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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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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帆侧过头,看着他说道:“长宜,昨天曹南来,我让他起草了一个报告,我想把小许安排到公安局,安排在陈乐手下。早在林岩出去的时候,我就有心想让他也出去,但是他不愿走,这次他必须走了。我已经和尚德民打过招呼,尚德民推荐的看守所,说那里正缺个副所长,我想让他去给陈乐打下手。”

    “那当然好了。只是,您怎么忽然想起要这么做了?”彭长宜小心地问道。

    江帆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这样做不行,如果我学习后真的不能回亢州怎么办,再安排他可能就不会太如意。”

    彭长宜想想,市长的司机,出去到看守所任副所长,级别是股级,从各个方面来讲,都是合情合理的,别人是说不上什么来的,但是如果市长走了,他的司机可能连这合情合理的待遇都享受不到,但是他安排司机,就说明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就说道:“您干嘛要这么说呀?”

    江帆把身子往上靠了靠,彭长宜急忙把枕头垫在他的身下,江帆闭上了眼睛,歇了一会说道:

    “长宜,你不知道,这种危机感从韩冰来的那天我就有了,只是人啊,都有侥幸的一面,总希望局势能向有利于自己的方面扭转。从来党校的那天起,我的这种侥幸就荡然无存了,危机感也就更强烈了,所以,有备无患吧,先把他的关系调过去,如果我不走的话,在借调一段时间再说。小金时间短,他暂时安排不了。”

    江帆跟彭长宜说了对小许的安排后,彭长宜把目光从江帆的脸上掉开,说道:“听了您的话,怎么心里沉甸甸的不是滋味啊。”

    江帆苦笑了一下。

    “真的会像您想的那样吗?”彭长宜问道。

    “很有可能,就冲这次袁小姶这么不择手段地对付我,我已经感到了。”看得出,江帆这次是真正做好了拥抱黑暗的准备了。

    “可是……”

    江帆看着彭长宜说:“可是什么?”

    “呵呵。”彭长宜笑了笑,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脖梗,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说小丁,您可能把什么都安排好了,也算是对得起了周围那些跟着您干的人了,就是……对……她,您可能……”

    江帆听了,闭上了眼睛,半天都没有说话。

    彭长宜也没有说话,他不想打断这个话题,屋里安静极了,还是江帆打破了沉默,他仍然闭着眼睛说道:

    “长宜啊,一想到这个问题,我心里就……可是目前我什么办法都没有啊——”说完这话,他睁开眼睛,看了彭长宜一眼。

    “嗯,也是。”彭长宜理解江帆,他眼下的确没有办法,江帆再次起诉离婚,必须还要等待一段时日,况且,他自己目前的处境也是难料。

    江帆说:“我能做的只有等待……”

    “您不是说有个同学在中组部吗?能不能通过这个关系,找找……”

    江帆打断了彭长宜的话,说道:“不错,我的确有个同学在中。组。部,我们俩私交也很好,但是,他跟我一样,也是位卑言轻,而且也有着许多的苦恼,我不便给他添乱。”

    彭长宜觉得江帆有些幼稚,就说道:“市长,这就是您认识有误了,别说中组部一个处级干部,就是中。组。部一个刷厕所的人,跟下边说句话都管用,下边的干部见了他们都跟见了皇上一样。”

    “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你说的这种现象的确存在,只是我不想给同学找事,再说,我目前也没有什么麻烦,一切都是猜测,而且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大不了就是换个地方干而已,这个地方是哪儿无所谓,你不是在贫困山区干得也挺好的吗?”

    彭长宜感觉江帆很生气,心想,现在的人都挖空心思往上钻,你放摆着的关系不用,就有些活该了,但他嘴上却说:“您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昨天晚上和部长喝酒,他还说起您来了。”

    “呵呵,王记那天晚上单独来看我,也是旁敲侧击地开导了我半天,我也是从他的话里得到了许多启示,所以这次决定不找任何关系,该来的尽管来好了。”江帆转过头,看着他,说道:“只是长宜,你一定要吸取我的教训,一定要跟锦安联系密切一些,俗话说得好,勤请示,勤汇报,任何一个领导,无论职位高低,职务大小,都喜欢事事跟他汇报的下属,尤其是当他对一个地区的掌控力不能完全自信的情况下,这个时候,谁往领导那里跑得勤,谁就会得到领导更多的信任。换位思考,就是我们自己,对那些经常来跟我们请示汇报工作和思想的人和不经常来请示汇报的人是不是从心里也有区别?所以说,谁都喜欢早请示晚汇报的下属。”

    是啊,早请示,晚汇报,虽然是下级对上级权力的一种崇拜,有的时候还是屈服,但客观来说也是一种礼仪,更是一种尊重,尽管没有哪个官方文件的明文规定,但是全社会都在这样做,全社会都是如此流行,甚至成为一种风俗,一种官场文化,一种习惯化的软制度,为什么,就因为有它生存的土壤和条件,就因为领导喜欢这样的崇拜礼仪,更喜欢这样的下级,所以,全体制内的人就要顺势而为,要入乡随俗,要把早请示晚汇报进行到底,否则,天长日久,领导就会对你生出怨气,领导要是对你有了怨气,你想想,你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彭长宜激动地说:“市长,您说得太对了,我昨天就是被领导叫去训了一顿,直接就批评我汇报不够,问我还想不想干了?”

    江帆说道:“既然这样,说明他的确生你的气了,但是并无大碍,如果真不想让你干了,就不会这么直接问你了,所以说,你的境遇要不我好,但是在这一点上,仍然要注意,知道唯马首是瞻的典故吧?”

    彭长宜听了,点点头。

    战国时,晋淖公联合了十二个诸侯国攻伐秦国,指挥联军的是晋国的大将荀偃。苟偃原以为十二国联军攻秦。秦军一定会惊慌失措。不料景公已经得知联军心不齐,士气不振,所以毫不胆怯,并不想求和。苟偃没有办法,只得准备打仗,他向全军将领发布命令说:“明天早晨。鸡一叫就开始驾马套车出发。各军都要填平水井,拆掉炉灶。作战的时候,全军将土都要看我的马头来定行动的方向。我奔向那里,大家就跟着奔向那里。”想不到苟偃的下军将领认为,苟偃这佯指令,大专横了,反感他说:“晋国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为什么要听他的?好,他马头向西,我偏要向东。”将领的副手说:“他是我们的头,我听他的。”于是也率领自己的队伍朝东而去。苟偃失去了下军,他也只好下令将全军撤回去。这就是唯马首是瞻这个典故的由来。

    彭长宜仔细琢磨了一番,说到:“是啊,看来今后是要注意了。”

    江帆说:“以前,我一直认为唯马首是瞻是自我人格的缺失,尤其是几次和翟记接触后,对他的一些观点有看法,但是,这几天前前后后地也没少琢磨,之所以有今天,也有我自身的许多毛病,比如,出事不太圆滑,不善于跟领导汇报工作,这些,都是教训。”

    这时,小许从外面进来,他照例给市长买了小米粥和煮玉米,他高兴地跟彭长宜说:“彭兄,您可来了。”

    彭长宜笑着说:“你是在批评我来晚了?”

    小许说:“嘿嘿,市长三天粒米未进,我那天给买了煮玉米,跟市长说,这是三源的煮玉米,您猜怎么着,马上两眼就发出了光,一下子吃了半根”

    彭长宜笑了,说道:“你怎么知道是三源的?”

    小许说:“是卖玉米的人说的,说他们县新来的县长,给大伙儿引进了美国的新种,肯德基和麦当劳用的都是这种粘玉米,结果那个人上午不到十一点,就全卖完了。”

    “哈哈,什么美国新种,明明是咱们亢州的育种专家培养的新种。”彭长宜大笑着说道。

    江帆也笑了,说道:“你管他怎么说呢,把玉米卖出去就是硬道理。”

    小许接着说:“您猜怎么着,市长尝了一口,居然说,是邹子介的味道。”

    “哈哈”彭长宜笑着,拿起玉米,闻了闻。也许,市长闻出的不是邹子介的味道,而是他们三人在邹子介的场院吃饭时那特有的味道吧……

    :

333。第18章沆瀣一气() 
他们探讨了许多问题,锦安的、三源的、亢州的,无话不谈。   w w wnbsp;。  。 c o m但是,彭长宜不再跟江帆提丁一了。由于今天要赶回三源,也由于江帆说话时间长了有些累,彭长宜便告辞出来了。

    临别的时候,彭长宜握着江帆的手说:“市长,等您出院,长宜给您接风。”

    江帆深情地说:“谢谢你,长宜。”

    彭长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沈芳居然没有去上班,而是在家陪女儿等他,但是他进家时,明显感到沈芳对他爱搭不理的,他就说道:“你下午怎么没去上班?”

    “我这不是等你带孩子走吗?”沈芳看都没看他一眼说道。

    彭长宜说:“你给她准备好该带的东西,我回来接她走就是了。”

    “你从来都没把这个家当家过,我就是准备好了,你也不见得知道给她拿着什么?”沈芳突然变了脸说道。

    彭长宜听着她的话里有话,就不高兴地说:“我怎么没拿这个家当家了?你怎么总是喜欢给我扣帽子?”

    “我喜欢扣帽子不假,但是你总是给我制造条件让我给你扣帽子”沈芳的话里充满了火药味。

    彭长宜觉得沈芳有些莫名其妙,说道:“我又制造什么条件了?”

    “制造什么条件你自己知道。”沈芳说着,就赌气地把给女儿带的换洗的衣服和一大袋的零食放到沙发上。

    “我如果做错了什么,请你直说,没有时间猜你的谜?”

    这时,女儿娜娜从里面卧室出来,她说道:“爸爸,你不该把从三源带来的酸枣汁给别人喝,而不给自己家里的人喝?”

    彭长宜一听,刚要争辩,就听沈芳气冲冲地说:“在你爸爸那里,没有应该不应该。”

    彭长宜有些纳闷,说道:“你怎么知道爸爸带回了酸枣汁?”

    不等娜娜说话,沈芳抢先说:“你说我怎么知道,不但我知道,许多人都知道,你带回来的东西,我们娘俩却没有资格享口福,倒是在人家的饭店享上了口福”

    原来,沈芳今天没有把女儿送妈妈家,而是让女儿在家等彭长宜回来,正赶上单位中午有客饭,她跟领导说今天中午就不参加了,因为女儿一人在家,领导就让她把孩子接来,沈芳一想反正去的酒店是王圆的酒店,带娜娜过去,会有服务员照顾她,就坐着领导的车回家接女儿,果然,女儿来后,王圆特地指派一名年纪不大的服务员跟娜娜玩,娜娜吃完饭后,王圆就给娜娜拿了冰镇酸枣汁喝,并且告诉她是她爸爸昨天晚上带回来的。

    沈芳送走客人后,就过来接娜娜回家,也看见了女儿手里的酸枣汁,娜娜很喜欢喝,服务员便又给娜娜拿了一瓶,沈芳就生气了,就没再要那瓶酸枣汁。

    彭长宜一听,说道:“你可真行啊,多大点事儿?别说我给王圆放了几箱酸枣汁,我就是给他什么都不过分,你至于吗?”

    沈芳说:“我知道不至于,我在乎的也不是酸枣汁本身那几个钱,我在意的是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娘俩,你知道娜娜多么喜欢喝吗?”

    彭长宜不想在这个小事上造成误会,就耐着性子,说道:“我心里怎么没有你们?我回来的时候,他们给我装了十箱,我给老顾搬下两厢,给王圆搬下了六箱,就是想放他哪儿,让大家都尝尝,也想让王圆帮助推销一下。再说了,我也留了两厢,昨天晚上接娜娜,给她姥姥家放下了,因为娜娜在她姥姥家呆的时间长。再说,我这么个大人,总不能搬着一箱酸枣汁上去吧,就把两厢都搬上去了。你看你就为了这不值几个钱的破东西,还当着孩子胡咧咧……”彭长宜越说越气,便坐在沙发上,懒得看她。

    沈芳听了彭长宜这话,一时竟没得说了,自知错怪了他,但是她没人认输的先例,就装硬地说道:“我就是要跟孩子咧咧,省得以后她分不清是非。”

    彭长宜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而是跟娜娜说:“去,洗洗脸,咱们走。”

    沈芳自知理亏,就低头领着娜娜出去洗脸了。

    进入盘山路的时候,也可能是娜娜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大山的缘故,她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小嘴不停地问这问那,彭长宜早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只有老顾和她一问一答,三个小时的路程,娜娜居然没有睡觉。

    等彭长宜把女儿抱下车后,已是夜幕降临了。女儿对这个新环境尤其是见到这么多的解放军,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两只小眼睛不停地左顾右盼。

    吃完晚饭后,彭长宜领着女儿回到房间,女儿进了爸爸的屋子,围着爸爸的屋子转了一圈,然后天真地问问爸爸:“爸爸,你一人在这里住吗?”

    彭长宜笑了,说道:“是啊,这里是爸爸的宿舍,当然是爸爸一个人住。”

    女儿又说:“你一人住为什么要这么大的床?”

    彭长宜说道:“这里是部队招待所,这里的床都是这么大。”

    “哦。”女儿点点头,她脱掉鞋,上了爸爸的床,站在床上,拉开了窗帘,因为爸爸曾经跟她说过,窗台外面能看见松鼠,她就问道:“爸爸,松鼠哪儿去了?”

    彭长宜说:“松鼠在树上睡觉呢,你明天早点起就能看见他们。”

    娜娜看见了窗台上摆着的核桃和花生,就说道:“这些核桃和花生是喂它们的吗?”

    “是啊。”

    “它们能咬得动吗?”

    “能啊,它们的牙齿非常锋利。”

    “那我明天要看看,看它们怎么吃核桃,然后就可以写松鼠吃核桃。”

    “对。娜娜,你今天的作业写完了吗?”

    “我上午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写完了。”娜娜说道。

    “那你去洗个澡,早点睡觉?”

    “我不洗,中午在家洗过了,来的路上没有出汗。”

    彭长宜感觉女儿像个小大人一样,说话逻辑性强,思维也清晰,有理有据,这一点很像沈芳。他就帮女儿把外面穿的裙子脱了下来,说道:“那你就睡觉,可以看会或者看电视,爸爸要到外屋看个材料,好不好?”

    “好的,妈妈嘱咐我,不让我影响爸爸办公。”

    彭长宜笑了,说道:“爸爸不是办公,是看材料,给,这是电视遥控器。”

    “爸爸不看电视我也不看,我看。”说着,就从包里掏出几本故事。

    彭长宜把她的包放到了桌子上,就给她放好枕头,将台灯调到合适的光亮,说道:“看累了就睡觉,明天早起喂松鼠。”说着,又给女儿拿过从家里带来的毛巾被,让她躺下,盖好,摸着女儿的小脑袋说了声:“真乖,爸爸给你倒杯水去。”

    “爸爸,我不喝水了,喝多了该去尿尿了。”

    彭长宜说:“没事,你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不喝水会上火的。”

    “那好吧,用我的小水壶。”

    彭长宜就拿了她的卡通小水壶,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又从衣架上摘下自己的睡衣睡裤,走了出去。

    彭长宜洗完澡,穿着睡衣睡裤坐在沙发上,就掏出褚小强的那份材料,再一次仔细阅读,并不时的拿着笔在上面圈着重点。

    娜娜听不到了爸爸的动静,就下了床,悄悄地把门打开一条小缝,看到爸爸正在沙发上看材料,就又把门关严,爬到床上,骨碌一下就躺下了……

    彭长宜把褚小强这份材料连着看了好几遍,觉得褚小强写的非常好,既有现状分析,又有实际案列,还有切实可行的合理化建议,他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想起几次褚小强都是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他也就拿起了电话,拨了褚小强的“豹子6”,没等响第二声,褚小强就接通了,彭长宜说道:

    “小强,休息了吗?”

    “县长,没有,刚挨完训出来,现在正开着车压马路呢?”褚小强有些委屈地说道。

    “哦,是自己吗?”彭长宜想到了小窦。

    “是自己。”

    “谁训你了?”

    “我爸爸呗。”

    “为什么?”

    彭长宜知道褚小强的爸爸是褚文,县土地局副局长,人老实巴交,据说他这个副局长还是葛兆国提议提拔上来的,所以,在单位,唯葛兆国的马首是瞻,他要是训儿子褚小强,彭长宜必定要问缘由的。

    “还不是教训我要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少惹是生非,既然是无名尸,就不要再追底细了,天天都是这一套,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呵呵,小强,省厅的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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