,若周主答应,则刺史大人根骨仍在,不怕周人反复。若是周主不答应,刺史可观望一番。”

    独孤永业思索一番,觉得陈颖说的有道理,归属周国,还待在老地方,旧部、心腹仍在,不是没有反手之力,好过那些被安置到边地州郡当一个闲官,到时候一纸诏书,就可以取了自己的性命。

    好,就这么办。

    独孤永业打定主意,就做了决定:“诸位,尔等皆我心腹之人,如果不反对归顺周国,那么明日我就派遣明达去周营谈一谈。”

    赞成的居多,反对的人少,若是不同意,也没有去处,只好答应:“一切由刺史大人定夺。”

    独孤永业就对陈颖说道:“明达,就辛苦你明日去周营一趟,此事务必保密,事成之前,不可张扬,以免起了变故,反而不美。”

    众人凛然道:“谨遵刺史大人令。”

    金墉城唯一的酒馆,此刻客人不多。

    周军围城,物资紧缺,有闲钱来喝酒的人并不多。

    独孤须达坐在酒馆靠窗的位置,端起一碗酒,一口就闷了下去。

    “酒如此美味,须达兄,为何闷闷不乐呢?”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军将,摘了头盔,放在桌上,也端着酒碗送到唇边,但察觉到独孤须达的情绪,就没有喝。

    “景瑞兄,我有心事。”独孤须达喝完酒,将酒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个年轻的军将叫王祥,字景瑞,父亲是独孤永业的身边的属吏,自小和独孤须达一起玩,很是要好。

    王祥轻轻一笑,“须达,人生在世,莫过于及时行乐。美酒在前,何必想不开心的事情呢?来,我陪你再喝一碗。”

    独孤须达也不说话,拿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一碗,“干!”

    王祥就和独孤须达碰了一下酒碗,各自一口喝完。

    喝着喝着,独孤须达就喝得有些多了,王祥就劝道:“须达,你喝得够多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我扶你回去。”

    独孤须达却想起父亲要归顺周国的事情,加上酒劲上头,没有控制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王祥大惊,以前没见过独孤须达喝醉了耍酒疯啊?难道是有了伤心事?

    “啪”!

    孤独须达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周围的客人都吓了一跳,转眼望过来。

    王祥就站起来,拍着独孤须达的肩膀,开解道:“别想了,我扶你回去。”

    独孤须达哭了一会,愤懑的说:“我,独孤须达,绝不降周,绝不!”

    王祥也吓了一跳,降周?谁说要降周啊?

    不会

    王祥突然想起一种可能性,心脏不由跳得更快了。

    “走,回去!”

    王祥不由分说,躬下身子,将独孤须达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搀扶着独孤须达匆匆离去。

    酒馆的客人莫名其妙,当做是人喝醉了,胡言乱语而已,接着喝自己的酒。

    送独孤须达回刺史府后,王祥急匆匆赶回家里,等父亲回来。

    今天,王祥的父亲回来很早,一进屋,看见王祥心事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发呆,觉得奇怪,就问道:“景瑞,你这是怎么哪?谁惹你不高兴了。”

    王祥被父亲惊醒,抬头看着父亲,一字一句的问:“独孤刺史要降周,此事可是真的?”

    王祥的父亲吃了一惊,这事刚刚商议完毕,并未外传,儿子是如何得知的?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王祥的父亲脸色严峻,可不能让刺史以为是自己泄密了。

    王祥并无惧意,盯着父亲的眼睛,冷冷的问:“父亲,我只问你,这是不是真的?”

    王父有些不适应儿子这个样子,支支吾吾的说:“一一派胡言,绝无此事。”

    但是,王祥从父亲慌乱的眼神中看出,父亲在说谎。

    “父亲,我明白了”

    王父更加慌张,“你你明白什么了?”

    “独孤刺史要投降周国,背叛大齐!”

    “胡说!”王父着急的伸手想要去捂住儿子的嘴巴,回头朝门口张望,看有没有人偷听。

    门外并没有人,空空荡荡。

    王祥头一扭,闪过父亲的手,接着说:“父亲,我们家本是高祖的军户,在这大齐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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