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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鬼才-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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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为紧张,奉孝。邺城之事恐怕不会再有援助,一切都要靠你自己,说不准主公还需要你支援他。”
郭嘉
闻言微微皱眉,徐济那边的状况他料想到会很麻烦但却没有想到会如此棘手,张邈这个蠢蛋竟然干出这般的事情来,这不禁让郭嘉大大后悔,当初自己要是一刀结果了这个庸人今日也没了这许多麻烦。但如今一切为时已晚,徐济那边的压力几乎不用想也是极为巨大的,郭嘉也瞬间就明白了徐济的想法,想要困守陈留是极为不现实的事情,襄邑和圉县的资源这几年来早就被自己挖空了,想要支撑徐济麾下五万余人多线作战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徐济的意图也显而易见了,他需要的是破釜沉舟的扩张,否则留在陈留就只是慢性死亡而已。
“我晓得了,公达放心,奉孝省的,劳烦公达即刻赶回圉县相助主公,就说邺城一应事务郭嘉自当妥善处理。”
荀攸也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随后又开口道:“主公特别吩咐我去见一下邺城英雄楼的掌柜张固,说是有一封信要带给他,不知奉孝可方便?”郭嘉闻言想了想抬头对荀攸笑道:“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去找张固,你我正好同道,也可以掩人耳目。”荀攸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至于徐济究竟有什么要吩咐张固的那他倒是真的不晓得了。
不多时,郭嘉和陈到以及荀攸已经坐着马车出了甄氏府邸的角门,向着高阳酒楼缓缓而去。
三人一到英雄楼,马上就有人去通知张固,而张固也是连忙出来相迎,见到荀攸后,张固的脸上的闪出了一丝诧异,原因是荀攸一向极为低调,只有徐济的一些老部下才晓得这位当年坐镇圉县的智者也是个极不好对付的角色,而且这位荀公达也是徐济的亲信,如今竟然出现在这里显然那意味着事情不小,这才使得张固有些惊色,但表面上他还是像第一次见到荀攸的样子通过郭嘉的假意介绍去招呼荀攸,毕竟,张固很清楚现在还不到他暴露身份的时候。毕竟以商人身份出现的张固显然可以更容易的得到好多有用的情报。
几人正在各站演技给此时对几人纷纷行注目礼的楼上客人看时,二楼却一阵喧闹,张固一皱眉头。这时,一名伙计匆匆忙忙而来。哭丧着脸对张固道:“老板,张郃将军又在那里是撒酒疯了。梅掌柜还被他打伤了。”
张固面色一沉,郭嘉和陈到却对望一眼。
张郃?撒酒疯?
郭嘉和陈到在听闻伙计说话后,又看看张固的表情,就立刻知道这个张郃在英雄楼耍酒疯恐怕也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其实张郃这断时间的变化郭嘉早有耳闻,这个在冀州本来意气风发颇有名气的少年将军现在可以说十分的落魄,早已经无复当年诸侯会盟时的冲天豪气。
郭嘉心知肚明张郃变成这个样子和自己不无关系,当初令陈到不止一次的假扮成强盗劫持袁绍的粮食时,郭嘉就命陈到每次遇到邺城的官吏之时都假扮张郃的武功。而且还故意留下了活口,死里逃生的辛明当然会把自己遭遇强盗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自己的家族,再加上陈到抢夺军粮更不止辛明这一份,所以很快冀州的世家大族便不约而同地怀疑上了张郃,再加上张郃与甄氏张夫人原本就有的亲戚关系,更加令世家大族疏远开了张郃,即便现在冀州的世家大族已经对袁绍不再支持,但是在他们的眼里毕竟是张郃让他们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故此。在冀州的官场上,张郃越发的不如意。
而那些原本投向袁绍一方的世家大族因为怀疑他而排挤他,耿武和关纯又知道张郃不是自己这方面的人,而张郃又因为别人怀疑自己和甄氏家族有暗中来往的闲言碎语而主动疏远跟自己本来就关系一般的甄氏家族。张郃现在在冀州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最关键的事情是张郃想要投奔的袁绍此刻也不会收留他,因为袁绍同样在怀疑当日扮成强盗抢劫自己军队军粮的人就是张郃。失意的张郃借酒浇愁是再正常不过了。
其实这也正是郭嘉想要的结果。人的本性就是这样,要知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每个人都知道趋利避害。落井下石只不过是为了要保护自己,所以现在在冀州的官场上,所有人的矛盾都指向张郃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若是在别人落难的时候能够伸出援助之手,那么这个人会对你感激一辈子的,当然,这种援助并非是嗟来之食的那种强者对弱者的同情,因为这种怜悯只会引来被帮助者的屈辱感,在如此情况下,被帮助的人不但不会领情,反而会对帮助他的人产生反感,人类历史上恩将仇报之人每多属于此类。所以虽然郭嘉准备在张郃落魄的时候收服而非收降张郃,郭嘉想要给张郃一种感觉:张郃你才能卓越,只是在冀州无人欣赏,你只是英雄落难罢了,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为何你不去找一个欣赏你的上位者为其效命呢?天下之大,并非只有袁绍才适合你张郃,我家驸马徐济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郭嘉和陈到先向张固打了个眼色,张固一看郭嘉的眼色立刻就会过意来,连忙先安排郭嘉和陈到以及荀攸到和张郃隔壁的一间屋子里,看看无人注意,郭嘉和陈到便闪出这屋子,只留下了荀攸和张固交代徐济吩咐的事情,而郭嘉自己和陈到两人却推开了张郃所在的屋子的屋门。
才一推开门,便闻到一股酒味扑面而来,一向微有洁癖的郭嘉忍不住微微的皱起眉头,显然是受不了酒臭的味道,不由伸出手来掩住了自己的鼻子。
这间屋子里面此时已然是一片狼藉,只见两个伙计正在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地想要把那个此刻因为鼻青脸肿而显得更加肥胖、有气无力的梅掌柜从地面上扶起来,大概也就是梅掌柜,否则换了别人的话,一定会因为张郃的这顿老拳丧命的,并非是个人就可以长这么一身肥肉的。
陪酒的歌舞伎此时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显然被张郃刚才的某种行为给吓得不敢动弹了,否则此刻她们应该悄悄地跑出去躲避才对。
而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张郃此时正把自己的头埋在一堆碎盘子碎碗中间,还在那边打酒嗝边喃喃自语道“我没有醉,你们给我上酒来!”
虽然郭嘉希望张郃此时落魄,但是眼中仍然闪过不忍,在一旁的陈到却是看得心头火起。他当然知道郭嘉想要收复张郃的决心,但是就张郃现在这个样子。显然是什么话也听不明白了,而且即便是收服了恐怕也是没有什么大用的。于是当即也不请示郭嘉,便大踏步地走过去,一把抓住了还未从地面上爬起来的梅掌柜的腰带,轻轻一提,这好似有千斤重的梅掌柜却像三两棉花一样被陈东安拽了起来。连大气都未喘一下,看得那两名还算是孔武有力的伙计满脸得目瞪口呆,不能置信地看着这个虽然身材很高,但是却不见得有自己强壮的年轻人。陈到哪有闲心看他们的表情,更没有半点闲心跟他解释。只是右手提着梅掌柜,转过头去看向那几名歌舞姬,伸出左手向门口的方向一摆,示意她们全都出去,那些歌舞伎呆看半晌,显然是被陈到那惊世骇俗的力量所惊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才勉力支撑起依然酸软的双腿,彼此相互扶持着绕开张郃。与从陈到手中接过扶着梅掌柜的两名伙计一道走出了房门。
见状陈到便反手关上房门,环视左右,却看见窗台旁边有个插满了鲜花的价格不菲的琉璃制的花瓶,那里面装满了水。陈到走过去,双手捧住花瓶,走到张郃身边。招呼也不打一声,一股脑地把那满花瓶水全部倒在了原本就神志不清、此刻正要沉沉睡去的张郃的头上。
冰冷而激越的清水一下子弄醒了张郃。张郃毕竟身怀绝技,自然而然地束指成刀。越过自己的头顶向上劈去,陈到却是想都未想,左手一搓花瓶的边缘,那花瓶就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般,居然一蹦一跳地跃到了陈到的左肩肩头上,在陈到那浑圆结实的肩头上稳如泰山般的站着。
同时右手向下一推,借力用力地把张郃攻来的右手轻易的推开,这时,左肩上的花瓶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却见陈到并没有手忙脚乱地去接,而是双手连环扣住了张郃的手腕,叫张郃动弹不得,而自己的左脚却在那花瓶即将要落地时神乎其技地一托,更借由脚面的颠起和脚尖的勾划,一下子把那花瓶立在了自己的脚边,那花瓶就好像被一个小心谨慎的人牢牢的放在地面上般纹丝不动。
而经过这一番折腾,张郃也终于是清醒了过来,这时陈到已经放开了他,郭嘉也一脸淡然地坐在了张郃的对面,对于郭嘉而言,陈到种种惊世骇俗的本领已经见怪不怪了,现在他最关心的是如何收服对面这个有大将之才、现在却颇有敌意地看着自己的张郃,想着自己到底如何开口。
良久,郭嘉轻轻摇头才对张郃叹息道:“张将军,你这么做值得吗?”此言一出说得张郃一呆,郭嘉又说道:“冀州会有人理解你的苦心吗?”
若是郭嘉说出的是不咸不淡的话来,张郃心中可能好好过一点,但是郭嘉的这一番话包含的内容太多,一下子就挑动了张郃心中已经积压了一年之久的所有凄苦,不由得趴在桌子上像个孩子般放声大哭起来,那其中满是一种郁郁不得志的悲伤,郭嘉和陈到看着张郃,一言不发,知道张郃此刻只是心情激动,只要哭过这一阵便好,不过陈到却敬佩的看了郭嘉一眼,经过如此长时间的相处,陈到也知道郭嘉最擅长揣摩人的心理,每一次制定计策前,郭嘉总是先对对手的性格作出判断,针对对手的思维方式寻找对手可供利用的弱点,现在郭嘉正用此法对付张郃。
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只要在某个人面前敞开心扉的话,他就很难会对这个人说谎话,更会对这个人有一种推心置腹的盲从感,现在张郃在两人面前失声痛哭,那就证明已经对两人没有了敌意,更可以和郭嘉好好谈上一次话,这对郭嘉收服张郃实在是再有利不过的事情了。
看着渐渐收住哭声后的张郃,郭嘉才微笑道:“张将军真是性情中人,郭嘉十分的欣赏,可惜此时无酒,否则定要和将军痛饮三杯!”
张郃闻言愕然,抬起头来看向郭嘉和陈到,发现两人的脸上郑重其事全无半点玩笑的意思,更没有一丝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当即便因为郭嘉说的这番话,连忙在酒桌上寻找美酒,显然是想和郭嘉喝上一杯,结果发现自己的酒桌上已经没有一杯酒是盛在酒杯中的,全部都被自己打翻在地时,不由得不好意思起来,连忙叫人上酒,然后红着脸对郭嘉说道:“张郃失态,叫郭先生见笑了。”不多时候,美酒再一次摆了上来,张郃亲自为两人斟满。
第二百零一章:张合(下)
三人连干三杯,陈到是面不改色,郭嘉的俊脸上却抹过一丝红晕,张郃这才知道郭嘉恐怕是不太能喝酒,现在和自己这么干杯那简直就是舍命陪君子,不由的对郭嘉好感大生,连说郭嘉慷慨,郭嘉却笑着说和张郃喝酒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而陈到则是极有眼色的在旁边见缝插针说这叫做英雄相惜。
张郃闻言后却神色一黯,缓缓放下了本来要一饮而尽的美酒,郭嘉和陈到对望一眼,心知终于说到了张郃的心事上,不由得一阵激动。
良久,张郃才吐出一口气道:“一年前,我以为和自己喝酒痛快的人天下皆是,没想到直到今天,我这才知道原来只有两位我张郃视之为敌人的人,才是真正的知己,真是讽刺啊!可笑我张郃往日在冀州自命不凡,不可一世,自认为乃是一代英豪,结果却是个睁眼瞎子。”
郭嘉闻言轻笑摇头道:“张将军此言差矣,并非张将军认错他们,而是他们认错了张将军,怨不得将军,其实张将军的事情我早有耳闻。”
张郃苦笑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郭先生知道原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哼!若是被我抓到那抢劫军粮的人,定将他碎尸万段。”
郭嘉摇头道:“张将军此言差矣,其实张将军现在念念不忘的不应该是去找抢劫军粮的人,因为那是大海里捞针,人生中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张将军去做,张将军绝不可以萎靡不振。也许。在张将军不经意间,那抢劫军粮的人就会出现在张将军的身边也说不定?”
张郃闻言不由得叹息道:“这道理我未尝不懂。可是那又能如何呢?现在在冀州我张郃已经是难寻容身之所,更勿论哪里还会有人重用信任我了。”
郭嘉听到张郃这番回答之后哈哈一笑道:“张将军此言差矣。井底之蛙蹲在井中,只能看见巴掌大的一块天,却说天很小,这不是很可笑的事情吗?天有没有错误,看看张将军身边的人,有哪一个不是井底之蛙?又有哪一个可以真正欣赏张将军的才华?这又不是将军的错误,将军郁闷什么呢?”
张郃被郭嘉说得一愣,郭嘉继续侃侃而谈道:“张将军应该感到幸运才对。”看着有些不明所以的张郃,郭嘉继续开口解释道:“张将军现在认清楚身边这些人的真实面目应该是好事情。那总比在危急时刻被人怀疑又或者出卖的强。”张郃被郭嘉说的神色一动,凝神细听郭嘉的说词。郭嘉当然也看的出张郃几乎就要被自己说服了,当即更是心中窃喜。
郭嘉直视张郃道:“我知道张将军原本的打算是想要投靠袁本初,可是将军有没有想过,现在只不过是一点扑风捉影的事情,袁本初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只是根据生还者的描述就想当然地判断扮做强盗劫持军粮的人是张郃将军你,袁本初这样的人,难道张将军值得为他效忠吗?”
张郃想要张嘴。但还是忍住了,毕竟事实胜于雄辩,郭嘉说的话没有一句的错误,更何况自己身上已经发生的事情自己再去强辩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而郭嘉偷看张郃的脸色。知道张郃此刻对袁绍还是有一些好感,不过郭嘉却也清楚的知道这事情急不得,于是便缓缓开口道:“若换了我是袁绍。我决定不会蠢到怀疑这事情和张将军有关,因为张将军完全没有动手的动机。原因只有一点。那就是每次抢劫军粮的人都会留下活口,好像要向袁绍证明什么似的。如果真的是和张将军有关系的话,张将军一定是会赶尽杀绝的,因为张将军的武功乃是出自名门,其中有着很明显的标志,若是有活口的话,那岂非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张郃听得连连点头,郭嘉又道:“所以说,事情的本身分析,定是有人想要对张将军有所图谋才会这么做的。不知张将军以为然否?”
但郭嘉却不打算给张郃任何喘息的机会,立刻继续紧逼,他脸上带着微笑继续开口道:“从现在的效果上来看,假扮强盗的人一定是想要所有人对张将军有误会,而且就目前的效果看,这个计策无疑是成功的,不过不知道张将军有没有想过,为何扮作强盗抢劫军粮的人会费那么大的劲儿想要让袁绍误会你呢?”
张郃此时已经完全被郭嘉的思路所左右,也即是说张郃此时的想法已然落入郭嘉给他预设好的节奏里,根本没有了自己的思考空间,只是像呆头鹅般定定地看着郭嘉,希望郭嘉马上告诉他答案,郭嘉见已经吊足了张郃的胃口,才缓缓解释道:“因为我们不忍心见到将军这可以大放光彩的无暇美玉就暴殄天物般的毁在袁绍那蠢货的手里。所以我郭嘉才会派陈到将军假扮强盗去抢劫军粮。而当日在英雄楼与将军起争执之人,也正是陈到将军。”
一支凝神静听的张郃闻言恍然道:“原来如此,也只有陈叔至这等好手方能一次交手就看透我的武功路数…”说完后才反应过来,喝道:“什么?!原来冒充我张郃,抢夺军粮的人竟然是你们!”
一支在全神戒备防止张郃有过激反应的陈到见张郃脸上变色,不由得想要站起身来,郭嘉却示意陈到坐下,转过头来对着此刻眼中喷火的张郃,一付淡然的无所谓模样接口道:“张将军可以好好想一想,一个是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对张将军怀疑不已的袁绍,一个是为了得到张将军无所不用其极,甘愿命令自己的部下去假扮强盗的徐济,张将军觉得哪一个才是真正知你懂你、可以投靠的人?何去何从,郭嘉再不多言。”
言罢,郭嘉站起身来。便带着陈到离开,其实假扮强盗的事情徐济当然是不知道。只不过把这个黑锅甩给徐济会显得比较有诚意罢了,当然徐济的名声是不在郭嘉的考虑范围内的。
张郃闻听郭嘉的这番话之后呆坐了半晌。突地从地面上敏捷如豹的跳了起来,对郭嘉道:“郭先生就不怕张郃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吗?”
郭嘉哈哈一笑,转过头来对张郃说道:“现在张将军会说出这句话来,就是知道张将军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别人,其实即便是张将军现在把这事情公之于众对我家主公又有何损呢?”
张郃被说得一愣,是啊,现在的徐济还顾忌什么呢?而且假扮强盗本来就是打击袁绍的手段,原本无可厚非。如今袁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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