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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妳躲过了，但那就是！」寇唯恩说完便甩手欲挣脱连郡仪。「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妳了！妳们根本就是流氓、暴力份子！竟然这样去伤害无辜且手无寸铁之力的女孩子，妳们全部都去死一死吧！」

听到寇唯恩这样说让连郡仪很着急的喊出来：「妳听我解释！」便将寇唯恩拉过来抱紧着。「听我解释好不好！」寇唯恩便稍微冷静下来喘着气看着连郡仪，连郡仪却突然的不晓得该怎么说。

她想起了张瑀禾办派对前一天的状况，也就是闹事的当天。这件事基本上都是由许诚宏他的朋友一肩扛下来，但这是他们心甘情愿的。

基本上连郡仪跟白宇沁究竟有没有涉嫌真的很难搜集足够证据，因为许诚宏的说词是连郡仪确实都会来跟自己抱怨一下张瑀禾，所以是许诚宏自己看不下去才叫朋友去恶整一下张瑀禾的。

但这种说法都是连郡仪跟白宇沁教导的，而他们是直接指使许诚宏这么做。那吃不太上重罪，而许诚宏不管怎样也是有靠山，他可是连进龙的干儿子。他连在连进龙面前都撒点小谎，但没有闹出人命或者重伤罪，连进龙当这是年轻人血气方刚而斥责一下许诚宏身为一个男孩子鸡婆插手管什么女孩子的事就帮许诚宏压下这件事了。

只是张瑀禾相信这一切都跟连郡仪和白宇沁有关。

那天连郡仪跟白宇沁是准备看好戏的去了可以看见张瑀禾学校的大楼顶楼，带了望远镜跟几瓶解渴的饮料酒还有饼干。她们提早一个小时去等，白宇沁是有点失望无法亲自修理张瑀禾，可是连郡仪说在一旁看她出糗也是很爽才让白宇沁想想也对。

终于等到张瑀禾他们学校放学了，两个女孩紧盯着望远镜里触及到的画面，一起看见张瑀禾和两个好姐妹有说有笑的走出来。

「再笑也没多久啦。」连郡仪咬着饮料吸管说，白宇沁听到笑出来。

张瑀禾才走离校门口往左转于校园人行道上前进不到一公尺，突然就一台黑色箱型车开过来停在路边，六个男孩一起下了车冲向张瑀禾，张瑀禾跟朋友都来不及反应就被男孩们压倒在地，其中两个手脚相当利落的拿出电动剃头刀一起把张瑀禾的头发剃光还脱光张瑀禾的衣服就全部又跑回车子里开走。

白宇沁跟连郡仪从头到尾看得很仔细，包括张瑀禾被剃发的过程那张花容失色尖叫惊讶的嘴脸一直到现在她卷成一团护住自己身子歇斯底里惨叫着，扭动的身子像离水的鱼让两个女孩笑到肚子痛。

最先笑到无力的是白宇沁，她捧着肚子转身延着墙壁坐下，抱着曲起来的双膝脸埋在膝盖间还是不停的惨笑，连郡仪也跟着坐了下来哼笑好几声看着白宇沁。

她第一次看见白宇沁笑到发不出声音。

白宇沁稍微可以控制住后便抬起头抹掉眼泪说：「我的天啊……妳有看到她中间头发先被剃光的样子吗？搭配上她的表情，我联想到达闻吸。」连郡仪听到噗出来随即大笑。「她表情好经典！好像被电角神拳打到！」白宇沁说完学了张瑀禾几个夸张脸部表情让两个女孩又笑瘫一次。

两个女孩笑到无力慢慢停下后都一起喝口饮料松口气，然后一起看着天空喘口气。这是她们的青春跟友情，狂妄、不羁、疯狂且精彩。

「可以认识到妳真好。」白宇沁突然说，连郡仪低下了头看向白宇沁，白宇沁还是一直看着天空。「我喜欢妳陪我一起笑、一起疯。」便也转头看向连郡仪。「郡仪，我这一辈子都不会为了谁而放弃跟妳的友情。这个世界上我所能依靠以及信任的，只有妳。」突然的握住连郡仪的手。「我爱妳。」

连郡仪听了好震撼，白宇沁对她的友情是抵达爱的境界，令人难以想象的。她以同样真诚的双眼看着白宇沁细声回：「我也是。」便又靠在一起为刚刚的事继续笑个不停。

画面到这里停止，连郡仪继续望着寇唯恩。她真的喜欢白宇沁，跟白宇沁一起做的每件事都是心甘情愿。只有白宇沁才是她能信任的人，她可以为了白宇沁放弃任何事。

但是她现在发现，白宇沁跟寇唯恩是两回事。她可以为了白宇沁与所有人为敌，唯独寇唯恩例外。只是这个例外不是因为她想要反抗白宇沁，她只是想对这个例外……跟白宇沁同样打开百分之十的心房。

第三十七集

「妳以为张瑀禾那家伙从来没这样对过其他人吗？」连郡仪说。「如果妳是同情她那就太多余了，我只是想了一个她以前也这样对过其他更无辜的女孩子来对付她而已！虽然我不是以正义为出发点，但这就是她该得到的教训！若妳觉得我怎么可以一点反悔之心都没有，我确实没有，像她这种人根本没有什么同情的地方！」寇唯恩只是呼吸不说话，到底该说对还是错？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的道理吗？

如果张瑀禾不要也是一个态度嚣张的人，也许白宇沁跟连郡仪根本懒得鸟她吧？

「我们已经争锋相对很久，像这样的情形又不是第一次，只是这一次闹上了新闻罢了。我们一直都是在冤冤相报，妳以为她都不会反击的吗？她才不是什么无辜的人，她报仇起来也是什么点子都想得到，只是她每次都失败而已。」连郡仪说，寇唯恩开始想着妳们这些高中女生到底都在想什么？自己离高中生活也没多远啊！虽然女生之间会有小恶斗，但妳们也太夸张了吧？「所以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对。」

好吧。听过以后寇唯恩可以当这是张瑀禾的报应，但连郡仪还是不对。于是寇唯恩说：「就算是这样，妳还是离我远一点。」

「为什么？」

寇唯恩摇摇头说：「我不是要妳为我有所改变……只是妳跟白宇沁之间的友情太让我难以接受了。我没有要妳离开白宇沁，可是每次妳只要跟白宇沁碰面就一定会惹出事情来。我不想要跟一个……在我面前时彷彿是个还不错的女孩子，但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坏倒一个天理不容的人有瓜葛。」便认真的看着连郡仪。「我们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而我有选择条件的权利－连郡仪，妳的品性真的很差，妳对我好也没用，妳就是一个劣根性这么强的人。回去妳的世界吧。我没有办法……再继续跟一个坏人当朋友。」

「我是坏人？」连郡仪哼笑了一声，便松开了寇唯恩神情严肃的看着地上好一会儿后说：「我只是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就叫做坏人？就因为我是连郡仪、白宇沁是白宇沁，所以我们做了一件张瑀禾也会干的事就被放大？我知道妳不了解我的世界是怎样在运转，但这种事情在我的环境里根本就象是肥皂剧般的上演已经变成理所当然－即便在我还不是现在这个连郡仪的时候。」寇唯恩皱了一点眉头不解的看着连郡仪。「我当这是生存方式。」连郡仪的气息突然超龄好几岁。「这是我所能生存的方式，因为我不想再被看不起，我不想要再听到大家说我妈只是妓女！是帮男人扣交赚钱的。」寇唯恩张大了双眼。「是白宇沁救了连郡仪，而且白宇沁从来没有看不起我的父母过－至少她从没表现出来过。大部分的我是真心想要跟白宇沁做这些事情，但是妳能理解少部分的我是为了生存才不得不这么做吗？

妳以为我家很有钱，我在学校就有什么身份跟地位吗？直到现在我都还知道很多同学看我的眼光放在哪，只是畏惧我跟白宇沁的势力因此对我毕恭毕敬。其实我根本就不屑那些阿谀奉承，而我必须这么做的原因除了不想让白宇沁失望，另一部份是我想要让那些看扁我爸妈的人知道敢惹我，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寇唯恩吞了口水细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所以白宇沁对我来说很重要，只要她不开心，什么坏方法我都可以做出来或陪她一起只是为了让她开心。否则我对于这种恩恩怨怨根本没有特别感想，我不知道我原始的品性到底好还不好，但可以伤害别人我也没兴趣伤害别人。除非有人惹我，不然我根本就懒得鸟其他人。

妳不会知道我有多辛苦，就算我什么都有，但我还是要跟很多人一样辛苦的生存。就因为我的环境如妳说得这么复杂，因此我不能当个弱者。我无法跟妳说在妳面前是最真实的我，因为两个都是我－可是在妳面前的我，是想保护好妳的我。」

寇唯恩扁起了一点唇看着连郡仪，其实她还满感动的。第一，连郡仪竟然对她诚实找张瑀禾碴这件事确实也有份。第二，连郡仪把她最隐私的一面也说出来让寇唯恩知道。

连郡仪就算没有排除万难的过来找她，也算是背负着万难的冲到她身边。她不知道连郡仪到底有没有掏出真心喜欢她，但她知道连郡仪可以付出诚意只为了想留住她。

连郡仪走过去将身子贴着寇唯恩，见寇唯恩只是把头低下没有移开便将寇唯恩的头发勾到耳后，抬起了寇唯恩的下巴吻了上去。

移开后她搂紧寇唯恩的脖子，在寇唯恩的脸颊上摩蹭着说：「陪在我身边，唯恩……我需要妳。」

不晓得她需要自己什么，但听上去似乎不只性，这让寇唯恩也紧环住连郡仪的腰身然后吻上了连郡仪，连郡仪才笑了出来捧着寇唯恩的脸蛋，满脸愧疚的轻抚寇唯恩脸上被玻璃划到的伤痕。

隔天连郡仪满心春风的进去教室，她尽量不要表现出来，所以就跟往常一样带点酷酷的跟白宇沁说早，便放下背包坐了下来。

「郡仪。」白宇沁将看到一半的书阖起来搁在桌上喊了连郡仪。

「嗯？」连郡仪拿掉耳机回应。

「跟我去顶楼，我有件事要跟妳说。」白宇沁说完就起身了，连郡仪挑挑眉后也跟着起身走出去，想着该不会又跟张瑀禾有关的事吧？不然就是余生沛。

到了顶楼，白宇沁站在阴暗处拿出了手机，便连结了一个学校的学生所设立的私人网站，然后递给连郡仪看。

连郡仪看到收缩起瞳孔，有人拍到她在医院跟寇唯恩亲密的画面。不是很清楚并且有点距离，而且似乎也怕被连郡仪发现因此匆匆的就拍完，可能也只要这样的画面就够了。

白宇沁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观察连郡仪表情，连郡仪则是面无表情，多看了两分钟后便哼笑一声将手机还给白宇沁说：「妳相信吗？」

「妳是要跟我说画面上的人不是妳吗？」

「不是。我是说，妳相信我是真心的吗？」白宇沁这才噘起了一点唇出现犹豫表情。「影片中的人确实是我，妳看到的都是昨天发生的没有错，但只是好玩而已。」

「真的吗？」

「拜托。我什么时候认真过？即便是跟梁启祐，我也没有这么真心真意啊。我说过了，我会跟谁接吻、上床都不表示我喜欢对方。」

「那妳干嘛挑一个女的？」

连郡仪耸了个肩膀说：「这女的说她喜欢我，一开始我是很反感，但那阵子妳也知道我情绪不太稳定，所以我想说玩玩也好。」

白宇沁的表情才又温和一点得靠近连郡仪问：「妳保证这只是玩玩的？」

「我保证。」

白宇沁点点头后便吐出一口气说：「我就在想妳应该也只是好玩，幸好我没有上张瑀禾的当。」

「这是张瑀禾拍的？」

白宇沁又露出不悦表情说：「那个贱人不相信剃她头发的人不是我们指使的，所以她这几天都偷偷跟踪我跟妳想拍下我跟妳的丑闻。昨天她去妳画面中的医院看病刚好被她撞见，她不但已经把这影片上传到他们的学生私人网站，还在Twitter上说要我跟妳跪下让她剃头，不然她会把影片放在更多人看得见的地方。」

「妈的……这贱人……」

「我现在马上叫人处理掉这影片，然后那八婆真的死定了！」白宇沁气喷喷的说，想不到张瑀禾比蟑螂还要强！

「我这次连她的荫毛都剃掉！」连郡仪说，白宇沁才终于露齿笑出来。

「郡仪。」白宇沁突然语重心长的看着连郡仪。「妳知道我是相信妳的。」

连郡仪轻点几下头说：「那不是喜欢。」白宇沁也才点点头打电话给认识的叫对方处理那影片，连郡仪没让白宇沁发现到自己的心脏起了密麻的鸡皮疙瘩。

第三十八集

接下来的日子，连郡仪跟白宇沁还是跟往常一样好，当有人问起那影片时，反而是白宇沁会先跳出来说：「我们家的郡仪不会对任何女人真心的，那是玩玩的你们不懂吗？总是会有好奇心吧？」因此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而张瑀禾被白宇沁亲自找上后过得不是很好，因为白宇沁对他们学校的校长、老师及学生都施压，张瑀禾这次真的觉得自己完蛋了所以安分守己。

不过白宇沁没有让连郡仪知道自己这一次为什么会这么积极的一次打压张瑀禾，除了她已经懒得再跟张瑀禾这样斗争以外，撇开这个麻烦她要好好审察连郡仪。

但连郡仪没有发现。不过白宇沁也没有发现连郡仪多少在作秀，因为连郡仪的疙瘩根本退不去，所以她下了一个很重的决定－她再也不要找寇唯恩。

她发现只要想到会因此失去白宇沁或跟白宇沁翻脸时，她是会轻颤着身子的。害怕。她害怕。

所以她现在不只是白宇沁的连郡仪，也完完全全回到连郡仪的生活风格。她继续跟梁启祐密切来往，不过她就知道白宇沁怎么可能真的只专情余生沛。因此放学后若有其他节目，连郡仪就跟以前一样二话不说点头答应，跟白宇沁照样不停认识新的男孩子、不停玩乐。

她们谁也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但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对彼此产生了芥蒂。白宇沁不是不愿意相信连郡仪，可是她会联想到……那阵子连郡仪颇常回家是不是就为了那女人？

可是她没有去查那女人是谁并追问她们为什么出现在医院门口已经算是很相信连郡仪了。

一直到学期末，连郡仪或许因为太过于害怕因此淡忘点寇唯恩，她不敢想起寇唯恩，一但她的身影不小心浮上来时她会赶紧拨白漆盖过。她势必要毁了这一段，她不能让这女人影响到她跟白宇沁的友情。

她玩得比以前还要疯，行为也比以前更大胆。白宇沁将其解释成连郡仪是热情回来，玩过女人后觉得没意思，还是过跟以前一样放荡不羁的日子比较有趣，不当她是在掩饰什么。

而连郡仪一直告诉自己对寇唯恩不是喜欢，她也从未对寇唯恩表态过喜欢不是吗？

而当她又破例的和男孩子上床时，她跟自己说果然还是无法为寇唯恩做太坚定的改变，那么就表示那阵子她对寇唯恩彷彿鬼迷心窍一样只是对原本的生活步调感到一点腻罢了想转换注意力，最后发现她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的世界。

但是她越这样想，就越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跟当初煞到寇唯恩时，几乎已经是相反了。当初她迷上寇唯恩时不是才想着不晓得自己在想什么吗？

一个寒假过后，两个女孩对彼此的疙瘩也退去一点点，因为寒假她们相约去国外玩，那又让两个女孩回到以前的日子。白宇沁没有再抱点质疑的看着连郡仪，而连郡仪也不算是做点秀给白宇沁看。

现在她们都是自然而然的跟彼此来往，毫无嫌隙。

两人今天从校门口出来时一起看着出国玩的照片，时不时的靠一起放声大笑出来，这时候有个人挡住了她们的路，两个女孩一起抬起了头。

是梁启祐。

他胀红脸看连郡仪，像老牛一样的喘着气让两个女孩异口同声问：「干嘛？」

「我看到妳们发表在Twitter上出国玩的照片。」梁启祐尽量保持冷静的说。

两个女孩互看一眼，连郡仪抬高点下巴问：「所以呢？」

梁启祐觉得头晕，因为他太愤怒了所以有点脑缺氧的说：「我不相信妳没有跟谁来个一夜情！」

这让两个女孩都挑高眉再互看一眼，白宇沁便拨了一下头发微笑说：「又如何呢？梁启祐，你现在是要来算帐吗？」

梁启祐气得对连郡仪说：「妳是我女朋友！妳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一夜情！」口沫横飞的，想不到两个女孩听到却是大笑出来。

余生沛早已经警告过他了，不要过来找连郡仪算帐。余生沛很玩得起，他想也知道白宇沁这次跟同挂的出国玩会搞出什么事。但是梁启祐不是玩不起，只是他这次该死的喜欢上连郡仪才会这么在意。

现在这两个女孩竟然还是大笑出来，即便梁启祐早料到还是爆出了青筋，双手握拳发抖着。

「郡仪有说过她是你女朋友吗？啊？她有说过吗？」白宇沁以挑衅的口气问完看着连郡仪摇头又望向梁启祐。「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你一厢情愿的不是吗？」

「虽然她没有答应过，但我相信她对我绝对有一份感情在。得了吧妳白宇沁，我更相信她只是因为妳才不停配合妳，我不相信妳看不出来她对我跟其他男孩不一样！妳才凭什么老是自己想干嘛就拖着郡仪？」

白宇沁听了垮了一点表情偏侧头说：「你是在怪我？」

「当然是怪妳！如果她不跟妳搭一起，她就会承认是有喜欢我的！」

「好啊。那我们来听郡仪怎么说。」白宇沁看向连郡仪。

梁启祐这时也看向连郡仪以乞求眼神说：「郡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