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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书-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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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远近闻名的胖墩,自己出生的时候比他还重?再看南宫离此刻谈笑风生,想起昨日他所说的话,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泪来,却不想让他看见,只好悄悄将脸埋到褥子上去。
  南宫离松骨扎针的手法乃药师谷秘传,手法重处颇让人难以忍受,江舒雪虽是习武之人,却与硬气半点沾不上边,搁在平时早就大呼小叫手脚扑腾起来,然而眼下她知道南宫离中毒体虚,替她松骨已经很是吃力,咬牙硬是撑着默默不动,南宫离知道她忍得难受,便开始讲她小时候的趣事,引开她的注意力,渐渐的,药力起了作用,江舒雪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失去了控制,仿佛飘在半空似的。
  她迷迷糊糊的看了南宫离一眼,南宫离眉头微蹙,面色凝重,目光专注,江舒雪知道此刻他已经全部心思放在治疗上,万万不能打搅,便清空脑中一切思绪,听从南宫离的指示,放开对体内真气的束缚,任其四散奔流,左突右冲,只牢牢护住心脉。要知道,流雪真气逆行倒施,威力强大,九道流雪剑秘籍上第一句便是要求修炼者定要牢牢锁住真气,以免失控,江舒雪此举,若非信任南宫离比信任自己更甚,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后面会很疼。”南宫离手拈一枚梅花针,柔声道。
  “没事,我不怕!”江舒雪大义凛然,双手握拳。
  “别紧张,我会暂时封去你的痛感,你闭着眼睛睡一觉便好了。”南宫离轻笑。
  “……”
  屋内一片寂静,只听见汗滴落在地的声音,南宫离的气息已有些不继。
  已经六个时辰了。
  时间变得如此漫长而难熬,看不到尽头,让人几乎绝望。
  可扎针的手却依然没有丝毫停顿,还最开始一模一样,带着奇异的韵律,银针上微弱的光彼此交映,有些微的凌乱,南宫离最后一枚针扎下时,突然一阵难以抑制的心悸,手偏了一点,银针扎进的地方,沁出一丝殷红。
  南宫离大惊,连忙抬手补上一针,此次施针,顺序,时间半点差错不得,一发而动全身,好在手快,没有前功尽弃。
  补完那针,南宫离的心还在怦怦跳,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他放稳心神,缓缓抬起左手,同样扎了四针守住自己气脉,然后,开始最关键一步——引气。
  江舒雪的流雪真气运行与常人不同,况且锋锐强横,而她六脉断绝再续,长此以往,难以长寿,南宫离在药师谷学过引气的法子,眼下便是要替她引气。
  其中步骤,这些日南宫离不知预想了几千几万遍,早已对可能出现的情况作了腹案,而一切也正如南宫离所想,江舒雪体内的流雪真气一点点汇如他体内,流雪真气还有一个特点,除了同宗真气外,余者遇到便会反弹,好在南宫离不会武功,这一点倒无须顾虑。
  温和的真气顺着南宫离全身筋脉缓缓流淌,宛如一道暖流,江舒雪只觉得屋里静的难受,正想开口说话,突然听得南宫离呼吸骤急,她诧异抬眼,只见南宫离眼中竟闪过一丝从未见过的惊惧与恐慌。
  她心中一颤,正要开口,只觉得体内真气猛的失控,那次和季晚亭生死相博时的感觉再一次出现,方才还和煦平缓的真气突然觉醒一般,如脱缰野马暴烈,疯了似地一股脑儿抽离自身,涌入南宫离体内。
  这一下把她惊得心胆俱裂,季晚亭何等功力,尚且受不得这一击,南宫离毫无功力,如何受的。
  她正要反应,南宫离一扬手,数根银针扎入,江舒雪当即动弹不得。
  “阿离哥哥——”声音戛然而止,江舒雪五内俱焚,恨不得当场死掉,只求能将涌出的真气收回。
  她作声不得,只好死死看着南宫离,面露哀求之色,求他当即撤力脱身,免得被她真气伤到。
  此刻一线天光自窗边倾斜,落入南宫离眼底,南宫离秋日湖水般温和的眼眸竟隐隐有一丝血色氤氲,他双手微颤,紧紧抿着唇,仿佛忍着极大的痛苦,触到江舒雪泛着泪光的双眸,全身一震,胸口剧颤,好不容易才喘平了一口气,他故作不在意的笑道:“舒雪,看样子,我是看不到你嫁人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筋脉居然有一处不知何时被人暗中截断,流雪真气的特殊之处便是遇到这种受损处会立刻觉醒,但他与江舒雪不同,根本无法承受觉醒后流雪真气的暴虐,此时撤力,虽可保命,但江舒雪只怕从此便是瘫了。
  百般算计,还是漏了一处啊!
  他叹息着,当即下定决心,笑容虽如往日一般宛如春风,又怎能掩饰其中悲哀苦涩之意,江舒雪听懂其中意思,心中一发狠,嘴唇竟被咬出血来。
  南宫离见她睫毛湿润,不觉微笑,伸手替她细细拭去眼泪,低声道:“你阿离哥哥从不食言,说能治好你,那边一定能的。”
  语毕,不再去看江舒雪眼中绝望灰暗之色,南宫离缓缓伸手去拔手上银针,三根银针一拔,第四根银针受不得那摧枯拉朽之力,当即折断飞落,银针一除,再无阻挡,流雪真气宛如奔流到海,气势浩大,一瞬间内涌进南宫离体内的真气何止数倍,南宫离再难支持,闷哼一声,一口鲜血自嘴角溢出,却强自不倒。
  此时,他温润如玉的眉目间已经隐隐有着一丝青黑煞气,将一枚药丸塞入江舒雪口中,拈针的手虽巨颤不已,却无半点停息,又快又狠,银针顺着江舒雪流走的真气补上,将它牢牢控制住。
  江舒雪呆呆的看着南宫离。
  第一次见到阿离哥哥,自己大概四岁,正忙着往爹宽厚结实的背上爬,爹的肩膀好高啊,就像一座山,怎么爬都爬不上去,她手脚并用,却总是滑下来,爹一边下棋一边闷笑,好不容易抱着爹的脖子快攀上肩膀,爹在她鼻子上一弹,咕噜咕噜又滚了下去,气鼓鼓的站起来要哭,却看见一个文文静静的小哥哥坐在爹的对面,拈着棋子,微笑着看向她,一双乌黑的眼眸澄澈如后山泉水。
  五岁那年阿离哥哥受不得她的软磨硬缠,上山采药时瞒着娘偷偷带上她一起,结果自己贪玩走丢,他一个人在山里找了整整一夜,才找到蹲在草丛里哭的昏天黑地自己,把自己背下山去,那一次,他磨出一脚的血泡,还被谷主罚跪了整整一夜。
  七岁那年被娘赶出谷去,年幼的自己无处可去,也是阿离哥哥偷偷溜出来,将自己安置在谷外村子里,后来费尽心思,带她找到师父,说尽好话求师父收她为徒。
  记忆里的阿离哥哥,是可以全心全意信任的亲人,永远温和微笑着,如四月春风拂面。
  而眼前这人,面色苍白,嘴角溢血,乌黑的眼眸却出人意料的光华璀璨,凛然之势让人难以直视。
  两个人千差万别,却又殊途同归,终在江舒雪眼中重合为一人。
  南宫离的手势渐渐慢下来,鲜红滚烫的血滴落在江舒雪脸上,她夺眶而出的眼泪冰冷而茫然。
  “舒雪,闭眼……”
  她定定的看着他。
  “闭眼……”
  她执拗的望着他,不肯听话……
  “唉……”轻轻一声叹息,随风消逝无痕。
  终于,一切都停了下来,屋内陷入沉沉的寂静。
  被南宫离按住的手只觉得突然一紧,然后,被缓缓松开。
  江舒雪转过眼去,怔怔的看着他脸上残留的那一抹笑容,温暖的,柔华的笑容渐渐散去,看着他那双蒙着层淡雾,晶莹蕴润的眼眸渐渐失去焦距……
  心缓缓下沉,茫然中仿佛有什么值得一生珍惜的东西,就这么碎裂了,失去了,散入天涯海就奥,不复存在……
  不,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阿离哥哥说过,他要看着我嫁人的,他说他连贺礼都准备好了,他不会有事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在心里反复念了多少遍,渐渐的,江舒雪的手无意识的动了一下,失去的力气渐渐回来,她慢慢直起身来,鸦羽般的长发垂落,和南宫离柔软的长发纠缠在一起,被大片大片的鲜血浸润开来,再难分开。
  恍惚中,江舒雪的眼前有出现十三死去的那惨烈一夜。
  人,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呢?
  她从来都没有想通过这个问题。
  江舒雪拉起南宫离的手,手指交握,轻轻伏在他犹带温热的怀里,低低的唤了一声:“阿离哥哥……”
  屋里空落落的,没有回答。
  “阿离哥哥,阿离哥哥,阿离哥哥……”她一遍又一遍低低唤着,唤道最后,也不知道是在唤那个再也不可能回来的人,还是在唤那个想跟着一起离去的自己……
  “阿离哥哥,舒雪很冷啊……”眼泪慢慢流淌下来,她紧紧握着南宫离无力的手,才秋天而已,为什么却这么冷,从窗缝里刮进来的风好像一直钻进了骨头缝里,南宫离温暖的怀抱,让她贪恋的温暖,如今也一点点消散在这死寂的冰冷中。
  大朵大朵艳红的花在江舒雪的白衣上渲染开来,它们绵密的盛放,如一场惨烈的厮杀
  南宫离长长的睫毛合着,如蝴蝶残破的羽翅,他的衣衫上还残留着清淡的香味,寂静而坦然,可嘴角一抹血痕如同火焰中灼烧的宝石,那么艳烈,那么突兀,那么残酷……
  天地之大,江湖之远,我江舒雪,再也没有亲人了……
  江舒雪的心里从未有过的宁静,如同一个荒凉沉寂的秋天,她抬起眼,茫然的看向窗外。
  一片黄叶悠然落下。
  “啪——”的一声,生命好像断裂了,握着南宫离的手一紧,一种尖锐的刺痛深入血肉中,一枚银针无声的落在地上,微弱的光稍纵即逝。

  彼岸回眸

  铁卫十八小心翼翼的蹲在屋外走廊的横梁上。
  前任铁卫十八因为外出执行任务受了重伤,便从铁卫中退了下来,于是便有了一个空缺。
  按实力资历来说,本来轮不到他,可架不住原来的铁卫十八是他的亲哥哥,更架不住铁卫首领是他哥哥的好友,于是,十八走后门顶了他哥的位置。
  头一次看见江舒雪时,十八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孩子还颇有些不自在。
  那姑娘真好看啊真好看,比隔壁二丫妹妹漂亮多了。
  十八很害羞,一见她就跑,可是其他几位铁卫大哥欺负他,总是打发他去招呼那姑娘。
  那姑娘人也好,请他吃过糖,虽然每次看见他练武都会将他的武功批评的一无是处,但是,男人嘛,是不会和一个姑娘家家计较这些的。
  公子不让江姑娘出门,十八便常半夜翻墙替她买东西,有时候是糖炒栗子,有时候是油煎包子……
  和那江姑娘一起来的那位南宫公子人也很好,很和气,替他号过脉开过药,似乎是个大夫,不过气色不怎么好,像是生病的样子。
  等公子离开这里回长安,让他留下照顾这两人时,他才知道,那个和他分过糖吃的姑娘江舒雪,是武烟阁的阁主,自家公子喜欢的人,那个和气的公子南宫离,是药师谷的神医,江舒雪的哥哥。
  再后来……
  南宫公子死了。
  所有人都以为,江姑娘一定会承受不住这个沉重的打击,十八从其他几位铁卫大哥那里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到底有多好,江姑娘为了南宫公子,差点没把江湖翻个底朝天。
  可是没有哭声,没有预想中撕心裂肺的哭声。
  江姑娘只是静静的抱着南宫公子早已冰冷的尸体,一言不发。
  旁边机灵点的下人开始大哭起来,哭的比死了亲娘还惨。
  十八没有说话,南宫公子死了,他心里很难受,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只好远远站在一边看着。
  下人们一直哭到天完全黑下来,他们跪的膝盖麻木,一边擦眼泪一边偷眼去瞧管家的眼色。管家大人点上了灯,于是一群人只好继续哭,哭的久了,没吃饭没喝水,大家都有些提不起精神,可他们不敢停,江姑娘发火的可怕,他们之前已经领教过了。
  江姑娘一直没什么表情,外面哭的再大声也毫无反应,十八听见有下人一边装着擦眼泪,一边窃窃私语:“该不会是傻了吧?”
  十八很气愤,一脚踹上去,将那人踢老实了,才忧心忡忡的看向江舒雪。
  她的样子确实不太好,十八以前见过一个死了孩子的妇人,痴痴呆呆的,就是这个样子。
  被说江姑娘是公子喜欢的人,就算不是,自己也早就把她当朋友了,可不愿意看到她出什么事,可他想不出什么法子,只好老老实实吧情况写成信令人火速传给公子。
  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跪在外面的下人终于熬不住,渐渐散去了,可江舒雪还在那里,一动不动。
  整整一天,她没有吃饭,没有喝水,没有说话。
  她就像一个冰雕,散发着凛冽的寒气,没有人敢靠近。
  十八踌躇了很久,只好用了个笨办法,让厨子烧了一堆好菜,摆在江舒雪面前,然后自己小心翼翼的上前:“舒雪……小姐……你一天没吃东西了,那个……”
  江舒雪动了动,抬起脸茫然的看着他。
  十八呆住了,江舒雪的眼睛肿的像两个桃子,眼泪不停的流不停地流。
  原来她一直在哭,只是没有声音。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发现自己失音后,没有一点惊讶,只是指着那些菜,摇了摇头。
  十八知道,她不想看到自己,他退了出去,小心的关上了门。
  于是,天云帝乡铁卫十八,老老实实蹲在屋外,小心翼翼的守着里面的人。
  第四天早上,束手无措的十八接到了云潇的书信,他举着信正往那里跑,却看见江舒雪推开门,然后一个踉跄倒在门口,十八冲过去扶她,她望着他,哑着嗓子道:“代我……准备丧事……”
  管家跑前跑后的操办,再一次抓来所有下人准备大哭一场,江舒雪默默的看着,最后说:“人太多,会很吵,阿离哥哥不会喜欢的。”
  药师谷的人,死在异乡,总是不得安息,需一把火烧了,只余一把骨灰,方能干干净净心无旁骛的回家。
  管家恭敬的将异常精美的骨灰坛子递给江舒雪,江舒雪淡淡垂下眼睫,冰冷的手指摩挲在更加冰冷的骨灰坛上,过了很久,才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萧瑟的风刮过,管家茫然的看着江舒雪,却不敢让她再说一遍。
  十八低下头。
  他听见了。
  江舒雪说的是:“阿离哥哥,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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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跑的飞快,风呼啸着从身边刮过,灌满了耳朵,她的血沸腾,她的心冰冷。
  她的心很痛,很痛,她将南宫离送回药师谷,上一次离开的时候,阿离哥哥还亲自将她送出谷外,这一次,轮到她送他,然而回家的,却只是一个冰冷的骨灰坛。
  她偷偷去看了卫妍,她还在武烟阁笃定的等着,仿佛一生的耐心都用在这一次的等待中,那个女医者曾孤身跋涉,一个一个人的问过去,然后拉着自己的手求她去救阿离哥哥……她看见那个泼辣美貌的女子寂寞倔强的脸上,偶尔闪过一丝缱绻笑意。
  她曾说:“既然他欠了我的,就得拿这辈子来慢慢还。”
  江舒雪犹豫良久,终于没有出面见她,只是让人将她送回了家。
  她跳起来大骂:“南宫离,你是个混蛋你的朋友也不是好东西,姑娘我拉下脸来求人救你,你们居然赶我走!”
  “往年这个时候,卫兄会来找我喝酒,今年他却来不了。舒雪,我留了三坛陈年烈酒,人伤心的时候,须记得一醉能解千愁……”
  “长安的枫叶已经染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别院吗,你不是问过我,那里为什么起名晚枫吗,因为暮秋时那里后山漫山遍野的枫叶非常的美,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伤心时最难得的便是片刻安宁,南宫去了,你要的安宁由我来给……”
  “你可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枫叶红了的时候,我会娶你回家……”
  “舒雪,我在长安等你……”
  江舒雪勒住马,回身探看,空寂的天边没有飞鸟流云,只有薄薄的一层胭脂绯红晕染,江边一人迎着风的吹着竹箫,如泣如诉,令人断肠……
  她轻叱一声,马儿朝江边渡口飞奔而去……
  江天一色,浩瀚渺茫,小小的渡口边静静站着一个带着斗笠的女子。
  她身后,是几条破旧的渡船。
  白茫茫的芦苇在风中摇曳,那女子曼妙的身材异常生动,她摘下斗笠,明艳动人的脸上带着一丝悠远的笑意。
  “刺雪。”江舒雪将手中书信扔向那女子,“噌——”的拔出剑,淡淡道,“你找我所为何事?”
  那女子沉默,然后轻笑:“江阁主,我手里有一个消息,你一定很感兴趣……”

  清寂花

  暮秋,霜降。
  一大早,晚枫苑的门房李老头颤颤巍巍的前去开门。
  也不知道公子怎么心血来潮,前阵子突然搬回了这里,事实上,自公子继任天云帝乡后已经很久没住在这里了。
  人老了,未免有些精力不济,好几次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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