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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码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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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长指指大公鸡对小姨璐璐说:“那是个聪明绝顶的家伙!”小姨看看他问:“这就是你要同我说的话?”慧长说:“马有义也是个聪明绝顶的家伙!”小姨璐璐哈哈笑了,说:“啊呀,二吊子,你这个比附好!”慧长说:“聪明人最爱恋爱。”
不知怎回事,他总觉“恋爱”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点拗口。不过,管它呢,且让他按预定计划继续往下说事儿。
“啊,多么伟大的发现!我们二吊子真是了不起。”小姨璐璐笑得更响了。慧长说:“你别笑。我是正儿八经和你说话呢。马有义也想‘恋爱’了。”小姨璐璐歪着头问:“和谁呀?”慧长说:“和你呀。为了抗日,为了革命,他想和你恋爱。你和他恋爱,也就是和党恋爱,和人民恋爱。”
小姨璐璐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说:“是他让你说媒拉纤啊?好了,好了,现在该我问你话了。你看见你爹和程环伯伯了吗?他们近日都在干甚?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
83
这一年的夏末秋初,山西省国民政府参议员程珩辞职回到了他的家乡碛口。
原来,“晋西事变”之后,阎锡山因为与共产党的“合作”实际破裂,蒋介石又以“增援”为名,派胡宗南进占晋东南并一直赖着不走而感到了一种“四面楚歌”的恐慌。这一情况自然瞒不过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部。他们先派出一个名叫白太冲的汉奸偕日本特务小林高安潜入晋南打探虚实,接着便派人秘密会见阎锡山实施拉拢。阎由此发生动摇。阎锡山先释放两名重要日俘,并将他的族孙阎立仁送太原“经商”,以表示对日“友好”之意向。由之,双方开始了进一步的高层“接触”。去年11月,阎锡山派赵承绶与日本“山西派遣军”参谋长楠山秀吉谈判。阎锡山为此次谈判提出“亚洲同盟,共同防共,外交一致,内政自理”的“四项原则”。赵承绶代表阎锡山要求日方先为山西装备三十个团的兵力,并将孝义归还中方。对此,日华北驻屯军兵务局局长田中隆吉授意太原日军:“只要阎锡山肯投降,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暂时不必斤斤计较。”此一谈判一直延续到今年3月,日方答应阎提出的所有条件,双方签署《汾阳协定》。
在克难坡,阎锡山上述行动,开始只有少数几个最核心的人物了解,一般人只是隐约听得些风声罢了。如此,当《汾阳协定》签订的消息真个传开时,便无可避免地产生了“一石击起千重浪”的震撼。早在去年冬天,程珩就听说了阎派人与日方“接触”的事。这消息让他半信半疑,内心充塞了无法言表的徬徨与苦闷。年关到来的时候,他的妻子盛秀兰死难的噩耗传来。返乡奔丧期间,他是深切感受到“百感交集”的滋味了。作为丈夫,他感到有愧,愧对妻子多年来对他的那份情意。他为自己未给妻子应享受的珍爱和呵护倍感内疚。说起来,他们成亲已有十多年了,可他仿佛刚刚发现妻子原来竟是这么一个刚烈的女性。一时间,妻子那一双怪模怪样的小脚竟也变得美丽无比了。站在她的灵前,他感到了自己的渺小。日本鬼子,这是整个中华民族不共戴天的仇敌。在这个仇敌面前,他没有做到她那样的英勇无畏啊!于是他的思维又回到了克难坡。彷徨与苦闷已为忧虑和焦灼所取代。丧事过后,他匆匆返回任上。
克难坡幽暗阴冷依然。
当那《汾阳协定》签订的消息传入程珩的耳廓时,他在一瞬间的错愕过后,内心便只剩“愤怒”两个字了。作为省府参议员,他当即去见省主席赵戴文。赵戴文客气地请他坐下品尝“云雾”,对他妻子的英勇牺牲极表赞佩与痛惋,又不厌其烦地询问他返乡奔丧的种种见闻,却绝口不正面回答程珩提出的问题。最后,当程珩愤怒地质问:“《汾阳协定》的事您到底知道不知道?您到底持何种态度?”赵戴文才说:“程先生您放心。我赵戴文向来对司令长官都是言听计从,但在这件事上绝不含糊。如果他真的投降日本人,我宁肯跳黄河去死,也绝不跟他回太原去事敌。”与赵戴文这一“宣言”相呼应,晋系军政干部中的大多数都明确表态,绝不与鬼子妥协。而此时蒋介石也已侦知阎的这一动向,一面派出大批特工对阎实行严密监视,一面答应阎:中央将酌情在兵源、装备等方面给山西以补充。就在程珩会见赵戴文三天后,阎锡山亲自主持召开了军政干部代表座谈会。程珩也被邀请参加了。阎锡山在会上慷慨陈词:我阎百川(阎锡山字)自打“七七”事变以来,是没有一天不想和日本人拼命的。诸位想必没有忘记绥远战役吧?从那次战役开始,我已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押上了。可说到底,“拼命”拼的是金钱呀!老蒋捂着兜儿给不了咱几个大子儿,反倒派来个胡宗南赖在咱屋里不走。大伙想想他这是要干甚?还不是想从咱钱柜柜里抢钱啊?共产党哩,现在他是既防着咱抢他的钱,还想着从咱这抢钱。咱面对这样一种情况该怎办嘛?我还是那句老话:存在乃发展之根本。咱得学会在三颗鸡蛋上跳舞。现在我朝思暮想的是怎么把日本人兜儿里的钱弄出来武装起咱三十个团的兵力。咱武装起这么些军队为干甚?我阎百川不想受老蒋和共产党的摆布,难道就想受他洋鬼子的摆布了?
座谈会后,程珩情绪稍安。
然而,日本人的兜儿岂是好掏的?当他们发现阎只是一味索要“装备”而并不真的在投降之路上朝前迈步时他们也警惕起来了。日军侵华头子冈村宁次从南京专程飞抵太原研究对策,接着便一面警告阎“最后时刻已到,再不允许持观望态度”,敦促阎亲自出面进行谈判,一面加紧对晋绥军的军事扫荡,对阎施加压力。在此种情况下,阎的“戏”演不下去了,不得不答应亲自出面与日军驻晋头目花谷正谈判。5月11日,阎锡山与花谷正会谈于离克难坡不远的安平村窑洞内。花谷正单刀直入,逼迫阎在脱离重庆政府的宣言上签字,阎看看日军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自己要想在签字投降前得到那批“装备”几乎不可能,于是便在沉默四十分钟后,终于明确拒绝投降。花谷正恼羞成怒,一面加紧对阎占区实行经济封锁,一面调集军事力量,对晋绥军之劲旅三十四军给予毁灭性打击,扬言要“直捣”克难坡,还将安平会见的传单撒到重庆街头,离间蒋阎关系。
日方的经济封锁、军事进攻,倒是促成了晋系内部同仇敌忾的团结御侮,但接下来发生在克难坡的事却是程珩没有想到、无法接受的。阎锡山指使以王靖国为首的“山山铁血团”骨干分子对前段曾经怀疑过阎日勾结并在那次“座谈会”上发表过“激烈言论”的部分干部进行“甄别”,并以“诽谤领袖”罪秘密处死数人。程珩虽然没有被列入格杀名单,但也被软禁审查了半月有余。王靖国代表阎锡山向被“甄别”者训话说:抗战也好,国民革命也罢,要达成最后成功,没有对领袖的绝对信任和绝对服从是绝对不行的。
程珩从这三个“绝对”中感受到了一种无以言表的沮丧。从打青年时代起,他所追求的社会理想可是与这三个“绝对”水火不相容的。他看着“铁血团”骨干分子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样子,突然想起有关这个组织叩头认主、歃血为盟的种种传闻,心中不由恍然:原来所谓“国民革命”不过是中国几千年封建社会中一次次农民“揭竿”的延续,不过是把这个土皇帝赶下台,再把那个土皇帝扶上去罢了,封建专制的实质并未改变。
对程珩的“甄别”终于结束了。王靖国代表阎锡山对他表示抚慰,说:程先生追随革命多年,工作一向兢兢业业、有目共睹,望程先生今后还能再接再厉。
程珩却是怎么也无法“再接再厉”了。他食欲不振,浑身稀软,头昏脑胀,心律失常,在床上辗转整整一月,突然想到了冯汝劢。年前返乡奔丧时,他见过他。他带着他去晋西模范高小参观过。当时,他目睹校园那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目睹冯汝劢那满脸的得色,一股怅惘之情突然在他的心头潮起。现在想来,那怅惘之情其实已是一种向往了。
程珩的“病”更严重了。有一天,赵戴文来探视,看着他萎靡不振的样子,叹息道:眼下,日本人随时有对克难坡发动攻击的可能。要不,程先生还是回乡去养一段?程珩作一份难舍难割状,说:“看我这一副样子,岂是养一段可能好的?程某已成废物一个了,实在是有负阎长官赵主席的栽培啊!我知道,战争年代兵以精为贵,我看不如就此辞职算了,免得尸位素餐。”
赵戴文看看挽留不住,便答应了。
84
程珩返乡后听说的两件事简直把他打懵了。
在程珩的心目中,崔鸿志是共产党在碛口当之无愧的“形象代表”啊!他的牺牲,令他感到犹如一座桥梁的倾塌。那是一座可将天堑变作通途的桥梁!在程珩的心目中,这座桥梁似乎已存在了数千年,只是未被人发现而已,包括他自己。自从崔鸿志在故乡公开了自家的身份,并且展开了他们那个政党的活动以来,他发觉自家对他的佩服是在与日俱增了。尤其是近几年,当他每次返乡耳闻目睹了崔鸿志的种种言行后,这座桥梁在他的意识中便更是巍然耸立了。虽然他们所抱“主义”有所不同,但他相信双方的“主义”都是以促成国家民族的强盛为旨归的,关键就在于能否言行一致地去实践这个“主义”了。而崔鸿志,在他所接触过的“党人”中(不管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无疑是最诚实正派的一个人。他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国家民族的希望。他由衷地佩服他。现在他牺牲了。为了铲除那个家乡父老切齿痛恨恶贯满盈的汉奸,他走了。当家人将这一消息告诉他时,他是何等的震惊和难过啊!在短暂的愕然后,他的两眼当即盈满了泪水。
程珩决定到李家山小村探望崔鸿志的妻儿。一路上,崔鸿志的音容笑貌频频出现在他的脑际。自从做了“挑担儿”以来,崔鸿志是他每次回碛口谈话交流最多的人。崔鸿志忠于他的政党和“主义”,但处事平和,极少剑拔弩张,这一点是程珩最为赞赏的。有好多次,程珩嘱他的妹妹程璐多多和崔鸿志“接触”,有事要向崔鸿志请教!在程珩看来,大千世界,人各有志,“主义”不同是极正常的事。只要大家都从国家民族的利益出发,坐在一起共事是完全可以的。怕就怕偏激,那种从一党利益出发的偏激。党派的利益只有融入国家民族的整体利益之中,才是正当的。那种撇开国家民族的整体利益不顾而谋求的党派利益,实际不过是几个党魁的私利罢了。眼下的问题在于,这种私利总是披着为国家为民族的外衣,而且越是彻头彻尾的“私”,便越是要将一个“公”字叫得响亮。这样一来,党争哪能止息!国家哪有宁日,民族哪能兴旺!哎哎哎,眼下是外寇来犯,国难当头,一些党魁尚有顾忌。一旦抗日胜利,他们岂能善罢甘休,中国怕是又得将内战打下去了!到头来受害的还不是国家和民族!程珩由崔鸿志而想到了党争,由党争而想到了自家这些年在国民党内的种种见闻,不由感叹:谁都知道处事平和出错少的道理,可事实上,处事平和之人在党内却总是吃不开,各级把持党务者大抵都是“吃红肉,屙白屎”(方言,暗指恶狼)的角色。这可怎么得了?
程珩连连叹息着爬上了李家山村后的峁梁。从这里回头北望,可以瞭见寨子山程家的祖坟。他的妻子盛秀兰就葬在那里。因为程珩的父辈都还健在,所以妻只能葬在程珩爷爷、“牛牛”往下隔了老大一块白地的方位上。程珩瞭望着妻子孤零零的坟头,瞭望着坟头上随风飘摇的秋草,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双眼。妻子“七七”已过,按照碛口乡俗,下次上坟拜祭只能是百日、周年和依(节)令而行了。程珩遥望着妻的坟茔久久伫立,心说:“秀兰啊,往后我再也不离碛口了,一年四个拜祭节令,再加上你的百日和三个周年,我一次都不会误,都会准时去看你的。你等着我呀……”
程珩走进崔鸿志家院子,发现屋门上着锁,正不知到哪里去找盛秀芝,忽见李子发站在自家大门口朝着这边瞭望。半年多未见,李子发又苍老了许多。隔了一条不太宽的沟,他居然认不出是程珩。他站在自家大门口朝这边吼:“哎,那是个谁呀?”
程珩忙回答:“叔,认不出来了?我是程珩。我来看看秀芝。”
“啊呀,是你!”李子发朝着沟沿跨了一步,好像要从那边跳过这边来,说:“秀芝上山挖野菜去了,你快到我家来等吧。”
李子发边说,边沿着沟沿朝东,赶到架在沟上的一座小桥边接程珩。程珩不由加快了脚步。边走,边朝着对面吼喊:“叔,你慢点,我这就过去了。”
当四只手紧紧握到一起时,李子发急切地说:“我正盼着甚时能见到你哩,我有些话想对你一人说哩。”
程珩跟着李子发走进李家眼下住的小院。进屋后,李子发将夫人同侄儿们赶出院,回身将屋门掩了,才开始同程珩说话。可那时,他的嘴唇突然抖颤起来,抖颤着抖颤着,眼泪就流下来了。半天,他说不出一句囫囵话。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子发才重新平静下来。
“崔鸿志牺牲了。”李子发说:“他牺牲了,我们李家往后可怎过呀!侄儿啊,今儿我想同你说的是:我感觉崔鸿志对我李家好,绝不是仅仅因为早年的交情。我总感觉他并不认为李静是汉奸。他当然没有明说过,可我从他的话言话语中,总是感觉到他知道李静的什么底细,他总是在设法保护他。可到底是怎样的,我又说不清楚。听说他临牺牲了,还一路挣扎着进了临县城。他见了三地委副书记傅鹏。我不知他说起没说起李静的事。我这心里真是……”话说至此,李子发又朝门口看看,以更加低微的声音对程珩说起自家曾买了砒霜想将李静杀死,结果却被突然出现的崔鸿志制止的经过。末了道:“崔鸿志临走质问我:‘你想私自处置一个罪大恶极的汉奸?’他说话的口气是那么严厉,可我总觉着在那‘严厉’之后隐藏着什么……”
二人正说着话,盛秀芝回来了。盛秀芝将刚刚剜来的一篮子甜苣菜分了多一半给李家。程珩见盛秀芝面色虽然憔悴,但精神倒还健旺,便稍感放心了些。盛秀芝同李子发、程珩说着话,脱鞋上炕去抱睡在李家炕头的小孩。原来,他家平安寄放在这里。
程珩作一副轻松的神情,问:“夏收没打多少?来这里的路上,我看见秋田长势还行啊,过段就不用剜野菜吃了吧?”
盛秀芝说:“秋田长势是不错,可咱得把粮食省下给部队呀。趁眼下地里野菜还多,我想多腌些,再晒些干的,到时少掺点粮食就能对付了。”
程珩听着盛秀芝用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说出要“把粮食省下给部队”的话;一股无法言表的景仰之情不由从心底泛起。他想这真是有什么样的男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啊!他们这种对自己组织的忠诚真是太让人感动了。他想这种忠诚其实就是对国家对民族的忠诚,也是对故乡的忠诚呀。想着这一对夫妻,程珩委实觉得自愧弗如了。那时,李子发对盛秀芝说:“平安妈呀,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往后就再不要照应我们了。你让我们怎好意思。”
盛秀芝说:“不照应你们我不安哩。鸿志他临牺牲前曾对我说:他不在时,一定要照顾好你家哩。他还说:将来小平安长大了,要拜静儿为师,好好学文化哩。大哥呀,我盛秀芝甚也能忘,就是不能忘记鸿志对我说过的话。鸿志是把静儿当我们小平安的老师敬的,现在我照应着点你们,还不是天经地仪!”
盛秀芝说着,眼里的泪水便下来了。
关于崔鸿志临牺牲前曾嘱妻子那些话,李子发也是第一次听说。他的精神不禁为之一振。他看了程珩一眼,程珩也正向他投来一瞥。程珩默然半晌,目视李子发道:“叔,你要把心放宽。”又对盛秀芝说:“弟妹,有些话眼下咱还只能私下说说,你可千万别再同人说起……”
程珩跟着盛秀芝走出李家,过小桥回到小村。前年春节探家时,程珩来过一回“挑担儿”的家。那时,这屋是“一炷香”门窗,屋里大白天都是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现在变了。加了两个耳窗,显得亮堂多了。盛秀芝对程珩说:“去年夏天改的。鸿志说不能让他儿子一出生就满眼黑暗。”程珩笑了笑,见屋里收拾得干净利索,水缸安置在锅台一侧,两个白茬子板箱早先是摆在锅台对面的脚地的,现在却被摆放在炕梢上。当脚地多了一盘小石磨。程珩笑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我挑担儿平日是把这石磨当餐桌用的。”盛秀芝也笑了,说:“亏他想得周到。我一人又要带孩子,又要上磨坊。这倒好,照孩儿磨面两不耽误。不磨面时,这石磨真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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