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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首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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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楚元可不这样想,别人是能够收税的官,损的是朝廷税收,这些人损的是用来造舰的钱。

他冷冷的哼一声,道:“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我上折子给总督大人对你们革职查办;第二,你们自己开缺走人。”

一听这话,四人都知道胡楚元不是简单的吓吓他们。

吴正丙索性一哼声,硬道:“提调大人,你不过是个举人,无级无衔出任提调,居然也敢越俎代庖,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通常,出任船政提调的同时要外加一个常见的官衔,比如福建补用道,或者是加布政使衔。

胡楚元正处于丁忧,这些加衔的办法就不适合他,只能用自己的正五品世职替代加衔,可是,加衔的级别不够,至少是镇不住吴正丙这些人,更镇不住加布政使衔的叶文澜。

“哦?”胡楚元又是一声冷笑,当即将何启功送来的委任公文由胡荣托给吴正丙过目,随即,他问道:“怎么样,本官有没有权力查办你们?”

“这……?”

一看到公文上面有军机大臣奕䜣和老上司沈葆桢的章印,吴正丙就真的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算是栽了,眼下的胡楚元完全有能力立刻革他的职务。

他更清楚,以胡楚元的权势,捏死他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吴正丙只能收起那份进士出身的嚣张劲,和胡楚元道:“还请大人担待,下官家中十余口人,唯靠下官这份薪俸养活,上有老母,下有子女。下官必当痛改前非,绝不再犯!”

张百熙也上前一步,和胡楚元禀道:“提调大人,贪克之事是衙门的积弊,积弊虽深,但也可以扭转。吴大人是本衙的老臣,精通造船和各项大小事务,非普通官员可比,劳苦功高,还望大人多加体谅,宽恕他一次,暂时留任,以观后效!”

胡楚元微微点头,和吴正丙道:“既然如此,吴大人,我就给你留一份情面。若是还有下一次,我绝不轻饶!”

吴正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匆忙道:“大人放心,下官日后必当痛改前非。”

他刚说完,李祖光等人一看局势还可挽回,纷纷上前跪拜道:“提调大人,我等也知错了,还请大人宽宏,下官日后必当誓死报效,不辱朝廷和大人的重托!”

“都起来吧!”

胡楚元本来就不想真的炒掉他们,道:“和其他同级的官员比较,你们贪克的数额并不算过分,身为官员,日常开销必然也不少,家人亲友都习惯仰仗你们接济。可是,各位大人,你们要明白自己是在办什么事,你们不是一个收厘金的税官,也不是一个知府知县,你们是一个船政的官员,你们要造的舰船军火是用来保卫国家不受洋人欺辱的。你们克扣三千两,衙门就要损失六千两银子,这么克扣下去,我们能造几艘舰船用来保家卫国。别说是保国,就算是保卫福建都成问题。”

吴正丙等人怔了良久,确实有些自惭,也挺委屈。

人生不易,处处都要用钱,身为四五六品的官员总要有官员的气派,开销自然不低。

胡楚元给胡荣使了个眼色,胡荣就各给吴正丙五人一份信封,他们将信封打开,发现里面都有一张面额三千两的银票,不免又有些诧异。

胡楚元则道:“社会就是这样,听说你们是官员,亲朋好友都会来投靠,父母妻儿也会给你们压力。我希望各位对手中的权力要慎用,我每个季度抽检一次,每年全审一次,只要没有问题,大家都会有一笔年金补贴,这些支出都由我个人出钱,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我的苦心,恪敬职守,凡事都要秉公办理,将衙门的资金一钱一厘都要用到实处。”

听完这番话,张百熙不由得唏嘘感叹道:“大人一心为公,下官敬佩万分,必定不敢有半厘的差错!”

吴正丙、李祖光四人余悸在心,也道:“我等敬佩万分,不敢再有半点差池。”

胡楚元微微点头,让五人离开,又将文案、支应、报销、发审、稽查五处的司务和参议,总计十四人都请了进来。

胡楚元也算是看清楚了,这些负责监察船政衙门的官员是屁用没有,存在的意义只是增大了其他官员贪污克扣的成本,还得带着他们一起分钱。

除了报销处的司务屠仁守,胡楚元直接让其余十三人自己开缺离开。

他就是这么清理的,对办理实务的官员警告一下,裁撤几个特别贪腐的,以及那些没有多少意义的,负责审查、参奏、监管,还有行政的官员裁撤七八成。

他也不上奏查办,那样太麻烦,罪证一摆,要么保留官衔回家等着其他衙门的空缺,要么就继续留下来等他参奏。

谁敢和他硬扛?

大家都只能灰溜溜的走人,好歹还有几百两银子做遣散费。

胡楚元下手极狠,一个上午就将衙门五十七名官员裁撤了三十九人,尤其是对那些负责采购的商吏,负责监察的各处官员,一刀砍干净。

这些人的底细,他早已摸清楚,不可能对他构成威胁。

随后,他将文案、支应、报销、发审、稽查五处和电报局合并,只设总务处、财务处、监审处,任命张百熙为总务处司务,戴鸿慈升任铜元局会办,财务处司务由屠仁守出任,同时署理监审处司务。

他又将军火局、水雷局合并为军工局,由李祖光担任会办,另开机轮局,由叶大同暂任会办,而原任电报局会办杨均则暂任化工局会办。

经过这么一整顿,福州船政衙门就成了胡楚元的天下,凡事真正是能做到他说了算的地步。

不过,他还没有找叶文澜谈一谈呢。

……

叶文澜。

这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十四岁就跟着叔父一起下南洋做生意,因为精通南洋各岛的方言而闻名,还因此得到了沈葆桢的赏识,从此就在船政衙门帮助沈葆桢处理私账。

他何曾想过自己也有今天,十三年的光阴一晃而过,居然能官居二品,加福建布政使衔。

他想,我能有今天,这一切的一切都得拜谢沈葆桢啊!

抬起眼帘看看眼前这些旧日的同僚,他实在说不清胡楚元到底在盘算什么事情,他只能默默地喝着茶,任由旧同僚心急如焚。

“叶大人,您倒是说个话啊?”刚被裁撤的稽查处司务黄维才急不可待,满头大汗,为了捞回自己的职务,他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叶文澜的身上了。

“是啊,叶大人,眼下这个时候只有您能力挽狂澜了,我看胡楚元那小子分明是要作乱,想将船政衙门据为己有,所以才将咱们都裁撤了。”又有人愤愤不平的咬牙切齿。

叶文澜依旧是不说话,火还没有烧到他的头上,他急什么呢?

扫视一圈,他也看出来了,被胡楚元裁撤的这些人都是些闲差,平日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就他们干的这些事,在外面给二十两银子的年薪就能招来几千个。

将这群人一裁,衙门每年至少能节省七八万两银子的开支,算上贪污克扣的钱,那至少能节省二十万两银子。

该!

叶文澜心里冷笑。

他想,可是……这些人也不是好惹的,没有关系网是进不了衙门领闲差的,就这帮人的背后,那至少有几个道台,几个知府,恩师同年一大堆。

见他迟迟不肯表态,黄维才只能继续挑唆道:“叶大人,您现在要是忍了这口气,胡楚元那小子必定以为您怕他了,到时候肯定会欺压您的。我算是看清楚了,这个胡楚元仗着他和总督大人是亲戚,就想在咱们衙门里只手遮天,到时候,我怕啊……沈大人留得那笔……!”

叶文澜忽然咳嗽一声,制止黄维才继续说下去。

他冷冷的一抬眼帘,和黄维才等人道:“各位大人,要我说啊,你们都上了他的当。你们也都是有关系的人,真的要闹起来,总督大人也未必就会一概将你们撤光,真吵起来,那还不知道是谁吃亏。这倒好,你们自己就先同意开缺离职,还领了人家的遣散费。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遣散费都拿了,你们还能怎么着啊?”

“这……?”黄维才预感不妙,立刻又劝说道:“叶大人,难道您也怕他?”

挑拨,激将……!

叶文澜在心里哼哼的冷笑,他想,黄维才,你不明白我是什么人啊,我是个商人,说得再高也就是个官商。

官商也是商人啊!

做生意讲究门路,不错,胡楚元确实比叶文澜的家业大几倍,甚至是十倍,关系网更庞大,靠山也多,可在南洋这一路段的生意上,叶文澜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

他有着这个倚仗,当然也不怕胡楚元对他怎么样!

他是商人,胡楚元何尝不也是商人。

商人都是要赚钱的,他有门路,胡楚元有权势,大家合作,各得其所。

所以,他坚信胡楚元不会为难他,这一点,他和眼前的这些旧同僚完全不同。

想到这里,叶文澜就感叹一声,和黄维才道:“黄大人,您这番话真是问的没有道理。胡楚元是谁啊,他的家业比我大十倍,亲弟弟是闽浙总督何大人的大女婿,他自己还是左宗棠的幕僚出身,深受器重。你要知道,他出任船政提调还是沈葆桢沈大人提的名,你更要知道,他所掌持的江南商行可是两江衙门和闽浙衙门的钱库。何止是我怕他?在江南五省的地界上,您不妨去找一找,看看有谁是不怕他的?”

顿了顿,他又和黄维才续道:“就算是黄大人的姑父,兴泉道台黄季舒黄大人也应该是很怕他吧,何况我呢?”

“这……这个!”黄维才一时语噎,脸色愈发涨红。

看他要翻脸,叶文澜立刻笑谈道:“各位同僚也不要太在意,朝廷的空缺还是很多的,这里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同僚一场,各位请留下来在我这里吃顿散伙饭,临行的时候,我也给各位送一笔盘缠,若是我知道哪里有了实缺,必定会提前知会各位一声。”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就知道挑唆叶文澜领头闹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们也只能接受被衙门扫地出门的事实。幸好,叶文澜也有一笔钱要送给他们,大家就不再说什么,先留下来吃饭,再慢慢和胡楚元计较。第九十四章 商人就是商人

做为闽浙总督何璟的联姻亲戚,在福建省的这块地界上,真正敢和胡楚元过不去的人少之又少。!

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咽不下这口气也得咽着。

叶文澜摆的散伙饭吃的还算痛快,很快,他就将近三十九名被裁撤的官员送走,自己也让管家准备好帐目,乘着轿子前往船政衙门。

叶文澜在船政衙门的职务是总监工,加布政使衔,也算是二品官商,可他很少在衙门上班,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奔走于南洋和福建之间做生意,替沈葆桢运作那笔巨额私款。

……

听说叶文澜来拜见自己,胡楚元就让张百熙、屠仁守等人先避开。

随后不久,叶文澜就领着自己的管家和几名家丁进了胡楚元的书房,让下人先将数十本账簿送上去。

他这才和胡楚元道:“提调大人,叶某此次前来是要和大人商量一件大事!”

胡楚元微微点头,请他坐下来,道:“沈葆桢沈大人已经托人给我送信,告诉我衙门中存在着一笔私账,看来,叶大人送来的这些账簿就是那些私账咯?”

“哦?”叶文澜微微有些惊讶,随即又道:“确实就是这些帐目,还请大人派人核查,这笔款子从同治五年开始积累,每年约有十万余两银子划入。蒙尚书沈大人信任,一直都由我单独经管,这些年来,我将款项分存在四家商号,经营南洋和福建之间的商贸,主营茶糖瓷器,锡器、漆器、南北杂货土货等等也都做,若无生意往来,则在福州、厦门、南洋三地发贷,经办福昌钱庄七家。”

胡楚元很干脆的问道:“目前总款有多少钱?”

叶文澜道:“官款总计拨出214万两白银,历经十三年的苦心经营,总额约有429万两白银。按照沈大人当初和我的约定,两成利润归我,算上本金,大人可以领走其中八成,约合386万两。”

商人终究就是商人,表面上看似公平的帐目,里面必然有鬼。

别的不说,叶文澜的船队从南洋专跑福建,去南洋的时候运送瓷器、茶叶、丝绸、漆器、杂货,回来的时候运送胡椒、糖、锡器、红木等等,只要有214万两银子的本金,三年来回倒卖就能赚到214万两银子的纯利。

帐目,这种东西……谁不会作?

作假的帐务肯定有破绽,可是,那要看谁在作假,船政衙门的这帮官员作假的水平基本也就是业余二段,瞎子都能看出问题,叶文澜可就是职业七八段的水平。

沈葆桢事先和胡楚元在信里说过,只要能收回300万两银子,衙门就算是获利很丰厚,不宜多问。

沈葆桢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因为他根本不懂做生意。

胡楚元沉默不语,在心中琢磨着这件事,他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必要将叶文澜私吞的钱都抠出来。

见他不说话,叶文澜就笑道:“大人不用多疑,南洋跑福建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前些年还有不少利润,这些年呢,随着海关的厘金税款激增,我这买卖也做得艰难。本金虽然是越来越多,可市场上能够收到的货并不多啊。”

“这样吧……!”胡楚元拿定了主意,道:“叶大人,这笔帐呢,我就不多问了。福建水师正急着和洋人购买铁甲舰,朝廷的海防费用却只能集中在北洋水师。我寻思啊自己先捐银五十万两,您在闽台一带多多替我募集捐款,所得的钱都捐给福建水师购买战舰,砥卫咱们福建台海。”

“这……?”叶文澜暗暗咂舌,听胡楚元的意思,他至少也得拿出三十万两银子。

他想,好家伙,你还真是敢下血本,为了钓出我吞的钱,居然舍得自己拿出五十万两银子做本金。

叶文澜索性道:“这样吧,朝廷待我甚厚,让我一个商人也能加上布政使衔,位居二品大员。圣恩浩荡,如何能够不报,福建山水养我五十余载,如何能够不报?我就将经营私库所得的两成红利都拿出来,总计四十三万两白银,和大人一起捐资,让咱们福建水师也增购几艘拿得出手的铁甲巨舰。”

胡楚元笑道:“叶大人好阔气,这一手就要捐四十三万两银子,那行,我捐六十万两。”

叶文澜想了想,道:“那好,我捐五十万两。”

“八十万两!”胡楚元神色平淡的让人发指。

叶文澜暗中诉苦,心想,我们这是何苦啊!!!

他承认自己是多捞了不少钱,但和胡楚元的身家相比,也不过是十之一二……他估计胡楚元的身家大约有三四千万两银子。

“这……?”叶文澜知道胡楚元是真不打算松口了,急忙道:“大人,你我各捐六十万两银子吧,再多下去,我受不了啊。和您斗富,我不是自己犯傻吗?”

胡楚元也不想继续逼下去,就此打住道:“那就这么个数吧,还希望叶大人前往其他富绅那里游说,各家出钱千两百两都可以,积少成多,若能有个二百万两银子,差不多也能买三四艘铁甲舰了。”

叶文澜默默点头,道:“好,好,我下午就去找福建各地的富绅商议。另外,我想问一问提调大人,沈大人留下的这笔钱又要怎么用呢?”

胡楚元笑了笑,问道:“叶大人觉得该怎么用呢?”

叶文澜早已想的很清楚,笑道:“专营南洋福建之间的商贸还是很有利润可赚的,当然,大人要是用来炒卖茶叶生丝,那也不无不可!”

这是废话,胡楚元的江南商行根本不缺钱炒丝炒茶,犯不着将船政衙门也拉进来分一笔利润,最好的办法还是继续用于经营南洋和福建之间的海贸。

另外,叶文澜立刻就漏了破绽,胡楚元要查账了,他说经营南洋福建的贸易不赚钱,现在要合股经营了,他又说赚钱。

商人啊……无利不起早!

胡楚元也不介意,笑道:“我也有意继续经营海贸,还和沈尚书商议过了,打算由船政衙门出官股和江南商行合股筹办一家南洋商行,目前正在物色人选。”

“什么?”

叶文澜大吃一惊,他必须承认,这一次算是真被吓到了。

胡楚元慢条斯理的笑道:“叶大人不用惊讶,我刚开始和中堂大人筹划江南商行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想要垄断南洋和国内的糖业贸易,另外在台湾、琼州两府大力推广甘蔗种植,兴办榨糖厂。目前的江南糖王是宁波方家,两三年后,那就会是我们江南商行。”

“这……?”叶文澜更是惊讶。

思量片刻,他忍不住“劝谏”道:“提调大人,这恐怕是不太好吧,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您这不是要把天下所有商人都得罪了?”

胡楚元笑道:“做生意讲究的是公平竞争,不可能因为怕得罪人,我就只做我的盐业和丝业生意。朝廷也没有律法明确规定,除了宁波方家,别人就不能经营糖业生意。”

叶文澜悄然急着了一身冷汗,宁波方家主要是买南洋和广东的糖,南洋的糖业,一半都是他在供应。

若是江南商行大肆进入糖业,生产、采购、运输、批发、零售全部吃下,那哪里还有他的份?

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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