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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天-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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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话音未落,房梁上传来一声冷笑,一道白影带着风声落下,轻轻地往黑煞的身边一站道:“阁下身边还真有几个高人。”原来这白煞,竟然是个妙龄女子,长的冷艳不俗。
“过奖,看家护院的奴才罢了,不敢和两位江湖好汉相比。”福二爷自傲的笑了笑道,伸手摸出鼻烟壶,吸了两口,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后,舒服的往后一靠。
“大哥,拿金子走人,一面夜长梦多。”白煞轻声在黑煞的耳边说了一句,黑煞一拱手道:“福二爷,如此却之不恭了。”说着上前轻轻的拎起箱子,领着白煞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大声道:“事成之后,记得另外的五百两。”
黑白双煞破窗而出,一直稳坐当中的福二爷,招了招手,一个手下靠了上来。
“跟紧了!”
“喳!”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师爷样子的人上前来,低声笑道:“二爷,这两个人靠不靠的住?沈从云的住所可是戒备森严,出门也是多重护卫把守。”
“哼,指望他们?两个江湖匪类?”福二爷轻轻地哼了一声,师爷会意,慢慢的退下不语。
出了院子,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在夜晚中急行,瞬间就消失在高高低低的门宅之间。足足上蹿下跳了一个多时辰,确定每人跟上的时候,两人才落下沿着一条小巷子疾走了一会,推开一间门进去。
***点亮!两件披风摘下的时候,露出一男一女的脸,男的英气逼人,女的娇艳似花。
“师兄,那个福二爷一看就是个满人,为什么要接这笔买卖?那个沈从云和满人之间的事情,我们没必要掺和进去。照我看,都不是什么
不管谁坐了天下,都是江湖人的对头。”
黑煞轻声叹息道:“我何尝不知?不过咱俩自打闯荡江湖起。三年有余。打打杀杀地日子我厌倦了,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跟妹子你过安生日子,做完这一票,拿了金子我们就远走高飞。”
“嗯!”两人说着话楼在一处,屋子里陷入了安静之中,噗的一声***吹灭,黑暗中传出一阵呻吟声。
…………………………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休息。一点都不爱惜身子。”紫玉捧着一杯参茶。微笑着走进书房。看见沈从云伏案认真看着一份文件,不由笑着劝道。
沈从云放下文件,接过参茶喝了一口道:“夫人那边怎么说?什么时候来北京?”夫人自然说的是毓秀,沈从云最放心不下的女人。自打沈从云北上以后,毓秀从没有主动的捎来字眼片语。沈从云都是靠着其他人的消息,才知道她的近况如何。
“夫人去了杭州,在西湖灵隐寺边上住下了。说是带发修行。前天托青弦妹子来了封电报,让我转告老爷一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紫玉说着脸上一阵黯然,沈从云没有后人这一事,对几个女人来说,是非常严重地打击。
沈从云楞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按说身边女人不少。一个都没有生。问题自然是出在沈从云地身上了。沈从云也曾找过一些名医,吃了不少的重要,效果好像不怎么明显。很可能是因为穿越的缘故吧!沈从云的记忆里。当时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深不可测的洞里头,然后就昏迷了,醒来就在这个世界上了。
见沈从云不说话,紫玉笑道:“前天我去拜访了一个老中医,他在这方面颇有造诣,改天叫上孝珍妹子,大家都去看看。”
紫玉说着顺手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看见上面地标题时不由的脸色一变。
“怎么?老爷您又要对满人下手?夫人不是托孝珍妹子带话,求您得饶人处且饶人么?”
沈从云苦笑一声,伸手把紫玉抱着坐在大腿上,低声道:“我也不想啊,不过军统局那边查到一些消息,说京城里的满人不消停,最近和东北的铁帽子王们来往密切,估计他们要闹点事情。我总不能等到他们闹出事情来才还击吧?自然是先下手为强了。”
沈从云说着话,手有点不老实了,掀起祅子摸了进去,冰凉的手贴在温暖的肌肤上,冰的紫玉轻轻地一身呻吟,身子微微的扭了扭。
“这些日子太忙了,怠慢你和孝珍了。”沈从云轻声在紫玉地耳边说着,一张嘴咬住了紫玉地耳垂,祅子里面的手也覆盖在双峰之一上,捏住一个点轻轻的用了点力气。
“啊!”紫玉在一番挑逗下反应激烈地叫了一声,扭头用嘴巴对上沈从云在耳朵上使坏的嘴儿,紧紧的亲在一处,搅和在一起,动情处身子如同蛇一般扭动,丰满的双臀一下一下的挤压着沈从云已经昂起的部分。
“你湿了!”沈从云坏笑着从下面抽出手来,灯光下指尖上黏黏乎乎的水迹,惹的紫玉一声轻呼道:“啊!老爷您还是老样子,奴婢却是见老了,只怕日后老爷不待见,得抓紧点,留下一儿半女的日后也有个指望。外头冷,上里屋去吧。”
这话可算另类的情话了,听的沈从云心头一阵激荡,抱起紫玉往书房里面的小门走去道:“好啊,为了后代,我们要加倍努力。”
三十岁的紫玉,少了当年的青涩,多了成熟的风韵,这样的女人从吸引力的角度来说,并不必以前差多少。
一干羁绊很快给情热的人儿扯了个干净,床上两具白身子搅在一处,哼哼唧唧的好一阵子,一声高亢的呻吟后,一切恢复到安静之中。
嚓,火柴点亮的声音,光着上身的沈从云坐起,点着一根香烟后,脸上陷入了沉思之中。紫玉白净的身子靠在沈从云的肩膀上,伸手在沈从云的胸前一下一下的画着***,低声道:“庙里的和尚说,您杀孽太重了,所以……。”
沈从云脸上露出不快,哼了一声道:“放他娘的和尚屁,是哪个庙里的和尚说的?老子明天派人封了它。你给我记住了,这天下的和尚尼姑,大多数都是靠忽悠人过活的,君不见小说话本里头,和尚庙尼姑庵里头多少藏污纳垢的,以后不许去了。”
“知道了!”紫玉的声音明显有点不情愿。
“来,给我吹吹,再来!”
屋子很快又热闹了起来。
第五部
第三章 … 兵临城下
已经深了,睡不着的人却很多。一盏“气死风”灯军操练手册》的冯国璋,眯着眼睛仔细的阅读着上面写的没一个字。
在练兵一道,冯国璋是颇为傲气的,当初在聂士成手下的时候,曾上书痛陈武毅军训练手段落后,提出改进的章程,结果不给聂士成接受。后来到了袁世凯手下,袁世凯见了他编写的练兵办法,惊叹不已,这才得到的快速提拔。
一个人在自己的强项上面,遭遇到更强的对手时,自然是肃然起敬。沈从云留下的这本笑册子,凝聚了总参那些德国参谋对新式陆军的理解,以及在新军的形成过程中,沈从云倡导各级军官根据实际情况提出改良建议的精华所在。
冯国璋不看这小册子也就算了,看了心中如何不为之惊心?细细读罢,冯国璋想起沈从云说的“训练手段落后”的评语,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这其中别的不说,强调各级军队的步炮协同作战,强调夜战的理念,别说是冯国璋,就算是当今的世界强兵,也没几个把夜战提高到如此程度的。
强调夜战的重要性,是中国军队在抵御外辱的战争中,迫于武器装备落后而采取的逼不得已的战术,沈从云有大量的历史例子证明,夜战在战争中的巨大的威力,自然在新军的创建过程中,一再强调夜战的重要性了。
嘟嘟的两声敲门响,冯国璋抬头看了一眼门口道:“谁啊?”
“华甫。是我,睡不着啊,过来转转。”
冯国璋过来开门,来地段瑞。
“都没睡呢?正好,我们兄弟一起喝几杯,聊一聊。”还没来得及关门,王士珍拎着一坛子酒,抱着几包小菜出现了。
冯国璋一看这架势。心里明白这两位晚上估计都没怎么休息。都想着白天沈从云出现的事情呢。
“吱!”抿了一口酒后。放下杯子,王士珍摸了摸胡子,眯着眼睛笑道:“两位,心里都想着白天事情吧?”
“我可没有想,我在看沈从云留下的小册子。”冯国璋笑着解释道,段瑞惊讶的看着冯国璋道:“怎么?把你老兄镇住了?”
冯国璋笑了笑道:“是啊,镇住了。我说芝泉。你是搞炮兵出身的,你还真该好好看看这小册子上面写的步炮协同作战的理论,看看人家是怎么样使用炮兵的。远程火力压制,近距离迫击炮火力压制,还记得那种用手丢过来地炸弹么?那叫手榴弹三十到五十米距离内近战地利器。兄弟,看了真是耳目一新啊!”
“哦?拿来我看看!”段瑞来了精神,都是军人出身,还是留学德国地。自然见不得好东西了。说着话伸手把小册子拿在手上。就着灯光就要看。
“芝泉,回去慢慢看吧,这会我们聊聊。你们说。沈从云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王士珍一脸疑惑的问道,冯国璋和段瑞一起摇头。
“沈从云应该没有恶意,要不没必要这样对待咱们,直接一枪崩了多省事,现在好吃好住的供着,还把家小都接来了,我看是想收拢我等。”冯国璋说是没想过,其实想的已经非常的清楚了。
其实这三位都是高人,沈从云地用心哪有想不明白的,只是想不明白沈从云为啥不明说,还要拐弯抹角的。
“照我看,沈从云心机很深。他现在这么对待我们,有三层意思。其一,是要杀杀我们的锐气。其二,他和芝泉下棋,给华甫看小册子,这叫对症下药,是想让你们两位打心眼里服气他。其三,以上两点加起来,他是想让我们对他心悦诚服,实心效命啊。”王士珍总算是把心里所想的都说了出来了,其他两人听了不由的安静了下来。
“不对啊?他可没怎么对你啊?”段瑞笑着问王士珍。
王士珍轻轻的一声叹息道:“怎么没有,宋徽宗画的鹰,我回去就摆在书房地桌子上了。”
“奶奶地!这个沈从云,还真是了得,这叫对症下药啊。”冯国璋说着一声叹息。段瑞听了不由的坐直身子,瞪着眼睛道:“你们说,他的棋怎么下地那么好?那一招打入的选点,我可是想了很久的?结果他上来两招一放,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全灭!”
王士珍轻轻的给两人满上一杯,放下酒壶笑道:“你还别说,第一手镇不难想到,第二招轻轻的往后一退,大巧似拙,举重若轻啊。这个人,外表看不怎么招人眼,可人家就是那么一步一步的从越南走出来,站在了当今权利的最高峰。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呵呵,说明人家一直在脚踏实地的办实事,而不像我们周围的人,热衷于钩心斗角,从越南到两江,十
时间,我们把太多的时间用在钻营的上头时,他在苦战无不胜的强兵,这就是差距啊。我算是服气了!”冯国璋说这话的语气可谓感慨万千,不服也不行啊,事实摆在面前的。
“呵呵,还记得那次阻击战么?我们整整一个协的兵力,对上两百多人,竟然没能一战而下,说出去都觉得丢人。当初我是看的清楚,那两百来号人,遭遇突然袭击的时候,那股子镇定劲,好像被伏击的是我们。”段瑞这话说出来,冯国璋首先就没了语言,王士珍想起这一仗来,不由的一声长叹,正是这一仗,彻底的把北洋新军的士气给打没了。
冯国璋神情恍惚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的阻击战场上,那两个连的新军
“两百人,战损七成啊。居然丝毫不乱,败在这样的对手之下,夫复何言?”
冯国璋无奈的话语,段瑞听了不由轻轻的摇头道:“别人我不管,反正我是再也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对手了。他沈从云要是看的起我,我就跟他干了,能带出这样军队的人,这天下不是他的才怪了。”
此言一出。三人相视片刻。猛然间爆发出一阵大笑。
……………………………………
北京城内风起云涌地时候。南边地福建大道上,一支队伍正唱着军歌,大踏步地逼近福州方向。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像太阳!……”
骑在战马上,看着部队滚滚东进的王潮,实在是搞不明白,沈从云的肚子是怎么相处这样的曲调和歌词的?这歌唱起来确实是提气啊!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地力量,……”
队伍依旧在不停的向前,距离福州已经不过五十里地了。突然,前方的行军速度慢了下来,王潮一勒战马,立起身子举目前望。
塔塔塔!一匹战马飞快的奔来,远远的马上士兵已经飞快的翻身落马,一阵急跑上前敬礼后大声道:“报告!前方先头团传来消息。前方十里有一队人马。占据了道路边的一个山坡,先头团请示是否发起攻击?”
“传令,全军展开戒备。做好战斗准备!”王潮脸上一喜,摩拳擦掌的一催战马,往前而来。
王潮赶前沿地时候,先头团年轻地团长宋志高,正在紧张的观察前方的敌情。这位经历了甲午战争地军官,从当初有点青涩的连长,已经成长为一名团长。没能参加北伐,对宋志高来说,多少有点遗憾,东进福州这一仗,宋志高主动请缨为先头团,也算是没能北上的一种弥补吧。
“宋志高,情况怎么样了?”王潮下马立刻就问,宋志高见师长亲自来了,连忙放下手上的望远镜跑上前来立正敬礼道:“师座,您怎么亲自上来了?几个小毛贼而已。”
“少废话,没听军座怎么说的么?骄兵必败,赵有廉在天津是怎么吃的亏?你都忘记了?”王潮一脸严肃,宋志高露出不屑的表情道:“刘坤一的部队,怎么和北洋新军想必?一群民兵罢了。”
见宋志高士气如此高涨,王潮也不好打击他,笑了笑道:“好了,说说情况。”
说着,王潮直接往前走,来到正在高地上负责勘测的士兵身边。
“敬礼!”观测仪前的士兵一个立正,往边上一让。王潮凑着观测仪看了看前方,一处山坡上,一群旧式军装,头上还留着辫子的士兵正在忙碌着构筑营寨。
“师座,大路旁边的山坡对面,是一个小镇子,里头也有情况,我派了一个侦查小分队近距离查了一下,两边的兵力不少,至少有五六千人。别看他们人多,一群虾兵蟹将而已,我一个加强团,一顿炮火,一个冲锋,保证打垮他们。”宋志高虽然没把对手放在眼里,不过在侦查上还是非常仔细的。
王潮没有立刻答复,而是继续观察了一下,回头问跟随的情报参谋道:“郭全,克劳森昨天的通报的电文怎么说的,告诉宋团长。”
年轻的情报参谋朝宋志高露出说话小心的表情,然后笑道:“克劳森将军来电称,福州守敌数万,我军虽强,但毕竟是异地作战,不可赶鸭子似的,要力求围歼,方可一劳永逸。所以,克劳森将军建议,无论哪一方先到,最好是等一下另一路人马,合兵一处后再发起总攻。”
话虽如此说,求战心切的宋志高还是不甘心的上前道:“师座,你看这条大路,是唯一往西去的道路,我请求立刻发起攻击,今天晚上全军可以在前面的小镇子里宿营。没准连补给都能省下!克劳森让咱们等,咱们就等啊?等他
黄花菜都凉了。”
王潮心道部队士气正盛,一路行军辛苦,确实需要一场胜仗来提一提精神。
“呵呵,山路难行,重炮团落在后面四十里地,没有重炮的火力增援,你有把握打下对面的山坡?”
宋志高一听这话,知道有门了。连忙一挺胸部道:“师座,我请求您把重迫击炮营调配给我,保证两个小时内,拿下对面地山头,打开通往福州的门户。我已经打听过了,前面的小镇叫荆溪镇,拿下之后等于是兵临城下了。刘坤一号称湘军宿将,我军一路东进。未曾遭遇像样的抵抗。我看他也是徒有虚名。”
王潮听了一阵不快道:“狂妄!一个能坐到总督位置的人。能是徒有虚名的主么?在军校里军座是怎么教导你们的?战略上藐视对手,战术要重视对手。打下荆溪镇后,一定要加强防备,福州城里好歹有五万人马,你当是五万头猪啊?下去准备吧,现在是下午两点,我给你四个小时。六点以前我主力要进驻荆溪镇。”
“是!”宋志高一个立正,随后笑着低声道:“多谢师座。”
王潮鼻孔里哼了一声,没有理睬他,举着望远镜继续观察。
由骡马驮着的重迫击炮营很快就上来了,宋志高赶紧布置炮兵阵地,着急手下找来战前动员会去了。
半个小时后,宋志高跑步到王潮跟前道:“师座,都准备好了。能不能辛苦您去给兄弟们说几句话。打打气?”
王潮早料到这小子会有这一手,这些家伙别看年轻,一个一个地都是成精地人物。马屁拍地不露痕迹的,这也算是中国文化人的一大特色了。
跟着宋志高来到一干营连级军官面前,王潮清了请嗓子,扫了一眼后大声道:“各位兄弟,如今已经是共和国了,沈大总统在北京看着我们呢,福州城里的刘坤一不服新军,我们今天就给他上一课,让这位湘军宿将知道,什么才是新式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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