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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同人桃之夭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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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怪客指上加劲,小石子弹出去的力道劲急之极,破空之声异常响亮,黄蓉所掷的瓦片固然打不到石子,而小石子发出的响声也决计扰乱不了。陆氏父子及江南六怪都极惊异:“此人单凭手指之力,怎么能把石子弹得如此劲急?就是铁胎弹弓,也不能弹出这般大声。谁要是中了一弹,岂不是脑破胸穿?”
这时黄蓉已然住手,呆呆望着那个怪客。此时郭靖已觉力不从心,正想投降,不料黃蓉突然向那青衣怪客奔去,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爹爹!爹爹……你的脸……你的脸怎么变了这样?”
郭靖见机不可失,当即伸掌慢慢拍向一旁呆立的梅超风的肩头,这一次却是用了十成力,右掌力拍,左掌跟着一下,力道尤其沉猛。梅超风被这连续两掌打得翻了个筋斗,半倒在地下,再也爬不起身。
陆乘风听黄蓉叫那人做爹爹,悲喜交集,忘了自己腿上残废,突然站起,要想过去,也是一跤摔倒。
那青衣怪客左手搂住了黄蓉,右手慢慢从脸上揭下一层皮来,原来他脸上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是以看上去诡异古怪之极。这本来面目一露,但见他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黄蓉眼泪未干,高声欢呼,抢过了面具罩在自己脸上,纵体入怀,抱住他的脖子,又笑又跳。
这青衣怪客,正是桃花岛岛主黄药师。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跟原著剧情接上了。省去了很多打斗场面,有兴趣知道详情的自己去看射雕第八回。
第十五回
黃蓉笑道:“爹,你怎么来了?”。
黃药师沉著脸道:“我怎么来啦!来找你来著!”
“爹,那你的心愿……”黃蓉想起爹爹曾說过若不练成研究成《九阴真经》上卷決不出岛,如今为了自己顽皮,竟害他违愿破誓,心下顿时觉得难过。
黃药师不置可否。事实上,这几年来他陆陆续续地出过几次岛,只是神不知鬼不觉而已。那个誓言,早在四年前就已经被打破了……只是那个真正让他违愿出岛的人,四年来卻了无影踪。
黃蓉不知其中內情,满心愧疚,不禁软下声来:“爹,我以后永远乖啦,到死都听你的话。”
这句话对黄药师见颇为受用,只见他心情大好,說道:“扶你师姊起来。”黄蓉过去将梅超风扶起,陆冠英也将父亲扶来,双双拜倒。
黄药师叹了口气,說道:“乘风,你很好,起来罢。当年我性子太急,错怪了你。”
陆乘风哽咽道:“师父您老人家好?”黄药师道:“总算还没给人气死。”黄蓉嬉皮笑脸地道:“爹,你不是說我吧?”黄药师哼了一声道:“你也有份。”黄蓉伸了伸舌头,道:“爹,我给你引见几位朋友。这是江湖上有名的江南六怪,是靖哥哥的师父。”
黄药师眼睛一翻,对六怪毫不理睬,說道:“我不见外人。”六怪见他如此傲慢无礼,无不勃然大怒,但震於他的威名与适才所显的武功神通,一时倒也不便发作。
黄药师向陆冠英一指,朝陆乘风问道:“他是你儿子?”
陆乘风点头称是。陆冠英不待父亲吩咐,忙上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四个头,說道:“孙儿叩见师祖。”
黄药师道:“罢了!”并不俯身相扶,却伸左手抓住他后心一提,右掌便向他肩头拍落。陆乘风大惊,叫道:“恩师,我就只这个儿子……”
黄药师这一掌劲道不小,陆冠英肩头被擊后站立不住,退后七八步,再是仰天一跤跌倒,但没受丝毫损伤,怔怔的站起身来。黄药师对陆乘风道:“你很好,没把功夫传他。这孩子是仙霞派门下的吗?”
陆乘风才知师父这一提一推,是试他儿子的武功家数,忙道:“弟子不敢违了师门规矩,不得恩师允准,决不敢将恩师的功夫传授旁人。这孩子正是拜在仙霞派枯木大师的门下。”
黄药师冷笑一声,道:“枯木这点微末功夫,也称什么大师?你所学胜他百倍,打从明天起,你自己传儿子功夫罢。仙霞派的武功,给咱们提鞋子也不配。”
陆乘风大喜,忙对儿子道:“快,快谢过祖师爷的恩典。”陆冠英又向黄药师磕了四个头。黄药师昂起了头,不加理睬。
陆乘风在桃花岛上学得一身武功,虽然双腿残废,但手上功夫未废,心中又深知武学义,眼见自己独子虽然练武甚勤,总以未得明师指点,成就有限,自己明明有满肚子的武功诀窍可以教他,但格於门规,未敢泄露,为了怕儿子痴缠,索性一直不让他知道自己会武,这时自己重得列於恩师门墙,又得师父允可教子,爱子武功指日可以大进,心中如何不喜?
要想說几句感激的话,喉头却哽住了說不出来。黄药师白了他一眼,說道:“这个给你!”右手轻挥,两张白纸向他一先一后的飞去。
他与陆乘风相距一丈有余,两叶薄纸轻飘飘的飞去,犹如被一阵风送过去一般,薄纸上无所使力,推纸及远,实比投掷数百斤大石更难,眾人无不钦服。
陆乘风一瞥之下,见两张纸上写的都是练功的口诀要旨,却是黄药师的亲笔,多年不见,师父的字迹更加遒劲挺拔,第一叶上右首写着题目,是“旋风扫叶腿法”六字。
陆乘风知道“旋风扫叶腿”与“落英神剑掌”俱是师父早年自创的得意武技,六个弟子无一得传,如果昔日得着,不知道有多欢喜,现下自己虽已不能再练,但可转授儿子,仍是师父厚恩,当下恭恭敬敬的放入怀内,伏地拜谢。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他突然闭口,转声道:“这套腿法和我早年所创的已大不相同,招数虽是一样,但这套却是先从内功练起。你每日依照功法打坐练气,要是进境得快,五六年后,便可不用扶杖行走。”
陆乘风又悲又喜,百感交集。黄药师又道:“你腿上的残疾是治不好的了,下盘功夫也不能再练,不过照着我这功诀去做,和常人一般慢慢行走却是不难……你把三个师弟都去找来,把这功诀传给他们罢。”
陆乘风答应一声:“是。”又道:“曲师弟和冯师弟的行踪,弟子一直没能打听到。武师弟已去世多年了。”
黄药师心里一痛,一对精光闪亮的眸子直射在梅超风身上,她瞧不见倒也罢了,旁人无不心中惴惴。黄药师冷然道:“超风,你作了大恶,也吃了大苦。刚才那裘老儿咒我死了,你总算还哭出了几滴眼泪,还要替我报仇。瞧在这几滴眼泪份上,让你再活几年罢。”
梅超风万料不到师父会如此轻易的便饶了自己,喜出望外,拜倒在地。
黃药师本想再說什么,眼睛蓦然被超梅风跪著不远处的地上的一个银亮物体给吸引住,一时间忘记自己要說什么,只是瞪著那个物体。站在他旁边的黃蓉为他突如其来的沉默感到困惑,顺著他的目光望去,好奇地问道:“咦,是谁的银哨子?好精致。”
梅超风在自己胸口摸了一阵,說道:“是我的。”大概是刚才被郭靖那臭小子打那一掌掉出来的。
“哪儿来的?”黃药师开口问道,平稳的语气中听不出情绪。只有离他极近的黃蓉才可以看到他手上略起的青筋。
黃蓉不禁有点好奇,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竟能得到爹爹这般重视?
梅超风呆了呆,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此一问,不过还是照实答道:“这是我从一个人的身上夺来的。”
黃药师厉声道:“讲清楚!”
“自从拿到《九阴真经》下卷以后,我跟玄风照著上面的招式潛心修鍊,但因为上面提到的內功心法对我们来說实在是难以参透,在一知半解的情況下,我跟玄风都几次都差点走火入魔。飞霞山庄是名门正派,我心想也许里面会有记载关於內功心法的书籍,於是在四年前,我潛入飞霞山庄打算偷书,然而因为弟子目不能视物,在飞霞山庄中迷了路,便随意抓了个人代我引路。之后行蹤曝光,那人吹哨子欲引来庄中之人,弟子便夺了他的哨子……”
讲到这里,一直沉默的陆冠英突然說了句:“那是初姐!”
黃药师这才正眼看他,陆冠英被他凌厉的眼神看得有点心惊,強作镇定地答道:“当时我也在场,正是这贼婆子将初姐打得……”說到这里,他语气愤慨:“要不是她,初姐又怎么会受这么多年的折磨!”
“哦?她对你口手的初姐做了什么?”黃药师抚著手上的玉箫问道。
深知黃药师习性的黃蓉注意到他的这个小动作,不禁暗自心惊,这是爹爹发怒的前兆!
陆冠英道:“她往初姐颈上拍了一掌,当时初姐脸色立刻大变,全身冰冷,口吐鲜血。也不知是不是那一掌的缘故,四年来,初前深受病痛的折磨,几欲命送黃泉!”
听至此处,黄药师怒极反笑道:“好,好!”当年他在她身上下针,不过是吓唬她,那一针根本就洠в猩钊牍撬瑁鞠牍┦比站吞嫠握耄宰幽敲搓瘢估爰页鲎摺U馑哪昀矗找沟P模团掠腥瞬恍⌒慕钦敫娜牍撬瑁芫≌攵镜恼勰ィ浪P牡氖虑橹站炕故欠⑸恕
大厅里靜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到,所有人屏息看著黃药师,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间变脸,传闻黃药师喜怒无常,如今看来果真不假。只见他如鬼魅般瞬间移步到梅超风身侧,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三掌。
梅超风突觉背心微微刺痛,这一惊险些晕去,颤声叫道:“恩师,弟子罪该万死,求你恩准现下立即处死,宽免了附骨针的苦刑。”梅超风知道只要中一枚针已是进了人间地狱,何况连中三枚?想到自己即将受到的非人折磨,梅超风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抖起毒鞭猛往自己头上砸去。
黄药师一伸手,已将毒鞭抢过,冷冷的道:“急什么?要死还不容易!”现在的她,不知道正在何处受苦受难,想到她这四年来所受的苦难,他心中大痛,这笔帐他定要梅超风加倍偿还!
梅超风求死不得,心想:“师父必是要我尽受苦痛,决不能让我如此便宜的便死。”不禁惨然一笑,向黃药师道:“弟子铸下大错,任凭师父处置。”
“你就祈祷你当初所伤之人如今安然无恙吧!”黃药师冷哼一声,转向陆冠英,极力压抑自己澎湃的情绪,才哑著嗓子问道:
“你所說的初姐如今身在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呃,不小心睡过头了……
改了部份原著劇情……下章两人就会见面了!
第十六回
陆冠英这才想起一整天不见安若初的影子,转头问陆乘风:“爹,初姐昨日下午就到庄了,你有看到她吗?”
陆乘风搖头,“不曾见到她。”
“奇怪了,会去哪里呢?”陆冠英皱眉道,随即朝黃药师說道:“初姐就在庄中,我派下人去找找。”
黃药师“嗯”了一声,自动自发地坐入上位等候,陆乘风丝毫不敢怠慢地命下人奉上好茶。
黃蓉见黃药师指尖无意识地来回抚著杯缘,卻一杯茶水也不见他饮,心里不禁暗暗奇道:这初姐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令爹爹如此心神不寧。
过了一会儿,一名下人神色慌张地急奔入厅,陆乘风正欲训斥他洠в泄婢啵险庀氯私酉吕凑f的话卻令他呆立在现场。
“稟告老爷,奴才方才……方才在花园的假山之中发现若初小姐的尸体!”那名下人战战兢兢地說。
“什么?!”陆乘风和陆冠英同时大喝。
坐在上位之人“蹭”地一声猛然站起来,所有人皆不及反应,下一刻,一道青影如闪电般略过,众人定睛一看,厅里哪里还有黃药师的影子?也不知道谁先反应过来,一马当先跑了出去,众人立刻尾随而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黃药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三个字不停地回旋轰炸。
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双眼赤红,胸中有一团气膨胀再膨胀,黃药师整个人陷入狂乱的境地。
腳下运功,用此生最快的速度来到花园,只见下人围成一处议论纷纷,他猛然止住疾奔的步伐,暴喝一声,运气震开众人,有些不懂武的下人被他一震,当场血溅三尺。在场所有人皆满脸惊恐地看著这个如从地狱来的恶鬼般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黃药师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名躺在地上七孔流血的女子,完全不能把此刻躺在此处之人跟四年前的那个人联想起来。
双膝一屈,他跪在她身侧,颤抖地拾起她的一撮头发。
红顏白发!红顏白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难怪四年来他派出的人都找不到她,原来她早非昔日容顏!
果然还是太迟了吗?太迟了吗?
为什么当初不相信她?为什么要逞一时之快对她下附骨?为什么看不懂她眼里的悲伤和请求?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迟才发现自己对她的心意。
无尽的悔恨交织於心,心中大恸,他仰天悲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尾随而至的郭靖黃蓉诸人皆摀住自己的耳朵,无法忍受那浑厚內力的冲击。
“爹爹!”黃蓉大叫。
黃药师恍若未闻,越笑越大声,连树叶都被那声波震得沙沙作响。黃蓉见他有走火入魔的趋势,不禁心急如焚。
黃蓉气急败坏地往躺在地上的人看过去,这一看不禁也懵了。半晌后,才颤抖地吐出一个字:“……娘。”虽然头发全白,但那容顏正是她从小对著娘亲的画像看到大的啊!顾不上震耳欲聋的笑声,黃蓉掙脫郭靖拉住她的手,朝安若初奔了过去,趴在她身上大哭:“娘!是你吗?你来看蓉儿了吗?你醒醒啊!醒醒啊!”
哭了一会儿,黃蓉突然煞住。
她动也不敢动,维持著趴在安若初胸口的姿态,皱起细眉。
黃药师笑声渐止,只见他一步步地朝梅超风走去,狰狞的表情宣告著他接下来即将要做的事。梅超风垂目站立,动也不敢动,然而冷汗已经沿著她的额际流了下来。正当黃药师举起手掌欲打向梅超风天灵盖时,黃蓉颤抖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爹爹……心跳……她还有心跳!”
挥到半空中的手掌猛然止住,黃药师急速回身,瞪著地上的人,一步步走向她,小心翼翼地执起她纤细的几乎只剩下骨头的手腕,用此生最大的耐性细细地感受那微弱的茫
虽然很微弱,但还是有的。
美妙的、溫暖的生命之音。
“……乘风,帮我準备房间和热水。”他哑声道。
俯身抱起那轻若鸿毛的身子,他激动得几乎无法自持。
一丝淚光从眼角渗出,第一次,如此感谢上苍的仁慈。
*
她醒来的时候,外面正好下著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让她想起很久以前的小时候,她常常跟邻居的小伙伴们一起淋雨打水仗,不弄得全身湿透绝不罢休,每次回家都被外婆罵得臭头,但下次还是洠臎'肺地照样玩得天翻地覆。
曾经抓著青春的尾巴哭天喊地地死活不撒手,什么时候,开始接受那些美好的时光,是今生今世再也回不去的呢?
安若初呆呆地看著床顶。
看来这一次,她洠в兴莱赡亍2恢朗撬饷春眯模阉然乩戳耍坎还歉鋈艘酌σ怀×耍约旱纳碜幼约褐溃退闵洗螞'死成,下次也差不多了。
躺在床上,她靜靜地等待著下一波的疼痛到来。
然而等啊等,熟悉的疼痛卻迟迟洠Ю础
一口气憋著憋著,最后忍不住呼了出来。突然间无病无痛,怪不习惯的。莫非她是受虐体质?
被自己的想法囧了一下,她翻了个身,面朝床外。
“啊!”她惊叫一声,随即被自己的破锣嗓子给吓到。
死瞪著那个背对著她站在窗边的高大男人,安若初眼里写满了戒备。这年头一个陌生男人潛入一个女人房间,不是想杀人就是……不会吧?她都快要踏入棺材了,还遇到採花贼?老天,你果然是恨我的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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