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沆瀣一气-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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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这么生疏?”来人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抓住王沆的手,“我们之间,再怎么也该有些情意。”
“舒阁主说笑了,不过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哪谈得上什么情意,”他盯着被握住的那只手,笑得轻浮,“若是照舒阁主的说法,那我手里的姑娘们,可都情意遍天下了。”
舒晋行第一次见他用这种口气说话,一时间只觉得难以接受,稍迟疑的功夫,就被王沆挣脱了去。
柔柔的嗓音又再次响起:“不过在下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舒阁主已经得到了天玄剑,又何必再拖我下水,生生断了我和柳笙公子的姻缘。”
“柳笙”二字一出,舒晋行瞬间变了脸色,他五指成爪扣住王沆的脖子,嘴角动了动:“你说得在理,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东西,原就不该再拿出来,只不过我这人有个怪毛病,有些东西就算我不要,也不能让别人拿了去!”
他慢慢靠近,笑容虽狰狞,手上的劲却撤了一大半:“所以我劝王公子还是不要再提那两个字比较好,否则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就将你大卸八块,送给你那心上人。”
王沆听他说得真切,不禁打了个寒战,那副刚刚端起来的做派就被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舒晋行见他眉尖微动,知道这是他妥协的象征,便松了手,一把搂过他,换上深情款款的面容,附到他耳边:“你是我的。”
王沆瞬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第几次听到舒晋行说这句话了?他记不清了,只知道自从两人撕破脸了之后,就听他有意无意地念叨着,一副着了魔的样子。
难不成……他喜欢上自己了?
心猛地漏跳了一拍,王沆忙将目光移向别处。
暗暗骂道:胡乱想着什么?就算舒晋行喜欢上了自己,也无法勾销掉那些血海深仇……
可……周晔已经活了过来,又哪有什么血海深仇?
他越想心就越乱的厉害,毕竟那是自己曾经深爱且念念不忘的人,天大的恨,又哪比得上一个情字?
他便也不再挣扎,顺着舒晋行的脚步往前走,只不过到了石床边上就有些犯难,约莫一两步的距离,就能让他浑身难受,不愿再靠近。
舒晋行转头看他,语气温柔:“怎么了?”
王沆心里一突,就把实情说了出来,本以为会得到一番冷嘲热讽,然舒晋行那柔得要滴水的口气却让他说不出话来:“即使如此,那我们就换个地方。”
说完,竟是眼底含着亮光地看着他,浓情蜜意地眸子几乎也让王沆看痴了,完全没注意到舒晋行正渐渐地靠近,甚至连那根挑起下巴的手指也没能让他惊觉
——直到,直到微凉的触感附上自己的唇,他才惊慌失措地想要说点什么。
“别说话,”舒晋行更加温柔地堵住他的嘴,灵巧的舌尖一路前行着,直吻得王沆身体发软,颤抖着扶住了他的手臂,迎接着这个毫无情欲,却又铺天盖地般袭来的吻。
他们最后还是换了一处地方歇息,舒晋行四处都查看了许久,才用轻功将王沆带下了半山腰的山洞。
这次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草棚,破旧的不成样子,屋顶也基本不全,像是百来年都无人问津的样子。但无论怎么说,草棚里没了那股刺人的寒气,王沆也能放心地在床上好好睡一会。
“睡吧,”舒晋行索性脱了衣服给王沆盖上,两手交握,轻言细语地哄着他睡下。言谈举止都像极了最称职的情人,不由得王沆一颗心扑通乱跳,根本无法在这蜜罐子里思索着到底是为哪般?索性闭上眼睛,随着那个熟悉又温柔的声音沉沉睡去。
自然他也没感受到指尖冰凉的手一点点爬上他的脸庞:“最后七个月,让你快乐一点倒也无妨。”
再一次醒过来,王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满肚子坏水儿的舒阁主竟然正儿八经地在做饭:不知从哪儿抓来的野兔已经被扒了皮,血肉模糊的横亘在桌子上,只一眼就让王沆浑身难受,胃里像是灌了沸水似的翻腾。
舒晋行马上警觉地奔回他身边:“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没事……”王沆用手按住肚子,回答得十分傲气。
本是敌人相见,断不该这么亲昵才是。
舒晋行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也不戳破,淡淡地执起他的手:“王沆,我知道你恨我骗你,恨我间接害死了周晔,我也不求你原谅,只不过……”相握的手掌暗暗发力,王沆很快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暖意从手掌蔓延至全身,那想要呕吐的症状也好了许多。
“现在只剩下你我二人,何不抛开过去,让我们在这里好好相处……”
“不可能,”王沆喝住他,眼中闪烁:“张哲之已经死了,不是吗?”
舒晋行对上他的目光,偏过头想了想,就顺势扑到在王沆身上:“为了你,我可以让他起死回生。”
他这话说得真切,黑色的眸里流光溢彩,仿佛从前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害羞真诚的少年从未离开过。王沆顿时没了反应,异样的情愫又席卷而来。
舒晋行看他愣愣的模样,不禁笑弯了眼,低头在他嘴角亲了一口:“王沆,我喜欢你。”
喜欢?
王沆有点恍惚,他像是被一种莫名的情愫笼罩了似的,迷迷瞪瞪地伸出手去抚摸身上这人的脸:“哲之……”说着说着,还扬起脖子,慢慢地凑了过去。
又是一番唇齿相依。
这下总算是好了,舒晋行直觉身下的人变得顺从了许多,不禁赞叹起老头子那包药粉的功力,果然是能放大人心中的欲望,放任自己沉溺下去的好物。
(此处H省略N字,未删减版戳文案)
至此,在接下来的五个月里,王沆肚子无可遮掩的大了起来,舒晋行虽然欲火得不到纾解,但笑意却从未从脸上褪去。他时常伏在王沆肚子上,感受里面那个时不时动弹的生命,莫名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胸膛,使的他对着王沆也越发呵护,变着花样地烹饪各种肉类给他吃。
可舒晋行忘了一件事情——这五个月以来,老头给的药粉越来越少,眼看着王沆经常在半夜清醒过来,盯着自己的肚子久久回不过神来。
舒晋行对此也毫无对策,最后一点药粉用完的时候,他甚至动了剖开王沆肚子的想法。不过这也仅仅是个念头,他看着那个肚子高耸的男人连睡着时也紧皱着眉头,手中的内力便怎么也汇不起来了。
姑且让你再多活几天吧,他换了个姿势抱住王沆,竟然开始猜想他神智清醒时会作何反应。
真是魔怔了……
不过那一天还是来的太快了。
舒晋行在王沆翻身时就醒了,他听到王沆明显变化的呼吸,以为他腿又抽筋了,手先覆上他小腿揉捏着:“又抽筋了?”
他没听到回答,就借着手劲又给他好好按摩了一番,才带着笑意转头:“不会又睡着……”
等待着他的是一双陌生的眼睛。
他心里几乎是瞬间冒出来一声叹息,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脑海里蔓延,但他并没把这当做一回事,反而换了种口气,似笑非笑:“王沆?”
王沆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还盖在自己腿上的手:“原来是因为这个。”
舒晋收回手,停在半空:“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是如何将你变成这样的。”
“结果是这样,再问原因又有什么意义,” 似乎眼前这个人每一处都令人作呕,王沆飞快地撇过头:“还有多久?”
“快了。”舒晋行下意识地想要去摸他肚子,反应过来时手已伸到半空。
幸好王沆也不曾看到这一幕,他叹了一声:“生下他之后,你打算放我走吗?”
收回的手抖了抖:“那就看你有没有命熬过这关了。”
他不想把话说满,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不是没有思考过那些恼人的情绪到底从何而来,只是每次刚想出些头绪,就被无端冒出的小事打断。时间一长,他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然而现在,他好像就这么突然地摸出了点东西,
含糊不清,却又实实在在存在的——想要王沆留下来——永远留下来。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且无论他之后是否做到了这一点,至少在之后的半个月里,两人过着相安无事的日子。
王沆变得更加沉默,也更加听话。他一个人坐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又走了神,盯着自己肚子,时而皱眉时而微笑。
舒晋行也不去猜测他心内所想,闲下来的空挡里,便试着联系远在千里之外的舒默等人,如果能联系上苏方,那王沆和孩子的危险便少了几分。
不过说来也巧,就在苏方刚刚带着一帮子人赶来时,王沆的肚子就有了反应。长达约一天的阵痛之后,舒晋行终于等来了一声响亮的哭声。
舒默四人无一不欣喜若狂,正想着给向舒晋行道贺时,却见他面色不善地走向抱着孩子的红莲,问道:“如何?”
红莲一时没听出他话里的意味,喜气地将孩子举高了点:“少主的孩子当然是好得不得了,看这眼睛,肯定也是个……”
舒晋行敷衍地在孩子脸上扫了扫,转头看着房内:“那他如何?”
红莲笑容僵在脸上:“他?”
舒晋行略略别过脸:“若他死了,我也不必再费心力想着如何处置他了。”
“原来是这样……”红莲垂下眼逗逗手中的孩子,漫不经心地说着:“苏大夫在里面照看着,向来应该性命无忧。”
舒晋行身子向前倾了倾,却没动。
红莲退开一步:“少主还是去看看吧。”
舒晋行承了她这个人情,三两步到了内室,就看到苏方的徒弟不停地端着血水进出。他心下一惊,急匆匆地冲了进去。
果然,王沆下(he)丨体(xie)还淌着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两只手垂在身旁,再加上那紧闭的双眼——像是死了一样!
“苏方!”舒晋行压住情绪,“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你摔下悬崖,摔坏了眼睛?”老头顶他一句,头也不回地继续忙碌着。
舒晋行走近几步:“他现下如何?有无生命之虞?”
苏方转头瞥他一眼:“你想要他如何?”
“虽然没什么价值,但活下来总归有些好处,之后见了太子也多分筹码。”
“原来是这样。”苏方探究的目光莫名地带上了笑意,他顿了顿,抬手就点了王沆身上几处大穴,“我已将他的正气都封在体内,只要过了今晚,他便能活下来,只不过……”
“如此便好,”他勉强拿捏着眼神,往王沆身上若无其事地扫了一遍,克制住继续问下去的欲望:“其余的事儿,我也没什么兴趣。”
“那好,”苏方也配合他演戏,“明个一早,我就派红莲告知你情况。”
沉默一阵,苏方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这种做法,舒晋行早就有领教,继续和他周旋自己也尝不到什么甜头。但他总觉得这老头有什么瞒着自己,迟迟迈不开脚步。
“你怎么还在这儿?”老头看他许久不动,自然是不耐烦了,每条褶子都写满了不悦。
他抿抿嘴,终于还是在老头凌厉的目光下悻悻而归,挺直的背影里,总是多了那么一点不属于“舒晋行”这个名字的东西。
这小子——苏方带着浑浊的眼珠左右转了转,喃喃道:“终于开窍了……”
不过一转眼,他又满脸愁容地皱眉——就是这窍开得太不是时候,又或是,开窍的对象也太过匪夷所思。
他踱步在屋里晃了几圈,眉峰一抬,就把红莲唤进来,耳语了一阵。
“真的要这样?”老头的话显然让她有些为难。
“相信我,”他眼里闪着睿智的光,鼓动这个一直倾心于舒晋行的女子,“你也希望他能够幸福,不是吗?”
显然,这句话成功地戳到了红莲心尖上,她咬住下唇,微微颔首,坚定得像一个卫士。
这样就好办了,老头心里的大石总算是往下放了一寸,自己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接下来的,就只能看他个人的造化了……
于是这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尤其是几个月来头一遭没王沆陪在身旁的舒晋行,夜晚好像变得尤其难熬,没有紊乱的呼吸声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也不用提心吊胆着枕边人是否会半夜惊醒。
似乎负荷这两个字的意义,也在今晚被舒晋行重新审视了一遍。
然而就在真相即将浮上水面的那一刻,他狠狠地闭上眼,像个懦夫一样地避开了它。
只不过他不知道,仅仅隔了一个夜晚,事情就好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刚推开门,就看见极少在自己面前皱眉的红莲,正一言不发地站在院子里,低垂着头,紧紧地绞着自己的手指。
他心里无端地漫上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红莲因他这句话,不由得浑身一震,抬起一张惨白的俏脸,哆哆嗦嗦地说道:“少主……王沆他、他……死了。”
“什么!”
红莲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少主息怒!”
“息怒?”舒晋看不出表情的脸上缓缓浮起一抹杀意,他一点点走下台阶,一字一句地问:“你、再、说、一、遍。”
“再说多少遍也改变不了事实,”老头抗住舒晋行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怒气,踱步走到他面前,不卑不亢地回道:“难不成你要为了一个没什么价值的东西和我动手?”
舒晋行没说话,他双手背在身后,半眯着眼看着老头,就像是要把老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挖出来一样,甚至连怒气也毫不收敛。
可惜他面前的老头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就算他没有武功,也能在这暴怒的风雨中抵挡风暴来袭。
所以败下阵来的必定是舒晋行——没错,许久之后他才慢慢收回慑人的气息,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您说笑了,我只是惊讶大名鼎鼎的毒医,原来也不过是徒有其表。”
老头这才扶起红莲,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他的挑衅:“若我真是虚有其表之徒,那你舒晋行今天就是躺在地下的白骨一具了!”
“况且——”他不屑地转身,毫不理会舒晋行铁青的脸色,“这王沆是何人?凭什么值得我花上这么多时间去搭救?”
“他是——”只不过才说了两个字,舒晋行就沉默下来。老头每次都能问到点子上,这个问过自己无数遍的问题,直到今天,舒晋行依旧给不出答案。
“那就等你想好了再来质问我吧,”老头见他答不上来,远远地附上一声冷笑,“舒、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
文革时期
时光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五年后
又是一个春暖时节,新帝刚登基不久,虽说之前的一场皇位之争颠沛了大半个国家,但局势刚一稳定,人们就敛去了阴霾,努力地给自己找些快活事儿。
于是庆丰酒楼的老板也趁着这个机会,请了远近闻名的说书先生,一则为客人们助兴,二来也想给酒楼里带来点人气,添点笑声。
这不,没过几天,原本还冷清着脸的酒楼,时不时传出哄堂笑声,不仅吸引了过路的客人,就连向来脾气暴躁的老板也多了笑脸,他津津有味地听完了所有的故事,不自觉地一拍桌子:“小二,把那说书的请过来!”
不一会儿,花白胡子的说书人就带着瘦高的徒弟一起走了过来,眼里带了点迷惑:“请问这位爷有何事?”
老板朝他拱手:“我是酒楼的老板,这几日听了先生的故事,只觉得浑身畅快,心中的怒气也平息了不少,便想和先生打个商量。”
“请说。”
“我想请先生常驻小店,每日只在小店内说书,给小店增加点人气。”
说书者有点犹豫:“这……”
老板立刻又开出了条件:“只要先生愿意,酬劳也不是问题,若是偶尔累了,休息个三五天也未尝不可。”
然而说书人想了想,却转头询问身旁之人:“杭书,你意下如何?”
老板不禁纳了闷,难不成这年头已经流行起“师傅听徒弟”了?
年轻人在淡淡地对说书者点点头,这才见说书人转头舒了口气,道:“既是如此,便请老板立个字据。”
老板自然是喜出望外,匆匆叫人去拿了纸笔,等待之时,却不自觉打量起了一直站在说书人身后的年轻人。
他始终低着头,双手规矩地放在身前,粗布麻衣空空地挂在身上,配着灰白的料子和靛色的布鞋,这么老实地往人身后一站,实在是像极了自小长在富庶人家的仆人。
实在是令人好奇,老板不由旁敲侧击:“既然咱们立了这张契,便成了半个朋友,我见你对这小伙子重视得很,想来也该是个好手,何不介绍我认识认识?”
他话一出口,就见说书人朝那人露出尴尬的笑容:“杭书,你看……”
杭书心内轻叹,抬头垂眼:“我是蒋爷子前几月收的关门弟子,师傅信任我,才将许多大事的决策交付在下。”
原来是这样,老板释然地点点头,无意间往杭书脸上扫了一眼,也只是这一眼,他顿时就愣在原地。
这人……怎么和五年前被灭了满的王家老板长得如此相似?!
“你……你叫什么?”老板一下子就缩紧了眉头,勒令道:“再说一遍?!”
杭书挑挑眉:“在下杭书,木亢杭,双折书。”
杭书——老板又一次打量他一遍,悬着的心终于微微落地。
眼前这人虽然和名噪一时的王沆长得十分相似,但看他这骨瘦如柴的模样,怎么都和圆不溜秋的王老板联系不到一块,想必也是自己眼花了,事情都过了五年多,就算王沆现在还活在这世上,也该是筹备好了一切,正想着东山再起才是,哪会这般没有志向,甘愿做一个小小的说书先生?
思及此,他也不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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