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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杀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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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话使我们都有点尴尬,这仿佛是对我们未来的一个断语。我们向彼此微笑着,讲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以后,就不再说话。慢慢地,我感觉这是一个糟糕无比的夜晚,这种感觉越来越淤积,终于让我无法再忍受下去。抽完了一支烟后,我按死烟屁股,告诉她我得回去。她看着我微笑了一下,去拿钥匙为我开门。

第二章 安全套,玻璃鞋(5)
路过雷曼桥下的老镇酒吧时,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啤酒的诱惑,下了出租车。演出已经接近尾声,我后悔来得有点晚了,那是一个正在成名的重金属乐队,主唱的嗓音很合我的胃口,有一种炸药般的张力,另外,排山倒海般的鼓声更是棒极了。“镇长”告诉我,这个乐队目前正在这里驻唱。看来以后得经常过来坐坐。

  我喝了足足有十瓶啤酒,倦意慢慢地袭来,我走出酒吧,有点踉踉跄跄,不过并无大碍。冷风一吹,睡意全无,周身感到兴奋,我真想返回去再喝几瓶,不过这时已经到了小区门口了。

  电梯门在我所住的楼层打开时,估计已经两点多了。我习惯性地往右走,却听到左侧的消防梯内有一阵沉闷的挣扎声传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拉开沉重的木门,只见一个持刀的男人正在捂着一个女人的嘴巴,那人警觉而恐惧地盯着我。女人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

  “你他妈放手!”我大吼一声,声音有着强烈的环绕效果,听起来很不真实。

  持刀男人一愣神,松开了那个女人,将大砍刀用力地向我劈过来。我向侧后方一跳,躲了过去,砍刀劈在墙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怪叫,墙皮和泥灰迸了出来。他定了定神,右手握住刀,准备下一回合的攻击。

  这时,我做出了一个“且慢”的手势,同时我的目光跃过他的肩膀,向他的斜后方迅速地瞥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盯着他的眼神。这个倒霉的笨蛋,他被我的目光蒙骗了,也扭过头向后看了一眼。

  他实在是太嫩了,身后是墙壁,怎么可能会有人呢?

  就在这一瞬间,我飞起一脚,踢向他拿刀的右手腕。刀脱离了他的手,掉在水泥地板上弹了几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飞快地移步上前,一拳打在他眼睛与鼻子之间的位置。他惨叫一声,蹲下身,捂着被揍伤的部位。

  一定是酒精让我做出了这个残忍的决定——我双手揪起他的头发,抡起他的头向墙壁上撞去。我接连撞了三次,他一声不吭,痛苦让他连惨叫都不无法顾及了,倒是身旁的女人尖利地叫了起来,仿佛在眼睁睁地看着死神降临。我松开手,他的身体像烂泥一样顺着墙壁瘫软在地上。我这才注意到,这个混蛋留了一头长发,还染成了俗艳的明黄色。

  要想干这种勾当,就绝对不能留长发臭美。

  我喘着粗气,用发抖的手掏出一支烟点上,问这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惊魂未定地告诉我在电梯里遇到了这个混蛋,她已经按照他的要求把所有的东西都掏给他了,连包都整个给他了,他还不放过她,就在这时我进来了。

  我让她拿着她的所有东西赶紧回家,然后坐在楼梯上继续抽烟。高度的紧张,加上刚才的奋战,真把我累坏了,夹着香烟的手仍在不由自主地发抖。

  我决定把这个人渣留在这里,报警的话,今晚的觉就别想睡了,光录口供也得折腾一宿,何况我现在还是上一宗谋杀案的犯罪嫌疑人呢。我们这座公寓的楼道里没有安装摄像头,因此所发生的一切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而那个女人即便第二天报警的话,她也不会供出我,因为她不认识我。当然,向警察供出一个见义勇为者也不错。

  我搜了一下他的裤兜,里面有一个大得夸张的钱包,装着至少十几张银行卡和几千块钱。妈的,一定是这个混蛋今晚的全部收获。

  这段时间,附近几个小区传言有人在电梯里被砍死,理由就是最简单的抢劫,尽管受害人将所有的东西都交给歹徒,还是被残忍地砍死——各个楼道里都贴出过关于此事的警情提示。目前警方还没有抓到疑凶,我怀疑面前的这个人渣就是歹徒,或者至少是团伙成员之一。

  这时我改变了主意,不能就这样将他留在这里。这个更残忍的决定决不是酒精让我做出的——我拿起他的胳膊,将它支在墙壁与地板的九十度夹角处,这样就形成了一个直角三角形。我一只手抓着他的手,防止它滑落下去,然后,我抬起脚,狠狠地跺了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他的骨头应声而断。实际上,我用了极大的力量,感觉就像跺断一根同等粗细的树干。我第一次发现,人的骨头居然有着如此出色的韧劲。

  他只是身体颤抖了一下,轻微地皱了皱眉头,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第二天会有人发现他,也许有人会报警,甚至会有好心人送他去医院。不过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他不可能再害人了。幸运的话,在养伤的过程中,他会良心发现,金盆洗手,弃恶从善。当然这要看他的造化了。或许他会死去。这种人渣留在世界上有什么用呢?这个星球上的人本来就拥挤不堪了。他就是蟑螂,打死一个少一个。

  不过我不相信会有好心人送他去医院。刚才我的喊声和我们的打斗一定惊动了整个楼层,但没有一个人走出门来看一看,甚至没有人打电话报警。只要烧不到自己的家里,是没有人出来救火的——这就是我们的现实。

  我走进房间,根本睡不着,手指仍在不停地颤抖。他会死吗?我在想这个问题。应该不会。他几乎没怎么流血。他只是因疼痛,因肾上腺分泌过多而暂时昏迷而已。第二天他应该会爬起来,拍拍尘封,步履蹒跚地走进电梯。妈的,是死是活,关我屁事。我打开冰箱,又喝了四瓶啤酒才感觉到睡意再一次袭来。

  但我还是睡不着。窗外传来的挖掘机的轰响让我焦虑不安。我的房子后面有一块大空地,正在建几座新的公寓楼,昼夜施工不停。如果有一枚火箭炮,我一定把那个工地给轰平了。

  我硬是躺在床上数绵羊,不知不觉睡去。这一夜睡得真沉,偶尔会有一些支离破碎的梦的片断,我一会追逐别人,一会被别人追逐,而我总追不到他,或者总能成功逃脱。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死,就三个字(1)
第二天醒来,无所事事地过了一个上午。下午,柳小云打过电话来,希望能和我见上一面,她说有些事情需要跟我聊聊。我告诉她在太阳落山后我会过去找她。

  “太阳落山?有意思。”她笑着说。

  是挺有意思的。我没怎么看古书啊,我一直就不怎么喜欢古书。

  我望望窗外的天空,彤云密布,下雪前浓重的阴郁天气。不知为什么,我非常喜欢这种天气。或许我还保留着童年时期的体验——这种天气意味着可以不去托儿所,一种温暖的安全感和慵懒感。

  柳小云住在西二环中路的一家酒店,这是一家经济型连锁酒店,大堂整洁,装修得有点小情调,却小得可怜,只有一张外形怪异的小沙发可以坐坐。她在电话里告诉我,昨天上午在警局门口遇到我以后,她就再没回那个房子,她们在一起合租的房子,而是在这家酒店住了一夜。本来她昨晚就想打给我,又怕打扰我,就改在今天了。

  她走出电梯,穿着一件鲜艳的小毛衣和一条穿旧了的牛仔裤,小毛衣的粉红色给她洁白的脸蛋映射了几分红润,因此脸上不再那么憔悴,比警局门口的柳小局更加光彩夺目。

  她喜欢吃川菜,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川菜馆子,点了一个水煮肉片,一盆水煮鱼,要了四瓶啤酒。她从包里拿出红塔山,扔给我一支。我喜欢抽真正的烟草的女人,我向来认为女士香烟只是女人故作姿态的道具而已。不过她告诉我,她仅仅是刚开始学抽烟,周湘死去的那个夜晚是她第一次吸烟。当时她坐在警局里,手指颤抖着,一支接一支地吸。

  昨晚她也没有好过多少,抽了不少。

  “晚上总是做恶梦,不过好歹还算睡着了几次。”她夹起一片肉送进小巧的嘴巴,优雅地嚼着。“我把门上所有的插销都插好,把铰链也放好,再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里是酒店,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微笑着端起酒杯,她拿过杯子和我碰了一下。

  “我还把电视调到了戏曲频道,让它一整晚上都在唱戏。我把自己带进古代,那样就没有危险了。”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要是有动物频道就更好了。”

  基本上,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她还是挺能说的。这个戴着眼镜的女孩,不像我初次见她时那么羞涩和拘谨。

  她经历了真正恐怖的一幕。那晚她和朋友唱歌回来已经两点多了,尽管喝多了酒,她几乎是扶着墙走近房门的,但开锁的那一瞬间,她还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或许那就是人们常说的第六感吧,总之是一种难以名状的不祥反应,比如瞬间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或者打了一个冷颤什么的。她无法描述那种感觉,不过她确信是酒精磨钝了这种第六感,如果处在清醒状态她会强烈地把握这种感觉。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异常。她们租的是一个两居室的房子,客厅不大,她的房间在外侧,死者周湘的房间靠里。她打开客厅的灯,看见了周湘的衣服挂在衣架上,餐桌上还放着超市的购物袋,里面有火腿、方便面、洗发水什么的。她简单地冲了个澡就上床睡了。天快亮时她口干舌燥,走到客厅倒水,发现周湘的门缝透着灯光。她走过去敲了敲门,没人应声,就推开门…… 

  “先是一股很腥很腥的味道直钻进鼻子里,那种味道我这一辈子也别再想摆脱掉,它有点像你流鼻血的时候闻到的那种味道,也有点像肉铺里的那种味道,说不清楚,但我的印象太深了,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掉这种味儿了。我不知道是被屋子里的一切吓傻了,还是屋子里灯光太强,刺得我眼不开眼,总之,我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看清眼前的这一切——周湘,我最好的姐妹,倒在一大滩血里。”

  她一口气喝干了满杯的啤酒,眼眶湿润了,接着她开始抽鼻子,眼泪流下来。她用手背使劲地擦着脸上的泪水,拢了拢扎起的头发,向我极不自然地微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你知道吗,这是她死以后我第一次哭。我好像只知道害怕了,还没来得及哭。”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她,端起酒杯,迎着远处明亮的装饰灯,看着一片金黄。这或许正是酒精的作用,透过它去看现实世界才是美丽的。我把杯子举到她面前,和她碰了碰杯,一饮而尽。我的脑子在搜索与死亡有关的故事,以便告诉她死亡有时候并不是坏事,此时大脑里却是一片空白。我们又喝了好几轮酒,我才想起莎士比亚的名剧《李尔王》来。李尔王在第五幕死掉时,莎士比亚是怎么写的来着?

  “他死了。”我一边倒啤酒一边对她说。“莎士比亚就是这样写的,他死了。最普通不过的句子,没有任何其它华丽的辞藻。这部戏的高潮就是,他死了。”

  “嗯,这样写看起来很棒。他的戏我没看过,剧本也没看过。”

  “他死了,中文是三个字,英文只是两个单词,最普通的字眼。我不想评论它的文学价值,关于‘死’,我觉得重要的是这几个字背后的人生。只要有精彩的人生,你只需在他的生命结束的时候,写上这几个简单的字就足够了。”

  还有很多呢。姑且不谈李尔王这个“王”,就拿我们更多的普通人而言,生命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过程,而死亡也只不过是这个小小的过程的一个终点而已。就像海德格尔所说的那样,“他出生,他工作,他死了”。一个小小的线段的另一个端点。

  我把这句话以及对这句话的理解告诉她,希望她能和我一样不惧死亡,更看重活在当下。

  她看着我,微笑着,偶尔点点头。她的话还是不多,像我初次见她时那样。我们开始大杯大杯地喝啤酒。已经要了三轮啤酒了,每轮是四瓶。

  “我能感觉到你是个好人。”她点着烟,冲着我傻笑。她明显喝醉了,话开始说不利索。“我学过相面,看过不少相书,你是个厚道的人。”

  她站起身,打着晃,很努力地探出身体,伸出胳膊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几下,动作就像男人一样豪放。后来我才知道,喝醉后的柳小云并不是真正的柳小云,真正的柳小云即便不是林黛玉,也是柔弱无骨的。

  “干了!大哥,你很好!”她明显地醉了。

  我们都喝了不少,最后她抢着付帐,弄得服务员不知所措,我就没和她争执。我们似乎是相互搀扶着东倒西歪地离开了饭馆,就像两个哥们儿。我扶她上楼,她努力挣脱,以示那点酒精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小儿科。出了电梯,面对着左右两条通道,她想了一阵子才做出选择,然后又想了一阵子才记起房间号码,站在门口又摸索了一阵子才找到房卡。

  真是喝高了。

  她泡了两杯普洱茶。我们抽烟,喝茶,看电视,聊天。她谈她的同屋兼大学同学周湘,回忆了很多往事,伴随着她的泪水。最后,她的话越来越少,终于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晃了她一下,她的脑袋就像失去了颈椎一样要跌落下来,我赶紧扶住她的头,这时身体又要倒下去,就像煮过了火的面条。我说过,喝醉的女人很讨厌,你只能把她们当作物体来对待,一件很不好归置的物体。

  我只好抱起她走向床。她在我怀里哼哼着,迷迷糊糊地说着什么。我把她轻轻地搁在床上,脱掉她的鞋袜,盖上被子,准备穿外套离去,又想到应该给她脱去衣服,和衣睡觉太不舒服了。外面的裤子还好脱,那件薄薄的衬裤稍难一点,我站在床尾用力往下拉,才露出里面小巧的黑色内裤。上衣简直难脱极了,两条胳膊柔弱无力,我真怕将它们弄折了。要脱掉上衣需要将她翻过身来,而且脱掉后还要再一次翻转过来——总不能让她趴着睡觉,她或许会闷死在枕头里。在是否脱掉胸罩的问题上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脱,虽然穿着这种怪怪的小玩意儿睡觉并不怎么舒服。

  这些工作做完以后,她开始闭着眼睛傻笑,嘴里在咕哝着什么,听不明白。

  这时,一个白白的、不胖不瘦的、美丽的半裸女人就躺在我面前了。面对着非清醒状态的“玉体横陈”,我唯一所能做的就是驱走我心中的兽性。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王阳明说。

  我摘掉了她的发卡,理了理她散在枕头上的一头乱发,归整得尽量有序一点,然后我走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章 死,就三个字(2)
整个晚上我都没有关机。我只有关了手机或拔了电话线才能睡着觉,开着电话就像开着门一样不踏实。而这次我开机睡觉主要是担心柳小云半夜醒来会害怕,如果她打给我,至少能听听我的声音——男人的声音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会有着“驱魔人”的强大力量,何况,如果她需要我的陪伴,我完全可以在紧要关头杀过去。

  九点左右,我被手机闹铃吵醒,艰难地睁开眼睛。头疼欲裂,我披着浴巾坐在桌前,愣了很久,然后拿出一粒阿司匹林泡腾片,扔进倒满水的玻璃杯里,看着这个小小的药片充满激情地放射着汽泡,将这杯水变成了小小的宇宙,一个正在经历大爆炸的小宇宙。直到杯子平静,宇宙初成,我端起来一饮而尽。

  或许是心理暗示,我感觉到头疼不久就停止了。

  冲了淋浴回来,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是柳小云的。我打过去。

  “醒了吗?大哥,谢谢你。”

  “刚睡醒,刚才头很疼。”我说。

  “昨晚喝得真多,很多事我都忘了,醒来一看,居然在床上躺着,还光着身子呢。”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或许在故意挑逗。她的语气难以捉摸。

  “可能看了我不该看的,也可能什么都没看到,当时醉眼朦胧的。” 

  “不啊,你帮朋友忙,就应该得到点回报嘛。昨晚看起来很成功哦,你全身而退,我也瓦全了。哈哈。”

  “没错,不能乱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死亡之屋(1)
刚坐进出租车里,忽然想到应该买束花,我让出租车在小区门口的花店门前停下。几枝玫瑰,几枝康乃馨,还有几枝叫不上名字的草。店主用一张精美的玻璃纸将花包好。

  门开了。柳小云拿着电视遥控器的那只手支在墙上,歪着脑袋,微笑着看着我,仿佛看着一位花店配送工。粉红色的丝质睡衣像湿漉漉的油彩包裹着她肥瘦相宜的身体,整个曲线就像一条色带,似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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