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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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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芳根本就不服软,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刚才话的意思就是我偷人了。”

    彭长宜扭头看了一眼沈芳,借着院门口的灯光,他看见沈芳新整了一个头型,别说,还真不难看。有心想跟妻子开句玩笑话,但是怎么也没有兴趣了,就一声不响地往里走。

    走到门口,彭长宜故意闪在一边,给妻子沈芳让路。

    沈芳不解地问道:“干嘛不进去?”

    彭长宜说道:“你先进。”

    “我先进怎么了?”

    彭长宜没好气地说道:“我先进万一你里面有什么不方便的让我看到不好。”

    “你有病啊?是不是又喝多了?没有一回你回来不喝多过”沈芳说着,赌气开开门进去了,随后把门故意咣当一声关上,差点没磕到彭长宜的脑门。

    彭长宜推开门,也使劲地把门关上,冲着沈芳的背影说道:“你怎么比我的气还大?”

    沈芳正在往卧室里走,听他这么说就回过头,说道:“当然比你气要大,谁让你平白无故地给我乱扣帽子?”

    “我给你扣什么帽子了?”彭长宜一时想不起来自己给妻子扣了什么帽子。

    “你说呐?你干嘛说家里是不是有别的男人?”

    彭长宜笑了,说道:“本来就是,每次我回来忘了打电话,你保准是这句话,我回自己的家,什么时候回来都应该,干嘛偏要提前打电话,忘记打电话了还要挨你的数落。”

    沈芳说道:“我数落你数落好几年了,你怎么都没说过这话,为什么这回要这么说?”

    彭长宜听了她的话,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对呀,为什么今天偏要这么说她?他的脚步有些不稳,晚上喝的酒尽管不多,但是心情不好,所以此时头就有些发蒙,一时半会还真给自己这句话找不到合理的解释,站在那里,来回挪动了几下,憋了半天才说道:“我放屁行了吧?”

    这次沈芳噗嗤乐了,她捂着嘴,强忍住笑,说道:“你要是早这么说不就结了?”

    彭长宜看见沈芳露着白白的牙齿在嘲笑自己,他的头就更加的晕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赶紧踉跄着开门往出跑,还没到洗手间,就吐了出来……

    彭长宜一直睡到了大天亮,等他醒来的时候,沈芳和孩子早就走了。他看了一下表,翻了个身,就听到耳边有异常的响动,他伸手往旁边摸去,从头下摸出一张纸,上面是一幅水彩画,画着一个人,手里拿着酒瓶,弯腰在吐,旁边一个烫着短发的女人,捂着鼻子,用手指着这个人在训斥……一看那夸张的线条,就知道画的就是自己。他不由的笑了。

    女儿参加了一个业余绘画班,每周日去学半天的绘画,肯定是她听妈妈说的自己昨天晚上喝酒回来后吐了,她才画了这幅画留给自己。

    彭长宜伸了一个懒腰,从枕下摸出电话,看了看,就起床了。

    洗漱完毕后,他走进了厨房,沈芳没有给他安排早点,他没有找到吃的,就出来了,猛然看到自己昨天晚上的杰作,赫然地摆在那里,他一阵反胃,难怪女儿给他画了一幅这样的画。

    他从走廊拿出水管,接上水龙头,就开始冲刷自己的呕吐物,又把整个院子冲洗一遍,把垃圾倒掉。

    清洗完院子后,彭长宜回到北屋,从兜里掏出零钱,准备去吃早点,这时,电话响了,是赵丰。

    赵丰告诉他,刚才接到电话,市委翟记找他,让他去趟锦安。

    彭长宜问什么时候,赵丰说今天上午。

    彭长宜又问道:“是市委办直接通知的吗?”

    赵丰答道:“是的,直接通知的我。”

    “你怎么说的?跟他们说我回亢州了吗?”

    赵丰说:“没有,我只是说我马上传达给彭记,别的就没有了。”

    彭长宜收了线,他不是多疑,有些事他不得不考虑到。因为他有樊文良、王家栋的背景,又有胡力和窦老的背景,所以翟炳德尽管赏识他的工作能力,但是未必把他当贴心人,这个跟孟客的待遇完全两样,他能感觉得出来。

    彭长宜不禁想起部长昨天晚上的话,如果省里有变动的话,市里会不会也有变动?一般情况下,省里换了主要领导,下边才会有变化,但至少也会在半年以后,况且,省里目前还没有变化,那么翟炳德一年之内还不会离开锦安的。原来就听嚷嚷他要调走,但是一直没有调走,他在锦安也有十个年头了,也该动动了。

    尽管翟炳德提拔了自己,但是从内心来讲,彭长宜的心始终无法和这个市委记贴近,他总感到每次他提拔自己,都有他的用意和目的,自己似乎是他的救火队员,但无论如何,翟炳德对自己也是有着知遇之恩的,尽管这其中老胡甚至窦老无形中对翟炳德多少都会有些影响,撇去这些人的影响,他个人感到,翟炳德还是一个肯谋事的官员,也是一个肯干事的官员,就是心胸有点窄。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彭长宜从来都没有感到过轻松愉快过,总感觉在他紧皱的双眉下,有着他无法探究和无法窥视的深奥,所以,一般情况下,他是不愿跟他接触的,除非迫不得已需要见他,每次跟他见面后,彭长宜都是如释重负一般,就像经历了二万五千里长征那样累。但是他知道,孟客肯定跟自己的感触不一样,彭长宜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市委记的问题。

    彭长宜没敢耽搁,他锁好房门和院门后,就给老顾打了电话,半路上买了两个烧瓶两个鸡蛋。

    半路上,彭长宜只吃了一个烧饼一个鸡蛋,喝了一杯水,他就开始琢磨翟炳德叫他去锦安到底有什么事,首先他在脑子里,快速地将这一阶段的工作做了一个梳理,在梳理的过程中,他感觉自己这段工作还是没得说的,各项工作都是有条不紊地往前推进着,而且新型农业产业园区是今年以来一个最大的亮点,博物馆、红色旅游、修路、矿山治理,所有这些都是彭长宜来到三源后做的事情,可以说成绩斐然,而且引起了各方面的瞩目。

    工作是没得说的,那么其他方面呢?

    彭长宜自认为其他方面自己也还算过硬的,没有绯闻,没有受贿,没有出现上访告状的,但是,不晌不夜的他叫自己究竟有什么事?往日,如果翟炳德有事要见自己,都是他的秘直接给彭长宜打电话,可是今天,却是办公室通知的,这其中微妙的变化,不得不让彭长宜深思。

    彭长宜来到锦安后,他被翟炳德的秘让进了一个接待室,秘说翟记正在会见客人,让他在这里等候。

    秘给他倒了一杯水后就出去了,彭长宜坐在沙发上,自认为从赵丰接到电话到自己赶到锦安的时间上看,没有丝毫的耽搁,应该在速度上记是说不上来什么的。

    他稳了稳心神,便从旁边的报架中拿起报纸看。这里的报纸都是两天前的报纸,在一张锦安日报的头版,他被一张照片吸引住了目光,这张照片上,翟炳德正在和一个高鼻子的外国人握手,而在他们旁边似乎是担任翻译的那个长发女人,是那么的眼熟,她正在微笑着伸出右手,似乎在给他们做着介绍。

    彭长宜赶快看文字介绍,就见这则消息的标题是《市委记翟炳德会见外国客人》,昨天上午,市委记翟炳德会见了美国广播公司ABc记者一行3人,并接受了美国记者的采访……

    彭长宜把整篇报道一字不漏地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叶桐的名字,但是在翟炳德和外国人旁边站着的这个人,怎么看怎么是叶桐,难道,叶桐回来了?她是以什么身份回来的?而且她到了锦安,但是却没有跟自己联系,难道,她已经忘了自己了吗?

    想到这里,彭长宜掏出电话,调出了叶桐的电话,但是他没有拨出去,叶桐走了两年多了,他怎么还能用原来的电话呢?再说了,即便真的是叶桐,人家就是不理你了,你还有什么脾气吗?

    想到这里,他收起了电话,思绪便不平静了,有关他跟叶桐的过往,就像幻灯片在脑子里闪过。

    说真的,叶桐走后,他的确想过叶桐,不只是脑子里想,身体也想过,叶桐的奔放、热辣、大胆,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叶桐是沈芳以外的第一个女人,目前也是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唯一的一个女人,尽管他在心里喜爱着丁一,除去那次在丁一老房子他吻过丁一后,彭长宜在也没敢对丁一有过非分之举,因为他知道,丁一不属于他。来的三源后,他明明知道羿楠对自己有好感,但是出于对三源人和事的戒备,他不敢接近羿楠,甚至平时连玩笑都不敢羿楠开,因为他知道,羿楠是个认真的女孩子,他担心会惹上麻烦,倒是对黑云,他很有好感,尽管知道黑云是邬友福的人,他对这个漂亮的男性科的大夫的确有过好奇,但也只是好奇而已,随着邬友福的下台,黑云也受到了某种牵连,尤其是邬友福涉毒一事,对黑云打击很大,最后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被父母接回锦安养病,从那以后,一直没有出来工作,开始的时候羿楠还跟她联系,后来羿楠也没有再跟她联系,彭长宜心里就渐渐忘了这个人了。

    有些人的确能忘掉,有些人却忘不掉,比如眼前报纸上的叶桐。这个人百分百是叶桐,因为彭长宜知道叶天扬和翟炳德的交情,肯定是叶桐把美国广播公司的人介绍到锦安来的,以便真的实现“让世界了解锦安,让锦安走向世界”的口号,这个口号是镶嵌在锦安文化广场的两块巨大的文化石上的标语。

    彭长宜使劲地甩了甩头,站了起来,他在地毯上来回来去地踱着脚步。鞋子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点生息都没有,他感到了窒息,抬手看了看表,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难道秘忘了自己?

    想到这儿,他便拿起手包,来到了翟炳德秘的办公室,看见秘正在低头写着什么,他进来后笑着问道:“翟记还没结束?”

    秘抬起头,冲他摇摇头,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写着什么。

    彭长宜坐在他办公桌的对面,看着秘只顾低头写字,自己坐在这里不合适,就站起来说:“不打扰你了,我还回接待室等吧。”

    秘抬起头,说道:“对不住了彭记,我在赶一篇稿子,领导要的急,您多等会儿,我会叫你的。”说完,又低头写字。

    彭长宜从秘的办公室出来后,伸着脖子,往那头翟炳德的办公室看,就见房门紧闭着,肯定市委记没在里面。

    他有心想去戴秘长那儿露个面,如今戴秘长已经到了市委这边,是市委秘长,市常委委员,又恐一会翟记叫自己,想了想,又回到那个接待室。

    既然哪儿也去不了,索性就踏踏实实在这个接待室呆着吧。想到这里,彭长宜便把身子歪躺在沙发上,手里紧握着电话,眯起眼,打起盹来。

    过了一会,接待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就听一个声音响起:“彭长宜,怎么搞的,跑我这里睡觉来了?”

    彭长宜吓得一激灵,手机便掉了下来,他睁眼一看,翟炳德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他顾不得去捡地毯上的电话,赶紧站起来,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睛就合上了。”

    翟炳德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秘将水杯加满水放到他的面前,又给彭长宜的杯里加满了水,然后就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彭长宜还站在原地,有点愣愣地看着市委记,就见他情绪有些不高,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一只手不停地捏着太阳穴。彭长宜一见,赶紧走过去,端起水杯,说道:“你太累了,喝口水,要不,我……改天再来。”

    “来什么?”翟炳德没好气地问道。

    彭长宜心说,我哪知道“来”什么呀,是你们叫我来的呀,但是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跟市委记说话的,他说道:“再来跟您汇报工作。”

    翟炳德放下手,瞪了他一眼,说道:“谁让你汇报工作来了?”说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

427。第115章保存实力() 
彭长宜赶紧从他手里接过水杯,故意夸张着动作,跑到饮水机跟前,给记大人接满了水,其实,记喝下的只是一小口,远不至于立刻续上的地步。   w w wnbsp;。  。 c o m

    翟炳德看了他一眼,又靠在沙发上,闭上眼,说道:“你从哪儿来呀?”

    彭长宜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从家里来。”

    翟炳德睁开眼,直起身,看着他,说道:“你行啊,想离开工作岗位就离开,连招呼都不打,你眼里还有市委吗?”

    彭长宜听了不禁一阵心惊肉跳,后背的汗就冒了出来,翟炳德这话说得太重了,想必他知道自己最近往家里跑,就说道:“昨天家里突然有急事,就回来了。”

    “是王家栋有急事吧?”

    彭长宜又是一阵心惊肉跳,但随后就坦然了,毕竟记把话说明,比让自己猜测强,他笑了一下说道:“不是,的确是我家里有点事。”

    “家里有什么事还偏得用你跑回来?”

    彭长宜赶紧市委记在很没有水平地刨根问底,心说那就别怪我编瞎话骗你了,想到这里,他坦然地说道:“嗨,我那老丈人和老丈母娘只要吵大架,必定得是我劝,这是多少年的习惯了,周围的人都知道。尤其老丈人,惹不起老丈母娘,每次他们吵大架,不是绝食就是喝农药,没人能劝服,只听我的,所以昨天我小舅子打电话让我回来给他们老俩劝架,昨天下午计算机课都没听,就赶紧跑回来了。”

    翟炳德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但是又找不出他话的漏洞,就说道:“你劝好了?”

    “劝好了,老头儿就听我的话,我说,您绝食也行,等到了冬天再绝食,因为那个时候都贴秋膘,秋膘贴厚实了,绝个三天四天的没事,眼下这个季节俗称苦夏,苦夏不宜绝食。”

    翟炳德忍住没笑出来,但是脸上紧绷着肌肉有了明显的松动,不再那么严肃了,他又说道:“王家栋没有往回叫你?”

    至此,彭长宜明白了,叫他来,不是要听他什么工作汇报的,是敲打他的,他在心里有点看不起眼前这个市委记了,难怪老胡到死也不肯出来见他,想必是对他有看法。

    想到这里,彭长宜收起笑,脸上的表情也庄严起来,他郑重其事地说道:“王记没有叫过我,他没有事找我。”

    “哦?他儿子出了那么大的事,不需要你帮忙吗?”

    彭长宜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看来,不是所有的高级领导心胸都能做到宽广无疆。但是翟炳德不顾自己的形象和身份这样跟彭长宜说话,也是明白无误地向彭长宜表达了自己的立场,那就是他不希望彭长宜再和王家栋搅在一起,尽管彭长宜心里不爽,但表面上的时务还是要识的,因为他此时如果不识时务,也许就会被翟炳德轻松地捏死,所以,他说道:“您太高看我了,我的能耐在您眼皮子底下呢,别说王记没有找我,就是找我了,我也办不了啊”

    翟炳德冷笑了一下,说道:“你的能耐不小啊,都能把窦老调动起来,这样的能耐在我锦安的县级干部中,还没有第二个人啊”

    彭长宜从他的口中听出了酸味儿,就说道:“那还不是您给我搭的平台,如果我不去三源,而是到了别的地方,肯定认识不了窦老的,再说,从开始到今天,我敢以党性担保,我没有找窦老办过任何事,包括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我也只是在打黑期间被他们软禁的时候见过一面,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的电话怎么打。”

    翟炳德点点头,说道:“这一点我相信。好了,不要动不动就党性、党性的,我今天找你来也没有别的意思,我是从爱护你、爱护干部这个角度出发的,我不希望你搅进王家栋儿子的案件中去,不希望你沾染上什么,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也是目前在县级干部中最年轻和比较优秀的干部,我希望你端正态度,明确责任,不要愚昧地效忠什么人,要认清形势,少走弯路。”

    认清形势,少走弯路。彭长宜觉得翟炳德这话说得很重,不加掩饰。他的话很明确,跟王家栋靠得近,就是没有认清形势,必定要走弯路,那么,是不是意味着部长真的要受到儿子的牵连?彭长宜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镇静下来,说道:“你放心,我不是混人,知道该怎么做。”

    翟炳德对彭长宜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显然不满意,他继续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彭长宜说:“我之所有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得益于翟记您的提携和栽培,我彭长宜绝不会给您脸上抹黑的,这一点请您相信。”

    尽管彭长宜的话还是不能令翟炳德满意,但是翟炳德不打算逼他了,就说道:“你能认识到这一层很好,你们年轻人的路很长,每一步都要谨慎走好才对。我知道你跟王家栋的私交不错,也知道你这个人比较重义气,正因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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