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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世姣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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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了?大夫都是干什么的?”
  欧敬之望着她一袭苍白的衣裙,痛心叹道:“夕莲,这是做什么?”
  夕莲勉强笑了笑,握住父亲的手:“没什么。父亲,你是不是也想念韦娘?”
  欧敬之的表情忽然滞住了,这来势汹汹的重病、是不是韦娘给他的惩罚?这些天来,他总是梦见郁郁葱葱的山林中,一名精灵般的女子发若流泉、衣若蝴蝶,她一笑的温和,令山水都沾染了柔软的颜色。
  他曾对她解释:清玮,可惜我最先遇见的那个人不是你。
  她却含泪浅笑:没关系,我唯一遇见的人是你,这就够了。
  留她在身边,他如何能抵挡她的柔情?这样一个体贴的女子,只因为执着于曾经无意犯下的错误,宁愿牺牲一切来成全他们。他不止一次对她说:清玮,你叫我情何以堪?
  她笑的很坦荡:我想看你们幸福。
  其实他知道,她的心一直在滴血。她最后回府的那一次,明明就昭示着她选择的结局,可是他怎么粗心到没有发现?原来那几日的缠绵,竟是她留给他最后的记忆……是他们逼死她的,是他们活活逼死她的!
  “父亲?”夕莲发现他眼眶里噙满了泪。
  欧敬之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无力念道:“这香,还是她制的。”
  夕莲侧头看着青案上的香炉,轻烟未断,人已绝。
  夕莲喏喏答了句:“韦娘制的香尤其好。”
  或许悲痛到了极点,是哭不出来的,夕莲麻木应付着一日日流走的时光。看着父亲眼角的哀恸,她忽然恶狠狠说了句:“我会让他得到报应!”
  欧敬之一惊,按住夕莲,“你在说什么?”
  “司马昭颜,是他、逼死韦娘的!若不是他将韦娘叫上观星台去问话,韦娘不会……”
  “夕莲!”欧敬之厉声打断她,“是是非非并不是那么简单,即使你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我不希望你卷入这些事,不管太后、韦娘、皇上、或者是予淳叫你做什么,你都不能盲目听从,凭良心、做事要凭良心!”
  夕莲神情激动辩驳道:“凭良心,韦娘做错了什么?司马昭颜认定她是太后的人,就可以这样草菅人命?”
  欧敬之凝思想了会,宫里传言皇上逼死韦娘,恐怕也是别有用心放出来的谣言。他若查出真相来了,应当极力保住韦娘才是。欧敬之对夕莲摇摇头,“夫市之无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他似乎又觉得不该对夕莲说这些,遂闭了眼,“韦娘和我说,皇上对你很好……恨比爱更辛苦,夕莲,好好照顾小皇子,起码你能过的开心些。其他事,都忘了吧。”
  夕莲不语,轻轻为父亲盖上锦衾,轻声离去。
  花园里都是熟悉的树木,仿佛连绿叶都能照映出这里繁闹的从前。秋千上已经生了苔藓,不过一年多时间,一切都变了。夕莲幽幽推了下,秋千空荡荡地摇摆,只让人更加麻木。
  “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熟悉的声音,依旧带着磁性。
  夕莲震惊转身,再见予淳,心湖依然激起千层浪。
  “真的已经平了吗?”卢予淳眼里带着淡淡的哀伤,用尽所有力气,却换来她的放弃。如果当初一切都不曾发生,夕莲现在生的孩子应该是他的。
  夕莲嘴角扯出一丝惨淡的笑,斜挑的眼角却仍然带了几分习惯性的娇纵。在予淳面前,她没有需要遮掩的东西。
  卢予淳从袖口掏出一个东西,递到夕莲面前。
  修长的手指衬着朱红的同心结,耀得夕莲视线微晃。
  “同心结我编成了,学了许久。”他托起夕莲的手,郑重其事放下。
  夕莲垂着双目,眼里已然湿润,手上不知该收该放,她嘴唇泛白道:“有些事,做错了便难以弥补。”
  “那要看你肯不肯相信我。”
  夕莲抬头看他,陪着她度过了十几年无忧岁月的予淳哥哥,她当然相信!因为相信,才毫不犹豫成了他害人的工具!现在即使原谅他又有何用?一个是潜逃罪犯、一个是笼中金雀,难道还能有花好月圆的结局么?
  予淳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告诉她:“我不相信我会输,凭我年长他八岁、凭我在军中历练十年,我绝对不会输!只要你愿意陪我赌!”
  夕莲懵懵问:“赌什么?”
  “江山。”
  夕莲猛地退了几步,脑中纷乱,一些零碎的片段稀稀疏疏拼凑起来,居高俯瞰,才惊觉有一张巨网悄然撒下。她的声音有几分颤抖问:“我呢?在不在你的赌注中?”
  “不!”卢予淳稳稳扶住她单薄的肩,眼里流露着怜惜,“这是意外,我已经追悔了千百次,若让你好好在家呆着,根本不会让司马昭颜有机可乘!你知道吗?自从你进宫之后,我的生活就是一场噩梦!爷爷和父亲筹谋了多年,以前失去过一次机会,是因为我不愿意!我不愿被史官记作乱臣贼子,我不愿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们说,等我和你成婚之后,顺利生下继承人,便可取司马而代之!我是皇上,你是我的皇后!我一直在犹豫、千古忠佞后世人明眼能辨,我不想遗臭万年!可谁知,你进了宫……司马昭颜为我赐婚,我没办法,爷爷还命我为卢家延续香火。走到那一步,我再也无法抵抗,我只想着,等卢家的计划成功了,你就会回到我身边。琴儿的事,你应该明白了,我们针对的不是她,而是司马昭颜,他不能留后,皇位如果后继有人,我们就出师无名!”
  夕莲愣愣反问:“你们这是造反。卢家权倾天下,还有什么不满足?”
  卢予淳微微笑道:“男儿顶天立地,唯一可以自诩骄傲的就是拳拳报国治世之心!即使我满腹豪情又有何用,一生空得一个将军的虚名,却要天天呆在府里侍弄花草?司马昭颜自小苦读典籍无数,深谙帝王心术,他虽给了我将军封号,却从不给实权!还趁我成婚之际将我调回金陵,你可知将军一旦离开军营,还不如一介书生!将我留在金陵,不过是想牵制我父亲,削弱我们家的势力。至于后来将我发配南洋,我不怪他,他其实可以更狠一点,干脆斩了我!只是怕惹恼了父亲会迫使卢家提前向朝廷发难,其实整个皇室上下,除了他司马昭颜,再无一人!司马皇室已经没落了,发动政变轻而易举,他将我困在南洋,其实就是在向卢家施压!”
  夕莲渐渐冷静下来,原来这里面太复杂,就凭她怎能全身而退?予淳完全是被逼到这一步的,她不能怪他……而司马昭颜呢?她眉头微蹙,当时为了予淳,她甚至几次三番以孩子要挟司马昭颜,他也答应了。
  她问:“他后来不是放了你么?”
  “那是他察觉到了大量兵马的异动,阅兵更是政变的好时机!为防患于未然,他将我从南洋绑回金陵做人质岂不是更好的方法?他紧紧抓住你,是用你牵制我们!他万分紧张你,完全是因为你腹中骨肉,可以为他赢得充足的时间来逐渐化解卢家的势力,保住他的皇位!”
  夕莲忽然感到心尖生出一道愤怒的血脉,司马昭颜竟然是这样暗藏心机!原来她活的世界从来都不真实,无论是予淳还是昭颜,除去几分权谋、几分算计,还有多少是留给她的真心?只有韦娘,全心全意为她的韦娘……
  那日她披麻戴孝去太后殿时,见卢太后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两鬓居然飘出几根银丝,双目通红、喃喃自语。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究竟是什么意思?”
  卢太后苦笑,“你何时也藏起了心机?还来质问我?”
  “韦娘是被你们害死的。”
  “是司马昭颜。”卢太后嘴唇抖起来,“韦娘是我的人,他早就知道!他为何还要装腔作势去问什么话?我多了解她,她就是死,也断不会出卖我!可是,我多希望她活着,哪怕是出卖我也好……”她紧闭双眼,两行清泪淌下。
  那是夕莲第一次看见她的泪,她当时不明白,卢太后对韦娘明明是有情谊的,为何要利用她?现在一切都了然,为权势、他们都被蒙蔽了心智,他们都是疯子。
  夕莲忽然想通了许多东西,粲然一笑:“好,我陪你赌。”
  她要看司马昭颜落魄,要他在她手里尝尝无力反抗的滋味,皇权、不就是黄泉么?
  卢予淳欣喜拥住她,“夕莲,我早知道,我们十几年的感情绝不是假的!”
  “不过,我要司马昭颜在我手里。”
  她语气阴森得不像她,予淳愣了,然后拥她更紧了。
  换下一身苍白,夕莲恢复了耀人眼目的色彩。本该如此,夕莲花即使落败、也是火焰般热烈的。金步摇、玳瑁簪,长蛾眉、绛唇脂,内衬冰绡,外罩紫底银纹袍。她坐在上座,安然接受卢家人以宫礼请安。
  “爷爷,不用拘礼。”卢予淳悉心搀扶着老太师。
  卢太师花甲之年,却精神抖擞,眼里透着超然的精明。这些年独自一人躲在江南祖宅,却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和蔼笑道:“礼还是必要的,即使将来是卢家的媳妇,但现在可是一国之母。”
  夕莲微露笑意,颔首道:“老太师客气了,夕莲自小在卢府玩耍,不是外人。”
  卢元帅尽管刻意华服玉冠,还是掩不去一身暴戾之气。夕莲从小就怕他,听说他早在十八岁对敌北方外族时,就坑杀了俘虏五万余人,从此声名远播。
  寒暄了几句,气氛有些僵硬。卢予淳似乎不习惯面对这样的夕莲,一直愣愣地望着她出神。
  夕莲眉尾轻挑,直截了当问:“不知我能帮到什么?”
  卢太师眯了眼,抚了抚胡须,“阻止皇上立储君。”
  夕莲脸色微变,早料到他们会打曦儿的主意,却不想自己心底竟渗出难以言明的绞痛。她没碰过他、甚至连一眼都没好好看过他。江山易主,他注定成不了君王,可是被亲生母亲这样算计,他将来会恨她吗?
  夕莲挤出一个浮假的笑容,“好,不过他到底是我的孩子,请不要伤害他。”
  卢元帅接着扬声道:“我们需要一个月时间来安排,还希望皇后能尽力分散皇帝的注意力,比如说让他耽于酒色、疏于朝政……”
  “父亲!”卢予淳惊诧打断卢元帅,“我绝不同意让夕莲做出这样的牺牲!”
  卢元帅冷哼了声:“孩子都生了,还怕什么牺牲?”
  夕莲发髻上步摇垂珠突晃。
  卢太师故意咳了一下,低声斥道:“离晟,这是什么话?”
  卢元帅不以为然,“要成大事,何必在乎这些?”
  予淳辩道:“夕莲受的苦够多了,我不能教唆自己的女人以色侍君!”
  “够了!”卢太师声音陡然威严起来,手里的拐杖重重敲了下地,“除了立储之事,还有一件,到时候皇后要想办法引皇上出金陵,这两件事好了,便只欠东风。”
  夕莲盯着案上袅袅轻烟下的香炉,郑重点头。
  韦娘,夕莲要为你报仇,要让他尝尝,被人逼到无路可走是一种什么滋味。
  简陋的马车吱吱嘎嘎从坑洼不平的路上驶过,一路上灰尘扬起。
  卢离晟脸色铁青,满心不悦道:“好好的官道不走,偏要绕到这穷乡僻壤来。”
  “你岁数大了,脑子反倒糊涂了!皇后回府了,权相府四面八方都会安插眼线,这道理予淳都懂,你……”
  “有眼线又如何?本帅还怕他不成?”
  老太师气得撇头不看他,一面训道:“和皇后那样说话,万一惹她个不高兴,我们不是前功尽弃么?看来你是在军中待太久,说话也鲁莽了!”
  予淳眉头微蹙,低声对老太师说:“爷爷,我不能让夕莲做出如此牺牲……”
  卢离晟冷笑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予淳俊美的面庞多了几分刚毅,抬头正视卢离晟:“英雄都是重情重义的,若为了功名前途要无所不用其极,我不屑!”
  “哼,重情重义的英雄?看看楚霸王,下场怎样?大丈夫,就不能为情所累!”
  “所以对于母亲的死你从来都不内疚吗?!”予淳神情愤慨,攥紧的拳头朝壁上狠狠砸了下去,车厢一震。
  卢离晟愣了一下,多年了,予淳一直对母亲的死耿耿于怀,他们父子的间隙也越来越大。可是在功利和女人之间的选择,他从来不曾犹豫过!他语气稍稍缓和,“予淳,女人于江山,孰轻孰重?卢家多年的苦心经营,最后都背负在你身上了,我们成功了,皇位是你的,天下是你的!何必在乎一些细枝末节?反正事后我们也不会亏待夕莲,收入后宫封个品阶都随你便!”
  予淳胸前剧烈起伏,挥帘喊:“停,我要下去透透气!”
  卢离晟还想说什么,被太师止住了:“随他去,让他好好想。”
  老太师眯着眼,有些困意,嘴里嘟喃:“听说你又纳了一房小妾?常年在外,府里养那么多女人做什么?晦气!学学你大哥,夫妻相敬如宾、和和睦睦。”
  卢离晟轻蔑一笑,不语。
  天下女人无数,可是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邬清玮。世间只有她的温和才能化解他的戾气,只有她的笑靥能冲破他表面的冰霜、触到他心底的柔软。可是自始至终,他都只能躲在暗处默默看着她,他猜,这么善良的女子,一定有致命之伤!
  于是他逼迫她:要么你跟了我,要么我就要了她!
  她掩口而笑:你何时有了捉弄人的兴致?
  她竟以为他说笑的,他却是当真的……
  “人已经死了,别去想了。”太师闭目养神。
  卢离晟撇过头去,语气轻淡:“没想。”
  二十年,该想的都想透了。如果他当时只当那句是说笑、如果他早就狠下心来强占了她、如果他没拿邬清岚逼迫她下蛊……如果,时光能回到初见之时,他宁愿舍弃一切,在那小村庄里窝一辈子。
  “也不知玉婵是怎么跟她说的?她不肯下蛊就罢了,居然去寻死,这女人,一直死脑筋。”
  卢离晟苦笑一声,“是啊,死脑筋。”
  福公公刚吩咐侍婢将皇后的膳食送去,夕莲下颌微扬迈入了寝宫。昭颜愣住了,她傲气依然,浑身装扮极尽奢华。她曼步走来,在昔日的位置稳稳坐下,目光扫了膳桌一圈,骄横如常:“那里太简陋,我住不惯,给我把东西都搬回来!”
  福公公马上应道:“是,奴才马上派人去搬!”
  她有意无意瞥向司马昭颜,只见他双目低垂,神情平淡。这些日子,他未曾正视她一眼!是心虚?是愧疚?还是自己为他生完孩子之后,再也没有价值了?想起韦娘死时的眼神,她心底一僵,韦娘的哀怨和委屈,她都会悉数还给他的。
  一夜无言,殿内沉默得只有帘幔飘翔的声响。
  夕莲难以入睡,望着床顶的莲花,不知为何心生厌恶,想着明日一早就叫人拆了它。
  司马昭颜猛地弹了起来,满头冷汗,他又梦见了,韦娘的血浆、将皇宫染得猩红。他转头看身边,不是空的,夕莲回来了。
  夕莲被他的脸色吓着了,半晌,支起身子来侧目盯着他问:“是噩梦吗?梦见韦娘了吧?”
  她有一丝幸灾乐祸,不过转瞬想起了自己的噩梦,琴儿的面容让她冷不丁打了个寒噤。她慌乱躺下,尽量平复自己的心跳。
  司马昭颜依旧一言不发,默默躺下又睡着了。夕莲心中自嘲,以为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抗拒自己,却不料他能与她共寝却忽视她的存在。这一个月时间,难道要她主动投怀送抱……夕莲冷笑,她绝不会向他撒娇耍媚!女人对付男人,总是会有办法的。
  淡红纱帐轻拢,水面花瓣零星。
  昭颜对她的到来好似没有诧异,夕莲在池边坐下,探足试试水温。青丝乱散,左肩的纱衣滑下,露出玲珑锁骨。他还是没看她一眼,夕莲拉着脸下了水,心中挫败感越来越强,猛地冲梳头的侍婢发怒喝道:“疼死了!”
  昭颜面色如常,起身、擦拭、着衣,默默从她身旁走过。
  夕莲越想越气,为什么一个人前后反差竟如此之大?从前他对她的千依百顺、万般宠爱都是假的吗?身后忽然伸出一双手将她从池子里捞了起来,不由分说给她裹了条纱绢打横抱起!夕莲不由惊呼:“你做什么?!”
  昭颜淡淡说:“做你所想。”
  她看着他,眼前呈现众多缭乱杂芜的画面,大婚的朱红、夕阳的橘黄、夜幕的星光、灵堂的惨淡、乌镜台的昏暗……一幕幕最后汇聚成一只淌满鲜血的手,掐住她的咽喉。她紧闭双目,浑身禁不住战栗,韦娘……为了替你报仇,夕莲什么都愿意做!
  她的背抵到了柔软的丝绒,司马昭颜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他在她颈间轻吮、啃啮,一手从枕下摸出红绡,遮住了她的双眼。
  如果她的眸中真的充满柔情,他就不用多此一举了。白痴如他,也能看出她眼底究竟是什么,夕莲再藏心机也藏不住一向直白的眼神。
  已经走到这一步,她只能紧咬嘴唇,从开始承受身心的强压,到逐渐迷乱迎合……她睁眼也只能看见暧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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