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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才是真绝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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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失踪这段时间,相爷将天蓝的整个担子抗在身上,天蓝内忧外患,相爷有时就是好几天都不休息,日夜奔波,身子日渐消瘦,还遭逢王被抛入狼邪,生死不明。
如今好了,王大难不死,将来回朝,必定做一番丰功伟绩,震慑其他四国,兴旺天蓝。
“哈哈哈哈哈……”苏西航仍在狂笑中,微仰的头颅,防止那噬满眼眶的泪滑落,这样,我便是九泉之下也可抬头挺胸去见你了。
“相爷,雷云信中说到设法进狼邪内层,可想而知,吾王现在身处狼邪内层,先不说狼邪是凶兽聚集之地,单单是密林这一说就危险重重。”
狂喜之余,李伯不忘将眼前信内所隐含的意思破析开来。
“正是,此次寻回吾王有太多的未知因素,先前劫持吾王与大皇子的歹人还为查明,现在虽是明确了吾王所在位置,但为什么偏偏是狼邪?”听了李伯的话。
苏西航瞬间冷静下来,右手摩擦着腰间的玉佩,沉思片刻,忽双眸一闪,“要入狼邪,不难,只要找到他即可!”
“他?”李伯脑中飞快的思索着,想着入狼邪不难的合适人选。
“对!李伯,将后院的白鸽拿来!”苏西航说道便回身重新坐下,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帛,握笔飞驰起来,那飞扬的字迹正彰示着下笔人的狂喜之情。
“相爷说的是……涟王?”想到后院那只已养了10多年的白鸽,李伯不住惊讶道“涟王不是十年前就死于那场决斗中吗?”
“你也说了,那是涟王,这世上,前几十年,现几十年,哪怕是这后几十年,要他命的我苏西航是没见着儿!”
依稀恍如昨日,那身银袍男子温文尔雅,眉眼永远含着笑,缓缓道:苏兄!是啊,那是怎么一个男子,仿佛只有这天地才能孕育出来的人儿,要不是……要不是……
苏西航想着瞥眼看向自己的左手……风华绝代,岂是说陨落就陨落的。能将他困与泥塘中的也只有他自己了。
“是,老奴这就去!”面对自己相爷口中爆炸性的消息,李伯毫不怀疑其真实性,满口的答应。
要是涟王出马,那吾王回朝就指日可待啊!要是涟王能亲自送回吾王,这对四国来说,绝对是个震慑性的消息。



  ☆、第8章  明哥哥,我走了

子时左右,一只白鸽从天蓝帝都左相府飞出,稳健的向着东方飞去,此时,相府后面络绎不绝的迎进一些身着官服的大臣,各个皆神色慌张。
大约一、两个时辰之后,那些大臣又陆陆续续的从后面出来,各个显得激动又慎重,片刻,一群身着黑色劲衣的侍卫涌出,飞快的上马,护送着中间的男子疾驰向城门。
清晨,帝都各个街道开始热闹起来,来往叫卖,街旁商铺……一切都是平常无疑。
‘相爷日夜操劳,终病来如山倒,现相府静养,谢绝见客。’相爷病重的消息由监国大人昭告群臣,一时间帝都人心惶惶,相爷病重还谢绝见客。
这病来的真不是时候也来的太蹊跷,那些歹心之人不免探究期中的奥妙,然不想,相府守卫森严,想入内一查究竟,难上加难。
百姓各个显担忧之色,如今各国之间僵持不下,天蓝此刻现状不容乐观,要是天神般的相爷也病倒了,四国难免不此时发难与天蓝。
一时间,天蓝帝都一副山雨欲来之势。
哒哒哒……
天蓝边界的小道上一群马疾驰着,马上之人各个神色凝重。不错,这群人正是苏西航一众,放飞了白鸽寻求涟王帮助之后,他便紧昭天蓝有用之臣,委以重任,而自己则亲自前往狼邪。
“爷,天蓝现状,您就此离开,还放出了病重的消息,这不是让歹人趁势而入吗?”一旁雷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出声问道。
“雷风!”前方雷鸣呵斥道,爷办事自有他的道理,哪是我们下属能议论的。
“把线松一松,才能钓上大鱼,”苏西航反而不怒,解释道“这次回去,你们将看到是一个全新的天蓝!”嘴角洋溢着自信无比的笑。
秦监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将盘旋在帝都的毒瘤一个个找出,该清的清,该当诱饵的当诱饵,定要将天蓝的局势尽数掌控在我们自己手里。
“驾!”猛一夹马腹,骏马长啸一声疾驰而去。
狼邪竹居。
白鸽欢快的在石桌上跳来跳去,一旁明涟展开捎来的纸帛,随着上面的消息而微皱的眉头,看向不远处正在摆弄花的人“天蓝王?”低声说道,听不出什么感情。
原来火儿捡回来的人是被歹人扔进狼邪的天蓝王,原以为只是哪家的富公子,想着与苏西航最后一面:“天下之大,美景胜多,至少告诉我你去哪儿?”
“狼邪。”
听到答案的人微顿一下,随即放开笑声,“果然是涟王的答案啊!天下之大,能让我甘之如饴的也只有那里了!这是我苏西航的答案!”
转眼十年,若是没有想错,不远处的孩子就是那个人的弟弟。
现在天下的局势大概纷乱四起,五国的对峙估计已在慢慢失平,展傲被扔进狼邪就是最好的证明。伸手让蹦跶的欢快的白鸽跳上自己的手指,缓缓步入书室。
片刻,白鸽展翅飞走了,带着一句话:15日傍晚东郊见人。
“过来!”出了书室,明涟坐在石桌旁,对着摆弄花卉的展傲唤着。
“明哥哥。”展傲快步走过来,轻声唤了一声。
明涟镇镇的看着对面的人,许久不语,展傲一脸疑惑和不安,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又做错了,忙低下头,一副接受训教的乖宝宝形象。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为什么到了狼邪,这些日子我收留你了,也可大点儿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现在有人来向我要人,”明涟表情严肃,一丝不苟的说道“于他、于你、于天下,我都必须把你交给他。”
展傲在听到明涟的第一句话时猛然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放心,来接你的人是苏西航。”
“明哥哥,你要赶我走吗?”展傲楚楚可怜的问道。
“你要记得你自己的身份,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此再在竹居逃避下去,你,甘心吗?”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一点儿离别的伤感。
是啊,自己是什么身份!在狼邪的这段与世隔绝的日子,自己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皇兄,忘了皇姐,忘了天蓝的千千万万子民……
“明哥哥,你……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少年的声音宛如蚊蝇,带着委屈,带着害怕,悠悠的传入明涟的耳里。
定定的看着对面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脸上表情的人,明涟转身缓缓走向书室,‘彭’的关上了书室的门。听到关门声的少年终于是按捺不住,嘤嘤的哭起来。
这天午后,石桌前的少年一直保持着低垂的姿势,周身被悲伤包围,木桩一般的不动弹。书桌前的男子手拿一本书,安静的看书,也木桩一般不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呜咽声已听不见,书桌前的明涟才拉回思绪,看着已然拉下的黑幕,天已黑了。逐渐清明,看向手中的书,眸子里满是挣扎,那本书就这么拿在手上,一下午,未翻一页。
明涟起身找到火折子点亮蜡烛,打开书室的门,看着依旧坐在石桌前的展傲,某名的愤怒不知是从哪里就窜上来了。快步走到他身边,才发觉少年已趴在石桌上睡着了,想必是哭累了。
一直守着展傲的火儿看着主人终于从书室出来,如看见救星一般。自它从森林回来就看见小弟坐在石桌前,伤心欲绝,这春日的山里一到晚上凉意袭来,它小弟就木头般的不动如山。
刚刚养好的身子那经的起这么凉气袭身,却不想小弟一点儿都不理它,最后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主人也紧闭书室的门。这下主人出来了就好了。
弯腰抱起趴在石桌上的少年,那周身的寒意就这么传到明涟的胸膛处,冰冷寒身,明涟忙运气将自身体温升高,抱着少年坐在床边,等到怀里的人体温逐渐回升,他的脸色才微微有了些缓和之色。
一夜无话。
第二日,日上三竿,房里才有了动静,展傲一脸黯然的从房里走出,无视身边的火儿,漫步走向森林,而明涟也似不见展傲,宛自的看着手中的静心经。看着展傲不走心的样子,快步跟上去。
接连几天,整个竹居都弥漫着压抑的气氛,接带着整个狼邪的气氛也变得压抑,一些动物更是焦躁不安,整日的吼叫。
那些有灵性的动物看着再也不苟言笑的展傲和似是比之前还要冷的主人时,各个都担心不已却帮不上任何忙。
“你要抵触离开竹居的事实,那就将自己的包袱和担子全自私的扔掉,只要你不后悔!只要你觉得值!”
离15已不远,这天,明涟对着刚刚出房门的展傲狠狠的说道,一下重重的砸在展傲的心上。自己怎么可以自私,所以的人都是为了我,为了我!
明明自己只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为什么皇兄要为了自己引走坏人,为什么皇姐可以为了自己入深宫以致被幽禁……自己怎么能自私,怎么可以自私!内心在狂吼,脑子一片混乱。
看着这样的展傲,明涟知道自己是极其的残忍的在逼着他接受事实,不容他一点儿犹豫,回到天蓝,他必须要有绝对的觉悟来面对此时他需要面对的一起,要成长为一方霸主捍卫自己的领地,就必须要放弃过去温室眷恋,他,必须成长!
幡然醒悟的展傲,仿若一下长大了好几岁,周身的气势变得凌厉起来。
许是展傲要离开的消息在狼邪传开来,一时间,竹居和花房周围各种动物的身影逐渐出现的频繁起来,有的不时还低吟几声,声音中透露着悲伤。
而这几日,火儿、小黑、小青等更是不离展傲半步,虽只相处了一个多月而已,但是众动物已把展傲当成狼邪的一份子了,这些巨斗更是将他纳入自己亲近可爱的人类一方,对于他的离去,多少还是不舍的。
日子过得是极快的,15日这天,展傲早早的就起床了,将早饭做好,又跑去蔬院,花房一趟,将自己平常打理的一切都做的妥妥当当。
夕阳西下,展傲无奈的看着逐渐落山的太阳,咬了咬嘴唇,回房将一个小小的包袱挎在身上。展傲在竹居的东西不多,就只有明涟给他改制的衣袍和自己多日来看的杂记所记录的心得。
站在院内,展傲紧紧的看着躺在石榻上的男子,抿着嘴不言语。
“火儿,送他到东郊。”男子身子都不偏一下,淡漠的吩咐道。
“明哥哥,我……我走了。”伫立了片刻,确定石榻上的男子是不会送他到东郊的,展傲咬着嘴唇,湿着眼眶道。
“等等。”在少年踏出院子时男子出声阻止,展傲听到赶紧转过身,一张小脸期盼之色尽显,哪知,从石榻方向飞来一块东西,伸手接住,那是一块令牌,纹路简单但是透着一股凶煞之气。
“即是从我竹居出去了,那就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以后有需要,见着牌子上的花纹标记的地方,只需找到主管人员,亮出令牌便可尽提要求。”明涟漫不经心的说道。
“恩!”看见男子只是丢过来一张牌子并没有起身的动作,展傲不住失望的低下头,“明哥哥,我走了!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你保重。”
“恩!”轻轻的一句应答随风飘过,逐渐被飞消散,不知传到少年耳里没。
明涟微微侧身,看着远处少年的身影越渐越远,敛下眼,捎顿片刻足脚一点,飘然掠向东郊。
展傲慢慢的、稳稳的、还带着犹豫,火儿知道,小弟是希望主人来送他,这么一步三回头就是希望主人追上他,但是……那个别扭的主人。
少年向东郊移动,身旁跟着一只斑斓大虎,一只黝黑豹子,豹子头上更是盘着一只碧绿的青蛇,身后跟上各种凶兽,而且这阵势逐渐扩大,每个都神色安静,跟在前方的少年向东郊走去。



  ☆、第9章  旧伤复发

狼邪东郊,苏西航双手负于身后,闭眼沉思,一干侍卫严正以待,虽是未入狼邪,但这边缘地带还是小心为好。
太阳已快要整个落入山背,看着依旧伫立不动的自己主子,雷风看看大哥,在看看前方的密林,一脸的焦急,就快要入夜了,还没动静,不会出什么岔子了吧?
“别急,沉住气!”身旁的雷云看着焦急不已的雷风,低声呵斥道,雷风是四兄弟中最小的也是性子最为急躁的一个,此刻是万万不容出差错的。
想到几天前,接到主子的传书,命自己好好休息,进狼邪寻王一事暂时放放,安心等待。
自己还在纳闷,原以为主子是派了雷鸣大哥等人来相助,却不想等来了主子,要知道天蓝的现状,主子离开帝都绝对是个大冒险。
但是,主子既然这样做了,那就是有了万全之策。只是主子前来狼邪也未采取任何应对之策,只是天天看着狼邪的方向或是对着那里独自饮酒,桌上的酒杯也一直是放着两个。
直到15这日主子才吩咐众人前往狼邪东郊,等候着什么。
太阳的余晖残留一点儿,前方黑蒙蒙的密林中穿来一丝声响,空气隐隐开始波动,带来的马匹开始焦躁不已,众侍卫周身气势凌厉起来,齐齐的警惕着看向密林。
那声响越来越大,黑蒙蒙的密林中仿佛慢慢荡漾开,直到一群身影出现在黑与光的交界处,苏西航猛的睁开眼,笔挺的身姿卑恭的跪下。
“臣,苏西航,恭迎王!”声音宏朗而有气势,震煞这一方天地。一干侍卫忙屈膝跪下。
那小小的少年破黑暗而来,迎光而显,身后一群凶兽安静的追随,犹如天神一般缓缓降临,“苏相,请起!”声音稚嫩但已显威严。展傲快步走向苏西航,双手虚拖。
起身的苏西航目光看向那群凶兽,淡目一扫,微微叹息,那个人不曾出现。十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十年也不曾解开心结就连这个在当时唯一称得上知己的自己都不肯出来亲眼见上一面,那个人真的是要在这里画地为牢,自固一辈子吗?
“王,这段时间苦了你了,是臣等失职,甘愿受罚。”苏西航抱拳弯腰道。
“苏相严重了,本王不在天蓝的这段日子一切都仰仗苏相了,岂有在罚之理。”对于苏西航,展傲是真的心存感激的,那般天人的风姿甘愿被困于天蓝朝堂之上,这些年为天蓝尽心尽力,如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稳坐王座。
对他,他是恩师的存在。
“谢王不责之恩,王,咱们要尽快回到帝都,群臣和百姓见到王,必定满心欢喜。”苏西航笑道。
“恩,知道了!”回身再次看向狼邪,展傲又一次泪水盈眶,算了,那个人如此冷心。
自己也不便奢望,“火儿,小青,小黑还有大家,谢谢你们大家这段时间的照顾,我走了,你们以后要多保重,要记得想我哦!”说道调皮的一笑,展傲转身向着马车走去。
呆如木鸡的众侍卫看着眼前的一幕,齐齐的瞪大了眼睛,刚刚依王所说,这群凶兽是来送行的?
苏西航看着那群凶兽,眉头皱了皱,想到那个人此刻在狼邪中,整天与这些凶兽为伍。不知过得好不好,一会儿转念一想,如若这些都搞不定,那他就不是他了。
“明兄,西航在这里谢过了,”对着密林欠了欠身,苏西航用内力震话道,“十年沉浮,往事如风,明兄是要在这里安于天命,无疾而终吗?”说完,顿了顿,“走。”挥手上马,苏西航领着众人返回。
苏西航这次要亲自来寻王归的原因不仅仅是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为他而来,十年了,他觉得时间能冲淡一切,于是抱着希望而来,就算是明涟只肯来见他一面,他也觉得他可以将明涟从泥潭里拉出来,不在固步自封,麻木自己,这天下,少了他涟王果然是少了那份光华啊!
可岂想他高估了自己,也小看了明涟的倔强和顽固,连在家门口的见上一面都不曾,那自己又谈何解救?
马车内展傲挑起帘子的一角,怔怔的看着,复又放下帘子,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小黑等看着马车驶远齐齐仰头吼叫,
“吼……”
“吽……”
“嗷……”
这是一场别样的欢送会,马车里的展傲嘴角上扬,至少有了一点安慰,只是他不知道,黑暗处的参天大树上,一袭银袍随风飞扬,男子的眸子无悲无喜,静静的伫立着,直到马车看不见。
火儿看着高树上的主人,瞪大了虎眼,所以说主人别扭嘛!明明来送他小弟了,干什么一路尾随,不露面,不知道他小弟好伤心的说。
树上的男子一动不动,溶于黑暗之中,眼睛依旧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火儿趴在树下,要不是自己有着能在黑暗中还能看见的兽眼,他都不确定自家主子是否还在树上,只是那伫立不动,眼观远处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练神功?看看火儿收回视线,大脑袋搭在前爪上,闭眼养神,反正主人不回去,自己也不好意思抛弃主人独自回去,那就只好舍命陪主人了。
……
“啊!啊!啊!”
“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娘,”
“你为什么是我哥哥?为什么?为什么?”
“自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三天后,清绝峰,不死不休!”
……
“噗!”黑暗中的男子突地喷出一口鲜血,左手扶树,不住的咳嗽。几年都不曾恶化的旧伤居然复发了。
“吼!”树下火儿听到那声响,一下跳起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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