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沆瀣一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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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齐!对,就是肖齐!
像是打开了脑袋里的所有通路,一下子灵光乍现。他只觉得脑子转得飞快,马上要从这团乱麻中理出一点头绪,抽丝剥茧地得出个答案!
自己是在一个月前接替周管事之位,而且据传,肖管事和周管事,是因为一个月前的账目问题奔赴京城,此番过去了一个月,再怎么也是应该回来了,可却没有见到人影,王沆又不明所以地忙起来,说话办事的风格都和之前大相径庭,莫非……
莫非是周管事和肖管事出了事?!
‘哗啦’一声,张哲之手中的账本落到了地上。他被自己的猜测吓得不轻,如果真是两位管事出了事,那王沆这几日定是在想方设法,要就他们出来。可他二人去了京城,难不成王沆也要跟过去吗?!
难怪王沆这几日不断的奔波,定是打点了人来照看生意,准备上京去救回二人!可……可连周、肖二人都出了事的地方,他一个人能够做什么?!
张哲之越想越不对劲,冷汗都从额头划过,笔直地低落在账本上。他快速地捡起地上的账本,脸上一股子决然的表情。
不行,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冒险!
做出了决定之后,事情就仿佛变得很简单。张哲之表面如同王沆所期望的那样,每天还是按部就班地做账。但暗地里,张哲之却腾出了整晚的时间来偷偷跟踪王沆,看着他强打着精神走进一家家的府邸,又带着一身的疲惫出来。
张哲之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这么过了两天,他又听几个相熟的朋友谈论着,王沆在府内选了十几个武丁,据说是后天就要一起上京,做一笔大买卖!
张哲之这几晚跟着王沆,反而忽略了府内的情况,这最重要的消息,反而是今天才知道!他犹豫着该不该去见王沆,央他带着自己上路,可转念一想,王沆之前就什么也不愿意透漏给自己,如果又贸贸然的去问,决计收不到什么好果子。
可是……
张哲之端详着手里的账本,不自觉地皱眉。王沆让自己代替周管事的职位,摆明了是希望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内,自己能够处理好账目,不出什么差错。
有什么办法能够在不耽误账目的情况下,和王沆一起上京呢?
犯难,张哲之头一次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这么重,他走马灯似的,把认识的人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
可第三天,他照样出现在了王沆的队伍后。他没打算光明正大地跟着王沆,只牵着一匹瘦马在后面慢悠悠地行驶着。幸好王沆在出府时没有让府中的人送行,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偷偷地跟着!
张哲之暗地里笑笑,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账目的事,虽然不能说是完美的解决了,但总归是有了办法。
自己跑去和王安套了一晚近乎,软硬皆施,恩威并用,让王安相信了这是‘三爷的密令’,要他在这段时间内,每日都去督促账房的人做账。
张哲之想过,一来,账房里的每个人都是一把好手,只是没有一门心思地做账,才会出差错,王安好歹是个管事,每日都去监督,自然是像给了他们一阵鞭子,抽得他们不敢怠慢为止。
二来,王安性子虽太过小人,不过好歹是十分细心。而且他对王沆心存感激,每个命令都会超额完成。再者,上次账目差错,闹得是人尽皆知,这番交付于他,他自然会拿出一百个细心来,定不会让歹人有可乘之机。
这么一来,张哲之才能泰然地跟在王沆一行人身后,带着个斗篷,穿着朴素的布衣,略显悠闲的做着‘跟踪’这码子事。
但张哲之显然忘了一点,王沆带上的,都是武丁。
第三天傍晚,一行人刚刚绕过一座大山,正停在路边的一个酒家歇脚时,张哲之就被拎到王沆面前。
这两日旅途劳累,王沆本就累得不行,一直都强忍着不适。此刻见着张哲之竟然出现在自己跟前,脸上都要跨出水来。
手上的杯子一扔,不偏不倚地‘哐哧’一声碎在张哲之脚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哲之,怒气早就冲上心头,声音却还四平八稳:“谁叫你来的?”
跪在地上的人也有点心慌,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被发现,才走了两天的路,指不定王沆还会叫自己回去,他灵机一动,‘咚咚咚’地冲王沆磕了三个响头。
“三爷!周管事走之前曾交代,要我好好照看着三爷,不能让三爷出事。三爷此次出门,我若不跟着,万一出了什么事,周管事定饶不了小人!”
张哲之这句话本来就是一个赌,赌王沆心中挂念周晔和肖齐,只要他有那么一丝动摇,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许多。
果不其然,半响,王沆都没说话。张哲之心知是这个赌成功了一大半,忙不迭地要加上第二句话,可话还没出口,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越来越近。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是山贼!’
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的人,都行动起来,立马亮出刀子,瞬间把王沆护在中间。当然,王沆没忘了张哲之也是一个不会武功之人,他慌乱之下,也没继续和张哲之发脾气,只一把扯他过来,靠在自己身边,低声安慰:“无事。”
可张哲之还是怕,他哪经历过这种场面?表面上对王沆镇定得点了点头,可一直被王沆握着的手却有些颤。
王沆自然察觉到了,一边和武丁们下着命令,一边加大手上的力度,想让张哲之不要这么害怕。
那窸窣声越来越大,仿佛就在耳畔响起。眨眼功夫,对面草丛里就冒出来几十个彪形大汉,每个人手里还都提着形状各异的武器,他们迈着大步走向王沆等人,丝毫不怕那些拿着刀的武丁。那领头的大汉走了几步,停在了他们前面两三尺左右的位置。
张哲之本来被王沆的力量支撑着,稍微好了一点,可一看那满脸胡子的大汉站得那么近,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动也动不得。
王沆的表情还是从来未变,他悄悄地把随身行李挪到背后,毫无惧色地直视着那人。
那人终于咧开口一笑,满是胡子的脸上,露出发黄的牙齿: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欲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朋友对王沆的形象有很大的误解,这里做一番解释,
可能很多人会认为王沆是一个很丑很胖的彪形大汉,和郭德纲差不多,但事实不是这样的,
王沆很漂亮,是那种就算胖了也会很漂亮的人,之前第一章写的有“想一个厨子”之类的话,
那是因为张哲之是从远处往下看,看不到五官只能看身材,这个就是完全没有可信度的。
后来几章也有描写,王沆是很漂亮的,桃花眼和精致的五官。是个美人,只不过是胖了点。





第8章 第八章
有几个武丁见过世面,倒也不慌张,压低了声音问着王沆:“三爷?”
却不曾想,那个领头人耳力极好,他一直没合上的大嘴又咧开了几分,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像是在等待着王沆的回答。
输人不输阵的原则王沆还是知道的,他端出高傲的姿态来,冷哼了一声:“我等上京寻人,银两不多,你要,便全部给你。”
说着,王沆冲旁边的一个武丁抬抬下巴,把随身携带的一叠银票交到他手里,示意他给那土匪头子送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自然是讨好了那个土匪头子,他收过银票,用站着唾沫星子的大手一张一张地点个清楚,半响才抬起头,对着王沆扬扬手里的银票:“我说王沆王三爷,您老可别糊弄咱家弟兄,您那丰厚的家底,这点钱打赏下人都不够吧!”
他把银票往身后一扔,抱臂抖腿:“兄弟们天天跟这日晒雨淋,挣得都是辛苦钱。好不容易遇着三爷,再怎么也得多给些吧!”
王沆心知不好,硬着头皮往下接话:“出来匆忙,这已是我等全部盘缠。”
“哦?是吗?”那大汉嘴角一垮,“三爷,您这可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到头来也别怪咱兄弟不知好歹。”
话说到这份上,王沆就算再怎么口灿莲花也是没有的。那大汉手一扬:“弟兄们!按老规矩!上啊!”
王沆心中叫了声不好,就见一群土匪提着武器冲了过来!周遭的武丁手腕一翻,硬生生地迎了上去,顿时‘叮叮哐哐’地响成一片。张哲之没见过这种场景,差点都要把王沆的手给捏断。
可现下王沆只下意识地拍拍张哲之的肩膀,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混战。家里带来的武丁都是能打的好手,一开始两拨人还势均力敌,都不见有什么伤亡。可打的时间长了,武丁都是循规蹈矩的名门打法,哪敌得过山匪那不要命的打法。渐渐地都落了下风,好几个稍弱的都被砍伤,躺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山匪头子一把大刀耍的尤为利索,一打一个,从不落空。竟然活生生地从扔武丁里撕出一个口子,眼看离王沆越来越近!
王沆也没练过武,知道再躲也是躲不过去,干脆站起身,把张哲之护在身后。看着土匪头子越来越近。
没过多久,一把大刀就架在了王沆脖子上,土匪头子竟然还笑得有些憨厚:“三爷,请吧!”
此时外面的局势也是清晰明了,武丁们要么被重伤,要么被山贼擎住要害,显而易见是不能再打了。事已至此,王沆只能任山匪到处乱翻,并且牵去了所有的马匹。
若只是这样,王沆定是不觉有什么大损失的,只要能放自己过去即可。毕竟这点点小钱,王沆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偏偏山匪都是不知满足的人,眼见自己脖子上的刀都快撤了下去,却听几个年轻的在外面喊:“大当家!既然这个人这么有钱,我们为啥不绑了他,再换点钱来!”
糟糕!
王沆只感觉脖子上的刀一紧,那土匪头子嘿嘿一笑:“我是个粗人,倒还没想到这点!幸好小弟聪明,不至于白白放走了这只大肥羊。”
他刀子一撤,立马把王沆的双手绑了起来。
“三爷,您请!”
王沆此刻就算再怎么不甘愿,还是跟着土匪头子往山上走。他心里的忧虑越来越重,这么一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达京城,周晔和肖齐……况且,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不懂武功的家伙。
张哲之和王沆离得最近,此刻也被绑着,走在王沆旁边。上山的时候还不小心崴了脚,只停了一小步,就被土匪推搡了一下,还秃噜了几句脏话。若不是王沆侧身挡了一下,那土匪说不定早就一脚踹了过去。
这么跌跌撞撞地上了山,武丁倒还好,可王沆和张哲之这两个肩部能提手不能扛的,早就累得半死不活。尤其是王沆,这几日本来就是在硬撑,想着到了京城就好。可如今遇到了这种事,心里一急,刚被押到山寨,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外面院子里围坐着一群土匪,他们大声吼叫着,也不知道是在玩什么,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时不时灌上一口酒。要是有女人走过去添酒加饭,又少不得一番起哄。
看起来倒是亲近又和谐。
王沆四下看了看,只有自己一个人破旧的大堂里:朽了的房梁和立柱,摇晃的桌椅,最前面竟然还铺着几张兽皮,怪不得是山匪!
不知张哲之和武丁们被带去了哪里。王沆有些担心,自己还算是一张活银号,钱到手之前,土匪定不会伤着自己。可……他在心里骂了一声,这不中用的体质,真是气得人肝胆欲裂!
自责毕竟没什么用,动了动手,发现手竟然被绑在了椅子上。他身上实在是没有力气,想要把椅子弄起来,也不怎么可能。
他四下看了看,使劲全身力气,抬起没有被绑的脚,攀到了旁边的桌子腿上,脚一勾。‘哐’地一个闷响,桌子倒是到了下去,不过倒得有点厉害,估摸着是破了一个角,还飞起来一些木刺。
这声闷响虽然不大,但也成功地打断了院子里的吵闹。领头的人站了起来,按住旁边几个一脸怒气的小子。拿着一坛酒就朝着王沆走来。
他先是露出了一脸惋惜的表情,吼了一句:“我上好的檀木桌啊!这可是我费劲千辛万苦,从人家手里抢来的!你这么一摔,至少赔我一百两银子!”
“他们在哪?”王沆也不管他一副呼天抢地的模样,道:“你要多少?”
那边立马不嚎了,端出一脸正直:“三爷说笑了,我们哪敢要多啊?只要给个辛苦钱,犒劳犒劳弟兄就够了!”说着,伸出手掌,缓慢地在王沆面前翻了一番。
银子倒不算多,可不趁此时压压他的野心,指不定要花多少,王沆便打定主意往低了说:“一千两,你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
“哟!”那人惊呼,“三爷,一千两能买您一根手指头吗?我说的,可是一万两。”
“王家不是皇宫,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那你王家拿得出多少?还是说,你三爷愿意拿多少钱买你这条命!”
那土匪一急,正好落了王沆下怀,他略一沉思:“凑也能凑齐,不过……”
拖长的尾音急坏了土匪头子,他把手上的酒坛子往地上一放,就凑到王沆跟前:“你别给老子耍花招!老老实实把钱交来,说不定我还能绕你一条狗命!”
“把我的家丁都带来。若是有少,你们别想得到一分钱!”
大概是王沆的气势把土匪头子震住了,又或是他靠得很近,知道王沆此话不假。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想法,总之,他默许了王沆的要求,允诺第二天就会把所有人都带来。
可就算这个条件成功了,王沆也不敢松懈,他脑子不停转着,力求整个计划没有一丝破绽。不过也在这时,他向来平静的眼里露出狠厉之色。若我不端了你这土匪窝,还真污了我王家大名!
那土匪头子倒也讲信用,第二天一早就把那些伙计带来了大堂,虽然大多数都鼻青脸肿,还带着些大大小小的伤,但王沆也无法介意更多。
破晓之时他才刚刚构思完整个计划,一夜都没怎么合过眼。这会这么多人,还都一个个望着自己,作为他们的主心骨,自己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显出疲惫。
他用手指紧紧掐着虎口,勉强赶去一些睡意,从近处挨个地安慰着。幸好都是武丁,大都还能撑着回上两句没事,而且,让他喜出望外的是,张哲之精神虽不济,但人却沉静也许多,不似昨天那颤抖的样子。
待王沆和所有人都说上两句之后,那土匪头子终于沉不住气了:“三爷,您瞧,这人,我也给您带到了,钱……”
王沆打断他的尾音:“自然会给你们。”
此话一出,那土匪头子的脸就像朵绽开了的菊花似的。
“那您什么时候……”
“不急,先给我松绑。”
他的话再一次被王沆打断,脸上有点端不住。但冲着那一万两银子,还是亲自给王沆松了绑。之后王沆又要了纸笔、墨水等物,那土匪应该也见过点世面,知道这是王沆表明情况的纸条,心里不禁一阵暗喜。
好容易等他搁了笔,土匪头子正满脸堆笑地伸手去拿,却被王沆抬手拦下:“慢!”
土匪头子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三爷还有什么事?”
鱼终于上钩了!
王沆心里松了一口气,买了个关子:“这张纸上,有我的命令是没错,可如果要从王家拿钱,这还少了最最重要的一样东西。”
这关子还真买到了点子上,土匪瞪大眼睛:“什么东西?”
“我书房中,一枚印章。”
“这好办!”那土匪像是松了口气,“你给我好好说说你那书放在什么位置,我叫伙计去给你取来。”
王沆冷哼一声:“印章事关王家存亡,就算死,也不能让外人知。”
土匪头子这么说了半天也怒了,抽出手边的刀子又架在了王沆脖子上,声音震天响:“你他娘的到底给不给钱!”
“我是惜命之人,钱不会不给。但印章系王家根本,不能落入他人手中。”王沆气定神闲地顿了顿,“我倒有个建议。”
土匪头子一听钱一定会到手,示意他快说。
“我家伙计带着我的命令,去取得印章之后,再把银钱交付与你。”
毕竟做这一行也有些年头,土匪头子再怎么蠢也听出了些不对:“要是你那伙计带着你的钱跑了,或者是去通知了官府,那我们怎么办?!”
又是一声冷哼:“大可以派你最信任的伙计跟着他一起去,或是你和他一起去。”
王沆这话,听起来确实在理。都是出来做买卖的,若是真端了人家老底,指不定这些人狗急跳墙,把自个挠伤了就不划算了。他这伙计,也没说是谁,只要自己指定一个不会武的书生去,再派两三个人跟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土匪头子这么一想,便爽快地答应了王沆的要求。
之后,土匪头子自然是毫无疑问地挑上了张哲之当这个‘信鸽’。但他为人谨慎惯了,不允许张哲之和王沆说什么悄悄话,让王沆隔空说了印章的方位。随后匆匆地和张哲之交待了几句,就推给了自己的两个小弟,嘱咐他们好生看管。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张哲之就已经踏上回府之路。他现在还不能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自己竟然暂时逃离了土匪窝?!
不过……他皱起眉头,王沆所说,印章在书桌左手第三个盒子里,这事情全然是不可能的!之前他也去过书房,还能清楚地记得,书桌左边一个盒子也没有!
这下可怎么办?如果找不到印章,该怎么向这些匪徒交代?又怎么凑到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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