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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鬼才-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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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陈到武功已臻人类所能达的至境,任何招数从陈到手中使出来都可化腐朽为神奇,绚烂为平淡,虽然只是紧紧一枪,却使吕布感到内藏无尽的天机妙理,令吕布欢喜不尽,对陈到更兴起了惺惺相惜的知己之感。
此时的陈到似若在极远处,但又像近在眼前。
那种距离上的错觉,以吕布那早已经坚若磐石的精神修为亦不由在心中兴起了一个小涟漪。
这个小涟漪一经在吕布心中波动便一发不可收拾,席卷了吕布的心神。
他只觉得自己身体的前前后后出现了无数股带着螺旋力道的细小气流,把吕布往不同方向拖拉撕扯。
这种被敌人攻至近处的亡命感觉是吕布所从未经历过的,他只觉得自己变成有若在风雨飘摇、急流巨浪的大海中内挣扎求存那一叶小舟,前后颠簸,甚至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耳际同时异响大作,宛若真的置身于万倾汹涌澎湃的波涛中,换了其他定力较差的人,早已经心惊胆战、战意全失、不战而溃。
接着面前出现了一股沛然莫可抗御的力量,把他向后推去,那力量也是不可捉摸,似乎如同擎天白玉柱般沉重无比,又好似马蜂尾部的毒针般难以化解。
若是换了旁人。只怕这阵枪上带来的气流就已经要了对方的命,可惜陈到面对的是吕布——三国战神!
虽然吕布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但是吕布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因为陈到的突然进步而感到欣喜若狂,那感觉更胜当年他面对王越的时候。
转眼间,陈到已经杀到近前,此时吕布就像处身在威力狂猛无比的巨大漩涡的激流冲击中,不过吕布根本未把这四周无坚不摧的细小漩涡的力量放在心上,他就仿佛是旋涡的中心。无论陈到的力量多么的狂猛,吕布所站的位置总是浪静风平,古井不波。
吕布把自己的精神修养和武功提至巅峰境界,一双虎目中神光闪闪,对于身旁眼前因为陈到的因强而带来的幻觉熟视无睹,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这金属般的声音好像是从无底深渊的地狱中生出一样,那其中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机。在转瞬间便传荡四方,手中方天画戟更好似**遇见了催化剂一样,狂猛的燃烧起来。变得巨大无比。
随着吕布手中画戟的挥出。传来了震耳欲聋地撞击声。只见银枪和方天画戟交击在一起。
陈到银枪上的风暴倏止。
纵是以陈到今日今时武学和精神的修养到达如此巅峰的状态,从吕布的方天画戟上传开的那股大力令他无法向前移动上半寸。
陈到强悍无比的一击就被吕布看似如此轻易化解。
两人口中一起冷哼,胯下战马同时向后小撤了半步。
竟然是胜负未分的局面。
在一旁的严颜和张任这时才感觉到眼前幻想一起消失,自己由梦幻中回到了现实。连忙远远地离开两人,各自寻找新对手捉对厮杀。
陈到的心中此时说不出的畅快!终于,在经过这几年的武学瓶颈后。在如此的险境中,陈到终于达到了自己想要到达的境界,追上了吕布。
可是,整个的形势却对陈到极为不利。
此时徐济心中已经焦急起来,己方只有二百名幽影精锐。对方却有几万人;说到将领,陈到已经被吕布缠住。徐晃此时已经和张辽交上了手,以徐晃的沉着对上张辽的锋快,谁胜谁负很难说,不过休想再多时间内分出胜负输赢来,史阿手中一把长剑,又抱着汉献帝这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大孩子,根本不可能帮助自己,于禁对上严颜,文聘对上张任,也是半斤八两,尤其是文聘,要不是张任已经被陈到杀得心胆俱寒,只怕文聘还真非张任的对手,倒是于禁捡了个便宜,严颜和他的武功本在伯仲间,但是严颜在陈到那里消耗甚多,对上于禁的怪异兵器流星锤,此时也只有招架之功。
如此看来,自己根本不可能取得胜利。
而那边,陈到并没有盲目自大到认为自己的本领已经和吕布并驾齐驱的地步,要知道自己那招和吕布的方天画戟交击到一起时,吕布完全没有移动,那即是说吕布完全是是凭借守势化解了自己连人带马的冲击。这吕布的确是技高一筹。
要知陈到胯下现在这匹白马极为神骏,和吕布胯下的赤兔马几乎是相差无几,由此可见,自己和吕布相比,还差很多。
现在唯一有利的就是吕布和张辽两人是先自己的军队赶到的,吕布带来的军队此时还在七百步之外,看样子吕布大军另有人统领,大概就是侯成等辈。
所以陈到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突围。这也是徐济的意思,陈到和徐济的默契已经不需要语言只消眼神便足矣。
吕布仿佛看穿了陈到的想法,冰冷地微笑道:“陈到,今日之战本将军不想意犹未尽,身为武者,陈到你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陈到自然是一点不为所动,他当然知道吕布这番话表面上是善意的提醒,但其实是在动摇陈到决心,若是陈到因为吕布的话有了丝毫的毛躁的话,那就等于给了吕布可乘之机。
正所谓“欲速则不达”。
陈到的心越发地平静下来。此时,天的蓝、风的动、血的腥、以及周围万事万物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中,就连吕布也不例外。一位变幻莫测的吕布现在在陈到的眼里已经不再难以捉摸。
那赤兔马敏锐的马蹄,那方天画戟微微的颤动,都无法瞒过陈到。
吕布的心中闪过赞赏和惊异之色,在这一刻,他终于知道陈到真的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陈到就是需要吕布这一瞬间的异样,口中清啸声起,手中银枪光芒闪动,昔年洛阳城外的枪招再次使出!
比起初枪招更强胜百倍的力量从陈到的银枪中涌现了出来。
吕布此时已经丝毫不敢大意。这一招的厉害他早已见识过,现在陈到的武功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使出这一招自然是非同凡响。
方天画戟动,转瞬间,在方天画戟和银枪之间爆出无数的声响。
令人无法抗拒的强大气流在两人身边激荡,那强劲的气流以两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播散而出,就好像一块巨石投入到西子湖的平静水面中一般,“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一片眩人耳目的银白和血红中,两人擦肩而过。
陈到口中闷哼一声。显然是吃了亏,但是一言不发,身子伏在马背上。向自己突围的方向扬长而去。他还是坚定的执行了徐济的打算并没有半点恋战的意思。顺手,他还带走了此时被困在中心的徐济。
吕布头也未回,任由陈到这豪勇盖世的可敬敌手突围而去。只见吕布的右臂在轻微的颤抖,那只拿着方天画戟的手显得无比苍白,似乎失去了血色,显然陈到也令他非常的不好受。
一直密切注意战局的史阿立时发现了吕布的异样。马上知道吕布此时正在回气,此时乃是众人突围的最好时机,而且史阿也在担心徐济,要知道徐济一向谋定而后动,刚才陈到独自一人带这徐济突围而去。和众人连声招呼都不打,简直大异平常。显然很不对劲,而且身体伏在马背上,看来陈到受伤不轻,这种情况下难说徐济的安危是否能够得到保证。
史阿生怕陈到有什么意外,大吼一声,低下头去,在汉献帝的耳边轻轻道:“圣上不要担惊受怕,这里一切交给我史阿好了。”
汉献帝此时此刻哪里还有意见?唯有面色惨白地微一点头,身体十分配合地挨入史阿的怀里,还向后用力紧紧地靠了两下。
史阿策马狂奔,向吕布冲去。
就算是吕布全盛的时候,要收拾史阿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更何况吕布现在暗亏在身?
这场战争,只要徐济和史阿怀中的汉献帝安然无恙,便算是赢了。
所以史阿也要突围而出,他所选择的时机可谓是刚刚好。吕布现在应该无法抵挡自己的权利一击。
不过吕布乃是三国战神,岂会临阵退缩?看到史阿向自己冲来,冷哼一声道:“史阿你倒真有胆量,何不先让圣上下马。好让吕某给你一个你公平决斗的机会,看看你史阿今日之剑是否能像你师父一样可以夺天地之造化,有鬼神莫测之威?”
史阿却懒得理他,今天的任务是突围,不是决斗,而且汉献帝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乃是最好的挡箭牌,吕布绝对不会伤害汉献帝,但若让汉献帝离开史阿的怀抱,那么只怕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难以离去。
现在吕布居然可以开口说话,这就证明吕布已经从陈到的伤害中稍稍恢复过来了。
吕布见史阿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眼中闪过震怒,冷然道:“难道史阿你想怀抱圣上,置圣上的生死于不顾,来和吕某应战吗?”
史阿仰天长笑,大喝道:“有何不可?有胆量你就来伤害圣上试一试?”
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史阿长啸一声,手中长剑摆动,一道白芒从史阿的手中无限放大放长,仿佛在这里才一使出,就出现在吕布那里一样。
史阿刚才出手前的一声大吼就是为了提醒其余三人注意。三一见眼前的场面,便知道史阿是在提醒自己突围。
当史阿向吕布奔去时,徐晃眼中闪过精光,手中巨斧似缓石块的抡出,力量刚猛无比,张辽措手不及,慌忙向后撤。
文聘和于禁也各自迫开对手,连同徐晃行成品字形也一起向吕布冲去。
此时,已经折损了二十多人的幽影精锐也紧紧跟在后面,高高扬起手中的斩刀。
张辽没有想到对方说走便走,此时见到对方如此轻易地摆脱了自己,登时大感没有面子,这时,随后而来的士兵已经来到了张辽的身边,张辽狂吼一声道:“追!”
身边士兵轰然!
严颜才要去追,却被正在喘着粗气的张任叫住,向严颜一打眼色,后者会意,悄悄地带着益州军离开了战场。
史阿一剑向吕布标来,声势和力量均已达到顶点,吕布面色一沉,当然看出史阿的武功在他的预料之上,当吕布的眼中掠过惊异之色时,于禁和徐晃两人分左右冲上,联合史阿,一齐向吕布攻去。
吕布冷哼一声,紧紧盯着三人。
受伤了,又怎样?
是吧,生死未卜的陈到?还有,那个使者,乐进,还未见过你的身手我吕布又怎么会倒下?
第二百五十四章乱长安(二十)
面对的三人舍命攻击,吕布全然未放在心上。
吕布左手一抖缰绳,赤兔马动。
史阿和徐晃、文聘、于禁四人登时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吕布的骑术竟然如此的精湛,赤兔马在吕布的操纵之下完全和吕布合为一体,他们也是久经战场经验丰富的战将,但却从未见过像吕布这般如此神奇的骑术,只见赤兔马的步法时重时轻,一时踏足坚岩之上,步重万斤,坚实无比;一时却轻若鸿毛,飘忽不定,毫不着力,在赤兔马这矩短的几步距离里,竟令四人生出变幻莫测的感觉,令人产生一种难过得当场吐血的感觉。
首当其冲的史阿感觉最为强烈,竟然产生了难以为继的感觉,要知道他刚才的剑招完全达到了自己剑法的极至,更是完全锁定了目标,意图希望和有伤在身的吕布以硬碰硬之后,朝着陈到和徐济撤走的方向有样学样地突围。
谁知道吕布现在居然凭借赤兔马诡异的速度轻易的摆脱了自己的攻击,那就好像一个人把一根长棍子伸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洞,才伸进去时自信满满,可是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手中的棍子根本就是够不到这个洞的底部。
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不过是轻轻挪动了几下战马的脚步,居然就可令自己这必杀一招完全丧失了作用。
这吕布可真是难以对付。
史阿的攻势明显停滞了一下。那就好像万年不停止流动的长江之水被割断以下,那有如神来之笔的招数立刻变得支离破碎。
只不过是几步。手中的方天画戟再一次摄制住三人。
吕布的嘴角逸出一丝微笑。
就在这时,徐晃和文聘杀到近前!
两人显然也看出吕布正在利用种种形势化解三人的攻势,故此两人选择的攻击时机正是吕布的赤兔马向后撤去,立足不稳之时。
就在此刻,吕布那在武学上的天分和练武的勤奋尽显无遗,几乎是末经过任何思虑,他自然而然便本能地使出最能应付这种恶劣形势,方天画戟挥出。一下子便迎上了徐晃的巨斧。
“锵”的一声,方天画戟电劈在的徐晃的巨斧上。
以徐晃连人带马的力量,仍禁不住从方天画戟上传来山洪暴发般的力道,胯下战马向后移了三步。
徐晃虽说本身也是顶级武将,但毕竟武功和吕布有一段距离,不由得被方天画戟震得气血翻腾。
文聘的长枪稍慢一步,但也是转瞬即来,吕布眼看要被文聘那直指心脏而来的长枪刺在左胁处,方天画戟却借着徐晃巨斧的力量自左向右撩了过来。“当”的一声拨打在文聘的的长枪的枪杆处。
文聘暴喝一声,用力下压前探,想要借助两人武器的交击时的传递。硬要把吕布迫下马来时。一股揉合了无比强大的力量,从方天画戟上传了过来,立和文聘长枪正面交锋。
文聘一声闷哼,脸色立时苍白,胯下战马更是长嘶连连,向后连退三步。
随后跟上的于禁眼中射出骇然之色。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徐晃和文聘这两个顶级战将联起手来的全力一击,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受伤、处于守势的吕布?简直就是难以想象。
文聘和徐晃两人亦是大惊失色,知道夜长梦多,立即组织守势。以防吕布趁机发难。
不过两人却是有苦自己知。
徐晃还好一点,仅仅是被吕布一击迫退而已。可是文聘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刚才吕布方天画戟那一击明显是借力用力,虽说吕布因为受伤所以力量减弱不少,而且也因为如此,所以从徐晃处借来的力量并非那么强盛,再加上文聘本身也是一流高手,并非是那么可以轻易地打发的。
饶是如此,文聘也被立时震得气血翻腾,感觉好似全身的血脉都倒转了过来,感到一阵阵的浑身乏力。若不是文聘有坚强意志,只怕早已经从马上掉下来倒在地上了,现在勉强舞动手中的长钳,却已经仅仅是虚有其表而已了。
他们当然不知道,吕布的借力用力的武功其实是在诸侯会盟与关羽和张飞交战的时候自己领悟到的,当时关羽、张飞两个超一流战将联手围攻吕布,吕布利用借力用力尚且应付自如,现在眼前这三人虽然厉害,但是除了史阿勉强能够跟得上吕布的武功外,徐晃和文聘还相差甚远,没有办法和陈到、关羽、张飞相比。
从后而来的于禁一眼便看穿了文聘的窘境,他和文聘乃是多年的好友,岂能眼看着文聘死于非命?眼看吕布的方天画戟还在半身高的水平处莫名的颤动,也不管那其中有无数的后招,马上舍命攻来。手中长刀无论速度气势,均达了于禁平时所绝达不到的第一流高手的境界。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仍在半空,见到于禁攻来,口中冷哼一声,不觉任何动作,方天画戟立时变得流光溢彩,染红了半空,迎头往于禁盖下去,如此的后发先至,竟然比于禁还快了一线。
徐晃和文聘齐生寒意,虽然早就知道吕布的武功乃是天下第一,但是这么快的挥动武器的动作,只有和吕布亲自交手才能真切地体会到。
显然,才只一会儿的工夫,吕布明显从陈到所给他的前所未有的冲击中回过气来,而且功力还正在回升中。没有陈到级别的武功要想对付受了一点轻伤的吕布,同样是痴人说梦。
吕布的方天画戟才一挥动,灼人魂魄、有若实质的杀气便立刻笼罩了方圆五丈之地,史阿等人无不苦苦抵御着吕布那从方天画戟上传递而来的灼人热力。
这方天画戟果然是非同凡响,不可抵挡。
于禁与吕布正面交锋。感觉更是难御,对方劈下来的方天画戟似带着一种使人目眩神迷似实还虚的诡异邪力,教人全无办法捉摸它的速度与来路。更惊人是吕布传递而来的灼人热力,真的有如实质一般可以伤人,方天画戟还未至这股热力已至,若给那方天画戟幻化出了的火焰扫了个正着的话,只怕会立时肝胆俱裂、面目全非。于禁更不敢心中生出退意,否则一定会在吕布的气机的牵引下被攻击致死。不要说突围了,到时就算连命都保不住了。
徐晃怎肯让于禁独自冒险,一咬牙,运气自己仍在被震得生疼的双臂,挥舞着巨斧使出平生绝招,手中巨斧一反刚才有如沉往漩涡底部的巨石般凝重,一时巨斧幻化轻烟也似的团团黑影,凌涛裂岸般往吕布卷去。
史阿同时策马前移,手中长剑好似长鲸吸水般吐出。
史阿出手果然不同。那手中的长剑像一道闪电般先一步激射在方天画戟上,一长一短两样武器绞击在一起。令吕布无暇顾及于禁。
吕布上身晃了一晃,冷哼一声。随即轻描淡写挡开了于禁的舍命攻击。然后把全副心神完全放在了史阿的身上。
史阿刚才攻出一剑后并未向徐晃等人般被迫退,表面上看似乎是暂胜一招,却毫无欢喜之情,刚才那一剑,实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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