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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十八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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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权、李严等本璋之所授用也,吴壹、费观等又璋之婚亲也,彭羕又璋之排摈也,刘巴者宿昔之所忌恨也,皆处之显任,尽其器能”。陈寿列名举述,大体如实地概括出了封官情况,但也掩盖了一个易被忽视的关节。那就是,述之有名者凡15人,其中关羽、张飞、糜竺、简雍都是早在刘备起家初期即已追随左右的亲信元老,马超独为出身军阀世家的新归附者,荆州旧部只有诸葛亮一人,另外九个“显任”者均属益州新臣。诸葛亮担任军师将军、署左将军府事,前一职务相当于今之总参谋长,是在荆州就有的;后一职务的“署××××事”例为摄官,即代理、试充某种官职,“左将军”本为刘备在许都时所受官职,“署左将军府事”相当于今之中央办公厅主任,虽然重要却不是最高。而法正“为蜀郡太守,扬威将军,外统都畿,内为谋主”,才是刘备最“信爱”的人,诸葛亮对之常避忌三分。许靖则凭着资格老,虚誉高,担任左将军长史(相当于今之中央秘书长)、
领镇军将军,常“清谈不倦”,“诸葛亮皆为之拜”。建安二十二年(217)刘备出征汉中,出主意的是法正,“从行”的也是法正。二十四年(219)刘备进位汉中王,领衔上表的是马超和许靖,诸葛亮名列第五;两年后刘备称帝,领衔劝进的是许靖和糜竺,诸葛亮名列第三。在历来的封建集权专制体制中,官僚的排位次序神圣不可侵犯,这两个位序足以表明,当时的诸葛亮一直位在许靖之后。
刘备在成都所重用的权势群体是以法正、许靖为代表的益州新臣,充分说明他这“强龙”就是要靠“地头蛇”,就是要“收”买“地头蛇”的“官心”、“士心”为己用。他在成都第二次政治联姻,也是听法正的话,将刘姓宗室兄弟、刘焉之子刘瑁的寡妻(其父吴壹也是益州新臣之一)纳为夫人,后为王后和皇后,亦即身后与他“合葬惠陵”的穆皇后。如此这般地用“地头蛇”和纳新夫人,在政治上旗帜鲜明地把依靠重心向着益州新臣倾斜,使这位占领者迅速树立起了“恩德”形象,换取到了蜀中官僚士大夫的集群式“归心”,对平稳过渡提供了保证。但对荆州旧部的相对冷落,也导致了新、旧之间的潜在矛盾(后来诸葛亮与李严的权力之争即为其显例),赵云、廖立等旧臣长期得不到重用,以至蜀汉后期缺乏杰出人才,“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行”。刘备奉行的实用主义用人政策虽有其合理性,从长远看有得有失,但得小于失。
在军事上和外交上,称王称帝前后的刘备也是有得有失,但得小于失,并且失严重地大于得。建安二十年(215),孙权遣使向刘备讨还荆州,刘备回答“须(等到)得凉州,当以荆州相与”,气得孙权斥为“猾虏乃敢挟诈”。一怒之下,孙权派吕蒙袭取了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双方联合后第一次开启战端。刘备立即还以颜色,引兵五万下公安,欲夺回三郡。适逢曹操攻取了汉中,刘备担心曹军趁机进攻益州,只得换一张面孔,重新“与权连和”。经过谈判达成协议:以湘水为界中分荆州,江夏、长沙、桂阳三郡东属孙权,南郡、零陵、武陵三郡则西属刘备。这一次外交失信耍赖,暴露了刘备多年以来成功掩饰住的“猾虏”“挟诈”劣性,孙刘联盟脆而不坚他应承担主要责任。继之以武力相争,也未能保全荆州江南三郡,脸也丢了,地也失了,到头来还得装笑以求和。脆弱的联盟固然勉强维持下来,但裂隙既经撕开,注定无法弥补,为后来关羽尽失荆州埋下了祸根。
东线的这一失地损失,刘备当作苦酒吞了,建安二十二年(218)
才从北线找补回来。当年采纳法正的建议,向汉中进兵。次年春从阳平关南渡沔水,黄忠在定军山斩夏侯渊,一战而大破曹军。曹操亲自引军来战,刘备“敛众据险,终不交锋”。相持到夏天,曹军攻不能克,“亡者日多”,只好选择了撤退北还,刘备“遂有汉中”。全部占据巴蜀、汉中之地,再加上荆州三郡,基本实现了十二年前隆中对策所规划的“跨有荆益”,“高祖因之以成帝业”的功业路线图终于呈现在刘备眼前,刘备恍若登临顶峰。那一年,他五十八岁,志得意满地进位汉中王,圆了少儿时期“乘羽葆盖车”的英雄美梦。可怜他并没有意识到,由于他给关羽埋下了败亡的祸根,他的政治功业很快便会从顶峰向低谷坠落。
就在刘备当上汉中王的那一年,刚拜为前将军、假节钺的关羽丢失了荆州,而且丧身传首。刘备“忿孙权之袭关羽”,拒听赵云等人的谏阻,决定东征报仇。蜀汉章武元年(221)秋七月,刚登上皇帝宝座不久的刘备亲自率部东征,不赞成他这样做的诸葛亮、赵云等人一概留置不用。孙权遣使请和,他也盛怒不许,当年鞭督邮那个刘备重新现身了。蜀汉军队将近八万人,声势虽然浩大,行动却很迟缓,前后迁延五个月,章武二年(222)正月才抵达秭归(今属湖北)。孙吴军队只有五万人,在陆逊指挥下,主动实施战略后撤,一口气退了五六百里,在“国之关限”的夷陵(今湖北宜昌东)重兵布防,把“虽有锐师百万,启行不过千夫,轴轳千里,前驱不过百舰”的三峡崎岖地带让给了蜀军。刘备连营七百里,行军纵队拉成了长条,水、陆南北分割,主力到三月才进至猇亭(今湖北宜都北)。陆逊坚壁不战,双方相持对垒。拖到闰六月,被阻于山林中的蜀军受酷热煎熬,将士疲劳沮丧,陆逊乘机施行火攻,连破蜀军四十多座营寨,蜀军大将张南、冯习等阵亡,杜路、刘宁等投降。刘备乘夜色仓皇逃跑,从秭归一直逃到鱼复(今重庆奉节东),才得到赵云、马忠接应安顿下来。这一战,蜀军折损大半,“舟船器械、水步军资一时略尽,尸骸飘流,塞江而下”,元气大伤,荆州完全落入了孙吴之手。幸亏同年十二月曹魏攻吴,孙权担心两面受敌,遣使来讲和,中断三年的孙刘联盟才得以修复。这场决定三国鼎立最终形成的夷陵之战,以孙吴大获全胜告终,也宣告了刘备其人以空前惨败结束军事生涯。
刘备遭此惨败,心理和生理全面崩溃,他将鱼复改名为永安,窝在永安度过最后一段时光。章武二年(222)八月,他把辅汉将军李严召到永安城,拜为尚书令,着手安排后事。次年春染上痢疾,既而转染他症,遂一病不起。苟延残喘到章武三年(223)二月,又将丞相诸葛亮召来,并于四月向诸葛亮、李严托孤,完成了生平最后的一桩政治大事;其间的本末,我将在《一片疑云留永安》当中详述和考辨,这里姑不展开。夏四月癸巳,亦即四月二十四日,刘备病逝于永安宫中,时年六十三岁。《三国志·蜀书·先主传》记载:
“五月,梓宫自永安还成都,谥曰昭烈皇帝。秋八月,葬惠陵。”惠陵今存成都武侯祠侧的南郊公园,规模不算大,前无门阙、石制之类,寝殿颇为简仄,墓碑刻于“大清乾隆五十三年(1788)”,经过后人培修无疑。
一千多年来,人们都相信刘备以及甘夫人、穆皇后都合葬在惠陵,不像曹操墓有“疑冢”之说。但自从1961年郭沫若在奉节考察时提出,刘备死时正值酷暑,当时没有甲醛、水晶冰棺之类的设备,尸体无法完好地运回成都,惠陵当是一个衣冠冢以后,刘备实葬奉节之说便出来了。20世纪60年代,奉节修县委办公楼时,工地曾经挖出一个大洞,修出城公路时又在那里挖出了一条一米宽的土槽,一些文物界人士推测就是刘备墓的墓道。1982年安徽物理探测所应邀前往探测,测出县委办公楼附近夔州宾馆的地下有十八米深的地洞,并且有金属反应,推测可能是铁墓门或金属随葬品。还有一本奉节县的“刘氏族谱”,指认刘备墓的确在奉节。因此,刘备是葬在成都,还是葬在奉节,两说之争各有其依据,相关资料在奉节县白帝城博物馆辟有专室加以陈列。文物界内外不少的人建议,趁三峡工程之机,对上述地址作考古发掘,以便探明真相。非常遗憾,2006年9月25日,奉节老县城基本被全淹,所谓“刘备墓遗址”自兹将沉入水底,真正成为了千古之谜。
陈寿评刘备,拿他同两个人进行了比较,从中引出褒贬。一是同刘邦相比,说他“弘毅宽厚,知人待士,盖有高祖之风,英雄之器焉”。在两汉、三国的刘姓帝王中,刘备确实与刘邦在待人接物上近乎出于同一模具,最有高祖之风。但也有不同,四百年前的刘邦颇多市井流氓之气,四百年后的刘备则更具政客权诈之气。吕布死到临头才看透他“最叵信”,孙权一再被他耍赖才斥为“猾虏”,更多的古今人注意不到他的权诈之气,正说明他精于掩诈,大伪似真,千古一绝。鲁迅批评《三国演义》“欲显刘备之长厚而似伪”,其实是冤枉了罗贯中,忽略了罗贯中在思想上政治上与陈寿保持着高度一致,《三国志》里的刘备,原本就是那么一个“似伪”而且真伪、大伪的角色。陈寿推崇备至的“举国托孤于诸葛亮而心神无贰,诚君臣之至公,古今之盛轨”一事,恰好就是刘备“似伪”而且真伪、大伪的样板。即便对隆中对策,他也是在困阨之际当作一根救命的稻草,表示全盘接受,全力施行;一旦兼并了益州,地盘大了,底气足了之后,他就不再恪守“结好孙权”的既定方针,对诸葛亮也不再是如鱼得水、言听计从了。这其间,既包含权诈之气,又表现出实用主义价值取向,所以隆中对策的既定目标只能够部分实现。由兹决定了第二个比较,同曹操相比,陈寿说他“机权干略,不逮魏武,是以基宇亦狭”,十分公正允当。最精到的是八个字:
“折而不挠,终不为下。”这才是刘备最可贵的政治品质和人格魅力,虽百代而下,无论是叱咤风云、旋转乾坤的时代英雄,还是寄身平凡、锐意进取的基层众生,都可以从中汲取到精神营养。
第五章 生子当如孙仲谋
孙权比曹操晚生二十七年,比刘备晚生二十一年,却是三人当中唯一一个贯穿了三国历史三个时期的开国领袖。
他十八岁便继承父兄志业,大半生雄武蹈厉,任才尚计,纵横捭阖,屈身忍辱,终能自擅江表,成就鼎峙局面。晚年称帝后,又宠信奸佞,枉杀忠良,留下了覆国根枝。“生子当如孙仲谋”,哪些“当如”,哪些不“当如”,委实值得百代详审。
赤壁之战烟消云散五年后,建安十八年(213)正月,曹操再一次亲自率军进攻东吴,兵至濡须口(今安徽无为),孙权也亲自率军到交战一线迎战。那一年,曹操58岁,孙权31岁,两位年龄相差27岁的风云人物第一次在战场正面对垒。曹军先出击,作油船夜攻水中沙洲。孙权派水军围攻,俘获曹军3000余人,对方溺水而死者“亦数千人”。于是孙权转为主动的进攻,数次挑战,曹军都“坚守不出”。孙权便亲自乘坐大船来观曹军营寨,曹操令“弓弩乱发,箭著其船,船偏重将覆”。孙权临危不乱,“因回船,复以一面受箭,箭均船平,乃还”。这一场乱箭战,被《三国演义》移花接木,添枝加叶,改造成了诸葛亮“草船借箭”,实际上孙权才有此作为。
其后,他又亲乘轻便船从濡须口进入曹军水寨,企图引曹军出战。
曹营将领请战,曹操不许,令严密戒备,弓弩不得妄发。孙权船行五六里,回转船头时还奏响了军乐,公然挑战,气概鹰扬。曹操见孙权“舟船器仗军伍整肃”,情不自禁喟叹道:“生子当如孙仲谋,刘景升儿子若豚犬耳!”双方“相拒月余”,孙权写信对曹操说:“春水方生,公宜速去。”另有一纸附言:“足下不死,孤不得安。”居然对曹操开展心理战。曹操听懂了弦外之音,不愿重蹈赤壁覆辙,对诸将说“孙权不欺孤”,下令撤军而去。这一次较量,凸显出了孙权的后生可畏,曹操当是口服心服。
孙权字仲谋,吴郡富春(今浙江富阳)人,生于汉灵帝光和五年(182),为孙坚次子。在《三国志》里,《吴主传》裴注引《江表传》说,他诞生时就“方颐大口,目有精光”,使孙坚“异之,以为有贵象”。孙坚死后,长兄孙策“起事江东,权常随从”。他“性度弘朗,仁而多断,好侠养士,始有知名,侔于父兄矣”。15岁任阳羡长,既而又“郡察孝廉,州举茂才,行奉义校尉”。时人刘琬称赞他在四兄弟中特别突出,不仅“形貌奇伟,骨体不恒”,而且“有大贵之表,年又最寿”。在长兄身边“参同计谋,策甚奇之,自以为不及也”。孙策本“性阔达听受,善于用人”,出自真心地看好这个二弟,请会宾客的时候常对孙权说:“此诸君,汝之将也。”建安五年(200)孙策遇刺,临终前把张昭等人召到面前说:“中国方乱,夫以吴、越之众,三江之固,足以观成败。公等善相吾弟!”又叫孙权佩上印绶,殷切寄言:“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陈(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
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我不如卿。”当天夜里他就死了,时年26岁。而孙权,时年只有18岁,便承担父兄遗业。尔后半个多世纪实践证明,孙策对孙权的评价基本上是正确的,孙权也没有辜负乃兄的临终遗命。
18岁匆促上台,接手统领一个军事割据集团,孙权的驾驭能力面临严竣考验。天时、地利、人和三个方面,人和处于突出位置。
原先跟过孙坚、孙策的江东英豪,以及北方来的宾旅寄寓之士,多少有些看不起这个毛头小子,因而“以安危去就为意,未有君臣之固”。好在“张昭、周瑜等谓权可与共成大业,故委心而服事焉”,处于中坚地位的“老人”(资格老,而非一定年纪老)还甘愿保驾护航,维持住了大局稳定。客观上,中原地区的曹操正与袁绍打过官渡之战,还在继续争夺北方一统控制权,不大抽得出手来向江东地区用兵。孙权足下的江东六郡,西北部还隔着刘表统治的荆州,曹操纵然决意用兵,也颇近于劳师袭远。所以孙策刚死时,尽管动过因丧伐吴的念头,却最终采纳了孙策旧部、时任朝中侍御史的张纮“乘人之丧,既非古义,若其不克,成仇弃好,不如因而厚之”的意见,反而表孙权为讨虏将军,领会稽太守。这样的天时、地利,也给孙权带来了改善人和态势的难得机遇,让他比较从容地度过难关。孙权抓住了这种机遇,待张昭以师傅之礼,委周瑜、程普、吕范等为将率军,很快使“寄寓之士,得用自安”。他又不失时机地“招延俊秀,聘求名士”,或经人推荐,或闻讯自来,诸如鲁肃、诸葛瑾等都投到孙权麾下,受到礼用,他网罗的人才比孙策时更多了。
于是进一步分兵遣将,讨伐“不从命”者,庐江太守李术成为第一个讨伐对象。李术本是孙策用的人,孙策一死,他不服孙权,反而声称“有德见归,无德见叛”。孙权大怒,一面上表曹操,历数李术的罪过,请曹操不要救援,一面举兵围攻李术所据守的皖城(今安徽潜山)。一攻破“遂屠其城,枭术首,徙其部曲三万余人”,颇显曹操似的嗜杀烈风。怀柔与杀伐并举,孙权的雄主风范很快展现出来,领袖地位得以确立。
孙权占有的江东六郡,指会稽、吴郡、丹阳、豫章、庐陵、庐江,在汉末属于扬州刺史部,地域包括今之上海、浙江西北部、江西大部和安徽、江苏的南部,大约为后来吴国领土的四分之一。六郡属县多深山险地,长期都被山越人占据。所谓山越,即秦汉时期说的百越,是已半汉化的少数民族。山越人依循血缘关系群居,拥“宗帅”自立,组成若干“宗部”、“宗伍”,大者数万家,小者数千户,凭山踞险对抗官府,拒绝纳税服役。面对长期积聚起来的民族矛盾,孙权先实行“镇抚”政策,收效不大。建安八年(203)孙权西征黄祖,已围夏口(今湖北武汉),由于丹阳、豫章、庐陵三郡的山越人重新暴动,被迫放弃指日可待的军事胜利,回军镇压。他派征虏中郎将吕范平鄱阳(今江西波阳),荡寇中郎将程普讨乐安(今江西德兴),相继告捷。随即委任建昌都尉太史慈领海昏(今江西永修),别部司马韩当为乐安长,周泰为宜春(今江西庐陵)长,吕蒙为广德(今安徽广德)长,让他们镇抚那些山越人多、难以治理的县。韩当在乐安“山越畏服”,周泰在宜春“食其征赋”,逐步见到成效。又派南部都尉贺齐率军征剿不服镇抚的建安(今福建建瓯)、汉兴(今福建莆城)、南平(今福建南平)等县的山越人,“斩首六千级,名帅尽擒,复立县邑”。建安十年(205),重派贺齐讨平上饶(今属江西)的山越人,并且分置建平县(今属福建)。三年间剿抚并用,暂时削弱了山越人的反抗,孙权既稳定了后方,又扩大了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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