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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借犊-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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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衣服,指沾鲜血,在身上画符字。
字还没写完,密集的扑翅声乍然响起,黑压压的蝙蝠群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在丛林上方形成一片骇人的乌云,无数红色光点在乌云中闪闪烁烁。见了这一幕壮观的场景,别说魏淑子心惊,就连骨猿也被吓得面色大变,张大嘴愣在原地。
蝠群从高空往下俯冲,扑在骨猿身上疯狂撕咬。骨猿被咬得嗷嗷大叫,甩动长舌刺穿蝙蝠的身体,把它们从身上扫下来。
一批蝙蝠被扫下地,又有另一批蝙蝠扑了上去,前赴后继,像赶死队似的,怎么扫也扫不完。骨猿嚎叫着朝远处奔逃,有一部分蝙蝠追了过去,留下来的蝙蝠飞至林丛上空回旋环绕,从它们身上散出细丝状的黑烟,弯弯曲曲地朝同一个方向飘去。
魏淑子朝黑烟飘过去的方向看,灌木丛沙沙作响,一条人影从不远处窜出来,以极快的速度朝这边移动,蝙蝠身上散出的黑烟在他周围形成一条柱状涡流。
等人影跑到近处再一看,是张良!意料之中的事,魏淑子也不觉得有多讶异,她早猜到了,如果说前两次还有别的可能性,那这一次可是没法用巧合来解释的。保守估计,张良“至少”有操纵蝙蝠的能力。
张良一口气跑到魏淑子身前跪下,抓住她的肩膀来回摇晃,吼着问:“没事吧?啊?你没事吧!”
魏淑子愣愣地盯着张良的脸看,刚才离得远,没看清,这会儿近在咫尺,就算光线再昏暗,也能看出他的脸和平常不一样,左半边脸颊上长出细密的绒毛,眼白红得像血,头发根根倒竖,像钢针似的。这还是一张人脸吗?
☆、九菩头十六
张良见魏淑子没反应,又剧烈摇晃她,粗着嗓子问:“丫头!你说话呀!头摔坏了吗?”
魏淑子被摇得眼冒金星,忙忍着恶心说:“没摔坏,要被你摇坏了,你……”
没等魏淑子把话说完,张良就把她用力抱进怀里,用能勒断骨头的手劲死死搂住。魏淑子只觉得肋骨要被挤错位了,几乎能听到骨头咔吧作响的声音,忙用力推张良,扯着嗓子低叫:“快放手,你想杀人?”
张良扳着魏淑子的肩头推远了些,上上下下地打量,见腕上有血,忙撕了衣服给她包扎。
“腰囊里有止血带。”淑子盯着张良的脸,视线往下移,发现他的手臂和胸口也长出一层黑毛。
张良自己却毫无知觉,确认魏淑子无碍后,长长吐了口气,猛然暴喝出声:“叫你他妈原地等!你逞什么能?想死吗!”
蝙蝠身上的黑气差不多已经全钻进了张良体内,蝠群扇动着翅膀朝远处散去。张良的眼瞳射出强烈的红光,脸上青筋暴突,显得格外狰狞。
魏淑子心里咚咚直跳,迎着那张不人不鬼的脸说:“不怪我,是你电话来得太迟。”
张良拉高魏淑子的手腕:“割腕什么意思?打不过就自杀?别说你就这出息!”
张良咧嘴时,露出尖长的虎牙,那是虎牙?分明就是野兽的獠牙。
魏淑子努力保持呼吸平稳,掀开上衣,露出血淋淋的肚皮:“我没想自杀,是想试着用血符保命,以前的道士用血字画符来震慑妖魔,我这不是没符纸吗?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张良拉开魏淑子的手,把她的衣服拽下来,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个姑娘家,动不动就掀衣服露肚皮像什么话!”
魏淑子在心里回嘴:我没动不动就掀,掀了又怎样?你又不当我是女的,我还要当你是男的吗?
张良见魏淑子翻白眼,就知道她在心里说小话,一响头敲上去:“不爽就骂出来,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别给我说一套想一套!”
魏淑子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跟他啰嗦,也实在是胃疼没精力,一晃三摇地朝前走出两步:“那怪跑了,走,再找找看。”
“不用找了,我知道他会去哪儿。”
张良走到魏淑子面前,转个身蹲下,把两手往后伸,“来,我背你,有什么话路上说。”
魏淑子收回军刺,不客气地往张良背上一趴,发现他后颈上也全是黑毛,伸手摸了把,不是幻觉,真的长出了粗硬的黑毛,扎手得很。
张良背起魏淑子,往上托了一托,回头瞪眼:“别乱摸!”
魏淑子看他对自身的变化浑如不知,心下奇怪,试探着说:“良哥,你快保持不住人形了,就这么走出去,没关系?”
张良满脸坏笑着说:“傻丫头,你又眼花了。”
这话说出来没多久,他身上的黑毛就成片褪掉,又恢复成平常的样貌,皮肤上清清爽爽,连根粗点的汗毛也没有。
由于黑毛消褪得太快,林里光线也暗,魏淑子没看清褪毛的过程,心想就算问他,大概也问不出名堂来,只好说:“是,我又眼花了。”
张良背着魏淑子往山下走,路上说了些事,之前追怪头的路上,周坤给张良来了通电话,告诉他,无头尸案凶手的真实身份已经查出来了。
魏淑子说:“不就是住在墓地里面吸磷火的骨猿吗?他已经招了。”
张良嗤笑:“你还真信?那妖怪之所以让七个怪头分别行动,为的就是掩藏真实身份,不让人看破来历,你想想,有没有听说过长了八个头的妖怪?”
魏淑子想了想,说:“有个八头先生的鬼故事在南方民间流传甚广,据说每到盂兰盆节前后,八头先生就会出现在河边,向往来行人发放稻米等谷物,收到谷物的人不出三日就会死亡。”
八头先生的故事多种多样,最普遍的一种说法是把八头先生当作地府的阴差,又称为冥河鬼使。一些偏远的乡下地方离阴司水关较远,为了保证游魂能通过水路顺利下达地府,需要专门引路的差使指点。八头先生发放谷物给将死之人,等那些人离世后,灵魂被收进谷物里,八头先生再将谷物领走,以便于带下阴间。
如果那骨猿的真实身份是八头先生,也难怪敢损坏土地神的塑像,冥河鬼使是鬼门内的阴差,级别比地方官使还高一级。
张良不知道什么八头先生,倒是在水神庙里见过冥河鬼使的土像:“白伏镇上没有配备冥河鬼使的寺庙,那妖怪一定是外来地方鬼。”
阴阳圈的人喜欢把庙寺道观里的阴差小仙等称为“地方鬼”,因为大多阴差的出身都不好,不是凶兽就是魑魅魍魉,还有些是连魑魅魍魉都排不上号的杂牌小妖。为了能更好地驱使这些妖怪为阴司服务,庙宇里往往会立各种妖兽塑像,阴司的地方官就让阴差托身在塑像上,既便于在人间行走,也能受香火养元神,还有约束作用。
张良冷笑着说:“那些蝙蝠认准了那妖怪的气味,除非它逃回托身的塑像里,否则小家伙们会一直追着它咬,直到咬死为止。”
魏淑子非要和他唱反调:“你怎么就知道他逃不回去呢?黄半仙不是在曲月河上布了引灵阵?你们就不怕他顺着水路开溜?”
张良哈哈大笑,拍拍魏淑子的脑袋:“老狐狸的话也能信?他说要布引灵阵,不就是特意说给那妖怪听的吗?丫头,别告诉我你没想到,下午那几只烦死人的鸟乌鸦,就是那杂碎用来视察警力分布的飞头。”
魏淑子现在是知道了,但在旅馆那会儿却没想那么多,因为怪头奸猾得很,不是藏起来不见踪影,就是远远飞在高空,哪儿能看得清楚?她问张良:“你早就发现了?”
张良撇撇嘴不说话,像是不屑回答这个问题。魏淑子说:“那你能忍住没动手倒是稀奇。”
张良露出阴狠的笑容:“是啊,忍字头上一把刀,我这不是正在忍吗?忍着不追过去干死他。”
魏淑子奇怪了:“干嘛要忍?你追啊,我支持你追上去干死他,你怎么走这么慢?”
张良不开心地瞟了魏淑子一眼,说:“你闭嘴,闭嘴好好歇着!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命。”
魏淑子没精力跟他吵架,确实累得够呛,胃还抽疼着,也就趴在张良肩上不说话了。
!!!
八头怪被蝠群一路追下山,他没想到会在这小镇上惹上个狠角头,哪里还敢停留,巴不得立时潜遁出镇,回老窝躲上一百年,别看他爱吸人脑髓,本质上却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要不然哪会耍那么多小手段?不就是怕被人揭了老底吗?
好在他的飞头顶用,探听到黄半仙在曲月河布下引灵阵,说是为了遣送鬼魂下阴路,曲月河离后山很近,出林跑几步就到了,正好浑水摸鱼逃出去。
八头怪逃到曲月河,见河边果然布有法阵,心下大喜,想也不想,冲入阵中,扑咚跳下水。紧追在八头怪身后的蝙蝠像有感应似的四散飞开。
八头怪本打算顺着水流往飘出去,谁知他一下河,接在罗汉镖上的骨牌就悬空浮了起来。田洋踩着电动溜冰鞋,风驰电掣地滑过来,甩手几支飞镖钉在特意留空出来的阵位上,把阵形封了口。
每一把飞镖上都冲射出一道扁平的光栏,形似竖立的铡刀,下接地,上通天,在曲月河周围形成一道封闭的“刀笼”,有如刀刃般锋利的锐气从水里激射而出,贯穿八头怪的身体。八头怪疼得嗷嗷直叫,七个怪头离开主身,扑扇着翅膀朝高处飞去,看样子是想从上空闯阵。
当它们飞到和骨牌平齐的位置,忽然掉了下来,像撞到一面无形的墙,而且这墙似有杀伤力,怪头在撞上的刹那间血沫横飞,有两只怪头的翅膀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生扯了下来。
七个怪头遍体鳞伤地掉进河里,再也飞不起来。
☆、九菩头十七
八头怪心惊胆战,在水里嘶吼:“这是什么阵?这不是引灵阵!这到底是什么阵?”
黄半仙从暗处走出来,告诉他:“听过二龙吞水阵吗?是道家阵法中的吞式阵型,专克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地妖。”
八头怪瞪起牛眼怪叫:“不可能!我是冥河鬼使,有正神福德,怎可能被道家阵法所伤?那辟邪驱鬼的一套,对我没用!”
田洋甩着罗汉镖,笑嘻嘻地说:“我家的金器可不是道士用的,自古以来专杀有形的妖怪。”
八头怪不敢置信地看向黄半仙:“你说要布引灵阵,原来是在诳我?”
黄半仙懒得解释,田洋倒是不放心:“我从来没用罗汉镖布过道家的法阵,效果怎么样可不好讲。”
刚这么说着,就见有大量红烟从八头怪体内蒸腾而出,红烟中带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法阵里很快就被红雾充满,从骨牌上冲射出一道道红光,像细小的光箭,全都往八头怪身上疾射而去。
张良和魏淑子赶到时,就看见了这万箭穿心的一幕。
八头怪朝张良伸出手,嘶声喊叫:“大哥,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张良站在河边,冷眼看着八头怪在水中翻腾挣扎,说道:“我救你,谁来救那些野猫?”
魏淑子趴在张良背上差点笑出来,原来张良一直惦挂着那几只小野猫,想替它们报仇呢,那人的命又该怎么算?张良提都没提。魏淑子大概明白这是种什么心态,很简单,因为张良亲手喂过小野猫,人和动物之间有感情。而其他受害者都是张良不认识的人,他当然不在乎。
魏淑子捏捏额心,释然一笑,对嘛,这才是她认识的张良。
八头怪的身体已经有一半化成了红烟,他痛哭流涕,哀声讨饶:“大哥,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我没想害人,真的没想害人,只想吃几个死人的脑子,谁知食髓知味,被蒙了心,对了!对了!我本来没打算到这儿来,是有人告诉我……”
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僵住不动了,还维持着张嘴呐喊的姿势,硕大的身躯连同那七个怪头,全都变成了灰白色,像是一座被风化的石像,风一吹,白沫四起,顷刻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三串残缺的骷髅头骨。
田洋用手电筒朝河面上照去,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就完了?”
黄半仙沉思着说:“这阵法没那么厉害,看来周坤已经找到了他托身的塑像。”
魏淑子让张良把她放下来,捂着肚子晃到黄半仙身边:“让周警官出去溜丽丽,果然没那么简单,黄教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八头妖怪是地方鬼?”
黄半仙笑笑,他不是名侦探,如果没掌握足够的讯息量,哪敢拿一窝子人命开玩笑?计划很简单,分三头行动,张良负责打,所以黄半仙要他出全力,打死了算活拉倒,打不死就进行第二步。
第二步是什么?是引,黄半仙早知道怪头在上空打探敌情,引灵阵就是碗迷魂汤,让那妖怪觉得有条退路。遇上张良,那妖怪不死也残,被追击到走投无路,第一时间肯定是要往黄半仙精心布置好的渔网里钻。
但这二龙吞水阵配合金器的效果,黄半仙也是头一回试用,他就是好奇,想看看田洋到底是怎么布阵的。万一这阵效果不行,让妖怪顺利脱身,那该怎么办?
没关系,还有第三步,周坤负责赶尽杀绝,找不到你的人,我直接把你留在土塑像里的元神给毁了,一了百了。
防鬼差作怪的最直接方法就是筑破他们容身的小鬼像,这和借犊养鬼是一个道理。丽丽的智商虽然比同龄儿童低,但五感特别敏锐,不仅有灵视能力,对特殊灵场也十分敏感。黄半仙让周坤带丽丽出去转转,就是要找小鬼像的意思。
但谁也不知道这小鬼像到底在什么地方,是近是远,要找几天,为防鬼差狗急跳墙再伤人,三步计划同时进行,任他再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黄老佛的手掌心。
魏淑子听得心惶惶,这群人的配合度高得惊人,一个眼色,一句话,就能揣度出对方的心思。张良嘴上总说讨厌黄半仙,但真临到关头,他对黄半仙交代的任务却是毫不迟疑地从头贯彻到尾,对一切安排连问也不问一声,这算是信任还是缺心眼?说起来,第一个发现假半仙身份不对的人也是张良,而黄半仙对张良也极为纵容,甚至可以说是——忌惮。
魏淑子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单纯是老板和员工那么简单。
回程途中,魏淑子问黄半仙是从何得知那妖怪的真实身份,不是一直没现身吗?
黄半仙呵呵一笑,反问她:“你不是看过三江疟鬼谱吗?那里面可有记载这妖怪的渊源。”
三江疟鬼谱是行内的入门教科书,魏淑子不用闭眼就能把那书上的内容在脑子里勾画出来:“那里面没有八只头的妖怪。”
黄半仙说:“确实没有八只头的妖怪,因为这怪原名九菩头。”
九菩头是参与三江暴乱的妖怪之一,和疫病神尾魃同属地妖,三江疟鬼谱里对这妖怪有简短的介绍,说它有九个头,喜食人脑,生性狡诈贪婪。
自从发现受害者脑髓被吸,黄半仙就想到了行凶者可能是九菩头,并基于九菩头的各地传说和习性定下行动方针。
“九菩头有九个头,八头先生只有八个头,怎么也对不上号吧?”魏淑子倒也不是完全没想过,但一来喜欢吃人脑的妖怪不少,再来头数对不上,也就没深入考虑。
黄半仙说:“九菩头是一种共生妖怪,这种妖怪以九只为一个群体,九只幼生体相互寄生,在生长过程中,它们的身体融为一体,变成九头一身的成体妖怪。在三江暴乱时,九头菩被凶兽浑沌吃掉一个头,从此只剩八个头。”
在民间有个说法,说八头先生怕狗,只要把狗拴在门口就能吓跑它。这个说法不是全无依据,因为吃掉九菩头一个头的凶兽浑沌,外形就像犬类,也有人认为浑沌是所有犬科动物的老祖先。所以黄半仙在罗汉镖上又拴了骨牌,这些骨牌全是用狗牙制作的,配合金器的感应力,能加强阵法内的灵场,放出如刀锋般的锐气。
自从九头菩丢了一个头,它就四处寻找自己喜欢的头骨当替代品,把头骨串成一圈挂在脖子上,以便于随时替换补充。
九菩头很狡猾,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虽然它是地妖,但脑袋能飞天,在白天的时候,它把身体和主头隐蔽在暗处,让其他七个副头外出寻找猎物,而吸髓独齿只长在主头嘴里,所以副头只负责打探情报,最后行凶还是需要九菩头亲自出马。
由于九菩头本身不具备飞行能力,黄半仙推测,他之所以让副头给人做记号并不是为了标定猎物,而是为了混淆视线,误导警方。当警方将重点放在被做上标记的人群身上,那狡猾的怪物就溜到防备薄弱或者根本没有防备的地点杀人吸髓。
黄半仙建议胡涛将被做上标记的人集中看管,加大警备力度,实际上是做给那些怪头看的,为了麻痹九菩头的神经。不先瞒过自己人,又哪能让那奸出水来的妖怪乖乖入套?
但黄半仙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当晚,周坤和丽丽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中午,周坤才给黄半仙打来一通电话。
“半仙,我在鹿山后山,小鬼像找到了,在一个水潭边上,泥滩上全是动物尸体,我和丽丽赶过来的时候,土像已经被人砸得支离破碎,不知道是谁干的。”
等周坤回来,内部人员关门开会,黄半仙仔细问了情况,昨夜毁坏土像的不是周坤,有人比他们先一步得手,会是谁?出于什么目的?
黄半仙想了想,对张良说:“还记得那妖怪最后说了什么话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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