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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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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夭夜从床上爬起来,跳上窗户的那一瞬间,他迟疑了一下,许轻寒心中一喜,正要说什么,却见夭夜折返回来,在他哑穴上一指,许轻寒差点没吐出血来。
  眼睁睁的看着夭夜扬长而去,许轻寒出离愤怒:江舒雪你个混账东西,我,我,我一定要剥了你的皮!
  杨柳树下,白府墙上,作奸犯科好去处是也。
  即将被许轻寒剥皮的江舒雪江大小姐正坐在这块好地方上,一身黑衣劲装,衔着根草丝,等得百无聊赖。
  见眼前一闪,夭夜已经来到她面前。
  “解决了吗?”江舒雪吐掉草丝,歪着脑袋,一派天真烂漫。
  “嗯。”显然,夭夜是个不懂得欣赏的人。
  “我说了,不能伤他,不能下药,不能被人发现。”江舒雪支起下巴,审视面前这个前影杀,“你这一身杀气,隔着十丈我就能感觉到,师兄武功虽比我差一点,可发现你也不是难事,你真的做到了?”
  “废话。”夭夜一贯讨厌怀疑他职业操守的人。
  “姑且相信你吧。”江舒雪耸了耸肩,开始戴面巾。
  师兄啊,不许伤你,不许用迷药迷你,我对你也够意思了吧。
  黑色面巾下,一双眼眸精光闪闪,直直的朝着东南方向望去。
  雪亮雪亮的目光让夭夜也不由得心中一寒,不动声色的避开,然后镇定的看着江舒雪,公事化的问道:“这次,需要留活口吗?”
  他说这话时,江舒雪正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自院墙上一跃而下,结果半道上岔了气,差点没四脚着地。
  跪在白府外的草丛里,江舒雪缓缓抬起头,她望向夭夜的目光很是绝望。

  偷香窃玉

  谢府给江舒雪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作为名将世家的府邸,谢府的设计良好的体现了大胤朝的兵法之精深微妙。
  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江舒雪一路行去,一路惊叹,当她发现连谢府茅房的分布都暗藏阵法玄机时,她对这次偷窃的对象——谢天骄,产生了深刻的同情。
  上个茅房还得先破解“一字长蛇阵”,这是多么惨淡的人生啊!
  转悠了许久,不光没找到关那只小狐狸的地方,她和夭夜反而迷了路。
  终于,夭夜,这个习惯了在暗夜中秒杀对方然后踩着月光潇洒退场的前任影杀对眼下这种对于任何一个杀手来说都可以算是耻辱的情况不耐烦了,显然,他很不公平的将所有责任都归咎于江舒雪,冷冷的吩咐江舒雪在原地老实呆着,然后几个跳跃,潜入花丛阴影中不见了。
  江舒雪很哀伤。
  望着脉脉的月光,她很想如师娘教诲的那样吟诗一首,来抒发她此刻幽怨的心情。
  首先想起的,是李青莲那首脍炙人口永垂不朽的静夜思。
  然而,她没有机会去复习她此生的启蒙诗了。
  因为——
  眸光一扫,她愣住。
  右后方不远处,一个刚从回廊边繁密的花藤下走过来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清亮的目光直直投射过来,宛如一泓碧水,漫天星光。
  好个飘然出尘的秀美人物。
  江舒雪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相当满意的一件事。
  她展动身形,跃起,宛如洛神一般风姿绰约的轻柔落在那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男子身后,然后,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
  那人身体微微一僵。
  江舒雪于是善解人意的把手松了松。
  此刻仔细打量了一下,她失望的发现,此人一身朴素的仆役装扮,相貌不过清秀而已。
  咳,这朦朦胧胧的月光下,瞧得不太真切,方才一时眼误也是有的。
  安慰着自己受伤的心灵,江舒雪压低了声音:“你们府上三少爷谢天骄的房间在哪?”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又做出凶狠的语气补充道:“老实回话,否则姑奶奶就拧断你的脖子。”
  那人身体一颤。
  江舒雪对此很满意。
  “天骄少爷的房间么?姑娘请随小人来。”静默了片刻,出乎意料的,那仆人没有慌乱,更没有很没形象的求饶,他的声音很是从容,不愧是将军府□出来的,有胆色有见识也很有风度。
  江舒雪想了想,这人的小命还捏在自己手中,也不怕他使坏,便大大方方的由他带路。
  转过小径拐角,那年轻仆人停下脚步,偏过脸来看着江舒雪,一双秀气的眼睛清澈如水:“姑娘,那有着几丛紫竹的院子就是天骄少爷住的地方,可以放开小人了吗?”
  江舒雪没有说话。
  “姑娘?”那人又轻轻喊了一声。
  江舒雪回过神来,她掩饰的偏过脸去——真丢脸,对着这么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居然还能失神,该死,都怪这人的眼神太勾人,一个下人,居然有这么好看的眼睛……
  “咳咳,知道了。”她目光躲闪,“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灭口的。”言罢伸手去便要点他睡穴。
  眼前一花,那仆人不知使了什么诡异身法,竟从江舒雪手中滑开,江舒雪急忙避闪,护住周身空门。
  那仆人站在深深浅浅的壁影下,并没有出手,只是笑笑:“姑娘有事就先请吧,在下不打扰了。”
  他的笑容有些僵硬,然而眼中一片温和。
  “你……是什么人?”江舒雪心中恍悟,眼前这人的一张脸竟是易容而成的。吃惊之余她倒也不害怕,此人虽然来历不明但风度甚佳,对她也没有恶意,此刻,她老毛病发作已开始私下猜测他的真容是怎生模样了。
  “姑娘下次入谢府,千万要记得事先探好路。”那人笑而不答。
  “我不过来取回谢天骄从我手里抢走的东西,不然谁稀罕进这破地方。”江舒雪不以为意,抬起下巴,“你呢?”
  如此人物,若是个梁上君子,岂不大煞风景?
  那人笑而不答,伸出手来,轻轻顺了顺江舒雪的发丝。
  手势很温柔,仿佛捡起一瓣落花,又仿佛给一只正在午睡的猫顺毛,甚至让人产生不了避闪的念头。
  江舒雪呆呆的看着他,傻了。
  那人眼中浮起一丝笑意,忽然身形微动,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江舒雪听见一个风动琴弦般的声音自耳边掠过:“姑娘的头发真是好看。”
  发丝被风吹起,待她反应过来那人已跃上树梢,风姿之美,宛如仙人,可惜穿了件难看的下人衣衫。
  谢府的人还真是没品味。
  脸慢慢红了起来,刚刚,算不算,是被调戏了?
  江舒雪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柔顺的发丝,然后看向那人离去的方向,双手捧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个偷香窃玉的小贼。”她感叹,“不见风流,惟余秀雅,便是采花贼也定是极品,比白香亭那家伙倒行深多了。”
  白香亭在睡梦中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不对啊,没听说谢府有年轻女眷啊,”月光下,江舒雪一本正经的支着下巴,思考着这个问题,突然,两眼放光,如匕首般凌厉,“莫非,他要采的是谢府的男眷?”
  那已远去的偷香雅客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之后的事很顺利,谢天骄院子里的阵法比谢府的茅房还要少,让江舒雪颇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
  潜入谢天骄的屋子,一眼就看见那被上好的麻绳捆结实了拴在桌脚的小白狐狸。
  一人一兽,两两相望,真是情何以堪。
  许是于凶神恶煞的谢天骄相比,江舒雪委实太亲切,小狐狸抽了抽鼻子,含了一包眼泪,殷切的望着江舒雪。
  趁着夜色,江舒雪跳上谢府院墙,一个拧身,轻巧的落在街上。
  四下无人,躲进角落里,她有些惆怅的望着远处谢府大门前昏黄的两只大灯笼,那只小狐狸也探出脑袋,很有觉悟的陪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同望。
  望了片刻,夭夜沉着脸杀气腾腾的也从落了下来。
  瞄了他一眼,黑色劲装上隐约有一块痕迹,似乎是血迹。
  于是江舒雪很是为谢府满门的生命安全担忧。
  她依稀记得作为前任影杀,夭夜保留了随时随地至少携带四种毒药三种迷香五把匕首的职业习惯。
  小狐狸成功到手之后,江舒雪的日子却颇不好过,那日回来解了许轻寒的穴,她那一贯脾气温和的老好人师兄一反常态,抓起“月痕”追的她差点没钻狗洞,最后她只好躲到白香亭房里,以武力胁迫无辜的白香亭为她劝走了怒发冲冠的许轻寒。
  事后,她小心打探,原本怨气冲天的许轻寒却支支吾吾,还难得的红了脸,又将她痛扁了一顿。
  好不容易才知道是夭夜使得坏,一边哀叹自家纯情师兄的疑似初吻就这么没了,一边鬼鬼祟祟的跑去夭夜那里问他的感受。
  结果夭夜那厮很不屑的来了一句:“他还是个雏儿,技术太差。”让江舒雪顿时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结果被路过的许轻寒听见,再次被捉住痛扁了一顿。
  江舒雪很愤怒,为什么罪魁祸首夭夜一点事儿都没有,自己却屡次遭到无妄之灾。
  过了几日,估摸着那次夜探谢府的风声也该过去了,江舒雪着意向白香亭打听了一番,得知谢府上下安然无恙方才长松了一口气。
  她江舒雪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从不随意造下杀孽,她自觉将来若是修佛,虽没有染血屠刀可放,成佛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然而,白香亭话锋一转,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添了一句。
  “不过,谢府那夜却遭了贼,据说丢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把谢将军气的站在院子里骂了一个时辰的娘,现在府尹大人恐怕还在头疼呢。”
  江舒雪一个没拿稳,青瓷茶盏里新沏的碧螺春溅了几滴在了手腕上。
  “江姑娘?”白香亭的声音传来。
  眼泪汪汪的抬起脸,江舒雪眨巴眨巴眼睛,干笑:“此茶清醇甘芳,不浮不躁,香气悠远,能沏出此茶,白兄真乃雅人也。”
  “江姑娘,为何……竟像是哭了?”
  “此茶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在下是被白兄的高雅品位感动的流泪。”
  “原来如此,知我者江姑娘也。”
  白香亭心满意足。
  回到屋内,将窝在床上的小狐狸提溜起来,左看右看,江舒雪也没看出这小东西怎么个了不得法。
  真是一个难解的谜啊。
  她站在烂漫的春光里,相当认真的思考着。
  熟悉江舒雪的人,譬如许轻寒,一定会知道,她不算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凡是她愿意静下来细细思考的,一定是不可不慎影响深远的人生大事。
  此刻,万万不可以打扰。
  啊,不知道被那位风流蕴藉的偷香君子折下的,又是谢家的哪株草呢?
  望着梁间倏忽而过的燕子,江舒雪一脸神往。
  “舒雪,红叶来了消息。”许轻寒匆匆闯了进来,俊朗的眉宇间有着一丝浓重的忧色。
  “师兄——”严肃的思考被打断,江舒雪眉头微蹙,略有些不满的斜了他一眼。
  然而许轻寒却没有搭理她,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前一阵子道上那个标出十万两的阎王帖五天前被人揭了。”
  “哦?”江舒雪不以为意,拨弄着窝在怀里的小狐狸,“七杀九绝十墟都没敢妄动,什么人这么狂?莫非是新出道的那个挺嚣张的白衣郎?十万两,也不怕撑破了肚皮。”
  “不是。”许轻寒定定的望向她,一字一句轻声道:“红叶来信说,揭榜的,是‘风雷’!”
  江舒雪蓦然回首,不复笑靥,眼眸闪过一丝刀锋般凛冽的厉色,浓重的怒气与杀意不可抑制的弥漫开来。

  风雷声动

  乱坟岗上,松柏林间。
  大雨如注。
  惊涛雪浪一般狂怒的刀光中,已隐隐透出一丝绝望。
  一抹剑光轻易的撕破“萍踪十八刀”,如同撕裂一张脆弱的竹纸。
  “刷——”的一声,鲜血喷薄而出,在闪电的映照下凌空开出一片妖异的花。
  下一刻,狠狠的溅在树上,
  持剑的蒙面男子身形高大,周身透出一股难以抵挡的威势,他静立片刻,收剑转身,隐入黑暗中。
  鲜血从尸体的伤口处泊泊流淌下来,混杂着雨水和泥水,汇入小溪。
  “轰隆隆——”一连串声势骇人的春雷在头顶炸响。
  江北萍踪刀,是这次任务的第六个目标。
  蒙面男子默默的计算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头。
  冷酷到不似人类的眼眸,灿如星子。
  标注十万两黄金的阎王帖上,只余最后一人。
  男子翻身上马,朝着长安方向疾驰而去。
  他身后,一道狰狞的闪电陡然亮起,撕裂了那一片沉沉的凄伤。
  风雨如晦。
  惊了几家闺中女儿的绮梦,乱了何处少年的柔情?
  江南的雨,今年却格外的不同。
  一层一层的楼阁亭台掩映在烟雨中,翠柳黄莺,像一轴写意的山水渲染在春风里。
  薛涛笺轻轻的放在檀木案几上。
  纤纤玉手漫不经心的抚上镂着暗叶明花的透雕水釉瓷,剔透的流光一如女子幽幽的眼神。
  她已经不年轻了,然而眉梢眼角尽是妩媚艳丽,那是岁月一刀一刀精心雕琢出的风韵,用的是上等胭脂,毒药和江湖风霜。
  屏风上绣的是一片明艳的海棠,年岁已久,然而盛放如初。
  她闭目片刻,用手沾了些紫玉盒内的白兰香,小心的嗅了嗅,如慵懒的猫一般,微笑。
  信手提笔,在明明昧昧的七彩琉璃灯火下写下一行字。
  “秀墀先生拜上……桃源虽好,非汝之所,既乱春水,君当早归……”
  字迹缠绵如藤蔓,然而勾连处,有如青霜白刃,字字凛然。
  “七杀天涯方寸之地,你又能忍到几时?闭关三年,也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小心乌龟壳长了霉。”自言自语着,掩嘴轻笑一声,她将写好的书笺细细折成双飞燕,叹道,“那江家的七小姐倒有些意思,说不定就是你要找的人呢。”
  封好,递给随侍的侍女,紫裳女子重新靠回榻上。
  珠帘密密匝匝,宛如串串绯色泪珠垂落,蝉翼薄纱在风中轻扬。
  十年花开一曲浮华,
  万里红叶芳踪天下。
  此情此景,红烛素心,一任垂泪到天明。
  又是一个被寂寞淹没的传说。
  风雷,声动九霄。
  这江湖,眼看着风波又起,动荡将至。
  二十年前,除了武烟阁的影杀,“风雷”是江湖上最负盛名的杀手组织。
  武烟阁培养出的影杀,组织严密,行事低调,对于大多数江湖人来说,更像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
  而“风雷”,是江湖上的一道伤疤,代表着挥之不去的恐惧与梦魇。
  只要有足够的银子,就可以请动“风雷”杀人,杀任何人。
  少林空寂大师,十一万两买一命,揭帖。
  半月后在藏经阁被人一剑贯胸。
  青城掌门徐程鹭,八万两买满门,揭帖。
  十天后,徐家陷入火海,无一人幸存。
  “风雷”以夔纹青枫为标志,从诞生到全盛,只花费了短短十年。
  江湖曾有歌曰“青枫过处,一命千金。”
  直到十年前,江近枫在白沙堤访友归来,遇袭,重伤。其妻神医苏曼华,一双妙手亦未能回春,悲恸之下,隐于药师谷,再未涉足江湖。
  不久,势头无双纵横江湖的“风雷”销声匿迹。
  “红叶的信里还说什么了?”沉默了许久,江舒雪淡淡的问道,指甲却已深深掐入肉里。
  许轻寒担忧的看着她:“仓促之下,更详细的情报还没有整理出来,只是,红叶她怀疑,‘风雷’揭下的阎王帖的目标可能就在长安。”
  “所以。”江舒雪冷笑,“他们很快就会来这里?那正合我意。”
  “舒雪,这件事你要慎重。”许轻寒筹措着词句,“‘风雷’此次重现江湖,一定会惊动各方势力,背后内幕你我一无所知,这种情况下,还是该先看看老夫人的意思为好。”
  “我知道师兄你是为我好。”江舒雪倏尔转过脸,对许轻寒笑了一下,笑容干净清澈,带了一点不合衬的悲哀,然而很淡,“我自有分寸,不会冒冒失失就去报仇的。”
  “何况,‘风雷’消失了十来年,当年是否是他们害死了我爹还未可知。”顿了顿,她又接道,“我只是想要,确认罢了。”
  春天的风拂过,院外草长莺飞,绿柳白杨。
  不知为何,许轻寒突然回忆起与江舒雪的,当初那个瘦弱的小女孩站在空地上,孤独的望着天空。
  也是这样一个明媚的日子。
  阳光温暖。
  而那年轻美丽的眸子中,干净的什么都没有。
  那样的眼神太过悲哀,竟让人有一种连呼吸都被剥夺的伤痛。
  “爹爹去的时候,我还不到六岁,我现在已经记不清爹爹的样子了。如果可以,我想看一看我仇人的脸,说不定能从上面找回一点关于爹爹的记忆。”
  江舒雪闭上眼睛。
  那个应该被她称为父亲的男人是一个怎样的人,她拼命的回忆,然后依稀好像记得,那个男人,似乎有着柔和的嗓音,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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