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沆瀣一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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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情急总是容易出错,王沆手忙脚乱地四处找锁头,汗水不断地往外冒。周晔脸色微变,终于把他按住,让他停下来听自己说话。
“等一会你们带着肖齐,下到和河边,从桥上过去之后,便一直往前走。看到的第一个路口就右转。还有,你们出去之后,不要去找太子,直接带着肖齐出城。”
王沆有些讶异,“何出此言?”
“听我的,”周晔眼神复杂,“也不要直接回江南,至少过个两三个月再回去。”
王沆此时终于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对劲,匆匆抓住他苍白的手,“别说了,保存体力要紧。”
“我现在不说,怕以后都没有机会再告诉你了。”他笑得十分凄惨,“我以前总说你沉迷过去难以自拔,没想到,自己最后也应验了这句话……”
“怎么会没有机会!”王沆立马松开手,从怀里摸出钥匙,不得章法地插入锁头里,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我马上就救你出来!”
可周晔却闭上眼,“先去救肖齐吧。”
“你说……”什么!
他话没说完,就见周晔竟然自己站了起来,狠狠地往自己身上踢了一脚。王沆猝不及防,直接摔在了地上。然而更让他心悸的是,周晔不知往哪里按了一下,笼底的铁板就从中间裂成了两块!
周晔双手抓住铁笼,像一只风筝被挂在了树上。
他笑道:“人啊,总是要为自己活着才好些。”
然后,像是时间被放慢了一般,王沆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掌离开了铁栏杆,接着是手指一点点往下滑……白色身影像只鸟一样,刷地从眼前坠落,许久过后,才从底下穿来一道悠长的落水声。
“周晔……”他浑身不自觉地颤抖,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手掌被掐出了血也浑然不觉,安静地像是没有了呼吸。突然,他抬起头,闭上眼,睫毛不停地颤抖着,两行清晰可见的眼泪从两边滑进发髻。
你为什么就不能再为自己活一次呢?周晔?
眼泪流的更凶,他低下头,企图用手止住。然而根本没有用,泪水钻到他的指缝,或是从他指头流过,落在衣服上,晕出一大圈不断扩大的水渍。
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单手撑地站了起来,踉跄着走到另一个铁笼边上,救出了依旧昏迷不醒的肖齐。
待王沆扶着肖齐转过头时,张哲之就只能看见他发红的眼眶下还颤抖着的双唇,发出不稳的声音,让他过来帮忙把肖齐抬下去。
张哲之也像是被刚才那一幕所影响,脸上也没了笑意,沉默地扶住肖齐,就这么原路返回到了河边。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里竟然多出来一座白石桥,在黑暗里十分醒目。王沆对着那桥愣了一会,在眼眶越来越红之前,快步走上了桥。
“王沆,周……”
“别多话,”只不过是一个字刚刚出口,张哲之的话就被王沆截断,“出去再说。”
他头也不回地稳步向前,低沉地脚步声一个一个烙印在心头。
永别了。
过了桥之后,王沆便按着周晔的指示前行。没多久就走到了尽头,一扇没带锁的木门呈现在眼前。张哲之推开门,刺眼的亮光射了进来,王沆眯眼往外看,一个算不上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带着戏谑的脸在看到肖齐时一下变得沉重,
“我本以为王老板昼夜不停地找着周晔,他的地位定是比这小小莽夫重要得多。”他垂下眼,像是自嘲,“看来还是我猜错了。”
王沆深吸一口气,手已成拳,“王爷,小民已经如约救出了肖齐,望王爷能实现当初的诺言,放我们离去。”
“自然,”裕王侧过身,负手站立,好整以暇地姿态让王沆差点把牙咬碎。
然而当他们走出许久之后,四面八方却突然涌出了两拨人,黑衣者站在裕王对面,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身后的侍卫。
两方僵持了许久,直到裕王一声轻笑,“你家主子可真是沉不住气。”
那边的领头者也迅速回话,“主人吩咐属下转告王爷,若再有此事,合作之说也不必再提。”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本王自有分寸。”裕王微笑着转过身,眼里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都散了吧,打打杀杀地成何体统?”
黑衣领头人盯着他背影想了会,终究还是一挥手,所有黑色的影子都往四面散开,只留下一群侍卫还在面面相觑。不久之后,这群侍卫也跟着裕王远离了这里,只留下一扇破旧的小门,偶尔在风过时,发出吱呀的声音。
可另一边,肖齐到了楼里之后还是未醒,幸好这几日苏大夫一直住在楼里,片刻不耽误地想出了许多应对的方法。
但王沆精神却一直有些恍惚,他时不时望着某个空荡荡地角落,像是失了神一般,要唤他好几次才会有回应。直到听到肖齐转醒,他才像回复了神智,忙不迭地去照看好友。
第二天一早,得知苏大夫愿意和他们一起上路,照看肖齐之后,王沆便迫不及待地找了辆马车,准备出城。幸运的是,出城之时,四人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马车驶出城墙的那一刻,王沆又有些走神。他盯着晃动地车帘,像是忽然进入了半梦半醒之间。他看见周晔站在水上,顺着湍急的水流往下,笑着质问自己,“你怎么还没给我逍遥公子的新书?”
恍若隔世。
作者有话要说:
半梦半醒半逍遥,一颦一笑一浮生。——周晔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刘家村不大,坐落在京城百里之外的山上,几十户人家都挨得近,连隔壁家的孩子不小心打破了个碗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哪家要是出了点新鲜事,半天之内就能传遍全村。就像前几日,离官道最近的刘大头家里收留了几个外来客,而且衣着光鲜,一看就像是有钱人。
这消息一传了出去立马让整个村子沸腾起来。有钱人,大家都还没见过有钱人长什么样呢?!于是三姑六婆们马上聚集在一起,随便捏了个借口就浩浩荡荡地朝刘大头家走去。
不用说,这些外来客自然是王沆一行人。他们才出了京城没多久,肖齐的病情就有了较大的反复,不得已之下,他们就近找了一个村庄歇了几日。
然而眼前这一帮子叽叽喳喳的女人,用打量着物品的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着实让王沆难以招架。眼见他眉头越皱越紧,张哲之起身和刘大头耳语了几句,终于把那些女人隔在了门外。
“女人真是多事,”张哲之关上门,转身坐回王沆身边,“累了这么久,你还是去休息一会吧。”
王沆叹了口气,眼神飘向内屋,“还是等肖齐的病情稳定之后再说吧。”
张哲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时竟也凝噎住,随即垂下眼看向自己的手指。
于是两人就又沉默了下来,本就不大的屋子里,此刻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最后还是苏大夫将这沉默打破,他捋着白胡子走出来,“肖公子五脏六腑受损得厉害,本不宜多动,更何况是旅途颠簸。眼下倒是没有了性命之忧,但病情却更重,再这样下去,就算治好了病,也定会留下后遗症。”
王沆迅速站起来,脸色苍白,“多劳苏大夫费心。”
老头瞥他一眼,叹了一声就负手而走。
张哲之伸手拉过王沆,“既然苏大夫说了没事,你也应该放下心来,好好休息一会。”
那人转过头,睁着满眼血丝想了想,终是顺从地点点头。而张哲之更是在一旁,等到他呼吸变得绵长之后才悄声离去。
门外早就没了那些大舌妇的影子,苏方和刘大头正聊得兴起,余光见了张哲之的身影,带些不快地将他打发走,换上了一副正经的表情,“躺下了?”
点头,“肖齐情况到底如何?”
“按你的想法,说重了些,但事实也相去无几。”老头口气平淡,“再这样颠簸下去,变成废人也指日可待。”
“那你就再夸大些,让王沆不得不中途把他放下。”
老头想了会,突然骂道,“你小子,竟还想赶我?!”
“哪能呢?”张哲之勾起嘴角,“我可是还盼着你趁早做好药,把他再治得服帖些。”
老头装模作样地冲他哼了一声,心里打着小九九,随便说了几句就催他回去守着王沆。张哲之知道这老头子的脾性,遂也不留他,看他一晃三摇地走远了,又折身进了屋子。
一进屋就见王沆睡得极不安稳,像是陷进了梦魇般,眉头紧紧地搅成一块,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嘴里也不时发出一些模糊地呼声。
张哲之拉过他的手,缓慢地将内力一点点送入他体内,随后又点了几个安神的穴位,才见他慢慢安静下来。
可饶是如此,梦里的王沆还是十分不安。
还是那个烂熟于心的梦境,小乞丐此刻正被绑着双手,眼里含泪地缩在角落,十几个小孩都围成一团坐在地上,像是牲口一样供人挑选。
旁边三个又黑又丑的汉子脸上堆着笑,正和一个女人讨价还价。
“春桃妹妹,我们知道你是老主顾,可你这价也不能往死里压啊!”大汉苦笑,“就这么几个孩子,也都是哥哥们下了血本才搞到的,真真是不能再低啦。”
“哼,就知道你们都是这副嘴脸!”女人走近些看了会,如玉般的手指点了三下,“那就这三个吧。”
一个男人走过来,让另外两个小孩站成一排,却独独把小乞丐拉了出来,“春桃妹妹好眼力,这个可是哥哥们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再怎么你也得再加我几两银子!”
女人的眼睛顿时瞪成圆形,手一叉就要开骂。那男人缩缩脖子,也像是有些犯怵,却始终不肯让步。几个男人软磨硬泡了半天,才见女人退了一步,加了他们一两银子。
这下便是皆大欢喜了,小乞丐和另外两个男孩立马被交到女人手中,跟着她走了好久,才到了一个小院。女人这才解开他们的绳子,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话。
然而孩子们都没怎么听进去,他们已经许多天没吃饱了,此刻又饿又困,巴不得直接睡在地上了。小乞丐表现得更甚,他双腿发软,摇摇晃晃地就要倒。
亏得春桃眼尖,一把扶住他,嘴里不饶人,动作却还很轻。手下的小乞丐基本上没什么重量,她又咒了几句,便带着孩子们去吃东西。等他们吃饱喝足之后,又是一番梳洗打扮,已是戌时三刻了,匆匆交待了几句,孩子们又被带到了另外一个更大的院子。
另外一个和春桃差不多大的女人迎上来,抱怨了句怎么这么晚,就推开了正中间的大门。暖色的光打在他们脸上,孩子们顿时都有些期待。
春桃把孩子们逐一拎到身前,垂头颔首,“姑娘,按您说的,挑了最好看的三个。”
“嗯,”是个好听且温柔的女声,“累了这么一天了,你也快去歇着吧,接下来就让我来吧。”春桃脸上立马飞起了两朵红云,鸡啄米似的点点头,且顺手带上了门。
小乞丐瞄了女人几眼,只觉得她是自己人生中看到过最美的人,顿时对她生出了莫名的好感。女人走过来蹲在他们面前,逐一拉起他们短短的手,揉捏了几下,笑道,“个子矮矮的,手也短。”
谁短了?!等我们长大了,不知道会比你高出多少倍呢?!
“怎么,还不服气啊~”女人像是听到了小乞丐的心里话,凑到他面前,顺手捏住他的鼻子,“来,叫声姑姑听听~”
小乞丐不敢妄动,瓮声瓮气地叫了声姑姑后,就前扭后扭地想要挣脱她的魔掌。
“这才乖嘛~”女人笑嘻嘻地摸摸他的头,眼神在他们三个脸上扫过,一拍掌,“我叫商锦,你们叫什么?”
两个孩子都飞快地报出了名字,但轮到小乞丐时,他却卡壳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到处个所以然。也难怪,他本来就没有名字,这么多年被人‘小杂种、小乞丐’地叫着,有没有名字都一样。
“你个小屁孩,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女人佯装生气地又捏了一下他的鼻子,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那我以后就叫你王小瓜好了。”
“这呆模呆样的,难不成真是傻啦?”她看他没什么反应,自己嘀咕了几句,便站了起来,牵着另外两个孩子走到了门外,说了几句话后竟然两手空空地折返,王小瓜还沉浸在有了名字这件事里,见商锦回来,就咧开嘴对她笑了笑。
女人愣了愣,语气变得有点激动,“我就说嘛!这小模样一看也不像个傻子啊!”她一把抱起王小瓜,转身就将他放在桌子上,在他头上摸了两下之后,眼里透出亮亮的光,“以后你就跟着我啦!”
一直到这,王沆都像个透明人一样目睹了全过程,他脸上带着点无奈和悔意。
王小瓜你还真是蠢得可以,一个女人就让你不知所措脑袋空空,甚至完全想不到之前一直伴你左右的小哥哥了吗?
然而这些事情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王小瓜还是暂时忘却了那个在破庙里陪伴自己许久的小哥哥,夸张一点说,如果商锦没有带他返回青石镇的话,也许他的命运,就真正能够彻底改变。
但在毕竟只是个梦,不是吗?
再醒来时,窗外已经变成了黑色,屋里亮了灯,却空无一人。王沆揉揉头,脚尖点地就打算下床。
突然,门吱的一声,张哲之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他笑着走近,“醒了?”
王沆点点头,对那碗药指了指。
“哦,这个啊,”他把碗放在床边,把王沆重新赶回床上,“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出了一身虚汗,还不时地发抖,我就去叫了苏大夫来看看,他说你这是阴虚火旺,要喝点药补阴降火。”
他顺手端起药递到王沆面前,“这不,我刚才去把药熬好,你就醒了,正好趁热喝了吧。”
药被送到鼻子底下,一股子难闻的味道刺得王沆差点要呕了出来,他罕见地露出了厌恶地表情,推开碗,“放那吧,我等会儿再喝。”
张哲之倒是对他这话半信半疑,“还是趁热喝了吧,等一下凉了就更加不好喝了。”
“我……”看着眼前这期待的眼神,王沆实在是没法继续说出拒绝的话,更何况亲手煎药,肯定也费了不少心力。
他转念一想,自一个月前,周晔给的药就已经所剩无几,最近越发感觉脚步虚浮,若是再不吃点药,想必以后的路途还会更加难熬。
思及此,王沆终于还是拿过药碗,皱着眉递到了嘴边,却半天也张不开嘴。张哲之在旁边看得笑弯了眼,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蜜饯,“就担心你怕苦,我去村子里搜罗了一圈,也只找到这一点,不过配一碗药应该还凑合。”
说着就要把蜜饯塞到他嘴里,还说着含一颗就不苦了,这种老掉牙的谎话。
但对于王沆来说,自他掏出那一把蜜饯时,心里淡淡的身影又和他重叠了几分。自然而然也接受了这个老套的谎话,嘴里的蜜饯也变得格外香甜。
饶是这样,一碗药下肚还是花了许多时间,空碗归还到张哲之手中时,王沆也下意识地松了口气,终于想到了正题,“肖齐还好吗?”
“苏大夫一直守着,”张哲之放好了碗,又转身帮王沆收拾整齐,“要不要去看看?”
“也好,我恰巧有事要拜托苏大夫。”
张哲之手顿了顿,“什么事?”
“去了再说吧。”王沆看着张哲之系上最后一个腰带,下意识跨步而出,“走吧。”
苏大夫确实是很称职,两人推门而入时,他正在给肖齐把脉,床头还有几个空碗,想必是刚才装药的碗。见到二人,他并不是很惊讶,只示意他们别弄出声响,随即就轻轻地和他们一起走到了门外。
“他才服了药,精神不是很好,我便让他先睡下了。”老头领着他们到了院子里,才放开声音说话,“若是想和他叙旧,也得等他醒了再说。”
“真是有劳苏大夫了。”王沆恭敬地拱手,“常言道‘医者父母心’,今日在苏大夫身上,倒才真让小人信服。”
哼,无事献殷勤,肯定非奸即盗!老头朝张哲之递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咳了两声,“王老板过奖了,救死扶伤本就是老夫分内之事。”
“苏大夫当真让人佩服,若是天下间大夫都能有此情怀,便离孔老圣人所言的‘天下大同’不远矣。”表面功夫做足了之后,王沆话锋一转,“所以,愿苏大夫能本着此种情怀,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
要是别人当着苏方的面这么说了一大通,早就被他一句接着一句地骂了回去,然而此时张哲之正在王沆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他捋捋胡子,“只要是在老夫能力范围内,必倾力相助。”
“既然苏大夫肯相助,那就再好不过了。”这下他终于舒了一口气,“您今早曾说肖齐应该静养,不宜颠簸。但我和张哲之都还有要事在身,所以,我想在到达下一个城镇时,请您留在那里照顾肖齐。等我们办完事情之后,便立刻与你们汇合。”
老头老奸巨猾,表面上自然是装出了一副犹豫地姿态,免不得让王沆多费了些口舌,承诺了他许多吃穿用度,才使得他回心转意。
至此,这件事总算是解决了一大半,王沆一颗心微微落地,只等着肖齐醒来,和他好好说说便可。
看得出来,王沆心情着实比刚才好了许多。张哲之暗中想了会,便凑到他身边好奇地问道,“我们到底要去哪啊?”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心情好,王沆眼角莫名地透出一点魅。只见他转过头,眼睫翻飞,像是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嘴唇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道,“青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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