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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舞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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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姐瞪我一眼:“废话!一次半次的,就当骑自行车给颠破的,还不许咱修修补补?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早老李带你去做手术。”
  “那钱……”我没想到桃姐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甚至都没有提出让我特别难堪的条件!
  “回去查银行卡!”桃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腰肢一扭便坐上了刚才那西装侍应生的大腿。
  我识趣,赶紧离开。
  接下来的一个月,桃姐没有让我再去跳夜场。毕竟处女膜修复手术后也要点时间恢复。
  我不知道她打算把我卖给谁,卖多少钱,但我知道桃姐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还清了石东的债务后,我把那个出租屋给转租了。白天正常去学校上几节课,晚上就跟阿珍在家看看剧,聊聊天。
  但是那天下午桃姐突然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会所。正在敷面膜的阿珍问我说:“七月,你还是当心点吧,我怎么都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笑笑:“猪养肥了不都是为了宰么?”等出了大门口,我才觉得刚才好像把自己骂了。
  站在夜如澜的大门口,三个烫金的打字高悬,一半填实一半镂空,仿佛冷眼睥睨着堕落的人群。
  “七月你怎么才来!”桃姐把我领进包房,里面有六个年轻的生面孔,已经赤橙黄绿青蓝色的换好了耀眼的比基尼。
  这是彩虹七姐妹还是金刚葫芦娃啊?唉,有钱人真会玩。
  “七月,别总板着个死人脸,”桃姐递给我一套玫瑰紫的,对我说:“今天来拍的主儿可得罪不起,否则咱可就都别在T城混了!”

☆、006 被他选中

  我个子最矮,所以站在‘彩虹’的最后端。在桃姐的带领下,我们走进夜如澜地下会所的奢华套区域。
  我没来说这里,据说花样繁多,猎奇残暴。像个不知会开什么奖的大熔炉。有的,能让你一夜之间麻雀变凤凰;有的,则能让你永远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就这么几个?桃姐,你可别说我不照顾你生意哈。堂堂邵家二少都帮你请过来了,你也好歹给我点面子吧。”
  屋子里有两个男人,说话的那位是倚坐在吧台上的一位。年纪二十五六,银灰的花式休闲西装,格子衬衫尽显不羁的个性。
  他抓了一把干果在手中,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冲着桃姐挤了挤。抬手的时候,袖口无意中露出的名表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
  我知道这个男人,姓何名许。T城玩转花都的何家大少,自是桃姐这里的常客。
  可是听他刚刚这番口吻,想必今天的主角应该是至始至终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位男子。
  “何少这话说的,我阿桃办事什么时候驳过您的面子?这七个妹妹,那可是我们这儿响当当的‘芙蓉七仙女’,能唱会跳的——”
  “干不干净啊?我们二少有洁癖的。”何许侧身划过来,像相牲口一样围着我们几个姑娘转了一圈。这种气氛,让我的身心和自尊都很不舒服。所以我始终不去看他,只把余光悄悄飘向角落里始终一言不发的男人。
  他大约二十七八的年纪,优雅的坐姿与何许轻浮的大动作形成鲜明的对比。黑色的西装马甲贴合雪白的衬衫,剪裁得体之下却略显严厉拘谨。白皙修长的手微微攥拳,紧抿的薄唇和频蹙的眉峰无不在昭示他愈见消磨殆尽的耐心,和时时防备的壁垒。
  突然之间,他与我对视了。我赶紧移开头,继续听着桃姐对我们几个姑娘天花乱坠的吹捧。
  “最左边的那个。”一声低沉的嗓音,不徐不疾,瞬间破了室内无休止的聒噪。
  邵家二少侧头扶着太阳穴,犀利的目光像黑夜中划着的火焰,一下子点在我身上!
  “哎呦!二少好眼光,我们七月那可是夜如澜的领舞一姐,艺术学校科班毕业,先芭蕾后民族,全身上下除了头盖骨哪块骨头不能动?最最重要的,至今还是个粉嫩嫩的雏儿呢。”
  我听着难过死了,脸上却不敢显露出半点异样的表情。大概是错觉吧,我看到邵家公子的脸上似乎转瞬了一丝嘲讽的神情,旋即微微打了个响指——见一个黑西装保镖样的男子从包房外进来,恭恭敬敬地掀开一个褐色皮箱。
  一叠叠钞票在昏暗的灯光下诱人耀眼,桃姐的脸上都快捏出褶子了:“二少真是爽快人!七月,好好伺候着哈!”
  空荡荡的包房里就只剩下我和邵丘扬两人,他似乎并不急着要把我怎么样。只是侧着脸颊,沉着默。优雅的坐姿始终保持着玩味的态度,单手端着红酒,晃荡浅杯里觥筹的倒影。
  我很紧张很无助,但既然决定了做这种事,总该自己主动些吧。
  于是我咬着唇细声细语地问:“先生,要不要先洗澡?”
  邵丘扬没有回答,停顿十秒钟后旋即微微蹙眉,问我:“第一次?”
  我颔首点点头。
  “呵,”男人冷笑:“第一次做,还是第一次卖?”

☆、007 人至贱则无敌

  “都是……”我小声回答。
  桃姐给我的这身比基尼很不舒服,尤其是压带的设计,把我丰满爆突的胸围勒得呼之欲出。
  但是邵丘扬抚摸我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反感。只是一直觉得奇怪——像他这样的男人,有必要到鱼龙混杂的夜总会来挑女人么?
  “既然第一次,怎么一点不怕的样子?”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脑中极力回想桃姐之前调教我的那些手段,这会儿却一片空白。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捏出僵硬的笑容:“因为邵先生,一看就是很懂温柔的……男人。”
  “是么?”邵丘扬冷笑着勾了勾手指,我背后的肩带一下子被扯开。这种带着极度羞辱意味的嘲弄让我刚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尊严铠甲全线崩溃了。
  “我温不温柔,要验了货才知道。”
  他从后面拥住我,低头伏在我耳边轻轻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滚出去还来得及。”
  我心里虚虚的,但是不能走。我还欠桃姐十几万,这种时候要是再砸了她的场我就真没活路了。
  反正手术都做了,钱也已经收了,硬着头皮我也得把戏演足。
  于是我转过身,双手蛇一样攀住邵丘扬的肩膀。他高我一个头左右,我的鼻尖刚刚能点到他胸前的第三颗扣子。
  淡淡的烟草气息弥散着五官,好一张精致的脸!
  “邵先生,等下,轻点行么?”我想女人楚楚可怜的表情大多是与生俱来的,我有一双水脉脉的大眼睛,左侧眼角的泪痣点染的恰到好处。
  还有无师自通的妩媚和多年舞技磨炼下的柔软身姿,一定可以很好地抵消掉生硬动作和僵疏表情带来的负面影响。
  “那要看你都会什么绝活……”
  于是邵丘扬把我横抱起来,扔上雪白的大床铺。
  这讽刺的手术把我后天修补的‘漏洞’打造得更加不屈强劲,以至于当他闯进的时候,撕裂的痛楚比之前那不堪的回忆更甚。
  我忍不住痛呼出声,紧绷的身子呈现出难以自持的抗拒。
  邵丘扬皱着眉:“干什么?怕疼?”
  我含着泪点头,咬住唇转开脸。
  他却捏住我的下颌逼我直视:“我以为,你们这种女人早就该习惯了。”
  湿润的鲜血浸出汩汩的摩擦声,等他结束的时候,雪白的床单早已殷红一片。
  他厌恶地用纸巾擦了擦身体,并将血淋淋的安全T丢到地板上。
  “呵,这么多血,你补了不止一层吧?”
  我浑身寒毛一凛,连四肢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时间,羞愧,恐惧,屈辱一呼百应。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也不敢再说半个疼字。
  “装处女倒没什么丢人的。可我刚刚已经给过你机会了。”邵丘扬幽幽点了颗烟,眼角眉梢尽是冷冽。
  桃姐告诉我说,人至贱则无敌。很多时候,能赖过去一句托词就能赖过去一条命。
  我无法对这样一个‘高级嫖客’陈述我有多少不得已,因为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只花钱买来的鸡。
  “邵先生说笑了,我真的是第一次。”我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弯眼一笑:“您想想看,既然钱已经花了,图个乐子才重要。想的太多,岂不是自寻烦恼?”
  邵丘扬怔了一下,转而喟然大笑:“说的对!”
  按掉烟蒂,他拎起我的肩膀再次将我按在床上——
  就在这时,男人放在床头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分神望了一眼,霎时就脱身而出。
  我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刚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可是却不见他接听,只是对着屏幕上的来电英文名怔了几秒,然后又一把将我拎起来:“你替我接。”
  我:“啊?!”

☆、008 挡箭牌

  “啊什么?”邵丘扬不耐烦道:“我花了二十万买你。今晚,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
  这倒是真话,我想起来桃姐之前给我们说的一个段子。说有个小姐妹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初中男孩用一千块包了一夜,还牛逼哄哄地说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都行。结果叫她帮忙抄了一晚上的考试卷子……
  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名叫Jenny,一听就是个女人。
  “Larry,听说你回国了?我过几天也要回去,有个演出——”
  甜甜的女声就像夏日一口清爽的冰激凌,听得我耳朵痒酥酥的。
  “我……”我张口结舌地看着面如石佛的邵丘扬,眨着眼冲他求助。
  那边的女人一下子就警惕了,顿了顿,呼吸几声:“你是?Larry呢?”
  “我……我是……”
  该死的,邵丘扬你倒是说话啊!
  拔出签字笔,男人在雪白的床单上龙飞凤舞写道【今天他睡我这儿】
  我:“!!!”
  抖抖索索地调整了角色,我哑着声音道:“你说二少啊?呵,他今天睡……睡我这儿。”
  “呵呵,那我不打扰了。”没有我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泼妇耍街,那女人只是停顿了几秒。然后平静地假笑两声,就这么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还给邵丘扬,他不说话,我亦不敢多问。
  接下来的几分钟,他又点了一支烟,无声无息地吞云吐雾。最后对我说:“下周我要去西陵岛参加一个商务party,你跟我一起去。”
  我吓了一跳,想了好半天才弄明白:“邵先生,你是在要我陪游么?”
  “三天,十万。”
  “抱歉,我不出台的。”我低下头,搓了搓手心。
  “你叫什么名字?”邵丘扬抬起头。
  “杜七月。”
  “那么杜七月你听好。要么,这钱直接划给你,你拿大头。要么,我给你们妈咪,你抽小头。自己看着办。”
  邵丘扬甩下烟蒂站起身,背对着我开始穿衣服。
  我深吸一口气,抱住被子撑起腰:“邵先生,我真的不出台。我之前是因为欠了桃姐的钱,今晚就算还给她了。之后,她也管不了我……”
  “二十万。”邵丘扬穿好了衬衫,在挽袖子。他的手臂白皙健壮,与他脸上身上的肤色很相近。
  “邵先生,不是钱的问题——”
  “杜七月你够了!我加价不是因为你值这么多。而是因为,我不喜欢被拒绝。”
  他放开我的下颌,将一张作为小费的美钞塞进我的胸衣,推门就走了。
  我想,他的心情应该不怎么好。刚刚电话里的做戏很明显带着赌气的成分,而那个叫Jenny的女人,好像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
  看了眼床单上血迹斑斑的劣痕,我回到洗手间冲洗了下身。
  脸上不自觉地发着烧。我想,出来卖已经让我尊严扫地了,而被嫖客看穿后的讽刺则更是万箭穿心。
  也不知道那天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混蛋,就这么赐予了我沦落风尘的入场券。
  就像桃姐说的,大多数姑娘都是一步步,一寸寸的,底线越来越低。到最后,一闭眼睛就全剩下不堪回首。

☆、009 这个小三不容易

  今天是周五,夜场爆棚。我连跳了三场下来,腰都软了。
  “来来,这杯姐赏你的,辛苦了!”
  刚刚落座到吧台,阿珍就推过来一杯红莓调酒。
  三年前她跟了老曹后就从良了,已经有日子不到夜场混了。
  今天说是过来看看我,自己却一杯又一杯地瞎灌。
  “阿珍,好了别喝了。”我劈手夺过她的酒杯:“你帮我出出主意啊,你说我应不应该答应邵丘扬?”
  “邵家二少啊,恩,我听说过这个人。邵氏品醇酒业集团的二公子,是做高端红酒的。T市郊区百分之八十的葡萄园区和私家酒庄会所都是他们的产业。”
  “哎呦!这个你早就说过了!”我气恼她的心不在焉:“我是问你要不要答应他去陪游!”
  邢绮珍揉着太阳穴,挑起媚弯弯的嘴角:“你问我啊?我当然赞同你去啊,二十万呢。别忘了,你还欠我十五万呢。”
  我:“……”
  我说阿珍,我不跟你开玩笑。
  “讲实话,其实我有点害怕那个邵丘扬。”
  “怕什么?没长三只眼,也没长两根**。你就把这种人的脸,看成是一个大写的美元符号就OK了。”我想阿珍大概是有点醉了,红红的眼睛,挑高的嗓音略有刺耳。她很少喝醉,除非心情不好。
  “女人年轻就这么几年,信不过钱,难不成你要信男人啊?就像我和老曹,我……我就应该好好在他身上捞一笔,然后撂挑子跑。姑奶奶我他妈不伺候了,你丫爱离不离!”
  阿珍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最后咕咚一声,醉在白藕般的臂弯上,眼泪都有酒香气。
  我心里难受的很,拿过她的手机,小心翼翼点开上面的一行微信:
  【珍珍,我明天回国,她也一起。先不联系,回头补偿你。】
  “说好离婚了,说好这次出国去离婚的!妈的曹贺庭!”阿珍突然又跟诈尸似的抬起头,抬手晃荡着浅底的酒杯,晃着晃着就失声痛哭。
  我把这个嘴硬心软的傻姑娘抱在肩膀上,却深深知道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语言能安慰。
  像我们这样的女人,本来就站在社会道德的最低端。再多心酸苦痛,也抵不过人家一个写着‘小三二奶臭婊子’的白眼翻出来。
  但我知道她爱老曹,是真的爱。
  “七月你怎么还在这儿啊!”桃姐抖索着大胸脯,一身香水味冲我扑过来:“赶紧赶紧,端着酒进去,隔壁包房的虎爷都等急了。”
  我脸色一变,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桃姐,这……怎么又……”
  “又什么又?还给我装,你丫能不能长点记性了!”
  我说桃姐,上次的事我很感谢你帮我,但是我是真的不打算就这样一直出台。
  “啊!你当出来卖的都等着天上掉金主的啊?平时不努力抓几个靠山,出了事抱佛脚?你要是有本事能让洪龙帮的虎爷乐呵呵地不碰你,姐姐我给烧高香。否则你也别在我这儿跳了,我小庙容不得你贞洁烈女!”

☆、010 还不完的债

  就这样,我被桃姐推推搡搡地逼到了隔壁包房口。
  还没走进门呢,就听里面一声声熟悉的谄媚笑声:“来,虎爷您多喝点。今天我给你介绍那个女的,绝对是这儿的一姐,那身材那相貌——”
  “呦,听你这意思,是玩过啦?”
  “虎爷您说笑了,小弟哪有那个福分啊。”
  而此时的我,站在门口攥着拳咬着牙,石雕一样一动不动。
  因为里面那个围着人家大佬鞍前马后的猥琐男,正是我丈夫石东!
  一个多月前,我替他还清债。留了一份离婚协议后,我就搬走了。
  他倒是一直没再找我麻烦,整个事情顺利得都让我点不太敢相信。
  真没想到他那无耻的后招放在这里了!
  “呦,来了啊!”石东一眼看到我,故意挤了挤那只几乎失明的瞎吧眼。
  我不是看不懂他叫我别穿帮的意图,却忍不住冷笑在心。
  挑着唇,我上前一步:“阿东,别闹了,有什么事回家说吧。”
  大佬眼睛一亮,脑子一转:“呦,这怎么回事啊?”
  石东急得满脑袋汗:“虎爷,虎爷你别误会!这女的她——”
  “她是你老婆啊?”叫虎爷的大佬站起身来,围着我绕了一圈,肥厚的大掌挑起我的下颌:“阿东,我说你也真是够能表忠心的了,连自家的婆娘都拿来孝敬爷?”
  这时,包房里其他人哄笑出声了:“虎爷您还不知道吧,这个石东是个没把儿的!小时候拉屎叫狗舔屁股,一口叨掉了**!”
  “说不定啊,他老婆的*也横着长,会咬人哩!”
  “哈哈哈,就这烂痞子还想加入咱们红龙帮跟虎爷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虎爷摸摸油光光的大脑袋,金牙一呲:“走!咱们换个场?”
  门外桃姐急了:“哎呦!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走了啊!虎爷要是不满意,我们这儿还有其他的姑娘——哎!”
  我仰起头,直视着石东眼睛。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害怕他的呢?我想,大概就是那晚糊里糊涂地失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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