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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舞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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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斤斤计较的奸商!咬咬牙,我瞄了一眼手里这条比利时地毯的标签,狠狠摔了回去!
  我尽量摒弃自己一份四件套最多三百块的眼光,挑了满满两大车的高档商品。等到送回公寓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咦?门是虚掩着的?
  我第一反应是邵丘扬回来了。那么也好,不管他多么毒舌地吐槽着我的廉价品味,我都可以理直气壮地把价目表摔他脸上——我他妈的已经是都挑全场最贵的了!
  十二个窗帘,三条地毯,六套床上用品,两幅沙发抱枕,我花了十七万八!基本没沾你多少好不好!
  可我没想到的是,站在客厅里正对着穿衣镜吹头发的人——竟会是陶艺琳。

☆、040 我说不结婚,可没说分手

  之前第一次见她,我被扒光了人格。今天第二次见她,她这是扒光了衣服啊。
  一条香槟色的高档浴巾紧紧围在她曼妙的身躯上,乌黑的秀发随着鼓风机洋溢着清爽的香氛。
  素颜的陶艺琳,比不上昨日镁光灯下的绚烂夺目,但着实另有一番韵味。
  “杜老师?!”一见我进来,陶艺琳睁大了惊讶的眼睛。一手抚过湿淋淋的长发,脸上笑意骤浮:“您怎么会来这里啊?”
  “我……”
  我该说什么?
  两位超市的搬运工把货卸下就走了,我还有别的谎可以急中生智撒出来么?
  “我帮邵先生采购一些软装潢……”我如实回答。
  “啊,那真是辛苦你了。Larry也真是的,这么热的黄梅天,竟然要杜老师一个姑娘家干体力活。”陶艺琳笑盈盈地转身进了洗手间,像变魔术一样换了一身看不出奢华但绝对高端价值不菲的睡衣——
  我这才看清,几扇窗子上早已挂好了帘子。是我光闻闻味道,就已经能判断出很昂贵的气息。
  “我都已经跟Larry说了,这些家装品在国外的定制店早就下了单。还有一些这几天就能过来,他呀,就像个小孩子似的,脾气急呢。”
  浓浓的花茶已经在厨房间里翻出馨香的水蒸气,陶艺琳二话不说就拉着我的手腕坐下:“来,杜老师,吃点点心喝点茶吧。这房子啊,还是他托人在国内置办的呢,呵呵,我也是第一次来。钥匙丢那丢着,快大半年了。”
  “我……”我连连摆手:“不不,我还是先走了——”
  我傻逼么我等在这废话!两眼看不出来?陶艺琳这是真的上门来宣主权了——
  我该为邵丘扬高兴么?就像小孩子躺在地上撒娇要糖一样,有些手段虽然俗气,但往往最有效。
  就比如现在,恭喜你获得半裸的陶艺琳一枚!
  于是我转身就逃。这一逃,砰一声恰好撞进了刚进门的邵丘扬怀里!
  “你怎么……在这儿?”邵丘扬拎着我的手腕,把我丢沙发上了。他把目光沿着陶艺琳的全身上下游走一遍,口吻有意压着淡漠:“我还以为你回A国了。”
  “我这次回来要跟齐楚的艺校谈双方合作,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走呢?”陶艺琳侧坐在沙发的贵妃椅上,挑了挑樱花般的嘴唇笑说:“何况我也决定了想要把事业带回国发展。”
  “可是现在我也回来了,”邵丘扬把外套摘下来,径自去架子上取红酒:“这么多年了。我到哪,你就逃离哪。这次呢?”
  “Larry,”陶艺琳轻笑一声:“我说不结婚,可我还没说分手吧?”
  啪一声,邵丘扬手中的红酒杯就像个殒命的鸡蛋一样砸在地板上!
  琼浆四溢,酒气弥散。
  他上前两步,抬手拦腰将陶艺琳横抱起来,整个动作比抢亲还霸道!
  转身,离开,砰一声,踹上卧室的大门。
  我坐在沙发上满脸懵逼,像一个不小心翻到主人隐私的小保姆,我恨不能自毁双目!
  在房间里旖旎的欢愉传出之前,我默默看了一眼地板上乱七八糟的包装纸,然后拎着包逃一样跑出去。
  胡乱按着电梯,我气喘吁吁。还没等挪动一层呢,眼前灯光一灭——我想我大抵是被锁在电梯里了!
  这是一梯一户的顶层新式公寓,很多住客还没有搬进来。我不确定保安物业系统是否已经完善,只能摸索着失控的按键,心中恐惧层生。
  我想,要等到邵丘扬干饿了才想起来下楼吃饭,可能得需要个二十分钟。
  假如陶艺琳有兴趣下厨做顿爱心晚餐的话,我是不是就要待到明天早上了!
  我不是故意哭泣的,但恐惧而慌乱的泪水根本就止不住。
  因为我从小就有幽闭恐惧症,大概是源于我的亲生父母经常把我关在柴房里。

☆、041 别扭的晚餐

  “七月!杜七月!”
  睁开朦胧的双眼,我凝聚了好一会儿的意识才弄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
  “邵……”头枕在男人宽实的手臂里,我咬了咬唇:“我怎么了?哦,电梯…。。”
  电梯的灯光明亮着,似乎没有半点异常。
  “你昏倒了。”邵丘扬扶着我坐起来:“哪里不舒服?”
  哗一声,电梯门开了。我意识到我们已经下了底层。
  摇摇头,我试着站起身来:“可能是有点低血糖吧。刚才电梯坏了,一下子所有的灯都熄灭,我……我……”
  “不是坏了,是我故意锁上了。”邵丘扬看我能站稳了,也就放开了手。
  “锁上?你——”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全然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还没说你可以走,为什么跑出去?”
  我:“……”
  暗暗吞下去‘废话’两个字,我低头看看表。才过了三分钟?
  我说我以为,我以为你跟陶艺琳在一起——
  “陶小姐人呢?”
  “楼上做饭。”
  我轻轻哦了一声,说不用邀请我了,你快上去,做没做完的事儿吧。
  “低血糖不要空腹,我陪你出去吃。”邵丘扬没有理会我的话,径自拉我进了车。
  一家低调整洁的西餐厅,三面临街坐落。
  我着实是有些饿了,但吃的很忐忑。
  我说你真的不用跟陶小姐说一声么?这会儿邵丘扬的手机放在桌面上,震动得就像个德州电锯!
  “吃饭别那么多话,会胃疼。”邵丘扬红酒不离手,单肘撑着桌台,酒杯晃荡着优雅的光影折射,偏着头看我。
  “等下回去,我就说我帮她打酱油去了。”
  我想起桃姐手下的一个姐妹吐槽过,说自己的丈夫就是借口说去楼下买瓶酱油,然后再也没回来过。半年后,遇上他跟小三在一起了。
  我不想再多嘴,埋着头摆弄着刀叉。也不知是三分熟的嫩菲力太血腥还是怎么——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捂着嘴差点呕出来!
  还好来得及奔去洗手间,我狼狈地揉着肚子走出来,看到邵丘扬正在不慌不忙地看着我。
  “怀孕了?”
  见我落座,他随意调侃一声。
  我的脸红了红,皱眉说:“只是有点胃痉挛。”
  “那最好。”
  我咬牙切齿:“你放心就是真有了我也不会纠缠邵先生的!”
  “废话,我每次都有戴。”他把切好的牛排推到我面前,我却没来由地没了胃口。
  埋头算了算日子,我上一次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着?
  一个多月前我做过一次无创伤的处女膜修复手术,之后两三天一直来红也属正常现象。但是我例假一向不太准……
  人家说安全套的避孕几率只有百分之八十左右,难不成真的中了招?
  “不吃了?”邵丘扬见我发呆,用银亮的叉子敲了敲餐盘,像唤狗一样。
  我打了个激灵,埋下头,摇摇手说我饱了。
  “谢谢您的招待。我,还是回家吧。”
  “你有家么?”
  我说我明天去找房子。
  “今晚跟我回去吧。买了那么多东西,我一个人怎么收拾?”
  “邵先生,”我想起今早何许说的那些话,伸出指甲轻轻在桌面上划出了一道痕迹:“有些话,今天既然赶上了机会,我便对邵先生您直说了。如果这样子与我频繁的接触,只是为了让您的女朋友生气吃醋,我觉得……目的已经差不多达成了。”
  “好像是哦。”邵丘扬打了个响指叫买单,甩出一张金卡亮瞎我的眼:“至少以前,她从来不会跑到我家里穿成那样子。”

☆、042 我们,不会再见了吧

  “所以……”我紧抿嘴唇,拖住不言而喻地话尾,希望眼前的男人可以明白的我意思。
  “所以——”邵丘扬若有所思地掏出支票薄:“你还想要多少钱?”
  我扶着桌子,把刚刚那点牛排又都吐了:“邵丘扬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杜七月,我并不是完全为了演戏。”男人叫来买单,多余的话也没有再对我说。
  我最终还是跟他回去了。因为刚才逃得匆忙,把卡包拉在他家沙发上,那里还有我今晚入住酒店的门卡。
  开门进去,客厅的灯还是亮着的。陶艺琳已经不见了,开放式厨房的锅台上,有未完成的三明治和凉透的秋葵煎蛋。
  刀叉和砧板散落四下,水渍留在台面上也不曾被打理。
  我是女人,所以可以轻易看出女人的情绪。
  “吃饱了没?”邵丘扬随意瞄了我一眼:“还饿的话,热热再吃点?”
  我表示,如果我是她,有可能下毒。
  邵丘扬想了想,端起桌垫一股脑掀垃圾桶里了。
  我:“……”
  我说邵丘扬,我知道我不该多嘴,但你们两人这个样子真的挺奇怪的。
  “有么?”男人丢了一支飞镖在墙上,抬眼望了望我:“有些感情,若是硬斩斩不断,不如就多做点彼此都讨厌的事。时间久了,就会记不得当初为什么放不下的理由了。只剩厌恶,没有不甘。”
  “这样啊。”我怔了一下:“我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你呢。还好,我这一生还没有遇到过让我那样子的爱情。”
  拿了落在客厅找到自己的卡包,我起身准备出门。
  却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口气多了一句嘴:“邵先生,我们,应该再也不用见面了吧。”
  “呵呵,”他转过脸看着我:“也许下一次,我还有什么需要利用你的地方呢?老主顾了,你会给优惠的吧?”
  滚你大爷的!
  当我回到经济型酒店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门口的小药店还没有打烊。
  我踏着夏夜驱散不尽的燥热走进舒适的空调房,买了一支验孕棒。
  秒红。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地瘫坐在马桶边,脑子里嗡成一团浆糊。
  我想不通,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个多月前,我卖了‘初夜’给邵丘扬,之后陪游……前前后后的这几次,都有保护措施啊!
  难道是某天我睡着了,他又压了我一次半次?
  我混乱极了,几乎失眠了一整夜,天刚亮就跑到最近的门诊医院挂了号。
  “看大小,有六十多天了,打算要么?”B超医生用仪器在我小腹游走了几个来回,我却躺的平静像具尸体——
  “已婚了没?问你要不要——”
  “要……要什么?你……你说什么!”我一个激灵坐起来:“六十天?”
  这怎么可能!
  “你上次月经什么时候啊?怎么自己糊里糊涂的?”医生把报告丢给我,喊了下一位。
  我晃着身子走出B超室,脑中落雷一般被劈出了一个个惊悚的画面。
  六十天,孩子不可能是邵丘扬的。
  而是那天在包房里,将我蒙住眼睛强上了的……那个神秘客人的!
  他是谁?他是谁!他到底是谁啊!

☆、043 没有一点儿线索

  “我还以为,你傍上了邵家二少这样的大人物,再也不会来我们夜如澜了呢。”桃姐正在屏风后面做SPA,见我来了,挥挥手叫技师下去:“七月啊,姐少了你这么一棵摇钱树,可是肉疼得很呢。还好有阿珍——”
  “什么?你说阿珍——”我从西陵岛回来以后就没有再来过夜如澜,这一晃一星期过去了。要不是因为又换了两家医院确定我腹中胎儿的孕期,我也不会走投无路地来找桃姐。
  “你还不知道啊?阿珍现在在我这儿重操旧业,可是红得比当初还甚呢。”
  我一想到阿珍就乱了方寸,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
  我说桃姐,我想求您一件事。
  桃姐白我一眼,说我可有日子没交份子了。
  “不,不是为钱,我是想问问,就当初那个客人——”
  我轻轻扶了扶肚子,没敢把意外怀孕的事告诉桃姐。只吞吞吐吐地说,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桃姐劈头就给了我不轻不重地一拧:“我说杜七月你有点心眼没?老娘我花了几千块给你做的修复手术,现在邵家二少钱也给了,人也买了,你是横竖想拆台啊!当初那个事就是意外,你当做了一场春梦不行么!还他妈整天挂嘴边啊?”
  “不是,桃姐我——”我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恳求,说我就是想看看那天的监控录像。
  桃姐迷上眼睛,心满意足地抽了一口水烟。挥挥手说随便我,一晚上人来人往的,监控录像能看出个鸟啊?
  但我不死心,道了谢以后就离开了SPA馆。
  “哎呦,桃姐没跟你说啊?咱这儿大门口的监控录像足足坏了半个月才修。你要查的那天恰好就没有。”夜如澜的保安师傅一听我的要求,就连连摇头:“你是丢什么贵重物品了?”
  我遗憾地哦了一声,说没有,多谢了。
  华灯初上,夜如澜再一次披上她淫逸绚烂的舞纱,在黑夜里跳成一只精灵。
  我抱着肚子里这颗莫名其妙的小心跳,难受了一整条长廊。
  我是被强暴的,它的父亲,是个不知名的流氓。
  也许所有人都会劝我,这个孩子的命运再清晰不过了,怎能留下?
  但我却永远不会忘记,我父亲把我带离那个愚昧落后的小山村时,我在绵延悠长的绿皮火车上哭了整整一路——
  五岁的女孩不懂什么叫人伦,却懂什么叫离别。
  我问杜民修,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那么不喜欢我,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么?
  如果有一天,我也当了妈妈,我一定一定很疼自己的小孩……
  眼睛有点模糊,但我还是很清晰地认出了刚刚醉醺醺地撞过我肩膀的那个女人——
  “阿珍姐?!”
  她的确是邢绮珍,短短十天不见,她的衣着打扮就好像在熔炉里被滚烫过一个来回——能暴露出来的地方,绝对不会遮盖住。
  就像桃姐手下那一个个品价低廉的小鸡小鸭,也是阿珍口中最不屑于成为的那类姑娘。
  她常挂在嘴上说,坐台也有贵贱之分。
  “七月,呵,你又回来了啊。”阿珍显然是醉了,尖细的高跟鞋支撑着她头重脚轻的曼妙身材,晃荡着像个皮影戏。
  “阿珍你醉了,先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咬着唇,伸手就要去搀扶她。
  可就在这时,一只油腻腻的大手凑了过来。我觉得这一脸横肉的男人有点眼熟,尤其是脸上的刀疤——
  啊,原来是之前石东想要巴结的洪龙帮大佬虎爷啊!
  “虎爷您怎么出来了啊?咱们进去,再喝,再喝!”阿珍眯着妩媚的双眼,柔弱无骨的的腰肢瘫在男人肥硕的掌心里。
  “哟,这不是石东老弟的小寡妇么?”虎爷自然也认出我了:“听说那个废碴子叫人揍瘫痪了,啧啧,不如你也跟了虎爷我吧。今晚就叫你们两个姐妹花,好好飞一飞。”
  “好好好,虎爷眼光好。我家七月妹妹啊,可最会疼人了。”阿珍貌似醉的理智全无,纤长的指甲轻轻刮在虎爷袒露的胸脯上,旋即抿着唇冲我笑:“七月,一起来啊。你看姐,有好事有好钱可都拉着你一起赚。可不像某些人呢,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明明是卖身的还假装卖情报,背后捅刀子。”
  阿珍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我心。我想我无法判断阿珍对我的误会和恨意到底有多少。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是真的恨上我了。
  “阿珍你跟我走!你听我解释!”我沁出泪水,理智全无地捉住她的手腕。
  “放手!杜七月你他妈的放手!”阿珍用力挣脱我,混乱中,一记不轻的巴掌直接扇我脸上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我邢绮珍愿赌服输,今天我他妈的就愿意滚回这里重头往上爬了,你管得着么!
  告诉你,别以为傍上那些个光鲜亮丽真诚恳切的有钱人,就能有出路了。都是骗子,全世界都他妈的是骗子!除了自己,我谁也信不过!”
  灯光太暗了,以至于我看不清阿珍眼里到底有没有泪水。高挑修长的身子倚在虎爷的虎背熊腰上,满目疮痍般的不和谐。
  我抹了抹眼角,转身——看到同样目瞪口呆的何许。

☆、044 白衣禽兽

  “你没事吧。”坐在楼下的清吧里,何许点了鸡尾酒给我。我却摇摇头,说我不能喝酒。
  “何先生,你是来找阿珍的么?”
  何许低着头,压抑的沉默与我之前所了解的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大相径庭,实在有点不习惯。
  “啊呦!何大少来了啊!”桃姐娉娉婷婷地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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