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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首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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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士璋抱拳道:“多谢胡少爷了,我这么些年穷困潦倒,没有往家里汇钱,家中老母和妻女只靠几十亩薄田的租金度日,也很艰难。如果胡少爷方便的话,能不能请您先将本月的薪水提前预支,汇给我家!”
听听这么一说,胡楚元不免心生同情,觉得这个人的遭遇挺惨,一定是在官场上被人算计了。
他叹息一声,道:“这没有问题,不过,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你这么久没有回家了,我给你一千两的薪俸,你先回家看一看吧?或者,你也可以将家中老母和妻女一起带来,房子肯定是够住的。”
颜士璋苦笑摇头,道:“老朽命苦,既不能回家,家中母女也不能来,只能谢过东家的好意了!”
“这样啊?”
胡楚元愈发有些好奇,不知道颜士璋究竟在官场得罪了谁,被整的这么惨。
想到这里,胡楚元对这个人就更加同情,让大管家王宝田腾出一间东苑的庭院给他住,还取了一千两白银,让柳成祥派个可靠的老伙计送颜士璋家中。
等胡楚元很快就将事情办妥,颜士璋诚服的和胡楚元感叹道:“东家,胡家人办事处事确实是有过人之处,难怪能有今日。既然是谋士,东家,那就让我给你出两个策子吧。”
“哦?”胡楚元有点好奇,很想知道这位年过半百的落魄老进士到底有什么能耐,道:“那您说说看吧!”
颜士璋道:“我看过胡四爷几眼,应该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为了以后着想,您要尽快和胡四爷商量商量,将已经分开的两家重新合并,但凡生意上的事情都由他挂名,两家的股份具体怎么分,那只有你们知道。”
胡楚元笑了笑,问道:“为什么?”
颜士璋道:“商人不能出仕,顶多也就是官商,可商人的子弟、侄子就不同,朝廷对此没有严禁的明文条款。就以徽商为例,历经乾隆、嘉庆、道光三朝的曹振镛是当时汉人三中堂之首,历任工、户、吏三部尚书,官居武英殿大学士,他的祖父、叔伯、堂兄、子侄都是当时很著名的大盐商。您要出仕,那就不能经商,至少不能明着出面,让四叔胡月乔和两个弟弟出面是最好的选择。”
胡楚元倒是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和颜士璋问道:“第二个策子呢?”
颜士璋道:“老朽以为,您要想出仕,首先就得抢到江南制造局督办一职。您在这个位置上怕是最容易出彩的,因为前面那几任督办都做的太差了。这个位置向上走一步就是正四品官衔的上海道台,再上一步就是正三品的布政使,也有直接从上海道台升巡抚和总督的特例,就看您怎么办事,怎么打理了。”
胡楚元无语,颜士璋说的简单明了,替他找一个最容易攀爬的官路。
这个人确实是有点特长的!
他很佩服的笑了笑,道:“多谢颜先生指点,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一定会重金答谢先生。”
真的要出仕吗?
胡楚元不置可否,他心里也并没有想清楚。
颜士璋则笑道:“既然东家您同意,和胡四爷合家的事情就要抓紧办理,不要等盐务的事情敲定之后再谈,免得给人落下把柄和口风。”
胡楚元默默点头,心里却还在犹豫。
做官,不做官?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第七章 下棋和棋子
胡楚元不是很想做官。。
他现在的目标是稳住中国的经济大盘,赚钱第一,从小至大的慢慢发展加工业、工业,就这个时代而言,官商是他最为合适的选择。
当然,给左宗棠做官商是有点凶险。
细细的说起来,胡楚元又是个很自私的人,他想稳住中国的经济大盘,那是因为他看不起小工厂,还有那些所谓的民族工业的面粉厂、纺织厂,他想办大厂,他想要建立一个集市场渠道、金融、原材料、农业、工矿、轻重工业于一体的康采恩式的财阀帝国。
所以,他必须稳住中国的经济大盘。
他想做生意,想赚大钱。
现在,他可以靠着清朝内部的汉臣大吏和湘军派系做他的大生意,以后,他可以靠着革命军、共和党的关系继续做更大的生意。
做官对他来说是一个“屁”字。
何况,颜士璋本身的遭遇就向胡楚元展示了一个事实——政治斗争永远都是最残酷的,一不留神就会满盘皆输。
不过,做官也有做官的好处。
假如他能捞一个有实权的位置,躲在左宗棠的庇护下发展自己的派系,巧妙的利用中法、中日战争做大做强,成为第二个左宗棠,甚至还强于左宗棠。
那么,就算满清灭了,军阀时代来了,或者是直接避开军阀混战时期进入资本主义共和,那时的他……既有人脉声望,也有钱有军队,甚至是唯一的铁军、新军、强军。
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当然,这样做的风险就更大了!
即便他真的想这么做,也肯定不能将实话告诉颜士璋。
在床上思索了一整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胡楚元就去颜士璋所住的小庭院。
很奇怪,颜士璋也没有睡,点了一盏光泽昏暗的煤油灯。
胡楚元敲了敲门,正要问话,颜士璋就在屋里笑道:“要是东家的话,您就请进吧!”
胡楚元推开门,发现颜士璋正坐在桌前看书,床上被褥整齐,似乎也是一夜没睡。
他好奇的问道:“颜先生,您怎么没有睡呢?”
颜士璋将书合起来,道:“颜某知道东家心中一定有着很多疑问,说不定,半夜里就会来找我问清楚,就这么一直等着。可没有想到东家很讲究礼数,到了天亮才来找我。”
胡楚元笑了声,坐在书桌侧的椅子上和颜士璋道:“那我就直说了,颜先生,恕我冒昧,以您的学才,怎么没有继续做官,还落到今天这个局面?”
颜士璋回想往事,颇是不堪回首,他长叹一声的站起来,和胡楚元问道:“东家,你可听说过两江总督马新贻的遇刺案,俗称‘刺马案’。”
胡楚元道:“谁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大案呢?此案的争执由来已久,民间传闻很多,真相是什么样子,怕是极少有人能知道。”
颜士璋唉了一声,道:“很不幸,我就是那极少数的人之一。时过境迁,知道所有真相,也还活着的人恐怕只有三个人,偏偏我又是其中一个。此事的具体真相,我不能和您说,我只能说,从那以后,我就朝廷从刑部郎中补发兰州知府,可是兰州知府根本没有空缺,朝廷不是要用我做知府,根本就是变相的流放边疆。流放边疆也就罢了,偏偏又被远征新疆的左中堂给找到了,名义上是调用军务帮办,不如说是暗中监管。”
“这个……!”
听他这么一说,胡楚元就不想冒险做官了。
他也算是很聪明的男人,可和藏在“刺马案”背后那些人比起来,政治角斗的水平绝对是业余级,左宗棠或许是职业九段,曾国藩、李鸿章则至少是大师九段。
陪着这些人下了十几年的棋,慈禧的水准至少也能锻炼到职业八段了。
晚清的官场,不容易,不容易啊。
胡楚元想了想,嘿嘿苦笑道:“颜先生,官场如此凶险,您这不是把我向火坑上推吗?”
颜士璋道:“这盘棋确实不是一般人能下的,有了兵权,你就可以下了,在此之前,你我都是别人的棋子。人都是会成长的,你的水准不可能永远停在这个阶段。我看你年纪轻轻,却已经有临危不乱,奇谋异思的能耐,再加上你爹留给你的资产和人脉,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这盘棋局中的一个掌势之人!”
胡楚元道:“我已经有了别的计划,所以,不打算遵照先生的建议合家。”
颜士璋道:“我知道,东家还是更偏向于走令尊的路。这些天,我也研究过令尊,他确实是一个很难得的商人,举世罕见,但他的机遇也非常好,同样的机遇给了你四叔,成就也不会差很多。至于令尊,他还有两个缺点,一个是骄纵奢靡,另一个是急躁求大,你要小心。”
胡楚元内心里并不喜欢别人这么直接的批评胡雪岩,不管怎么说,胡雪岩对他真的非常好,也在这个乱世给了他一个家。
他很认真的和颜士璋说道:“人无完人,一个人能取得多大的成就往往不决定于他的缺点,而是他的优点,而一个人会因什么而失败,则肯定取决于他的缺点。”
这番话让颜士璋思量了片刻,过了一会,他才答道:“确实是这样的,对于东家要再走令尊的路,我还是比较支持的,可就算您做的再好,令尊也已经是一个极限了!亦或者说,他是朝廷对商人所能容忍的极限。”
胡楚元果断的说道:“不,还有很远的路可走,我爹只是刚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厉害的官商。”
颜士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想了想,问道:“那您还只是一枚棋子啊,我已说过,手无兵权是不可能有机会主要大清国这盘棋局的。”
胡楚元隐藏了一些更深的想法不答,笑道:“没有钱,左宗棠也得退回两江筹集军饷,这就是钱的作用。也许有一天,很多下棋的人会发现,没有我的撑腰,他们谁也别想继续下棋。”
颜士璋半信半疑,道:“那我就不再劝说东家了,也会尽力帮您提防着。即便咱们暂时没有能耐主导棋局,也不能像吴元炳那样被人用成一枚废棋。”
胡楚元忍不住问道:“吴元炳和梅启照算是朝廷中的哪一派?”
颜士璋道:“吴元炳和毛昶熙的关系密切,毛昶熙是主掌翰林院掌院学士十五年,近十五年的天下所有进士都是他的门生。其中的厉害关系,中堂大人很清楚,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将他调任江西巡抚。如此一来,江苏巡抚就会留下一个空缺,淮系、清流都不敢争,最终还是湘系的囊中之物。纵观湘系,眼下能出任此职的只剩下谭钟麟和杨岳斌两人。”
谭钟麟?
胡楚元听说过,杨岳斌是谁?他就不知道了,反正也不在乎。
他又问道:“梅启照呢?”
颜士璋道:“梅启照可惜了。他略通洋务西学,在朝廷百官中算是比较少的人才,重于实务,办事扎实,可惜他既不属于淮系,也不能容于清流。这一次,他是彻底被人利用,得罪湘系很深,恐怕连巡抚这个职务都保不住,多半是会调任到一个废职上!”
听颜士璋这么一说,胡楚元心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觉得自己可以和梅启照联手。第八章 拯救浙江巡抚(上)
官场永远是成功者占少数,失败者占多数。!
成功,不仅出要能力和运气,也更需要机遇,胡雪岩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胡楚元很想救一救梅启照,给自己在浙江拉拢一个真正的盟友,可他不懂政治,不知道怎么办,就和颜士璋问道:“颜先生,如果我想乘机拉拢梅巡抚,救一救他,那要怎么做?”
颜士璋笑道:“别人要这么做,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可如果是东家要这么做,机会还是不小的。梅启照之所以会倒霉,关键是他奉命将浙江的税赋调用在悍海石塘上,如今石塘是修建好了,他的官运也到头了,因为他得罪了左宗棠和整个湘系官员。
要知道,闽浙总督何璟和左宗棠的交情匪浅,何璟何尝不知道里面的深浅?所以,不用左宗棠暗示的太厉害,何璟就会保奏梅启照修塘有功,精通水务,宜当升任漕运总督,或者是东河、西河总督,这都是几个废职,早已无权无利可图。”
胡楚元大体明白了,道:“朝廷恐怕也清楚,废掉一个巡抚,保一时局势的平安,这还是很划算的。”
颜士璋道:“不错,朝廷心知肚明。对何璟来说,既给左宗棠出了口气,保住了他和左宗棠的官谊,也能推卸掉募集军饷不利的责任。如果东家想要保一保梅启照,关键就要在左宗棠和何璟身上做文章。一时半刻,我也拿不出什么好对策,不过,在盐业这个事上做文章,应该是一个最合适的破局之法。”
胡楚元默默点头,和颜士璋问道:“你说梅启照心中是否清楚自己的困局?”
颜士璋冷笑道:“他怎么能不清楚,这些天,他以前来胡家大院三次了。他倒是想给中堂送礼陪罪,可惜他也算是清官,拿出来的东西分量太轻,更不是中堂真正想要的盐业军饷之事。东家,你不如去会一会他,如果他有意联手,那再帮忙不迟!”
胡楚元想想也是,虽然保住一个好官是很重要的事,但也得有利可图啊,白做雷锋的事情,他可不干。
做了决定,胡楚元就让王宝田从家中选了一对宋代的官窑钧瓷瓶,包装好,自己拿着拜帖前往浙江巡抚衙门。
浙江巡抚衙门就在杭州城内,来去方便,胡雪岩也曾去拜见过几次,送了点薄礼。
胡楚元的轿子在衙门外停下来,拜帖则由老管家王宝田送过去,他眼下没有任何补官职务,只有一个云骑尉的世职,还是清朝廷礼外开恩。
搁在北京城,这样的世职就是个屁,满大街跑的都是,可在杭州,这就很稀罕。
何况,他姓“胡”。
胡雪岩的胡!
不过是眨眨眼的时间,衙门里就匆匆跑出来几个身穿不入流官服的幕僚,为首的人二十六七岁,面目俊秀,身材修长。
这个人一走出来就和王宝田道:“官爷请胡公子快快进府!”
听了这话,轿夫们就将轿子抬入衙门轿厅,胡楚元这才走出来,远处的花廊里已经传来一阵笑声,一位身穿巡抚二品官服的大官员匆匆走出来,清瘦体健,看起来约有四十五六岁。
“胡公子,别来无恙啊!”
那位二品大官看到胡楚元就拱手长笑,声音爽快。
胡楚元上前几步,参见道:“见过巡抚大人!”
胡雪岩举丧的时候,梅启照亲自去拜见过,胡楚元对他还有很深的映像,看一眼就知道是他。
梅启照是南昌人,咸丰二年中进士,后来授吏部主事,办事认真。
正因为他办事认真,一丝不苟,所以才被人安插在这个位置上来挤兑左宗棠。
梅启照笑呵呵的显得很亲近,道:“楚元啊,你爹几次和我提过你,我是早有耳闻,只是忙于海塘公务,一直没有机会找你来聊聊。”
胡楚元客套的笑道:“何德何能,敢劳巡抚大人惦记?”
梅启照笑道:“选时不如撞日,难得你今天来了,我们也好好聊一聊。你们胡家在浙江颇有影响,不仅富家一方,还乐善好施,热心公善,为百姓所称赞,本官在浙江的很多政务公事也都需要你的支持啊!”
胡楚元续道:“大人客气了!”
梅启照依旧很热情,将那个出门迎接的年轻人拉过来,和胡楚元道:“楚元,本官替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家犬子梅谦,和你也算是同年中举,只不过,你是浙江的举子,他是江西举子。”
胡楚元匆忙和面目俊秀的梅谦道:“梅兄,久仰!”
“胡公子,久仰!”梅谦笑了笑,又道:“不如进厅再慢慢细聊吧!”
“楚元,那就请吧!”梅启照显然是很想拉拢胡楚元,竟邀请胡楚元和他一同并肩而行。
浙江巡抚至少相当于浙江省委书记,被一个省委书记如此拉拢抬举,不仅看得出胡楚元的价值,更看得出省委书记自身的窘迫。
进入巡抚衙门的花厅里,梅启照就将梅谦支开,让他去准备酒席,中午要好好招待胡楚元。
等梅谦一走,胡楚元就将礼物送上,笑道:“初次来拜见大人,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梅启照则道:“楚元,你和我太客气了。我谈不上自负清高,却也有一个小规矩,收礼可以,太名贵的东西就算了。”
胡楚元道:“一对钧瓷而已,不值钱,只是我爹以前很喜欢。大人和我爹来往甚密,我就将这一对钧瓷送给大人,睹物思人,时而想一想我爹这个人!”
梅启照哦了一声,知道东西肯定名贵,可又不好推却。
他笑了笑,和胡楚元道:“那真是多谢了,这一次就破个例!”
胡楚元笑眯眯的点着头,索性不绕圈子,和梅启照道:“大人,我这一次来既可以说是有事相求,也可以说是有事相帮。求人之前,我想冒昧的问问大人,此番左中堂南归的这么早,是不是有些超出了大人的预计?”
听他说着这番话,梅启照只能尴尬的苦笑着,道:“是啊,左中堂胜势如惊雷,顷刻收复新疆,旋即就返回两江,实在是令本官所料不及。”第九章 救援浙江巡抚(中)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左宗棠这一次是回来收拾残局的。;
顿了顿,梅启照又和胡楚元道:“听闻楚元已经在中堂大人那里出仕了,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内幕可以知会本官,让本官也好做个准备啊!”
胡楚元道:“说起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可我听人说,大人的海塘修的很好,但凡用料都是良石,花钱办了一件利于杭州的大好事呢!”
梅启照神色尴尬,道:“这是朝廷的旨意,本官也只是听旨办事,没有其他的法子呀。楚元,你务必要和中堂大人明说,本官虽然不在两江统调之内,可若是中堂大人在两江政务上有需要本官协助之处,本官必当义不容辞。此外,海塘之事已经渐进尾声,年底就可完工。如此一来,浙江赋税多有余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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