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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鸭绿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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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芝见谎蛋动了真的,就把黑眼珠儿一转,笑着挣脱道:“好二哥,你先别急嘛!”
谎蛋急霍霍道:“怎么不急?你看我这眼睛,都快急出火矇了!”说着,眼睛眨巴得飞快。
灵芝望着谎蛋滴溜溜的小眼睛,笑弯了腰,认认真真哄骗道:“二哥,咱们再急也得有个身份儿啊!眼下快上冬了,你看地都上了冻,连猪狗都不在这旮,咱怎么能连猪狗都不如呢?”
“那好,老妹子,你说在哪旮?”
灵芝四下里看了看,灵机一动,往远处一指说:“那边地上草厚,还是阳坡,你得把我背过江才行哪!”
谎蛋张大眼睛急煎煎问:“我把你背过了江岔子,你就依我?老妹子,这话可是你说的?”
灵芝眉眼都是笑,说:“过了江,二哥你要是还有本事,老妹子就依了你!”
谎蛋慌忙松开手,乐颠颠儿地叫道:“好嘞!老妹子,二哥背你过江!过了江你可不能耍懒呀!”
灵芝笑着,趴到了谎蛋的后背上。
山里,初冬的江水不亚于早春,寒凉刺骨,可是谎蛋的心里火热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哼着小曲儿,一边小心翼翼在江水里跋涉。江水漫到了大腿根儿,翻着清澈的浪花从谎蛋的裆里流过去,湿了裤子,浸了肉儿,谎蛋冷得直打哆嗦,可是他的鼻尖儿上却缀满了亢奋的细汗珠。
江岔子不宽,谎蛋一会儿就到了对岸。
放下灵芝,还没站稳,谎蛋就急忙抹了裤子。可是万万没想到裆里的家伙被冷水一激,失灵了!两个蛋已经缩进下腹,凭谎蛋怎样摇晃,它只一味瑟缩着,不肯出来。谎蛋抬头看了看灵芝,见灵芝笑出了眼泪,才知道是让灵芝给调笑了。
灵芝见谎蛋急赤白脸的样子,开心地哈哈大笑道:“二哥,这可怪不得我呀!我走啦!”说着,笑盈盈地往村里走去。
一腔热血很快变成尿水流出来。撒完尿,谎蛋打了个寒噤,又连着打几个喷嚏,心里的恨意才江水一样泛滥起来。望着灵芝丰满的背影,他感到了无产者由衷的无力和无奈,便指着灵芝的背影跺脚发狠道:“曲灵芝!我也不是个一般的人儿!啥时候落到我手里你才认得我!到那个时候,你还得上赶着嫁给我呢!”果然,当革命的风潮浪头涌来时,谎蛋的求婚方式古今无有。这是后话。
油灯的光焰里,灵芝轻描淡写地想起白天和谎蛋开过的玩笑,这玩笑来得又干脆又及时,她的心一下子晴朗起来。可是随即,九住就像一片愁云从心底里飘过来,固执地笼罩心头,灵芝又不禁伤心和恼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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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鸭绿江》19(1)
九住和白木兰同居后的第二年,花红峪镇来了日本人。
老一辈子日俄战争时见过日本人,年轻人多半还不知日本人长得什么样子。他们只在老人的描述里看到了俄国人的模样:全身毛烘烘的,鼻子特别大,长着一双玻璃球一样水汪汪的深眼睛。至于日本人的模样,和俄国人不同,老人们只用一个轻蔑的称呼就全部概括了:小鼻子!
日本人先占领了沈阳,占领了铁路沿线的城市,还没来得及到地处边陲的花红峪镇,更来不及到交通闭塞的响水村。村子里的牛马照样配对儿,赵一普照样做着发家的美梦,但是村子里也开始议论日本人了。村长白凤吾刚从县城里回来,屁股没坐稳,就叼着玉石烟嘴到处发布:“北边打起来了,小鼻子进了奉天,九一八事变了!”
春天一到,冰雪消融,黑油油的土地裸露出来,莽莽的群山也开始变得柔软了。江面上跑过惊天动地的冰排,“七九河开,*雁来”,再过一些日子,就是“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的春耕了。春耕之前,村里总要来一回戏班子,搭一回野台子。现在,村东头正在搭台,戏班子马上就要开唱,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紧着忙活。谎蛋收拾了心头的创伤,自告奋勇攀到腊木杆子上,瘦瘦的身子虫子一样趴在杆上,双腿夹着木杆,屁股一抽一抽向上挺,要把杆子和杆子之间用麻绳结牢靠。他的衣服已经破败得零零碎碎,随着他向高处挺进,衣服高高地撸上去,露出了肮脏的肚皮和裤腰带。野台子下的人高兴地看到,谎蛋的裤带是用一根草绳替代的。随着他的向上攀爬,草绳经不起如此打磨,他刚爬到一半,草绳子就磨断了,人们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尖屁股就闪电般地暴露出来。谎蛋慌忙把手按到裤腰上,一只手抓把不住,人就流水一样顺着木杆滑下来,“砰”的一声,蹾到台下。人群笑得弯腰扭胯,疯了一样。
闭塞的村子正妄自欢乐,可是山外的世面上却风声越来越紧了。东北人纷纷自发组织起来要抗日,各县都成立了民众抗日自卫军。上层人物张口闭口都在谈论时局,惶惑动荡。有的县正拟向伪奉天省政府辞职,有的又观风使舵暗地里接受了日伪政府的任命。鸭绿江流域成立了鸭绿江剿匪军司令部,由率先投降了日本人的张五更任总司令。张五更任职后,鸭绿江剿匪军在一天夜里缴了县公安大队的枪械,转眼鸭绿江剿匪军就成了日本人的内应。县长几个月前还紧跟形势,召集了县里的上层人物会议,慷慨陈词,要根据东北民众抗日自卫军总部命令,把县政府改编为抗日武装第一团,自任一团团长,可是几个月后便悄然隐退省城。惟有各路自发组织起来的民众武装还在如火如荼。东北人不肯让异族骑到脖子上,发了野性子,要跟日本人干。各路啸聚山林的土匪也纷纷来降,共同举旗抗日,一时间,形势一片大好,仿佛用不了多久就会把日本人赶回东洋去。
只听白凤吾的声音夹在笑声里说:“日本人从柳条湖打进来,好家伙,才几个人?把咱们拿下了!这回咱也要把他们拿下!”
德章爷爷坐在白凤吾身边准备听戏,张着嘴巴听了半晌,这会儿仄着身子伸过耳朵突然问:“凤吾,山外朝廷里还是乾隆爷坐龙廷吗?”
白凤吾和周围的人都哄笑起来。德章爷爷过年快九十岁了,更加糊涂得一塌糊涂。白凤吾歪了歪嘴角做了个不屑的表情,又挤挤眼睛,回头对德章爷爷说:“老叔,山外这会儿来了日本人了!”
德章爷爷点点头说:“好,好哇,日本人来了好。”过了一会儿,他又混沌不清地问:“日本人是谁?”
白凤吾知道跟他说不明白,就转过头去,因为有人问他:“日本人打进来咱怎么办?”白凤吾瞪着眼睛吹唬道:“怎么办?叫他走!我说叫他走他就得走!上别人家的热炕头,他能待得久吗?现在县城里正在组织义勇军,要跟小鼻子干!咱爷们儿哪个是好惹的?”
“他打进来你都挡不住,你叫他走他就听你的?能干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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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鸭绿江》19(2)
白凤吾说:“干不过也得干!总不能让人家骑在脖子上屙屎,北边正在打呢!咱这旮也快了!依我说,用不上两天半准把他们打跑了。”
金线花和几个听蹭嗑的媳妇一齐圆瞪了眼恐惧地问白凤吾:“老叔,日本人真能到咱响水来吗?”
白凤吾一看金线花,心里犹如一把小痒痒耙在挠,不差人多他就拧金线花一个脸蛋子了。这娘儿们只要见了男人,不管叔叔大爷还是平辈兄弟,浑身的骨节都跟蛇一样,透活!白凤吾不错眼珠地看着金线花,肯定说:“不能!就那么几个日本人,分到奉天和安东就分完了,分到花红峪最多也就剩一个了,还轮不到咱响水呢,你怕什么?”他已经在心里把金线花揽到怀里,一边摩挲一边想:我的亲亲,小鼻子来了有什么好怕?有我呢!
媳妇们放心地笑起来。
赵一普始终厌着白凤吾,只远远地听着他的话,表面却装作朝野台子上看。戏台子快搭好了。刚从花红峪镇上回来的王道玉不同意白凤吾的话,反驳说:“老叔,也别说大话,小鼻子也不那么好打,人家的枪比咱们好。那家伙,一梭子弹,能把人打死,不像咱们的铳子,一打一面枪沙子。枪弹打进屁股里,抠出来了,人还能活蹦乱跳地上山砍柴火。”
人们想象着枪沙子打到屁股里的情形,又一次哄笑起来。
为了和赵家治气,白凤吾也送儿子出去读书。大儿子白承祥太笨,白凤吾就让二儿子白承实到县城基督教会办的小学读了几年书,又到县立小学高中部就读了三年。眼下白承实在安东的丹国医院学了护士以后正在花红峪镇开诊所。白承实早就认为中国正面临内忧外患,民生越来越苦寒,他行医济世,可来求医问药的都出不起药钱,现在时局又如此动荡,乡下人就更可怜了。白承实不同意爹的话,说:“日本人想中国的宝物都想疯了,这些年一直在磨刀呢,你想叫他走,也不那么容易!”
白凤吾说:“凭小鼻子那几个人就是到了花红峪镇早晚也待不住,咱们几脚就把他踹跑了。”
金线花婀娜地把手按在胸脯子上,听的人同样放了心,个个眉开眼笑。
野台子搭好了,台上的锣鼓响起来,唢呐开始调音,吹唢呐的腮帮子鼓得发亮。
“日本人也说不定能来响水村哪,真来了可怎么办?” 小镗锣还是不放心,露出难得一见的忧虑表情说。金线花一双黑黑的眼睛正浪花儿迭现地在男人身上欢快跳跃着,她的黑眼珠定定地看着男人时,就像石头上停落的一对黑蜻蜓,随时准备起飞。她眼睛一边瞄着男人,一只手无心地拍了拍小镗锣肩膀,轻松地说:“日本人真来了就叫男人出去拿门杠砸,拿菜刀砍,咱老娘儿们藏在萝卜窖里!”
白承祥一直在一边乐,这时睃了一眼金线花说:“二嫂子还用藏菜窖里?日本人来了,你把裤子一脱,嘿!小鼻子就全跑回东洋去了!”话说到这儿,才正对金线花的路子,她满脸立刻开起花儿来,只要身边有了男人,她胸前的两个乳房就发胀,几乎要迸出奶水来,人也站不稳,仿佛脚底抹油头上簪花,她全身打滑,一笑花枝儿颤。
金线花把手在白承祥眼前轻轻一比画,要打:“白承祥,该死你个!”手却轻轻地收了,只在白承祥眼前一晃。
赵一普看在眼里,暗斥白家父子轻狂,同时也不解为什么会有金线花这种娘儿们,只要见了汉子,就像换了个人儿,说话声音也变了,表情也变了,刚刚还是一张喂猪的脸,一瞬间,这张脸就像个黄花大闺女,脸上的褶子都死人一样——全平了!
金线花见周围的男人都把眼睛投过来,便抿着嘴,眼里秋水盈盈,眼波长着翅膀,在每个男人的脸上飞来闪去。女人们暗地里拧着自家男人的身子,金线花眼睛一眯,心里全部猜想得到,可她偏偏要让她们和自家男人生气去!便不停地丢眼风儿。
在响水村,贤良人家没有不躲避金线花的,并送给了她不少绰号:“扳倒乐”、“迷魂香”、“全拿下”,说得都是她在男人面前的特殊本领。女人背地里猜不透她为什么会擅长偷汉子,不用说话只拿眼神儿那么一晃,男人们就酥了爪。拷问男人,男人也糊里糊涂,只觉金线花身上有一股让他们着迷的暗香,一旦挨近了她的身体,这股暗香就把他们熏得迷迷糊糊,这时她只拿眼神儿一照,他们就酥倒了,彼此交缠在一起,一道乐起来,简直活神仙一样!事后,男人还惦记着,金线花却全然忘却,水一样,又泼到另一个男人身上。野汉子们为了巴结她,便不停地偷偷摸摸帮她家砍柴、送米、犁地,以维持和她的扳倒之乐。只要金线花愿意,就会随时随地,跟吃饭一样,与他们进行着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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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鸭绿江》19(3)
白凤吾见金线花的眼神儿又不一样了,下身就胀得越来越厉害,瞅了一眼老婆,他那个皱巴巴皮多肉少的老婆子正老鹞子看鸡一样躲在人堆儿里偷偷盯着他。白凤吾咳了一声,金线花心领神会地抿着嘴朝他丢了个眼风,台上的锣鼓就“锵锵锵”地响起来。装扮好了的一男一女上了台,二人转的曲调一给,他们的屁股就一甩一甩地浪扭起来。两人一会儿扮老,一会儿扮少;一会儿扮婆婆和媳妇,一会儿又扮成官人和汉子,荤荤素素,千军万马,上下千年,全凭嘴巴一张一合。
只见女人浪扭了一阵,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捏了个兰花儿指,在野台子上搔首弄姿唱道:
清晨我忙爬起,
对镜照容颜。
面黄肌又瘦哇,
大不似先前。
樊梨花我思念唐朝的男子汉。
男人赶忙凑过去,蝶恋花一样围着女人扭,扭了一会儿身子一转扮成了丫环,唱道:
丫环忙进帐,
大姐要听言。
来了个姜二爷,
就在帐外边;
他在外边等候哇那个令箭……
白凤吾看不下去了,装作拉屎的样子捂着肚子,挤到金线花身边,嘴巴不动,却吐出一个很清晰的意思来:“我先走噢……”金线花眼珠冉冉一拨,抿嘴美滋滋一笑。一会儿,金线花见人们眼睛都在戏台子上,就悄悄倒退着,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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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鸭绿江》20(1)
本想着在家里和白凤吾相会,却没想到男人在家。金线花的男人狗子正蹲在灶前烧什么吃,屋子里缭绕着好闻的香气,他的黑手正在嘴巴边上忙碌着,脸上是脱了裤子之后迫不及待的表情,一旦见了金线花,反倒愣住了,嘴巴张得合不拢。金线花见男人这副表情,眼睛一转,急忙拎着烧火棍到灶坑里扒。随着灼热的炭火一泻而出,里面滚出一只裹着黄泥的烧煳的母鸡。黄泥已经磕破,露出了焦黄的鸡肉,正散发着*夺魄的香气。金线花目瞪口呆了半晌,一腔好事都给这只母鸡坏掉了,忘记了刚刚的兴高采烈,一屁股坐到地上,悲从中来,鼻涕眼泪地哭起来:“我好不容易喂大的鸡啊!今天叫狐狸吃一只,明天叫狐狸吃一只,原来你就是那只狐狸呀!嗨嗨,我的天呀!为什么南瘟人北瘟人不把你瘟死呀!听说小鼻子来了,叫小鼻子把你剁了吧!”
狗子嘿嘿笑着,蹲在一边看着哭哭啼啼的金线花。蹲着觉得累,站起来,站了一会儿同样觉得累,又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
院子里满是金线花的哭声,狗子不慌不忙,一边挖着耳朵,一边看着金线花泪雨滂沱,安慰她说:“不就几只母鸡嘛,我不吃,狐狸也会把它给吃了。给狐狸吃了狐狸睡在你身边啥用不顶,还不如给我吃了呢!”待金线花的哭声弱下来,他就撕了一块鸡肉塞到金线花嘴里,说:“别只顾着哭,你倒是吃吃,香啊!”金线花本不想吃,可是一想她不吃,就会白白地便宜了他啊!就带着泪水坐在地上狠狠地吃起来。吃一会儿哭几声,这几只母鸡都是当年鸡啊,个个小脸儿通红,见着公鸡还害羞呢!可是她出去一趟回来,母鸡就减少一只,只说是给狐狸叼去了,家里的两条腿狐狸谁又看得住呢?金线花又伤心地哭泣起来。
狗子见金线花同样吃得嘴巴黑黑的,就瞪着眼,湿泥一样在金线花身边坐好,提醒道:“用不用蘸点咸盐?蘸点咸盐更好吃哩!”
金线花一边吃着,一边哭骂道:“把你烧熟了蘸咸盐吃!你这天打五雷轰的鳖头货!王八也比你强百倍!”
狗子的笑脸对着金线花的哭脸,说:“谁告诉你的?王八会上树吗?不会吧?你说它哪旮赶上我了呢?”
金线花说:“王八驮碑,干活吃饭,你干什么?被窝里的事你还嫌累呢,你活着有什么用?不如把脑袋割了喂猪!”
狗子被揭到短处,急了,要挟说:“你不用骂,你不再养汉,我也就不偷鸡吃了!”
金线花摇晃着脑袋,咬牙切齿说:“我就是要当养汉老婆!腿长在我身上,你看不住我!”
狗子拖着长声说:“我当真还从来没看过你,今儿个我偏要试试!”
金线花被将上来了,也拍着胸脯子说:“我要是叫你看住了,就不姓金!你这狗样儿的,不但看不住我,到时候还要给我解裤带呢!”
狗子一拨浪脑袋:“好!今儿个我要是给你解了裤带,往后你再怎么找野汉子,我不但再不拦你一下,还要管你叫姥娘!”
至此,夫妻发完誓言,狗子真的再不离金线花一步。金线花出门抱柴,他就懒洋洋地跟到柴垛;金线花到院子里喂鸡,他就趴在窗台上把窗户纸舔个小洞向外张望。只见金线花忙里忙外,身边连只跑卵猪都没有,村里的男人都在野台子下看蹦蹦戏,狗子想了想,干脆放了心,再说,他也受不得累,就松顺着身子,沿炕里躺了下来。
中午,金线花准备贴野菜饼子。她心里有事,脸上是焦急的表情,火烧火燎地朝大门外望了几次。街上静悄悄的,只有几条狗在摇着尾巴,鼻子贴着地面嗅来嗅去。金线花心里骂了白凤吾一声“老棺材板子”,脸上的失望几乎墙面一样跌落下来。白凤吾年轻时就跟金线花相好,这几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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