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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怎么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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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家没被皇家荼毒的那么深,而且流派众多,最重要是不装大逼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所以要逍遥多了。

    “我就知道!”王瑞唤丫鬟:“吩咐下去,重新做一桌子菜,不要牛肉、乌”

    不等他说完,何云一打断他:“不必了,我就是与你说一声而已。”

    “也是,再做需要时辰,肚子还得挨饿,那就先这样,明日再准备别的菜肴。”王瑞笑道:“对了,冒昧的问一句,你们可以结婚吗?”

    “怎么,你想出家?”

    “没那打算,就是问问。”王瑞张开胳膊,挺起胸膛:“不过,你看我根基如何?”

    何云一见他皮肤白得透亮,眼睛乌黑明亮,整个人散发着稚嫩的少年气,不禁哼笑道:“没有半点慧根,修佛修道修儒都走不通。”

    “我只知道儒家是考功名用的,如何还能修?你说我没慧根,是不是这辈子走不通科举之路,不能出仕做官了?”

    如果是的话,就把他领到父亲面前,告诉他,真人给他算过了,他这辈子考不中,别勉强他了。

    “修儒道是修正气,跟俗世的科举考试是两回事,至于你能不能金榜题名手来。”

    王瑞赶紧献上自己的左手掌心,何云一捏着他的手察看了一下,略蹙眉:“奇怪,你命里本该有的,怎么后来又变化了?”抬眸瞅他:“一定是你荒废学业所致。”

    王瑞一惊,难道是因为自己穿越来的,所以把原来的手相给改变了?他怕看出破绽,赶紧将手缩回来:“我知道了,得多用功。”

    “你除了这个之外,其他的地方也很奇特你怎么缩回去了?”大概是没看够,还想研究一下,他略显失望的道。

    “其实能不能中举,我本人是无所谓的,爱中不中,顺其自然罢。”

    既然手相的主人这么看得开,何云一也没必要放在心上了:“你看得开,那就好。”

    王瑞见他酒水喝净了,再给他斟酒,真心的询问道:“这世上怎么这么多妖魔鬼怪,我赶考回来遇到了尸魔,这又遇到一个披着人皮吃人的妖魔,是我八字的问题,一辈子都这样,还是我一时倒霉,过一段日子就好了?”

    “八字说来听听。”

    王瑞赶紧报上自己的生辰八字,何云一沉默卜算了须臾:“不是八字的问题,你八字还算太平。”

    “那就是一时倒霉了?我就知道,这段日子不顺,坐船船沉,出门迷路还遇尸魔。不知道我要多久才能走正运?”

    “过个三五年就好了。”

    “要三五年?”

    “运势有高有低,每一势少则三五载,多则九十载,本是很正常的事。”

    王瑞垂泪:“我感觉我早晚得被妖怪吃了。”

    “多做善事,不动邪念,想吃你没那么容易的。这两次你不都逢凶化吉了么。”

    “今天还不是多亏了你,别客气,吃菜、喝酒。”王瑞说着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王瑞酒劲上来,脸颊泛红,更显得肤白如玉:“说真的,今天我真是死里逃生,我逃到大门口,那破门说什么都打不开了,幸好关键时刻,我一下子翻出墙外了,否则就被开膛了。”脑袋枕着一只胳膊,拿筷子在空中画圈:“哎呀呀,当时恨不得穿破大门出去。”

    猛然间,他这番话提醒了自己,要是自己会穿墙术就好了,不禁今天的困局可破,以后逃命也方便。

    他当即坐直身子,热忱的盯着何云一:“请教我穿墙术吧。”

    何云一到嘴边的酒停下了,挑眼看他:“穿墙术?”继而语气一变:“你一提穿墙术,我想起你在玉满楼的所作所为了,你”

    这个小心眼咋还记得呢,不是道过歉了么:“对不起,当时我有眼无珠。”王瑞拿着筷子朝天一指,大着舌头道:“但是现在,就这一刻,我无比真诚的希望能够跟随你学习,旁的也不用教我,只要教我穿墙术,方便我逃走就行!”

    何云一没搭腔。

    王瑞喝的醉醺醺的,没个正经的扯着他的衣袖晃悠:“你就教我吧,我是真心求方术的。”

第15章() 
何云一拿开王瑞的手,别拉拉扯扯的。

    “你就教我吧,我除了逃命外,绝不会用它做坏事,你看我家像缺钱的样子么,我总不至于学习了去偷窃罢。”

    “坏事多了,未必就是偷窃。”

    “有钱什么坏事干不了?就算想偷看别人洗澡,我也会能用钱买到别人洗澡给我看,我干嘛去偷看?!”王瑞喝多了口无遮拦,想什么就说什么:“我真的只是用来逃命,你就教我吧,这样,我拜你为师。”将没开封的酒坛子拎到何云一面前:“喏,这是拜师礼。”见对方不为所动,赖哼哼的道:“就这一次,就一次还不行吗?”

    何云一沉吟片刻,估计也是不想跟王瑞浪费时间了:“我不会收你为徒的。但是,既然说了就一次,那么我就教你穿墙的口诀吧。”

    “洗耳恭听!”王瑞知道所谓的法不传六耳,赶紧将耳朵凑到何云一耳边:“你说吧。”

    何云一见他喝酒喝得耳朵都通红了,无奈的道:“那你记住了。”接着便低声将口诀念给了王瑞听。

    王瑞一拍胸脯:“全记住了。”

    “那你就试试罢。”

    “现在吗?还是不要了,我想再研习几天揣摩一下精髓,我现在学艺不精,万一失败了,不是我蠢,就是你教的不好,那多尴尬。”他想先私下里练练,哪有老师教完就立即随堂测验的。

    见他躲躲闪闪,何云一拎着他的胳膊,将他拽离椅子,指着南墙道:“穿吧。”

    “好,那我就穿了!”原地蹦了蹦,活跃筋骨。

    何云一冷眼看他:“快啊。”

    王瑞继续蹦:“那、那我就穿了。”低声念着口诀,说真的,内心有点小紧张,踌躇在原地不动,不时还笑嘻嘻的看对方。

    何云一见他不动,拎着他的肩膀,使劲推了一下:“快去吧你!”

    “啊——”王瑞朝前趔趄扑出去,直奔墙体,眼看就要撞墙,心一狠,闭上了眼睛。

    本该撞到南墙的仿佛消失了,他再睁开眼睛时,整个人已经到了院子内。

    成、成功了?

    王瑞原地跳得老高,兴奋的挽起袖子,将穿墙的口诀大声念了一遍,朝穿来的墙体,助跑着奔了过去。

    本打算原路穿进屋内,但这一次,他结结实实的扑到了墙上,咚的一声被弹得摔到在了地上。

    “啊——”他左手捂着右胳膊肘,右手捂着额头,痛苦的坐在地上叫:“怎么不灵了?”

    何云一打开门,倚着门笑道:“你不是说就教你一次么?你已经使用过一次了,当然不灵了。”

    “你!”王瑞呲牙咧嘴,竟然跟他抠字眼,真是太过分了!

    “醒酒了吧,去休息罢。”

    王瑞伸出手,意思是拽他一把,扶他起来。

    何云一仅是嘴角动了动,根本不搭手。

    王瑞隐约记得聊斋里有个王生向道士求方术,学了穿墙术回家显摆,结果法术失灵,狠狠的撞了南墙,额头撞了大包,被熟人笑话。

    难不成他就是那个王生?

    他想通了,自己爬起来,揉着额头埋道:“是撞醒我了,我不是你们道门子弟,你当然不会教我法术了,刚才穿墙成功就是哄我一开心,我还当真了,我犯蠢了,行了吧。你说得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事。我去上个药,就叫丫鬟给你铺被褥。”

    他捂着脑门,低着头往前走,这时候,只觉得何云一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将他整个人转了一圈。

    “不用上药了。”他在他额头处摸了下:“不疼了吧?”

    说来奇怪,疼痛仿佛长了翅膀飞了,王瑞抚了抚脑门,眨眨眼:“真不疼了。”然后厚着脸皮抬起胳膊肘:“这里也疼,也摸一下吧。”感到何云一不是好眼神瞅着他,他清了清嗓子:“咳,这里不摸也行,不太疼。我这就叫丫鬟收拾客房,抱被褥给你。”

    王瑞站在客房门口,亲自监督丫鬟们做事,有担洗澡水的,有整理床铺的,将就寝前的一切准备妥当。

    “洗去身上的风尘,早些休息罢,我也该回去了。”王瑞关好房门退出来:“告辞了。

    王瑞回到自己的院子,瞅着院门,心想难道真的不行了,将口诀又念了一遍,往院门一撞。

    咣的一声,胳膊生疼。

    果然是一次性的,唉。

    第二天起来,已经日上三竿,王瑞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呆怔出神,昨天发生的一切真是不真实,画皮掏心穿墙术。

    对了,还有何云一。

    他换了衣裳忙去客房找人,一推门,见人正在床上盘腿打坐,他松了一口气。

    何云一睁眼:“下次记得敲门。”

    王瑞便原路退出去关了门,站在门外咚咚敲门:“真人可在?”

    何云一摇头,心想这小子是跟自己混熟了,没好气的道:“进来!”就见王瑞笑嘻嘻的重新走了进来。

    “早啊不、午饭准备好了,走吧。等吃晚饭,再叫裁缝给你量量身形,做几套衣裳,路上风尘大,有备无患嘛。来来来——”说着,去牵何云一的衣袖:“走吧,先吃饭。”

    富家公子的日常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会会朋友游山玩水。

    因何云一只有四禁不吃,所以今天饭桌上菜肴的种类就多了,鲁菜太多,今天先做了几道经典的,扒鸡、红烧大虾、蜜汁梨球、清汤柳叶燕菜、坛肉和一品豆腐、红烧鲤鱼等。

    黄河鲤鱼肥美,烧得外焦里嫩,使得鲤鱼嫩摆出鱼头撅起,鱼尾翘起的造型,像极了鲤鱼跳龙门一跃的姿态,十分讨喜,所以它摆在最中间。

    不过,王家平日就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这些菜平日里也吃,王瑞还觉得不够隆重:“家里的菜肴可能还是差一点,咱们哪天去积香居,那里的厨子是省城请来的,厨艺要好一点。不过,有些菜他们做的还是不如家里,比如这道五香脱骨鸡。”

    王家的主厨高大通最拿手一样便是五香脱骨鸡,肉烂骨酥,味透入骨,手轻轻一提便骨肉分离,肥而不腻,而且整只鸡卧在盘中,从鸡冠到鸡爪全部保留,栩栩如生。

    王瑞站起来,对着这只鸡,活动了下手指,最终放弃亲自手撕,吩咐丫鬟:“把高大通叫来!撕鸡!”然后对何云一道:“咱们先吃别的。”

    “你是不是又想学别的法术了?”这么殷勤。

    王瑞不乐意了:“你这么揣测我就过分了吧,我对朋友一向这么仗义。”

    “我没朋友。”少套近乎。

    “嘿嘿,现在不就有了么。”近乎套定了。

第16章() 
这是什么世界?

    聊斋!

    他王瑞是什么人?

    普通人!

    何云一是什么人?

    高人!

    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能够斩妖除魔的道人,除非王瑞傻子,否则一定要和他解下深厚的友情,万一以后中个邪,闹个鬼什么的,也好有个照应。

    何云一也看出他的打算,看在王瑞如此皮厚贴上来的份上,他没有再反驳,王瑞顿时松了一口气,脸皮厚点还是有好处的。

    这时丫鬟说高大通来了,王瑞便让丫鬟将人领进来。

    高大通,人如其姓,高高大大的,为人通透爽朗,先给王瑞请了安,便道:“叫俺来撕鸡的,是不是?这就好。”几下就将扒鸡拆了骨,按顺序摆放好:“少爷还有吩咐吗?”

    “没你的事儿了,你今天去账房领二两银子,就说是我赏的。”

    “好咧好咧,谢谢少爷。”

    等高大通退下了,王瑞便殷勤的给何云一夹了一块鸡腿:“这也属于我们的地方菜了,你不是云游四海,这个不能错过。”

    “我不是云游四海,我是出来找我师弟索要法器的,他拿来了我的东西,下山乱跑。”

    “哦,就是那天的老头,不,那天的少年。我挺好奇的,他为什么变成一个老头子到玉满楼找蕊云?”

    提起师弟,何云一有点无奈:“他叫燕云光,字赤霞,平素就爱管闲事,大概是听到蕊云的诉求,打算帮她实现愿望,以他自己的方式。”

    蕊云的愿望:“找到如意郎君?这,他一个出家人怎么帮着找?”

    “谁知道,是福是祸,皆是他自己的因果,他一个人承受,我只想拿回我的法器。”

    “好办,好办,你推算出他下次变化的样子和出现的地点,我派人去张榜悬赏,一定拿得住他!”王瑞笑道。

    心里却笑不出来,燕云光字赤霞,岂不是燕赤霞?不过好像在聊斋的原着中,燕赤霞是个年轻的书生,不是道士,可谁又说得清呢,或许是幻化的扮相之一。

    “不急,再等三五日。”

    “既然你师弟叫燕云光,你也该也有道名,不知能否告知在下?”

    总是道长真人的叫也不是办法“何云一。”

    王瑞扇子一扬,笑道:“以后就称呼你为何兄了。”见何云一没反驳,心想就这么定了。

    吃过饭,王瑞拉着何云一去见裁缝,势要做个十套八套衣裳给他带,简直烦得何云一又想把他定在椅子上了。

    这此时,就听门外有丫鬟来报,说是棋顺从外面回来了,要见少爷。

    “没见到我正在陪贵客呢么,没点眼力见,下去!”

    “可他说他被书斋里的妖怪掳去了,捡了条命才回来。”

    何云一催促道:“你不如去问问他,看那妖物到底死了没,省得你整日担心。”见王瑞还在犹豫,揪住他肩膀的衣裳把他推出了门:“快去吧你。”

    王瑞便一溜烟去了偏厅,一进门就见棋顺坐在椅子上玩手指,见了王瑞,他怔了怔,接着一大颗一大颗的眼泪掉下来:“少爷”

    棋顺弄得浑身是土,脸儿黑的跟煤球似的,王瑞道:“别哭别哭,快说说到底怎么了,知道你受委屈了,给你放几天假。”

    棋顺抹着眼泪,将发生的一切说了,末了他哽咽道:“我走了很久才走出那片荒宅,到了大路上,才知道自己身在旁边的县,幸好遇到好心人救济了一晚,第二天坐上往咱们县来的卖菜车,才回来的。”

    “你确定看到那怪物被烧死了?”

    “确定,死得不能再死了,成灰了。”

    王瑞长出一口气:“你带回来个好消息。书斋那边,我是不打算再去了,这样吧,我允许你回家休息,你也不用急着回来,多歇几天。”

    “谢少爷。”

    等棋顺走了,王瑞高兴的来回踱步,画皮妖怪死了,了去了一个心事。

    而且听棋顺的描述,画皮是被一个纸鹤烧死的,可见何云一的法力了得,放出一个纸鹤就能灭了一个妖物,压根不用亲自出手,这是何等的能耐,所以千万和他拉拢好关系。

    想着,又转身回去找何云一。

    —

    高大通晚上给少爷和他的道家朋友做了饭菜,吩咐打杂的小厮收拾好厨具清扫厨房,哼着小曲出了王家大宅,往自家的小院回了。

    少爷招待贵客,让他主厨而不是厨房其他的厨子掌勺,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得到了王家继承人的认可,未来几十年都无忧了。

    此时月上梢头,路上行人稀少,不时传来几声狗叫。但高大通身为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一点不怕,要是不开眼的敢打劫他,他非得把对方给烩了不可。

    “高大厨”

    这时候有人在前面唤他,但胡同黑暗,月光黯淡,他瞅不太清楚,往前走了几步:“谁啊?”

    走到跟前,发现是一个中年男子、四个轿夫和一顶软轿。

    中年男人身着绫罗,眉目俊朗,看起来十分贵气。

    “你们找俺?”高大通纳闷的道:“可俺好像不认识你们。”

    “其实是这样,我们府上的老夫人最近得了病,别的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吃您做的扒鸡,不知您能不能屈尊降贵,到我们府上给老夫人做上一回饭菜。至于报酬,好说。”

    男人说着,掏出一把金粒子,纵然在黑暗中,也瞧得很清楚。

    高大通哈哈一笑:“既然老太太赏识俺,俺去一回又如何,钱什么的就算了。”

    “不行,要给的要给。”中年男子笑着请高大通入轿:“请。”

    “俺坐不惯这东西,走路就行。”

    “还是不要了,还是请您坐轿吧,路途颇远的,您不识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天又黑,还是坐轿子安全,不能让您有闪失。”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坐轿子罢。”高大通坐进去,笑道:“别后悔,俺可沉。”

    他一坐进去,轿夫们便起轿了,高大通觉得这四个轿夫抬着自己似乎并不吃力,走的很轻快。

    过了好一会,他想看看外面的情况,才发现轿子没有窗户,于是作罢了,抱着肩膀等着到目的地。

    不知过了多久,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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