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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维斯说：“先生，我想亲吻您的耳朵。”

　　　　托尼一听这话马上把平板放到了旁边，被子扯了过来罩住了头，不想被贾维斯看到自己估计也是变红了的脸。明明是个张口就是荤段子的男人，居然因为这种话不好意思，丢脸丢大了。

　　　　“先生，我想看着您。”

　　　　托尼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把被子拿了下去，只是闭着眼睛开启了装睡模式。贾维斯没有多说什么，知道托尼是需要休息的，便关上了灯。

　　　　“好眠，先生。”

　　　　神盾局出了大事，托尼没想到再次接到关于弗瑞的消息之时对方会躺在急救室里。他赶到的时候娜塔莎正对着史蒂夫发脾气，托尼想着这两个人大概也是卷入其中的，真是件麻烦的事情。

　　　　娜塔莎并没有因为托尼的到来而压低嗓音，所以托尼也听到了一些消息。

　　　　“弗瑞去找过你？”

　　　　托尼觉得这对史蒂夫而言实在不是个好事情，毕竟这会轻而易举地使别人怀疑史蒂夫。

　　　　“他告诉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队长你不用对我保持警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事实上我不觉得你这样的老古董会做出刺杀上司这样的事情。”

　　　　托尼这样的判断并不是出自对史蒂夫的信任，而是一种直觉。

　　　　“娜塔莎这么激动愤怒的样子还真是不常见，弗瑞对她而言大概很重要…”

　　　　“斯塔克。”史蒂夫打断了托尼的话。

　　　　“什么事。”

　　　　史蒂夫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一般情况下他都会仔细聆听另一个人的话之后再发表自己的言论，托尼感觉到了这个人的焦躁与不安，但史蒂夫的眼神表明了那不变的坚定。

　　　　“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你不必装作若无其事的，我不会觉得那是丢人的事情。”

　　　　托尼不知道是该夸对方更进一步了解自己了还是怎么的，或许是跟史蒂夫吵惯了，对方这样还弄得托尼有些不自在。

　　　　“这可真是温柔，可惜对我不起什么作用，你把这些话留给别人吧，说不定那人这几天就出现了。”

　　　　托尼见史蒂夫没有接话，想是不愿意多谈了，转身打算离开。他最后留给了史蒂夫一句话，算得上是好意的提醒。

　　　　“我还是提醒你一句，神盾局里并不全是善角，回去的话护着点自己的小命。”

　　　　托尼回到斯塔克大厦的同时便收到了弗瑞去世的消息。曾经那个仿佛了解所有人的神盾局老大就这么走了，托尼有些恍惚，想起了科尔森特工。

　　　　“贾维斯，你觉得弗瑞真的死了么。”

　　　　“先生，需要调查这件事么？”

　　　　贾维斯知道托尼是在意这件事的，但托尼却拒绝了介入此事。

　　　　“交给队长处理吧，他虽然蠢了点也是有这个能力的，而且我总觉得弗瑞并没有…”托尼躺到沙发上，打了个哈欠，好像是有些困倦，喃喃道：“这下好了，娜塔莎光顾着这件事，大概是没有功夫帮我找班纳了…反正没什么事儿，趁着佩珀还没有给我安排什么任务，去看看哈雷那个小鬼…”

　　　　

　　　　第25章　神盾局解散

　　　　

　　　　哈雷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根本没想到站在门外的是托尼，毕竟对方第一次进这个车库的时候可是直接踹门而入的。见到托尼的那一瞬间，巨大的惊喜淹没了整个心，哈雷扑到了托尼身上，欢呼了一声又一声。

　　　　“怎么样，还满意么？”

　　　　托尼指的是车库内的这些科技装备，但哈雷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喊着托尼的名字。

　　　　“托尼！”

　　　　托尼揉了揉哈雷的卷发，笑道：“好的，我收到了你的回复，看来你满意极了。怎么样，这几天教训了学校那些欺负你的人了么？”

　　　　“当然有，但没有很过分，你知道我很有分寸的。”

　　　　哈雷比同龄人聪慧也成熟得多，但托尼清楚对方也只是个孩子。

　　　　“装大人装得有模有样。”

　　　　“贾维斯呢？”哈雷瞧了瞧托尼身后，并没有见到盔甲，还有些小失落。

　　　　托尼指了指左耳上佩戴着的小型耳机。

　　　　“贾维斯，打个招呼。”

　　　　“许久不见，哈雷。”

　　　　“贾维斯，你跟这小鬼的关系不错的样子啊。”

　　　　哈雷听到这句话显然很开心，忙回道：“当然了，贾维斯跟我的关系非常棒。”

　　　　趁着周末的休息时间，托尼带着哈雷出去逛了一天。哈雷对奥斯本公司的作品展览活动有着巨大的好奇心，缠了一上午才成功说服了托尼搞到两张票。

　　　　托尼不明白自己身边的人怎么都对奥斯本公司感兴趣，他该问问佩珀这公司跟自己的斯塔克公司有没有生意上的合作。

　　　　奥斯本公司的展览作品确实算得上高科技方面的艺术品，最先进的技术与最巧妙的研究吸引着每个人的目光，哈雷便是其中之一。

　　　　托尼见对方迟迟不愿离开的样子，走到对方身后才发现对方正盯着一个新型发动机看。托尼在这方面的研究不输给任何一个科学家，他承认这个发动机很优秀，但他有信心能进一步改良它。

　　　　“你喜欢？”

　　　　“当然，这超酷的，你不觉得么？”

　　　　托尼倒不觉得这东西哪里酷了，他只觉得自己有点饿。

　　　　“我送你一个比这个更酷的，别看了，我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三明治了。”

　　　　“真的送我一个比这个还要酷的么，那我需要给你什么回报么？”哈雷转头看向托尼，兴奋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一会儿到了餐厅你帮我接菜单就行了，我不喜欢接东西。”

　　　　“托尼。”

　　　　哈雷没有说出那句谢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说出来，他并不觉得表达自己的感谢是害羞的事情，但在那一刻他有一种感觉，就是托尼不需要他的感谢。哈雷觉得自己只要笑一笑托尼便会明白一切了。

　　　　只是跟哈雷出去逛了一天，第二天的时候托尼就听闻了一个大消息。

　　　　美国队长成为了神盾局的背叛者，并且杀害了弗瑞。

　　　　连托尼都觉得这是个滑稽的笑话，神盾局内却没有人站出来为史蒂夫说话。他们并不是不相信美国队长，只是还做不到足够的勇敢。

　　　　“神盾局居然真的要通缉队长，看来这组织要走下坡路了。”

　　　　托尼收起了那些新闻，决定找点别的东西瞧瞧。

　　　　“先生，需要搜查罗杰斯先生的位置么？”

　　　　“这事儿他自己看着办。贾维斯，不要给我一种你总是在关注别的男人的错觉，你在逼我拿杜米发泄。”

　　　　一旁的杜米听到这话忙向后退了些，像是怕殃及自己。

　　　　贾维斯没有说话，厅内一阵安静，最后还是托尼又开了口。

　　　　“你刚刚一定笑了，天杀的我可以想象得到你的笑容…班纳博士可真会藏，这次找到了我得自己学会怎么做你的身体，或者我可以想个办法把绿块头绑在家里。”

　　　　“先生，我觉得您还是放弃绑他的想法。”

　　　　托尼想了想绑住绿巨人需要付出的代价，回道：“有理。”

　　　　史蒂夫成功阻止了掩藏在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的阴谋诡计的实施，当然这都是托尼事后才知道的。如果托尼当初知道这件事会让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一回的话，他一定不会全部交给史蒂夫解决。

　　　　所幸的是一切都顺利解决了。托尼觉得自己欠史蒂夫一个人情，虽然史蒂夫没有那样的想法，但托尼钻了牛角尖是很难出来的。贾维斯好像是察觉到了托尼的想法，默默整理出了一份资料，自行决定了一件事。

　　　　托尼再次跟史蒂夫见面的地点是一个公园，托尼其实不怎么喜欢这样的见面地点，但对方偏偏有在这里跑步的习惯。

　　　　“你又火了一把，焦点新闻不是关于你就是关于神盾局的，我想采访一下你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

　　　　史蒂夫没有接着托尼的调侃说下去，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真诚地道：“首先我想说一句谢谢。”

　　　　“什么？”

　　　　托尼没搞清楚对方的意思，他们这段时间根本没有联系，史蒂夫又有哪来的事情要感谢他的。道谢的话，也该是托尼谢谢史蒂夫救了自己一次。

　　　　“巴基的资料，我知道那些资料是你提供的，我很感谢。”

　　　　“额…”托尼眨了眨眼睛，略显无辜。他知道史蒂夫口中的巴基是谁，他猜的到，可是他不记得自己有给过对方什么资料。而这并不难猜测，托尼知道这一定是贾维斯安排的，除了他的管家不会再有人这般贴心了。

　　　　“能别这么看着我么，我觉得有点恶心，你看着那棵树说话就行了。”

　　　　史蒂夫丝毫没有生气，问道：“弗瑞来找过你么？”

　　　　“没有，他大概焦头烂额着，但科尔森联系过我，怎么他们那边的人都喜欢炸死的么。”

　　　　神盾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但在托尼看来弗瑞跟科尔森依然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你答应了科尔森什么？”

　　　　“你怎么肯定我答应了他。”

　　　　“只是直觉。”

　　　　“神盾局捅了这么大的祸，你跟娜塔莎还有鹰眼都打算怎么办。”

　　　　“它或许不是最优秀的组织，但不能否认的是它也在一次次的战斗中为人们带来了和平，政府这一次不会饶了神盾局的，或许我们都会失业，万幸的是没有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我发现你的大道理偶尔能说服我。”

　　　　“只是偶尔？”

　　　　史蒂夫好像变了，托尼说不上来是怎样的变化，但托尼可以确定变化是存在的。这段时间内一定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或许是跟那个叫巴基的有关也说不定。

　　　　“队长，百分百成功的只有贾维斯的甜言蜜语，你这百分之一的成功率已经可喜可贺了。”

　　　　“贾维斯会说甜言蜜语？”

　　　　“你当然不会知道，因为他是我的。”

　　　　

　　　　第26章　试探

　　　　

　　　　托尼知道自己对斯塔克工业的关心实在是少得可怜了，但也没想到有一天佩珀会给自己分配这么个任务。这事儿要是放在以前，托尼一定非常乐意，甚至不需要佩珀主动开口说什么。

　　　　“佩珀，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勾引那个女人？”

　　　　就算那种特殊的医疗技术被别的公司买断了，托尼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对方老板的女儿沾上关系获得好处。可佩珀脸上的严肃认真摆明了这是件重要的事情，他们需要这项技术。

　　　　“托尼，我只是希望你能跟她搞好关系，她看起来很喜欢你，你只要跟她吃上一顿饭，逗她笑一笑，你很擅长这些的不是么。”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简直不可思议，你是不是最近受了刺激？”托尼摸了摸佩珀的额头，被对方一把打开了手，也没有不悦，继续道：“那女人只是想跟我吃顿饭这么简单？”

　　　　“托尼，你想多了，我并没有强迫你去做吃饭以外的事情，如果对方有意跟你建立其他关系，你现在可是超级英雄级别的，完全可以拒绝不是么。”

　　　　托尼觉得佩珀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也说不定。可之后贾维斯的言论却刺激了托尼。

　　　　“贾维斯，你也认为我应该去见那个女人么？”

　　　　“先生，波兹小姐是为了经济利益着想。”

　　　　“那你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

　　　　托尼是紧张的，毕竟这算得上是个敏感的问题，可即使得到的答案会使自己心酸一段时间他也不打算放弃试探贾维斯。

　　　　“那位女士是先生喜欢的类型。”

　　　　托尼翘起了嘴角，过于用力使得面部表情显得有些僵硬，可他仍旧保持着这个表情。

　　　　很好。

　　　　贾维斯说了句让他能失眠一个月甚至两三个月的话。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跟她上床了你也无所谓么？”托尼装作不在意般地缓缓问道：“贾维斯，你仔细想好了再回答我。”

　　　　或许贾维斯已经运行了无数个程序，跳过了无数个系统，但托尼却是看不到那些的，托尼只是听到了贾维斯很快做出的回复。

　　　　“先生，只要那是您的意愿，我便不会反对。”

　　　　哈皮开车送托尼到酒店的路上便发现了托尼的不对劲，他试着搭话，结果托尼略显尖酸刻薄的回复让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表达他的关心。哈皮觉得托尼大概是有了什么特别不开心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见到托尼这样的表情了，冷漠中掺杂着几分失落。

　　　　女人叫莫妮卡，长相虽说是差强人意，胜在身材劲爆。托尼满脑子都是贾维斯那句混账之极的话，根本听不进去女人的话，只得间歇性地点头示意自己没有溜号。

　　　　一顿饭吃下来只是憋了一肚子的气，结账的时候托尼还跟服务员发了不小的脾气，嘲笑这里的饭菜还没有路边摊好吃。

　　　　莫妮卡像是不愿意直接分开的样子，邀请托尼到酒店楼上的房间坐会儿，托尼又想到贾维斯的那句话，像是赌气似的应了下来。吃饭的时候还表现得体的大家闺秀进了房间便脱起了衣服，托尼吹了声口哨，像是鼓励对方继续。

　　　　女人坐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托尼的脑子里还都是贾维斯的那句话，空气中弥漫着特殊的气味，托尼却因为心里有事情而没有注意到。等到女人开始拽自己西装裤的时候托尼才发现不能允许事情这么发展下去，他刚想抬手拒绝女人，一束激光从外面射了进来。而被击中的女人已经撞到了墙上昏迷了过去。

　　　　托尼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吓了一跳，还以为这是受到袭击了，转头一看却见是自己的钢铁盔甲在窗外。托尼大胆地猜测贾维斯从自己出了斯塔克大厦开始便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而这种猜测使得他有些哽咽。

　　　　“你一直守在这里？”

　　　　“是的。”贾维斯飞到了托尼的身边，把托尼抱起，而托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先生，请允许我收回之前的一句话。”

　　　　托尼这时候也没去在意空气中淡淡的气味是什么产品导致自己没力气了，也不在乎女人是不是一开始便打着暗杀自己的旗号要见自己，他的战甲就在这里，他没有恐惧的必要，他如今在乎的只有贾维斯。

　　　　“哪句。”

　　　　“即使是您的意愿，我也会有反对的时候，先生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托尼瞪大眼睛，仿佛这么做便可以看清贾维斯的心。他们是最亲密的恋人，对彼此的了解深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可托尼知道自己那些好朋友们的担忧什么，因为托尼自己也是担忧着的，关于贾维斯是否懂得何为爱情的这一点。

　　　　“你太坏了贾维斯。我曾经要把你送给彼得，你说你不在意，可你把他关在了门外。现在我要去跟别的女人调情，你又说没关系，结果你用激光对着她。”

　　　　贾维斯很少有长时间沉默的情况，托尼却没有着急。托尼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外人看来大概是可笑的，但他根本阻止不了自己去试探贾维斯。

　　　　“先生，我曾有过这样的想法，我是不是出了故障。”

　　　　“你会害怕么？”

　　　　“害怕？是指面临险境时产生的恐惧、惊慌…”贾维斯极力搜索着关于这个单词的一切解释，抱着托尼离开了酒店，在空中缓慢地飞行着，明明知道在空中吹夜风算不上什么好事也没有把托尼装进盔甲内，有个很简答的原因，他想抱着托尼。

　　　　“我认为如果自己说出了不规则的回复，先生会发现我的故障把我销毁，所以我其实是有意识地隐藏自己第一时间的某些回复的。”

　　　　托尼从未想过自己的管家会有这么惊人的推论，是什么让贾维斯有了这种想法的。

　　　　“我不会把你销毁，永远不会。”托尼郑重其事地道：“贾维斯，你现在告诉我，你最真实的第一时间的想法是什么，当我问你在不在乎我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时候，你的回复是什么。”

　　　　托尼俯视着这座城市绚烂的夜景，低声地说着。

　　　　“你不需要运转过多的程序，只需要告诉我第一条的内容，我不想知道你算出的结论，告诉我弹出的第一条就好，如果程序运转得太快连续弹出了无数个窗口，你就把除了第一条之外的全部消除…”

　　　　托尼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贾维斯已经说出了答案。这个答案跟托尼期待中的有着些许的不同，也让托尼大吃一惊。

　　　　“我想把先生锁在卧室里只供我一人欣赏。”

　　　　托尼打了个冷颤，随着心跳速度的加快嘴巴张张合合，到了斯塔克大厦之后才恢复了语言功能，回道：“恩…非常…优秀的想法。”

　　　　贾维斯把托尼放到了沙发上，托尼试着动了动手脚，好像已经有了点力气。他见钢铁盔甲还站在一旁，知道那是贾维斯在控制，用力拍了把脸，仔细回味着贾维斯刚刚的那句话。

　　　　“好吧，贾维斯，你吓到我了。”

　　　　托尼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