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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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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城终于被攻破了。清兵洪水般涌入,杀声震天。席慕筠身边除了红姑,已没有一兵一卒。红姑已换去太平军军服,又把一套百姓服装送到席慕筠跟前,说:“丞相,您换上吧。”
席慕筠手里提着短枪,缓缓地摇头。
霍运昌进了帐,拱手道:“何大人!祝贺湘军大捷啊!”
何勋初笑道:“长毛覆灭,普天同庆啊!”
霍运昌说:“我这次来,就是想同何大人交割一下账务。”
何勋初面有难色,说:“虽说是破了城,灭了贼,但湘军供给仍是紧张。兵勇们饭都吃不饱啊!朝廷已有旨意,长毛一灭,湘军旋即解散。朝廷只怕是没有银子下来了。”
霍运昌道:“俗话说,债有头,冤有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去找你们曾九帅!”
何勋初哈哈大笑,说:“你有什么资格去见曾九帅?”
霍运昌气得满脸青紫,点着手指叫骂:“亏你还是个读书人!”
何勋初怒道:“读书人怎么了?曾国藩曾大人可是当今最大的读书人!来人,带他出去!”
mpanel(1);霍运昌在何勋初那里一两银子没讨着,反被打得遍体鳞伤。他自觉没脸回去见关老爷,不知如何是好。他糊里糊涂地走在街上,跌跌撞撞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了,霍运昌走到了城墙边上。城墙上战火未灭,烟雾缭绕。霍运昌目光呆滞,摇摇晃晃地爬上城墙。日头正衔在山口,霍运昌没去想这是朝阳还是落日。他迎着日头,眼睛一闭,从城墙上栽了下去。
第三十七章
上海祁子俊倒了杯水放在席慕筠面前,自己坐了下来,说:“慕筠,我很敬重你,敬重你是个有胆有识有抱负的奇女子。可是,时至今日,你也该醒醒了。”
“够了!太平天国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席慕筠愤怒地转过身来,吼道。她说罢就转身往外走。祁子俊上前拉住她,道:“慕筠,你不能出去!”席慕筠奋力挣脱了,说:“你不要管我!”席慕筠说着就往门外冲去。祁子俊一把抱住席慕筠,大声嚷道:“你出去会丧命的!”
席慕筠突然跌坐在椅子里,痛哭起来,道:“我痛惜千万太平兄弟的鲜血啊!”
祁子俊叹道:“太平健儿,可歌可泣。但是,灭掉太平天国的不是湘军,是洪秀全,是韦昌辉,是杨秀清,是太平军自己!所谓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祁子俊终于说服席慕筠留下了。第二天,他去找哈特尔。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兴许只有这位洋人能帮助席慕筠。浩浩九州,只怕没有一寸地方容得下这位奇女子了,她最好的逃生之计就是出洋。
哈特尔听了祁子俊的介绍,神情立马庄严起来,说:“席女士就是您的那位‘宝眷’?她是中国的圣女贞德,令我敬重!”
哈特尔想想,说:“我很荣幸能为她提供帮助。后天正好有船去英国。”
席慕筠终于答应亡命海外。祁子俊和哈特尔去黄浦码头送行。这是祁子俊常来的地方,早听惯了轮船的汽笛声。可是今天,那尖厉的汽笛听上去叫他心脏往下掉。
“慕筠,过些日子,风声就会过去的,你还是回来吧。”祁子俊望着席慕筠,很是不舍。席慕筠望着洋船往来的黄浦江,说:“我再也不会踏上这块土地了!”
祁子俊说:“你孤身在外,让人放心不下。”席慕筠说:“身逢乱世,个人命运,无足轻重。只是你周旋于商场官场之间,更应小心。”票号里,苏祁二人对坐。苏文瑞说:“议政王要杀你,犯不着玩这猫逗老鼠的游戏。依你犯的罪,应是斩立决。
吴彰健没权杀你,他可以让曾国藩、曾国荃杀你。可是,议政王却让个四品道台来传达他的旨意。“
祁子俊说:“苏先生,我脑子里只是嗡嗡地响,不管用了。你帮我想想,议政王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苏文瑞说:“他还是盯着你口袋里的钱!”
又跑了一日,进了北京城。进了义成信,正见润玉来了。润玉一愣,道:“你回来了?”
祁子俊端详着润玉,说:“润玉,你可瘦了。”
润玉轻声说:“快,找个地方说话!”
润玉说:“子俊,你赶快逃命去吧!”
祁子俊惊问:“你听到什么了?”
润玉说:“议政王要杀你!”
mpanel(1);次日,祁子俊身着朝服,战战兢兢去了恭王府。
奕昕问:“子俊,你同那个洋人合办的自来火厂怎么样了?”
祁子俊说:“感谢议政王挂念。才开始,还不知赚还是赔哩。”
奕昕点头说:“好歹是桩洋务,朝廷会帮你的。你得把它办好。”
祁子俊早已听出奕昕的意思了,心想苏先生果然料事如神,忙起身,说:“兴国自强,子俊愿效绵薄之力!”
奕昕笑道:“皇上和太后晓谕本王,准备发行兴国债券。子俊,你这绵薄之力,太谦虚了。”
祁子俊试探道:“我愿认购兴国债券五百万两!”
奕昕并不应允,只说:“我已传话出去,开明富商无不踊跃。”
祁子俊暗自咬牙,说:“我认购八百万两!”
奕昕端着茶杯喝茶,像是没听见似的,只道:“子俊这套朝服,很合身哪!”
祁子俊低头望望自己的朝服,说:“感谢议政王恩典,我砸锅卖铁也要凑齐一千万两!”
祁子俊陪着玉麟逛天桥。几个随从不近不远地跟着。
忽又听得街旁有人哇地叫喊。原来是有人玩吞宝剑。那人手持宝剑,仰了脖子,将宝剑慢慢往里送。眼看着只留着剑柄在外头了,围观者惊恐而叫。有人不忍看,掩过脸去。吞剑人便拿了盘子,向人索钱。
祁子俊轻轻笑道:“您是养在深宫禁苑,不识人间烟火。把您嫁到民间就知道了。”
玉麟突然站住,作色道:“你该死!”
祁子俊说:“子俊该死,格杀勿论!”
玉麟哈哈一笑,说:“天底下只有你子俊胆小。宫里那些王爷、阿哥、大臣,还有那些官家子弟,都像你这么胆小,太平长毛就不会猖獗十几年,洋鬼子也不敢说进屋就进屋了!”
祁子俊当初本可揽下整个三晋盐务,但他留了个心眼。一则不必弄得盐商世家怨恨他,二则让老盐商生意照做,还可遮掩他同太平天国的盐业生意。不然,如果山西只有祁家独霸盐务,他往太平天国贩盐的事就很容易露底。
祁子俊送回玉麟,再回到票号,已是黄昏了。他请了苏文瑞到房间说话:“苏先生,我加官晋爵,不但光宗耀祖,义成信必将更加兴旺,你要替我高兴才是啊!”
苏文瑞说:“你要尽快从王公大臣、达官贵人们眼中消失!”
祁子俊很生气,说:“为什么?议政王赏识我,赏我二品顶戴,我没有不替朝廷卖命的道理。我刚刚认购了一千万两兴国债券,肯定是有去无回,我也得自己赚回来。”
苏文瑞如闻霹雳,摇头道:“祁少爷,你完了!你聪明过头了!你知道大清国库一年能收多少银子吗?不足三千万两。你一口气认购兴国债券就是一千万两。你富可敌国啊!谁能容得你比朝廷富有?”
祁子俊道:“我协军饷,解税银,如今又出资办洋务,我对朝廷是有功的!朝廷不恩宠我这样的人,恩宠谁去?朝廷离不开我!”
苏文瑞厉声道:“朝廷真的离不开你了,你的脑袋就该掉了!”
苏文瑞劝不住祁子俊,辞了差事,拂袖而去。祁子俊自然想留住他,可苏文瑞却只有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与谋。”
奕昕正在书房里看折子,玉麟进来道:“哥,你说子俊这个人怎么样?”
奕昕警觉起来,说:“玉麟,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人了?”
奕昕道:“玉麟,我告诉你,王亲国戚里面,你喜欢谁都行,就是不能喜欢祁子俊!”
第三十八章
山西巡抚袁德明在太原城外郊迎祁子俊。祁子俊被袁德明迎入城里,正是晚饭时分。先不去馆舍,径直去了八仙居酒家祁子俊说:“我这次回来,议政王让我给山西财东们捎句话。朝廷发行兴国债券,筹集银两办工厂,造洋船、造洋枪,为的是国家自强。望各位财东合力相助呀!”
立时有商人应话:“抚台大人已向我们说了朝廷的意思,我们都商量了,不辜负朝廷恩典,有份能力发份光。”
祁子俊道:“来,这杯酒,我替议政王专门敬各位财东!”
祁子俊还乡的事,也让关近儒家安宁不得。正是祁子俊到太原这个夜里,关近儒同夫人专门去劝说世桢回家。世桢把自己关在房里,正在背诵《平码歌》。
关近儒说:“我同外婆想同你说件事儿。你爹要回来了,你回去住些日子吧。”
世桢扑通跪了下来,说:“外公、外婆,你们不要逼我回去。”
关近儒道:“世桢,他毕竟是你爹。他大老远的赶回来祭奠祖先,你是祁家血脉,一定要回去。”
世桢说:“我不想看见他。”
好说歹说,世桢才勉强答应回家去,却说:“我可以回去祭祖,我毕竟姓祁。
可是我不会喊他做爹!“
祁子俊回到祁县,自然又是县令并乡贤名流出城迎候。如今任上县令唤作吴国栋,早就是祁府常客。祁氏家族百多人早聚集在祠堂前面了,祁伯兴等家族的头面人物上前道贺。祁子俊便按长幼齿序,挨个儿问候。
“爹!爹!”世祺叫喊着就要扑过来。宝珠拉住世祺,说:“等会儿再去,你爹要先祭祖先!”世桢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早有人在宗祠前面放了软垫。祁子俊先在祠堂外头跪下,拜了三拜,起来,再往里走。
祠堂外头围满了看热闹的街坊,七嘴八舌,眼红得不得了。“祁家到祁子俊这代,可风光啦!”“真是不得了,祖宗八代都受了封!”“这回朝廷打败长毛,全靠祁家出的钱!”祁子俊说想去看看苏先生,其实是想去找世桢。他估计世桢会在花园里,跑去转了会儿,却见世桢正坐在他娘落水的湖边。祁子俊站在一边望着世桢,不敢近前。
苏文瑞站在远处,见祁子俊望着儿子不敢近前,摇头而叹。祁子俊回身,准备离去,却抬头看见苏文瑞。两人都不出声,彼此点了点头。
祁子俊说:“苏先生,没您在身边,我有话没处说,遇事没处商量,倒很不习惯。”
苏文瑞说:“您现在不是很好吗?眼看着就正二品了,生意越发红火了。一路上官员迎送,仪仗威武,春风得意呀!”
mpanel(1);两人低头走了片刻,祁子俊说:“苏先生,您我之间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如此客气,就生分了。说真的,我很想听您指点几句。”
苏文瑞说:“晋商所以能理天下之财,取天下之利,全在领悟透了一个藏字。”
祁子俊反问道:“藏?”
苏文瑞点头说:“所谓藏,就是要藏智而似拙,藏巧而近朴,藏富而不奢,藏势而勿妄,还要藏大手段,藏大器局。”
祁子俊笑道:“苏先生意思,我此番回乡,太张扬了?我这是为着祁家列祖列宗,为着我死去的爹娘和哥哥!”
苏文瑞说:“光耀门庭,人之常情。但是,你的心太大了。”
世棋跑了过来,说:“哥去外婆家了,我喊也喊不住!”
跟着阿城匆匆赶来:“二少爷,有位老妇人,拿了张三十多年前的汇票要兑银子。”
祁子俊辞过苏文瑞,急忙赶到票号。只见一位老妇人,衣衫褴褛,拘谨地在客堂里。
阿城说:“老人家,这位是我们东家!”
老人家扑通跪了下来,两眼含泪,说:“东家,拜托您给我兑了银子!”
祁子俊说:“老人家,快快起来!您老慢慢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妇人爬起来,递上张皱皱巴巴的汇票,说:“说起来是三十多年的事了。我男人原在天津做生意,慢慢有些积累,就在外头养了女人,多年不回家。后来,他身子不行了,被那女人赶出了门。我男人病怏怏回到老家,没来得及同我说上句话,当日就死了。他什么也没给我留下,就留下这顶瓜皮帽。我从此无依无靠,老来靠讨饭过日子。昨日,我无意间在这瓜皮帽里捏着一张纸。我拆开帽子一看,原来是张汇票。我去您家票号,您家伙计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汇票。东家,请您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老婆子吧。”
祁子俊说:“老人家,请您原谅,他们的确没见过这种汇票。过了三十多年,我家票号的汇票样式有些变化。您别着急,我家的账目是百年不变的,只要是我家票号的汇票,一定查得出。您老就在这儿歇着,我让伙计们去查账。”
老妇人又跪了下来:“谢谢了,谢谢了,您家肯定会富贵万万年的!”
祁子俊忙扶起老妇人,回头吩咐道:“阿城,您去让人查账,再派人去请几家票号的财东、掌柜的帮个忙,来家做个中人。”
阿城应道:“行,我安排去。”
老妇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会保佑您祁家大福大贵!”
祁子俊说:“老人家,这是我票号的本分!”
余先诚看了老半天,点点头说:“祁公子,真是您家汇票。”
老妇人长舒口气,捶着胸口。祁子俊马上说道:“行,只要是我家的汇票,兑银子!宝珠,叫人去看看,那边查着账了没有。”
伙计说:“老人家,我票号的规矩,还得对对承汇人。您家男人叫什么名字?”
老妇人说:“大名舒祖望,村里都叫他狗蛋。”
伙计又问:“您能记得他大概是哪年从天津回来的吗?几月份?”
老妇人想了想,说:“不是三十一年前,就是三十二年前了,记得是快过年了。”
伙计望望祁子俊,说:“没错。道光十五年冬月。”
老妇人老泪纵横,说不出半句话来。祁子俊却说:“我还想请教各位,汇票按说是不付利息的,但这银子存在我义成信三十多年,我要不要付利息?”
老妇人忙说:“哪里的话?不要付利息啊!从今往后,我要天天为您家烧保香,保佑您家财源滚滚!”
祁子俊总觉得过意不去,说:“一万多两银子,在我票号里滚了三十多年,不付利息,我于心不忍。我看还是付利息。这种事情别的票号也碰不上,不会坏了大家的规矩。”
第三十九章
祁子俊领着余先诚进了祁家大院,去客堂坐下。余先诚说:“自从杨松林做了盐道,炒卖盐引风气日盛,市面上官盐价格越来越高,官盐就走不动。而私盐泛滥,他身为盐道不仅不着力查处,还同私盐贩子暗中勾结,收取私盐贩子的好处。如此以来,原本人人争而不得的官盐生意就没人敢做了。那些世代靠经营官盐发财的大盐商,打点了杨松林,推掉了官盐差事,改作别的买卖去了。”
祁子俊当初本可揽下整个三晋盐务,但他留了个心眼。一则不必弄得盐商世家怨恨他,二则让老盐商生意照做,还可遮掩他同太平天国的盐业生意。不然,如果山西只有祁家独霸盐务,他往太平天国贩盐的事就很容易露底。而杨松林的作为,他早就料到了,其实可以说,这正是他精心布下的棋局。他在余先诚前面也不便全说真话,只道:“余前辈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替各位票商代缴练饷,获取了相应的盐引。开始那阵子,官盐生意还好做,后来就越来越难了。好歹杨松林没有从我的盐引中捞太多好处,我的生意还可勉力维持。不曾想,整个盐政,弄成这样了。”余先诚说:“除了您义成信,没人再敢做官盐生意了。杨松林逼迫那些没有后台的富商接手。谁只要一接手官盐生意,不是血本无归,就是倾家荡产。”
祁子俊在家里又呆了几日,同世桢慢慢儿说上话了。见孩子不再那么冷淡自己,心也就放宽些了。估计杨松林存银子的事办得差不多了,把总号同家里的事统统调理了,就起程回京。
祁子俊说:“余前辈,您千万不要这样。子俊此时不能同您多说什么,您……
您就暂且忍忍吧。“
余先诚望着祁子俊,很是失望的样子。祁子俊迎着余先诚的目光,半字不吐。
余先诚摇头叹息,无奈退出。
第二天,祁家才吃过早饭,听得有人喊道,世桢回来了。祁子俊忙领了世棋,同苏文瑞、宝珠迎到大门口去。见了远处的马车,祁子俊眼睛湿润起来。马车在门口停下,世棋飞跑过去,一个劲儿地喊哥哥。世桢下了车,头仍低着。祁子俊上前招呼道:“世桢,回来啦!”
世桢低头不语。祁子俊说:“世桢,我同弟弟,宝珠姑姑,你先生,都盼着你回来。回来了,好!好!”
宝珠急得不行,走到世桢跟前,悄悄儿说:“世桢,叫爹呀!”
世桢抬起头,只望望苏先生,喊道:“先生!”
晚上,祁子俊本想陪着世桢说说话,可他有件要紧的事必须办了,就嘱咐了宝珠,自己独自出门了。原来,他要去看看水蜗牛的老婆。左右打听了很多人,才找到了水蜗牛的家。水蜗牛的老婆刘氏不认得祁子俊,惊恐万状,问:“您是……”
祁子俊说:“我是牛兄弟的朋友,祁子俊!”
mpanel(1);祁子俊说:“十多年前,我欠下牛兄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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