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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有婿初长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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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欣赏。”绿衣丫鬟张了张嘴,想反驳又不知该怎么说,气的在一旁嘟着嘴不再说话。
元银屏摸了丫鬟肩头一下,示意她不要着恼,指着一个廋得皮包骨头的女人道:“她美在哪儿?”
“翩翩若飞燕起舞,灵动轻巧。”左原随口答道。
元银屏不动声色,又指着一十五六岁的少女道:“她又美在哪?”
“清澈纯真,年轻活力。”
“她那?”
“洗尽铅华,妩媚自然。”
“她那?”
“英姿煞爽,灵气迫人。”
“她那。。。。?”
“是个女人。”
元银屏无语,是个女人,这算什么回答,难道在他心里是个女人都值得好好观察。
丫鬟忽然眼睛一亮,指着窗外走过一个背着一箩筐猪草,步履蹒跚,满脸疲倦的四十来岁的农妇道:“她哪?她又美在哪?”
左原淡淡的看了丫鬟一眼,深呼了口气,一字一顿道:“她不美,却让我感动,这是一个为家庭奔波的女人,你看她满脸疲倦,可眼中分明闪动着温和,是一个爱孩子的母亲,敬老人的媳妇。而且面相平和,不妒不怨,肯定也是个亲友善邻得女人。”
丫鬟被他不经意的眼神看的不舒服,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元银屏瞪了回去:“看不出左公子观人倒仔细得很,是银屏肤浅了。”说完起身郑重得道了个谦。
左原摆了摆手,示意她重新做下,起身端起一杯酒:“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那天晚上肯放过我。“
原银屏看也不看他,她讨厌这种客气,不过没说什么,起身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不过她显然没喝过酒,一杯酒下肚整张脸被呛得通红:“咳!咳!”
左原伸手想替她顺气,却被丫鬟一把打了开来,瞪了他一眼道:“小姐都没喝过酒,你敬她干嘛?”
元银屏拔开丫鬟:“小茹,不得无理。”
丫鬟撅了厥小嘴:“这登徒子小姐在意他干嘛,小姐只要张张嘴满淮阴县的公子还不是随挑随捡。”
元银屏给她说的满面通红,急声道:“你要死了,谁在意他,瞎说什么。”
忽然酒楼一阵寂静,变得落针可闻,因为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是林楚月。
林楚月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眼光,跨步径直像三人走来,店小二远远的便躲开了,不是怕她,而是怕跟她说话,男人在她面前几乎没几人是说话利落的。
第十九章 楚月要嫁人
左原恍若未见林楚月,元银屏却起身迎了上去,笑眯眯道:“楚月妹妹,你家姐夫正自闲来无事欣赏美人,你可得替固儿姐姐好好管教管教,我今天出来时间也不短了,就先告辞了。”
林楚月对元银屏倒很客气,知道她是开玩笑,虽然有些好奇自家姐夫怎么会和她走到一块,现在却不是问的时候,客气的拱了拱手,算是道别。
待主仆二人走过之后,林楚月才在左原身前坐了下来,看左原又要拿着酒壶倒酒,先他一步抢过酒壶。
左原一把抓了个空,诧异道:“干嘛?”
林楚月看他放…荡形骸的样子,忍不住想掀桌子,深呼了口气道:“你发什么神经,多久没喝过酒了,现在又喝这么多,我还想问你干嘛。”
左原有些无趣得收回手,知道今天肯定喝不上了,林楚月性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再喝下去这丫头还真敢将桌子掀掉,伸手将站着的林楚月拉着坐下,陪笑道:“今测试挺顺利的,也就心情好了才想起来这喝点,你看是不是将桌上的酒喝完,要不岂不浪费。”
林楚月缓了缓脸色,明知道左原说谎,却偏偏吃他这一套:“赶紧喝,但千万不能喝醉。”顿了顿又道:“你今天表现有些出人意料啊!自你走后李先生看着你写得试题脸上都快乐出花来,虽然没有说话,但谁都能看出他的高兴。”
“唔!”左原有些含糊不清,他写的东西,要么被人当成妖孽,要么被人当成天才,李令真显然把他当成了后者。
“唉!袁银屏刚才说你看女人,在哪,我也看看。”林楚月随口问道。
“咳咳!”左原险些被呛着,双眼直直得看着林楚月,今天的她没着粉黛,白嫩的脸蛋如让人忍不住想掐两把,看是否可以挤出水来。
“你看我干嘛?”林楚月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
“看女人啊,你不是问女人在哪吗?”
“额!”林楚月无言以对,翻了个白眼,叫过店小二,付过帐也不管左原同不同意,拉着他径直向家里走去。
“姐夫,我有件事要问你。”林楚月难得柔声道。
“恩,问吧!”左原有些不自在,习惯了林楚月的大气行为,突然被她软语一说,还真有些受宠若惊。
林楚月将手轻轻穿过他手臂,有些亲近的将两双手臂挽在一起,很自然的动作,左原却吓了一跳,记得这丫头每次对他亲热都没有好事。
林楚月空着手尴尬的停在半空,笑了笑又收了回来,跟上左原脚步,轻笑道:“你这么怕我。”
“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为什么表现的这么怪异。”左原停住脚步问道。
林楚月低着头不去看他:“我想问…。爹爹要将我嫁人,你高不高兴?”
“嫁给谁,我怎么不知道?”左原看她不像开玩笑,心绪有些难明:“是元放那小子吗?我已经解决了。”
“是连城,我和母亲前一阵去京城,他爹爹来求亲了,母亲没意见,父亲也没意见,过一阵说不定就来下聘了。”林楚月摇摇头,笑道。
“连城,可是那个和连晋一个德行的连城。”
林楚月点点头:“没错,就是他。”
“呵呵,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没有一点消息,若不是你今天告诉我,我还不知道。”
“你不用多想,这事情姐姐也不知道,母亲替我答应了,父亲已经安排人去京里送信了,若没意外的话,过几天浩浩荡荡的求亲队伍就要来了。”
“你想嫁吗?”左原故作平静道。这些年他都把林楚月当做亲妹妹了,或许还有其他感情,他却没敢想过。
“不嫁又能如何,父亲已经将送信的人谴出去了,今天才告诉我,我能如何。”林楚月甩开左原得手向前走去。
左原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双眼紧盯着林楚月:“我只问你想嫁吗?”
“我不想嫁,很不想嫁,你有办法吗?”林楚月突然哭道,毫无征兆的哭声,最是让人心疼。
左原一瞬间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她有多久没哭过了,自己都忘了,左原有些颤抖的将她眼泪抹去:“相信我,你不想嫁,我就不让你嫁。”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想证明什么。
林楚月强忍着扑进他怀里的冲动,梨花带雨道:“我今年多大了?”
“和我一般大,二十了吧!”
“是啊!二十了,转眼间都二十岁了,这些以前永远不会想的东西,突然间就占满了,我左推右推,这次好像没理由了,我自己都累了!你知道我好羡慕姐姐的,身为一个妻子可以高兴的每天做饭,可以有自己想伺候得人,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还会有人千言万绪,还可以…。”说完跑了出去,她不想让左原看到她软弱的一面。
左原伸了伸手终是没有拉她,有些事情说得再多都没有用,是要做出来的。
回到家里左原没有去林固儿房间,而是径直像林修身和连心玉…房间走去,连心玉今年四十来岁的年龄,身形却没有一点变化,仍是苗条如少女,旁人根本看不出来她已经是四十来岁的人了,她一身锦衣,面容和林楚月差不多少,却有一股林楚月不曾有的韵味,这是岁月的沉淀,她当年也是天之骄女,和林修身是同一届人,当初和林修身同为科举的热门人物,险败一筹,不服之下前去挑衅,两人几番唇强舌战竟然有了感情,连心玉当年在京师也是赫赫有名,不顾家人反对硬是跟了林修身,直到现在京城里那些当年同届之人也是扼腕。
左原进来之时,他们夫妇二人正在下棋,看到左原进来,连心玉没有回头,林修身招了招手:“原儿,快来帮为父看看这一步该怎么个走法。”
左原没有说话,上前两步,看着棋局微微思量,拿起林修身的白子,随手放在了棋盘的角上。
林修身连连点头:“这步棋好。”
连心玉仍是没有抬头:“你确定下在这里。”待林修身点头之后,连心玉迅速的执起黑子,往旁边轻描淡写得一放,林修身脸色大变,伸手想要回子,连心玉一把将他手打开:“出棋不悔,男人不能这点担待都没有。”
左原有些汗颜,他根本不懂围棋,也就瞎走,没成想林修身同意了,输了好像也怨不得自己。
“原儿来此何事。”林修身转头问道。
左原暗暗头疼,寻思这这种事情该怎么说,正自想着,却被连心玉突如齐来的声音打断了:“你来是为了楚月的事吧?那我可以告诉你,这事情我和你爹已经决定了,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左原深呼了口气,连心玉自从林固儿脸部伤了以后,对他就再没有好脸色,自己自甘堕落,未必没有连心玉的原因,毕竟一个小孩子,即便是有着前世记忆,可是被一个自己已经当成亲生母亲的女人冷落了这么多年,也难免有些叛逆之心。
“你明明知道楚月不喜欢这门亲事,还要急着把她嫁出去,我身为这个家的一份子,能要个理由吗?”左原毫不退让的说道。林修身沉默不语,连心玉决定的事情只要不过分他一向都是同意的,反之亦然。
连心玉看了他一眼,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我嫁女儿难道还要跟你这个小辈说一下怎么回事吗?”
“你还是看不起我,甚至我稍微说一点事情你都感觉厌烦。”左原忍不住道,在这两人面前,若是再不能说话真些,那他只有沉默了。
“看不起你,原来我一直都看不起你。”连心玉轻轻将脸扭了过去接着道:“你父亲的大印都是你找回来的,我又怎么敢看不起你。”
“咳咳!你二人不要这样,都是一家人,说话何必这么生分。”林修身打岔道,他平时为人严苛,在自己夫人面前脸却是板不起来,这家人说是连心玉当家也不为过,若不然林修身也不会在连心玉说了一回林楚月的事,就点头同意了。
连心玉没理他,继续道:“楚月什么心思,我多少知道一点,我之所以将她急着嫁出去,却是不想她越陷越深,嫁给连城她不管怎么说可以享一世荣华,而且不会受丝毫委屈,连城那孩子虽然不成器,但性格却不坏,对楚月也是痴心一片,没什么不好,楚月还年轻,将来她自会知道为娘的心思,你能给她什么?”屋里瞬间静了下来,左原眨了眨眼睛,看着无动于衷的两人,没打招呼,摇摇头走了出去,腰板笔直,大步走的,过了今天他终是要证明许多。
第二十章 醉眼朦胧
人言:“借酒浇愁愁更愁。”左原却是不同,他是那种酒醒之后便有可能振奋的人。
仍是哪家酒馆,还是那个靠窗的位子,但小酒壶却变成了酒坛,那种差不多能装十来碗的酒坛,左原平日里不容易喝醉,但他若想醉的话,却是谁也拦不住的,这个世界的酒度数不高,差不多相当于前世的三十度左右,就这已经算是这家小酒楼里最烈得酒了,喝到嘴里香香绵绵,没什么劲道,却最是解馋。
现在天正是正午,小酒馆里倒也人来人往,只是没人敢在议论左原,任谁都看出左大公子今天心情不好,少惹为妙,店小二平日里亮堂的嗓门,也因此收声了不少。
左原眼里仿佛没有了他人,一只手托住酒坛,颇为熟练地倒满一碗,然后一饮而尽,明明粗豪的动作,到了他身上偏偏显得自然无比,甚至隐隐有几分潇洒,让店里的异性们频频侧目,窃窃私语。
左原醉眼朦胧,静观窗外烈阳,心里却是波涛翻滚,看得出来,林楚月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他其实没有太过担心林楚月会不会嫁出去,毕竟林楚月的执拗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深思的是连心玉的一句话:“你能给她什么。”是啊!自己能给她什么,自己认为的在别人眼里却不一定也是这么认为,自己自由自在,不思进取,看似潇洒,在别人眼里却是,无所事事,不思进取,自己无所谓,不在乎,可家人呢?也会不在乎吗?不在乎也不会有连心玉昨天的那番话,不在乎也不会自己稍微用心一点,林修身便心怀大慰,不在乎林楚月便不会强迫他一起学习…。。他这些年实在是着像了,时刻排斥着进取,却不曾想过,这些对他简简单单的事情,能省略好些麻烦。
吕知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左原对窗沉思的样子,她有些诧异,她印象中的左原时刻都是生气十足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如今这种情况倒是少见,就见他斜着身子靠在窗台上,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外面,桌上酒碗凌乱无措,却不显不整,周围的尘嚣跟他好像没有丝毫干系,嘴角微翘,不识之人恐怕没有人会去忍心打扰这幅完美的画卷。
吕知秋也没有去打扰他,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将这一瞬间定格下来,想到便做,挥手招过小二,要了纸笔,坐在离左原大概两张桌子远的地方,俯首画了起来,酒楼里彻底静了下来,如果说左原出神时还有人会打扰,那吕知秋出神时便没人敢打扰了,也没人愿意打扰这个已经熟透了了得小小寡妇,静观便是了。
吕知秋对画艺一途虽然比不得左原,却也造诣颇深,就见她笔尖微挑,草草几下,左原整个头部轮廓已经跃然纸上,就见她时而皱眉,时而欣喜,时而看向左原,便又闷头埋笔,半个时辰左原也没有动弹分毫,看他样子竟像是睡着了,吕知秋重重的涂上最后一笔,松了一口气,她有一种第一次认字的感觉,那种成就感和喜悦感无可比拟,满意的看着画上飘然欲仙的男子,她不由如获珍宝的晾干小心收了起来,这是她画的最有感觉的一幅画,以后恐怕都不会有这么好的手感了,神来之笔,不外如是。
感觉到安静的过分的酒楼,她皱了皱秀眉,起身径直像左原走去,来到近前就见他已经睡着了,梦里紧锁的眉头,让她忍不住想伸出小手帮他抚平。吕知秋没有打扰左原,反而挥了挥手在小二满心不愿的情况下将酒楼里全部人都请了出去,坐在他的对面,细细打量梦中的左原,左原长的很俊俏,这点毋庸置疑,他的俊俏是发自骨子里的那种随行和自然,和林固儿的随行不同,他的随行是对一切事情的不在意,这种气质很遭长辈们轻贱,却最招同龄人的青眼,这一刻吕知秋对左原得恨意全消,毕竟你如果能看到一个男人毫不设防的笑容,你也会徒生好感,女人尤为证实了这点。
左原今天喝的酒不少,如果以这个世界的斤两来算,那他足足喝了十角,也就是前世得八斤,他其实也没有大醉,只是突然间很像对着太阳睡上一觉,醒了他便更有朝气。
吕知秋看着看着忽然站起身,径直像左原走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到他近前看个清楚。
他茫然的睁开双眼,不是睡意不够,而是这么多年的一种习惯,身旁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便要醒来,见眼前白影措措,暗香扑鼻,隐隐浮动着一股别样的气息,很惑人,他疑似幻觉,伸手下意识的抓了一把,只感觉手间软软滑滑说不出的舒爽,他连眼睛也懒得睁开,贪婪的将另一只手也抓了上去,无意识的轻轻揉动着,只感觉千万不要醒来。
吕知秋轻捂小口,强忍着胸前传来的异样感觉,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四周,幸好酒楼里已经只剩她们两人,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虽然脸上涨的通红,却不叫不闹,心里竟然还隐隐升腾起一丝快感,她今年虽然已经二十五岁,但胸前却还没被人碰过,除了她自己,一来是因为自己夫君早丧,二来却是因为她心气实在太高,这么多年竟然没几个异性能让她产生好感的。
此时被左原无意中轻抚着,只觉心中有股情绪仿佛要炸开,她偷偷的看了左原一眼,怕他是装糊涂占自己便宜,可看左原那无意识的样子,她便知道,这种表情绝不是能装的出来的,她试探着想将左原的大手轻轻拿下,却没有办法,弄醒了他自己实在太过尴尬,她只好迁就着离左原近点的地方坐下,心里两种情绪搅个不休:“快将他手拿开,醒了便醒了,他不是个会乱说的人,只有你们两个人,你怕什么。”另一种情绪却也不甘下风:“吕知秋啊吕知秋这么多年你简直是白活了,连男人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如今有个最好的体会机会,为何要放弃。”
吕知秋正自天人交战,左原却是愈加过份了,她今天穿的是一身蓝裙,领口偏低,稍微俯首间,便能见着大片雪白,左原显然是感觉外面不太舒服,右手轻滑竟然钻进了她的领口里,然后丝毫不停留的探进了他浅黄色肚兜里,静静的握到了山腰。“唔。”吕知秋再也受不住,忍不住轻呼了一声,闪身便退开两步,这完全是本能反应,一个尚不知男人味的少妇,哪里受得了如此挑逗,即便她心甘情愿承受,这里也实在不是地方,胯间的几许凉意已经让她无法自持了“或许我天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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