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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西(高干甜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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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有点腻到了,”许一河吃饭的时候可没想着怕腻。
  陆雅茹起身,“你先坐一会儿,”转过头看到了许达均站在后面,叫了一声,“姐夫,您也坐呀。”
  她起身离去,许达均坐下了,两个人都拿着报纸翻着,谁也不讲话。过一会儿,陆雅茹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原来是两杯茶。许达均端起来闻了一下,并不是他惯喝的铁观音,再看一眼,颜色金黄。
  “是普洱。”陆雅茹解释,“喝这个好,养胃。”
  “怎么普洱的颜色会这样浅?”许达均问道,他喝过普洱,有股子霉味儿,而且颜色很深。
  “这个是生柄的,茶色浅,味道柔和一点。晚上喝这个茶不影响睡眠。”
  听她委委道来,声音悦耳,不由得心情舒展,许达均喝了一口茶汤,味道果真清柔,并无一丝涩味。
  陆雅茹依旧捧着水果盘子,水果中多是樱桃,她最爱的就是樱桃。许一河敌不过诱惑,坐到了她身旁,非要吃不可。
  陆雅茹便推了下盘子,许一河示意自己手中拿着报纸呢,怕沾了水之后麻烦,于是要她喂。两个人从小长在一处,如亲兄妹般友爱,这等小事自然如家常便饭,可是许达均看着却要多碍眼有多碍眼,干咳了两声,奈何这对小儿女实在是旁若无人心无旁鹜,完全不理会大家长的暗示。许达均干脆把报纸一挡,眼不见心不烦。
  *
  在军校受惯了严格训练,回到家的许一河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一早就起来想去跑操,却意外发现陆雅茹正在老魏的指导下蹲马步,他当然要跑去捣乱,老魏不在的时候,他们就嘻笑打闹,老魏回过头,他们就切磋互练,既然徒弟有人陪,老魏乐得轻闲,干脆说,你们两个自己练去吧。
  有了许一河的陪伴,陆雅茹的假期愉快丰富了许多,见不到男朋友也不觉得难捱。
  这一天,许达均一早去了军部就转回来,在厅里正碰上要出门玩的许一河和陆雅茹,他二话不说,直奔许一河而去,上手就朝许一河甩巴掌。
  许一河身手灵活,一见他老子进门时的脸色不对便加着小心,所以第一下就躲开了。
  陆雅茹和许达均相处时日尚短,看他平时也算是态度平和寡言少语,哪里见过他发怒的样子,一下子就吓到了。
  许达均大喝一声,“畜生!你说,你军校毕业为什么不去部队报道?”
  许一河听父亲这样说,已经完全明白他发怒的原因了,于是也不躲了,只是闷气站在一旁。许达均看他这样子完全是打好了主意故意为之,怒气更盛,便要上前一步劈手再打。
  陆雅茹如何能看着许一河捱打,她从侧面冲到二人之间想隔开他们,许达均大手一挥就把她往后推得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摔到。她拗劲一上来,重新往二人中间冲过去,这回有了目标,把头往许达均肚子上一顶双手抓着他腰间的衬衣,就想用蛮力冲开他,嘴里还讲,“快走呀,一河快走呀!”
  许达均被陆雅茹顶得退后了一步,但陆雅茹那点儿劲显然没有什么作用,只是许达均被这样一顶差点失去的理智倒是回复一些。他双手握住陆雅茹的身子,像抱小猫一样轻巧的把陆雅茹从身上摘开,把陆雅茹吓得叫了一声,双手乱抓,不由自主的紧紧抱着许达均的腰,两个人就这样缠在一起。
  老魏被找了来,赶紧上来劝说,许达均被个女孩子抱了半天,终于神智清明,脸红得不知是被儿子气得还是被佳人唐突的。
  许达均这边放弃了对儿子拳打脚踢,老魏和许一河过来拉陆雅茹,“行了,没事了。”
  陆雅茹乍一松开许达均,身子都软了,许一河扶着她要上楼。
  许达均喝道,“还有话没说呢!你给我到书房里来。”说罢进了一楼的大书房。
  一楼的书房平常是许达均看书会客休闲的地方,陆雅茹也跟着进来了,许达均瞥了她一眼,“这是我们的家务事,闲人免进。”
  陆雅茹一撅嘴,“我还是他小姨呢,表姐不在场,我得保证你不能体罚我们家孩子。”
  在门口的老魏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你们家孩子”?
  许一河的脸也发绿,但是好歹有了陆雅茹,他才刚刚免去皮肉之苦,如果真把他们父子两关一屋子里,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的。
  许达均坐下了,陆雅茹为了争取平等的辈分,也在旁边沙发上离他好远的位置坐下。许达均站在她身旁,知道自己是没座位的。老魏虚掩上门,在门口做策应。
  “我问你,为什么不去部队报到?”许达均的话音里还是充满了怒火。
  “我又不打算参军的,为什么要去报到?”许一河回了一句,看见老子的眼睛立起来了,“我是打算考大学的,所以不要去参军了。”
  “考大学?”许达均的眼睛圆了,“你要干什么?”
  “现在不是要恢复高考了,我要考人民大学,我要考政治学院,学外交。”
  许一河开始侃侃而谈,落后就要挨打,闭关锁国就要落后,开放就要搞外交,他要学习新的强国之路……
  许达均开始不听,说既然你已经进了军校了,就要服从组织安排,一切行动听指挥……
  许一河摇头,“我就是不想当兵!”
  许达均气得要打人,陆雅茹抹眼泪说表姐的儿子都去当兵,她想见一眼孩子都不能……
  许达均被打败了。许一河当天和陆雅茹搬回卢湾程家。
  这一晚许一河睡得挺美,担心的事儿终于发生了但是没有造成肉体上的痛苦而且貌似愿望达成。
  许达均被儿子气得睡不着,又被那小丫头搅和得直烦心。
  陆雅茹长这么大除了和兄弟一样的许一河打打闹闹,处了男朋友连个手都还没牵过,今天居然抱着表姐的丈夫大半天……小女孩儿因为亲密接触了许达均强健的体魄而面红心跳,晚上也没睡好。
  过了两天,陆雅茹为了完成表姐交待的任务再次搬进了军区的1号公馆。小王帮她把行李往楼上搬,许达均在家里会客,陆雅茹好奇——是女的吗?趁着老魏送茶送点心,陆雅茹凑到门缝看一眼,原来是个男的,相貌儒雅,不比许达均英俊,咦?原来许一河这家伙长得像他父亲,浓浓的眉毛,一双凤眼,鼻子直直的,嘴巴薄薄的,——看来许一河是不用担心三十年后的样子了——以为他瘦瘦的,原来是那么健壮……
  小丫头偷看完毕,犹不知自己对异性动了好奇心。她怎么就没有对区家生的身体产生同样的好奇呢?如果现在你这么问,她会理直气壮的说,区家生的声音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光听他唱歌就够了……
  可惜男女之间的情愫明显不是这么回事,当然了,是指男人的视角。许达均那天吃陆雅茹亲手烧的苏帮菜,便对这个小女孩儿产生了非常的好感,接下来在客厅里喝她泡的茶更加心情舒畅,再看她捧着盘子吃樱桃,那张红嘟嘟的小嘴远比樱桃更加诱惑,——男人看女人总是先看她的外表,偏偏陆雅茹对自己的美貌完全不自知,更不晓得那天她主动的“投怀送抱”给许达均增添了多少困扰。
  会意
  九月,军区大院又响了一个炸雷,副司令王洪胜被免职,且要在规定时间规定地点去交待问题。王洪胜在军区大院的家被封了,一家三口仅带着几件换洗的衣裳搬到了大院最偏僻的普通宿舍。
  陆雅茹把这个大消息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了程映琳。
  孩子们要开学的,程映琳八月末就回上海了,许一河搬到姆妈家去住,他要考大学的事,程映琳老早就知道。她是全力支持的,不为别的,只凭着这个决定能让许达均不痛快这一条就足够了……当然了,依许一河的个性,他也不大适合在部队呆着。
  陆雅茹的这个消息并不算惊人。向东早在来的时候就说过,7月份天要变,以前的许多陈年旧账都会翻出来,她毕竟是许达均的妻子,许达均回到上海来拿王洪胜开刀,再合适不过。于公于私,还有谁更适合这个钦差的角色?
  说起王洪胜,1915年生人,比许达均还大了五岁,但仕途上却没有许达均那么风光,捱到50年代末才是大校。不过那会儿,他就搭上了顺风车,成为某集团的忠实打手,那个年代里抄了不少人的家,包括政界的、军界的,其中就包括了程映琳的家。
  王洪胜本来不打算“打扰”程映琳的,因为许达均虽然调离了上海并且圈在北京,但并没有明确的降令,也没有明确的调令,在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他不想把人得罪死。但禇馨,他新娶的女人却在他身旁吹了几次枕边风,说程家如何如何有钱,程家的宝贝如何如何多……王洪胜头脑一热,就顺便把程家给抄了。抄完之后也并没有动静。谁知,不久之后程家就有了莫名的保护伞,北京方面直接下命令把程家的东西还回去,家具,古董,摆设,值钱的都被禇馨藏在自己的家里了,程家还是没动静。
  王洪胜想着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许达均回来了。天变了,变成了许达均的天,那王洪胜的天显然就塌了。
  从王洪胜的家里抄出不少的东西,不仅仅程家一家的,所有东西都编造在册,统一封存在库房里,留到政策正式下达的那一天再一件件的归还原主。
  陆雅茹为此特意下厨做了两个拿手小菜,算是替表姐感谢姐夫。许达均面无表情的收下谢意,吃掉小菜,心里暗笑——这下有口福了。
  王洪胜不能随意走动,禇馨可以。她进不了司令的院子,但是可以出军区大院,她换了若干次公交车,终于找到了程家,要求见程映琳。
  开门的是黄阿姨,她不认识禇馨,于是找来乔阿姨。乔阿姨见了她,只吐了一口口水就把大门关死。禇馨现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断不会因为下人的这个不礼貌举动就自动离开。乔阿姨回到楼里仍然气得发抖,程映琳问她,“到底是谁?”
  “那个丧门星,姓禇的臭女人。”
  程映琳冷笑,“给公安局打电话,她现在可是嫌犯家属。”
  门外禇馨大哭大喊,“大姐呀,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当年都是王洪胜那个王八蛋逼着我的,实在不干我的事呀!说起来我也是受害的……求您念在奕儿的份上饶了我吧,我好歹也做过程家的媳妇呀,我也为程家生过儿子的呀!那些东西都是当年我的嫁妆,没有钱,我可怎么活呀!……”
  可惜,程家的院子太大,太深,她声嘶力竭的干嚎传到楼里无异于苍蝇叫。院子里没有人理她。不大会儿功夫,公安局派了两个民警过来,把她架走。
  陆雅茹这几天收起兴奋的心情,许达均这天看她饭后就在二楼书房里发呆,于是进去问她有什么心事,可是想家了?
  陆雅茹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小时候的家也被抄过的,后来父母都去世了,她被父亲家的一个亲戚领了去,小小年纪就要提水洗衣做饭哄孩子,她什么都不会,每一样东西都是在被打骂几次之后迅速掌握的,不想挨打就不要犯错。后来一个长辈把她又领走了,带她到了上海,送到了程家。
  陆雅茹本能的区分开程映琳和程一锦对待她的感情。程一锦对她就像对方芳,所以陆雅茹心灵上更依赖程一锦,但她也知道这个家能决定她命运的人是程映琳,所以她敬畏恭敬这位大表姐,不敢拂她的意。她不想来许达均的身边,可是她没有选择的权力。
  前些天,她下班时路过军区几个原来首长的家,被封的被查的,那些封条让她心惊胆战,大姐不在身边,她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许达均过来问她时,她正难受得要命,听到那一句“想家了吗”?陆雅茹再禁不住,漱漱的流下泪来。
  “我好怕的,”她哭了半晌,许达均便陪她坐这半晌,也不说话,只是把手帕递过来,那手帕大大的软软的,带着他身上的温度,让她感到一丝暖意。于是她同许达均说了这些年从来没说过的话,就是和程一锦也没说过。
  “我想说自己想爸爸姆妈,可是,我连他们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一年姆妈带我去看外婆,外婆病了,我去了吃了面,回家的时候姆妈问我为什么那么高兴,我说因为有面吃。后来才知道,外婆是快去世了,姆妈是带着我见了外婆的最后一眼。我也不记得外婆的样子,可是,直到今天,我都知道外婆家的面最好吃……”
  许达均把她揽在怀里,听见她幽幽的说,“我好羡慕方芳呀,我想当大姐的女儿,……”我只是想要个家的。
  陆雅茹就这样在许达均的怀里睡着了,许达均把陆雅茹抱回她的房间,为她盖好凉被,拉好蚊帐。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了无睡意,心中一块地方似乎被堵得满满的又似乎是空空的,他知道,有些东西是放不下了。
  第二天,陆雅茹一早就上班去了。许达均在早餐桌上问老魏,“小王还跟着陆姑娘吧?”
  “是,现在非常时期,更要小心的。”王洪胜什么都没了,禇馨这时反而不好对付。
  “换小杨吧。”
  小杨是老上海人,跟了许达均十多年了,老魏听到许达均如此吩咐,不觉有些诧异,但他默默点头。不该问的时候就不要问。
  “还有,今天我想见一下一锦。你去帮着安排一下,在市里找个地方。”
  *
  程一锦被叫到了会议室,见到了老魏很是吃惊,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老魏向她转达了许达均的意愿。程一锦冷笑,我不要见那个人,除非姆妈原谅他。
  老魏无法,只得把这十五年来他们的遭遇讲了一遍。原来当初许达均被调离完全是被软禁,本来当年是要调他们一家子走的,但许达均声称妻子身体多有不便,只身前去。事实也是如此,有人把他们一家反目的情况早就上报了,所以程映琳和孩子们才逃过一劫。许达均既不想为他们当帮手,也不肯为了一口气就丢掉性命,先是与他们周旋,然后就是耍赖,每天跑马喝酒练拳睡觉。送到他身边的女孩子不少,都被他打发掉了,但是十年前政委亲自把那个年轻女子送来,说是某人亲自为许达均介绍的,也姓蓝,虽然不同宗,但是她合了那人的眼缘,觉得与许达均正相配,如果许达均不能抛弃病妻,那也应该有人照顾的。不然,等着许达均妻子病死之后再介绍也行。这已经是威胁了,许达均屈服了。
  程一锦听得起了一身的冷汗,魏叔叔不会撒谎,许达均更不会撒谎,那么这十年的恨,她都错了吗?
  她跟着老魏,在一家饭店包厢里见到了父亲。
  当程一锦看到父亲一如二十年前一样气宇宣扬,还是那么英俊,只是两鬓斑白,她不禁失声痛哭。
  等程一锦平静下来,许达均却直言告诉她,虽然当时是不得已,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依她母亲的性格仍旧不能原谅他,毕竟,孩子已经有了,而且,他在感情上也已经背叛了这段婚姻。
  程一锦心里一凉,父亲就是来说这些的吗?
  “你去问你母亲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那只是她的母亲,再不是他的妻子。是么?
  程一锦忽然觉得好恨,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无情无义,偏偏每件事都有着不得已的苦衷,让她不能再去用正当的理由去恨。
  “你打算娶那个女人吗?”程一锦追问道,
  许达均没有说话,过了半晌,他缓缓道,“我尊重你母亲的意愿。”
  程一锦要走,许达均拉住了她,他微微一笑,“孩子们都好么?”
  他仍然是她的父亲,程一锦再次大哭,许达均抱着她,轻声说,“你们女孩子呀,都这么爱哭的。”
  程一锦没有听清楚,抬着泪眼望向父亲,父亲拿出手帕帮她擦眼泪,擦鼻涕,“一晃,小囡都长得这么大了,孩子们让我看看吧。”
  程一锦点点头,
  “他对你好吗?那个方平。”
  “好的。”
  “老魏说他人很好,很孝心的,你母亲也算是有福气的。”
  “爸爸,……你,”
  你难道不能回家吗?程一锦差点儿把这句话问出口,随即暗骂自己,怎么同方芳和雅茹一个水准了。她不是单纯的小姑娘了,父亲说了这些话,必是打定了主意,而母亲,虽然住在一起,她却从来不知道母亲在想什么呢。
  程一锦直接回家了,当她看着母亲苍老的面容,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母亲还没有见父亲,否则,——从相貌上看,他们相差了不止一代人,父亲虽然有了白发,体态却依然年轻,看不到一丝老迈衰败的趋势,而气质上,经历起伏磨难之后,正像陈年的美酒散发着醇香和成熟的魅力,现在的他比年轻时更有吸引力。而母亲,受着病痛的折磨,完全是一个老妇人了。
  程一锦回到房间,左思右想,想着如何和姆妈开口。方平下班回来了,他立刻察觉到妻子情绪的低落,于是上前询问原因。程一锦把中午去见父亲的事说了。
  方平一开始听妻子说“父亲”就想到父女之间和解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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