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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不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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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才能攀上对面的崖壁呢?程少伯这才想起这个问题。但他没有着急,而是先蹲在潭边洗了洗手——方才洗过手后,他觉得手很舒服,又很光滑,便意识到这是含矿物质较丰富的地下热水。而这一发现对一名医生来说,就不能不自然而然想到它的医疗价值,由此又进一步想到它的开发利用价值……
正在程少伯面对潭水凝神之际,忽听身后有人大声问道:“少伯贤侄在偷看仙女洗澡吗?”
程少伯猛回头,就在方才看到的那个出水洞口之上,忽然钻出智远长老与那只火狐狸。
程少伯一见,又惊又喜,连忙向前问安。
智远长老笑着问:“怎么样,这条路还好走吗?”
程少伯也笑答:“多蒙师叔指引,路还好走,但不知离师父的仙观还有多远?”
智远长老笑着说:“已经到了。我领你走的是小路,直通这常春涧。”说完抬手指了指身后道:“上来吧,从这儿再走出常春洞,就是你师父的仙观。”
程少伯赶紧快走几步攀上洞口,才发现那洞口上面还有个洞口,在下边时,被岩石遮住视线没有发现。
此时,智远长老已经钻进洞口,回头叮嘱道:“左手扶着石壁,缓步拾级而上,一步一步,不要着忙。”
程少伯进洞后,顿觉视线全黑,便按照智远长老叮嘱,左手扶着石壁,缓步拾级而上。没走多久,便见斜上方有一片蓝天远远透进光来。以这片透进的光为背景,程少伯看见智远长老和那火狐在前步履轻捷,一路拾级而上,转眼已走出洞口,便也想快走几步,早些冲出黑暗。不想,脚下一绊,竟扑俯在石梯上。仔细再看,右手一侧,白雾翻卷,热浪拂面,细观,有细碎波光在脚下很低处闪烁,方知这是座很高、很大的熔岩温泉水洞。倘若不慎跌下石梯,便会落入热水潭中洗个痛快。知晓了危险性,便不敢再鲁莽。想起智远长老“一步一步走”的话,不禁暗自好笑。原来这些话都不仅是句禅语,也有其具体所指,看来不能掉以轻心,就这样,谨而慎之,不一时,也很快便走出了溶洞。
洞口之外,一片黑松遮天蔽日,洞中涌出之热气,如云似雾弥漫开去,远望只能以为是雪地蒸汽。再看,纯阳观后门洞开,那火狐正倚门等他。举步进得门去,就见自己的大黑叫驴正在一石槽中吃草,驴身上的褡裢还原封未动搭在驴背上。这才恍然大悟,是智远长老怕他牵驴不便走方才的小路,另派小沙弥从正路送驴上来。当时自己莫名其妙,反倒有些赌气,便忽然脸红起来。
正这时,见药王庙那小沙弥和另一小道士笑眯眯迎上前来,那小沙弥指着大黑叫驴道:“程御医的驴和东西全部在此,请过目。”那小道士就说:“师父让我领你先拜见吕祖。”
二
纯阳观,顾名思义即是供奉八仙之一吕洞宾吕纯阳的道观。因而,吕祖殿是正殿,前为玉虚、清虚、太虚三门,后为清修之地,东跨院为清风静室,两侧则是道长的住所。西跨院为白云山房,是道士们的生活起居之所。
程少伯随小道士参拜完吕祖之后,才去拜见师父和智远长老。
苦杏道人听智远长老介绍程少伯终于没敢挖掘那株八品老山参之后,笑道:“非己莫取,君子本色也。那参得常春涧之灵气,孕闾阳山之精华,已成一宝,不随便动它也好,反正那参已赠送给你,何时挖掘,用在何处,你自己斟酌就是。却有一话,需要叮嘱:时至今日,那涧那洞,无人知晓,非为师不愿让其造福于世,实人心之贪婪不得不虑。今日引你一去,只因你身为医家,救治百病,得将其涧中百草、洞中之圣水施用于人,但为保持其永为圣洁之地,你只能严守其密,对世人示物不示其地,切记,切记!”
程少伯这才明白今天智远长老为什么领他走这条路,也才知常春涧和常春洞这两处圣洁之地在师父心中的位置,便赶紧感谢赠参之恩,并表示谨记师嘱行事,决不将此两地轻示世人。
苦杏道人又将常春涧与常春洞两地宝贵之处详细告诉程少伯,他说:“常春涧长一千二百余步,之后其水复入地下,自常春洞中溢出始,其温可人,春秋两季流至复入地下之处依然热气未泯。冬季酷寒流至复入地下之处,仍未结冰。故涧水两侧四季常春,所生草药与北方常见草药性味已有所不同。所以,这应是一段北方山中不可多得的南药培植之地,故而可贵。此外,涧深数丈,一年四季雾气蒸腾,春夏多露,秋冬多霜,皆为稀罕难求之山川灵气所汇聚,妥善采集起来,均有调和阴阳之奇效。最可贵者,常春洞中之温汤不仅可去人体疥癣疮疹与经络风寒,更有一种可见之气,在水中凝成串串儿气泡,专化人体内疬。这诸多好处,务必牢记。”
程少伯将师父训示一一记录于纸笔,最后,又趁机将岳父范沉香那八种宫廷秘方的商品用名呈上,请师父与师叔过目。
“痔疮膏不好,没有文化。”智远长老边看边发表意见说,“莫如叫玄武膏——堪舆学中,讲的是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肛门在后,也即玄武也。风湿药酒其意太白,可改叫半月追风酒——这酒共用十五味药,浸泡十五天,都是半月之数,再喝上半月去了病,岂不正是半月追风酒?半夏定喘散是治肺的,按照五行,肺该属金,不如就叫它安金散吧。健脾合胃散名字太实了,脾胃属土,土在五行中央,就叫它合中散!牙痛散也很没才气——牙疼起来愁眉苦脸,不疼就满面春风,嗯,就叫回春散!小儿疳积散是用于贴肚脐儿的,肚脐儿乃神阙穴,这药可叫神阙散。不孕丸就更直白,不如叫麒麟金丹——暗隐麒麟送子之意。最后这‘御酒’二字倒是点出了此乃天子喝的酒,可哪些天子喝的酒呢?是长寿的天子?还是短命的天子?我看应该挑个长寿的——乾隆皇帝坐了一个花甲的江山,叫乾隆御酒行不行?”智远长老心直口快,将程少伯起的名字一一否定,又一一信口改过,统统都是一言九鼎的语气,只有最后一个药名,有一点商量味道。
苦杏道人便微笑说:“你既然包打天下,我们也就只好成全你,让你一人包揽到底吧!”
智远长老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喧宾夺主,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毕说:“我该罚,一会儿我多喝一杯!”
程少伯说:“师叔所起之名,也果然都好。”
“其实,我心里是惦记少伯的本年之劫。”智远长老说,“这些小事儿三言两语说完也就算了。”
苦杏道人闻言,脸色有些沉重,轻轻叹口气说:“人生之劫,皆有定数,非我等所能左右。今日即使向少伯泄露天机,也只能徒增他的心理负担。”
“哎哎哎,我说长老。”智远长老有些不高兴地拦住苦杏道人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呀?这如实告知少伯的想法可是你先提的。”
“话虽如此,吉言好讲,讳口难开。少伯正值盛年,你我不能不话到舌边留半句啊!”苦杏道人心情沉重地辩解说。
两位长老的话,程少伯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愕然之余,也很想早些知道自己的本年之劫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说:“师父、师叔,少伯命中之劫既是定数,又有何讳口不讳口之虑,但请坦言就是。”
“是呀是呀,少伯所言极是。”智远长老赞同道,“命里注定的事儿,说不说都得发生。既然认定和少伯有这份师徒之缘,他的这点事儿,不如先告诉他,让他心中有个数,以便提早做个安排。”
“好吧。”苦杏道人长叹一声,道,“那就由你把话告诉他吧。我去给他准备那些典籍。”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
三
大年初一早晨刚吃完饺子,还没等程汉儒把一碗煮饺子汤喝光,来拜年的乡亲便接踵而至。
最先来拜年的都是药王庙镇上的闲散艺人和一些乞丐,他们多是三五成群的合伙耍耍狮子,跑跑旱船(也叫老汉推车),或者演一段猪八戒背媳妇儿什么的。也有一个人数段快板儿,或者两个人唱段莲花落的,内容基本都是祝贺新春的吉祥话。程家在药王庙镇算是首富,所以,也是最早接待这些人拜年的人家。
程汉儒早让秦诚准备好,凡来拜年者,每人一个红包儿,内装大子儿五十。这在两块大洋一袋洋白面的民国初期,算是相当不少的了。由于这类拜年者,只在大门外拜,就让秦诚或者秦嫂打发,程家人可以不出屋见面。这叫赏到人不到,没人怪。
这批拜年者过后,陆续而来的首先是当地的头面人物,比如各家药铺的老板、钱庄的掌柜、税局的专务、客栈饭店的东家等。这些人都是走过场的“空手道”,多是三五成群,什么年礼也不拿,进屋寒暄几句,点支烟,喝口茶,或抓几块糖,吃几颗瓜子儿,就又扬长而去——他们还要回家等别人去给他们拜年。
这之后,陆续到来的便都是手持年礼的真正拜年者。他们中多为年内生过病,被回春堂治好又没花多少钱,得过程家的接济,心中不忘恩情,趁节日表达一番感激之意。其中也间杂着程门远近亲眷中的晚辈。这种时候,程汉儒夫妇便要着实打扮一番,将平时出门会客的好衣服,一一从箱底儿翻出来装扮上。然后,兜中揣好含金量不等的红包,端坐在正房八仙桌案两边,领受各路拜年者的大礼,并视拜年者身份,赏给不同的红包儿。而程少伯、韩玉茑及何若菡则不断迎来送往,打躬作揖,收受礼品,寒暄年话。由于何若菡腹中胎儿已近九个月,不便劳碌,程二夫人早有话,让她能不出面就不出面,保胎养胎要紧。
时近中午,肖聪甫与肖天勇父子双双崭新衣帽,提了许多大包、小包前来拜年。肖聪甫进门朝程汉儒扑身便拜,又向程少伯连连作揖,声称少伯所赠膏药方果然疗效卓著,几个月来,他们父子携带凭此秘方炮制的膏药,走广宁,跑锦州,进奉天,下辽阳,所到之处,当场试验,一切痈疽疔疮,一日除脓,二日消肿,三日愈合。屡试屡验,故而声名大噪,得号肖膏药,获利甚丰。此次回家过年,由衷感谢程家大恩大德,特别是少伯贤侄赐方美意,今后他姓肖的定当没齿不忘云云。
程汉儒听得有趣,不禁哈哈大笑,问程少伯:“你给了肖大叔什么好方,让他发了这样大财?”
程少伯回答说:“是失传数百年的巴鲫膏。主要成分有巴豆、鲫鱼、商陆、漏芦、闹羊花、白芨、番木鳖、蓖麻籽、锦纹大黄、乌羊角、全当归、两头尖等二十七味,是汉代流传的民间验方。”
程汉儒听后评论说:“以我这辈子摆弄草药的经验,这个方子肯定不错。行啊,聪甫,你们爷俩这回就拿这个膏药创牌子吧——膏药叫什么名啊?”
【‘文】“就叫拔毒膏。”肖聪甫说,“名不名好说,能拔毒就行。”
【‘人】程汉儒说:“还是应该有个名儿,我看就叫肖氏拔毒膏,创创肖家的牌子。”
【‘书】肖聪甫一拍大腿大声说道:“好!就听二哥你的,往下咱就叫肖氏拔毒膏!”
【‘屋】正说话间,国燕杰手提大包、小包走了进来。程少伯和韩玉茑接过东西。国燕杰先给程少伯夫妇各作了个揖,然后又给程汉儒夫妇磕了头,起身后,再向肖聪甫父子问了好,并对肖聪甫说:“肖大叔的膏药在城里挺打炮,我爹还捎话请您年后早点去呢。”
“知道了。”肖聪甫很痛快地说,“回去给你爹捎个好,告诉他我过了年马上去。”说完,就向程汉儒夫妇告别。
程汉儒夫妇与程少伯夫妇赶紧留饭,肖聪甫乐呵呵说:“我端了大半辈子程家的饭碗,还在乎这一顿饭?我得赶紧回去赶制膏药,这回我把所有的本钱都押上了,年后不是要大展宏图吗?”
众人便都笑了。
四
国省三的鹤寿堂门口,赫然张贴了张大红告示,上面横写四个小字:“祖传秘方”。下面竖写“肖氏拔毒膏”五个大字。旁边另一张大红告示上写:“一日除脓,二日消肿,三日愈合,无效退款。”
这两张大红告示一贴出,一连几日,买膏药的人络绎不绝,鹤寿堂里热闹非凡。
国省三与国燕杰父子端坐堂中,边为求诊者诊断,边向买药者打保票。国省三称坐在旁边的肖聪甫是师弟,从小在一起跟程云鹤学医,有人问:“那你国老先生为什么没卖过这种膏药呢?”
国省三笑说:“每个人的饭碗都不一样,哪有师弟卖膏药,师兄也卖膏药的?那还有医德吗?”
问者就说:“这么说,国老先生也会配制这膏药。”
肖聪甫接过话说:“这是我国师兄不抢我的饭碗,不是国师兄不会这一手儿。”
国省三听了,不置是否,只是笑。
肖天勇就觉得国省三是在吹牛,是想借肖氏拔毒膏抬高自己,便在一旁用眼睛朝国省三白了一回又一回。肖聪甫发现后,连忙把肖天勇用眼神叫出来,训斥说:“借他家宝地卖咱的药,咱们赚钱他瞅着,能不生气?说几句自我吹嘘的话,他真就能制这膏药了?何必太认真!求着他的时候,咱就装点傻又能如何?”
就这样,一连半个月过去,肖聪甫父子每天从家里各背一麻袋膏药来城里,在鹤寿堂里寄卖一部分,他父子在城里走街串巷再卖一部分。每天下来,背来的膏药都差不多所剩无几,所卖之钱都存在国省三处没往回拿,为的是最后一并去进原料药。风遗尘整理校对。
这天,肖聪甫计算家里的存药就要卖完,原来的本钱半个月里赚了十几倍,心里乐不可支,便决心把卖药之钱全部去买成原料药,再生产一大批膏药。等下一个十几倍钱赚到手,他肖聪甫就可以买房子、买地,给儿子娶媳妇儿了。
这样打定主意,当天下午他就从国省三手里取出所有的六十几块大洋,就地雇了两辆花轱辘牛车,父子分头去几家有南药卖的药铺,分别买足了巴豆、锦纹大黄、番木鳖、白蔹、乳香、没药、穿山甲,特别是用量大的飞净血丹等。为了不让国省三知道他都买了什么药,买完后,他们父子和国省三父子打了个招呼,便径直押着两辆花轱辘牛车,出城直奔药王庙镇而来。
正月里,阳气回转,天到过午,乡路路面低洼处便有泥浆,傍晚更甚,牛车也走得缓慢。肖聪甫父子一前一后,坐在满载的草药车里,犹如坐在满载的膏药车里,也就犹如坐在满载大洋的车里,心情自是甜而又甜。肖聪甫想象着这两车原料药,再加上些本镇出产的草药,经过半个月的加工,再经过一两个月的兜售,就能变成七八百块大洋了!想赚钱想得眼红,可哪里想到钱竟是这么好赚呢?当然,接踵而来的问题是:这么多钱怎么花?买多少房子?多少地?给儿子娶什么样的媳妇儿?可惜百草院的豆蔻姑娘,人样子是没说的,可毕竟已是青楼女子,说起来名声不大好听,而且,和他这当爹的好过的女人,怎么能给儿子做媳妇儿呢……正这样想着好事,忽听身后一阵马蹄声近,猛回头一看,一匹快马驮着个皮衣皮帽的汉子,飞奔而来,肖聪甫的心便骤然一沉——不会是遇上土匪了吧?这个问题他本来想过,但觉得城里离药王庙不过十几里路程,又是一马平川,再说还没有到青纱帐的季节,哪里就会那么巧?可是……肖聪甫还没做出判断,那骑马的汉子已经来到跟前,只听他高喝一声:“站住!”便早横在了两辆车前。
坐在后面车上的肖天勇也意识到遇上了土匪,但见只有一个人,便未太害怕。此时,飞身一纵,下了牛车,向那马上的汉子问:“老大是哪个绺子?”
“闾阳山赵义卓的绺子。”那汉子说,“怎么样,老弟,是把这两辆车交给我,你们走你们的路,还是要多费点话呢?”
肖聪甫一听“闾阳山赵义卓”几个字,立即想起去年给程汉卿老御医送毒蛇的那个人,也是这么报的字号,但却至今没有查实。这样一联想,他忽然急中生智,问:“你就是去年给我们程老御医送礼盒的那位老大吧?”
那汉子听了这话,忽然一愣,反问说:“你是什么意思?”
肖聪甫立即断定这肯定就是那个送蛇之人,就纵身下车说:“没别的意思,老大,我知道你不是赵义卓绺子的,可我佩服你一个人单独闯天下,是个英雄。这样,咱们商量商量,现在这车里装的都是草药,你要了也没用,等我肖膏药把这些制成膏药,能换钱花咱再二一添做五,你看怎么样?”
“哈哈哈哈……”那汉子听了肖聪甫的话仰天大笑,说,“肖聪甫哇,肖聪甫,你这人一辈子吃亏在嘴上,到这个岁数也没活明白。今天我本来只想要货,没想要命。无奈你一句话先揭了我的底,先说我不是赵义卓的绺子,是单人独骑跑单帮的,又说我是给程老御医送礼盒的,让我想放你活命也没法放了。那就别怪我把事做绝了。”说完,掏出手撸子,对着肖聪甫就扣扳机。肖聪甫的脸当时被炸飞大半,什么也没来得及说便应声扑倒在地。肖天勇见势不妙,转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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