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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怎么破-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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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何云一的功夫,朝小二要了豆饼和甘草,去后院的马厩里喂栓在那里的黑马,

    “你是喜欢这儿,还是喜欢画里?”

    黑马用蹄子刨地,可见是喜欢马厩,也对,毕竟画里太憋屈,马厩好歹还宽敞点。

    “那好,今夜你就在这儿。”王瑞抚摸着马头。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咯咯笑声,循声望去,就见隔壁的院子内,一棵木香树上坐着一个娇俏的少女,正对着他咯咯发笑。

    一个陌生人朝他笑,正常情况,应该感到奇怪和厌恶,但不知为何,他一点不讨厌,还得这个少女有一股蓬勃的活力,看她笑,整个人心情都好了,也想跟着露出笑容。

    少女娇笑道:“你好奇怪呀,竟然跟马说话,它能听懂你的话吗?”

    “好马都通人性,当然听得懂了。”

    少女便一手抓着树枝,一手朝那马挥手,咯咯笑道:“你听得懂我的话吗?我叫婴宁,你叫什么?”

    王瑞觉得这名字耳熟,但记不得在哪里看过,而这时黑马两条腿搭在马厩的护栏上朝婴宁不住的打响鼻。

    “”王瑞朝黑马睇出去一个“冷漠”的眼神,你这色马。

    少女咯咯的掩口笑,结果一个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去。

    王瑞见了,赶紧爬上墙头看她,到底是个女儿家,可别摔坏了。

    他趴在墙头上,就见她一边扑打身上的灰尘一边站起来,笑道:“姑姑家这地摔人可真疼,不如我家的地摔着得劲。”

    原来你不是第一次从树上掉下来了啊,王瑞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从墙头下来。

    这少女突然一蹦,几下就爬上了院墙,她朝王瑞咯咯笑道:“我爬得比你高。”

    “你高,你厉害。”她真是不怕生人,跟自己妹妹完全两种类型。

    “哈哈哈,不,他更高呢。”婴宁小手一指王瑞上方。

    王瑞心里捏了把汗,斜眼一瞅,果然看到何云一正在他头顶瞪他。

    一会看不住你,你就跟别人打情骂俏!

    “”王瑞如芒在背,咽了下口水道:“你听我说,我跟她一共就说过两句话,她好像就这么开朗,绝不是我逗笑的。”

    何云一盯着婴宁看:“我知道,她是得了人身的狐狸跟人生的,算是半个狐狸精。”另一半则是人类,否则的话,真想扑杀了。

    婴宁一惊,随即吐出一截舌头,调皮的笑道:“完了,被看穿了。”笑着跳下墙,缩回到那院去了。

    王瑞也从墙头下来,扑了扑袖子上的灰尘,没等扑完,就被何云一推了一下,后背抵靠在墙上。

    他觉得这气氛很不好,有种要被强吻的预感。

    他捂住嘴巴:“别来这套!”

    何云一是想来这套的,奈何准备下手的时候晚了一步,王瑞不仅看穿了他的想法,还将嘴给捂住了。

    “谁要来那套?你想什么呢?”

    “不是就好。”

    “你反感我吻你?”这太伤人了。

    “不是反感,就是不太喜欢强吻。”王瑞小声嘀咕:“温柔点不好么。”

    现在他俩在磨合期,有些事情他懂,而何云一不懂,所以有的时候需要他主动给个提醒。

    说完,像给何云一机会一般的拿开了遮住嘴巴的手,微微垂下了眸子,安静的站在那儿。

    何云一瞬间觉得他可爱的不得了,也释然了,他都能如此招他喜欢,更何况其他人,桃花多也不怪他。

第91章 对书生不友好的世界() 
目睹一切的黑马目瞪口呆;嘴里的豆饼都忘了嚼,原来他俩个主人的关系竟然是这样的。

    它一直注视着王瑞跟何云一走出了后院;才合拢嘴巴;嚼了豆饼干巴巴的咽了下去。

    这时候就见刚才那叫婴宁的少女,翻越了围墙进来,左顾右看,不见有其他人,才蹦跳着走到黑马跟前;摸着它的马头道:“你好乖呀。”

    黑马喷张着鼻孔在少女的手掌中蹭了蹭,逗得婴宁又是一阵咯咯的发笑。

    她一会捡起豆饼喂马,一会帮它梳理鬃毛;玩得不亦乐乎。

    “这是人家客人的马,你别乱摸。”

    客栈的老板娘王氏叉着腰站在后院的入口处。

    婴宁笑着叫了声:“王婶。”然后掩口笑道:“可是刚才那个小哥哥没说不让我摸啊;不信你去问问他。”

    “可人家也没说让你摸。”王氏气笑道:“你这丫头都有你表哥做丈夫了,还整日咯咯笑着来我这院;跟我家的住客说笑!你表哥打过来;我可没地叫屈去。”

    “什么是丈夫?”婴宁不解的问。

    “你早晚会知道的;行了,别鼓捣这马了,快回去。”

    “婶子小心眼。”婴宁做了个鬼脸;嘿呦一声爬了上墙头;跳回去了。

    王氏无奈的摇头,这婴宁是隔壁邻居的亲戚,因为两家后院挨着;这小丫头总是往这边跑,管也管不住。

    这时候,活计叫她:“老板娘,胭脂姑娘来买酒了。”

    “诶——来了。”王氏响亮的应道,扭着身子往前院去了,走到柜台前,就见对门开兽医馆家的胭脂姑娘,拎着酒葫芦等在那儿。

    胭脂生得端庄,但今天十七岁了还没找到婆家,究其原因是挑婆家的眼光高于自己的实力。

    她爹在客栈对门开了个兽医馆,说的好听是医馆,说不好听是给马和骡子看病的土大夫,这年月,医术属于杂学,大夫没什么地位,更何况是医治动物的,更是寒贱。

    而胭脂和她爹偏偏都想挑个大户读书人的子弟给她做丈夫,这种“痴心妄想”自然是无法实现的。

    “又来给你爹打酒啊,可有日子没来了。”王氏接过酒葫芦亲自给胭脂打酒。

    王氏开的这件客栈门脸不大,所以也做附近住户的酒水生意,卖点散酒。

    “我爹最近身体不好,喝的少了。”胭脂道:“婶子,最近生意可好?”

    “就那么回事呗,赚的钱刚够生活的。”王氏打满了酒,将酒葫芦递给胭脂:“我见隔壁的婴宁回来了,你要是觉得烦闷,可以找她去玩。”

    胭脂听说婴宁来了,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敢情好,我有空就去找她。”

    付了酒钱,捧着酒葫芦转身出了门。

    王氏瞅着胭脂的背影啧啧道:“再留就要成老姑娘了。”

    这时小二探出脑袋,涎着脸道:“是啊,女大不中留,不如给我做媳妇。”

    “做你的梦罢,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王氏捶了小二脑袋一下:“赶快去做事!刚才那位道爷和公子要的酒菜,你准备了吗?”

    “后厨还做着呢。”小二委屈的捂着脑袋回道。

    “还做着就去催催啊,真是的,一个个的都叫我不省心,那个死鬼就知道出去鬼混!”王氏拿抹布使劲蹭着柜台,没好气的道。

    小二怕成出气筒,赶紧夹着尾巴去厨房催菜,等菜品好了,端着给楼上送去了。

    敲门后,将酒菜放在桌上,领了菜品退了出去,临走前,不经意瞅了眼,就见那道士和那位锦衣公子在床上对面而坐,欢快的说着关于鬼的事情。

    小二心想,真不愧捉妖的道士,讲起鬼来都这么开心。

    等小二走了,何云一继续笑着讲捉妖的事情:“我随便沿着街走,就见到一个印堂发黑的书生,一看就是撞鬼了,我便上前去问他,他如我所料,一见到我就求我救他。”

    王瑞想笑,这个世界真是对书生太不友好了:“难道遇到的也是画皮鬼吗?”

    “可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一开始就能遇到那种恶鬼。”何云一道:“这书生自称叫聂鹏云,他前妻死后变鬼,常回来和他温存,本来他俩别后重逢,蜜意绵绵,结果他不知道怎么想的,最近通过朋友介绍又娶了一个续弦,结果晚上的时候,他正和续弦交合,那前妻突然杀了回来,给了现在的妻子几个耳光,说‘你怎么敢占我的床?’,现在的媳妇胆子也大,和鬼妻撕扯了起来。”

    “虽然鬼妻已经死了,但这个聂鹏云既然跟人家旧情不断,就不该续娶,至少做一番告别,彻底送走鬼妻再续娶啊。”估计是坐着鬼妻和人妻共享的美梦,不想被翻车了。

    “我问这聂鹏云,她们厮打的时候,你在哪里,他说他‘光着身子抱头蹲在地上’”何云一也很无奈:“这废物。”

    不过好在有钱付捉鬼的钱,不算彻底无用。

    “你怎么办的?”

    “简单,叫鬼差来将鬼妻锁去阴曹投胎了。”何云一摸出两锭银元宝,摆在王瑞手中:“这捉鬼的酬金,放在你那里。”

    王瑞一下子明白了,那天给郑知县的三姨娘捉鬼,也不是他心血来潮要做好事,而是为了要赚银子。

    何云一忽然如此接地气,让王瑞不适应之余,不由得心里有点酸酸的:“怎么突然想赚银子了?”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以后总得有需要用钱的时候,或许还要买个宅子呢,再说,若是真是定居了,难道你会做饭么,总要买几个奴仆。”

    王瑞觉得自己还不至于贤惠到可以烧菜做饭操持家务:“这个确实有道理。”

    何云一捏了下他的脸:“我做什么没道理,总之,举手之劳,既可以造福他人,又可以充实自己,何乐而不为。本来道士捉鬼就不是白做的,我收银子也在情理之中,佛祖三清还要香火钱呢。”

    他被捏的脸微微发疼,不甘心的揉了揉:“刚才还说温柔呢,转身就忘了?”

    何云一想起刚才的事情来,忽然有点后悔,确实太温柔了,单手扶住他的肩膀,跪在床上朝他迫近:“嗯,咱们再温柔温柔。”

    王瑞仰头看他,一边往后躲一边笑道:“我可不是这意思。”

    “你乱动弹,我可是想温柔也不成了。”

    说完,王瑞当真不动了,闭着眼睛,嘴角带笑的保持不动,何云一见他长长的睫毛垂着,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扇形的阴影,柔嫩的嘴唇微微张开,说不出的诱惑。

    当即心下喜欢得紧,一把抱住他,笑道:“我都想好了,谁要是跟我抢你,我就杀了他。”

    “”王瑞道:“不能杀人。”

    谁料何云一道:“我不怕,你根本就不吸引人类,引来的都是妖魔鬼怪。”

    这话虽然伤人,却是事实,相亲的范十一娘,其实人家和封三娘双宿双飞,妾室是买来的,茹巧是硬塞的,就没人个正经的人类对他倾心。

    而严格来说,何云一也不算完全的人类,目前正处于仙人和人类之间。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何云一轻笑,在他唇上印了下:“我什么时候说错过。”

    “对了,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想,你既然能卜算别人的命运,我很好奇,我的命运是什么样呢?”算他,就等于算他俩的未来。

    都这个时候了,何云一也没必要隐瞒了:“我算不到,我自己的跟与我有关的人的命运,我无法算到。”

    难道他注定要喜欢眼前这个书生,所以从一开始就算不到他的命运?

    不对,哪怕和他有关,王瑞也该在生死薄上留名,霄阳子的心上人,就和正常的魂魄一样去投胎了。

    真是个迷啊,不过这些无关紧要了,他在不在生死薄上,和他喜不喜欢他没关系。

    或许就是单纯的生死薄出错了,毕竟那玩意用了几万年了。

    “算不到啊”王瑞迟疑了下,随即笑道:“挺好的,这样才够新鲜刺激。”

    何云一这时见他肩头的花骨朵好像又长大了点,苦笑着想,你还真是一朵慢开的花啊。

    当晚,又是分房而住,王瑞睡的踏实,没像前一晚那样做恶梦。

    早晨起来,他去后院喂马,又见到那个叫婴宁的丫头在逗马,一手朝它喂豆饼,一手拿着一捧花枝,正往马耳朵上插,而黑马则乖乖的让人家放花。

    王瑞咳了一声,黑马见主人来了,立即晃了晃脑袋,摆出一副“我只忠于你一个主人”的庄严模样。

    婴宁瞅着他咯咯掩口笑,笑得王瑞莫名其妙:“你笑什么啊?没事的话,请你回去。”

    话音才落,就听墙头有男子没好气的道:“婴宁,你快回来。”

    “子服表哥。”婴宁指着黑马道:“咱们能把它买下来吗?”

    “不卖,谢谢。”王瑞回道,准备将黑马牵到僻静处,塞回画里,免得这丫头总来逗弄。

    而这时墙头的那个男子看到黑马蹄下的那些花枝,脸上一惊,从袖中颤抖的抽出一根干瘪的花枝:“这是你上元节时送我的,我一直珍惜着,你却送了这么多给那匹马。”

    婴宁笑道:“这算什么大事。我们是亲戚啊,不吝惜什么,后山上这种花枝还有许多呢,明天我让老仆把花折一大捆给你。”

    王瑞差点笑出来。

    果然那男子气道:“你傻吗?”

    “怎么傻呢?”

    他太生气,也不顾有旁人在了,大声道:“我不是爱花,是爱拿花的人!”

    “我们这样亲戚,本就是至亲至爱的呀。”

    “我所谓的爱,不是亲戚之间的,是夫妻之间的那种。”

    婴宁不解地问:“有什么不同吗?”

    “夜里同床共枕啊。”

    婴宁低头想了半天,说:“我不习惯和生人睡一起。”说完,朝男子摆手道:“我去找胭脂玩去了,你跟姑姑说一声。”说完,蹦跳的朝前院走去了。

    那男子愤懑的看了眼看热闹的王瑞,哼了一声,缩脑袋回去了。

    王瑞憋住笑,心想这婴宁的确有意思,难道因为是有一半狐狸的血统,所以天真烂漫么。

    “嗝——”黑马打了个饱嗝,表情痛苦的看着王瑞,似乎有话要说。

    王瑞道:“人家美女走了,你就别惦记了。”转身要走,这时黑马却咬住他的衣袖,死不松口。

    “怎么了?”

    黑马又打了个嗝,眼神中流露出难受的神色,王瑞不懂马语,但这时候,心里也明白了一点,猜道:“你难受?”

    黑马不停的点头,他扶额道:“别跟我说婴宁喂你吃东西,你就不管轻重的一直往嘴里塞,结果吃积食了。”

    要命的是黑马再次缓缓点头,王瑞有气无力的道:“你好歹是陈子昂造就的,你就不能争点气?算了,既然病了,就带你看大夫。”

    这时何云一见王瑞喂马迟迟不回,过来找他,见他牵着黑马走出了马厩:“要把它送回画中吗?”

    “它被婴宁喂得吃多了,给它找个大夫瞧瞧。”

    何云一不是好眼神的瞅它,陈子昂要是知道画出你这种马一定很无语。

    它害怕何云一,一个劲儿的往王瑞身后躲。

    “既然病了,就治。”何云一瞅它:“你竟然还会生病?!除了能入画,你也没什么不同。”

    黑马不好意思的低头。

    俩人到了柜台询问,店小二手一指门外:“对门就是兽医馆,里面有个坐堂的卞大夫。”

    “对面?”王瑞低喃:“还真是近啊,这马真走运。”

    牵着它过了街,去敲对面的门,很快一个中年男人过来开了门,见对方牵着马,知道是来医马的,赶紧让进来:“它表现了何等病症?是吃不下饭还是拉肚子?”

    王瑞瞅了眼黑马:“应该是吃多了。”

    这样不能怪它啊,豆饼太好吃了,之前的主人乱赌成性就喂他杂草,昨天冷不丁尝到了豆饼,还有美女喂它,一不小心就吃多了。黑马委屈的看着大夫,希望他医术高明,给自己开一副药方。

    卞大夫听了王瑞的话,开始给黑马瞧病,左瞧瞧右捏捏,审查一番后:“的确是积食。治疗起来很简单,就是把药材打成药粉得费一番功夫,药粉是给开给你们回去自己打,还是在我这里弄?在这里打粉的话,得加磨刀钱。”

    王瑞他们出门在外,自然希望在这里打了。

    “在这里熬的话,你们需要等一会,来,这里有条凳,你们先坐着,我给你们抓点瓜子,你们先吃着。”然后卞大夫就进屋里配药去了。

    何云一觉得这时间不应该浪费在黑马身上:“这样,你在这里等药,我再出去转转,中午之前回来。”

    他肯定又要去捉鬼了,王瑞觉得自己去了也会碍手碍脚的,而且这马离不开人,便同意了:“行,我在这里等着,你去。”

    何云一见他如此“乖巧”,心痒的想吻他,但碍于是在别家院子里,有点抹不开手脚。

    不过,最后到底还是冲动占了上风。

    黑马痛苦的等药,余光就见它的道士主人朝它的书生主人走了过去,接着两人突然都消失不见了,它吃惊的长大嘴巴了,但是很快,两人又都突然出现,只是书生主人的脸微微发红,略显生气的看道士主人,然后道士主人却很高兴,笑着离开了。

    一定有状况发生,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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