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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琅琊榜之还君明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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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只有纪王来过两次,每每她向纪王打听起小蝶的近况,一向乐观豁达,只爱的逍遥的纪王爷也只有连连叹气,感叹造化弄人。
  宫羽心急,哪里还有心思扶琴弹曲儿;但在蔺晨面前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便只能回房去把自己常用的雪弦梨木琴拿来,调试了几个音,便弹了一曲十三先生新调的曲子。
  一曲音毕,蔺晨拍着掌称赞道:“弹的好,弹的妙啊,十三先生调的这首曲子可是‘山河录’里只有半段的‘情花泪’?”
  “蔺少阁主好耳力,此曲正是老朽跟据‘情花泪’的半段曲谱调出的新曲,少阁主可是第一位倾听之人啊。”十三先生笑着说道。
  “那蔺晨真是荣幸之至。”蔺晨与十三先生互相恭维一番后,才注意到曲毕之后一直没有出声的宫羽。
  “宫姑娘,几年不见,出落的越发楚楚动人了。”蔺晨笑着对宫羽说道。
  “……”宫羽微低着头没有答话。
  十三先生像是没注意到宫羽的异样,又笑着问了些蔺晨琅琊阁里的琐事,顺便也打听了下梅长苏最近的身体情况。
  “十三先生……”宫羽听见蔺晨轻松地说梅长苏身体没有大碍,只要悉心休养就没有性命之忧,心里一直的挂念也稍稍有了些安慰;现下靖王府里的人已慌成了一团,蔺晨再耽搁下去怕是晚了。
  “她还唤你十三先生啊?”蔺晨听了宫羽的称呼,有些惊讶地对十三先生问道。
  “这孩子倔的很,说了多少次了也改不过来。”十三先生有些无奈地笑道。
  “宫羽只是个下人,不敢逾越。”宫羽低垂着眼眸说道。
  “长苏要是听见你这话非气的吐血不可。”蔺晨看着宫羽说道:“你在江左盟这么多年,他何时拿你当下人看过?现下又让你与十三先生来金陵筹备事宜,这只是区区一个下人这么简单?让你改口叫个十三叔就有这么难?”
  “我……”
  “好啦,就由着她吧;”十三先生见宫羽略微有些难过的样子出言维护道,顿了一下才对蔺晨说道:“还是说说正事吧。”
  “我只负责送药,不负责鱼目混珠。”蔺晨一句话把事情推的干干净净。
  十三先生无奈地看着他笑了笑,又转头问宫羽可有什么法子?
  至于这件事,宫羽倒是仔细权衡过,当下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十三先生听了连连点头,最后对蔺晨说道:“只要是宗主安排的事情啊,她总是最上心的一个。”
  言豫津看到门房的人递进来的贴子吓了一跳,连忙扔下手中马球又回房换了身衣裳便去了偏厅。
  宫羽一身轻衣立于窗前,让豫津略微有些晃神,听见身后声响,宫羽才回转头,见是他便轻轻行了个礼。
  “宫姑娘请起,”豫津伸手虚扶了一下宫羽,有些意外地说道:“没想到宫姑娘会驾临敝府,豫津有失远迎,还请姑娘恕罪。”
  “宫羽不请自来,还望公子不要怪罪才好。”
  “宫姑娘哪里话?姑娘能来是豫津的荣幸。”豫津把宫羽请到塌前坐下,为她倒了杯茶水递给她,问道:“只是不知姑娘前来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那日宫羽听了靖王妃的事,心里一直放心不下,私下里也留意着行走于妙音坊的江湖高人,实在是老天开眼,昨日正巧就让宫羽遇见了这样一位江湖神医。”宫羽也不绕弯,直接地说道。
  “哦?”豫津看着宫羽,笑着说道:“宫姑娘对靖王妃的事真是上心,豫津代靖王妃谢谢姑娘;只是……”豫津顿了顿又道:“姑娘曾告诉豫津与靖王妃有过一面之缘,请恕豫津冒昧,敢问姑娘是如何与靖王妃相识的?”
  言豫津身为候府唯一的公子,虽然言蹶早已不闻政事,闲云野鹤,求仙问道,但自其曾祖起便流淌于身体里的贵族血脉便已决定了他的行事风格;宫羽知道如果不如实相告很难让豫津真正相信于她,便隐去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把在祁山小蝶奋力相救的事一一地对他说了。
  “原来是这样。”豫津听完,低头想了一会儿,方才问道:“姑娘说妙音坊来了位江湖神医,可知他从何而来?”
  “宫羽只是听随他而来的人说是从蒙古来的,祖上一直对世间毒物有所研究,就连居于琅琊榜的第一奇毒火寒毒也曾替人解过。”
  豫津听了心里一惊,当下便遣人去靖王府递贴子,自己与宫羽一同去了妙音坊。

  ☆、送药

  高府内有一大片药圃,小蝶需要的草药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全部找齐了;连心草这种名贵的草药旁人不知道,师承药王谷的高夫人心里却十分明白此药有何等珍贵。
  小蝶毒入心脉,已由不得她再去深究,现下先帮小蝶解毒才是上策,接过连心草时,只是淡淡地道了谢,便去了小蝶的房里。
  宁珺妍自靖王正妃去世后便养成了定期礼佛的习惯,这几日小蝶病重,她守在旁边也帮不上忙,便整日里呆在佛堂里为她诵经祈福。
  蔺晨进了靖王府只是把小蝶所中之毒大概说明了下,又把怀中的连心草交与萧景琰,府里有高夫人,配药熬置、推经活络的事情根本不用他操心,便在府里安排的临时住处整日的喝茶下棋,偶尔去演武场找人松松筋骨,日子倒也逍遥快活。
  日子一晃便过了三天,蔺晨估摸着小蝶也应该清醒过来了,吃了午饭便摇着手中折扇去了东院。
  “小姐,夫人,就算给巧儿一千个胆子,巧儿也不敢毒害自家小姐啊,夫人,求您不要赶我走,求求您啦。”
  蔺晨才刚转过月牙拱门,便听见房里传来的哀求声。
  “巧儿,不是我不留你,实在也是没办法的事,小姐的衣物茶点全经你的手打点,别的我就不说了,女儿茶可是我亲手配置的,放茶的箱子也只有你才有钥匙,你倒是说说旁人如何下的这毒啊?”另一个声音略含怒气地说道。
  “夫人,我……”
  “好啦,娘,这箱子里的女儿茶是在我随景琰出征之前从府里拿来的,一直放在那里也没喝;回京后你给我的在另一个箱子里呢。”小蝶略微无力地声音说道。
  “放了那么久了,你怎么还拿来喝啊?”高夫人有些嗔怪地看着她。
  “女儿还不是舍不得,女儿茶里配置的每一种茶叶草药全是娘亲自采摘挑选的,女儿觉得扔了可惜了。”
  “你呀,”高夫人心疼地看着小蝶苍白的小脸,怜惜地说道。
  蔺晨见里面的声音越来越低,便在廊下轻咳一声,敏儿从里面出来,见是先前送药的大夫,便回房去通报了高夫人。
  女子病中本不宜见客,因景睿常与其聊起江湖中事,知道一些江湖高人喜好洒脱,今日若错过与此人相见,怕是来日再想见面不知何年何月了。
  思及此,小蝶也顾不得这些礼数,让敏儿把这位救命恩人请了进来。
  小蝶见了来人,想起身行礼以表谢意,刚一坐直身体便觉得全身无力,心慌的厉害。
  蔺晨见她额冒虚汗,忙说道:“王妃不必行此虚礼,在下不过一区区蒙古大夫,治病救人本就是份内之事。”
  小蝶勾起毫无血色的嘴唇笑了笑,道:“恩公施恩不求回报,但婉妤不能无视先生的救命之恩啊。”
  “王妃言重了,在下不过是刚好经过金陵,听闻妙音坊的宫羽姑娘琴技了得,便想一睹为快;在与宫羽姑娘交谈时才知晓了王妃中毒一事,刚巧在下家里世代行医,对天下毒物颇有研究,所以就想顺便救个人积个德。”
  “先生顺便救个人积个德的习惯可真是个好习惯,要是等我研究出是何种毒,只怕婉妤的命早就没有了。”高夫人在一旁附合着说道。
  “夫人过谦了,细算起来,在下也不过是送了些草药罢了,真正行针解毒的可是夫人您啦。”蔺晨笑着说道。
  高夫人笑着未置可否,又道:“不过,先生不觉得这也太巧了吗?刚好先生到了金陵,又刚好去了妙音坊,而为先生弹曲儿的宫姑娘又刚好被婉妤救过,最巧的是,先生竟随身带着那味最要紧的草药。”
  “哈哈哈,是啊,实在是太巧了;”蔺晨大笑着说道:“靖王妃贵人自有天相,也活该在下来卖靖王府一个人情。”
  高夫人见蔺晨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自知再追问也问不出个由头,再说了,若来人不怀好意,又何苦把那样贵重的草药献上来。
  “婉妤自是不敢忘了恩公的救命之恩,”小蝶靠在敏儿的身上,笑着说道:“只是不知恩公高姓大名,家住何处,来日等婉妤病好了自当备上厚礼前去相谢。”
  “相谢就不用了,在下云游四方,江湖便是我的家。”蔺晨看了看一旁跪着的巧儿,对小蝶说道:“王妃心里既已有数,又何苦为难自己的人呢?”
  小蝶看向巧儿,说道:“你起来吧,看你哭的脸都花了,下去洗漱整理一下仪容再来伺候吧。”
  巧儿听了连连道谢,又朝蔺晨嗑了几个头才起身退了出去。
  “一山不容二虎,看来耿直清廉如靖王,府里也免不了有这等争风吃醋之事啊。”蔺晨似是无意地感叹道。
  “恩公所言何意?婉妤不明白。”小蝶看着蔺晨,不解地问道。
  “何意?王妃以为你这次中毒是有人畜意为之?还是纯属误食?这可是七色花啊,如果是误食,在下想王妃早已魂归天国了,如果是……”蔺晨故意停住,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半躺在床上的高小蝶,似是想起什么般,突然便起身告辞。
  小蝶本想再问,高夫人却跟着起身作势要送他出去。
  蔺晨也没有推辞,由着高夫人走在前头带路;经过东面暖阁时正巧遇见了从皇宫回来的萧景琰。
  “先生这是要去哪里?”萧景琰对走在前面的高夫人行了个礼,对蔺晨问道。
  “在下还要去看望一个朋友,在金陵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得起身告辞了。”
  “先生对婉妤的救命之恩,景琰还未相报;只是先生即有要事在身,景琰也不好多加挽留,只此一句,只要以后先生有需要景琰的地方,尽管开口,景琰必定竭尽全力相助。”
  “有殿下这句话,在下此行便是千值万值了。”
  蔺晨说完朝他行了个礼,景琰让高夫人回去陪小蝶,他亲自送了蔺晨出门,看着他乘坐的马车离开靖王府方才去了小蝶的房里。
  “景琰,你回来了。”
  小蝶见萧景琰便想起身,景琰上前两步扶住她,爱怜地说道:“你躺好,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就是感觉乏力的很。”
  “你躺在床上十来天,不吃不喝的肯定会觉得乏力;”景琰让她躺好,帮她掖了掖被角,才在她床边坐下,“我让厨房里做了参汤,让巧儿去端来给你?”
  小蝶笑着点了点头,景琰又道:“母妃亲自为你配了两副滋补的药,明日让巧儿在院子里熬给你喝。”
  小蝶伸手摸着景琰有些削瘦的脸,看着他眼底的青黑,说道:“这几日你一定累坏了,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
  景琰握住小蝶的手,轻轻摇了摇头道:“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让你受了这样多的苦。”
  高夫人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一抹满意的笑意悄悄爬上了她的嘴角,却只是稍微停留了下便又被一丝愁云代替。
  示意一旁的巧儿和敏儿随她出了房门,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让门房的人为她备马,希翼那人不要走的太快,心中那丝挥之不去的疑惑或许只他才能真正替她解开。
  

  ☆、旧人

  夏冬是与景睿和豫津一同来看望小蝶的;刚踏进靖王府便遇见了准备入宫的萧景琰。
  自赤焰军一案后,萧景琰与夏冬并无言语,以前如避不开的相遇也只是视若不见,现下与小蝶成亲,萧景琰也只是对她微微点了点头,便与景睿和豫津简单打了个招呼,带着列战英和戚猛进宫去了。
  “冬姐,你与靖王殿下到底为了何事闹成这样的啊?”豫津看着萧景琰远去的背影,想到他刚刚对夏冬的态度心里不禁担心,如果不是因为他和景睿在,夏冬怕是连靖王府的大门也进不来。
  “陈年旧怨。”夏冬收回目光,走在前头说道:“我们快进去吧,小蝶怕是等急了。”
  五月的金陵柳絮飞扬,飘舞的白色绒团像极了冬日里的雪花。
  小蝶立于廊下,敏儿从屋里拿来一件红色披风,“小姐,进屋吧,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小蝶低眉浅笑:“都五月天了,我却还这般怕冷。”
  “刚去了毒,身子难免弱些,调养些时日就好了。”敏儿笑着安慰道。
  “你去看看炉上煮的百合莲子羹好了没?冬姐最爱这个了。”小蝶拢了拢胸前的红色披风,看着小院口的月牙拱门说道。
  巧儿跟在后面,豫津走在前面笑着说些什么,不时地回头去看后面的景睿。
  “靖王妃,你怎么站在这里?”夏冬先看到廊下的高小蝶,问道。
  “门房的人把贴子递进来时我还在担心,问了才知道你是与景睿还有豫津一起来的才放心些,现在看着你们都进来了,压在心里的一口气可算能舒展出来了。”小蝶拉着夏冬的手笑着说道。
  “你是怕靖王殿下不让冬姐进来吧?”豫津一边朝屋里走,一边说道:“说实话,在府门前遇见靖王殿下的时候我还真担心他把冬姐赶出去呢,虽然靖王殿下看也没看冬姐一眼,好在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话。”
  “就你嘴快。”景睿笑骂道。
  “感觉怎么样?看你人都瘦了一圈。”在屋里塌上坐下,夏冬关心地问道。
  “还好,就是身子有时乏的厉害。”
  “多调理调理就好了。”夏冬打量了下小蝶的住处,笑着说道:“看来靖王待你不错。”
  小蝶笑笑没有说话,一旁的景睿说道:“这段时间都在忙着绮妹的大婚,也没顾上你这里;关于宫姑娘的事我也听豫津说了,那个蒙古大夫到底是什么人?你可曾问过?”
  小蝶摇了摇头,“问倒是问过,不过他没说。”想了想又道:“景睿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倒没觉得什么不妥,只是这件事总让我觉得挺奇怪的。”景睿歪着头想了想,心中的一丝异样一闪而过,待仔细去想时,却是追查无迹了。
  “先别说那位蒙古大夫了,能来为小蝶解毒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夏冬看着小蝶问道:“可曾追查过是何人下毒?”
  “正在查,这样的事怕不是第一次在靖王府发生了。”小蝶似是想起什么,朝夏冬问道:“冬姐自小在悬镜司长大,又比景琰长几岁,他的事情冬姐应是清楚一些。”
  夏冬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前靖王正妃卫氏。”
  听见‘卫氏’两个字从小蝶有些苍白的嘴里吐出来,夏冬心里着实一惊。
  卫氏灵芸,云南穆府穆深妹妹之女,自小与霓凰住在金陵穆王府,古灵精怪的性子很是讨宸妃喜欢,在太皇太后为林殊和霓凰指婚时也顺带求了景琰与灵芸的姻缘。
  “为何突然问起她?”夏冬疑惑地问道:“难道你怀疑……”
  “这几日听府里的老人说起,当初靖王妃也是如我一般的症状,寻了好些大夫来瞧都说是春懒,静嫔娘娘因为位份的关系出不得宫,所以这病也就拖下了,哪曾想夏至刚过靖王妃就不行了,等靖王从西山营巡防回来,却是连最后一面也未曾见上。”小蝶微微叹了口气。“我还听说,当时的靖王妃已怀孕三个月了。”
  “不错,云南穆府接到消息赶来时,也只是见了最后一面。”夏冬忆起当年霓凰从云南赶来,带着心力交悴的卫夫人,虽见了最后一面,却是连一句话也没能说上。
  “冬姐,当年的事情你可知道?”
  夏冬二十岁嫁与聂锋,因着林殊与景琰的关系,这靖王府她也常随聂锋来,只是自赤焰一案后十余年,外面早已物是人非,而这靖王府却好像从未变过一样。
  “前靖王正妃卫氏灵芸是霓凰的表妹,她自小与霓凰住在金陵穆王府,也与赤焰少帅林殊、靖王萧景琰一同长大;霓凰十二岁时由太皇太后亲自指婚林府小殊,当时在这桩指婚中还包含了萧景琰与卫灵芸这对冤家;霓凰十四岁时,发生了赤焰一案,当时金陵城中血流成河,灵芸也目睹了这桩血案所带来的杀戮;后来,霓凰回了云南,只比霓凰小一岁的灵芸却被留在了芷箩宫中;三年后,靖王从南海回来,第二年便在梁帝的旨意下成了婚;成婚后,灵芸恪守一个妻子的本分,两人倒也恩爱着过了两年,六年前,太子以靖王妃无所出而请陛下把兵部员外郎之女宁珺妍许与靖王为侧妃,宁珺妍进府不过月余,便有传言称她不为靖王所喜而被遣入偏院;后来,靖王奉旨去西山营巡防,出门不过两个月,待再回京时却是伊人已逝。”
  夏冬把自己所知道的简要地说了一遍,这样的陈年旧事有朝一日被翻出水面,才表现这其中竟有这样多的隐在关联。
  “这样说来,这些事情那个宁侧妃定脱不了干系。”景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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