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柑橘与柠檬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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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也最明显。友情、爱情和亲情,乃至对世界善恶的理解,这份细致的过程被写得诚实而真挚,包括每一次闪躲和逃避,包括每一种怯弱和流泪,乃至酸酸的失恋。他不是弱者,而是那种本该温柔地和世界和平相处的人,可惜……世界有时并不善待温柔这种品质。但作家可以。作家可以代替无情的世界善待这些人。还可以隔半个世纪去缅怀这些人。用童年代言生命整体。让文字成为微妙的通道,允许我们这些没有经历过战争、没有很多兄弟姐妹、但同样珍视童年的读者为之共鸣。
自由撰稿人赵宇:歌声在风中飞扬
用成人的眼光翻看这本儿童小说,在由回忆编织的时空中穿梭,快速而平静,没承想感伤却在最后几页涌动起来,经历了种种考验,一股更为澎湃的情怀终于超越兄弟之情和爱情,在小托和我心中生发开来。
但本书后半部分通过战争的描绘试图告诉我们的是,战争留给人的绝不仅仅是悲壮和澎湃,还有巨大的难以弥合的心理创伤。而由此带来的对战争的批判和对人性的追问,正是两次世界大战之后众多作家持续书写、努力反省与检讨的重要动因。
之所以把小说放在一战背景下,或是基于这样的考虑:作为昨日世界与今日世界的分水岭,一战前的欧洲,正如茨威格在《昨日的世界》里描绘的那样,已经历了四十年的和平,近百年没发生大规模战争,“整个世界处处呈现出一派无忧无虑的美好景象”。那个时代的人们普遍乐观自信,充满活力,认为世界已经完成生长,剩下的只是修修补补。人们根本不清楚那股将把自己卷入其间的浪潮有多强大和可怕,这种心态最具代表性的莫过于卡夫卡1914年4月2日的日记:“上午德国向俄国宣战,下午游泳。”在此,一场规模浩大的战争与一次纯粹的个体事件相提并论。而一战以后的人们则是在各种灾难和危机中成长起来,战争的可能性始终存在,几乎每天都会爆发。惟其如此,突如其来的一战对毫无准备的人们所产生的震动和摧毁应是空前的,本雅明准确地概括过这一点,“曾坐着马车去上学的那一代人面对着自由天空下的风景:除了天上的云彩,一切都变了,在这一风景的中央,在毁灭和爆炸的洪流力场中,是微不足道的衰弱人体。”
尽管茨威格热情地认为世界呈现出一派无忧无虑的美好景象,但我们都知道现实世界不是平的。在繁荣之外,城镇边缘,无数和皮斯佛一家一样的无产者们生活艰难。人对自己同类加诸的*对个人所产生的阴影,比起战争来,毫不逊色。如果不是皮斯佛太太的存在,如果没有她的善良与坚强,这个家庭可能早早分解,正是一个母亲不屈服于生活的压力,教条的压力,才使家庭凝聚,艰难的生活得以为继。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太过弱小了,对一切不公只能选择默默承受,惟一能做的,就是常常大声唱起那首叫做《柑橘与柠檬啊》的歌算作抵抗,大得足以让邪恶的上校和狼女听见。
但这细小的歌声在历史洪流中实在不值一提,更大的支配性力量还在后头,战争风暴临近了,它将席卷一切。小托初次嗅到风暴的气息是在集市,但风暴卷动的狂热的群众海洋好像吓坏了他,他满是羞愧,又急于证明自己。自从这个未满十六岁的男孩觉得被自己最爱的两个人——二哥查理和爱人茉莉——在追寻对方的过程中遗弃了,他的生活就被旁观者式的无奈、失落而积蓄的挫折感所笼罩。对小托而言,现在,战争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他可以摆脱旧有生活,军队可以让他获得一种新的身份,与之相伴的还有某种新的服饰——尽管那靴子不太合脚,还有一套新的价值观和生活习惯。
而查理不同,他用常识性的思维抵触战争——德国人跟我无怨无仇,干吗杀他——他只想照顾家庭,但这没用,上校只是轻易的一句“爱国责任”,就把他打发到了战场。至此,皮斯佛兄弟终被命运裹挟,被巨大的非理性力量整合,成为实现伟大目标的工具,没有了个人身份,消失在集体的整齐划一之中,消失在战争的巨大阴影中,和同胞们,和变态的韩利中士,捆绑在同一辆战车上,奔向一个毁灭性的目标,最终就像一滴水消失在大海中。而完全决定这些普通人命运的,是政治,是官僚机器,当然,还有家乡的农场主。
有了战争,整个世界所呈现的已不是无忧无虑的美好景象,而是成为某种偶然和非理性的力量发挥作用的场所,并且通常不是善与恶的力量在互相战斗,而仅仅是两种不同的力量在比赛谁能控制世界。皮斯佛们的鲜活生命成为历史记载中的几串数字和省略号,渐渐地,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信仰,什么是真正的恐惧。
无疑,小说的作者对这些不幸的士兵们寄予了深切的同情,除了战争场面的描写,还揭露了战争对个体造成的心理创伤。当小托再也控制不住巨大恐惧,像球一样打滚、哀嚎时,查理企图保护他,安慰他,轻轻哼起《柑橘与柠檬啊》,不久变成了防空洞里所有士兵的集体合唱,但依然抵御不了猛烈炮火带来的侵占、吞没生命的恐惧,他们拥有的只有恐惧。这样的片段读来相当地骇人心魄。
战争固然残酷,政治固然复杂,但也是凸显人性光影的绝佳底片。当小托被毒气驱赶,手无寸铁跑入德军的防空洞时,素不相识的德国士兵竟然放过了他;当小托跪下亲吻埋藏安娜的土地,感觉到她的存在,内心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痛楚……这样的片段读来亦让人动容。
小说的尾声,查理——这个恒亘在小托生命和死亡之间的保护性屏障,违抗了错误的指令,保住了小托的生命,却迎来了自己的死亡,死在了军事法庭的草率审判之下。
一个人的生命,二十分钟就被打发了,实在很短,不是吗?他坚守了个人良知,却没能让命运在他面前屈服。从个人的绝对坚守这点出发,查理是个英雄。
经由本书,应该传达给孩子们的是,判断一个人是不是英雄,不应该看他愿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来搏,而是应该看到别人都在惊慌无措甚至做出错误决定时,他是不是能保持镇定。
此刻,屏障终于撤去,小托也该长大了,虽然他心中的某些部分与查理一同死去,但并不寂寞。对小托而言,他的成年礼似乎过于沉重。在伟大口号的鼓动和征召下,千万个小托还将奔赴下一个战场,他们的命运依然悬而未决。这结局不免有些悲壮,但查理的儿子——小小托,一个新生命已经诞生,希望决不会湮灭。
临刑时,查理仰望天空,又唱起了《柑橘与柠檬啊》,将生命中最后的思绪送回家乡。这让我想起影片《角斗士》里大气磅礴而又不失温情的最后一幕,这部小说也应该有这样的视觉结尾:原野辽阔,云层浮动,在大地投下长长的暗影,英雄隐去,魂归故里。在我想来,查理的灵魂,一定会随着歌声,在风中飞扬,穿过时空之门,手拂麦田,奔向亲人。
认识一下他们
托马斯·皮斯佛(Thomas Peaceful)
本书主角,小名小托(Tommo),柔弱;善良,纯粹,成长过程中遇到一个又一个困境,慢慢学会坚强。
查理·皮斯佛(Charlie Peaceful)
小托的二哥,强壮,勇敢,正义,小托和全家人的守护者。身材强健,富有冒险精神和强烈的正义感,遇见不平之事绝不退缩。
大个儿乔(Big Joe)
查理和小托的哥哥,智障,单纯,乐天,热爱动物和大自然,平时最喜欢哼唱的歌曲是《柑橘与柠檬啊》。
茉莉(Molly)
小托和查理的伙伴,善良,柔顺,小托和查理都爱她,后来嫁给了查理。
皮斯佛太太(Mrs Peaceful)
小托的妈妈,宽容,坚韧,爱孩子,是孩子们成长的支柱。。 最好的txt下载网
十点五分(1)
他们走了,终于剩下我一个人。眼前的整个夜晚都是我的,我绝不虚度一分一秒。我不会把它白白睡掉,也不会做梦空想。我不能这么做,因为今晚的每分每秒对我来说,都太过珍贵。
我要试着以原本的面貌,回忆每一件事情,就如同才刚发生过一样。过去,我拥有了将近十八年的日夜,而今晚,我必须竭尽所能地追忆这段岁月。我希望今晚足够长,像我的生命那么长,绝不能让它被催人走向晨曦的浮梦所盘踞。今夜的我,比一生中的任何夜晚,都渴望生命。
查理牵着我的手,带领我往前走,他知道我根本不想去。我从没穿过带领子的衣服,这领结令我窒息。我脚上的靴子形状怪异,而且笨重。我的心情也很沉重,因为我即将去一个恐怖的地方。查理已经告诉我这学校的可怕之处:缅宁先生暴跳如雷的性格,还有挂在他书桌后面那道墙上的那支长长的教鞭。
大个儿乔从不用上学,我觉得这很不公平。他年龄比我大得多,甚至比查理还大,却从来没上过学。他陪妈妈待在家里,高坐在树上哼唱着《柑橘与柠檬啊》《柑橘与柠檬啊》(Oranges and Lemons)是一首家喻户晓,由英国各地的教堂钟所串连而成的押韵歌谣。其来源已不可考,据说歌词是伦敦的儿童为了配合韵脚编写而成。,边唱边呵呵笑。大个儿乔老是一副开心的模样,脸上总有笑容。我真希望能像他一样快乐,我更希望能像他一样待在家里。我不想跟查理去,我根本不想上学。我一直回头看,期待获判缓刑,期待妈妈会追上来把我带回家去。但她没来,一直没来,而我每踩一步,就越接近学校、缅宁先生,还有他的那支藤条一步。“要不要我背你?”查理问我。他看到我眼眶里充满泪水,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查理总是能看穿我的心事。他比我大三岁,做过各种事,神通广大的。而且他身材强健,最擅长把人驮在背上。我跳上他的背,紧挨着他,当我闭上眼睛时,眼泪却开始汩汩流下,我咬着牙,试着忍住不要呜咽出声。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因为我知道今天早上才不是什么全新的开始——不是像妈妈所说的,是个新奇而令人兴奋的一天,而是一切的终点。
我环着查理的脖子,深知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正面临倒计时,而今天从学校回家之后,我将不再是同一个我。当我张开眼睛,第一个进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只倒挂在篱笆上,嘴巴张开的死乌鸦。它是被射杀的吗?——当它才开始以它粗哑的声音高歌时?乌鸦虽然已经断气,但是它的身躯依然随着风不停地摇晃。它的亲人和朋友正停在我们头顶的榆树上,不断发出哀戚而愤怒的嘎嘎声。我丝毫不想同情它,它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把我的知更鸟赶走,而后夺取窝中鸟蛋的凶手。我的鸟蛋。原本可以在我温暖的指触下生活的那五颗鸟蛋。我记得我把它们一个一个从鸟窝里取出,放在手心上。我想要把这些蛋放在我的铁罐里,然后学查理那样,轻吹它们,最后再把它们跟我的鸽子蛋一起放在棉布上孵。原本我会取走这些蛋的,但是有一件事情让我退却,让我心生迟疑——那只母知更鸟从爸爸的玫瑰丛间朝我这头望来,它豆大黑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瞅着我,好似在哀求我。
爸爸正透过那只鸟的眼睛注视着我。在玫瑰丛底下那方潮湿多虫的土地里,深藏着爸爸所有珍贵的私人物件。妈妈首先把他的笛子放进去,然后查理把爸爸那双大钉靴并排,将高筒部分插入鞋口,让鞋子交缠而眠。接着,大个儿乔跪在地上,用爸爸的旧围巾裹住靴子。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点五分(2)
“该你了,小托。”妈妈说。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握着爸爸去世那天戴的手套。我记得当时我曾经捡起其中一只。我知道一件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却不能告诉他们。
最后,妈妈帮我把手套放在围巾上,让手套的掌心朝上,拇指交握。现在,我可以感觉到,那双手希望我再想清楚,不要拿走那些蛋,不要拿走不属于我的东西。所以,我并没有把蛋占为己有,相反的,我看着它们成长,看着第一只骨瘦如柴的鸟腿破蛋而出,看着喂食时间鸟巢里嗷嗷待哺争先恐后的热烈景象。然而,我也从卧房的窗户亲眼目睹那场来不及搭救的清晨大屠杀,那对知更鸟双亲跟我一样,狂乱而无助地看着乌鸦这个掠夺者在完成它的谋杀行径后,对着天空扬长而去,嘎嘎长鸣的得意模样。我不喜欢乌鸦,我从来不曾喜欢过乌鸦。那只倒挂在篱笆上的乌鸦是罪有应得。我是这么想的。
过村落的斜坡时,让查理有点吃力。我现在看得到教堂的尖塔了,而塔的下方即是学校的屋顶。我因为害怕而口干舌燥。我把查理搂得更紧。
“第一天是最糟糕的,小托,”查理气喘吁吁地说,“老实说,也没那么糟。”每当查理说“老实说”时,我马上知道他正在说谎。“反正我会保护你的。”这点我相信,他一直如此。他的确照顾我、帮我安顿,还把手搭在我肩上,陪我在校园里此起彼落的窃笑声中走过,安慰我并保护我。
学校的钟声响起,所有的学生安静地排成两列,一列约二十个学生。我认出一些有去上主日学学校的小孩。我往四周张望,才发现查理已经不在我身边。他排在另外一列,正在对我眨眼睛。我对他回眨,他随即笑了起来。我还不太会只眨一只眼,因此查理一直觉得我眨眼时特别好笑。之后,我看见缅宁先生站在校舍的阶梯上,不断弄响他的指关节,校园霎时悄然无声。他双颊多毛发,腰带下有个巨大的啤酒肚。他手上拿着一只打开的腕表。最骇人的是他的眼睛,而我知道这双眼睛此刻正在搜寻我。
“啊哈!”他大叫,手指向我。大家都转头过来看我。“一个新来的男孩,这个新来的男孩又准备加入我的苦难试炼班了。难道一个皮斯佛还不够吗?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这回又来了一个。先是查理·皮斯佛,现在又来个托马斯·皮斯佛。我的不幸难道没有尽头吗?你听好了,托玛斯?皮斯佛,在此地我就是你的神,你的主人。我说什么,你就照办。在这里,你不准说谎,不准作弊,不准亵渎神明。如果一一遵守的话,你的双手就会免于灾难。这些都是诫条。我讲的话你听清楚了没?”
“听清楚了,先生。”我虚弱地说,对于还听得到自己的声音,感到有一点惊讶。
我们把双手放在身后,从他的身旁鱼贯进入教室。两列学生各自走入自己的教室,查理进去他的“大炮”班时对我笑了一下,而我则随着“小家伙”班的学生走进教室里。我是“小家伙”班里个头最小的,而大部分的“大炮”班学生块头都比查理还大,有些都已经十四岁了。我一直望着查理,直到他的教室门被关上。一直到这一刻,我才开始感受到彻底孤独的滋味。
我的鞋带松了,而我却不会系。查理会,但是他不在这里。当我听到缅宁先生以如雷的吼声在隔壁的教室里点名时,我实在很庆幸我们的老师是玛莉特小姐。虽然她说话的腔调有些奇怪,但是至少她还会微笑,至少,她不是缅宁先生。 。。
十点五分(3)
“托马斯,”她叫我,“你来坐在茉莉的旁边。还有,你的鞋带松了。”当我就位时,班上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窃笑。我想逃跑,但是我不敢。我所能做的就是掉眼泪。我把头垂得低低的,以免别人看到我在哭。
“你知道的,哭并不会帮你解决鞋带问题。”玛莉特小姐说。
“我不会系鞋带。”我告诉她。
“我教的班里没有‘不会’二字,托马斯·皮斯佛,”她说,“我们会教你。托马斯,我们来到这儿就是为了学习,这就是我们来上学的目的,不是吗?茉莉,你教他怎么做。茉莉是我们班上最棒的学生,托马斯,她会帮你的。”当她开始点名的时候,茉莉蹲在我面前帮我系鞋带。她系鞋带的方法跟查理很不一样,比较缓慢,而且比较细腻,最后她帮我打上一个稳固的双环结。当她帮我系鞋带时,一次也没有抬头看我。我很希望她这么做。她的发色跟爸爸的老马——比利小子一样,都是滑亮的棕栗色。我真想伸手去抚摸它。最后,她终于抬头对我一笑,而这正是我要的。突然间,我不再想回家了,我想跟茉莉待在这里。我知道我交了一个朋友。
游戏时间到了,大家都跑到操场上,我真想过去跟她说话,但是我没办法,因为她老是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所围绕。那群女生还不停地转头看我,并且笑成一团。我搜寻查理的踪迹,他在跟朋友玩掷康克掷康克(conkers)为英国传统的儿童游戏。参与者挑选一颗质硬的七叶树果作为康克,钻孔后绑上一条约二十五公分长的绳子。游戏在两人轮流敲击对方的树果中展开。因为七叶树会在早秋结果,因此这个游戏在秋天极为盛行。的游戏,他们那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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