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柑橘与柠檬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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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轮流敲击对方的树果中展开。因为七叶树会在早秋结果,因此这个游戏在秋天极为盛行。的游戏,他们那伙全都是“大炮”班的学生。我走到树桩上坐下来,松开鞋带,试着回想茉莉是怎么系的。我试了又试,过了好一会儿,我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学会了。虽然打出来的结有点松散,形状也不太好看,但是我终于会自己完成这件事了。而且最棒的是,茉莉在操场的那头也看见我绑好了自己的鞋带,她对我投以微笑。
除非上教堂,我在家里是不穿靴子的。想当然尔,妈妈总是穿着靴子,而爸爸也是一天到晚穿着那双死去时还穿在脚上的大钉靴。那棵树倒下的时候,我也在树林现场,当时只有我跟爸爸两个人。在我上学前,他常带我去工作,他说这样可以让我没机会捣蛋。我会跨上比利小子,坐在爸爸后面,把脸颊贴紧爸爸的背部。
我最喜欢比利小子开始飞奔的时候。那天,我们策马狂奔了整个早上,一路骑上山坡,越过整座福氏森林。当爸爸将我抱下马时,我还咯咯笑个不停。
“去吧,你这个小捣蛋,”他说,“好好玩个够。”
玩根本不用人教,在森林里,我可以窥探獾和狐狸的洞穴,追随鹿的脚印,*或是追逐蝴蝶。但是那天早上,我发现一只老鼠,一只死老鼠。我把它埋葬在树叶堆之下,并且为它制作了一个木十字架。爸爸在附近劈柴,每砍一下,嘴巴也跟着咕哝一声,就像他平常那样。刚开始,我以为爸爸只是咕哝得比以前大声而已。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声音根本不是来自爸爸那头,而是来自我头顶上高耸的树枝。
我抬头望,看见我头上那棵巨木正摇摇欲坠,而其他的树,依旧直挺挺地站立着。当时其他的树木一派安静,而那棵摇晃的巨木却正嘎吱作响。到后来,我才察觉那棵树正在倾倒,而且它会直接落到我的头顶,当时的我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死亡。我站在原地,盯着即将倒下的巨木,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我的双脚僵硬,不能动弹。然后,我听到爸爸大吼:“小托!小托!快躲开呀,小托!”但是我就是动不了。我看见爸爸穿过树林向我奔来,衬衫在林间挥舞。他把我抓起来,迅速把我像丢一捆麦草般往外头一扔。我的耳边一声巨雷轰响,然后一片死寂。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点五分(4)
当我醒来时,我马上看到了爸爸的身躯。我看见他的鞋底和那些被压坏的鞋钉。我爬到他身旁,他被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压在地上,身体朝天,脸却别到另一边,仿彿不希望我看到。他一只手臂往我的方向伸来,手套落在地上,指头也是指向我。从他鼻孔流出来的血沾到树叶上。他的眼睛全开着,但是我知道那双眼睛并不是在注视我:他已经没有呼吸了。我摇晃他,对他大吼,但是他没有一点反应。于是,我捡起他的手套。
在教堂里,妈妈、大个儿乔、查理和我肩并肩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上。我们之前从来没坐在第一排过。这里通常都是给上校和他的亲人坐的。棺木被架高,爸爸躺在里头,套在他身上的是他上教堂时穿的西装。一只燕子在我们头上来回飞扑,越过祈福者和唱诗班,冲撞过每一扇窗户,一路从钟楼飞到祭坛,奋力寻找出口。我确定那只燕子是爸爸,而他正急着要逃离这里。我会如此确定,是因为爸爸已经不止一次告诉过我们,他来生想当一只鸟,这样他就可以自由飞到他想去的地方。大个儿乔不停地指着那只燕子。突然,他起身走到后面,把教堂的大门打开。回座以后,他开始大声地向妈妈解释他所做的事情。坐在我们身边,戴着黑色软呢帽的狼婆婆,马上对大个儿乔和我们皱起眉头。我那时候突然明白了一件以前从来不知道的事情,就是她以身为我们其中一员为耻。但是我一直到后来年龄比较大了之后,才明白个中原因。
燕子停在棺木上方一个屋顶的椽架上,然后它再度展翅,跌跌撞撞地飞往教堂走道,最后终于找到敞开的大门,飞奔而出。现在我确信爸爸会愉快地度过来生。大个儿乔大笑出声,妈妈把他的手抓过去握在自己的手心。查理和我四目交会。此时此刻,我们四人正想着同一件事。
上校走到讲道坛上准备开始演说,他的手紧握住西装上的翻领。他说,詹姆士·皮斯佛是个好人,是他所认识的工人中最棒的一位,同时也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而且工作时总是心情愉悦。他也提到皮斯佛家为上校一家工作,前后已经有五代之久,而在詹姆士·皮斯佛为上校的林地伐木的三十年间,从来没有迟到过一次,如此优良的信誉,让他的家人和整个村落都深深感动。当上校发表沉闷的演说时,我所想到的尽是以前爸爸对上校的那些粗鲁的称呼——“王八蛋”、“笨呆瓜”,还有其他更不堪入耳的。妈妈总是告诉我们,就算上校是“王八蛋”或是“笨呆瓜”,但终究是那个支付爸爸薪水,并提供我们住宿的恩人,所以我们小孩子看到他时,一定得表示我们的尊敬,我们必须要微笑,谦虚地以手触摸自己的前额,而且看起来要像我们是真心这么做,真心知道他对我们有恩。
之后我们全部围在墓前,看着爸爸的棺木下葬,我希望爸爸能在被沉默的大地掩盖之前,最后一次听到鸟叫声,可是教区牧师却不停地说话。爸爸喜欢云雀,他最爱看云雀飞上天,直到飞往看不见的天际,只留下歌声。我抬头,希望能出现一只云雀,却看到紫杉木上停着一只乌鸫鸟正在引吭高歌。这只乌鸫鸟将会……我听见妈妈正在对大个儿乔耳语,她说爸爸已经不在棺木里面,而是到天堂去了——她指着比教堂钟楼更高的天空,而且他现在很快乐,如鸟儿般快乐。
当所有的人各自离散时,一把把的泥土重重地洒落在棺木上,在我们身后发出砰砰砰的声音。我们离开爸爸,一起穿过长巷步行回家。大个儿乔沿路摘了许多毛地黄和忍冬花,一股脑儿地塞到妈妈手里。我们已经没有眼泪,也没有话语。我的话最少,因为我的内心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一个无法对任何人说出的秘密,即使是查理,我也讲不出口。
那天早上要不是为了救我,爸爸不会死在福氏森林。如果我能够自救,如果我能自己逃出来,他就不会躺在那座棺木里。当妈妈抚摸我的头发时,大个儿乔又给了妈妈一束毛地黄,我知道,生活仍要继续,大家的悲伤也会渐渐淡去。除了我。那个念头一直在我的内心盘旋,挥之不去——这一切的悲剧都是我造成的。我杀了自己的爸爸。
十点四十分(1)
我吃不下。炖肉、马铃薯和比司吉。平时,我很喜欢吃炖肉,但是现在我一点胃口也没有。我剥了几口比司吉,但其实我不太想吃,至少是现在。还好狼婆婆不在这里,她讨厌我们盘子里剩下食物。“不浪费,不愁穷。”她会这么说。狼婆婆,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就是要浪费这盘食物。
大个儿乔吃的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还多。他热爱所有的食物——面包、奶油布丁配葡萄干、马铃薯派、乳酪加酸黄瓜、燉肉拌饺子——不管妈妈煮什么,他总能狼吞虎咽地把所有的食物通通解决。查理和我会趁妈妈不注意时把不喜欢吃的食物移到他的盘子。大个儿乔非常赞赏这种共生关系,他对于多出来的食物总是来者不拒;没有一种食物是不合他胃口的。当我们还小不懂事时,有一次查理跟我打赌,大个儿乔铁定也会吃下兔子大便,如果他真的吃了,我得把探险时发现的那个猫头鹰头骨送给他。我当然不信,我觉得大个儿乔应该知道那脏东西是什么,所以我很爽快地答应查理打这个赌。查理把满手的兔子大便放到纸袋里,然后告诉大个儿乔说里面装的是糖果。大个儿乔高兴地从纸袋里掏出那些大便,毫不迟疑地往嘴里送,并且还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我们见状马上大笑出来,他也跟我们笑了起来,并分送我们一人一颗。查理回绝了,他说这袋糖果是特意送给大个乔的。我原本以为大个儿乔吃了这顿之后会生病,但是他并没有。
我们懂事之后,妈妈告诉我们大个儿乔在出生后几天差点儿丧命。是脑膜炎,医生这么告诉她。医生说乔脑部天生受损,就算他活下来,也是个无用之人。但是大个儿乔还是活了下来,他的病情在好转,但是并没有完全康复。在我们长大的过程中,我们始终知道他跟一般人不一样。不过我们不像其他人,那么在乎他是不是能好好地讲句话,能不能读书写字,或者想法跟我们相不相同。对我们而言,他就是大个儿乔,虽然有时候,他的行为的确会吓到我们。有时候,他的心思似乎会飘到另一个梦中世界,我想大部分应该是噩梦,因为他常显得烦乱,或是突然脾气变差。不过他终究会回到我们的世界,再度变回老样子,恢复成我们所熟悉的大个儿乔——那个全然信任他人,热爱世间万物,尤其是动物、鸟儿和花朵,而且就算是发现那袋糖果是兔子大便,还是会宽恕我们的大个儿乔。
“兔子大便”这件事情让查理和我惹了很大的麻烦。大个儿乔是永远不可能自己发现的。但是因为大方的他拿了一颗兔子大便给妈妈吃,事情才爆发开来。妈妈简直气炸了,我还以为她会情绪失控。她把指头放进乔的嘴巴里催吐,并且用清水把他的嘴洗干净。她命令我和查理各吞下一颗兔子大便,好让我们了解那是什么滋味。“很难吃,是不是?”她说,“难吃的东西送给你们这两个讨人厌的小孩,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对待大个儿乔。”
我们都觉得自己很可耻——虽然羞耻心并没有维持很久。但自从那次以后,只要有人提到兔子,我和查理就会想起这件事情,然后会心一笑。仅仅是想起这件事情,也让此刻的我再度微笑起来。虽然我不应该这么做,但我还是笑了。就某方面来说,我家的生活是以大个儿乔为中心而旋转的。我们对人的判断完全取决于他们如何对待我们这个大哥。其实道理很简单:如果那个人不喜欢他,或对他毫不在意,或是把他当笨蛋看的话,我们就不喜欢这个人。我们身边大部分的人对乔已经很习惯了,但还是有人会报以异样眼光,更糟的还会对他视若无睹,我们最厌恶的莫过于这种人。大个儿乔似乎从不在意,但是我们会替他讨回公道——就像那次我们对上校发出轻蔑的啧啧声一样。
十点四十分(2)
在我家没有人会说上校的好话,当然,除了狼婆婆以外。每回她来拜访我家时,绝对不容许听到半句对上校不敬的话。她和爸爸会因此而争论不休。从小到大,我们大抵觉得他是个“王八蛋”。但是我第一次亲眼看透他是怎样的人,还是因为大个儿乔。
有一天傍晚我和查理、大个儿乔去溪边钓了几尾褐鳟,回家路上经过一条巷子。那天大个儿乔抓到三条鱼。他总会技巧地搔着鱼身,让鱼渐渐放松戒备,在鱼儿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之前,就把它们网住,丢上河岸。他就是这么聪明,好似他知道鱼儿在想什么。不过他从来不喜欢杀鱼,这件事每次都得由我或查理来做。大个儿乔见人就会大声问好。他就是这样。于是傍晚时分,当上校骑着马经过的时候,他也大声对上校说哈啰,并且骄傲地举起手中的鲢鱼,示意他今天丰收的成果。结果上校竟然继续骑着马大步前行,瞧也没瞧我们一眼。于是,查理非常气愤地对上校发出了轻蔑的啧啧声。大个儿乔最喜欢这种粗鲁的声音了,所以他也有样学样,不停发出各种无礼的声音,他觉得好玩极了,因此一发不可收拾。上校一听马上勒住缰绳,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就在那一刻,我真以为他会向我们扑来。幸好他没有这么做,但是他气得折断自己的马鞭。“你们这群小乞丐,我一定会教训你们的,”他吼道,“给我等着瞧!”
我一直认为从那一刻起,上校就开始憎恨我们,所以老是找机会要报那天的仇。我们那天是吓得一路跑回家去的。后来,只要有人放屁或嘴里发出啧啧声,我都会想起那件发生在巷子里的事,还会想起大个儿乔有多喜爱发出这些粗鲁的声音,而后欲罢不能的模样。我也会回忆起上校那个恶意的眼神,和折断了的马鞭,也许那天傍晚大个儿乔不经意的行为永远改变了我们的人生。
同样也是因为大个儿乔,我打了生命中第一场货真价实的架。学校里有无数的打架事件,但因为我对打架一点儿也不在行,所以下场经常是鼻青脸肿。我马上就学会了,如果你不想受伤的话,只要低着头不回应就没事了,尤其是当你的对手比你还高壮的时候。不过就在那天,我发现,有时你必须为自己和真理挺身而出,即使你不情愿。
那时是游戏时间。大个儿乔来学校找我和查理。他只是站在校门外往里看。自打我开始和查理一起上学后,他常来学校找我们——我想他一定觉得没有我们家里变得很冷清。我跑去门口会他的时候,他还在喘气,眼睛因为兴奋而炯炯发亮。他有东西要拿给我看。他慢慢打开鼓成球状的手掌,让我可以窥见里面的东西:是一只卷曲的蛇蜥。我知道他是在哪里抓的——教堂的墓园,那是他最爱的狩猎地。每次我们到爸爸的墓前献花时,也就开始在墓园里抓各种生物,扩充他的动物收藏。他才不可能光站在那里,一边盯着钟楼,大声唱着《柑橘与柠檬啊》,一边让褐雨燕在教室钟楼四周吱吱叫却不采取行动呢。没有别的事情可以让他这么快乐了。
大个儿乔会把这只蛇蜥连同他抓到的其他动物一起收藏起来。他把它们全部放在屋后工具房的小盒子里——有蜥蜴、剌猬等各式各样的动物。我用手指逗弄他的蛇蜥,然后赞美它长得很可爱——事实上也是。之后他就用惊奇的眼神注视着心爱的蛇蜥,一边哼着《柑橘与柠檬啊》,一边开心地走回巷子去。
十点四十分(3)
当我望着他离去时,有人在我肩上重拍了一下,很疼。原来是大块头吉米·帕森,查理常警告我离他远一点。“谁的哥哥是疯子啊?”吉米·帕森带着轻蔑的口气说。
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你哥哥是疯子、白痴、笨蛋、低能儿,脑子有问题。”
我抓起他的领子,举起拳头,对他大吼一声,但我根本没想到要挥拳揍他。倒是他先迅速给了我一记闷拳,我整个人飞弹了出去。我正倒在地上,挣扎着坐起来擦鼻血,看见手背上也在流着血。然后他的靴子飞过来,重重地踢我一下。我为了保护自己,只能像刺猬一样蜷在地上,但我也立即意识到这姿势对我没好处。他继续踢我的背、我的腿,任何地方都不放过。最后他突然停住,这突如其来的休战实在令我不解。
我抬头一看,查理正抓住他的脖子把他往地上摔。他们俩翻滚起来,一边互相殴打,一边口中还不停互相咒骂。全校学生都跑过来看热闹,把打架的气氛煽动得更为火爆。就在此时,缅宁先生来了,发出狂牛般的吼声。他拉开他们,抓起两人的领子,把他们拖进学校。幸好缅宁先生没有看到我坐在地上,因此我才能逃过处罚,但流血不止的查理和吉米·帕森都各挨了六鞭。那天,查理总共救了我两次。我跟其他人安静地站在操场上,边听边数着鞭打次数。大块头吉米·帕森先接受处罚,他不断大叫:“呃,好痛!呃,好痛!”但是轮到查理时,我们只听到鞭子抽打的声音,以及其间的沉默。我真替查理感到骄傲。我拥有世界上最勇敢的哥哥。茉莉跑过来,牵着我的手走到水池。她用手帕沾水,轻轻擦拭我的鼻子、手和膝盖——我几乎全身是血。沁凉无比的清水,舒缓了我的疼痛,而她的手是那么的轻柔。有好一阵子她什么话都没说。为了不弄痛我,她拍得很轻、很小心。然后她突然出声:“我喜欢大个儿乔。他很善良。我喜欢善良的人。”
茉莉喜欢大个儿乔,那我就更可以确定,我也会爱她直到死去那天为止。过了不久,查理走回操场,迅速套上裤子,在阳光下微笑,露出洁白牙齿。大家全部蜂拥到他身边。
“痛不痛?查理。”
“查理,你是后膝盖被打,还是屁股?”
查理什么都没说。他只是默默穿过人群,直接走向我和茉莉。“他不敢再惹我们了,小托。我打到他的痛处,他的*。”他抬起我的下巴,检查我的鼻孔,“还好吗?小托。”
“有点痛。”我告诉他。
“我的屁股也是。”查理说。
茉莉一听笑了起来,我也跟着笑了。查理也是,然后全校的人都笑了。
从那天开始,茉莉成了我们的一分子,就好像转眼间,她加入了我们家,顺理成章成了我们的姊妹。那天下午,茉莉跟我们回家,大个儿乔把在路上摘来的花送给她,而妈妈也把她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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