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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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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想了想,迎春才道:“好似是姓孙,叫什么孙绍祖,也是个好机变善应酬的,老爷和他极相厚的。”

  黛玉听了冷笑道:“单听和大老爷是相厚的,就知道必定不是什么好人家的人,那大老爷倒三不着两的,相交的不是那贾雨村之流,就是那薛蟠之流,能有什么好的?明儿里叫青玉打探清楚了,好歹也不能叫姐姐落了那样人家里。”

  可巧雍正掀了帘子进来,道:“说什么呢?还没进来,就听到你气嘟嘟的声音了。”

  迎春曾经见过雍正的,自然知道如今他贵为天子,虽然不解他如何如入自家,但是仍旧站了起来以大礼参拜,道:“民女贾迎春,见过皇上。”

  雍正摆手笑道:“这是自家,也就不必多这许多俗礼了,姑娘就免了罢。”

  然后又问了一遍黛玉,黛玉方嘟着嘴道:“你来得正好呢!我这个姐姐,都要给那里的大老爷卖了!”

  雍正有些诧异,脱了大氅紫鹃接了过去,方才随便坐在了炕上,看了一眼迎春,问道:“你这个姐姐?”

  黛玉点头,端了茶来递给他,道:“正是呢!好歹你可是皇上,可得替我姐姐做主,不准叫我姐姐所嫁非人。”

  雍正也不接茶,只握着她的小手,拉她坐在身边,才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如今竟想起来我是皇上了?”

  黛玉张嘴咬了咬他的手,道:“我可没忘记你是皇上呢,只是你自己不拿大你皇上的款儿罢了!”

  “坏丫头,越来越牙尖嘴利,越来越爱咬人了!”

  雍正轻笑,严肃的面容柔和起来,眼中带着笑意,嘴角含着笑意,心中却是爱极了她的一切一切。

  迎春站在一旁有些脸红地看着雍正和黛玉如此亲密,心中却也不免有些羡慕,这样的相处,也只在姑妈和姑丈身上看到过罢了,想来黛玉和姑妈都是一样极其幸运的人。

  只是自己,终究是身不由己,即使也羡慕,却知道自己终究没有这样的福分。

  雍正想了想,拉着黛玉也不放手,却携她出了屋子,却见外面站立着两位蓝衣人,一个是黛玉从小儿就见到过的那个纳兰溪,一个就是曾经提取军饷现银的侍卫首领西林成。

  见到雍正出来,两人连忙行礼,雍正摆摆手,道:“朕也无事,只是有一件事情,阿城你去打听得明白了。”

  西林成连忙答应了,听候雍正吩咐,偏雍正也不大知道事情始末,便看着黛玉。

  黛玉拉过了迎春,道:“西林大人,我这个姐姐是荣国府大老爷贾赦的女儿,偏生我听说那大老爷好似欠了一个姓孙的银子,打算把我这姐姐准折变卖了给那姓孙的做媳妇儿呢!那大老爷相交的也不过都是一些污秽之流,如何能叫我这姐姐白误了终生?就劳烦你大驾,去打听得清楚了,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事情,若有,就顺便解决了才是。”

  雍正笑着刮了刮黛玉的小鼻子,取笑道:“小丫头,果然也是个不知道那朝廷上世事的丫头呢!说的倒是轻巧!终究他们都是有官名在身的,如何能叫阿城去解决?阿城只能打探不能做主解决!”

  黛玉听了就有些急了,道:“这如何是好?可不能真叫那大老爷卖了二姐姐!”

  迎春轻轻地道:“妹妹莫急,我倒是有个极好的法子,莫若打发人散发一些流言,只说我天生绝症,也恰合了那七出之条中的‘恶疾’,如此一来,即便是老爷有意,人家也不敢答应要了的。”

  黛玉有些不乐,道:“姐姐好端端的,如何能这样败坏着自己的名声呢?这个我可不依的。”

  迎春看着黛玉一脸的不乐意,轻叹道:“早已看透了那样家里的事情,说什么名声也不过都是身外无所顾忌之事,那些也不过都是流言蜚语罢了,好坏自在心中,何必过于当真?再说了,皇上和姑丈终究是不能涉足官宦人家儿女婚事的,若是因解决了我的事情,却给别人落了话柄,却也是得不偿失了!”

  最重要的是,她看透了那妻妾之间的争斗,若无一个知心人,她也不想随便成亲。

  这样的想法啊,以前是从来不敢去想的,也不敢去做,可是见到了姑妈和姑丈的恩爱,见到了黛玉和雍正的亲密,她忽然之间也似乎明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么美好的爱情和姻缘?她也想,自己宁缺毋滥。

  说她不规矩也好,说她惊世骇俗也罢,她只想自己也有一个如姑妈姑丈一样幸福美满的家。

  看着姑丈姑妈的幸福啊,自己的心中也有些泪,有些儿羡慕黛玉,能拥有如此的父母,拥有如此的家。

  “好歹姐姐还有姥姥呢,难不成大老爷是要逾越了姥姥去?便是姥姥知道了也不依的。”

  迎春轻笑着,淡淡的雪光映照,越发显得腮凝新荔,鼻腻鹅脂,道:“妹妹素日里总不在意这些规矩,自然是不明白的了,素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奶奶虽然是一家子长者,到底只是祖辈,老爷太太虽尊敬,却在做主我婚事的事情上,还是老爷太太做主的,便是奶奶不依,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西林成听了,眼神中竟闪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光芒,静静地看着浑身满是秀气的迎春,满身的温柔,此时却也带着点点的刚毅,心中却是诧异着这个看似温柔懦弱却心中有丘壑的女子。

  雍正眼神之中闪过一抹赞赏,他固然是知道贾家和黛玉交好的几个姐妹的,原以为二姑娘迎春不过是个温柔无主见的女子,今日却知道自己竟是大错了,她心中的丘壑经纬,岂能让于须眉男子的?一步一步的棋子,早已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落的。

  显而易见,那贾家,也只是尽出一些不让须眉的女子罢了,无一不是出于众人之上。

  迎春又笑着对黛玉道:“自己的事情,就由着自己来做主罢了,你连自己的事情都是自己做主的,又怎么能来阻止我自己做主自己的事情呢?好歹妹妹就拜托了西林大人,借着这里的人脉,散发这些流言出去罢。”

  黛玉想了想,人生在世本就该当自己做主,也只得罢了。

  果然迎春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呢,凡事亦不出她所料想,果然满京城里都知道贾家有一个恶疾的姑娘,偏那老爷还假借银还债之因,行嫁女卖女之意,想来借银子不过是个借口,嫁了病女儿才是真的,一夕之间,人人都知道了的,自然谁也不会娶一个病名扬京城的媳妇。

  孙绍祖也还罢了,原本就是眠花宿柳的主儿,自然也不在意一个贾迎春。

  但是父母却都是极其吝啬的,得知之后,直找了贾赦闹腾了几次,无论如何只要银子不要人。

  恼得贾赦已无可奈何,偏生迎春此时跟着贾母住在忠毅公府,也不好叫了太医给她诊治,以灭流言。

  想了半日,他只得东拼西凑了二三千两银子,又从贾琏那里要了三千两银子凑齐,才算是还了孙家。

  只是心中却已深恨起了孙家,亦更深恨迎春竟然好端端的出了这么劳什子事情出来,叫自己亦丢尽了脸面。

  贾母知道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越发感叹心疼起了几个孙女,心中也自有了叫她们将来自己做主的意思。

  迎春只送惜花人

  黛玉知道之后,眉眼含笑,道:“我虽然知道二姐姐也是个胸中有丘壑的女子,却也没有想到她竟有这样的计谋呢!就是借着世人相信流言之缺,竟把将来的不好的事情都一概推了!可叹世人只看表面,却不知其中之美,不知道将来什么样的人有造化,消受二姐姐这样贤惠有才气的女子。”

  雍正搂着她娇软的身子,笑道:“我可不管别人怎么样,好坏总有自己来做主,只要我来消受你这个可人儿就是了!”

  伸手刮着他面皮羞他,黛玉眼中露出笑意,“不害臊呢你!这样的话也明堂正道说出来!”

  雍正笑着道:“不明着说出来,还在心里藏着掖着不成?好歹可是认定了你的,怎么能撇下你?”

  鼻子凑到了她鼻尖摩挲着,温温的气息吹在她脸上,叫她麻痒痒地只躲着,笑道:“你再这么着,我可恼了!”

  雍正大笑出声,手上更是用了些力,有些好笑地道:“你呀,每每说恼了,可竟还真没见过你对我恼了呢!”

  黛玉眼儿亮亮的,闪着调皮的晶亮,故意脸色一沉,小嘴儿一嘟,伸着小手使劲拍打着雍正肩头,道:“我可真是恼了呢!”

  抓着她调皮的小手,雍正一本正经地道:“我的黛儿,你恼了什么?”眼中却是戏谑。

  见到他如此形容,黛玉已笑倒在他怀里,嘴里只嚷道:“若是叫你那些臣工晓得你如此,不知道要惊吓什么模样了!”

  伸手扶稳了黛玉的身子,雍正笑道:“来,我带你出去玩耍去,今儿有庙会。”

  黛玉好奇地道:“出去?你可是皇上呢,出去若是叫你那些臣工见到了可怎么着?”

  雍正替她披上了鹤氅,才笑道:“那些个臣工,大多不过还是在家里取乐罢了,再说这么冷天,又有多少人肯出来的?外头再怎么热闹,也比不得家里的熏笼暖和,他们才不出来找罪受呢!”

  黛玉替他系上大氅的带子,然后又想起了什么,才道:“如今你总是出来的,你在宫里的大小事故岂有人不在意的?自然都是该当问你到底为的什么总是不在宫里的?”

  雍正拿过雪帽给她戴上,层层叠叠的面纱绵绵地蒙着她的小脸,小气得只肯叫她露出一双眼睛,拉着她就出去,笑道:“自然都是有了计较才出来的,如今不过都是十三在里头替我挡着罢了,再者还有李德全呢,多少人求见也是不得见的。”

  不想才出了门,就见到三春和鸳鸯都是出门的打扮,站在外面盈盈而笑。

  黛玉奇道:“这是怎么着?你们也出门不成?”

  惜春眼波流转,笑道:“只许姐姐和四爷出门,不许我们出门不成?”

  鸳鸯上前给雍正和黛玉见过了礼,笑道:“如今天冷,可巧今儿又是腊八,本是佛节,又有庙会,因此老太太叫姑娘们都出去见识见识庙会的热闹,顺便到庙里也捐一些香火钱,替自己积积福德。”

  雍正心中可是老大不高兴了,本来他是打算要带着黛玉一个出去的,偏不想三春竟也出去。

  黛玉见到他阴阴的脸色,心中就有些明白,忍不住抿嘴一笑,悄悄抓着他的大手。

  眼波流转处,忽见到了西林成和纳兰溪远远站在一旁,便笑道:“倒也不妨一起出去逛呢,人多也热闹,也好照应一些。再者,那里本就人多的,若是叫姐妹们自个出去,若出了什么事情,你可怎么配给姥姥呢?”

  雍正也不答,拉着黛玉就出去,三春也都明白,在后面偷着笑。

  西林成和纳兰溪若有所思地看着三春,原来这三个姑娘是看不得雍正和黛玉卿卿我我,所以才坏心的要一起出门。

  不过人家雍正可不在意后面跟着的人,照样是对着黛玉疼宠有加,不会因为有人跟着就减少了丝毫的甜蜜。

  迎春看着黛玉和雍正在前面对着路旁的热闹指指点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林妹妹,真是幸福呢!”

  探春听了笑道:“正是呢,林姐姐和林姑姑一样,都是极其难得的人。能在咱们这样人家里,有这样的幸福,对我们而言,都是可望而不可及,只是林姐姐和林姑姑都是求到了。二姐姐,我明白你的心,也只求你能和林姑姑和林姐姐一般,能有一个真心实意疼你的二姐夫。”

  迎春红了脸,随即也笑道:“你也别说我,你可也是一样呢!”

  惜春惜春却只看着路旁摆设的各色花束,忽然拉着探春笑道:“二姐姐,三姐姐,你们瞧,那可不就是那年我折了桂花的花农!”

  迎春和探春看了过去,果然就是那年的那位花农,便都围了过去。

  黛玉却不妨在前面听到了,拉着雍正笑道:“我也要去看!”

  雍正也曾听她说起过那位憨厚朴实的花农,便携着她手过去,离着还有几步边停住了脚步,微微有几分诧异。

  黛玉一双秒目原本都在雍正身上,见到了他的诧异,不自觉地也有些诧异,低声问道:“怎么?”

  雍正手上一紧,道:“若是寻常花农,如何有这一身的书卷气?”

  黛玉听了欲细看时,却给雍正搬过了小脸,道:“你只能看着我,不能多看别人。”

  听了他语气里的醋意,黛玉心中一甜,娇笑道:“哪里有你这么小气的人!”

  歪着头打量那花农时,却果然如雍正所说,虽然是一身农家的短身打扮,但是却眉目灵动,微带一点书卷气,一双朗目更是黑白分明,炯炯有神,却非一般花农。

  黛玉有些疑惑,说起来,若是一般读书人,必定不会如此打扮,只怕辱没斯文,叫别的人笑话,但是若是乡下人,却也不应有如此气度。

  忽听惜春笑道:“林姐姐快来,这么个天,竟有迎春花呢!”

  黛玉也有些好奇,拉着雍正过去一看,果然有两盆黄黄的迎春花,花枝细巧,花朵锦簇,正耀然绽放。

  冷风袭来,花枝摇曳,映着白雪,更见娇嫩,但是花瓣上却特意洒了一些水,冷天中结成了冰珠,在花瓣上凝结,似滚不落,雪光的映照,也闪着晶莹的光泽,煞是好看。

  雍正笑道:“迎春花开了,也是好事。”

  惜春正喋喋不休地要买这两盆迎春花,迎春却拉住了她,笑道:“你买了这个做什么?”

  惜春道:“二姐姐真是的,这大冬天里的,这迎春花多罕见啊,买了放你屋子里,定然十分好看。”

  忽然一阵清脆骄横的声音道:“这两盆迎春花我们要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横插过来,惜春有些微恼地看了过去。

  确实一群下人簇拥着两个少年男女,说话的是那名少女,穿着大红的百凤云衣,红骨朵儿云裙,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头上带着白色貂皮帽,垂着连珠流苏,插着数朵红花,手里也拿着一条红色的皮鞭子,一身的英气。

  身后的少年,却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确实浓眉利眼,一身的冷意。

  你少女眼光流转处,在三春身上一掠而过,虽惊诧三人竟如此美貌,却也并不在意,因此目光只留在蒙着面纱啊的黛玉身上,骄横地道:“为什么别人都不蒙脸的,却只有你一个蒙着脸?这么小家子气!”

  黛玉本不在意,雍正却是脸色一沉,浑身散发这迫人的寒气,叫那少女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不过那少女也不多在意,只拿着鞭子指着迎春花道:“这两盆花,我要了!”

  惜春把小下巴一扬,道:“什么你要了?这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我们先来的,也是我们先看中的,凭什么就由着你要了?”

  那少女横了惜春一眼,道:“你们汉人家,不也有一句‘后来居上’么?我偏就要了!”

  惜春自来不让人,正要说话,就听那花农淡淡一笑,道:“两位姑娘也不必相争,小人这花,是不卖的。”

  那少女怒道:“你若是不卖花,如何就摆在这里了?做什么本姑娘看中了的,你偏不卖给本姑娘?”

  那花农哈哈一笑,道:“谁说摆着的花就是一定要卖的了?万物皆有灵,这花也是有灵气的,也要有相配的主人爱护才能悠然盛开,因此便是卖,也要看买主的。两位姑娘都不是爱花之人,这花,如何能卖?”

  惜春听了笑道:“你这人倒也是有趣的,竟不似个寻常花农。”

  想了想便道:“这花我也不要了,反正自顾尚且不暇,我也确没有护着这花的意思。”

  鸳鸯却是轻轻抚摸着迎春花柔嫩的花瓣,笑对着恰如迎春花儿一般的迎春道:“这花儿,只配二姑娘。”

  黛玉调皮地笑道:“这敢情是好呢!迎春花而配二姐姐,那冰河里的鸳鸯儿就配咱们家的鸳鸯大姑娘!”

  鸳鸯红了脸,道:“我不过就是个丫头,如何能与二姑娘相提并论,林姑娘还拿我来取笑。”

  黛玉靠着雍正的肩膀,笑道:“丫头怎么了,这人生在世,谁能说谁是高是低的?”

  说着翘起了细细长长的小手指,恰如兰花盛开,在鸳鸯眼前晃了晃,道:“人贵在心,不在身份!”

  雍正拢起了她伸出的小手,道:“你这丫头,大冷的天,伸手出来做什么?”

  惜春笑得直趴在入画肩头揉着肠子,道:“四爷真是小气,连林姐姐的手也不叫露出来,莫不是醋汁儿拧了出来的”

  迎春和探春忙喝道:“四妹妹你胡说什么呢,这个也是你能说的?”

  惜春嘟嘟小嘴,有些委屈地道:“我才不是胡说,是看着事实论事实。”

  雍正脸上却是荡漾着春风一般的笑,柔柔地看着黛玉,让他素来冷峻的面容,看起来俊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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