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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不出墙(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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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为所动,亏得自己耐心好啊,跟了他一路,又生生磨了他几日,他这才松口。老天保佑,他下回再也不想碰到这样的主顾了,真是累死了。

  “谈事谈得路过自家的大门口了,都不进家门的,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当你是大禹啊,三过家门而不入?要不是那天六子在街上看到你,我看你还不打算回来呢。”李氏白了他一眼。

  “娘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楼河图见李氏有些火气,连忙告饶,他不是大哥,能三言两语安抚好娘,她要是真火了,这接下来的日子,可有段时候不得消停了。

  “哼,二娘,咱们走,让他们哥俩呆着去。”李氏哼了一声,拉着婳贞就迈开步子走出大厅,留了楼洛书和楼河图两兄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致道同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以下,附上唐朝的婚礼习俗:

  (ps:咱们柳妹妹穿越之前的事,可怜女主没有感受到古人的婚礼,是何其的隆重啊,尤其是富贵人家娶正室啊~~~)

  举行婚礼的时间,古制在黄昏之时,故称〃昏礼〃。隋唐五代时期亦沿袭古代传统。《旧唐书·舆服志》:〃士庶亲迎之仪,备诸六礼,所以承宗庙,事舅姑,当须昏以为期,诘朝谒见。〃即晚上成婚,次日早上谒见舅姑(公婆)。白居易《和春深二十首》:〃何处春深好,春深娶妇家。两行笼里烛,一树扇间花。宾拜登华席,亲迎障噫车。催妆诗未了,星斗渐倾斜。〃诗中描绘了男方于晚上打着灯笼去迎亲的情景。但是唐朝已有于拂晓举行婚礼者,所以段成式(约803…863){{酉阳杂俎》续集卷四《贬误》中有〃今行礼于晓际,质明行事〃的说法。

  婚礼的内容,《封氏闻见记》卷五《花烛》云:〃近代婚嫁,有障车、下堵、却扇及观花烛之事,又有b地、安帐、并拜堂之礼。上自皇室,下至士庶,莫不皆然。〃又云:〃今上诏令有司约古礼今仪。礼仪使太子少师颜真卿、中书舍人于邵等奏:请停障车、下堵、观花烛及却扇诗;并请依古礼见舅姑于堂上,荐枣、粟、胺修,无拜堂之仪。又毡帐起自北朝穹庐之制,请皆不设。惟于堂室中置帐以紫绫幔为之。又,除俗禁子、午、卯、酉年谓之'当梁',嫁娶者,云'妇姑不相见'。〃文中〃今上〃指唐德宗,所谓〃近代〃当包括唐德宗以前的隋唐时代。唐德宗以后,人们也没有因为颜真卿等人的奏请而停障车等内容,且是依旧按古制及当时习俗行事。

  隋唐五代时期,大致从亲迎到婚礼完毕主要有催妆、障车、打婿、转席、坐鞍、青庐拜堂、踟新妇迹、弄新妇、却扇、拜舅姑等内容。

  催妆即随新郎而来的亲迎队伍到新娘家后,高声朗诵催妆诗,营造婚礼的欢乐气氛,同时催促新娘尽快打扮停当,早点出来乘车去新郎家完婚。唐人有许多《催妆》诗,正是这种婚礼内容的反映。

  打婿即妇家亲宾妇女,以竹杖戏打新郎取乐。

  催妆和打婿原为北方胡族的习俗,是古代掠婚的遗迹,其后传人中原。障车即在新郎迎接新娘到家之前,亲友拥蔽于道,拦住新郎新娘的车子嬉笑,索要酒食、钱物,并向新人表示祝福。

  转席是因为新娘进门不能脚着地面,所以新郎家大门前铺有几条毡褥,当新娘走上第二条毡褥后,青衣(妇人)将第一条毡褥转(传)到前面那条毡褥之前,依此类推,直到新娘进屋。转席象征新娘从此为夫家传宗接代,前程似锦。

  新娘走完转席进门时,要从摆在门口的马鞍上跨过去,或者坐一下再进去,这就是〃坐鞍〃,寓意婚后生活平安。坐鞍又叫乘鞍,原为北方风俗,渐为唐人所用。

  青庐拜堂,青庐指新郎家宅外II缶时以青布幔为屋,新郎迎新娘至此交拜,故称青庐拜堂。青布幔为屋原先也是北方风俗。

  踟新妇迹,《酉阳杂俎》前集卷一《礼异》云:新娘进门,〃舅姑以下悉从便门出,更从门人,言当踟新妇迹〃。

  弄新妇指贺喜亲朋戏弄新娘,以示庆贺。

  唐人成婚之夕新娘以扇子遮脸,新郎则诵诗让新娘将扇子拿开(即却扇或去扇),此诗称为〃却扇诗〃。如果新郎不能诗,也可请人代为诗而诵之。唐诗中即有不少代人而作的却扇诗。

  成婚次日,清晨,新妇要拜见公婆。朱庆馀《闺意献张水部》诗: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新妇盥洗梳妆毕,手奉竹器,内盛枣栗,立于舅姑寝门外,待傧赞传人,先进于舅,然后退下,又奉竹器,内盛脯肉,复进于姑,退下。是为拜舅姑,亦即拜公婆。

  婚后三日,新妇下厨亲执烹饪,从此成为家中一名正式成员。

  此外,唐代还有将已死男女结为夫妻,并将他们合葬的特殊习俗,称为〃冥婚〃。

  第十一章  婳贞省亲(二)

  翌日,清晨的阳光刚刚普照大地,地面上的积雪经过一日,隐隐开始融化,有几分晶莹剔透的感觉。

  俗语都说,下雪不冷融雪冷,这一大清早的,若不是顶着回娘家的名号,打死她也不想出门来,既不能像锻炼一样的跑跑跳跳给自己增加温暖,又不能窝在被子里靠着被子取暖,简直就是惨无人道啊。

  婳贞半眯着眼睛,被红娟扶上了车,楼洛书已然在车里等候了,他坐在了左边,右边空出来是留给她的,脚边上放的是带回她娘家的礼物。

  在楼洛书身旁坐定,车子缓缓前行。婳贞瞄了一眼坐在身边看书的楼洛书,本想跟他找找话说,奈何这厮看书入神啊,她也就不好再去打扰人家了,索性往身后一靠,闭眼,补眠。

  原本只是想闭目养神的,哪知道,这车子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她倒真的睡了个回笼觉,直到坐在她身边的楼洛书将她摇醒来。眨巴眨巴眼睛,婳贞有些迷蒙的看着楼洛书,再左右看看,发现不是在房里,她就这么坐着睡着了,再撩起窗口的帘子,外面有栋不算小的宅子。看来,是到了。

  楼洛书递来帕子,清朗的声音在在车里响起,“醒了?擦擦,我们到了。”

  “哦。”刚刚清醒过来的婳贞比较听话,非常乖顺的接过他的帕子,准备往脸上擦,手伸到一半,忽然皱起眉头来,她又不是刚起床,这干帕子能怎么擦脸,莫非她刚刚睡着留口水了?当下就满脸黑线的伸手摸向嘴边,还好,嘴边干净无比,没有流口水啊。

  “咳咳。”

  婳贞听到楼洛书咳嗽,连忙看去,却发现他面色有些微红,唇边还逸着淡淡的笑容,只是将头撇到一边不看她。

  他在看她笑话,他刚刚是故意的!

  婳贞只觉得额上那根青筋微微跳动了几下,她怎么忘了,这厮虽然看着冷淡有礼,实则是个坏心眼的家伙,这楼家的两兄弟,一个是连皮带肉的坏,一个是坏肉挂好皮,都是一路货色。有些恼火的将手里的帕子扔回去他身上,不等他下车,就自己撩起帘子,跳下车子。

  又恼了,楼洛书将她扔回来的帕子叠好放回兜里,平息了喘劲,这才从车里下来,眼尖的李年连忙跟着将放在车里的东西拿了下来。李年跟楼河图身边的小厮李顺是兄弟,幼年时乡间发大水被淹了,之后就一同进了楼府,一个跟了楼洛书,一个跟了楼河图。

  “走吧,夫人。”楼洛书下车就看见婳贞一个人站在路边上,想来她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就冲进娘家吧,毕竟不好看,何况她那个嫂子若是看她一个人进门,还不知道又要说什么呢。伸手欲将她的手牵过来,一同进屋。哪知婳贞似乎还在生气,径自甩开他的手,将脸别开,挪到他身边微微靠后的位置,连眼光都吝啬赏给他。

  真是恼了,哎,到底就是个小女子,楼洛书摇摇头,收回手背在身后,倒了声:“走吧。”便率先朝着大门口走去,婳贞不急不慢的跟在后头。

  李年那厢早在少爷和少夫人别扭的那会,就已经敲开了柳家的大门,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婳贞的兄长,柳彦之。一身素青的长袍子,白白净净的脸,典型的书生打扮。

  柳彦之见是婳贞跟她的夫婿回来了,连忙将他们迎进门,一边朝着里间喊道:“五娘,是二娘和妹夫回来了,你赶紧准备准备,中午添几个菜。”

  “哟,是妹子和妹夫回来了,怎么不早说呢,我也好多买点菜不是。”

  脆响的声音回道,婳贞今日算是感受了一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滋味,她这个嫂子说话的语气,腔调,颇有几分红楼梦里的凤辣子出场架势。看样子,怕也是个王熙凤之类的角色,不好相与啊。

  果真不然,见了人以后,她就更觉得像了,只见一个女子梳着高耸的发髻,穿着藕色的夹袄,款款的从里屋走来,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活像是百儿八年没见了亲人上门了。

  “让我瞧瞧,二娘这是胖了呀,想来,少奶奶的日子一定过得不错吧。”说话间,章五娘就已经将婳贞的手执了起来,在自己手里摸了摸,完了,还掐了一把。

  “嫂子见笑了。”婳贞将手从章五娘的手里抽出,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都被她掐红了,手背上生生几个指印,可见这人下手用了不少的狠劲呢。

  “哟,瞧我,手粗的,都把你掐红了。二娘在婆家日子一定过得不错吧,我才轻轻掐了一下,就红了,瞧着手细嫩的。”章五娘瞧见柳彦之和楼洛书都往婳贞手上的红印子瞧去,不慌不忙的开口,算作是解释了。

  婳贞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瞧这章五娘一副从容镇定的样子,这还当着她哥哥和丈夫的面,她尚且如此大胆,真不知以前的柳婳贞明里暗里吃过她多少亏呢。

  一旁的楼洛书和柳彦之面上表情各异,柳彦之皱着眉头看向章五娘,满眼的不认同,张口欲言,话在嘴里兜了个圈,又给咽了回去,碍着楼洛书的面,着实不方便说她。

  而楼洛书则是剑眉一挑,他之前就晓得柳婳贞跟嫂子关系不好,就像河图说的,她这个嫂子不好惹,可是,却不曾料到,她居然这么大的胆子,当着他的面,也敢如此行事,怪不得先前她都走到门口了,却宁可在门口踌躇,也不肯自己进门。

  楼洛书将婳贞的迟疑看成了是对嫂子的惧怕和不满,他哪里知道,此时的柳婳贞非彼时的柳婳贞,她之所以踌躇着不进门,是因为她根本就不认得柳彦之和章五娘,担心自己出丑,方才等着他一道进门。

  “少爷,这外头天冷,别冻着少夫人了,还是里屋坐下聊吧。”李年跟着楼洛书常常出门办事,早就练就得圆滑世故了,眼瞅着情况不太对,连忙上前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总不能少夫人婚后头一次回娘家,就弄得不愉快,那可就不太好了,何况这还在大门口呢,总还有乡里乡亲的,给外人瞧见了也不好不是。

  “就是就是,里屋说话,里屋说话。”一头是自己媳妇,一头是妹子和妹夫,左右为难尴尬不已的柳彦之,一听李年这么说,立马附和,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就是拧着劲,那也是自家人的事,犯不着让别人来指手画脚。

  他这一说,众人才恍然察觉,来了都好一会了,都还在门口站着呢,外头的乡里乡亲的,见着柳家一大早就停了马车,纷纷都好奇的张望着,刚刚的那一幕早就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柳彦之拉着婳贞朝里走去,李年提着满手的礼物跟在楼洛书的后头,隐约从外头听到一句:

  “哎,这柳秀才也是个老实人,偏偏就娶了这么个媳妇,这柳家的娘子成婚了,都还敢这么欺负人,真是胆子大了去了。”

  李年瞅到自家主子眉头皱的老高,心里也是戚戚然一片,没有想到,这少夫人在娘家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啊,那章五娘子,当着他家少爷的面都敢这么做,不知道是吃定了少夫人好欺,还是断定少爷不会跟她这妇道人家计较?

  进屋以后,李年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就回外面等着了,这柳家只有两个老妈子,他一个大男人的,又不好去跟人两女的呆在一块,主屋里头是主子们呆的地,他也不方便参合,所以还是回外头车里呆着的好。

  再说里屋,章五娘看见楼洛书带来的礼物之后,那脸上的笑容倒是显得实诚了不少,从李年手里接过那些大包小包的,就寻了借口说要去厨房看看,打算中午弄点肉和酒什么的,让新上门的女婿好好吃喝一顿。

  是个明眼人都瞧出来了,她哪里是急着去给他们备吃食啊,那是紧着去看看楼家送的是什么样的礼呢。

  柳彦之见章五娘在妹子妹夫面前这副样子,自觉伤了他文人的面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晌说不出话来。楼洛书平时在外面跑得多,什么样的场面也都见过不少,自是知道柳彦之如何想的,看着是自己大舅子的份上,也不好叫他难堪,也就不说话了。至于婳贞,她对这个哥哥还不如对楼洛书熟悉呢,你能指望她说什么。

  “二娘,最近,你过得还好吧?”最终还是柳彦之憋不住话了,这才问起了婳贞的近况。

  “恩,我挺好的。”婳贞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她也不清楚之前是怎么跟这个哥哥相处的,只能他问一句,她答一句,免得说错话,回头又要惹楼洛书连番的刺探。

  “对了,红娟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柳彦之见婳贞不大乐意开口,以为她是生五娘的气了,毕竟当着她夫婿的面前,那个样子实在是难看,也让她在楼家没脸做人,生气也是应该的,眼下气氛有些冷,只好努力找话题。

  “红娟今日有些事情要办,我就没让她跟着了。”婳贞回道,其实是她担心红娟回来,将她在楼家的事情张口一说,让柳彦之察觉出她的不同,到时候又是一桩麻烦。毕竟,红娟不熟悉以前的柳婳贞,可身为兄长的柳彦之必定是清楚的。而她穿过来以后,一直是红娟在伺候她,她的言行举止只有红娟最为熟悉,这两人一碰面,指不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她就连哭都来不及了。

  第十二章  婳贞省亲(三)

  婳贞答话之后,气氛再度尴尬起来,大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楼洛书是惯来不多言的,婳贞是没有什么话好说,柳彦之是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我去厨房看看,五娘准备得都怎么样了。”柳彦之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安奈不住这样的气氛,朝楼洛书和婳贞点点头,起身去厨房,避过这样尴尬不语的情况。他那个妹夫,虽然一直没怎么开口,可是打过一两次交道,自然知道他并不好说话。

  眼下就剩下婳贞和楼洛书两人,婳贞有了几分啼笑皆非的感觉,这哪里像是省亲啊,亲戚之间都这般没有话说。主人家撂下两个客人,自顾自的忙去了。她跟楼洛书也算不得很有话题可聊吧,尤其还是在这样的气氛下。

  将杯中的水一口喝尽,婳贞也起身,道了句:“我也去看看。”说罢,留下楼洛书一人在前面,自己也跑了,不过,她并没有想去厨房帮忙,而是想找找看柳婳贞出嫁前居住的屋子,趁机也了解一下这柳家的格局,免得等会万一柳彦之说起什么来,她一问三不知,那可就坏了。

  走着走着,她听到有人在说话,凑近一听,居然是柳彦之和章五娘。

  “你说你们家这个妹子,回来省亲吧,就给咱们带这些个东西,亏得她们楼家还是这姑苏城里有名的大户,也不嫌寒碜人。”章五娘尖锐的声音飘进耳朵,婳贞皱了皱眉,楼洛书都准备的什么东西当礼物,居然让她嫂子这样刻薄。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为了钱才把妹子嫁过去的。再说,人家楼家送的东西怎么就碍你的眼了,点心是德聚楼的,酒是东升酒家的,这些都是姑苏有名的,你还要怎么地?”柳彦之听不惯自己媳妇这样的话,瞧她这副样子,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哎哟,你说得可好听,想当初,二娘嫁过去,咱们还怕她吃亏,买了个丫头给她陪嫁,该置办的头面首饰也没少花钱,她倒好,嫁到大户人家享福去了,也不顾及顾及娘家。回来省亲就送这么些破玩意,她也好意思。”章五娘反唇相讥。

  “你,你这说的什么话。”柳彦之给她气得够呛,偏生又担心在前面的楼洛书和婳贞听见,生生气得脸色通红。

  听不下去了的婳贞推门而入,屋里两人见到她的反应不一,柳彦之满面通红,一脸的心虚,而章五娘除却乍一看到婳贞的惊讶,只余一副冷笑的看着她,脸上就差没有写着,你能奈我何这几个大字了。

  婳贞也不理会她,直直走了过去,将被她扔到地上的糕点捡起来,搁在桌上,拆来了外面的纸,取了一块碎了的糕点,送入口中,酥软香甜,甜而不腻,口感极好,刚刚柳彦之好像说着糕点是德聚楼的吧,下回上街要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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