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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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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抿嘴一笑,淘气地道:“我倒也是想知道呢!素日里只见四爷凡事都有主张,雷打不动的,也没见他有什么慌乱,今儿难得是个机会呢!”
娘儿三个正悄悄挪到了窗下,才听到了黛玉的呜咽之声,便突然窗户一阵响,却是雍正拿着什么东西丢到了窗户上,警示她们娘儿几个不许偷听。
娘儿三个都吓了一跳,贾敏便一手拉着迎春,一手拉着惜春,堂堂正正走了进去。
却见黛玉坐在床上哭,雍正在炕沿上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更有深深的担忧。
贾母只问道:“怎么着?素日里亲厚地谁也比不得,如何今儿却是这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不见的?”
又见黛玉哭得脸红发乱,眼泪两行,便过来拉着她手,问道:“好好儿,到底怎么着恼了的?”
黛玉只气得指着雍正道:“ 叫他只客对着别人笑去,别人可是比我齐整着十倍儿呢,又大方又稳重,在我跟着做小伏低赔什么不是?没的叫人家笑话,说我小气,不给你做皇上的脸面!”
贾敏听了笑道:“竟是四爷的不是了,好端端的,除了咱们家的丫头,还对别人家笑个什么?难不成四爷不知道只能对咱们家这小醋缸子笑的?别人醋瓶,咱们这个可是醋缸子醋瓮子,直把整个人儿都浸在了醋里头了。”
雍正这才明白黛玉是气恼他对宝钗的那微微一笑,心中暗叹,便挪得离她近一些,抓住了黛玉挥来的小粉拳头。
抱她在怀里,也不顾刀子扭着身子,便道:“你这丫头,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贾敏和迎春惜春只是好笑地看着雍正赔不是,难得见到他堂堂天子,却为了黛玉而手足无措,这样的好戏,可比戏台子唱的还好看好听,因此三人都稳稳地站着。
贾敏见黛玉还是气恼,便戏谑地笑道;“素日里说的女色祸水,如今竟是男色祸水了呢!丫头,娘可是一辈子站你这一边,你要打四爷,娘给你找棍子,你要是骂四爷,娘给你倒茶来润口。”
雍正听贾敏倒还是火上浇油,便狠狠瞪了贾敏一眼。
黛玉只拽着雍正的衣袖来抹泪,这无声之泣,却哽咽难休,让雍正更是心疼。
贾敏笑道:“我们家丫头年纪小,不管什么,可是没有不是的,只要不是,就是四爷了。”
她是告诉他,黛玉终究是年纪小,许多事情,没有他想得那么长远,对她,既要如爱人一般爱恋,又要如女儿一般疼宠。
雍正登时明白,只狠狠瞪着贾敏,道:“出去!”
贾敏笑了起来,道:“瞧瞧,这就是过河拆桥。”
说着拉着迎春和还有看戏的惜春出去了,惜春只还嚷道;“姑姑,我还要看四爷怎么给林姐姐赔不是。”
雍正看着皱巴巴的衣袖,便抽了手帕来擦拭着黛玉面上的泪,道:“好了,哭成了什么样儿了?仔细明日嗓子哭哑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黛玉赌气道:“我哭什么样,关你什么事?谁要你来献殷勤了!你只管对你献殷勤的人笑去,哄我做什么?”
雍正用力抱着她,手上紧得叫黛玉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才略略松了一些,道:“傻丫头,你才是我心里的人儿,除了你,别人的事情,又关了我什么事?偏你就还记得心里,又和我赌气。是四哥不是,不该对黛儿以外的女子笑,不过黛儿,若是恼了就打四哥,可别拿着自己的身子来闹。”
未完待续
《红楼之禛惜黛玉》作者:梅灵 帝王心 同心协力赈灾民
黛玉心中仍气他的温情现于众人跟前,忍不住醋意更浓。
雍正温热的手指轻划着她冰凉的小脸,眼中却是浓浓的笑意,黛玉的醋意越重,则他在她心中更重。
“傻丫头,那个薛氏工于心计,偏又自以为是,只怕此时还以为我对她有意呢!”
今日见了他与黛玉同游庙会,那薛氏心中只怕早已放在心里,他如何能不为之小心?
既然她能记在心里,那么他就将计就计。
他何尝不知他今日确是有些温礅?但是为了绵密地保护着黛玉,一笑又有何妨?
黛玉听了,更是恼怒,挥起了小粉拳头就打他,却落入了他的大手里,微微拢起。
雍正道:“若是知道这张脸一笑,惹得你落泪,就该直接拿了刀子毁了四哥的容貌。”
黛玉忙掩住他嘴,道:“你嘴里又胡说什么?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身体发肤,皆是父母所赐,焉能因着一些小事就毁却了自己的容貌?你若是这样,我再不理你了!”
雍正看着她还带着泪痕,却又含着担忧的容姿,心中暖暖的,拢着她的小手,道:“不恼了?”
黛玉小嘴一撅,从小鼻子里哼了一声,接着又抱怨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连坎肩都脱了?仔细又着了风!”
雍正笑道:“你这一恼,我心里也躁,也就脱了。”
黛玉翻身拿起枕头边打叠整齐的坎肩与他穿上,嘴里嘟囔着,雍正也听不真。
忽然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传来,雍正身子一僵,果然就听到敲门声,纳兰溪的声音道:“四爷,十三爷有要事!”
纳兰溪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急噪,可知必定是极大的事件,不然不会来打搅黛玉和雍正。
雍正脸色一整,道:“叫十三在外头等着,朕立刻就到。”
黛玉见雍正神色不比往日,便担忧地问道:“竟真是大事?”
雍正拢了拢她因哭泣而乱的发丝,道:“你别多心,只是朝政上的事故而已。”
黛玉点了点头,松开雍正的手,亦不留他。
雍正大步走到了前厅里,果然见到允祥神色焦虑,有些坐立不安。
见到雍正过来,忙站了起来,道:“四哥。”
雍正神色沉稳,却不见一丝慌乱,随意坐了下来,问道:“到底什么事情,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
允祥叹了一口气,道:“城外玉泉山一带雪崩,连绵百里左右,不少百姓房屋倒塌,牛羊死绝,已是一片呼天抢地。本是一千人左右的村子,竟已只盛夏三五百人。”
雍正听了豁然站起,神色微有一丝焦虑,沉声道:“果然如此?可曾派人去救济?”
允祥道:“已经又如海带着人亲去了,只是拨下赈灾粮款,亦不过肥了那些办差的人,因此还尚未拨款。再者,国库内孥不足,一旦全部拨下,那么西北青海一带的军饷又是个问题,凡事要讲究退步抽身,想得长久一些,若是动了这笔军饷,那么必动摇了西北的军心。”
雍正背着手来回踱步,随即神色刚毅,道:“一定要拨款,虽然军心是为要事,但是百姓亦是国之根本,不能厚此薄彼。”
允祥神色松快了一些,仍有忧虑,道:“四哥说得极是,可是若是拨款,只怕还是叫那些底下办差的人中饱私囊。除非是如海亲自来料理,只是不免累了他了。”
雍正淡然道:“你也知他心性,累他一个,却解百姓止危,他亦是乐意。只是朕亦不能坐视不管,朕也亲自去瞧瞧。”
允祥点了点头,道:“四哥亲自去也好,那些底下办差的人也好小心翼翼一些,再者亦可振奋民心。”
雍正亦不及同黛玉告别,便和允祥匆匆而去。
因此拿了雍正大氅来的黛玉,只得怔怔地看着他们一行人的背影。
站了好一会,贾敏才过来道:“怎么?又舍不得了?”
黛玉摇头,看着贾敏道:“是雪崩,娘,又不知道要劳累他多少时候呢!”
贾敏握着黛玉的手,幽幽地道:“是啊,他是皇上,是帝王,是百姓的天,他不累,还有谁愿意去累呢?”
看了看外面竟有些大起来的雪花,如鹅毛一般飘落而落,不大工夫,扫得干净的地面上又落了一层雪白。
“傻丫头,他也是够累了,朝廷上的事情,皇室里的纠葛,儿子们的猜忌,臣子们的阳奉阴违,他都是要费尽了心思去料理的,你啊,偏又和他赌气,还要累他为你担忧。你也大了,别似个小孩子似的,不说体贴着他一些,偏还这么赌气,只怕更叫他累了。”
黛玉红了脸,道:“我只恼他竟那样对着宝姐姐,那么个算计人的主儿,还不知道心里怎么个想法呢!”
贾敏伸手拧着她的小鼻子,道:“你啊你,吃这什么醋?一家有女百家求,你也是才貌双全的姑娘家,还不知道有多少求你的人呢,你若是单为了这个赌气,那他还不浸在醋海里?咱们娘儿两个都是极其幸运的,你是他的知己,亦是他的爱人,贵在知心,贵在信任,你连这个也不信他,将来怎么过日子。”
黛玉扑到她怀里撒娇道:“我知道的,只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娘说的是,我再不和他赌气了!”
贾敏拉着她进了屋子里,道:“这才是了,若是来日还这么着,我倒是替他不值了,偏得了你这么个烦人的小东西!”
贾母此时早已醒了,听了这话,便笑道:“不恼了?”
黛玉娇脸如凝脂,红扑扑地笑道:“姥姥也来笑话玉儿!”
贾母拉着她坐在身边,道:“你这孩子,也该知足了,能得一个这样的知心人,凡事体谅一些,少赌气。”
黛玉点点头,贾母又道:“才听说玉泉山一带雪崩,咱们那刘亲家可是住在那里的,不知道可有什么事情没有?再者那么些百姓,没了家,没了牲畜的,可怎么过活?”
贾敏知她担忧着那位刘姥姥,便道:“娘且放心,四爷和十三爷已经亲自去处理了,定有安抚之策。”
黛玉听了,怔怔地也有些担忧,雪崩一现,必定极其凶险,随时还是有雪崩的现象的,他这么一去,可会平安?
因此黛玉一日便是坐卧不定,吃穿无心,总是看着窗外,偏那雪又是越下越大,更叫她心里也随着那雪花飘舞不定。
次日一早,探春却是平安回来,亦不见丝毫伤损,见她不言,众人便也不多问。
偏黛玉不见雍正的消息,亦连父亲的消息也没有,心中更是为之担忧。
拿着狼毫笔在纸上划了一道又一道,涂得面目全非,茶水已冷,却心中渐焦。
雪雁进来,见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也别糟蹋了这纸和笔墨了,再怎么急,也不能急坏了身子,不然四爷回来可又是一顿气生的,姑娘还是叫四爷少替姑娘担忧一些罢。”
黛玉眼中明净,盈盈而颤,恰如秋波闪着波光,似笼了一层水气。
伸手抓着雪雁,道:“雪雁,你说,他可平安无事?怎么这么久了也不传个消息过来?”
雪雁安抚道:“姑娘放心,老爷和四爷十三爷必定是平安的,只怕是那些事故太过烦琐,因此不及传消息来。”
黛玉听了才略略放下一些心来,但是却忧虑着雍正所忧虑的雪崩赈灾事件。
盘算了好一会,她猛然站起了身子,倒吓了雪雁一跳。
黛玉道:“我也要去瞧瞧,不得他消息,我这心头总是不上不下的。”
雪雁雪鹰等人大惊失色,道:“雪崩的地方,危险得紧,姑娘如何能去?还是好好在家里等着消息。”
黛玉原本是个执拗的性子,定要亲去看看方罢。
雪雁几个亦不能做主,只得去求贾敏好歹留着黛玉在家老实呆着。
贾敏笑道:“你们也知她性子,我这个做娘也劝不得,既然她要去,就由着她去罢了。再者,你们都是会功夫的,难不成还护不了她不成?”
这话说得雪雁几个大为愕然。
贾母听了可是第一个不舍得,贾母却笑道:“虽然舍不得,但是她日后还是少不得担忧着四爷的,倒不如叫她去见识见识也好,省得她还天天和四爷赌气的,不知道四爷的难为。”
因此黛玉就带了四雪之鸟以及紫鹃五人跟随,又有外头数名侍卫护航,方坐了车直奔城外。
黛玉终究思量周全,竟还特特叫人装了一车的白米,一车的馒头,和一车羊肉羊骨架子。
众人只道她是有赈灾之意,因此也都随着她了。
好在外面赈灾之处便是玉泉山附近,一路问着,倒也到了。
黛玉才下了车就见一片银白,那雪山头上都是大块大块跌落的雪块,曾经在这里见到的房屋错落,此时却是压在了深深的雪下,不时亦能听闻到牲畜的哀鸣。
路旁却支建着一座极大的棚子,棚子后面却是暂且支建着一些帐篷,想来是给那些难民暂时的安身之处,那大棚子却冒着袅袅的青烟和丝丝的热气,棚子前绵延都是人队,想是排队等着领粥。
黛玉见到一些护卫散在了难民周围,但是却都贴近着棚子,就知道雍正和允祥以及父亲必定在那里。
走了过去,却见棚子前支着四口极大的铁锅,底下木柴剥剥轻响,锅里冒着层层的热气,那是浓浓白粥的香味。
几个年纪小的孩子闻着白粥的香味,早已饿得哇哇大哭。
黛玉心中酸楚无限,忙叫雪雁将车中带来的点心和馒头都拿出来暂且给各人止饥。
又叫人将白米和羊肉和羊骨架子搬下了车,送到棚子前。
却只见雍正一身粗布衣衫,辫子缠在脖子上,正坐在铁锅前烧火,红红的火苗映照在脸膛上,又沾染了些须黑黑的炭灰,猛然间倒差点叫黛玉认不得了。
雍正早已听到一阵骚动,忽然闻得一阵淡淡的幽香,心中一惊,抬头果然就见黛玉盈盈站在跟前。
雍正忙站起了身,拉着黛玉的手道:“你怎么过来了?真是胡闹!”
黛玉伸手拿下了他衣襟上的草灰,心中有着莫名的感动,凝视着他此时黑黑的脸膛,道:“你在这里,我能不来么?”
什么样的皇帝,能有他这样的心胸?为灾民难民烧火,古往今来,哪位帝王能如此?
允祥拿着大勺子用力地搅动着锅子里浓稠的白粥,爽朗的面庞上,沁着点点的汗珠。
那热气,氤氲在他眉梢,化去了他眉宇之间为民担忧的沉郁。
回头见到黛玉,便爽朗笑道:“四哥,怎么样?我就说一日没个消息过去,这丫头就必定亲自过来的!”
雍正瞪了他一眼,便对黛玉道:“这里时不时还是有雪崩的,虽然这里宽敞一些,但是人来人往,极杂乱的,你且回去。”
黛玉不依地道:“我不回去!”
然后看着锅子前横七竖八极其杂乱的木柴,便皱眉道:“这么乱的木柴,怎么烧火?拿在手里也不方便。见人劈柴的时候,劈得齐整一些,堆放的时候也整齐,烧起来也就省力了。”
说着便脱了外面的大衣裳,里面却是只穿着桃红色玄狐皮短袄,白绫子细褶棉裙,束着一条大红的汗巾子,十分简便俏丽,发丝也高高地娩了起来。
黛玉左右不见父亲,便问道:“爹爹呢?怎么不见?”
雍正往锅子下添柴,头也不回地道:“他去集款赈灾,又与青玉去购买大量木石,好与这么难民重新构筑房屋。”
黛玉默然,随即叫人将羊肉搬来,她用热水细心洗了,吩咐雪雁和雪鹰另起了一口大锅,因为没有老汤,所以只用雪烧了水出来,里面却只煮着羊肉,等到半熟的时候,投进清洗干净的羊骨架子,热烈的火,叫那羊肉汤泛着银白的色泽,如牛乳一般,那浓浓的香气,直叫人饥肠辘辘,改为细细的火,那香气更加浓郁了。
雪鹰站在高高支起的凳子上,拿着大勺子撇去汤上的白沫儿,大声对黛玉道:“姑娘,肉已经熟了!”
黛玉听了,便叫捞出了一块,放在砧板上细细切碎,然后又叫放在熬着白粥的锅子里熬着。
白粥的清幽,羊肉的浓郁,交错的热气,香得更浓了。
雍正烧着火,目光却是看着忙碌中的黛玉,她是千金小姐,此时,却和农家女儿无异。
红红的火光,亦映照在她雪嫩的娇容上,有一种从所未有的美丽。
允祥奇怪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黛玉轻笑道:“羊肉性热,西北寒地多是以羊肉为主食,最能抵御寒气,加在白粥里,不但能止饥,亦可御寒。”
黛玉一面切着羊肉,一面又问雍正道:“赈灾的粮款可拨下来了?如何就不见动静?”
雍正拿着火箸拨了拨锅子底的炭灰,才道:“已经拨下来了,只是,还是有些烦琐,银子又有何用,如今各处旱涝不定,本就为了百姓减少了些赋税,国库粮食不足,没有粮食也不过是白搭,救不得人的。”
黛玉沉吟了片刻,道:“那些大富之家,定然是有存粮的。”
雍正赞许地看着黛玉,点了点头,道:“正是这个,偏他们一个个只知道往自己府里积攒粮食,却不肯丝毫捐赠,便是真要使内帑来买,他们却又突然抬高了价钱,这些混蛋,竟都是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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