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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鸭绿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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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鸭绿江》16(2)
此后,九住总是身不由己地绕过人群,悄悄来到白木兰家。他喜欢白木兰家里过日子的味道,细细品味,这味道里有人生的遗憾和安稳,也有女性的温存和照拂。白天,太阳光暖洋洋地照耀,炕上连枕头都被晒得舒服的不得了,夜里,这里空气安静而湿润,没有声音的侵扰,可以一觉睡到天亮,天亮以后有可口的饭菜……白木兰家里很干净,垛在炕梢的被褥浆洗得干干净净,孩子们总是被她赶到大街上玩儿。她刚刚死去的男人原是走村串巷锔锅锔碗的罗锅小炉匠,地中间还撂着他熄了炭火的风箱子……
白木兰摸熟了九住的性情,每次九住来到,她都善解人意地给九住烧水,沏着她从山上采回来的野花茶,然后不说话,回身斜倚在门框上冲九住狐眉骚眼地浅浅微笑。她的笑容像轻轻的涟漪在九住心头一圈儿一圈儿放大,填补了他内心焦灼难耐的黑洞,每到这时,他的孤独和焦虑就很奇怪地轻舒下来……
事毕,白木兰总是很体贴地给九住缝缝绽线的衣裳,钉钉摇摇晃晃的钮扣,然后给他烙地瓜片儿,白木兰烙的地瓜片儿果真又香又甜……
《寂静的鸭绿江》17(1)
赵家帮套吃了官粮,在花红峪镇又有了新相好!到道了去花红峪的亲戚家串门儿,刚刚铺下屁股要唠些家长里短,这让人兴奋的消息就风一样刮进了她的耳朵。到道了急忙下了炕,又到镇子里踅了一圈儿眼见为实后,就忙不迭地回了响水。到道了一路来不及回自己的家,直接飞奔赵家,眉毛鼻子一齐跳着叫起来:“灵芝,他,他在花红峪跟别的女人相好啦!”
灵芝正在大门外干活儿,到道了的话像一根木头,在她心头木木地划了一下,她仄着头,没听清一样眯缝着眼睛。
到道了一见灵芝的神情,急了,再一次拍着大腿惊惊咋咋说:“灵芝,他,九住,他在花红峪镇上钻了别的女人的被窝啦!”
灵芝听清了到道了的话,被木头划过的地方有了知觉。她心还硬挺着,腿却一点点软下去。
到道了见灵芝一下子倚在了木杖子上,出现了预想的效果,就急忙感同身受地上来搀扶灵芝,充满同情的眼睛一刻不停地在灵芝脸上骨碌着。她看出了灵芝的表情里还有些怀疑,就又气又急地跺脚叫道:“怎么?你不信?我的好灵芝呀!你还蒙在鼓里,这可是我亲眼见着的!我还跟了他老远呢!我打听了,他那个相好的叫白木兰,是个寡妇,有两个孩子,她怕是看上了九住,喏,现在他吃官粮了,她怕是看上他的官粮了!”又愤愤地冲着花红峪方向骂道:“这个砍头鬼,早知他替人家拉扯老婆孩子,还不如让他帮扶着赵家呢!”一回头见灵芝已经喝醉了酒一样歪歪斜斜地进了院子,就急得恨不能替了灵芝,跺着脚说:“嗨,你怎么回去啦?我要是你呀,就去……”
仿佛一夜工夫,灵芝就消瘦下去。她本以为九住和她治完了气,末了想通了,还会顺顺当当地回来。现在,“……这个没良心的……”灵芝抿着干裂的嘴唇,站在房后的菜地里,忘了干活儿,呆呆地站着,朝着花红峪的方向,一直望到了天黑。
点灯的时候,赵关氏察看着灵芝的脸色,在厨房里悄声劝道:“灵芝呀,认了吧!”她什么都知道了,心里却不知不觉替儿子轻松起来。
灵芝一边往泥盆里盛饭,一边倔强地红了眼圈儿,说:“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认了。不管真假,我总得眼见为实,就算是他有了新相好,也得当着我把话说明白!”
赵关氏觉得灵芝说得在理,就什么都不说了。
潜意识里,灵芝还是不相信到道了的话,即便真的像她说的那样,灵芝也还充满希望,她手里握着旧情,她相信只要九住还认这旧情,她就有把握把他从白木兰身边拉回来。
第二天,灵芝早早地做好了饭菜,喂饱了猪鸡,又从柜子里找出了赵家给她的聘礼:一面锡护背的小镜子。
婚后,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地对着镜子照来照去,在镜子里仔细端详着自己的眉眼儿。那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还是那么明亮,红扑扑的脸蛋儿圆圆的,眉毛又黑又长,尤其是笑起来,嘴角一翘,完全是一点儿愁事都没有的样子。每次灵芝大笑,九住即便是生了气,最终也会撑不住地跟她一起笑起来。搜索所有的记忆,除了在赵家的帮套生活和景玉的死,从小到大,九住从没跟她生过什么气,他们就像是一个躯体上的两个头颅,不用眨眼就能看得到对方的心……灵芝的信心又像帆一样鼓胀起来,就凭着这一点,她也有把握把他拉回来。灵芝胜券在握地咬了咬牙,对着镜子狠狠地把刘海儿梳得乌油油齐刷刷,又穿上了结婚时赵家给的彩礼——一件紫红色的偏襟夹袄,确认镜子里的自己对九住还有着足够的把握,然后迈着结实的步子离开了家。
花红峪距响水村有三十里路,翻过一道小山冈,涉过一条浅浅的江岔子,就可以望得见花红峪镇了。
镇子像个浅浅的簸箕,簸箕里是一派穷乡僻壤的繁荣。苍天底下,一条细瘦的黄土街贯穿南北,沿街散落着低矮潦草的茅屋,茅屋开了临街的门,就是些大大小小的买卖家。现在,这些买卖家正勤苦地做着发家置业的梦,掌柜的一边调遣着老婆孩子,一边自得自足地上阵招呼主顾:“来啦?随便看看!想要什么,说话!”
《寂静的鸭绿江》17(2)
虽说不是大集之日,镇子里的生意照样做得诚诚实实,红红火火。
为了不让自己难堪,这会子灵芝是听了赵关氏的指点假借走亲戚才到镇里来的,她像一般赶集的小媳妇那样挎着一个柳条筐,筐里是给亲戚捎带的黏火烧。她一边在镇子里走着,一边转着眼睛想着该怎样开口跟亲戚打听九住的实情。如果九住真的有了新相好该怎么办呢?一想到这点,灵芝的呼吸就急促起来,腿也哆嗦了。她挺了挺身子,像赶跑一个蚊子一样急忙赶跑了内心的软弱,把心一横:即便九住真的有了新相好,她见到九住,也什么都不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就完事儿了!
灵芝的脚步轻盈起来,因为走得太急,额上出了汗,她想用衣襟擦汗,可又舍不得。忽然想起偏襟夹袄的斜兜儿里,有一块儿去年给婵娥裁衣服剩下的土布,她忙把柳条筐放到地上,低头翻兜儿。果真,土布叠得方方正正,还在。
灵芝把土布拿出来,刚刚贴到脸上,还未来得及擦汗,手就一下子哆嗦起来:九住!
九住穿着制服,迈着官家人的大步子,正从远处迎面走过来!他高大茁壮的身躯,虎虎实实走路的样子,就是烧成了灰灵芝也认得。灵芝心里一慌,急忙下意识地闪身躲进一户人家的墙角。然后,探着头,在暗处贪婪地看着心上人。
一个多月不见,九住仿佛并没有想象中的干憔。他的脸被山风吹得黑红,一双大手也因为不再摆弄锄头而变得柔软起来,尤其是眼神,里面不再盛满愤怒和压抑,而是泛着层层水光,就像春天的泥土,又像他刚到赵家时他们在野地里厮缠在一起的模样,有些骚情,又有些躲躲闪闪的难为情。灵芝屏住怦怦乱跳的心,眼睛像钩子一样注视着心上人,上上下下打量个不休。他看到九住走过一个个买卖摊儿,穿官家制服的九住不管走到哪个摊前,引起的都是肃然。他受用地挺直了腰板儿,表情不慌不忙,再不是长工和帮套的做派。最后,他走到一户驴肉摊前,摊主马上放下别的主顾过来招呼九住,脸上是一副殷勤得近乎讨好的神情……“他爱吃驴肉包子呢!到哪旮也忘不了这一口儿!”灵芝笑了。可是接着,她的眼睛就直了:九住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她摇颤着屁股追上九住,狐媚地嗔怪着他走得太快,可是禁不住又笑了,骚性十足的眉眼笑成了月牙儿……灵芝怒视着那个女人,只见她歪着头,目光苍蝇一样粘在九住脸上,一边走路嘴里还一边流水一样不停地跟九住说着话儿。她水蛇一样的身段儿下是两团软颤得让人心跳的屁股,牙口白得明瓷瓦亮,胸前像塞进了一只水枕一样饱胀。头上大概抹了刨花油,阳光下乌鸦背一般亮得发蓝。“好一个养汉老婆!”灵芝眼里喷出了火星子,心里已经冲上去,正劈头盖脸地把她从九住身边撕扯开去。可是他们越走越近,灵芝的身子却被钉住了一样动也动不得。
她看到她越来越近地傍紧了九住,九住不安地四下看了看,轻轻挪了挪脚步,可是她却更紧地依偎上来……她也挎着一只柳条筐,筐上蒙着一块浆洗得洁白发亮的家织麻布。他们走近灵芝时,灵芝看到她情意缠绵的小手揭开白麻布,从下面拿出了一只油炸糕,硬往九住嘴里塞着。九住慌乱地四下看了看,推辞着。他的眼里是灵芝不久前看到的那种温情和暧昧,他盯在灵芝脸上的黑眼珠儿这会正盯着眼前的女人,在她的脸上不停地打转……
山风仿佛把油炸糕的香气送过来,灵芝看到她怕油了手,还用绢一样细软的苞米窝儿包着。不过,灵芝最不想看到的是九住居然推辞不过顺从地把油炸糕含进嘴里,他的嘴角流了香油,她又急忙从偏襟袄的斜兜里拿出了手绢热烈地替他擦着,九住并不反抗,而是好受地听凭她的软手在脸上轻轻掠拂着……直到他们从灵芝身边走过去,在她的眼里完全剩下了背影,灵芝还像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墙角。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指已深深嵌进墙缝,指甲流了血,可是强烈的自尊和骄傲还是让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寂静的鸭绿江》17(3)
只一会儿工夫,天就绿了,思路就变了。亲戚家也不去了,灵芝在墙角站了很久,直到把牙都咬酸了,才迈着两条青冈柳一样又直又硬的木腿往响水村走。
这么多年的感情在这一瞬间,就像江水拐了个弯儿一样,全部变成了恨!她的腿不听话地向前趔趔趄趄,步子又急又快,绊得脚下的石头跌撞着,发出轻微的脆响。初冬的山路上,落叶还散发着太阳的温暖,可是灵芝的心却冷得打战。她一遍遍回忆着九住的眼神,里面的骚情和暧昧是那样明白无误,其中传递的内容只有挤进了一个被窝的汉子和女人才会有……一只麻雀在灵芝眼前惶惶掠过,吱吱叫着,吓了她一跳,灵芝腿一软,就势坐在身边的黑黑的岩石上哭起来。
“这个该死的……这个砍头瘟的……这个没良心的呀!……”灵芝一边流着泪水, 一边恼恨地在心里咒骂着。骂着骂着,恼恨变成了愤怒,她拍打着身边的岩石质问九住:“我怎么从来也不知道你是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说撂你就把我撂了,你这个狠心的狼啊!……是我愿意这样的吗?你想好好活,可你也得为他想想啊!他不能走不能动,活受罪,你比他强你还这么横呀!……”灵芝痛痛快快地流着眼泪,一颗心像风里的走马灯,在恼恨、愤怒、悲伤中不停地旋转。可终究,她不是个拿住悲伤不放的人,骨子里的倔强很快就占了上风。灵芝止了哭,擦了泪,咬牙切齿对心里九住的影子狠狠地说:“撂就撂吧!你以为我会上去求你回来?你以为没有你我就活不成了吗?张橡根,你既变了心,撂了手,我就绝不会去求你!你看我没有你活得成活不成!没有男人我也照样能活得旺旺兴兴!你就跟她好去吧……”说罢,灵芝又伤心地低声痛哭起来:“我怎那么傻呀!心里只想着你一个人……”女人总以为自己是男人心尖儿上最娇嫩的那块肉儿,是男人的惟一,可男人就像公鸡,公鸡看到所有的母鸡都想上去踩蛋;又像牙狗,牙狗看到所有的*都想上去龇牙……
灵芝哭累了,准备拎了柳条筐回家,可是她早把柳条筐忘在那户人家的墙角了。
灵芝心疼那是只新筐和筐里的黏火烧,就沮丧地吐了吐气,既有心回去找,又觉得心头发滞。这时她听到一个男人急三火四的声音:“等等我呀老妹子,谁给了你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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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鸭绿江》18(1)
来人是村里的光棍汉谎蛋。
东北每个村子都有谎蛋这样的男人,因全无一点男性尊严,就成了女人作乐的工具。他爹娘死得早,家徒四壁,赖以生存的糊口工具只有一头跑卵猪,谎蛋要靠跑卵给别人家的母猪配种挣粮来养活他。跑卵裆里的卵儿大得惊人,因为整天惦记着配种,营养流失,瘦得身上的猪皮层层叠叠,松松垮垮,浑身的猪毛野猪一样丑陋地刺刺着。它比一般的跑卵猪大,有五百多斤,也比一般的畜牲有灵性,猥琐矮小的谎蛋可以骑着它,像骑在一匹矮马上一样跑来跑去。让它向左拐,就拉拉跑卵的左耳朵;向右拐,就拉它的右耳朵。跑卵心领神会,不慌不乱。到了地方,后腿往下一蹬,刹了闸,让谎蛋跳下来。身体瘦小的母猪往往一见凶神恶煞的跑卵,双腿就哆嗦开了,于是配种就配得又漂亮又顺利。用跑卵配过的母猪猪崽儿成活率高,身体健壮,连花红峪镇上的人家都到村里来找谎蛋。每到这时,谎蛋就乐颠颠地骑着跑卵到花红峪镇上去,路上遇到乡亲发问:“谎蛋,又骑着你爹到哪旮?”谎蛋永远是一句话,拍拍跑卵的屁股说:“哪是你爹?这是你爷爷!”
每到春天,家家田里忙着犁田播种,户户累得人仰马翻,漫无边际的劳苦时光里,只有谎蛋不思劳碌,他的眼睛只是为了寻女人,到张家地边对张家娘儿们说:“嫂子,你让我摸摸屁股,我帮你种地!”张家娘儿们高兴地啐了他一口,把屁股一拍说:“好,你来摸吧,我把你的爪子剁下来!”他又到王家院墙外,鬼头鬼脑地拍着“坐骑”跑卵,一语双关对小镗锣说:“嫂子,我给你配种呀?”小镗锣拣个驴粪蛋儿朝谎蛋脸上打过去,回头拎了烧火棍追出来,边追边骂:“满嘴喷粪的东西!看我亲手劁了你,你还敢胡咧咧!……”谎蛋见撩起了女人的性子,撒腿便跑……村里的娘儿们个个比他健壮、剽悍,被他撩得性起时便蜂群一样在后面开心地追赶。一旦追上目标,蜂群就会把他团团围住,胳肢着,放倒,再七手八脚地扒裤子,打屁股。谎蛋被女人的手揉着搓着,疗了皮肤饥饿,满足地笑成一团,看野眼儿的人也个个乐得四脚朝天,这算是比东北大鼓次一等的又随时可行的乡野文化生活。乐上一回,种田人所有的苦累顷刻一扫而光,人就像顺利地配了种的驴子,干活时有的是力气。
这种乐事村村常演不衰,谎蛋总是扮演被女人搓弄的角色。
可是尽管谎蛋嘴巴上骚扰着村里的娘儿们,愿意被她们揉来搓去,可心里,他却一个都瞧不上,在响水村,能装到他谎蛋眼睛里的女人,只有灵芝。
灵芝早知谎蛋的心思,只是乡里乡亲,怕伤了和气。谎蛋却因九住离开赵家,赵文举顶不起门户,胆子就比先前胖大了许多。
“喂,老妹子,你想累死二哥吗?你慢些儿走,咱俩说点儿悄悄话!”谎蛋小跑着在后面追赶灵芝。
灵芝刚刚哭过,心里还沉甸甸的,就装作没听到。虽然空山无人,谎蛋情紧,可灵芝天生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此时此刻她只觉心烦,就走得更快。
谎蛋跟着灵芝小跑了一程,见灵芝并不理他,就开始说骚话了,他用戏里的道白*说:“哎——!看哪,前边是谁家的小娘儿们,长得多俊!走道儿呀,小屁股扭得多浪!”又紧跑几步:“你看她的小脸蛋儿——红得像刚下蛋的小母鸡儿似的;这小身板儿,软得跟柳条儿似的;这小胸脯儿——哎呀!……”谎蛋说着烂鞋跑掉了,他急忙蹲在地上胡乱修了修,修不好,就把烂鞋别在腰里,继续跟在灵芝后面跑着,撩着:“喂,老妹子,你想不想二哥?”说着又捏着喉咙学二人转里的女角说:“你不想二哥,可是二哥我呀!想得你,夜夜闭不上眼儿——鼻子眼儿、耳朵眼儿、屁股眼儿!”
灵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回头说:“二哥,你别胡说八道了,快回家吧!”
谎蛋一边小跑一边认真说:“二哥没有家呀,妹子,你就是二哥的家!”四下看看没人,就坚决地要求道:“老妹子,这旮没人,咱就把这旮当成家,我给你当被子,你盖上就知道了,管保一样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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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鸭绿江》18(2)
灵芝心里笑这色疯子,没听到一样走得飞快。不想,谎蛋已经追上灵芝,一把拉住,以更坚决的语气说:“老妹子,二哥我夜夜都想你哩!二哥也知道他走了,你的被窝和我一样,凉着呢!咱俩谁也别客气,就在这旮抹了裤子办了事儿,肯定没人知道。”说着一只手伸到裤腰里。
灵芝见谎蛋动了真的,就把黑眼珠儿一转,笑着挣脱道:“好二哥,你先别急嘛!”
谎蛋急霍霍道:“怎么不急?你看我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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