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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舞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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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的。哪里说不太清楚的感觉——”
  我说我知道,我回去会跟朋友以及学校的负责人商量。
  梁希哲又帮我夹了几筷子,他客客气气地点了一桌子,让我挺不好意思的。但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胃口,满脑子想的都是阿珍和谭馨儿。
  “吃点吧,菜都凉了。我们平日你执勤的时候都是餐风露宿,难能有机会坐在干净的餐馆里享用。”
  我笑笑说,你们的工作又辛苦又危险,真是不容易啊。
  “是啊,可是总觉得有使命感。有些案子不破,坏人不抓,我觉都睡不着。这和赚多少钱没关系。”
  刚刚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梁希哲的车,不是警车,而是他自己的私车。低调的品牌,波澜不惊的奢华,看起来家境应该是不错的。我不是有心这么势利。但毕竟在夜如澜那种地方混过,耳濡目染的总拿商标看人。
  “不过说起悬案,我……”我小心咬了一口蒸饺,抬起眼睛看着梁希哲:“我的前夫醒了。”
  “你是说,那个在四年前被打伤的石东?”
  我点头:“几天前的事了,他这次伤得也不轻,精神有点错乱障碍。可是我总觉得,他好像记起了四年前的一些细节。”
  我说梁警官你还记得么?当初是你给他做的笔录,他昏迷三个月后醒来什么细节都说不出来——
  “我当然记得,那份口供只能草草了事,而当初绑架你的整个事件动机和原委,也都是一笔糊涂档案。”梁希哲说:“毕竟当事者三个人,你一直昏迷没有意识,也不记得绑架者的脸。石东什么都忘了,而你父亲……他的口供同样模棱两可。最后案子只能按照寻衅滋事处理。”
  “可是现在石东醒了,我们还能不能——”我虽然不了解警局的内部流程,但肯定不是你说要重新查就能重新查的!我小心翼翼地问,梁希哲也只能面有难色地摊了下手:“真的很抱歉,因为那件事过后我就被调去其他任务了,之后全由同事接手。按照道理,这样的尘封结案没有特殊理由是不能启封的,而且我现在身在重案组,跳出去查别的事件也是很不符合规矩的。”
  我说我懂,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说老实话,时间过得越久,我越是觉得我父亲的过世好像没有之前想得那么简单。呵呵,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不,其实我也有这个预感。”梁希哲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但杜老师的口供确实是我做的。
  那时可能是我太年轻,经验不足,很多当时没有看明白的事……后来想想越来越不对了。”
  我:“!!!”
  我追问梁希哲,可是他却摇头说很多都只是种感觉,无法表达得很明晰。
  “不过你别急,虽然我暂时不方便亲自帮你查。但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人。”
  说着梁希哲递给我一张橙色的名片——风雨兼程事务所?
  “这个人叫程风雨,是我一个师兄的好朋友。在S市经营着一家口碑很好的私人侦探事务所。你……要么提我的名字,收费不会太高。或者,我帮你打个电话。”
  我说谢谢了,我可以考虑考虑。
  已经快七点了,我看看时间,说:“梁警官要不今天就先这样吧,再有什么消息我们再联系?”
  “送你一程?”
  “哦,不了不了,我回去很方便。”告别了梁希哲,我没有马上回家,而是乘了一部公交来到了谭馨儿的家。
  去年做家访的时候我来过一次,印象里,那户人家的住房条件甚至不如我和石东最后的那个廉租房。
  不到十平米的卧室,谭爸爸长年瘫痪在用硬纸板搭建起来的角落。谭妈妈早出晚归,靠批发蔬菜过生活,硬是拉扯了一儿一女。谭馨儿的弟弟也争气,重点高中的保送生,成绩名列前茅的。
  其实像这样的人家,不管是政府福利部门还是一些社会公益人士,都该做些捐款慈善来帮助一下下的,也好过让馨儿走上那样一条不归路吧。
  可是真没想到,一进谭家的小门,我竟看到齐楚也在!
  “七月?”
  “齐楚?”
  “啊,杜老师也来了!”谭妈妈大概是刚刚收摊回来,身上藏蓝色的工作服都还没换了:“真巧啊,今天齐校长也——”
  齐董不是校长,但老人家也分不出这许多诧异,好在她没称呼齐厂长。。。。。。
  “快请坐,快请坐!”谭妈妈笑容可掬,一边张罗着邀我进来,一边又忙着倒水。刚转身又回来了,尴尴尬尬地把桌上那一摞钞票用台子布包上带走!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齐楚,然后坐身过去,小声问:“你来给她……钱?”
  “恩,就当退学费了。”
  我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表示不信,我说齐楚,我刚刚跟梁警官谈过。我觉得馨儿有问题啊,这才专门跑过来问问人家父母。
  “嘘,别把人家爸妈吓着了。”齐楚坐直身子,往外面看了一眼。
  我有点忐忑,实在理解不了齐楚随时随地淡定自如的从容到底是从哪来的。
  “就只有一点茶叶,杜老师您别客气了。唉,我们馨儿啊,有这么好的老师关心着还不知道珍惜。”谭妈妈重重地叹了口气:“等她回来了啊,我非得好好再劝劝她。
  “你放心谭妈妈,谭馨儿同学的学籍我们还保留着。如果以后,她还愿意过来进修,我们随时欢迎。”
  齐楚的话听起来随和又客气,但我却始终悬着一颗心。
  我说谭妈妈,馨儿最近到底有没有回来过呢?
  “哎呦,她们公司培训,出差有半个月了呢。隔两天倒是会有电话过来。我跟你说杜老师,我们馨儿运气真的不错,说老板特别器重她,先去培训一段时间,然后还要送她出国进修呢。这才刚刚工作了几天,就寄回来好几千块钱了。我家小君的学费可就有找落了!你们看,里面这些奖状啊,照片啊,都是她弟弟小君的。”
  说着,谭妈妈一脸自豪地指向里屋,狭隘的小隔间里,隐隐约约飘过来一些台灯下的辛苦。
  馨儿的弟弟,这是要高考了吧。
  我的手扣在沙发上,胸腔里充斥着无数的愚蠢和谩骂。我恨这个得意的母亲,永远不知道那幸运背后的真相是怎样的。
  也恨馨儿这个傻乎乎的姑娘,也曾跟我一样拿着愚蠢当善良。用最不应该出卖的东西去换取一点点希望。
  手背上猛地一暖,是齐楚。
  “七月,控制点情绪。”
  我点点头,抽出了手。
  谭妈妈出去外面的伙房,可能是去翻翻菜。她叫我和齐楚随便,不用拘谨,要不留下吃个晚饭吧。
  “蔬菜都是我今早批发剩下的,新鲜的很呢。”
  我们当然说不用,天也不早了,还是不再打扰了。
  出门前,我跟着齐楚进到里屋,跟卧床瘫痪的谭爸爸打了个招呼。还有正坐在小破桌前努力用功的男生,谭馨儿的弟弟。
  谭妈妈的确没吹牛,这满屋子奖状无疑成个这个贫困家庭的唯一安慰,点亮前面又艰苦,又……。很可能会遭遇绝望的路。
  经过玻璃桌的时候,我还看到了另外一张照片。谭馨儿和一个女孩的合照,女孩比她大几岁的样子,轮廓清甜,笑靥如花。我觉得眉眼间有点熟悉,正打算仔细瞧瞧呢。
  齐楚的大手突然按下来,将相框轻轻拍在桌面上。
  “差不多走吧,不要动人家私人物品。”齐楚微笑着将我推出去,同时拍拍那小男生的肩膀:“小伙子,加油啊,别辜负你姐姐那么辛苦。”
  就这样离开了谭馨儿的家,我一脸茫然地拦住了准备要上车的齐楚:“话说,你今天到底为什么会在这儿?”
  “呵呵,你是谭馨儿的老师,我是华菱的负责人。你关心她,我也关心啊。”
  “是么?”我摇摇头:“如果你也关心谭馨儿,就应该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想办法把她找回来。齐楚,我恨我自己曾经走过那么一段堕落之路,我也深切地明白那是一条没有救赎就没有未来的绝路。
  能遇到邵丘扬。算是我的幸运了。可是谭馨儿身边的那个人真的很危险,他——”
  “七月,坏人有警察去抓。我们能做的,除了等待,就是一边喝咖啡一边等待。回家么?送你一程?”
  我摇摇头,齐楚也没有坚持。
  可就在他转身要拉车门的一瞬间,我上前一步拽住了他。他的伤还没好,身子晃了晃,问我还有什么事。
  “那,你为什么要给谭馨儿家送钱?”
  “说了是退学费嘛,你不信的话,就当我这种人钱多烧的。”
  这话何许也说过,不愧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但我相信,有一个何许口是心非,有一个邵丘扬傲娇腹黑,也就一定有一个齐楚,跟他们一样嘴上轻松,脑子里累。
  退你麻痹的学费啊,谭馨儿一直拿的都是特困补助!又没交给你一分钱!
  “齐楚,你以前说你喜欢我,是假的么?”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不问这么婊的话,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撬开这个男人的嘴。
  然而他却笑了:“要是你觉得我这个人很多地方都不可信,那也无所谓再加这一条。反正你也要和邵丘扬结婚了,不是么?”
  我确认我玩不过他。于是拖着一脑袋凌乱的线索,我又疲惫又忐忑地回了家。
  邵丘扬的车一直在小区外面等我,进门的时候我心有不忍地说:“要不我给你一把钥匙吧。”
  “你还真打算一直住这个鸽子窝么?”邵丘扬看着我未曾打包的行李:“怎么还不收拾,等我八抬大轿抬你?”
  我心情不好,不愿开玩笑。说了句我去洗澡,他却从后面上来把我抱住了。
  嗅了嗅——
  “你身上怎么有男人的味道?”
  个狗鼻子真灵,我说我去见了一个警官。
  “警官执勤的时候用古龙水么?为了提前向伏击的罪犯传递信息,就跟喊‘皇上驾到’一样?”
  我:“……”
  齐楚也不会常用男士香水,只不过最近身上带伤,药味太重。
  于是我老师“我去见了一个警官,说了些我谭馨儿的事。然后去了谭馨儿家。碰巧遇到了齐楚。”
  “哦。”
  我心情极度烦躁,没有太多的情绪跟他闹。我说你不要乱吃醋,真的只是个巧合。
  “你倒是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呢。”邵丘扬拥着我进入狭小的浴室,动作有那么点不怎么老实:“但我今天的作业还没交唉,你要不要惩罚我一次?”
  “邵丘扬我真的没心情。”我用力推了推他,我说今天早上你在开学典礼上说的那些话,我虽然脸红害臊,但绝对受之无愧。要是我的学生真的身陷那种地方,我做老师的绝对义不容辞。
  “邵丘扬……我想明天再去一次夜如澜。毕竟那里面的姐妹人多脉广,说不定就有人知道馨儿的下落,还有……还有阿珍。大不了,再去几个别的场子——”
  “我敢说这样的话,也是因为我了解你这个人。杜七月,危险的事我不许你去做。但是这件事,我劝你也别太担心了,齐楚自会有他的解决办法。”
  “齐楚?”
  啪一声,邵丘扬将一叠资料扔到我面前:“你自己看吧。是我叫人去查的。”

☆、059 一言不合就开除

  “虞梦?”看着资料上最显眼的地方印着这样的名字,我惊讶不已。
  邵丘扬找人去查了虞梦?
  二十四岁,四年前就读于A国桑丝而特音乐学院,主修大提琴专业。
  一年半前跟着母亲和继父回国,于T城华菱艺校CA国际合作学院继续进修。一年前退学,原因不明!
  我快速地浏览着上面的一切有效信息,仿佛一个落天划地的大霹雳,直接把我摔一跟头——
  “这个……这个小梦以前是华菱的学生?!”我说难怪我一点印象也没有,CA国际合作学院是在T城其他校区。然而半年前齐楚入资到华菱,成为了这所学校的第一股东,当月就发表了公告,裁撤掉整个对外国际合作学院,转而引进新的合作方。
  尼玛陶艺琳这个贱人,不就是这么飘进来的么!
  “你继续往下看。”邵丘扬坐到我跟前来,把资料翻到最后一页——
  “她是因为注射过量的毒品,才导致的全功能性神经瘫痪?!”我彻底懵了:“又是毒品?!”
  “她回国后不久就出事了。出事前后没有任何预兆,按照她妈妈的说法,前一天晚上去见了从国外来的朋友。后来就再也没有消息。
  直到三天后,被人发现躺在一家酒店里,生命体征十分薄弱。他父亲胡伟是齐楚的舅舅,T城的警政厅长。但因为虞梦从小跟离婚的妈妈在国外,很多人都不清楚这个与父亲不同姓的女孩竟然是胡厅长的女儿。
  只把她当成一般的失足少女给留成案卷了。所以我想,可能是胡伟和齐楚故意对外隐瞒了这一层关系,为了亲手抓到坏人为女儿报仇——”
  这一潭不知深浅的水,连警政厅长的女儿都牵扯了进去。不管对方是什么来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很有势力。
  “那么齐楚来到华菱的原因,是为了小梦啊。”我本来应该有点害怕的,这会儿不知道怎么燃起来了:“那我明白了!让小梦出事的,会不会是和谭馨儿现在接触的这些人是同一伙人呢?
  所以齐楚因为谭馨儿的事触景生情,才会给谭家父母送那么多钱?”
  “杜七月,你有脑子没有?”邵丘扬一脸恨铁不成钢。
  “啊?”我被骂得很茫然:“难道……不是这么回事?”
  “你仔细想一想,我当初为什么会给阿珍一笔钱呢?”
  我觉得脊背冷冷的,一阵阵发抖。
  “不可能的吧……难道齐楚真的是因为,愧疚?是他故意把谭馨儿送进去,就为了……。就为了查出小梦出事的原因?他把一个二十一岁的姑娘送进去当线人!”
  我觉得我的世界观都要崩溃了。我是个老师,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我的学生做这么危险的事。归根到底,小梦的事只是你们自己的私事。无论齐楚长了一张多牛逼的脸,干着多牛逼的事,但他怎么可以这样!
  我拼命拼命地摇头,我说邵丘扬你不要误导我。你这个人最是心理阴暗,齐楚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的。
  “你以为我故意诋毁他么?杜七月,我有那么低劣么!”
  “我不是说你低劣,是说你阴暗。”我见他生气了,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我说今天发生这么多事,大家心情都不好,要不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去学校,我会自己问问齐楚的。
  “好。”
  终究还是那个骄傲的男人,我以为他能哄哄我,或者继续赖下去呢。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穿上衣服走了,临走前他对我说:“其实我比你更不希望他是那种人。说实话,他对我做的事已经很毁三观了。我不希望这么有道德归宿的底线,他也要突破。”
  “对不起,”我咬了咬唇,跳下地跟住他:“我收回刚才的话,我真的只是太担心谭馨儿了。”
  “别道歉,我心一软说不定就不走了。”他停下了正在立衣领的手。
  我红着脸解开他的衣扣,我说你要是不嫌床小的话……。
  “是你嫌床小才对,等下根本就不够滚的!”说完,他直接扑上来把我压住了。
  事后他躺在身边对我说:“七月,你要是有什么想做的事,可以跟我商量。我会帮助你,但你不要自己傻乎乎地去冒险。”
  “邵丘扬,我以为……”心里一暖,我不由自主地环过身来,抱住了他的肩膀:“我以为假如有天真的跟你结了婚,你会很限制我的自由,会管着我,会压抑我。”
  “只有不自信的男人才会这样做,也只有那些不够自信的女人才总担心男人会那样做。”
  他把我压在狭小的床上吻了一会儿,再先后去洗澡。
  热水淋过我身体的时候,我咀嚼着邵丘扬刚才的话。突然又为陶艺琳而觉得可悲——邵丘扬明明就是一个很适合相处,很有情商也很明事理的男人,是她从一开始就为他贴上了幼稚的标签。是她根本就不值得这个男人为她精心准备的一切付出和牺牲。
  第二天早上,我们起来的很早。简单地弄了早餐,就打算出门了。
  他说他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去公司。而我今天也要去学校,开学第一天,上午下午都有课呢。
  “七月,我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邵丘扬对着我的穿衣镜打领带时,会呈现一种灵异效果——太短了,不是看不到头就是看不到腿!
  “昨天我把话都已经放出去了。你要是觉得OK,过两天找个时间我们把证领了吧。
  下个月青樊湾开工典,我名正言顺带你回邵家。至于婚礼,等忙完了这阵,我会补偿你。”
  我:“……”
  “你可考虑到周五,”邵丘扬打好领带,转身抱着我的双肩吻我脸颊:“我这两天有点忙,你先收拾点短期的物品,剩下的买新的好了。”
  我在原地一直发呆。等到他准备推门离开的瞬间才快几步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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