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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码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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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对?克俭笑而不答。程璐嚷起来了:你们为甚不赶快报告游击队?为甚不让民兵把他抓起来?克俭说:爹的意思是那生意咱坚决不做,他做鬼,咱就装神,跟狗日的们捉捉迷藏也挺有趣,省得给全村全镇人招祸。你快去陪着那个秀子,看她想要干什么!程璐想想,觉得老河田既是已经离去,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至于那个秀子,有她“陪”着,不信她还能变出甚么鬼来!

现在,程璐领着秀子漫步在三槐堂依山就势、高下叠置的院落和巷道间。程璐像一个真正的导游那样,将每处建筑的历史和现状尽可能详细地介绍给秀子听,不时插入一些幽默诙谐的典故和传说,听得秀子赞叹不已。

河田秀子问:“程小姐,你们程府也像盛府一样气派吗?”程璐说:“当然。不过,比起三槐堂来,我们程府只是小弟弟小妹妹罢了。”“那么,李府呢?”河田秀子又问。程璐说:“各有特色各有千秋啊。”“也是小弟弟、小妹妹?”“不,李府和盛府一样古老雄宏、雍容华贵。”

河田秀子神往地道:“如果方便的话,我还想在程府、李府去看看,当然最好是能住上三日两日。程小姐,不知程府、李府可能接纳?”

程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只要秀子小姐不是想为你们的军国主义搞侦察搞破坏,碛口人可是很好客的。”

二人正说着话朝前走,只见盛克俭带着五六个小伙子从她们对面走来。他们一个个肩挎钢枪,背插大刀,一脸机警的样子。他们与程璐、河田秀子擦肩而过,却并未打话,转眼间消失在一座宅院中。大约过了几分钟又有一队同样装束的青年出现在她们背后,路过她们身边,朝着村子的另一头走去。

盛克俭是按照程璐的吩咐组织村上民兵巡逻让河田秀子“参观”的。

河田秀子惊慌地问:“他们在干什么?”程璐笑笑说:“这是民兵在巡逻。如果你真想在碛口住些日子,可能随处可见他们的身影。他们不是冲着贵客来的,你别怕。”

就这样,河田秀子在水旱码头古镇碛口渡过了她此生永难忘怀的十多天。她在三槐堂住了,也在李府、程府分别滞留了三四日。当然也去了黑龙庙,去了二碛滩,在古老的镇街上盘桓了整整半天。大多数日子程璐都陪伴着她。有时程璐需要忙乎别的事呢,就将河田秀子托付给她的姐姐程珂。因为有程璐陪着,秀子处处都受到礼数周全的接待。程璐还带着秀子参观了游击队在二碛滩上的刺杀、打耙比赛。程璐笑着对河田秀子说:“你瞧,碛口人待你可是一片诚心,我把军事机密都让你看了,你可别当奸细祸害碛口人呀!”河田秀子尴尬地笑笑,内心是感到十分不安了。

的确,碛口人待她是一片诚心。十多天来,在盛、李、程三家,她几乎吃遍了古镇有史以来最有特色的菜点和面食。那些主妇们为了预备一餐让客人赞叹的吃食,往往一连忙乎数天,有的甚至整夜不合眼地守待在一道工序上。而当吃食端上桌面摆到客人面前时,那些主妇们总是默默地坐在某一个不被客人注意的角落里,以充满爱意的目光注视着客人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不时地询问:可口不可口?咸了?淡了?是不是太甜了点?每当此时,秀子便总是由衷地赞叹:太可口了。又深鞠一躬,说:谢谢您!

只有李子发断然拒绝河田秀子进入李府。

“我说程家小姑奶奶呀,你是看我李家败得还不够快,是吧?你是成心想让我李家成个汉奸窝子?”

程璐将李子发拉到一边问:“您能信得过崔鸿志不?”

李子发答:“当然。”

程璐说:“崔鸿志可是讲了,既然河田秀子的真实身份一时难以确认,河田带着她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一时还弄不清楚,那就全当她真是来考察古建筑的。我们给她礼数周全的接待,让她对中国人的善良本性有所了解有何不好?当然,警惕性还是要有的。”程璐笑着问李子发:“您看我黑地白日的陪着河田秀子,难道真是闲着没事做了?或是也想当个汉奸?”

李子发点点头,终于露出了笑模样。

在程府,盛如蕙用一根指头点着女儿的额头,急赤白脸说:“璐璐,你忘了你‘老老简婆’是怎死的了?挨千刀的日本鬼子啊!”盛如蕙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当时,河田秀子惊呆了,问程璐:“你妈妈怎了?是我惹她生气了吗?”程璐就将那一回日军进犯碛口,为了抢劫一枚戒指,竟将百岁老寿星一根手指截下,又将盛家一位女佣轮奸的事一五一十述说一遍,听得河田秀子整整一天没说一句话。

如果说碛口人的热情使河田秀子的内心深处由不安而感动,由感动而想及自己此次来碛口所担负的“任务”,因此在短短的几天里,当初已有的那种对“鼠窃狗偷”行为的反感已演化为深深的羞惭的话,现在听了程璐所讲的事,她所感受到的便是一种沉重的负罪感了。

一连几天,秀子都极少说话。她想尽快结束“考察”快快离开。虽然她明白,由于自己“考察”的预期目的没有达到,回离石后她将面临严厉的申斥。

但是程璐极力挽留她,让她过了七月十五再走。

古历七月十五,是中元节。中元节是鬼节。在水旱码头碛口,自古以来就有在黄河上“放灯”的习俗。一只只油纸叠成的小船载着一支支燃亮的蜡烛被放入河水中,让它们随波而去,那是活人对死者深深的祝福。据说,一盏小灯代表一个灵魂。于是“放灯”便有了超度亡灵的意义。中元节之夜,碛口方圆数十里地内的百姓都会赶来老河边做此善事的。

今年中元节来碛口放灯的客人特别多。中元月的清辉刚刚洒在老河边,扶老携幼的人们便络绎不绝地朝着码头左右集聚而来了。从后街到拐角上足足二里长的一条河岸转眼间就被老少男女占满了。也有渡过湫水河去了二碛滩的。那里也是一片人头攒动。四乡看热闹的人们也像赶会似的朝着老河边集聚。古镇众多的商号把生意搬来了河边,一盏盏写着字号名称的灯笼亮起来了,在缓缓流动的河水中挥洒出数不清的光晕和金银的碎片,像银河的星阵突然飞落人间。女人们臂弯里挎着小竹篮,来到岸边后,便默默找一块平整的地场,与她们的家人一道跪了,神情庄重而肃穆。于是放灯的仪式正式开始。轻烟蒸腾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那是放灯的人们在焚香烧表。声声告祝是说给亡魂听的。那声音有高有低。高的,是流着眼泪呼喊而出的;低的呢,便只可算作心语了。终于,一只只油纸小船从竹篮里小心翼翼地取出来了,船舱里栽上了白蜡烛,也有放一只小灯瓜,盛满麻油,插了灯捻的,男人们便用火镰打火点灯,然后将那些船儿稳稳端了放下水中。这时,码头上突然响起一派细乐声,那是商会特地请来的丝弦班子在弹奏。那些船儿离了人手,在原地停留片刻,仿佛在与亲人告别一般,而后便悠悠朝前移动了。它们牵着亲人们悲切的目光朝前移动着,移动着,渐渐汇入一条船的河、灯的河,再也分不清哪只是哪只了。河岸上,人们频频挥动着手臂。在一派天籁般的笙歌箫声里,那一只只白色的船儿化入迷朦的月色中,唯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依然闪烁在波峰浪谷间。

那放灯的仪式前后持续了一个来时辰,河田秀子始终闭目垂首站在岸边。她在默默地为满河的亡灵祈祷。

本来,河田秀子是满怀着好奇和兴奋来看这仪式的。当人们开始化表烧香,向亡灵告祝的时候,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程璐幽幽地诵出了一首诗:

誓扫匈奴不顾身,

五千貂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

犹是春闺梦里人。

河田秀子以她可怜的一点中国古典文学知识,怎么也听不懂程璐说的是什么。便问:程小姐,您说什么?程璐没有回答秀子的问话。她沉默着。过了好一阵儿,才说:河田秀子,今年到这里超度亡灵的人超出往年两三倍了。你知道这么多人是怎死的?未等河田秀子回答,程璐说:他们大都死于战争。其中至少有一半人是被你们“大日本皇军”杀死的。你知道不知道?

河田秀子脸色惨白地听着程璐的话,迟疑地问:“他们都上了战场?”程璐说:“他们都是像盛家老寿星和那个女佣一样的小老百姓。”河田秀子“哦”了一声,道:“简直难以想像!这都是真的吗?”程璐说:“你自己去人群中听听吧,听听他们是怎祝告亡灵的……你就明白了。”河田秀子说:“您是说我可以独自去访问他们?”程璐说:“不是去‘访问’是去听听。你可千万别出声说话。人们要知道你是日本人,非把你撕碎了不可。”

河田秀子惊恐地叫了一声,可还是独自走进了人群。

程璐不远不近地跟在河田秀子身后。这时她看见盛家舅舅、舅妈、表哥、表嫂他们也来到老河边。程璐站在盛家人中间,给“老老简婆”放了一盏灯,回头再找河田秀子时,却再也没了踪影……

35

河田秀子被马有义带走了。

马有义瞅程璐参与盛家放灯的空当,对河田秀子说:“怎么就您一个人啊?快,这里危险,有人要绑架您呢。现在您快往程府去!”

河田秀子惊慌地朝刚才站立过的地方看,发现程璐不见了。

“快,快跟我走!”马有义带着河田秀子离开码头。

马有义还是想把这个日本小女人抓起来好好审查一下。他不相信有哪个“建筑学家”会瞅中日两国交战的时候来这里“考察古建筑”。盛家容留这个女人还让程璐陪着她到处乱转是崔鸿志首肯了的,这事马有义无法接受!他想假若这个小女人真是一个日本奸细,他定要让崔鸿志吃不兜着走。马有义现在比前段更想抓她了。他要把她抓到崔鸿志和程璐都不知道的地方,好好审查审查她!

可是马有义万万没有想到,在路过西云寺时,出了岔子。

狼营长上午得到情报,说有个日本女人最近由共党分子程璐陪着每天出入于碛口几个大商贾家,也不知搞的什么名堂。狼营长当即叫来新任营副吩咐,派人跟紧这个女人,瞅机会抓起狗日的来。那新任营副原是本地人,一听是这码事,嘿嘿笑了,说,这事我早听说了。营副说,他已探得那女人“盘子”特亮(方言,长相漂亮)。营副诡笑着问:大哥是想让弟兄们开一回洋荤了?有点饶舌的营副还想问些什么,被狼营长一声断喝吓得噤了声。狼营长沉下脸来了,说:妈的,你既是早就知道了这女人的事,为甚不来报告?分明是想吃独食啊!营副忙腆着脸说:哪能呢?大哥不放话,兄弟有贼心也没那贼胆呀!现在既是大哥放了话,那女人一抓来自然是要先交给您享用的。狼营长怒道:妈的!你们这些人,怎就知道搞女人!说有比搞女人更美的事呢,就看你肯不肯去干!营副这才发觉自己是有点“沟不对岔”了,忙将神情调整到十分庄重的样子,还咔嚓来了个立正,问:这是啥样美事,大哥快说。狼营长摆摆手道:先把那个女人抓来,审她个奸细,再抓盛、李、程三家,审他们一个汉奸。营副笑了,说:大哥,兄弟知道了。到时,让他们拿银子赎人、赎名誉。大哥,您高,实在是高!

就这样,狼营派出的人刚才在放灯现场盯上了河田秀子,也是瞅准了程璐离开的空当想要挟持这个女人,没有想到被马有义抢了先。正不知如何是好,听马有义让那女人往程府走。程府在寨子山,去寨子山是必经西云寺的。狼营的人大喜,便紧走几步赶到马有义和那女人前面,埋伏在西云寺山门一侧的阴影里。等那女人一到跟前,就一个饿虎扑食,挟了那女人朝山门里拽。

狼营这袭击来得太突然了。有那么一瞬,马有义完全被惊呆了。如果换个人,狼营肯定就得逞了。可马有义是什么人?是久经战阵,敏捷胜过脱兔,凶狠近似狼豺的一个家伙。他岂能容得狼营如此这般“活人眼里插棒槌”!只见他在一瞬间的呆愣之后,当即扑了上去,对准那行劫者中的一个猛击一拳,又对准那行劫者中的另一个猛踢一脚,只听那俩倒霉蛋一声惊呼躺到了地下。马有义拉起浑身战栗不止的日本小女人就跑。刚跑出西云寺山门,迎头就碰上了程璐。

程璐狐疑地问:“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马有义微怔,道:“你还问呢!让你陪她,你到哪里去了?有两个狼营的家伙企图挟持她,刚才好一场打斗。”

程璐见惊魂甫定的河田秀子朝着马有义连连致谢,也便释然,笑着对马有义说:“咋?又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

马有义道:“谁叫咱天赋‘桃花运’,想躲也躲不开来着!你不也总在这类好戏里‘妆身子’吗?好好体会一下老天爷的良苦用心吧。”

说得河田秀子也笑了。

马有义将程璐和河田秀子一直护送到程府。临别,河田秀子对马有义再次表示感谢,说:“秀子明日一早就要离开了。秀子将永远铭记您的救命之恩。”

当晚,河田秀子和程璐、程珂姐妹俩挤一屋睡。程璐回想今晚河田秀子险遭挟持的事,深感自己应负照应不周之责,亏得马有义及时出现,解救秀子于危厄之境。忽然又忆起今年春上马有义在敌特的枪弹之下救护自己的一幕……后来在半睡半醒中,她发现自己同马有义一起依偎着坐在医院的病床上。当他的大手抚摸在她的脸颊、颈项上时,她的内心便有一种强烈的欲念生发出来……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隆隆声将她惊醒,接着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将桌子上的一只暖瓶震地下摔得粉碎。

程璐翻身下床,见姐姐程珂和河田秀子正紧紧靠在一起,缩在炕角瑟瑟发抖。程家院子里大呼小叫乱作一团。程璐披衣跑出大门一看,见一架敌机正消失在西面天际。寨子山村头中了一弹,两户人家的窑洞被炸塌,门窗和场院里的柴垛燃起了熊熊大火。一个早起挑水的老汉被炸飞一条腿,此刻顾不得自个儿,正朝着倒塌的窑洞呼天抢地。一头牲口身首异处,肠肚挂在路旁的树梢上。程璐叫声“不好”,转身进屋找了一卷粗纱布,又在院里挑起一担水桶就跑。一路跑一路叫唤:乡亲们,快!快救人,快救火!

程璐跑到弹着点,发现另一处院子里,她本家一个姐姐正上茅厕,也被炸掉一只手,现在正光着屁股躺地下嚎哭。程璐连忙扔下水桶,先给姐姐穿好裤子,撕了一块纱布要裹扎血流如注的手臂,却怎么也止不住血流,急得自个儿也哭起来。村上人也络绎赶来了,从村头水井到着火处很快排起了一条长龙,水被一桶桶传递上来,泼向火苗。程璐见村上几个年轻人围着断了腿的老汉,为他包扎伤口,同样无法止血,只好叫人找担架赶快往碛口医院抬。她爹程云鹤过来说:先得止血,止血。像现在这么流下去,到碛口人早没命了。程璐毫无来由地朝着她爹吼叫起来了:止血,止血,说得轻巧!谁不想呢?吼着叫着,自己又急得哭了起来。这时只见那河田秀子拨开众人走过来了,对程璐说:您去干别的吧,伤员这里让我来!程璐见河田秀子也是泪水盈盈,疑惑道:你……能行?河田秀子说:我是军医!

36

河田的二次碛口之行,虽然没有来找程家的麻搭,但程云鹤却是难睡安稳觉了。他夜夜噩梦不断,总也离不了鬼子来犯,离不了鬼子满院子折腾着找寻银窖。现在日本人将炸弹扔到了寨子山村口,程云鹤更是寝食难安了。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必将影响程家未来命运的决定:将自家库存银钱拨往大西北,扩大他家建在乌鲁木齐的毛纺厂规模,同时在从张家口到库伦、恰克图的广大地域去谋求发展。

程云鹤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总是当即付诸实施。这时,盛家大少爷盛克俭来到程府,说他也想到那里实地看看。盛克俭说他认识两个汾阳人,近年一直在从内蒙到苏俄的边界上做生意。二人精通蒙语、俄语,既然姑夫想朝那边发展,何不将这二人请到家来先学学那边的话。程云鹤点头说:好啊,我在家里做该做的事,你去汾阳请先生。到时说声走就可以走了。

盛克俭告别程云鹤后当即出发,三天后,果然将先生请到了碛口。不是请来一人,而是请来两人。一人是可教蒙语、俄语的,一人是可教英文的。他自己打了另一个“小九九”:三样外国话他都要拣常用的学些,将来或走北,或走南,反正是要准备“走南闯北”、背井离乡的。尤其令盛克俭高兴的是,在汾阳人的指点下,他跑到铭义中学附近的一个书店中,居然买到了几套《蒙古翻语》、《俄罗斯翻语》和《英文速成》,足可做他们的教材了。

盛克俭这里是“满载而归”,程云鹤在家却并没有做成“该做的事”。一开始是程云鹏坚持他一贯的观点,即把银钱置成地。他说:要说稳妥,数把银钱置成地稳妥哩。日本人他再凶,也不能把地抢到日本国去。程云鹏的妻子白玉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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