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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鬼才-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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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明白了,荀淑和张让的关系果然非同寻常,而且荀爽是前两年才回的颖阴,而据说之前因为党锢的缘故他一直避居汉水之滨,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而且现在也可以确认一件事情了,那边是所谓张角想要谋朝篡位那不过是代替品罢了,张角只不过是张让的一个棋子而已,真正想要谋夺那尊宝座的人正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威胁力的宦官头子。

徐济不由得有些心寒,这个家伙的棋下的太大了,布局之大简直颠覆徐济的想象,张让的这盘棋里根本就没有胜败,甚至都没有对手,他不过是自己在玩耍,而这样的人究竟是多么可怕的存在?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甘心仅仅身为一介宦官?

看到徐济脸上的疑惑,张让笑了,但神情之中却遍布着狰狞:“文烈你想必不知道吧?当初我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不远千里前来洛阳,希望凭着自己的能力和头脑谋一个出生,便是这洛阳的权贵令我尊严扫地,最后更是迫不得已要入宫。现在我张让已经是人上之人了,这天下之间我想要什么便是什么了,我便是要大汉四百年国祚为我的尊严陪葬!”

这是一个疯子,徐济此时唯一的想法便是这个,张让的心理的扭曲远远超过了徐济的预料,但徐济却并不怎么厌恶张让,更多的是同情和怜悯,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张让是可恨之人,但他心中的可悲之苦又有几人知晓呢?徐济不知道自己若是也遭遇相同的事情之后还能不能活着生存下去,但张让做到了,虽然他带着恨意和抱负的心活到了如今,但徐济感觉到更多的却是悲凉。

而张让此时发泄完了之后也冷着脸对徐济说道:“今日之事便只是今日,过了今日便再无此事。”语气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不过即便张让不说徐济也没有到处说的打算,张让所说的一切太过匪夷所思了,也太过吓人了,说出去别人只会把自己当成胡言乱语,更重要的是张让既然敢告诉自己那必然是有后手的,自己没有去尝试的必要,而且这个后果一定会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眼见徐济点头张让也神色如常的示意徐济坐下,徐济照张让的意思坐下之后张让为徐济斟上一盅酒道:“今夜之后你该走什么样的路就走什么样的路,我不阻止,但唯有一点,照着你想做的去做,我想看看和当初的我抱着一样的理想的人究竟能走出多远。”徐济只能点头,张让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对徐济莫大的讽刺,其中的意思不外乎是徐济在他张让看来只不过是他验证自己猜想的一个道具而已。

但徐济还真的就没有脾气,也不敢有脾气,别看张让不过是区区一介常侍,但从他方才所说中看这人的能耐可不只是会拍皇帝的马屁,更重要的是张让的头脑,徐济没有自信能玩赢张让,跟一个老江湖对决是极为不理智的事情,因为对手有一百种方法可以玩死你,而你却只有少数的几种并不太有效的方式去对付对方。

喝完了酒徐济便起身告辞了,张让给他的压力太大了,而且今夜得知的东西对徐济来说过于震撼,一时之间很难接受,所以他实在没有办法再待下去了。而且徐济并不清楚张让的打算,他需要时间好好考虑,而张让也并没有难为徐济的意思立刻便着人送徐济回去西园。

当然如果可以徐济是想自己回去的,怎奈他真的并不知道从此处回西园该从哪条路,所以他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安排。

一路上徐济一言不发,他这一趟来见张让倒是值了,甚至超值的过了分,听到了太多可怕的消息,一旦这些消息公诸于众并且得到证实这天下旦夕之间就会乱作一团,而张让会成为众矢之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什么?人心惶惶自不必多言,恐怕会有人成日担惊受怕的意为自己身边会有这样的人存在,所以徐济并不打算吧这件事宣扬出去,让它被时间掩埋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但因为张让,徐济发现自己的前途却愈发未卜起来,究竟要走向何方呢?徐济也不知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落定

回到西园,天色已经全然黑下来了,徐济也已经是疲惫不已,张让对他说的那么许多实在是太过庞大了,恐怕真没人猜得到这么一个宦官竟然搅动了大汉天下。

说实话徐济也不敢想象这些,如今大汉的局势也许还算能够控制,但这绝不是尽头,张让如何会这么就停下他的作为?而且徐济自己如今已经是张让的所谓期待的未来了,徐济如今也算是自身难保了,这个所谓同乡是不会抱着什么好心思的,这一点徐济无比肯定,就算刘宏不处置自己身后有张让也让他很是忧虑了,而且目前看来刘宏远没有张让来的可怕。

但即便徐济清楚的知道这些却也没有任何避免之法,徐济现在是决计不可能离开洛阳了,在见张让之前徐济还以为自己需要面对的不过只是刘宏而已,现在看来自己的对手恐怕并不是那位皇帝,而是这位中常侍大人,甚至徐济有一种感觉,那便是张让其实完全有办能力解决何进,而之所以留着何进的缘故也不过是为了麻痹刘宏让他以为双方是相互制衡,而实际上呢?恐怕就并非如此了。

西园一切都显得很是平静,但徐济心中却是波澜难定,所以徐济也没心情理会典韦一脸探寻的脸色,他此时必须将这些消息告诉郭嘉,他身在局中着实不知如何处理方为上策,而且洛阳的局势实在过于复杂了些,他这一介督邮在其中实在人微言轻。蝼蚁求生尚且不易,徐济没想过自己还要谋求更多的东西。

信写的很简短,徐济相信郭嘉是能了解自己的意思的,而当下的徐济却还必须面对的是刘宏的处置。虽然自己抵达洛阳已经整整一天但却依旧不见影子,倒是何进张让相继找过了自己,这位正主反倒是不见动静,虽然从张让的言辞中透露出的信息是刘宏并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但这终究不是刘宏的决定,龙椅之上的那位的心思可说不准,指不定那不过是一时戏言,在真正的诏令下达之前徐济哪里敢有半点放松。

而典韦自然看的出徐济的心情不好,他也识趣的没有打搅,甚至他还代为挡下了高顺和乐进的请示。自家主上这个样子怕是处理不了事情的。问了也是白问。至于徐济本人倒是没到这个地步。不过他也的确没有什么心情去处理这些琐屑的事情。

信已经着人送出去了,这回来洛阳徐济身边倒是带了几个幽影的人,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处。自己的周围怕是早已被人严密监视,也只有幽影的这帮人才有这个本事不惊动监视之人将信送出去了。但尽管已经送出了信,可是徐济还是有一种不安之感在心头萦绕,张让给他带来的心理压力实在是无比巨大,徐济不得不承认这事儿,相比于张让下的这一盘棋,徐济实在自惭形秽,还以为自己是多了不起,如今看来一介宦官都比他还要更精擅于布局谋划,这让徐济不免有些黯然。

想徐济这么些年来一直都谋划着。可是终究是格局太小,张让的手笔才能称之为大,这是以整个天下为棋子的一盘棋,没有对手,没有胜败,一切都是以他一人的喜好为局,所谓的高处不胜寒,说的也许便是这样的境界,早已不在乎别的什么了。

但徐济还是很快就摆脱了这样的情绪,他没有时间也没有权力去伤春悲秋,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刘宏的打算,对于徐济来说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无疑是逃离洛阳,张让就犹如梦魇一般,徐济相信这家伙是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但徐济恐怕没有料到即便刘宏真的发布诏令了,那对于徐济而言不过是更绝望的消息罢了。

当然,此时刘宏还必须面对满朝堂的争论不休。大体上组建新军一事已经无法再阻止了,而有争议的便是这军中领军之人究竟是谁,照刘宏的想法这新军之中当然都是他的人最好,但这显然并不现实,相互妥协和忍让才是朝堂之上的主要方式,刘宏当然做不到先祖那般一言堂,当今的局势恐怕也容不得他一言堂。

何进一方自然是巴不得往这支新军之中多塞进几个自己这边的人,而以赵忠为首的十常侍一方也理所当然的抱持着相同的想法,但这些都显然是违背刘宏的初衷的,而且双方为了此事争论了整整一个早朝也没个结果,虽然这在刘宏的预料之中,但他不免还是十分的不满,也正是因此刘宏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夺回权柄的决心,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天下自己的江山自己却无法一言而决,这究竟是他刘宏的江山吗?出于这样的想法刘宏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众位卿家毋需争执,朕心中自有计较,新军事关洛阳安危,一切事宜明日再议,退朝。说罢刘宏便起身自顾自转身离开,留下满朝大臣目目相觑,何进是最为不满的,他的身份是大将军不说,便是身为国舅刘宏也不应该如此待他,但刘宏此番的作为摆明了是不打算给任何人的脸面,其中自然也包括他何进。

这何进也就忍了,再看向对面赵忠一脸的戏谑他不由得又是满怀怒火,这阉人分明是得意,而且一点都不遮掩的讽刺着实是让何进一股邪火冒了上来,但何进多少还是顾忌着影响所以只能冷冷哼了一声以手摸着自己腰间的佩剑目视赵忠,而后便径直而去,身后的赵忠只不过是阴阳怪气的高声道:大将军慢行,莫慌啊。何进闻言顿了顿但却没有回头而后再次抬步离去。倒不是他不想,而是这个场合他一旦有什么不恰当的动作便等于是打了刘宏的脸。

只是这梁子却是越发深了,何进当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君子。所以一回府便立刻召来了时任他幕僚的袁绍议事。

说起袁绍,何进倒是颇为自得自己能征辟到他,袁绍向来与士人过往甚密,自从征辟了袁绍之后也给自己带来了不少士人的支持。而且袁绍的名望相当高,与八厨中的张邈关系极为紧密,而何进之所以会注意到徐济的缘故也是张邈竟然被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击败所以好奇罢了。

袁绍来的很快,他叔父袁槐也在朝中为官,所以对何进召见自己并不意外。还未等袁绍坐定何进便焦虑的开口道:本初可知今日朝堂之上发生何事?袁绍落座之后看向何进点头道:叔父已经对我说了,大将军莫非便是为此事召我前来?

何进哪里坐得住,听闻袁绍已经知晓此事之后便在厅中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急促地说道:圣上不知为何人蛊惑,我何进一心为国却是如此下场,新军之事还能少了大将军的参与不成?那帮阉人还妄图染指兵权。这叫人如何忍得了?本初。你说我当如何是好?

袁绍倒是一脸平静。他伸出手摸着自己的短须道:大将军不必忧心,大将军毕竟是圣上亲家,想必圣上不至于将大将军置于局外的。何进哪里听不出这是安慰的话。他立即开口道:本初有所不知,这次怕是真的了,圣上已经驳回了我要安插在新军中的人,虽然圣上也驳回了那帮子阉人的意见。

袁绍听罢之后微笑道:那大将军便更不必着急了,圣上想要自己统领一军有何不可呢?何进当然不能说他就是接受不了自己身为大将军竟然兵权旁落,于是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然则如今奸人当道,难说圣上不会遭人蛊惑,我身为大将军岂能坐视?这话不过是遮掩罢了,袁绍又怎么看不出?只不过没必要拆穿罢了。

若是如此。大将军不妨暂时先放放。袁绍的回答实在令何进感到费解,这事儿哪里还容得他缓一缓的,何进皱眉问道:本初何意?袁绍微笑道:大将军不妨换个思路,既然您不能从正面推荐,何不旁敲侧击?朝中心向大将军的人不在少数,自可借他们的口来举荐,何须大将军亲上?

何进闻言不由一愣,他一直都只想着要安插自己的亲近之人,却从未想过借他人之手为自己办事,袁绍这一句话当真让他有豁然之感,由此可见何进的确不是个聪明人,否则这么浅显的道理哪里还需要别人说明呢。但袁绍这话却也不是单纯为了何进考虑,他也已经是入仕的年纪,比起要去到别处任职他更想要留在洛阳,但洛阳却没有合适的官职了,而刘宏组建的这支新军却正是最好的选择,不但是皇帝的直属更是能够领兵的实权职位,袁绍可没有任何理由错过。

之所以他会向何进提出那样的建议理由很简单,如今何进身边最适合的人选无疑就是他袁绍,论名望,谈资历袁绍都是最有资格的,而何进此时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至于何进的打算,袁绍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他的出身和背景都给了他足够的资本,而年轻时候便用心蓄养死士积累名望的作用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进入仕途。何进不过是南阳一屠夫,袁绍的背后可是天下第一门阀袁氏,所以袁绍从未真正看得起何进,在他看来何进也不过就是他袁绍晋升之路上的一级台阶。

这一次的机会袁绍是绝对不会错过的,而且一旦错失恐怕短时间都不会有更好的时机了,如今好友曹操也从之前的隐居之中复出,显然是有了打算,张邈新败于无名小卒的事情袁绍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谁都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一次小小的失败算不得什么大事。所以尽管蹇硕将那个击败了张邈的家伙带回洛阳他也并没有很在意,甚至他劝说过何进不必理会徐济。

不过他恐怕没有想到这个被他看不起的无名小卒很快就会变换一个身份成为一个地位比他还要更高的存在了。旦日清晨再次早朝之时,何进便很安静没有再多说话,刘宏也很满意。于是他也很干脆的宣布了他的打算。

新军将把西园作为驻地,并且所有士卒全部是新募,并不从原本就驻守洛阳的守卒之中抽调,而这支新军因为驻守西园所以便呼为西园军。其军**设八校尉。

这些都不是朝堂上这些臣工所在乎的事情,唯一能够让他们在意的只是这西园军中的八位校尉究竟是谁,这八位成为西园军的校尉之后身份立刻就不同于往日了,西园军可是直属于刘宏的一支军队,可想而知这些校尉的待遇是如何的。

但刘宏却并未即时宣布这八位校尉的人选,但大臣们却不敢妄言,没人知道刘宏究竟是如何打算的,若是猜错了那边是引火烧身,这些人老成精的家伙们是绝对不会做这些事情的。不过何进倒是毫不在意的开口道:陛下,这八位校尉究竟是何人?

刘宏偏头看了一眼脸上明显带着些许难掩的怒色的何进缓缓道:我已经定了两位。剩下的倒想看看诸位有什么好的人选可以推荐。

何进听到这话禁不住冷冷哼了一声。昨日他推荐的何止一两位。显然刘宏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不过何进也就是这么表达一个态度罢了,他现在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而此时朝堂之上的议论声已经四起。不外乎是说了些什么人选,而刘宏也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却并没有阻止。

很快就有人出列对刘宏道:陛下,臣有一人选。刘宏看去,只见是太尉袁槐,于是笑道:卿家但说无妨。袁槐恭敬道:臣有一侄,颇有才能,想必能胜任。

刘宏闻言面露奇色道:哦?你家侄儿,是哪个?袁槐道:便是袁绍,袁本初。听到这个名字刘宏笑了笑道:袁卿家不怕人说长道短说你徇私?说罢面露好奇,袁槐淡然一笑道:所谓举贤不避亲。小侄虽并非贤才但的确有些能耐,若是小侄真的不行,那下官又如何敢举荐之?说罢便自己退了回去。

刘宏也微笑道:好,便算上袁绍。诸位卿家还有什么人选?

如此商讨了一整个早朝终于有了结果,而从头到尾刘宏都没有再看过何进,何进也没有再说哪怕一句话,很明显何进和刘宏之间已经出现了难以调和的矛盾了。不过满朝的臣工却根本无所谓这些事情。

真正让人在意的是早朝也只是举荐了六位校尉,剩下的两位由刘宏亲自任命的校尉又会是谁呢?这才是叫人好奇的事情。不说旁人,便是何进都很想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谁,而且西园军很明显是以这两位为尊,原因很简单,他们是由皇帝亲自指定的人选,这可不同于举荐了,这是皇帝的恩宠,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西园真正的掌控权一定就在这两位还不知身份的校尉手里,其余六位不过是刘宏用以封住满朝臣工悠悠之口的罢了。

而静待刘宏处理的徐济也在朝会结束之后接到了圣旨,徐济知道,自己等待的终于是来了。来宣读圣旨的还是老面孔,依旧是蹇硕。

这一回蹇硕对待徐济的态度便不同于之前的不冷不热,不只是客套了不少,甚至还有些长辈对晚辈的关照在其中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留督邮徐济平贼有功,无故遭上官陷害,朕已探明真相,故免去原有罪责,念徐济年少有为,故擢升为屯骑校尉,望徐济多加勤勉,为国出力。钦此!蹇硕宣读的这道圣旨虽然读完了,但显然是有下文的,,而徐济则不明就里,他实在没理解为何刘宏会这么处置他,这是他从未想过的结果。不但没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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