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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杀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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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区门口停着一辆无经营牌照的黑出租。我跟这辆红色捷达车的车主商谈好了价格,二十元。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结果,那辆车并没有把我送到家里,而是把我扔在了一个陌生房间冰冷的地板上。

  在这个城市,到处都是黑出租,尤其是在交通枢纽位置或者一些大的社区门口,所以当时我没有丝毫警觉。当我坐在副驾驶位置,将身体倚在靠背上打盹的时候,也没有丝毫警觉。我当时实在是困极了。

  仿佛一直被困在一个漫长的无休无止的梦里,我开始逐渐恢复清醒,眼睛也能慢慢地看清周围的一切——此前,所有的影像都是模糊而晃动的,这些影影绰绰的影像就像是隔着窗纸投射的皮影。

  我身处一个宽敞而阴暗的房间里。那个“老大”坐在一张红木太师椅里,两边的方凳上坐着几个身穿黑西装的年轻人。这个混蛋看起来很喜欢这种作派,总是生搬硬套黑帮电影里的俗烂场景。

  我的双手被反剪着绑在背后,脚也被绳子紧紧地捆住了,我试着动了动,身体仍处于麻木的状态。我的嘴并没有被堵住,或许他们怕把我憋死。我感觉到嘴巴和鼻子区域残留的乙醚的味道,这种味道真让人受不了——必定是在我打盹的时候,那个该死的黑出租司机将蘸满乙醚的毛巾捂在了我的嘴上。

  “让我坐起来,绑着我就行。”我说。“再他妈的给我支烟,这乙醚味儿太难闻了。”

  “OK,没问题。”窝在太师椅里的人渣发话了。“给他洗一洗鼻子和嘴,再给他一支烟。”

  一个剃着平头、脖子左侧刺了一只蝎子的黑西装走过来,用一块湿毛巾给我擦了擦鼻子和嘴巴,然后吃力地把我拽起来,踢给我一个小方凳。我艰难地坐下后,他朝我嘴里插进一支烟,并给我点着。

  “这样抽烟太别扭,就不能给我松开手吗?我一个人,你们一堆,怕什么。”

  “大哥,不能松!”旁边另外一个黑西装急切地建议。估计这位就是那天晚上伏击我的三个黑西装中的一个。

  “老大”搁置了这个建议,转移了话题。“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是不是周湘的朋友?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她的朋友。我和她是朋友关系。”

  “不,你知道!”他突然抬高了声音。

  “怎么?周湘不是死了吗?是你他妈的害死她的。她就是你的工具,为了你该死的勒索业务死的,不是吗?”我瞪着面前的这个禽兽。

  “我今天正想问你,是不是你杀死了她,OK?你非要横插一杠子,帮那个该死的暴发户。”

  “你觉得呢?”

  “我觉得就是你杀死了他。”他用一只金色的雪茄剪剪着雪茄,剪完了放在鼻子上闻一下,故作高雅地玩味着。他喜欢各种各样的作派。

  “我没杀死她,我他妈想杀死的是你。”我实在是出离愤怒了。尽管我的声音仍然很平静,但我真的非常非常想跳起来,揍死这个人渣。

  “朋友,别嘴硬了,骂人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心平气和地聊聊,OK?”

  “要不把你绑成这样试试,OK?”我学着他的语气。

  “松绑。”他挥了挥手,然后倚在太师椅的靠背上,翘起二郎腿,抽了一口雪茄。

  我摸着被绳子勒出血印的手腕,真想跑上去狠狠地抽他。他吩咐左右,给我泡了一杯茶。

  “兄弟,别怪我无礼,不用这种方式,请不来你,OK?”

  “说吧。”我抚摸着手腕。眼下它还是基本没有知觉。

  “给我讲讲,你了解周湘多少?她都跟你谈过些什么?”

  “先回答我,为什么要问我这个?”我瞪着他的眼睛。

  “朋友,心平气和一点,现在是我问你,OK?”

  “说出你的目的,我才回答。大爷我就是滚刀肉,OK?”我再一次学着他的语气,以此表明我并不害怕面前的这个人渣。“对了,你他妈还伏击我。当年老子打伏击的时候,你他妈的还在你爸爸的睾丸里学狗刨呢。”

  “我知道你很硬,朋友,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我也能大概猜出你是在哪个行当发财的,我觉得我们应该是一个行当,OK?我希望我们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有意思。那我实话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杀任何人,杀人的成本太高了。”

  “杀没杀她并不重要,关键是你和她谈过什么。”此言既出,他感觉有点不对头——在一班小弟们面前,他似乎太漠视下属的生命了,这将会严重损害他的形象和个人魅力,尤其是他的可靠度。“呃,我是说,她已经出事了,怎么也无法挽回了。”

  “我和你们那位周湘女士,只是说一些扯淡的话。我们没见过面,除了那次在迪厅的包间里。我们只是发了些短信,打过几个电话。”

  “就这么多?”他欠起身子。

  “就这么多。”

  “那好吧,朋友。我希望你的话都是真诚的。这次真的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把你请来。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发各的财,OK?以后用得着帮忙尽管吩咐一声。不过,丑话还得说回来,如果你……呵呵,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说了声谢谢,扭头往外走去。

  他们不是太自信就是太疏忽了——我走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给我重新弄上乙醚用车拉着扔到街上,也没有蒙住我的眼睛。我记住了他们的地址:芳园西路54号3…3…508。

第六章 该死的乙醚(2)
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看起来,越来越多的麻烦正在扒着门缝往里钻,而且我预感到这次的麻烦非同小可。

  “视频勒索集团”为什么要参与调查周湘的死亡?他们肯定不会在乎一个生命的消逝,尽管她的确是他们所谓的“优秀员工”,这种“优秀员工”对他们的组织来说可有可无,他们都只是炮灰而已。尤其是,他们为什么要着重了解我跟她谈过了什么,而且看起来遮遮掩掩?此事的重点无疑在这里,也就是“我跟她谈过了什么”。

  那个死去的女孩很可能掌握了他们的一些秘密。当然,他们或许对此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不过是想通过我试探一下。

  一个人死了,而她拥有秘密,事关重大的秘密,应该就是这样。令一些人如坐针毡的其实并非她掌握了秘密,而在于她是真正彻底带走了这个秘密,还是把它留在了这个世界上,让它作为一个令人不安的地雷埋在某个地方,某个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地雷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有没有地雷,也不知道它埋在何处。

  从我这里他们得不到什么线索——第一,我的确没跟她谈过任何所谓“有价值”的东西,我们的交往还没来得及深入,她就离奇地命丧黄泉了。第二,即便真的谈过,我也不可能告诉他们。

  还有一点不容置疑的是,这一次麻醉绑架无非是想给我敲敲警钟,让我赶紧交出我所掌握的“秘密”,并让我不再插手这件事。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干脆把我给宰了呢?

  我仍然决定再去周湘的房子去查一查,去看看她那里到底留下了什么令警察也忽略掉的秘密。我承认这是我的好奇心在作祟。我太想揭开真相了。或许把此事报告给警察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这样做。

  上次陪柳小云去拿东西的时候,警察贴在门上的封条便被撕掉了。我不知道那种封条实际上应该保存多久,不过在我们这个国家,估计所有的人都不太在乎一张盖了章的纸条,就像人们从来不在乎马路上的黄线一样。柳小云仍有那个房间的钥匙,也就是说,房间应该还没有租出去,不过我不知道房东是不是打算最近把它租出去。刚死了人的房子固然不好租,但毕竟不是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死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需要给房东打个电话,柳小云也有房东的电话号码。

  “你这个房子最近不要租出去,我们还要展开一些调查。”我开门见山地说。

  “这个……那事还没完吗?”

  “不让你租,你就别租。少跟我废话。”

  我的语气很强硬。扮演警察你就要扮得像一点,没有哪个警察会像你的老妈一样苦口婆心地劝说你。

  “那好吧,警察同志,我们全力配合,不过这事完了以后,麻烦你们通知我一下。”

  我告诉他,在得到我们的电话通知前,务必不能刊登租房广告,或者把房子交给中介,更要谢绝所有的看房者,然后我挂死了电话。

  我隐隐有个预感,他们——那个该死的“视频勒索集团”,也一定会去拜访那个“死亡之屋”。

  我告诉柳小云,我需要马上去那个房间一趟,抢在他们之前重返房间搜索,而且准备这几天就守候在那个房子里,直到该出现的混蛋在那儿出现为止。她想和我一起去,被我拒绝了。我可不希望她恶梦重温。

  我没有告诉她我被麻醉恐吓的事。

  需要大量的酒精,以抵抗那个房间里的鲜血的味道——我是指那种恐惧感。傍晚时分,我拎着几瓶烈酒,还有一大堆从超市买来的速食,走进了那个房间。

  屋子里当然已经彻底闻不到血的味道,但我还是感到不寒而栗。这个一直住着女人的房子也消失了女人的味道,它开始彻底地以空房子的形态存在。

  周湘所有的衣服和物品都还在,估计她的家人要么没有得到她的死讯,要么就是由于过度悲伤还没来或者拒绝来处理这些东西。我仔细翻找了所有的物品,包括衣服、床上用品、书籍、抽屉里的小物件等等,并没有发现任何称得上“有价值”的东西。这儿连一个“小本子”之类的东西都没有,或者让警察带走了。笔记本电脑当然也在警察那里。

  也很有可能我把那个重要的“有价值”的东西给忽略了,毕竟对我而言那是未知之物。

  这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打开灯,看着这个与死亡结缘的房间。黑夜的降临使这儿开始变得恐怖起来。

  这时候就需要酒精了。我打开一瓶伏特加,喝了一大口,感觉喉咙里像插进了一条烧红的铁条,而且这根铁条很快就捅到腹部。我并不怎么喜欢这种酒,只不过它比啤酒更浓缩,更容易带到这个房子里。

  此刻,我真希望柳小云能在这儿陪着我。

  几天前,这个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杀死她的恶人,和她谈了些什么?她的恐惧感是如何一点一滴地积聚起来,最终变成了一种彻底的麻木?他是怎么一刀刀将她杀死的,而她又是忍受了多长时间才最终摆脱了漫长的痛苦,进入了永恒之死?她在整个过程中想到了什么?她的绝望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程度?她的脑子里是否有希望的火花闪过?

  人,所有的人,在可预期的死亡面前究竟会想些什么?——尤其是这种令人颤栗的、极度非人道的惨死。

  我已经喝掉了半瓶伏特加,抽掉了半盒烟,感觉周身发热而绵软,脑袋嗡嗡作响,脑神经开始变得“傻大黑粗”起来。我不再恐惧。在某个时刻我想到,与死亡独处一段时间也并不见得是坏事一桩,它可以让作为生者的你更留恋这个世界,更珍惜活着的每分每秒,所谓“如永生般梦想,如垂死般生活”。

  一大团一大团的睡意向我奔跑过来。我准备睡在这个房间,只有这样,如果有人闯入我才不会错过。

  我躺在周湘的床上,打开她的被子盖在身上。她的被子有一种若隐若现的芳香,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香味儿。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该死的乙醚(3)
凌晨两点十三分——没错,非常精确的时间,因为我盯着手机屏幕仔细地看了一阵子。

  我从一阵极其可怕的梦魇中醒来——是梦魇,而不是恶梦。我不知道人们普遍的定义如何,按我的理解,梦魇就是那种似梦非梦的“失魂”状态,你的灵魂已经从你的躯体中飘散出去,你无法支配你自己的身体,在梦与现实之间,你甚至放弃了挣扎,只有被迫地体验恐惧。

  床沿上坐着一个女人。窗外照进来的灯光朦朦胧胧,笼罩着她尚算清晰的身体轮廓。尽管她背对着我,但我确凿无疑那就是周湘。她的头发散乱着——那是尸体照片上的头发,而不是我在王朝酒店迪厅包间里见到的盘着的头发。她的肩膀下垂着,一直在叹气,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我听。她说,我前段时间说得很对,她不该干这行的,这让她吃了个大亏,这么年轻就被害死了。然后,她开始轻声地哭起来,边哭边后悔没有听从我的建议,找一家公司老老实实地做事和做人。

  她的喉管已经被割断了,怎么还能说出话来呢?我躺在床上,吓得瑟瑟发抖。一方面,我确信周湘已经死了,另一方面,我又确信床沿这个女人正是活生生的周湘。我不敢想象她回过头来会把我吓成什么样。她的脸上会沾满了鲜血吗?还有她的喉管。

  过了一会儿,她扭过头来,问我为什么不经过她的同意就睡在她的床上,还盖着她的被子。她劝我最好别盖死人的被子。这时我看到了一张模模糊糊的脸,她那浓密的卷发中间,是一张抽象的脸。其实,她并没有面部——后来我想,一定是恐怖片看多了的缘故。

  我躺在那儿,整个身体都锈住了,丝毫动弹不得。我一直在判断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有一阵我认为那一定是恶梦,想大喊一声让自己醒来,却张不开嘴巴。有一阵子我又感觉这应该是现实,想伸手去触摸她,好给她安慰,却根本伸不动手臂。

  我满身大汗地躺在床上,无奈地陷入到这种恐惧的境地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逐渐恢复清醒。暗弱的城市之光从玻璃窗透进来,屋子里的一切都影影绰绰的。床沿没有任何人。

  灵魂终于回归,我终于有了点力量可以坐起来。浑身是汗,四肢瘫软。我坐在床沿上(右侧就是刚才周湘坐着的位置),一遍遍地回味着梦魇中的一切,一次次地不寒而栗。我下床把灯打开,接连不断地抽烟,一口口地喝酒,直到剩下的半瓶伏特加都进了肚子。

  睡意再度袭来,我继续睡觉。

第六章 该死的乙醚(4)
我被从窗子透进来的阳光照醒,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卡通石英钟,已经十一点多了。我盯着石英钟玻璃罩里那头将屁股扭来扭去的快乐猪,盯了好久。妈的,这头该死的猪目睹过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只可惜它是一头蠢猪,一头蠢得不能再蠢的蠢猪。

  口渴得要命,没有丝毫的饥饿感。周湘屋子里的饮水机上仍有半桶水,估计时间久了,已经变质,我就用厨房里的热水壶烧开水,泡了一大杯咖啡。我带了一盒从超市里买的小包装速溶咖啡。

  喝完咖啡感觉身体舒服多了。

  昨夜应该没有客人来访,否则他必定会惊醒我。接下来我需要做的仍是慢慢地等待。我相信早晚会有人来拜访的。当然,如果今晚过后再没人过来,我明天或许就不准备再呆下去了。

  我带了一本书,可以让我耗掉不少时间。客厅里还有一台电视机,也是个消磨时光的好东西。

  夜幕降临的时候,客人来了。

  那时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喝咖啡,看书,忽然发觉三米以外的门把手在轻轻转动,我赶紧闪到一旁,躲在我早已布置好的窗帘后面——周湘房间里的窗帘是垂在地板上的,我上次和柳小云进入这个房间拿东西的时候就已经留意了,因此这次我并没有特意再买个新的窗帘。

  我躲在窗帘与墙壁之间的空隙里,通过微微绽开的小缝能看到房间里的一切。当然,这样的躲藏并不太保险,被发现的可能性极大,但我不怕被发现,反正我迟早都会现身,并对闯入者进行逼供。

  我听到有人走进来了,而且很可能只有一个。再多出一个,就会给我增添无穷的麻烦,而一个人对我来说就轻松多了。或许他们认为这种小偷小摸的勾当不需要更强的力量。我的口袋里装了一条链子,为防意外,我还在窗台上放了一把匕首。

  我听到他先走进了柳小云的屋子。这很好理解,因为她的屋子在外侧。不久他就出来了,那个屋子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搜索的,很多东西都被柳小云收拾走了,剩下的堆在地板中央,一目了然。

  过了一会儿,他走进了周湘的房间。。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六章 该死的乙醚(5)
我轻轻地撩开窗帘一角,看到了这个身穿灰色茄克衫的家伙。短短的头发,烟熏火燎的脸色,中等身材,虽不太强壮,却也显得精干。他站在门口向房间扫了一眼,点着一支烟吸了一口,继续四处打量房间。他的目光并没有与我相碰。他开始寻找,轻声地哼着小曲,不慌不忙,从我身边的写字台抽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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