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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大宋皇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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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不屑道:“你就诛我九族我也不会屈服!屈服就不是秦桧!”
粘罕不想理他,殿上几十名大臣绝大部分签了字。
斡离不看也不看议状,径直叫人拿出皇袍,给张邦昌披上。张邦昌昏厥倒地,众太医手忙脚乱,很快弄醒了他。张邦昌看到众旧臣冷眼旁观,不禁失声痛哭,粘罕、斡离不安慰一番,张邦昌才止住哭。
斡离不拿出册文,大声道:“张邦昌接旨。”
二帝、众臣跪下。斡离不高声宣旨:
“太宰张邦昌,天毓疏通,神资慧哲,处位著忠良之誉,居家闻孝友之名,实天命之有归,乃人情之所溪;择其贤者,非子而谁?是用册命尔为皇帝,国号大楚,都于金陵。自黄河以外,除西夏封圻,疆域仍旧;世辅王室,永作藩臣。”
张邦昌不敢接旨,粘罕为他接过,塞到他的怀里。
张邦昌哭道:“卑职岂敢窃位?日后叫我如何抬头见人!”
众臣笑。秦桧讥讽道:“我家里有一个婢女象狗一样温顺,今后,我就称她为‘昌奴’,张大人不要见怪。”众人大笑。
开封大街上。金兵已经停止扰民,秩序已经恢复。在一个集市上,市民开始恢复买卖,人声鼎沸。
此时,满江红跳上一张桌子上,动员市民:“乡亲们,金兵侵犯我们大宋,奸杀掳掠,无恶不作,还俘虏我们的两个皇帝,千古奇耻。现在,两个皇上在皇宫里破金人百般凌辱,目不忍睹。他们凌辱大宋的皇帝,就是凌辱我们!我们拯救大宋皇帝去!”
但只有满江红身边的几个弟兄附和高喊:“拯救大宋皇帝。”其他市民只顾买卖,根本不理会他。
几个市民在一旁指手划脚,低声议论。
甲:他不是徽宗皇帝的侍满江红吗?他的主子被俘虏了,他觉得羞耻、着急了。
乙:“话又说回来,两个皇帝被俘虏确实够丢面子了。我想想,当年汉高祖刘邦在白登山被匈奴围了七天七夜,国人都视为千古奇耻了,更不必说被俘虏了。”
丙:“你看看当年李后主被俘后,境遇多悲惨,还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此一江春水向东流呢!”
丁:“徽宗、钦宗二帝咎由自取,昏庸无道,终自取其辱。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经此一劫,若能再坐龙椅,他们定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励精图治,重拾旧山河。只可惜,可能没有此机会了。一失足千古恨,此恨绵绵痛青史。”
甲:“不过,能救回二帝也能挽回点面子。不然,我们不知要背此耻辱到何时!”
乙:“说得轻巧,怎么救?现在山河破碎,一盘散沙,谁还去救两个昏君?能救吗?金兵兵强马壮,戒备森严,怎么去救?此去送死而已。”
大家叹息摇头。满江红仍在台上大声疾呼。
皇宫。只有二帝跟粘罕、斡离不在一起。
斡离不:“两位皇上,很快我们就要启程回国了。你们二位也要跟我们一起回去面圣。此去路途遥远,二位要多穿些衣物,再车劳顿,要有思想准备。”
徽宗伏地恳求:“二位大帅,臣身体欠佳,耐不得千里劳碌,恳求你们把我留下吧。”
钦宗也跪求:“我愿臣服大金,只求做个儿皇帝,我不要离开大宋,不要。我要留在大宋!”
粘罕说:“儿皇帝?告诉你,在开封未被攻下前,还有这个可能,现在想做儿皇帝,不可能了,让张邦昌去做吧,他比你更合适。
徽宗骂道:“张邦昌是个狗奴才!”
粘罕:“我们就是要狗奴才。”
斡离不对宋徽宗说:“你知不知道沈冰冰的下落?”
宋徽宗:“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见过她一次面。”
斡离不:“你还是跟我们回金国去,那儿安全。如果沈冰冰在这次战争中死了,或受到伤害,有一个人不会放过你们。他就是贺兰山。”
宋钦宗听到“贺兰山”三个字不觉有点震动,好象有了一种依托似的。
龙德宫。徽宗与郑太后抱头痛哭。
徽宗对郑太后说:“事到如今,谁也救不了咱们。你简单收拾一下行装,准备出城往金营吧。”
此时,张叔夜叫人抬着闯了进来,挣扎着倒在地上,失声痛哭:“太上皇万万不可去。留在宫中尚有机会逃出去,到了金营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在皇宫,毕竟是自己的地方,还有开封上百万军民,金人不敢太放肆,看到了金营,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臣虽已残废,仍在争取逃出去,组织将士,誓死拯救二帝。纵使拯求不成,血染大宋土地,也比去夷狄为囚好得多,有尊严得多,太上皇,去了金国,就没有尊严了。况且,你和皇上被押出开封城,千千万万的臣民看到二帝如此狼狈,必然悲痛欲绝,在他们的心里将留下永世抹不掉的耻辱感。你们是九五至尊、一国之君、万民之主、上天之子,不可让金如此凌辱!你要宁死保住大宋的尊严呀!太上皇?”
徽宗垂泪,抚着张叔夜的头:“张大人,我对不起你呀,对不起大宋百姓,对不起列祖列宗。我和皇上昏庸酿下的苦果,只有自己尝了。”
徽宗从袖里拿出一封诏书,递给张叔夜:“此是皇上昨夜亲自草拟的罪已诏,你看一看。”
张叔夜哭道:“现在还颁什么罪已诏啊!不要颁了,没有用了。”
此时,一个穿着金官服的宋人进来:“太上皇快起驾吧,金人等得不耐烦了。”
张叔夜对来人骂:“范琼,你这个叛徒,我恨不得手刃了你。你滚。”
范琼面露羞愧之色。
徽宗:“不要怪他,良禽择木而栖,都是人之常情。你况是这个时候。”
范琼流着泪对徽宗跪下:“太上皇,我对不起你呀,我为了一家老小,不得不如此。我也曾要一死以报国,但一家老小怎么办?老父都八十多岁了,我从未尽一天孝,若不降金,我一家性命不保呀,太上皇,可怜可怜逆臣吧。”
徽宗无奈地说:“我没有怪任何人,只恨自己。是我误了国,误了大伙的前途,误了天下苍生。”
范琼伏在徽宗脚下:“太上皇,你就让臣为你梳一次头算是尽孝吧。”
徽宗无言。张叔夜也无言。
范琼脱去金服,为徽宗梳头,激动得泪流满面。
一室悲怆。
正文 第十一章 皇帝被押解
开封宽阔、笔直、热闹的御街上。雪花纷飞,寒风呼啸。街的两旁挤满了市民,人头攒动,但没有人发出声音。静谧、肃穆、悲怆。中间空出一条通道。金兵严密地、训练有素地维持着秩序。
远远看去,两辆破旧的牛车缓缓过来。宋徽宗、宋钦宗分别被囚在牛车上,手、脚锁着铁链,背后树着一块“战犯”的牌子。头发紊乱、衣衫褴缕,目光呆滞。还赤着脚。雪花沾白了头,衣服。二帝冻得直哆嗦。
市民们看到二帝如此惨象,痛心疾首,一些妇女痛哭流涕,开始大呼“皇上,太上皇。”而二帝麻木地一动也不动。
二帝的身后,是皇室成员,皇子皇孙、皇后、嫔妃等被笼子装着,一笼十几个人,男、女分开。嫔妃们伤心地呼号,令人心酸不已。再后便是宋国的重臣。大臣们个人垂泪。秦桧在囚笼里高声谩骂金帅斡离不、粘罕,用尽恶毒之言辞,慷慨激昂。群众对其肃然起敬:“唯秦桧敢恨敢骂,忠勇无畏。”市民也对秦桧敬佩三分,不断有人喊:“秦大人骂得好!”秦桧似乎得了鼓舞,骂得更起劲了。两个金兵无奈之下,用一把麦杆塞住了他的嘴。秦桧仍嘟嘟地骂个不停,但没有知道他在骂什么。
也有人在骂李邦彦等人:“尔等朝廷大官吏,作坏国家至此,尔等有何面目!”
十里长街送皇帝,场面悲痛。
突然,有一个老人从人群中间冲出来,拦住宋徽宗的马车,扑通一声跪下,向徽宗递上一壶酒:“小民许福拜见道君太上皇帝。当日开封府衙迫害小民,上皇一句口谕救了小民全家,今日上皇蒙难,小民却救不了上皇,只能备水酒一壶,为上皇驱寒。”说罢,呈上一小壶酒,并打开壶盖,喂徽宗喝。
徽宗喝了两口:“好,好呀。”
许福将酒壶挂在徽宗胸前,然后再扑通地跪在地上,街两侧的百姓见状,也纷纷向二帝下跪。
二帝忍不住失声痛哭。两旁的市民也痛哭流涕,哭声震天。许多市民跪着向压后的斡离不求情:“放了二帝吧!大帅,求求你,放了二帝吧!”斡离不不为所动。
有市民强行冲破金兵的防墙,去砸二帝的囚车,要救二帝。却被金兵一刀斩死,拖到一旁。场面有点乱,金兵加强了防范,将市民往向推。许福被拖出一旁仍跪伏在地伤心欲绝。
此时,人群中露出了两张惊乍的脸。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飞骑而至的李纲和贺兰山。
李纲忍住内心巨大的伤悲,强忍泪水,目睹这大宋历史上最令人刻骨铭心的悲痛一幕,二帝狗一样被押出大宋国者。
贺兰山心急如焚,盯住嫔妃的囚车仿佛在寻找什么突然,他发现了什么似的,往人群内挤,李纲拉不住他。
他看到了一双熟悉的面孔。对,他看到了牡丹。牡丹坐在囚车里,扶着母亲赵太后。赵太后伏在她的怀里痛哭。牡丹强忍住泪水,安慰母亲。她一抬头,看见了近在咫尺的贺兰山,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贺兰山看到牡丹的眼里充满了哀怨和欲言又止的无奈。
其实,牡丹在等待贺兰山开口呼一声她的名字。哪怕叫一声“牡丹”,她就会觉得安慰。然而,贺兰山没有叫。他只是以同情和悯惜的目光送了她一程。
又一辆女囚车过来了。贺兰山眼前一亮,他凭第六感觉捕捉住了一双熟悉而又久违的眼神,这个眼神太特别了,太迷人了,以至他看到这眼神就可以断定她肯定是沈冰冰。他甚至远远地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体香,一股雪莲花的香味,也许这股香味只有他才那样敏感。
虽然她的脸斑斑驳驳的,头发乱乱的掩住了大半脸,但贺兰山敢肯定,站在囚车中间靠右的女人就是沈冰冰。
沈冰冰终于也看到了他。四目而视,如山崩海啸、火山喷发。沈冰冰陶然大哭。贺兰山拼命地往这边挤,正要去拦囚车,却猛地被人从背后袭击,昏了过去。
沈冰冰忽然没见了贺兰山,焦急地搜索……
一辆疾速而去马车上躺着一个人。他睁开眼睛,猛地跳起来:“停下来,停下来!”这个人正是贺兰山。
驱赶马车的是满江红。满江红回头看了一眼贺兰山:“你醒了?”坐在满江红旁边的是李纲。李纲叫满江红停下来。
马车坐在一条寂寥的路边。
贺兰山:“李大人,这是什么地方?”
李纲答:“在往河北的路上。”
贺兰山:“离开封多远?”
李纲:“已有一百余里矣。”
贺兰山:“你们误了我的大事。是满江红击昏我了?你坏了我的大事,你老是坏我的大事!满江红,我们间的帐还未结算清楚!有空再跟你清算。”
贺兰山要走。李纲拦住。
李纲说:“你要回开封救沈冰冰是吧?”
贺兰山:“要不是你们阻止,我已经救出来了。”
李纲:“简直荒唐。御街上戒备森严,到处是金兵,你能救出沈冰冰?你暴露自己只会送死而已,况且沈冰冰在囚车上有弓箭手在防范,你袭击囚车,只会伤及无辜,也会伤及沈冰冰。就算你救出沈冰冰,在满城金兵的追捕中,你也无处可逃。”
贺兰山:“那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地让冰冰被押回金国。我不能让冰冰陷入虎狼之窝受辱。”
李纲:“只能智取,不可力敌。现在金兵收缩在青城,青城有十几万金兵,连苍蝇也飞不进去,你凭一已之力,救不了人,要借助军队才能与金兵比拼。你不可鲁莽,万一救人失败,你有三长两短,叫沈冰冰何日才能脱险?你还是想想万全之策。”
贺兰山:“有万全之策吗?”
满江红:“有。”
贺兰山:“说!”
满江红:“击溃金兵,让他们知难而退,释放俘虏,撤东北角去。”
贺兰山:“击溃金兵?天方夜谭。大宋现在一盘散沙,各地军队各自为政,怎与金抗衡。况且开封被围时,都没多少勤王师勤王,今皇上被俘,更加涣散。”
满江红:“正是因为二帝被俘虏,激发了大宋千千万万人的义愤和斗志,我相信全国很快会形成拯救二帝的浪潮。我们若利用好这股浪潮,可一举击溃金兵,二帝及沈冰冰俘虏便不救自回。”
贺兰山:“你是要拯救二帝吧?”
满江红:“不错。我一定要将二帝救回来,为国人洗涮心头之耻。”
贺兰山:“你拯救你的皇帝,我拯救我的沈冰冰。”
李纲:“你们要抛弃前嫌,同心协力,否则,皇帝救不成,沈冰冰也救不成。”
贺兰山:“李大人意欲何往?”
李纲:“老夫乃亡国之臣,有何处可去,唯回乡安度余生。”
满江红:“李大人可以以你的威望,振臂一呼,拉起一支队伍与金周旋。”
李纲:“老夫何曾不想如此,但一想到二帝在御街上在囚车中的情形,老夫就心如刀绞,力不能逮,老夫如此心态去领军队,只会自己死在战场上。老夫身经数次大战,心态未曾如此,但经此次打击,几身心俱死。你们年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不过,有一条,无论你们如何恨二帝,也要想办法救他们。这不仅是尊严问题。老夫也觉得无颜见江东父老。”
满江红:“李大人,我向你保证,如果我还没有死,我都会将拯救二帝的大业进行到底。”
李纲拍拍贺兰山的肩膀:“贺大侠,我知道你有一副侠骨,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你会与满大侠走在一起的。因为你们是名满天下的侠客。国家灭亡没有君首,侠道就要主率正气,号令天下。你们要拯救日渐式微的侠道。侠道不振,大宋永无正气。满满面春风人,康王现在握有重兵,虽然他不愿勤王,但他仍是大宋的唯一希望啊!”
满江红:“我想,拯救自己的父史于情于理于义他应该出兵。”
李纲对贺兰山说:“河北五马山寨马扩原是老夫的部将,因得罪康王离开了军队,后来在五马山寨拉起了义旗。他是侠义之士,你可持老夫的信去找他。”
李纲从怀里掏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交给贺兰山。
此时,身后有几十骑人马夹着雪花和寒风咱啸而至。满江红拨剑一看,原来是吴革原来的弟兄。
他们下马,见过李纲,贺兰山。一个对满江红说:“满大侠,刚才开封城内有数百名侠士要拯救二帝,被金兵刺杀,元气大伤。金兵太厉害了,全城搜捕侠士,我们根本无法靠近二帝,也不敢贸然行动。京城还有不少侠士,盼望满大侠回去统领他们,拯救二帝。”
满江红:“你们辛苦了。现在金兵占据有利地势,有重兵戒备,我们强夺不了,只有寄希望于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打垮他们。对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众士答:“听从满大侠指挥。”
李纲:“贺大侠,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大宋侠客的血性。无论怎样,你曾帮了我的大忙,使开封不是从我的手中陷落,老夫这一生虽然无大功于大宋,但得到你和满大侠、胡大侠等的支持,老夫才得以功成身退。我应该感谢你们!”
贺兰山:“李大人过誉了。”
李纲:“众位侠客,李某告辞。”后会有期。
众人与李纲告别。李纲骑上来人的一匹马,往南而去。
一个侠士忽然想起什么,对满江红说:“听说,金兵将兵分二路,一路由粘罕率领扑向陕西,要击溃韩忠的部队,一路由斡离不率领,押送大宋的俘虏回金国。”
贺兰山:“为什么粘罕不去攻击赵构?”
满江红:“金失没有巩固的后方,不敢贸然纵兵深入。山西被金占领后,陕西的韩忠和风起云涌的义军成了他们的直接威胁。赵构在他们的眼里根本不足为患。一个曾经在金营中为质数月的赵构金帅难道还不清楚他的能耐和秉性吗?”
贺兰山跳上马车,自己驾起马车,掉头往西,扬长而去。满江红问他去哪里,他头也不回,也不回答。
京东路东平府(今山东东平)。河北兵马大元帅府。
七十一骠骑骤然停在大元帅的府前。
为首者正是满江红。
满江红市场的对府前侍卫说:徽宗御前四品侍卫满江红求见康王。
侍卫赶忙进去通报。
康王乃赵构也,宋徽宗第九子,宋钦宗之弟。此次皇室遭受没顶之灾,他却侥幸逃脱。原来在金兵第二次围攻开封前夕,赵构以亲王之身份,奉命同刑部尚书王云一起,出使金国求和。到磁州时,王云暗中勾结金人,欲挟持赵构去做人质的阴谋败露,赵构接受宗泽的劝阻,没有再北上,掉头跑回相州(今河南安阳),同知州汪伯彦勾结在一起,逃避与金兵的战争。金兵围攻开封后,宋钦宗曾派人夜间缒城而出,委任他为河北兵马大元帅,让他组织河北的宋兵入援京城。但他召集兵马后,按兵不动,坐观开封隐落,父史被俘。只顾饮宴取乐,笼络部属,不听从宗泽向京城进发的建议,却把大元帅府从河北移到离金兵更远的京东路东平府,远离战火,保全实力,另有所图。
满江红见通报的侍卫迟迟未出来,已有几分火气。
那侍卫终于出来:康王有旨,不见开封来的任何人!
满江红气得大吼一声,拍马直闯大元帅府。众侍卫拼命阻挡,却哪里是满江红的对手,一会,满江红便直闯至赵构的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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