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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7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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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么悲观吗?”舒晴问道。

    彭长宜答道:“这可不是悲观,这是客观事实。如果认为这是悲观,那就会蒙蔽我们的双眼,就会看不到问题的本质。”

    舒晴笑着说道:“呵呵,受教了。”

    彭长宜忽然意识到,他不知不觉中,已经掉进了舒晴为他设置的“套”中了。他特别强调:“今天我们的谈话内容,与我本身的职位无关。”

    舒晴笑了,说道:“我喜欢这样的畅所欲言,再次声明,我只是了解和探讨,绝不写成面的文字。我一个小小的政策研究室的研究员,既然不能做女娲补天的大事,最起码也能做到杞人忧天吧,或者因为我也是一名党员吧。”

    彭长宜不再那么抵触舒晴的论题,他说道:“西方有位著名学者曾经说过,在现代政治中,农村扮演着关键性的‘钟摆’的角色。这一论断对中国而言尤为贴切。美国著名学者亨廷顿在分析世界范围内众多的革命现象时也指出,农村主导集团所起的作用实际决定着政府稳定或脆弱的关键所在,我的理解就是一句话:得农村者得天下。”

    “说的太对了。”舒晴感觉彭长宜不那么抵触她了。

    彭长宜说:“尽管我抵触你的研究论题,但其实我们这些基层干部有着难以言说的苦恼。这种苦恼是无论如何不能对外人讲的。我现在比在乡镇的时候好多了,我当乡镇干部的时候,尝遍了各种酸甜苦辣咸。那个时候,我们自己把自己比喻成地板干部,什么叫地板干部,就是最底层的干部群体。处在最底层,却肩负着维护一方稳定、发展一方经济的重任,这些基层干部们的行为,是最具体而直接地体现党的执政能力和形象问题。然而,这又是最容易被忽视的一个群体,他们所承受的工作压力和身心压力没有人更多地去关注、去关心。”

    舒晴说:“我想,我现在能理解一些了。”

    彭长宜点点头,接着说道:“这是咱们私下里讲,基层干部,真的是苦恼多于快乐。当年我在基层的时候,总是抱怨上级不理解下级,现在我有幸到了原来上级的位置,也烦他们跟你诉苦,只要你一布置工作,任务先搁在一边,他们先跟你强调各种的困难,各种的苦。时间长了,我也懒得听了,我经常这样说:困难有呗,的确有,我知道,因为我也在基层干过,殡葬改革期间,黑天半夜,我亲自抬过死人,清理整顿五小的时候,我带着人,蹲坑守候,风餐露宿,防止冒烟,甚至遭人暗算,基层工作,能没有困难吗?没有困难要我们这些人干嘛?国家天天给你开着工资,就是让你喝茶看报纸吗?还有一点,就是山区的干部好管理,越是经济发达的地方,干部越不好管理。”

    舒晴问道:“依你看,基层最大的工作难点体现在哪些方面?是干群关系吗?”

    彭长宜摇摇头,说道:“干群关系称不上是最大工作难点,最大的难点我认为是权小责大。我在乡镇工作的时候,就把这种矛盾比喻成小马拉大车。”

    “哦,怎么讲?”舒晴对彭长宜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彭长宜驾驶着方向盘,在稳稳地超过一辆车后,才心平气和地说道:“首先,经济发展是基层最迫切的问题。发展地方经济,恐怕是任何一个基层干部都想做的事,不管上级有没有这样任务指标,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是每一个基层干部的心愿,因为你的一言一行,老百姓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是基层干部,特别是乡镇党委记和乡镇长们最迫切、也是最核心的工作内容。再有,就是现在时兴搞一票否决制,这个压力也是最大,你想,上面千斤担,乡镇一肩挑,检查天天有,事事能摘帽。我在北城担任政府一把手的时候,就曾经代表区政府就跟市里一年签过23项责任状,哪一项都能将你一票否决了。”

    舒晴点点头,这个情况,确实是基层的实际。

    彭长宜又说道:“再有就是稳定的压力也很大,谁都知道,信访是最吃力不讨好的工作,维护稳定是个筐,什么都往里装。这个你该有一些体会了吧,你参加过信访接待日。还有就征地拆迁是最难做的工作。基层要发展,离不开工业,离不开土地,特别是在旧城改造过程中,拆迁是避免不了的,是基层干部必须面对的难题,我曾经绞尽脑汁、想尽各种办法对付过一个拆迁户,从计划生育、侵街占道都没有找出人家的毛病,没有借口能降服他,无论你怎么给他提高补偿数额,就是不同意拆迁,还聚众到市委大院闹事。”

    舒晴笑了,说道:“是你要跳河的那个拆迁户吗?”

    彭长宜说道:“是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就是找不到他的毛病如果他不拆迁,工作就进行不下去,头前那些按规定拆迁的人家,议论纷纷。我真是急了,豁出去了。在他最后一次聚众围堵市委大院,我听说后立刻火冒三丈。朱市长那时是北城党委记,他见我火了,还嘱咐我,要讲究策略,千万不要激化矛盾,毕竟是在市委大院。我哪还顾得上策略啊,心想你他妈的不就是滚刀肉、油盐不进、荤素不吃吗?我就不信我彭长宜制不服你到了市委大院后,我二话不说,拽着他就往摩托车上塞。我当时我骑的是挎斗摩托车,带着他一路狂奔,我跟他说,你不是不同意拆迁吗,你不同意拆迁,我的官也当到头了,我也没活路了,因为我跟市里签订了责任状,一票否决,我活不下去了,你也别想活,咱俩今天就跳万马河我直接把他拉到了万马河的大桥上,把他拽出来后,就往桥下扔他,他死活不跳河,直跟我说好话,就这样,才算降服了他,最后我们俩还成为了好朋友。”

    “你这是什么工作方法?”

    “什么工作方法?管用的方法”彭长宜理直气壮地说道:“如果按照你们搞理论的方法,是要深入细致地做其思想工作,使他转变思想意识,认识城建工作利国利民的重要性?对不对?”

    舒晴没敢回答。

    彭长宜说:“我告诉你,这些招儿不好使,何况我的确使过。在基层工作,好招儿使,邪招儿也要使,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吗?基层的事,干得,说不得。就是这个道理。”

    舒晴听得目瞪口呆,半天才说:“你当时真的想把他扔河里去吗?”

    彭长宜说:“真的,因为我制服不了他。”

    “那如果真的出了人命怎么办?”舒晴担心地问道。

    “这一点我心里有数,出不了人命,顶多呛几口水。”

    “谁呛几口水?”

    “那个拆迁户呗。我会水,比浪里钻差不了多少,我不会让他淹死的,但我肯定会让他呛几口水,真是气死我了,跟他同归于尽的心都有。”

    彭长宜说道这里,口气里还有着愤懑。

    舒晴对彭长宜有了敬仰,也许,这就是彭长宜自嘲的地板干部真实的形象代表,是她感兴趣的基层官员。

    说到这里,彭长宜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权小责大,位卑言轻,前途艰辛等等,都造成了基层干部的某种心理压力、无暇照顾家人的愧疚心理。说到这,你也可能听说了我的家庭一些情况,事后我反省过,对家,对孩子,我的确做的不够,忽略了他们。劳累一天了,回到家里,就想心里清静清静,这个时候,最反感的就是家属的抱怨。尤其是我那位家属,每次一进家们,第一句话保证就让你不舒服,她委屈,我也委屈,感觉自己早出晚归累得半死,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吗?时间一长,就懒得解释、懒得安抚了,沟通就更别提了。现在回过头来一想,自己的确忽视了他们,忽视了这个家,忽略了家人对你的依赖,久而久之,家属就心生抱怨,抱怨久了,你也就腻烦了,甚至不想回家,越是这样,她抱怨的就越甚,恶性循环,渐渐地,两口子的心就疏远了。其实家里的这个人也挺难,独自一个人带孩子,孩子半夜发烧指不上你,接送孩子上下学指不上你,甚至灌煤气都指不上你,这些都还好点,最苦闷的就心里有话没地方倾诉,好不容易盼着你回家了,十有八九都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才进家门,即便这个时候想听她倾诉,精神也不做主了,早就疲惫不堪了,长此以往,没有不出问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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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0。第112章开心的错误() 
舒晴知道彭长宜个人的一些情况,这也是她最近对彭长宜的个人问题比较感兴趣的方面,她试探着问道:“为了孩子,你真的没想过复婚吗?”

    彭长宜说:“离的时候我不离,是她逼着我离,那天姚斌几个在现场,她态度非常决绝。 我只好随她了,但是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不轻易去做一件事,一旦做了,就绝不后悔,既然离了,哪怕我肠子都后悔青了,也不会复合,因为我的内心已经无法接受这样一份本已破裂的感情。”

    舒晴注意到,从始至终,彭长宜都没有指责前妻,更没有指责前妻的不忠,这一点,很是让她钦佩。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么多年,你就没碰到合适的?”

    彭长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道:“这个问题我不考虑了。”

    舒晴奇怪地说:“难道你后半辈子要过独身生活?”

    彭长宜说:“不是我要过独身生活,是生活逼迫我这样做。俗话说得好,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指不定哪天上级把我调到别处,又远离了家,唉……我怕了,成家易,守家难啊。”

    “那真的不打算再结婚了?”舒晴又再次问道。

    彭长宜说:“暂时不想结了,失败过的人,想到这个问题会心痛……”

    彭长宜此时,的确有心痛的感觉,他想起最初被自己推出去的丁一,想起沈芳的出轨,想起了想结婚的陈静,似乎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说心里话,他现在真的是不想谈感情的事。

    舒晴笑了一下,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别怪罪我。”

    “什么问题?说吧。”

    “你……是不是心里真的有别的女人的影子?除去这个女人,是不是别人很难达到你心目中的那个高度?”

    “你听谁说的我心里有人?”彭长宜反问问道。

    舒晴说:“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是了解你的人说的。”

    “你别听他们瞎说,我目前是单身,他们见不得领导干部单身的,总是想方设法地把一些女人往我头上按。”

    舒晴笑了,说道:“这个问题也是客观存在的,你不但是这个城市最高的领导,还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别人关注你的程度,要远远高出那些歌星影星。所以,你只需回答是有还是没有。”

    彭长宜知道,自从自己回到亢州后,他的个人问题一直是人们背后议论的焦点,所以他从不在工作或者其它时间单独跟女人接触,他再也不想上演叶桐、荣曼的故事了,也不想给女同事带来什么闲言碎语。他心里的隐秘,尽管没有和别人说过,但了解他的人应该猜出他是喜欢某个女孩子的,老领导王家栋就曾经多次旁敲侧击过。他非常明白舒晴的话指的是谁,就一语双关地说道:“对于这个问题,也有身边的近人问过我,我今天郑重其事地回答你,我心里,从不装影子,只装实际的人。”

    这话一出,反而让舒晴不好再说什么了,她看着他,说道:“真的?”

    彭长宜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低沉着嗓音,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是不是你们女人总是对这样的事感兴趣?”

    舒晴忽然怔住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显然,彭长宜有些反感甚至是恼怒她问的这个问题。但是,勇敢的姑娘还是进一步问道:

    “那你为什么迟迟不解决个人的问题,是没遇到值得让你倾心去爱的人吗?”

    彭长宜扭头看了舒晴一眼,随后放松下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爱,这个字跟我不沾边了,年岁大不说,也爱不动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喽——再说,也倦了。就这样吧,好好培养我闺女,死心了。”

    舒晴见彭长宜没有继续恼下去,更加勇敢地说:“那就是你心里真的有什么人的影子。”

    彭长宜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有,又能怎么样?没有,又能怎么样?所以说,有跟没有一样,没有跟有一样。”

    舒晴盯着他说:“有,就去追求,就去爱呀?”

    彭长宜无奈地说:“要是能爱我当然不会放过的。”

    这是他第一次向别人公开自己的内心,而且还是个女孩子。也可能他没有将眼前这个女孩子等同于一般人吧,她既是一个学者,又是他党校的教授,还是省委机关干部,跟他同一个级别,他认为她是一个有素养的女人,是一个不会入俗流的女子。

    舒晴说:“我把我弄糊涂了,我怎么不明白你说的话呢?”

    彭长宜笑了,说:“我自己都没明白,你当然就没法明白了。”

    舒晴显然不肯放过这个私人性的话题,她固执地说道:“你是不是怕失败?”

    “我刚才就说了,我本来就是个失败的人。”

    “不对。”舒晴反驳道:“巴勒斯说过:一个人可以失败多次,但是只要他没有开始责怪旁人,他还不是一个失败者。你看你说了半天自己的缺点了,从没有责怪过任何人,好像错误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说,你不算一个失败者。”

    彭长宜笑了,说道:“你不认为你说这话都是理论层面上的理论吗?放在现实中,有多少使用价值?”

    舒晴没有理会彭长宜的指摘,她沉默了一会说道:“那个被你默默爱的女孩子真是幸福,不知她是否能体会得到?”

    彭长宜的心底有了一丝隐痛,他故作轻松地说道:“你是在构思小说情节吗?”

    “不是。”舒晴说道:“我说的是事实。”

    彭长宜皱了一下眉,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目前就有这么一些人,对我的个人问题非常感兴趣,总喜欢在背后扒我。”

    舒晴笑了,说道:“跟我说这些的都是你的朋友,我相信他们没有恶意。”

    “朋友?哼”

    彭长宜想到了姚斌最近的表现,他就有些闷闷不乐。最近,尤其是黄金出事后,姚斌远离了寇京海等人,甚至跟彭长宜也疏远了不少,给人的感觉是唯恐沾上什么。

    有人跟彭长宜透露,黄金出事,不是偶然,某种意义上说,是冲着彭长宜来的。

    由于目前还处在调查阶段,对于黄金的问题,上级还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彭长宜从来都没有尝试过打听消息,王家栋也曾经嘱咐过他,不要让他打听,倒不是为了避嫌,而是不给别人造成口实。

    尽管他不去打听,但总会有人往他的耳朵里灌输一些消息。有人传说,黄金问题大了去了,受贿一百多万元,但据可靠消息说,带走黄金的当天,办案人员就搜了他的家,只搜出少量现金和几张存单,存单还都是那种零存整取的,现金也是家庭必备的正常数目,远没有达到“巨额财产来路不明”的概念。房产也就是黄金家现在住的这一套和老人住的一套。办案人员倒是从黄金的办公室搜出十多万的现金,几套高级西装,两块高档手表和皮具等。

    据说,黄金已于当天就承认了受贿十一万五千元和部分实物的事实。根本没用办案人员费事。还有的说,这十一万五千元,是有人故意行贿黄金的。这个人就是即将公开招标的城市管水工程。目前,这个人已经不知去向。

    十一万五千元,已经构成受贿罪,按说罪证明确,该移交司法机关审理了,但是目前黄金案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似乎专案组还在努力深挖和黄金的问题。这一点,彭长宜已经感到了不正常。

    但他的心里是有底的,就像他跟江帆和王家栋反复表白的那样,自己跟黄金,跟建设局没有任何利益瓜葛。所以他是坦然的。

    坦然的背后,彭长宜还是隐约地嗅到了什么。

    此时,他旁边的舒晴,是无论如何也猜不透他目前的心思是,还在好奇着彭长宜的个人问题,说道:“大家对你的个人问题感兴趣是很正常的事,别说你是市委记,就是我们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是你这种情况,大家也都会表示关心的,在背后议论议论就更正常了。”

    “你真是个单纯的姑娘。”彭长宜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舒晴看着他,半天才说:“我怎么感觉你这不像在夸我呀?”

    彭长宜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舒晴仍然在看着她,想通过他的表情读出什么,这时,猛然感觉到车子顿了一下,舒晴急忙往前看去,这才发现前面的车辆都拥堵到了一条车道上。

    “有事故?”舒晴问道。

    彭长宜说:“好像是。”

    这时,就见在清平北站的下道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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