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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1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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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说:“没事的,我住爸爸家,你住我家老房子里。 ”

    “你决定回去?”彭长宜问道。

    “嗯。”丁一点点头。

    “那小狗怎么办?”

    “如果哥哥回来,就坐哥哥的车,如果他不回来,就按您说得那样,做公共汽车,还把它装在包里。”

    这时,王部长打来的,让他过去一趟。

    彭长宜赶紧拿着笔和本走进了部长办公室,部长正在掀开杯盖,里面有彭长宜早上跟他泡好的茶。他喝了一口,彭长宜就又给部长续满水,然后站在他对面等着指示。

    王部长用手指指对面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彭长宜便坐在椅子的三分之一处,身子稍稍前倾,等着部长的指示。

    彭长宜曾经仔细留意过,凡是坐在上级面前的人,都是这样的一个坐姿,他认为这种坐姿是最虔诚最谦卑的姿势。

    王家栋简要向他布置了半年干部考核的工作,并说让他们科室提前谋划,还说市委这次很重视半年的干部考核,希望彭长宜尽快拿出详细方案,严格考核内容。

    彭长宜一一在本上记下。

    布置完这一切后,王部长问道:“长宜,你说去听课要几天?”

    “一共三天。”彭长宜赶忙答道。

    部长说道:“手头的工作尽量往前赶,五一后可能要轮训机关科室人员,你也可能会去党校学习一段时间,你心里要有数。”

    部长说轮训机关科室人员,彭长宜根本就没有多想,他认为是很正常的事,因为每年都会有几天的培训时间,只是彭长宜没想到这次培训跟以往是不同的。

    王家栋看着他,很想给他点暗示,但是有些话目前还不能说,想了半天才说:“长宜,这几年跟着我有什么体会没有?”

    彭长宜嘻嘻地笑了,说道:“这几年跟您学到了太多的东西,尤其是做人做事。有的时候恨不得自己变块海绵,把您的东西都吸收过来。”

    “哈哈。”王家栋笑了,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油腔滑调的了?好了好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别跟我嬉皮笑脸的蒙我高兴。”

    彭长宜也笑了,他知道领导都喜欢虚心谦恭的属下,既然是领导,就有被人敬仰的资格和权力。

    作为属下如果不清楚这一点,再摆不正上下级的关系,就会走不好这仕途的道路,甚至一事无成,何况王家栋对彭长宜还有知遇之恩。

    回到办公室后,郝东升和钱守旺都已经到了,丁一正在翻看最新的《政府快报》。彭长宜就把部长布置的任务跟钱守旺和郝东升交代了一遍,让他们精心准备,并再次强调了考核内容。

    钱守旺说道:“半年考核都是基层自己组织搞,咱们只负责年底的一次,怎么咱们今年连基层的事也要干了吗?”

    彭长宜笑了,说道:“什么事都是变化和发展着的,今年强调半年考核可能跟换届有关。”

    “唉,半年和一年都是那点事,别说是换届了,就是提拔干部哪一次是根据考核结果来的?”老钱说道。

    “老钱,当着年轻人可不能给他们植入这样的思想,老同志要起到传帮带的作用,别把你那些消极的东西传给年轻人。”彭长宜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

    “本来就是吗?年年这点事,只不过今年提前做了,再怎么创新也是一样。”老钱辩解道。

    彭长宜不想跟他们把话题扯远,就说道:“今年会更加严密和严格,部长指示要按年终时那样做,另外我们下半年的任务会很艰巨,要进行大批的干部考察工作。工作尽量提前安排。”

    钱守旺说:“嗯,怎么也要等到放假后上班再弄了。”

    彭长宜说道:“工作可以节后做,但是咱们要提前入脑,先琢磨着。”

    钱守旺和郝东升一老一少,一稳一急,一个按部就班讲究章法,一个激进善于表现自己,从某种程度上说构成了科室工作的生态平衡。

    现在又来了个赏心悦目的丁一,彭长宜就觉得他现在工作很顺心。

    至于江帆说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话,暂时不再他考虑的范畴。所以刚才部长说可能要派他去党校培训的话也就没往别处考虑。

    “科长——”这时,就听丁一糯糯的叫道。

    彭长宜看着她,其余两人也都看着丁一。

    丁一撅着小嘴,委屈地说道:“我上次送了三篇简讯,一篇通讯,怎么一篇都没上啊?”

    彭长宜觉着丁一每次叫他的时候声音都很好听,听起来特别舒服。“哦?也许你反应的内容不是他们需要的。”他冠冕堂皇地说道。

    “但是,那篇棉纺厂竞争上岗的通讯该能上啊?《亢州报》和《锦安日报》都登了。”

    郝东升走过来,拿起一份快报看了一眼说道:“政府快报和新闻是有区别的,报纸登了,未必快报就能用啊。我原来编过快报我知道。”

    “那应该你写呀?”丁一吃惊地说道。

    “呵呵,我就是写出花儿来寇京海也不会给我登的,不然我在信息科呆得好好的干嘛要出来?还不是跟他这种人混不下去吗?”郝东升说道。

    丁一看着郝东升,说道:“我研究了快报,它也是有新闻性的。类似于报纸上的简讯。同样具备新闻的要素。客观、真实、新鲜、时效性等等。”

    “看来,需要咱科长出面了,这样吧,你中午好好请请科长,我们作陪,寇京海最憷咱们科长了。”郝东升说。

    彭长宜很想跟丁一说不登组织部的信息正常,登了反而不正常了。

    试想,政府快报尽管是政府快报,却是市委办公室分管,无论是《政府快报》还是《亢州通讯》,所有稿件的最后通审都要经过范卫东才能签发。

    范卫东和王家栋又是一对老冤家,别说丁一写的稿子不登,就是以前侯中来写的稿子也没登过。

    但显然彭长宜是不能这么跟丁一解释的,只能说道:“嗯,小郝说得对,可能是不对路,你再好好琢磨一下,多写、勤写,总会能摸到门路的。回头我给你引见一下信息科的科长,多向他请教。”

    这时,部长来电话,叫彭长宜过去。

    当彭长宜推开部长办公室的门时,就见部长拿着一封信放到铁簸箕里,很费力地弯下腰,手拿打火机刚要点。

    彭长宜进来后,说道:“我来吧。”

    部长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着了打火机,点着后回到办公桌。

    彭长宜只看了一眼那燃烧的信纸,字迹很娟秀、规整,一看就是女人的字体,他赶紧调开目光,就见部长伸手递给他一个信封,说道:“这个也烧掉。”

    彭长宜接过来后,放到火上,但是那火已经熄灭了,他从桌上拿过来打火机,把那个空信封点着。

    一瞬间看清了寄信地址:深圳罗湖海关,上面还写着“亲启”的字样,字迹和信纸上的一样。

    王家栋示意彭长宜坐下,抽出一支烟,彭长宜就打开打火机给他点上烟,王家栋慢慢吸了两口,半天才说:“你今天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给我去车站接一个人,她叫谷卓,下午两点的火车。”

    彭长宜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就点点头,说道:“从哪儿来?”

    王家栋深深吸了一口烟,说道:“深圳。”

    听到这个名字后,彭长宜想到了那封信的地址,就不再问了。

    “接到她后,你安排一个条件好点的住处,就说我临时有事出差了,一周以后才能回来。”王家栋说完,熄灭了烟,站起身,又说道:“这事你知道就行了。”

    “明白。”

    从部长屋里出来后,彭长宜看了看表,还有时间,决定先到亢州宾馆定个房间,刚拿起电话又放下了。

    他想起了部长的嘱咐,就决定亲自去宾馆订房间。

    出了大楼后,彭长宜没有去亢州宾馆,既然部长不愿见这个人,就不能把这人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他来到了中铁宾馆,中铁宾馆是不对外的,但彭长宜有市委工作证,就定下了一个高标准的单间。

    彭长宜要了房间的钥匙,亲自到这个单间巡视了一遍,感觉很满意,就跟服务员要了一张32开的白纸,掏出钢笔,双勾出“接谷卓”三个大字。

    然后又把笔画加宽加重,折好,装进公文包里,一会到车站接人的时候用。

    就在他装起那张写着谷卓名字的纸后,他终于想起谷卓是谁了,这个人就是曾经在亢州政坛上充满神秘色彩的女人。

    尽管他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彭长宜来到组织部后,听人们在背后说起过这个人,岳母也曾经说起过这个女人。

    谷卓原来是锦安机床厂的普通职工,在王家栋当厂长的时候,把她调到了厂团支部任支部记。

    王家栋任亢州市委组织部长后,把谷卓调出机床厂,任原城关镇派出副所长,后来又被保送到省警校脱产学习两年,毕业后回到亢州公安局,不久被提拔为副局长。

    在一次全省范围内的严打抓捕了一名通缉犯,荣立二等功。

    在颁奖仪式上,被省公安厅一位副厅长看中,直接调到了省公安厅,后来这位省委副记调到深圳任职,谷卓随即也到了深圳工作,并且在深圳罗湖海关一个很重要的部门担任负责人。

    据说,当年调谷卓出来,并不是谷卓找的王家栋,而是张怀。

    :

第44章 女人的游戏不好玩() 
张怀当年组织乡镇企业厂长和经理到机床厂参观,看上了漂亮的团支谷卓,一来二去就和谷卓认识了。

    最滑稽的就是张怀用自行车带着谷卓,大摇大摆的进了县委大院来找组织部长王家栋,当时许多人的眼睛都瞪了出来。

    那个年代,一个局长,带着一个不是自己妻子的漂亮女人到县委大院,可想而知其轰动效果有多大。

    等王家栋看见谷卓的那一瞬间,张怀立刻就知道自己错了,原来他们认识,本来还带着几分炫耀心情的张怀,就预感到为人做嫁衣了。

    想把谷卓留在乡镇企业局的张怀,打错了算盘。不但不能天天看见美人,而且还当了的谷卓的垫脚石。

    眼看着谷卓被王家栋安排到城关镇派出所当上了副所长,跟王家栋的关系越走越近,张怀就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布娃娃,可怜兮兮的看着谷卓步步高升。

    也有的人说张怀本来就是自取其辱,王家栋在机床厂的时候就喜欢谷卓,他等于给王家栋和谷卓重修旧好提供了良机,做了顺水推舟的事。

    后来,时任锦安地区行署副专业的樊文良刚刚到任就接到了一封信,举报王家栋借助权力,将他喜欢的女人提拔到领导岗位上来。

    尽管樊文良对这种不署名并且捕风捉影的举报信比较反感,但是对被举报人的敲打还是要进行的,就把王家栋叫来,很直接而且又很委婉要他注意工作方法,特别是在对女干部的提拔上尤其注意。

    王家栋是谁呀,马上就意识到了这封信是谁干的,从那以后,两人心里便结下了难解的结。

    但是,没几年,王家栋就遭受到了和张怀一样的境遇,谷卓攀上高枝远走高飞了,空留下两个男人对她不同的念想。

    所以,王家栋这次不出门接待谷卓也是有情可原。

    试想,见面又能怎么样,又能怎样诉说彼此的这种久违?

    彭长宜想他一人单独接待古卓有些不方便,就想叫上丁一,但一想部长并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古卓回来的事,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尽管部长不见这个女人,但彭长宜感到部长对她还是有些留恋的,这从他烧信负责的表情中就能看出来。

    火车晚点了半个多小时,当彭长宜举着那张纸站在出口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三十多岁、身材修长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看到彭长宜后,皱了一下眉,又往四处扫视了一番,失望地来到他的面前,说道:“我是谷卓。”

    彭长宜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女人,只见她一头短发,有着漂亮女人应该有的漂亮,皮肤很好,眼睛很大,似秋水含波,气质端正优雅,衣着朴素大方。

    彭长宜赶紧做了自我介绍,接过她的旅行箱,随后招手要了一辆出租车。

    车上,彭长宜不时回头跟他说着话,谷卓漫不经心地应着,一直在打量着窗外的城市,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

    也许,在这个她曾经经历过的城市里,留有她值得回忆的东西吧。

    彭长宜拎着古卓的旅行箱,来到宾馆,谷卓看到房间的设施后,很满意,彭长宜给她沏上了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

    这才告诉古卓部长出差的事,并说:“部长临走的时候特别指示我,要做好您的接待工作,由我全权负责您在亢州的一切事宜,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办。”

    谷卓坐了下来,没有去碰那杯水,她盯着彭长宜的眼睛,说道:“彭先生,你们部长真的出差了?”

    彭长宜在这双乌亮漆黑的大眼睛里,分明看见了忧伤,他说道:“是临时任务,中午连饭都没吃就走了。走的时候一再嘱咐我,要我照顾好您,要我全程为您服务。如果您想去哪儿,想见谁,尽管说,我去安排。”

    彭长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流露出足够多的真诚和热情。

    谷卓勉强地笑了一下,神情非常暗淡,那双漂亮的会说话的眼睛就有了一层潮气,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幽幽地说:“我这次回来不想见亢州的任何人,只想见他,看来他是这辈子都不想见我了……”说着,眼圈就红了……

    彭长宜不忍看那双含泪的眼睛,说道:“不是不想见您,而是身不由己,上边来了命令,他不能不执行。”

    对于彭长宜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古卓没有说什么,她只是默默地扭过头。

    彭长宜说:“您先洗个澡,休息一会,我六点过来,准时陪您吃饭。”

    谷卓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好吧,谢谢你。”

    彭长宜告辞谷卓后,走出了宾馆。他看了一下手表,离六点还有些时间,就又回到了单位。

    等彭长宜六点准时来到谷卓的房间时,就看见房间的门开着,里面有服务员在收拾房间。彭长宜纳闷的问道:“这个房间的人呢?”

    服务员说道:“走了。”

    “走多大会儿了?”

    “有一会儿了。她给您留下一封信,在桌上。”

    桌上果真有一封信,信封是深圳罗湖海关的专用信封,跟部长烧掉的那个一模一样,他抽出信笺,就见上面写道:

    “彭先生好,不好意思,我只能不辞而别了,因为我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我知道他出差是假,不见我是真。五一那天是我结婚的日子,如果你和你的领导有时间的话,就请过来喝一杯喜酒。谢谢你的照顾,顺便代我向他问好,小卓祝福他。”

    小卓。彭长宜从这个落款中,看出了古卓对王家栋的情谊。

    他收好信,学着谷卓的样子,长长出了一口气。

    心想,走了也好,与其在这里不受欢迎,还不如走开的好,对双方都有好处。这说明她是个懂分寸的女人。

    在彭长宜的印象中,谷卓就是一个势力且工于心计的女人,通过短暂的接触,他觉得人们对她的评价有些偏颇。

    从她的神情中,不难看出,她应该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人。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彭长宜的判断。

    彭长宜拿着这封信,回到了办公室,他在办公室呼了王部长。很快,部长就回电话了。

    彭长宜说:“部长,是我。”

    王部长低沉地“嗯”了一声。

    彭长宜感觉到他的心情也有些沉重,就说道:“走了,留下一封信。”

    “我马上回去。”

    十多分钟后,走廊里就传来了部长那特有的短促、有力的脚步声。等部长进屋后,彭长宜就来到了部长办公室,把那封信交给了他。

    王部长看完后,掏出打火机,打了两下没有打着,彭长宜就接了过来,拿到那个铁簸箕跟前,把信点着了。

    看着那封信化为灰烬后,彭长宜说道:“她不相信您出差了。”

    王家栋的表情深沉凝重,眼底有着一抹忧伤,听了彭长宜的话他就赌气地说道:“算她聪明。”

    彭长宜笑了,用玩笑的口气说道:“您五一还不去北京喝喜酒?”

    “喝你个头”王家栋厉声说道:“你小子给我记住,永远都不许跟别人提这事”

    彭长宜嬉嘻地笑了,说道:“您没见她真的不后悔?不过她很伤心,都流泪了。”

    王家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显然他也在压抑着什么。

    他没有正面回答彭长宜的问话,而是说道:“这种游戏不好玩啊你记住,在女人问题上,男人,永远都要知道该怎么做,要懂得进退自如,收放有度,绝不能在女人身上栽跟头。这样做尽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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