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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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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家眼中的怪物,是另类,是被攻击排挤的对象,但是你还要坚持原则,恪守做人和做官的底线,不能什么礼都收,也不能什么礼都不收。送礼需要艺术,收礼需要技术不能见钱眼开,也不能把送礼的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去年,由江帆主抓的敬老院工程,涉及到招标,一个建筑公司就给江帆送来八万块钱,江帆后来从茶海的水槽里发现了八沓人民币,一个敬老院的工程,送到他手里的就八万,还有主管领导主管部门,不知他要送多少呢?这些钱绝对不会是从建筑商的利润里出的,一定是出在羊身上的,那么,有公开招标报价这一关卡死,这个“羊”就不会是政府了,就会转嫁到工程质量上,无非就是偷工减料。过了几天,江帆把这个建筑商叫到饭店,请他喝酒。建筑商很高兴,以为自己达到了目的,兴冲冲的就来了,一看饭店包间只有江帆一人,他以为因此成了市长的知己。喝完酒之后,江帆就把钱拿了出来,说道:“我知道你正在创业,企业处在爬坡阶段,资金也很紧张,这钱,你先拿回去,如果你能中标,就把钱用在工程质量上,一点都不许偷工减料如果中不了的话,就用在企业发展上,等你企业壮大了,发达了,我再去找你老兄讨钱花,现在,我花你的钱于心不忍。”那个人尽管也有一些尴尬,但江帆说的非常诚恳,他也很激动,没想到江帆不但没有收的他礼,还给他保住了面子。后来,这个企业成功中标,亢州敬老院在今年被评为“省优工程。”
这事江帆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其实他也想把这笔钱上交,但是总感到有些不忍,那个建筑公司的确是年轻的企业,刚起步,资金紧张,所以,他最后还是选择了退回本人。这种情况相信王家栋也会有。上交的钱,都是那些不能退还本人,甚至无法言说的钱,留下是祸,退回也是祸,对于这些钱,上交是最好的办法。
官场上,做人不能不管不顾,也不能把事做绝,要善于给自己留后路,指不定将来你被哪颗石子硌了脚。像眼下钟鸣义这种赶尽杀绝的做法,最好不用。因为你这样做了,跟你对立的不是一个焦太强,兴许有无数的焦太强,甚至是整个基层干部队伍。对于这位强势的市委记,江帆有了隐隐的担忧。他担忧的不是焦太强、苏凡,也不是跟新记的合作问题,他担忧的是亢州的政治生态环境,会不会因此恶化?
钟鸣义又说道:“对焦太强,要进行撤职处理,调离交通队伍,不能让这种歪风邪气蔓延,更不能让他败坏我们的党风还有那个苏凡,降职使用,调到别处任副记,如果不服,就地免职任命寇京海为交通局局长,兼党组记。我提前跟你通个气,如果你没意见的话,一会就在会上宣布。”
江帆心里冷笑一声,这真是地地道道的提前通气,不,应该说是知会更准确,常委会马上就要开了,不得不告知一声而已,这种樊文良时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他平静的说道:“人事方面您说了算,我不插手,不过,这样做好吗?会不会打击干部们的工作积极性?”江帆知道自己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他本想说你这样做会不会招怨,但是觉得自己这话在很讲原则的记面前有些猥琐,就临时改了口。他这话表达了两方面意思,一是我提醒你了这样做有可能出现的后果,二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人事方面你说了算,政府方面我说了算,我不插手人事,希望你以后也不要插手政府的事。
哪知,钟鸣义却说:“什么?打击他们工作的积极性?请问江市长,他们有工作积极性吗?我看就是樊文良你们这样的好心肠惯坏了他们”
江帆对钟鸣义的无理没有理睬,他不能因为这个问题和新记发生争执。
县级领导中,县长和县委记这两个职位,是政治场上两个最关键的职位,它是中国官场上的最低端,也是中国官员灵魂最能得到洗礼的地方,不经过这两个职位的锤炼,你在政治场上,就很难有大的作为。亢州尽管是市,但却是县级市,说白了还是县,江帆和钟鸣义其实也就相当于县长和县委记。县长和县委记就像博弈中的两个对手,实力旗鼓相当,各霸一方,但是水平高低往往就在相互间的博弈中,暴露无疑。
以前每每涉及到人事,尽管江帆也是这个态度,他都会说:我服从市委的决定。其实市委是谁?还不是樊文良吗?这里不光有心悦诚服,还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而今天跟钟鸣义说的这句话,就明显带着一种情绪,甚至一种倾向,是嘴上服气心里不服气的表现。
钟鸣义不傻,他听出了江帆有怨气,这正是他要的结果,他就是要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他早就知道亢州被樊文良搞成了家天下,不是铁板一块也是针插不进水波进,他孤身一人,从锦安的最南部,来到锦安的最北部,如果不狠狠的烧三把火,不显示一下自己凌厉的作风,是压不住阵脚的,换句话说,不露两手,是没人拿自己当回事的。但是他对亢州情况一点都不熟悉,怎么办?从何处下手?最后他想到纪律。抓作风,抓纪律,这一招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并且被政界反复使用都很灵验的。抓几次纪律,下边的人马上就认得你是谁了,而且马上就会知道樊文良已经远离,钟鸣义的时代来临了。这一招能迅速给这些“樊家军”洗脑,让他们清醒,让他们认得站在他们面前的不再是樊文良,而是钟鸣义包括眼前的江帆。
江帆在县级官员中,目前是学历最高的,在大部委见识过,而且又深得翟炳德赏识,他钟鸣义说白了就是一个工农兵学员,如果自己不在开始震住江帆,压他一头,他同样不会拿自己当回事。亢州的干部,的确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这在锦安地区有目共睹。
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征求江帆的意见,见他进来请假才不得不这样说,他明显看出了江帆有些情绪,但是无所谓,他就是要以这种方式宣告,如今我是市委记,我就是要说了算。江帆总算识相,没表示出其他的意见。
钟鸣义这时又拿出一份材料,是手写的,说道:“准备在全市搞一次提高干部素质、整顿机关作风教育活动。这是我起草的方案,你看一下,一会拿到会上研究。”
江帆起身接了过来,看了看,由十多页,龙飞凤舞的钢笔字,很有些功夫。耐着性子看完,无非就是一个套在任何活动都适用的方案。这个方案分上下两个阶段,第一阶段的第一步是宣传发动阶段;二是纠摆阶段,这个阶段要在本单位纠正不正之风,摆问题,摆不足;三是总结转段,经过总结评估,合格之后才能转入下一学习阶段,不合格,将继续停留在第一个阶段。下部分就是转段,深入学习认真领会、检查验收阶段,表彰先进鞭策后进等等,另外每一阶段都强调了写学习心得笔记这一项,并且笔记这一项占分数。
尽管毫无新意,尽管是形式主义,但是江帆却感到了字里行间的杀气,无疑,这是一种清除异己巩固政权树立个人威信的活动,不知会有多少焦太强要倒霉呢?
他看完到最后一页,抬起头,一伸胳膊,就放到了他的桌上,说道:“很好,很全面,我没有意见。”说完,看了他一眼。
“那好,你没有意见就拿到会上讨论,接下来就开全市动员大会”他的声音很高亢,眼睛里燃烧着一种斗士般的火焰。
江帆说道:“没问题。”
这时,范卫东敲门进来,说道:“钟记,江市长,人到齐了。”
“到齐了?”钟鸣义看了一下表,他似乎有些怀疑。
“是的,常委们都在家,就是张市长刚刚出去,一听说开会也赶了回来。”
“好,马上开会。”钟鸣义说着,拿起那份材料,把他夹杂笔记本里,就往出走。
来到市委会议室,他刚坐下,却猛然看见对面的墙上,挂着樊文良的一幅法作,是毛主席的七律·长征。不由的眉头一皱。
由于他毫不掩饰自己这个皱眉的动作,在座的所有人也就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范卫东就显得的有些不自在了,估计散会后,就会安排人把这幅法作摘掉了。
钟鸣义说道:“今天临时动意,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开个常委会,这应该是我来后研究工作的第一个常委会。大家可能都知道,我来了以后,到下边转了三个地方,仅仅三个地方,同志们,说实在的,我感到深深的担忧。”他故意顿了顿,发现与会者都在认真低头的记笔记,就继续说道:
“我担忧的是我们这支队伍,是我们这支队伍的战斗力。众所周知,亢州干部的素质在锦安是全市第一,但是我只转了几个地方,给我的感觉却跟传说中的差距如此之大,让我震惊。”
新来的市委记不高兴了,会议室安静极了,人们都在倾听。
“我看到了一只怎样的干部队伍?中午喝酒,下午不在岗,上班看电视,关上门打麻将,这就是共产党的干部吗?这就是我们亢州的干部队伍吗?眼下正是汛期,如果大水来的话,干部不在岗,怎么能战胜洪水,怎么能带领群众抢险救灾?”
钟鸣义声若洪钟。
“当然,在我走过的这几个单位中,也出现了好的典型,比如交通局的副局长寇京海,冒着38度的高温,为保证工程质量和工程速度,几天连续在工地。我去过那个工地,一个树凉都没有啊同志们,完全是暴露在毒日头之下,他能不晕倒吗?这是我们的副局长,再看交通局的一把手在干嘛?在聚众打牌,在赌博我去的时候都快五点了,那就是中午喝了酒,下午一直在打牌赌博”
说道这里,他拿出那个纸包,说道:“更让人气愤的是,出了问题不自醒,居然想到了贿赂这一招。这是他送给我的钱,我看了一下,是两万块。我现在把它交给组织。在这里,我提议,我们成立一个基金,就叫反腐拒贿基金,就是把我们这级的领导干部,收到的贿赂上交,用到需要用的地方。”
江帆看了一眼,大家脸色表情都很凝重,都在低着头往本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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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第57章 鸡永远都飞不了鹰的高度()
听到钟鸣义说道两万块钱,所有低头写字的常委们都在同一时间抬起头,尽管每个人的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但这惊讶里不光是因为他收到了两万块钱,也有对钟鸣义爆料这件事本身的惊讶。 w w wnbsp;。 。 c o m
江王家栋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张怀的脸色铁青、僵硬。
钟鸣义感觉到了大家的惊讶,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接着说道:“我记得有这样一句名言,人,不能把金钱带入坟墓,但是金钱却能把人带入坟墓,这也是我提议建立反腐拒贿基金的初衷。”
他神情庄重,义正词严,扫视了一遍大家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有寇京海这样素质过硬的干部,何必要用一个酒鬼,一个赌徒下面,我宣布,免除焦太强局长职务,调离交通队伍。至于他行贿领导干部的行为暂且不予追究,纪检委出面,对他进行训诫谈话白马乡乡长苏凡,擅自离岗,不能说出离岗的理由,我建议,降职使用,调离白马乡,对白马乡政府办两名工作人员,上班看电视的行为提出通报批评,责令写出检查。以上是我对这些人的处理意见,有什么不同的看法一会大家再提。”
所有的人都在那一刻停住了笔,狄贵和想说什么,钟鸣义没有给他时间,紧接着又说道:
“这是三天前白马乡和交通局的情况。说良心话,我还想再去转,不敢去了,我担心让我看到更加触目惊心的情况,但还是不甘心,难道这就是我们亢州整体干部水平吗?就在两个小时前,我又去了趟了北城区办事处,谁都知道,北城是全市重中之重的地方,早就有看亢州,就看北城的说法,一路上我都在打鼓。”
提到北城,江帆有了一些担心,他看到王家栋和范卫东的笔也都停了下来,静静的听他说。
“我的心情相信大家能理解,我到了北城后,尽管不是一座空城,但是单位一二三把手都不在,问清后得知他们去查看家属院工地去了。我又赶到工地,果真在那里遇到了他们。还好,让我的心稍微放下一点,最起码他们没在赌博、没在洗浴,好歹是在工作,这是我最大的欣慰。当然了,我也给他们指出,以后注意,尽量不要集体离开,如果遇到突发事件,家里连个指挥员都没有。”
“针对以上出现的这些问题,我提议,从下周开始,我们在全市搞一次提高效能、整顿机关干部工作作风的活动,我初步拟了一个方案,这个方案分上下两步,建议为期一年。回头办公室再把这个方案细化,印发给大家,现在我给大家念叨念叨,你们可以记一下。”
钟鸣义就开始低头念自己起草的方案。江帆发现,会议都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几乎还是他一人在说。这可真是和樊文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啊。
即便是人事这样重大问题,樊文良通常的做法是先在记会上研究,遇到敏感的人事问题他还会提前个别沟通,等主要领导没意见、记办公会通过后,他才拿到常委会上研究讨论,像这样免除一个大局局长的职位,必定是要通过多方沟通才这么做的,而钟鸣义提前不跟任何人研究,上来就发号施令,大开杀戒的做法从来都没有过。把一个基层干部,在众目睽睽之下剥光,这种事,估计只有钟鸣义做得出来。尽管钟鸣义的原则性比樊文良表现的更加纯粹,更加坚定。他的这些举动,是新闻和文学影视作难得的好素材,是我们党反腐倡廉的好典型,但是总让人感到那么别扭。
江帆记得他和雷总还有几个中直企业领导以及驻军首长去关岛市看樊文良的时候,没顾上说起新记,但是在江帆上车和樊文良握手的时候,樊文良说道:“钟鸣义党务工作经验很丰富,多向他学习。”江帆当时说道:“您放心,我会的。”
樊记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他从党务工作入手,以抓机关干部作风为节点,统领全局工作,让全市干部快速聚拢在他的指挥棒下,的确是深谙党务工作之道的人。不过,此时江帆再想樊记这句话,怎么总像是有一层不明的深意?
江帆相信,此时大家的思想跟他一样,都不在他的什么方案上,一定都在揣摩着他这样做的深意。张怀更是如坐针毡,屁股都来回动了好几次了。
这次处理的这两个人,可以说都是他张怀的人,苏凡不必说,那个焦太强就是原来乡镇企业局的副局长,张怀当上副市长之后,力主提拔的人。要说这个人的工作能力还是有的,到了交通局工作也搞的不错,就是有个毛病,爱赌。这次撞枪口上了,估计张怀也无回天之力了。
钟鸣义好不容易念完了自己起草的方案,喝了一口水说道:“下面就请常委们针对今天这两个议题发表意见。”
半天也没人言语,钟鸣义看了一眼江帆,江帆用余光感到了他的目光,意思是让他先表态,他清清嗓子说道:“对钟记今天提出的这两个议题我没有意见,完全拥护,尤其是后面整顿工作方案,可以说是提纲挈领,站位高,视角广,的确很有必要搞这样一次活动,消除机关干部疲、拖、惰的工作作风,提高思想觉悟,把精力用在党的事业上,用在工作上。对于人事任免我也没有意见,完全拥护钟记的决定。另外,在反腐倡廉上钟记为我们带了好头,为我们树立了榜样,对待歪风邪气,我们就要有敢于守住自己,敢于跟歪风邪气作斗争的勇气。这一点我建议宣传部门要大肆宣传。”
江帆说完后,狄贵和说道:“对于整顿方案我没有意见,完全拥护,搞这样一次机关干部工作作风整顿,对提高效能也是很有必要,我想说的是,对焦太强和苏凡两名干部的处理,他们的确是罪有应得,但是我感觉是不是……”他偷偷瞄了钟鸣义一眼,继续说:“是不是有点重了?”
会场出现了一两分钟的沉默。钟鸣义没有理他,抬头说道:“大家都说说吧。”
狄贵和说完了,王家栋说道:“对钟记的两项提议我完全拥护,没有意见。”
干脆,果断,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江帆发现,王家栋说的时候,只是抬了抬眼皮,连头都没抬。
轮到张怀了,他放下手里的笔,说道:“对钟记提议整顿机关干部队伍作风的方案我完全拥护,没有意见,另外对焦太强的处理结果我也觉得太重了,但实在找不着为他开脱的理由,我想说的是苏凡。这个同志的作风还是很过硬的,也很肯干的,他后来找过我,跟我解释说那天他的确家里有急事,他母亲突然犯病了,检查完计划生育工作后,就急忙回城了,如果我们就这样对一个干部一棍子打死的话,是不是严厉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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